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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封推]-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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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自打咸阳遇到了红袖,孩儿便已然认定了她是孩儿心中的妻。在咸阳,那范剑就一直对红袖纠缠不清,孩儿心惊胆战;没曾想在省城,那范剑还是不死心!孩儿和红袖两厢情愿,已是互表情愫。今日李掌柜也在,望爹成全孩儿迎娶红袖!孩儿要照顾她,保护她一生一世!”乔子章情绪激动,言罢又是深深的行了个大礼!
听得站在一旁的红袖心惊肉跳、浑身滚烫,脸红的恐怕比煮熟的大虾还要红艳。
这也太大胆直白了吧?
那日乔子章在醉仙楼的后院表白之时,红袖原以为他会在私密之时,单独向自家爹爹提亲。
当日,乔子章表白之时,曾以忙完擂台赛为由,后来擂台的时候,偏偏出了那三位省城的大人,又没来由的提到了什么窦家小姐……
红袖原以为他的子章少爷只是一时兴起,少爷家的脾气,向来都是没长性的,嫁娶乃是一辈子的大事,更何况自家的身份是个掌柜,子章少爷却是神秘的乔家……
至于那些什么京城,什么乔府,什么八抬大轿……红袖只是在梦中憧憬过,子章少爷说说罢了,自己不过一个掌柜之女,何德何能能嫁入乔府?
可是,今天!此刻!她心爱的子章少爷竟然当真将这门亲事亲口说出,竟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红袖羞怯之时,一种深深的感动油然而生!
他既勇敢面对,我又何惧退缩?
再也顾及不了面子上的羞涩,一个下跪也是跪到了乔子章的身边。深情道:“爹,女儿与子章少爷真心相爱,今生今世,女儿非子章少爷不嫁!望爹。望乔老爷成全!”红袖叩首。
看得温柔心中直呼“天呐!”不住的在心里给他二人打气加油!
看得任越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明显流露出欣赏和祝福之意。
“快起来,成何体统!”乔老爷怒道。
“是是,乔老爷请息怒,我家红袖年幼不懂事,怪我疏于管教,红袖,快起来,给我回去,一个姑娘家。哪还有一点矜持!乔老爷家是何身份地位,哪容你想嫁就嫁?如今子章少爷尚未婚配,哪有你先嫁入门之道理?”李掌柜自觉羞愧,言罢拉起红袖就往外走。
“李掌柜!你怎么能这么说红袖!红袖是我所爱之人!不管她是掌柜之女,还是京城官宦之女!红袖为人善良、纯真。样貌、品性、女工、持家,样样都不比京城官宦小姐差!”乔子章拉住红袖不让其随李掌柜起身,旋即顿了顿,转向乔老爷继续恳求道,“爹,孩儿望您成全!”言罢,再次叩首!
是啊!一个掌柜之女。何德何能能嫁入东家,即便子章少爷胆识过人,苦苦哀求……温柔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相爱之人,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了一丝淡淡的哀伤。她的目光下意识的流转至任越的身上,旋即又再次垂眼下去。
“乔老爷息怒。我这就带红袖回去好生管教!”李掌柜自觉面子上过意不去,今天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了。
“爹,孩儿每每想那范剑欲对红袖不轨之时,整夜无法安睡。唯有将红袖明媒正娶,让孩儿时时在其身边,方能真正的保护红袖的安危!望爹成全!”乔子章再次叩首。
此三叩首之后,再抬头时,众人大惊!
乔子章那张青春英俊的脸上,早已是没了平日里的笑颜和自信,有的只是满面的泪痕,无声无息的让人看到辛酸。
“子章少爷,您别难过,即便红袖不能如您所愿,今生今世也不会再嫁与他人,红袖愿一生侍奉在醉仙楼,侍奉在子章少爷身边。”看着乔老爷如此严肃的表情,看到自家爹爹如此不愿的态度,红袖欲哭无泪,双手紧紧的握住乔子章的双手,心中仿佛有一处地方空得令人窒息的疼。
“嗯。”乔老爷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起来吧,既然子章喜欢,我这个当爹的为人父母,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伤人心的决定。只是子章乃是我乔家独子,这一点李掌柜你也是知道的,想我乔家的少奶奶,断然不会是小门小户之女,这点无论是你李掌柜还是红袖姑娘,你们都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既是你们相互有情,顾念子章尚未婚配的份上,就暂且让红袖做个通房的丫鬟吧,来日子章迎娶了正室,再把红袖过继至妾室的位置!起来吧!”乔老爷平静的说完,转身坐在了桌前,慢慢的喝着刚刚泡好的一壶碧螺春。
“什么?通房的丫鬟!”乔子章瞪大了双眼,一时不敢接受,跪行至乔老爷身边,苦苦哀求道:“爹,孩儿不愿委屈红袖,不愿让她做什么丫鬟,更不愿让她做什么妾室!孩儿只愿红袖做正妻!”
“一派胡言!”乔老爷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啪!”杯盏在桌子上一时没有站稳,左右摇晃了一下,无助的滚落至桌下,清脆的响声,瓷片碎了一地。
“不委屈,不委屈,红袖愿做通房的丫鬟!多谢乔老爷成全,多谢乔老爷成全!”便在那些碎片尚未停稳之时,红袖旋即也是跪行了过去,顾不得绕行,膝盖直接碾过那些碎片之上,眼中分明是泪,可嘴角上却是明艳的笑意。
“红袖!”乔子章失声唤道。
“子章少爷,红袖愿意!”红袖轻轻的将手抚在乔子章的手上,轻轻的安抚着,微微的点着头,哭着,笑着。
原来,即便是真心相爱之人,倘若身份地位有异,即便如子章少爷和红袖姐姐这般苦苦相求,也难逃此不可逾越的鸿沟!
子章少爷如此,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定国公之子,还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子!
温柔心中愕然!
正文、312 神器丢了!
“今日之事,幸得任公子出手相助,否则我醉仙楼怕是要损失两名大厨喽!”见红袖应允,乔子章不再固执,乔老爷转念将话题谢与任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想那成福记的楼大厨,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乔老爷还需早作长久打算,以备万全之策!”任越随意的摆了摆手,淡淡的应道。
“李掌柜,这几日醉仙楼你勤盯着点,待我去打点一番。”乔老爷说罢刚抽身离去,无意间却再次瞥见了一旁泪眼婆娑的红袖。
“恩,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就搬到子章房里去住吧!早些熟悉照顾子章的饮食起居,也好为日后服侍正室少奶奶做好准备。”乔老爷缓声对红袖说。
“多谢乔老爷。”红袖欠了欠身,却是再不敢抬头。
眼瞧着自家的宝贝女儿,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也是捧在掌心的明珠;明明嫁娶乃是一辈子的大事,却是被安排得如此简单。没有聘礼,没有仪仗,没有鞭炮,没有乐舞,没有喜庆的吉福,没有大红的盖头和花轿,只凭东家一句淡淡的“收拾一下就搬来住吧!”李掌柜的心一时疼的揪了起来。
那又有何办法?
起初看到子章少爷对红袖好,他原以为红袖的福气不远了;却不知这突如其来的“福分”就是如此的寒薄!
“放心吧,红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亏待不了她!”乔老爷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李掌柜的肩膀,叹道。
“东家抬爱,那是红袖的福分,我这做爹的哪里有什么不放心的!”李掌柜强颜欢笑道。
乔老爷走了,继而李掌柜也走了,红袖依依不舍的望着乔子章,两双手慢慢的暂时分开。看得让人揪心。
温柔只觉得喉咙里哽噎得要命,那种突如其来的喜讯转变为突如其来的凉薄,温柔只觉得头脑里一片空白,白得甚至过于任越身上的白衣。
“爹。我有些不适,先回家歇息了。”温柔推脱道。
“也好,折腾了半天,你先回吧,我把晚饭交代汤大厨一下就回。”温守正应允。
“我送你!”任越不放心,随即跟了出去。
“回去后别和你娘说起今日之事,我怕她担心!”行至门口,温守正叮嘱道。
黄昏,温家的小院宁静且温馨。
任越今日没有骑马,只是和温柔慢慢的走着。
起初是一前一后。不知何时,任越放慢了脚步,遂与低头不语的温柔并肩而行。
“还在为中午的事情担心啊?”任越随口问道。
“嗯。”温柔轻轻应了一声,再次陷入了沉思。
其实,中午的那场景。她当时虽是惊愕,可终究还是没有放在心上的,红袖的眼神,乔子章的苦苦哀求,却是一直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些天,你自己一人不要单独出门。凡是须得小心!”任越叮嘱道。
“嗯。”温柔再次简单的应道。
“你在想什么?”任越见温柔若有所思的样子,猜到绝非是今天中午之事。
“你说,红袖姐姐会幸福吗?”温柔抬起一双清澈纯净的大眼睛。
“不会。”任越干脆的应答。
“为什么?乔老爷不是已经同意她和子章少爷在一起了吗?”温柔愕然。
“呵呵,今日子章兄的举动倒是令我佩服,只可惜……”任越顿了顿。
“可惜什么?”温柔追问。
“可惜终究是没有争取成功,红袖小姐说到底还是个通房的丫鬟。便是日后高升了,也不过是个侍妾!无身份、地位、自尊可言,既要服侍公爹相公,还要伺候日后进门的正妻,说不定还有其它的姨娘。这不主不仆的日子,怕是要难熬了!”任越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委曲求全终不是上策!要怪只怪那天疏地远的门户!”温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叹个什么气!又不是你要给人当通房的丫鬟!”任越侧过脸来,微微的笑着。
“我叹命运弄人!”温柔再次叹了口气。
“命运弄人?哼哼,那都是唬人的!不会屈服就没有妥协!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要争取!今日倘若我是子章兄,定是会拉上红袖远走高飞!”任越仰头望着天边的那片金黄,空远的声音虽是淡淡的,却像是有力的回荡在天地相接的远方。
“远走高飞?你疯啦?爹娘不要了?功名不要了?前途不要了?远走高飞吃什么?喝什么?住哪里?平日里看你饱读诗书,怎么行事如此鲁莽?”温柔叹道。
“呵呵,所以说我不是子章兄,我有兄长能替我尽忠孝,我有才学可以过温饱,功名?前途?不过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虚得很!哪及山水间的闲适自在?若我有一人,必是钟爱一生,独爱一生,得了天下又如何?如果失了所爱,一切都是空谈!”任越仰天负手,他宽大洁白的衣袖随意的垂至身侧,晚风幽幽的拂动着,恍若身材无比的高大,顶天立地。
他还是前世那个不顾一切的任越,纵然没有危机在眼前,心中的那份不羁和执着,终究是与生俱来的!
温柔在心底感叹着,一股浓浓的暖意和幸福慢慢的升腾了起来,将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包裹得紧紧的,紧紧的。
“咕噜。”一阵来自肠胃中空空回荡的声音,将两人愉快的谈话氛围滑稽的打破。
“你的?”任越轻轻扬起嘴角,狡黠的问道。
“喂!分明是你的才是!”温柔摸了摸自己的胃部,稍稍反应了一会儿,蓦地反应了过来。
“哎呀,今天中午光顾得救某人脱险了,想来午饭还未吃呢!这个时辰,怕是要连同晚饭一道喽!只是不知道今日的晚饭要去哪里解决!”任越也不承认,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自顾自的酸酸道。
“多谢任公子救命之恩,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如去小女子家里吃个便饭?”温柔立时心领神会,调皮的笑道。
“嗯,柔儿这是在邀请我吗?”任越正容,一脸的严肃。
“少来!叫温姑娘!”温柔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戏弄了。一阵嬉笑追打,二人转眼便来到了温家的门前。
厨房内,温柔麻利的将围裙一抖,转了个圈系在腰间,勾勒出纤细柔软的腰部线条。
熟稔的淘米、洗菜,随即又自然的将腰间的刀套取下。
“我来帮你。”一阵悠远如空山碎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温柔转过身,却见任越一袭白衣,仙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谁让你进来的?快回去等着吃现成的!我爹和蔡伯马上就回来了!”温柔催促道。
“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任越不应,依旧原地不走。
“你这一身白衣的,厨房油腻。万一弄脏了,洗起来麻烦!”温柔皱着秀眉。
“无妨,我有小安子!”任越坏坏的笑着,缓步走近了过来。
“敢情你这公子还真是衣来伸手!”温柔嘟囔道。
“所以,我才不要饭来张口!”任越随即接了句。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你去洗菜吧,别的你也不会!”温柔瘪了瘪嘴,想着平日里任越一袭白衣,翩翩公子的模样,随手一指,将任越支到了水槽边。
“谁说我不会!那日盛尧山帮你做鱼粥。就那点片鱼的功夫,我也会!”任越不服,旋即将手按在了腰间,欲抽出银带软剑。
“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敢情你们习武之人也是半个厨子啊。哈哈哈哈!”温柔直率的笑着,笑的任越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
“你洗菜吧,这些我来!刘大厨交代了,他那神器需是得每日使用!”温柔收敛了笑意,转身朝向砧板。取出刀套中的玄铁菜刀,正欲举刀!
“啊!”突然,温柔惊叫道!
“出什么事了?切手了?”任越一时紧张,竟冲了过去,一把拉过温柔操刀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仔细看着。
一切安好!
“刀!刀!”温柔惊愕的指着砧板上的那柄“玄铁菜刀”,不住的摇头。
“刀?”任越诧异,忙取过那柄“玄铁菜刀”。
只见那菜刀早已不是平日里银光锃亮的模样,灰头土脸的,开钝的刀刃,陈旧的刀柄,俨然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旧刀!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刘大厨的玄铁菜刀我一直在用,怎么会钝成这样?这……这该如何是好!”温柔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糟了,这刀被人掉包了!”任越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柄锈蚀钝拙的菜刀,猛然间像想起了什么。
今日午时,在成福记的前厅中,那些起哄的众人,起初是要以温柔的玄铁菜刀作为彩头下箸,却被那楼大厨拦住阻止,随即那柄玄铁菜刀便由他人之手,转而交还给温柔,难道就是在那一拿一还中,被人速手掉了包!
定是这样没错的!当日在成福记的后门,任越清楚的记得,楼大厨与范剑的肮脏交易。
范剑取温柔的玄铁菜刀给楼大厨,楼大厨把温柔交给范剑处置,没曾想后来红袖来了,范剑的色心又转向了红袖……
对,一定是在当时!如此说来,此刻那柄玄铁菜刀不在别处,定是在那楼大厨的手中!
任越准确的推测着。
“我知道菜刀在哪,等我!”任越轻轻松开手中温柔的小手,飞也似的消失在温家的门口。
这时,温柔才感觉到,刚才自己的手一直是在任越的手中,那冰冷的感觉,只有任越的手才是如此!
正文、313 黄豆猪手汤
“这人,真是的,午饭就没吃,难不成晚饭也不吃了?怪不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手也冷的怕人,敢情是根本不吃饭啊!”温柔望着任越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
成福记的酒楼内,因是到了晚饭时分,食客熙熙攘攘,在品菜和饮酒之间,省城第一酒楼的风貌和实力不言而喻。
因今日陪同温氏父女去成福记,任越不曾带着映雪,如今复入成福记,依旧是只身一人。
脚伤尚未痊愈,又走了这些路途,加之中午时分发力以一敌百制服众人,此刻,任越只觉得左脚阵阵僵麻,仿佛使不上气力。
悄悄绕指成福记的后门,这里鲜有人来,还算掩人耳目,任越抬头看了看高高的酒楼外墙,眉头稍稍皱了皱,还是沉下心来,运气腾地而起。
一只白色的大蝴蝶蓦的跃上了成福记的外墙,迅疾、优美,仿佛天地间的一只灵宠,优雅、高深,只在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任越清楚的记得,中午他们来的时候,那楼大厨虽是命人去后厨取些厨具,可那小厮转身的方向,却是向着二楼而去,难道成福记的后厨是在二楼?
轻轻绕过人声,捅破描花的窗纸,一处干净整洁的小厨房,映现在任越的眼中!
原来,成福记和别的酒楼不一样,这里寻常厨子的后厨都是在一楼,唯独楼大厨的小厨房单设在二楼!
此时,小厨房空无一人,炉灶上炖煮着各式的菜肴,热气蒸腾、香气四溢。
“得了这么一把神器,若是来路正当,就应该是带在身边,若是偷盗而来,自然见不得人,此刀应该不在身上,必是在这小厨房里没错!”任越暗自推测了一下,见四周无人,遂翻身入厨,四下里寻找。
刀架、灶台、瓦缸、屉匣……便是连米缸、面缸中都找遍了,依旧是未寻得那柄玄铁菜刀的身影!
其实,也怪不得任越找不到,因为那柄玄铁菜刀压根就不在这小厨房内!
楼大厨自午时得了宝刀,心中自是欢喜,先是爱不释手的抚摸了好一阵,后又忧心忡忡。
这么一把宝刀,若是带在身上,未免太过招摇;若是留在厨房,又会染上油烟之气,太过可惜;唯有珍藏起来,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拿出来独自赏玩才是上策!温柔遗失了神器,自然会四处寻找,可她又怎会知晓那刀却是在我手上!嘿嘿,想那范剑办事还真是利索,居然能把省城第一神偷给找来!如此神器在手,待到风声过后,尘埃落定,两个月后的京城厨师选拔赛,我便带着它进京一展我楼清誉的风采!
任越即便再神通广大,那繁花剑法即便再出神入化,也无从得知楼大厨的心中是如何打算的!所谓人心难测,隐藏之深、之难寻,是任越无从翻找的!
想着脚伤不便,若是再留下去,怕是会打草惊蛇,任越遂翻身原路折返,有些沮丧的回到了温家的小院。
“找到了?”温柔迎了上去,一脸的期待。
任越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可如何是好?当日刘大厨将那柄玄铁菜刀交由我保管之时,千叮咛万嘱咐道,那刀必是要每日使用,否则便会锈蚀腐拙,难以再现神奇。”温柔有些焦躁的喃喃自语。
“我怀疑是楼大厨偷去了,可在他的小厨房又找不到刀的半点踪影。无妨,今夜我再去夜探楼大厨的住处。”任越宽慰道。
“若是当真被他偷去了,倘若他每日使用还好,就怕他深藏起来,亦或是转手他人……若真是如此,他日刘大厨找我寻刀,我该以何物相交!”温柔懊恼不已,双手抱着膝盖,一屁股坐下了门前的石阶上。
便在此时,温家的大门推开,温守正带着蔡米一同提前回来了。
“柔儿,做什么好吃的了?今儿我可是饿坏了!”温守正果真是个厨子,即便天大的事摆在眼前,只要有吃的,自然是可以闲适度过。
肚皮就是他的全部,其他的全是胡扯!
“呵呵,柔丫头的手艺最近精进的很厉害嘛!我闻着像是黄豆猪手汤、烧白鳝、清蒸鲈鱼和干煸茶树菇的味道啊!”蔡米眯着眼睛,闪到了小厨房内。
“呵呵,你这蔡米,真是会开玩笑!你那哪是闻出来的!分明是用眼睛看到的!若说闻,我家柔儿……”温守正随着蔡米一同快步进入厨房,小桌上摆着四盘刚刚出锅的精致菜肴,所做何物,一目了然!温守正刚要吹嘘温柔的鼻子,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旋即捂嘴。
好在蔡米一心都在吃上,压根就没和温守正计较,只是不住的咽口水。
乳白色的猪手汤上点缀着颗颗精细圆润的黄豆;普宁豆酱慢火烧制的白鳝片汤鲜诱人;清淡完好的新鲜鲈鱼,肉质细嫩、原汁原味;裹着薄面细炸后的茶树菇根根挺直,金黄酥脆,真不知道吃到嘴里会是何等的美味!
四道小菜,配着锅中香甜四溢的白米饭,不要说这屋里有好多人一直饥肠辘辘,就是刚刚饱食过的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再来一碗!
看到此,任越方才的阴郁也是一扫而空,温守正的热情相邀,蔡米的毫不客气,加上闻着香味凑过来的周氏和温庭,六个人一齐将饭菜端至小院中,绿藤之下,节竹之旁,借着海棠花的红艳,把酒言欢,好不惬意。
似乎中午的紧张与担心,早已烟消云散;似乎刚才寻刀未果一事,还有转机。
其实,便在刚才端菜之时,细心的温柔早已看到了任越行走时的慢条斯理。
一想到午时他只身一人力战众泼皮;一想到他不仅要估计自己的安危,更是从范剑手中将*安然的接下;一想到他看似单薄的身体,抗举起肥硕的温守正从酒楼里快步跑出……
他的脚,似乎还没到完全康复的境地吧!此前,南宫雪临行之前一再交代,脚伤尚未完全复原之前,切不可做剧烈运动,更不能负重……
一想到这,温柔心中便是处处柔软,软得异常心痛。
“喝点汤吧,这汤不油腻,我处理过了。”温柔轻轻将一碗黄豆猪手汤盛至任越面前。
任越眉头舒展,丝毫没有犹豫,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破解“以前“,可他知道柔儿最是了解他,从未骗过他!
他不喜荤腥油腻,柔儿即便做了大荤之菜,也是经过精心处理,口感清新;
他不喜甜食,柔儿每每辅以茶点,必是淡泊可口;
仿佛以前他从未接触过的那些食材,在柔儿的手中,悉数有了神奇的魔力,不再是油腻腻、甜腻腻,俨然变身为能够入口,能够下咽,甚至还有些停不下来的想念。
就像这道黄豆猪手汤,温柔早已将白油冷凝、层层除去,再用鸡绒包裹滤清其中的残渣,又文武火交替将其中胶质煮出,完全融化进乳白色的汤羹中,便是连那无规则的蹄筋,温柔也是细细切成了丝状,滑滑的浸入汤中,令人入口即化,吃喝起来有如在品一道浓浓的翅羹。
咸香美味,滑嫩异常,口齿留香,意境悠远。
任越小口的品尝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执勺间,白瓷勺轻轻和白瓷碗微微碰撞的声音,仿佛来自异域的梵音,优雅的勺碗口唇间,雅致的仿佛一首长短不一,却是韵律十足的诗词。
于是,连平日里一贯狼吞虎咽,争先恐后的温庭都被感染了,一时也君子了起来,细嚼慢咽。
那汤是极其滋补的,尤其是对伤口的愈合和恢复,这是南宫雪临行前交代的,温柔便记了下来,只可惜南宫雪不在,倘若她一同品尝,必是会惊叹温柔的手艺堪比她们时代的五星级大厨,亦或是某家限量供应、提前预定的私房小馆。
一顿饭,吃的风雅极了,餐毕,任越眼神示意着蔡米,二人院外私语。
“任公子何事?”蔡米问。
“蔡伯,成福记的楼清誉,您可认得?”任越问。
“楼清誉……”蔡米有些恍惚。
“他认得您,知道您是六味大师!”任越提醒。
“可是宫中楼御厨的后人?哎呀,过去太久了,老夫有些忘记了,你这么一说我到是依稀有些印象,似乎楼大厨早年是带过他儿子来过宫里,只是一面之缘,记不清了。”蔡米回忆道。
“蔡伯您需提防那楼大厨,听说两个月后他要去京城参加一年一度的厨师选拔赛,在此之前,他可能要对您不利。”任越再次提醒。
“哦?想不到他楼家的记仇还遗传啊!呵呵,想当年,楼大厨和我同做一道牛舌,结果他为追求口感的爽脆,失手未将牛舌烹熟。圣上食后大怒,遂将他驱逐出宫,他这个人,心胸狭窄,没几个月就郁郁而终了。想不到这事,他那儿子还一直怀恨在心。”蔡米叹了口气,缓声道。
“想来以蔡伯的厨艺和心胸,自然是不会再去京城参加厨师选拔,您好不容易脱离出来,哪有再返回之道理,呵呵,蔡伯小心提防就是。”任越淡淡的笑着。
“老夫隐退多年,自然是不会再去过问京中、宫中饮食之事,只是,你这个消息确实提醒了老夫,这种机会,对于一个厨师来说,确实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啊!想来有人若是知道了,必是要高兴的睡不着的!”蔡米颔首笑道。
正文、314 大喜1
“蔡伯您指的是温大厨吗?”任越其实心中担心的是另外一个名字,可就是不愿承认。
“呵呵,温守正自然是个可造之才,此等机会,你我不说,想那乔老爷为了前程,也必是会全力推举他参加的,只是,还有一个人,想来却是比那温守正更需要这个机会证明自己,她可是个厨痴啊!”蔡米大笑。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许是蔡米的笑声,吸引了院中人的注意,温柔轻轻的推开门,灵秀的小模样出现在任越和蔡米的面前。
“呵呵,没什么。任越只是在和蔡伯商量,最近生伯身子不适,老师那里人手不够。任越想请蔡伯前去替换几天,蔡伯已经同意了,稍后任越自会和温大厨提及。”任越想着范剑和那楼大厨狼狈为奸,今日即是敢光天化日下对温氏父女下手,又在眼皮子底下掉包了玄铁菜刀,那对蔡米威胁一事,想必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既然蔡米的身份已是暴露,想必若是再住在温家怕是有诸多危险了,虽然温家和松涛先生的小院相隔不远,可毕竟还是有些距离的。任越想着倘若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想必蔡米定是安全的,只是没有理由,不能一并周全了温柔。
不过,想来温柔平日里都是和温守正在一起,并不会单独行动,此刻,也是暂时安全的。待找寻出那柄玄铁菜刀的下落,处置了奸人,再将蔡米送回,不失为一条完全之策。
于是假借长生身体抱恙一事,向温家要了蔡米。
“生伯无碍吧?”温柔到底还是担心了一句。
“无碍无碍,想必是上了年纪,你也知道岁数不饶人啊!调养些时日,就无事了。”任越解释道。
“那……既然蔡伯也同意,你们就去吧,待会我和我爹说一句就是了。这些日子,蔡伯就住在松涛先生那里,醉仙楼就不必挂心了,有我和我爹足矣!”温柔虽是嘴上笑着,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私心。
想来蔡米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入住自家小院,虽是不知道蔡米的真实身份,可凭借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温柔每每入夜都会有颇多的收获。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没少偷爹顺来的食材孝敬师父,可和蔡米传授的厨艺相比,那些不过是交了些学费而已!
再说,每夜烹制美食,不仅长了见识,练了手艺,也没少慰劳自己的胃口。
如今,蔡米就要随任越去松涛先生那里了,虽然只是暂代,可温柔多少还是有些不舍,不舍厨艺,不舍美味。
“你这丫头怎么婆婆妈妈的,想那松涛先生是何等的爱好美食之人,我去服侍,必是不会受屈受累的!再说,两家离得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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