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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矜贵-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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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萧挽风又好奇又疑惑的目光,傅弦歌只能尴尬地咳嗽一声,准备转移话题,和萧挽风严肃地谈一谈关于“成亲”这件事情本身:“你不必将这册子交给我,这件事情……”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打断了傅弦歌的话,萧挽风不满地瞪了一眼门外,见到那胆大包天的丫鬟进来后更是十分不满,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清容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人这诡异的气氛觉得十分惊讶,但却没有时间去想里面这是什么情况,她带着一点庆幸的神色松了一口气,赶紧向傅弦歌走了过来:“郡主你可算是醒了。”
“怎么了?”傅弦歌好笑地看了一眼萧挽风,原本尴尬的心情瞬间消失不见,于是心情极好地转向清容,问道。
“方才清宴公子身边的人过来了一趟。”
“他来做什么?”萧挽风顿时如临大敌,若是身上有毛估计当场就炸了,恶狠狠地瞪着清容。
相比于方世隐的没出息,清容在成为被萧世子的怒火殃及的池鱼时十分淡定,她将手里捧着的匣子递到傅弦歌面前,说道:“这是他特意嘱托要亲自交到郡主手上的东西,我看情况似乎不对,便留心了些,派人去跟踪了一下那书童,回报来说那书童鬼鬼祟祟的似乎是怕被旁人看见,我便赶紧过来禀报一声,没想到正巧郡主醒了。”
说实话傅弦歌与关子瑾之间从未交恶,因此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有些疑惑地打开了那匣子,问:“里面装的是什么,你看过……”
傅弦歌的话语戛然而止,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萧挽风疑惑地看向匣子里的那一枚玉佩,第一反应是升起一阵怒火,关子瑾那个伪君子前脚丧妻,后脚就送来这种明显带有亲近意味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熊熊燃烧的怒火在触碰到傅弦歌满脸的阴郁时却像是遇见了一团寒冰,瞬间便被冻结了,他佯装不在乎地拿起那枚玉佩,随意打量了几眼,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想要讥讽关子瑾两句,却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皱起眉头来,半晌才不确定地说道:“这东西……我好像见过……”
傅弦歌在萧挽风拿起那枚玉佩的时候就一直讲目光放在他身上,这会儿听见他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你见过这玉佩?什么时候见过的?”
“不记得了,应该挺久了吧,否则我应该一眼就能认出来,但这么一个小东西我这么久都还记得,可能当时见到的情况比较特别容易让人记住,也可能是玉佩的主人和我关系匪浅,啧……是谁呢?”
傅弦歌听他自言自语地拆解自己的记忆,没顾得上惊讶,她拿过萧挽风手里的玉佩,神色复杂:“这是司鸾佩。”
“那是什么?”
在傅弦歌打开匣子之前,清容是没看见过这玉佩的,因此在见到这黄玉司鸾佩的时候心情同样震惊,她终于回过神来,带着些惊慌地对傅弦歌说道:“司鸾佩咱们只通过千川阁的途径寻找过,也确实曾经拜托过清宴公子,可他为何会将这东西送到郡主府来?”
清容虽然是在提问,可她心中却如同傅弦歌一样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关子瑾已经知道了傅弦歌和千川阁之间的关系,并且正在用这玉佩威胁她!
“这不是真的司鸾佩,只是样式相同罢了。”傅弦歌将那玉佩丢到一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觉得事情愈发复杂起来,“他想威胁我做什么?与他的夫人殉葬么,呵……”
虽然并不明白司鸾佩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看如今这情形萧挽风却也明白了个大概,他顿时皱起眉头来,深刻的眉目间写着明显的暴戾,他沉着一张脸,用尽量克制却依旧能听出怒火的声音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原来如此,关子瑾、关沁儿,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填妻
关家,关沁儿的遗体被放在零临时布置的灵堂里——她要在除夕之前下葬,堂堂关家少主夫人,葬礼竟被简化到这种地步,不过既然人死如灯灭,生前究竟是荣耀加身还是穷困潦倒也就不算什么了……
关子瑾手边放着一个约十寸左右的木盒,屋子里的下人都已经被赶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个人沉默地坐着,傅弦歌与千川阁之间的关系、与向小葵之间的关系,他如今都已经不必确定,却没有想到关沁儿会替他走了这一步棋。
只是傅弦歌与傅府决裂,她不可能代替傅弦思受过,即便是如今金陵已经传遍了“关沁儿大义求郡主,傅五娘嫉妒害人命”这样的言论,但要逼迫傅弦歌嫁给他,如今这点筹码显然不够,幸而他手中还有一个让她投鼠忌器的砝码……
没有时间了,如果不尽快拉拢到千川阁的力量,就会错过最佳时机!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一旁的木盒,这里面放着巫马信搜寻了十几年的东西,仿佛靠着这东西能给他带来无尽的力量似的让关子瑾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是说如今的民间,我是关沁儿为关子瑾选择的填妻人选?”傅弦歌眼神十分复杂,若是如此,倒是也能解释为何关沁儿会用这种借口接近傅弦思,她今日所说的那一番话,怕是会被世人认为是她自己疯魔了自欺欺人,同时更坐实了傅弦歌与关子瑾之间的关系。
“这太荒谬了!”
清容震惊地看向萧挽风,傅弦歌却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平静下来,说道:“没什么可荒谬的,只要那人是清宴公子,关家未来的主人,即便是郡主,做填妻也并不过分。”
“你说什么?!”
傅弦歌纯属就事论事,可惜萧挽风却专喜欢见缝插针,他眯起眼睛危险地看向傅弦歌,似乎她只要再说一句关子瑾的好话他就能原地把郡主府夷为平地。
原本傅弦歌与萧挽风之间的婚事就十分复杂,如今关子瑾又横插一脚,若说傅弦歌不在意那不可能,但如今看着萧挽风这幅神情,她忽然又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傅弦歌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若是此时她答应萧挽风的求亲会不会被认为是被情势所逼,心有七窍的千川公子一时犯了难,开始没来由地埋怨起清容进来的时机,若是稍稍延后一点便好了……
然而她的心情并不决定既定事实的发生,因此傅弦歌只能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咳一声用一种十分严肃的神情看向萧挽风:“子瑾为人其实不错,十分细心体贴,并且……”
“傅弦歌!”萧挽风一字一顿,将她的名字喊得杀气腾腾,咬牙切齿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拆骨入腹,然而这还是萧挽风已经十分克制的结果,可以想见其怒火究竟是如何奔腾了……
萧挽风忍了又忍,终于是没有忍住,开口就打算发表一番“萧氏理直气壮”,然而当他目光触及傅弦歌嘴角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时,原本疯狂翻涌在胸腔中冲撞得闷闷作痛的怒火却又似乎不值一提,被风一吹就瞬间消逝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你既然想答应我,为何还不承认?”
清容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傅弦歌却沉默了一下,明知故问:“我何时准备答应你了?”
“本世子是个十分大度的人,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猜疑你,我方才才说过会与你坦诚相对,咱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与利益无关,如今这才多了一个关子瑾,你就开始不自信了?”
有朝一日竟能从萧挽风口中听到“大度”这个词,感觉颇有些奇妙,以至于傅弦歌直接忽视了他后来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问萧挽风:“为何你总能如此自信?”
萧挽风一挑眉,没弄清楚话题为何会突然转到这上面,却又听见傅弦歌说道:“这司鸾佩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世上只有两块,前一块就是关子瑾替我找到的,还有一块据说是在扶秋殿,我还没有找到,也不知言叔要我找这个做什么。”
萧挽风完全没听出傅弦歌的意思,听她说到正事又很快忘记了方才那一点小情绪,摸着下巴说道:“向小葵的东西?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见过向小葵拿着这东西,当年我母妃还曾经问过她另一块玉佩去了哪里,只是她却没说,我当年见那玉佩样式独特,留心过不少。”
“……”
萧挽风说完后发现傅弦歌并未接话,有些奇怪地看向傅弦歌,却见她一脸无奈的表情,下意识问:“怎么了?”
“……没什么。”傅弦歌心想一定是她说话的方式过于隐晦,下次一定改正!
萧挽风皱了一下眉头,直觉事情不简单,回想了一下前前后后的对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看向傅弦歌:“你你你……你答应了?!”
傅弦歌看着萧挽风跑完了漫长的反应时间,有些无奈,正想说些什么,萧挽风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打断了她:“你就是答应了,不许再反悔!现在你的秘密都已经告诉了我,反悔也晚了!”
清容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两个人,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方才他们不是还在讨论那黄玉司鸾佩和关子瑾的事情吗?怎么眨眼间这两个人这么高兴?
“郡主……那个……清宴公子的事……”
清容话没没说到一半就被萧挽风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她顿时委屈又不解地看向傅弦歌,却见傅弦歌压根没有帮她的意思,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盯着萧挽风,十分敷衍地说道:“无妨,此事我会处理的,你先下去。”
于是清容只好委委屈屈地退下,离开时忍不住又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萧挽风方才还杀气腾腾的神情瞬间柔和下来,几乎都带着讨好意味地看向傅弦歌,变脸速度快得令人发指,清容下意识地抖了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地关好了房门,给里面的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心悦之
“公子,族长来了。”
日子转眼间到了腊月底,关沁儿已经下葬,原来洛河的关氏族长关斈终于赶到金陵,关子瑾闻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出门相迎,关斈却已经到了院子,苍老的脸上一脸冰冷。
“行了,你们先下去。”
关子瑾打发了院子中服侍的下人,亲自招呼着关斈进屋:“祖父怎么亲自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不来,难道要等着关家的血脉都断了再来吗?”
关斈的脸色十分难看,关子瑾却浑不在意地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沁儿的事情我也十分伤心,傅家那个丫头竟能下此毒手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此事……”
“你还有脸说?”关子瑾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关沁儿只是一个与他相识的普通人,态度漠然又疏离,这让关斈十分愤怒,当即打断了他的话:“沁儿是我关家唯一的血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娶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正好随了你的愿吧?!”
关子瑾静静地看着关斈的怒火,等他停下来后接着自己的上一句话说道:“既然已成定局,祖父不如节哀顺变。”
他这样的态度就好像是刚才关斈的愤怒根本不值一提,轻蔑到了极点,关斈顿时怒气更盛,关子瑾却抢先说道:“这十几年来多谢祖父关照了,只是祖父不要忘了,迎娶沁儿一事并非是我的阴谋,而是关家的计划,祖父以为我不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可曾想过我是否会因为一个小小婴孩就投鼠忌器?”
“你……”
“祖父想等到那孩子生下来便取代我,更便于掌控,可十几年前,我也是一个孩童之时祖父是否掌控了我?”
关子瑾抿了一口茶,语气十分平和,与关斈单方面的剑拔弩张格格不入,他顿了一下,忽然放下茶展,笑着问道:“祖父今日与我图穷匕见,可是想好了要与我决裂?”
“……”关斈一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幻不定十分难看,关子瑾见此更加满意地笑了出来,温声说道:“既然没有这个打算,那祖父不要忘了咱们之间的关系,终究……我才是君!”
关斈攥起拳头,看向关子瑾的目光中写满了震惊,不敢相信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竟然这么快就露出了他的獠牙,多年的春秋大梦轰然破碎,关斈依旧不甘,冷哼一声:“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救下来的!”
“太爷爷的恩德子瑾感激不尽,所以可以不计较祖父的犯上,毕竟……如果不是祖父,我也不会走上这一条路,还要多谢祖父一路提携。”
十多年前关粲在三王之乱之前就接走了尚且年少的巫马炎,更名改姓成了如今的关子瑾,原本他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曾想关粲去世后关斈地狼子野心就显露了出来,他一手将关子瑾培养出来,不顾顾家祖训要扶植关子瑾上位,却没有想到如今鸟尚且未尽,关子瑾就已经有了弓藏之心。
为了控制关子瑾,关斈甚至不惜将关沁儿嫁给他,满打满算等着关子瑾脱离掌控便扶植拥有一般关氏血脉的、关沁儿的孩子,却没想到因为此事功亏一篑!
关斈自然听出了关子瑾笑脸下的讽刺,却根本无法反驳,如今的关子瑾可不是关家手中的宠物,他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就算是关斈都不确定。关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方才我来时听见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你当真打算迎娶沐阳郡主?”
有些人就是永远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关子瑾已经将话题上升到“君臣”二字之上,他无可辩驳却并不愿意臣服,转移话题便罢了,却偏偏还要如此居高临下,不知他是如何坐到如今这地位的。
关子瑾并未说什么,毕竟如今关家的身份还是一个绝佳的掩护,只要不给他找麻烦,关子瑾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他笑了一下,说道:“不,并非如此。”
……
自从傅弦歌与傅府断绝关系,身体好一些后便被太后接到了宫中,既然是除夕夜那自然是要守岁的,照例又是一场家宴,随后便各回各家,巫马信当场宣布了傅弦歌与萧挽风的亲事,只等着傅弦歌及笄便成亲,当即引来一片恭喜之声,傅弦歌借口陪着太后守岁这才得了清净。
太后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可能真的守到半夜,走了个过场便去休息去了,傅弦歌便回到自己在慈宁宫的住处,小院门口张灯结彩,萧挽风一身红衣站在院中的梅树下,如火的红衣仿佛与红梅连成一片,漫天飞雪之中像是一团张扬的烈焰。
“下雪了……”傅弦歌伸出手去,接住今年难得见到的雪花,白色的精灵遇到人体的温度瞬间消融,从旁边伸出一只温暖的手来抓住她的,萧挽风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满:“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一只手上还提着一盏灯笼,像是专程为她掌灯似的,此刻明明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却偏偏要摆出一副不满的神色,傅弦歌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只能浅笑看着他。
这小院中此刻没有旁人,宫女太监们都被傅弦歌提前告知让他们歇着了,萧挽风从前从未觉得只有他们二人在的空间有什么不对,此刻看见傅弦歌的笑容映衬在漫天飞雪之中,心脏忽然狠狠地跳了一下,他一时间竟有些呆住了。
萧挽风咳嗽一声,尴尬地转过头去,领着傅弦歌往里走,一边问:“你怎知我会过来?”
傅弦歌想那还用说吗?萧世子向来随心而为,不论什么事情,只需要带入“如果我是萧挽风”这个设定就可以轻易推断出来。
然而这个理由听起来像是在骂人愚蠢,傅弦歌自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煞风景的话,她笑着看了萧挽风一会儿,直把萧世子一丈三尺厚的脸皮看得都有些发红,眼看着就要恼羞成怒了,这才缓缓说道:“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
萧挽风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傅弦歌,问:“你当真觉得调戏本世子是一件有趣之事?”
在萧挽风的映象之中,就只有油嘴滑舌的小白脸和花天酒地的小流氓口中会经常三句不离此等明显带着狎昵的话,为何傅弦歌会总把自己当做黄花大姑娘调侃?
从前萧挽风在面对傅弦歌的调侃时还会生气或者恼羞成怒,如今却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反问她了,傅弦歌有些不高兴地想着,忽然认真说道:“本是心悦之,自然不敢私藏,世子若是不喜,我日后不说便是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南阳旧事
相熟之后,傅弦歌说话鲜少有如此文绉绉的时候,萧挽风的脑子却早就因为那一句“心悦之”搅成了一锅粥,还哪里管的上此话是否聱牙?
金陵城中又人放了一把焰火,绚丽的光彩倏地冲上漆黑的天空,在“碰”的一声响声中炸成一片,萧挽风心中仿佛也随着这一声烟花炸出一道白光,他像是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舌头打了结,磕磕绊绊了半晌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傅弦歌好笑地看着萧挽风,回握了一下他攥着的手,把萧挽风的神志勉强拉了回来:“日后我可不说这样的话了。”
“不,”萧挽风还没反应过来傅弦歌在说什么,已经下意思地拒绝了,随后他被炸成一团烟花的思绪终于回归,看着傅弦歌脸上的笑容愈发戏谑,此人顿时忘了自己方才的熊样,下巴一抬说道:“本世子天生丽质,你若是想多夸赞一下也是不错的。”
说着他推开房门,带着傅弦歌走了进去,清容早就等在了一边,看见他们二人进来也不惊讶,小跑着迎上来说道:“郡主,世子,外面可冷了吧,快进来暖暖。”
傅弦歌脱下身上的大氅,长长地吐出一口寒气,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还是清容好,这炭火烧得正好,若是不用喝姜汤就更好了。”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清容就已经端着一碗姜汤走了过来,傅弦歌顿时苦下脸来,然而还不等她说话,清容就对把那姜汤往萧挽风手中一塞,说道:“世子,我们郡主身子弱,可受不得寒,这淋了一会儿雪若是不好好保护那可是要生病的,郡主生病那不是小事,危险得很,但是她是郡主,我们做奴婢的又不能强迫她喝,当真是……唉。”
清容煞有其事地把傅弦歌从前抗拒喝姜汤的事情全都抖搂了出来,萧挽风在听到“生病”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接过清容手中的姜汤就递到了傅弦歌面前,表情十分严肃,傅弦歌无辜地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萧世子的美人计,苦着脸接过姜汤,手指还无意间碰了一下萧挽风的指尖。
萧挽风:“……”
此人当真是耍的一手好流氓!
傅弦歌就着萧挽风纠结的表情当蜜饯一口气灌下了一整碗姜汤,由于速度过于豪迈,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浓郁的生姜味,下一刻嘴里就真的被塞进了一颗蜜饯。
她有些愣愣地看着萧挽风,神情有些迷茫。
萧挽风算是发现了,此人虽然惯于口头撩拨他,看上去像是个见惯了风月场的个中高手,但其实他只要稍微做出些回应,傅弦歌就会瞬间溃不成军——此人看上去颇为精致的爪子是个一碰就化的假把式。
傅弦歌独自懵懂了片刻,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清容:“就你机灵!”
清容无所谓地一耸肩,傅弦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捶了萧挽风一下:“笑什么笑?”
正在出神的萧挽风十分无辜,他看着转身走进内室的傅弦歌,无奈地跟了上去。
除夕夜是傅弦歌十岁以后唯一一天能在亥时之后睡觉的日子,以往傅弦歌都是与清和清容苏嬷嬷杨嬷嬷一起过的,她会在子时之前稍微离开一会儿,去找莫折言说说话,可是如今,清和已经不在了,苏嬷嬷在陪着太后,杨嬷嬷尚在越州,莫折言最近的行踪愈发飘忽不定,她身边只剩下了清容一人……
陌生的金陵,陌生的皇宫,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没有几个了,傅弦歌看着炉子里跳动的火舌,忽然有些出神,萧挽风不知是与她心有灵犀还是怎样,忽然说道:“从前在南阳时我从不守夜。”
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傅弦歌的注意,她把自己烦躁的心绪团成一团丢到脑后,看向萧挽风,只听见他缓缓说道:“在王室宗亲之中,有一种忌讳,若是嫡长子与嫡次子是双胞胎,便会有噩耗,你知道的吧?”
“嗯,双生子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更何况是面对着一个王府爵位的传承?其中争斗恐怕会十分激烈。”
傅弦歌并不着急,也不问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只等着萧挽风慢慢说。
“自从我母妃死后,南阳王府的每一个人都千方百计地想要我死,你应该会觉得得很奇怪,为何就连萧少功都想杀我,其实很简单,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南阳王,是我父王的胞弟萧少安。”
清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萧挽风,傅弦歌却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去抓住了萧挽风的手。此人平时说话拖腔拿调,此刻说起这种惊天秘闻时语气却无比平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察觉到傅弦歌的动作,对她笑了一下,只是狭长的凤眸中没有半点平日的神采,就连那颗泪痣都似乎黯淡了下来。
“几十年前我祖父将萧少安扔到了乡下,任由他自生自灭,就连我父王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个弟弟的存在,是后来萧少安不知如何知道了真相,在我祖父死后便上门来认亲,我父王没有防备,后来遭了他的毒手,我母妃察觉到不对,暗中准备了很多事情,只是还来不及实施,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攻击了。”
“我母妃身边跟着的人有曾经从宫中带出来的暗卫,勉强逃了出来,只是那次却动了胎气,双方撕破脸皮,正巧护国寺的大火传到南阳,母妃身边有不少缇刑司的人受到了牵连,被萧少安沉积软禁,对外说是心痛之下动了胎气,母妃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便将她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甚至包括那些她曾经在金陵的事情,只求哪一天我能靠着她的这一点余荫受到一些照顾。”
所以萧挽风才会对向小葵的事情如此清楚。
傅弦歌想,这个人究竟是如何在虎狼环伺之下活到现在的,他的童年从五岁开始便被残忍的打断,被迫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仇恨与生存在他身上磨出的伤痕一次次地结痂,在尚未痊愈之前再次被撕开,是否是这样,他才能长成如今这个样子?
然而萧世子并不想在除夕夜卖惨,这些事情十几年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此刻其实并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顶多会因为多年来的秘密终于有了倾诉对象而放松了不少,因此在看见傅弦歌的表情的时候,他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多年的阴霾一扫而光。
“所以我从来没守过岁,没什么经验,你确定要这么愁眉苦脸地跟我度过我的平生头一次?”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关于两情相悦
傅弦歌将被萧挽风反握住的手抽了出来,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看向清容:“明日的礼物可都要一一备好了,大年初一,还很是忙碌。”
“放心吧郡主,早就钦点过了,连五姑娘都没忘记呢。”
值得一提的是,在关沁儿流产一事中牵扯甚深的傅弦思也被巫马信接到了宫中,安排在傅弦佩宫中,也算是给傅家撑腰。
按理来说关家毕竟是世家大族,即便巫马信偏袒傅家,也不会做得如此明显,但调查结果表明傅弦思确实与此无关,再加上关子瑾出面表示自己相信傅府的家风,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虽然看着十分诡异,但目前看来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提到“傅弦思”的时候萧挽风有些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涎着脸讨便宜:“说到这里你还没告诉我关家一事你是如何解决的呢,那日你说咱们之间须得坦诚相待,你如今瞒着我这个,是不是准备接受惩罚?”
“哦。”傅弦歌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并没有顺了某人的心意追问。
萧挽风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不过即便是你又是瞒着我我也要对你知无不言,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惩罚?”
然而傅弦歌对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毫无兴趣,反倒是清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刷的有一瞬间的脸红,幸好此刻傅弦歌二人沉浸在各自的斗智斗勇之间,并未注意到她这偏离了轨道十万八千里的龌龊思绪。
“黄玉司鸾佩送来后我与他谈了一番。”傅弦歌并不按套路出牌,在萧挽风又开始找茬之前说道:“关子瑾想要我嫁给他无非是想要千川阁的财富,但他身为关家少主,要这么大的千川阁做什么?若非是有不得不借助千川阁的地方,冒着与千川阁交恶的风险,这得不偿失。”
明明是温馨的除夕夜,气氛良好得几乎让人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然而却硬生生地又被泼上了一层阴谋诡计,萧挽风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然而萧世子的低落情绪就好像是白色的雪花,被炉火一烤就瞬间不见了,消失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他向傅弦歌挪了挪,鸡蛋里挑骨头:“你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见面。”
傅弦歌:“……”
清容:“哈哈哈……”
没大没小的丫鬟毫无形象地下了出来,平生头一次见到傅弦歌吃瘪,觉得十分惊奇。
傅弦歌咳嗽了一下,自动忽略了萧世子的找茬,继续说道:“所以关子瑾一定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用得到千川阁,我只是告诉他,我与南阳世子情投意合,只要他答应不对外公开我的身份,日后无论是千川阁还是南阳王府都会欠他一个人情。”
狐假虎威这种事情傅弦歌并不是第一次做,但还是头一次用“情投意合”这个借口,此刻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难免有些尴尬,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萧挽风,发现这个人一脸的茫然,竟然是在走神,那一点不自然瞬间烟消云散,气不打一处来地拍了萧挽风一巴掌,总算是让他回了神。
“你方才说与谁情投意合?”
“……”
这家伙的关注点总是如此不同寻常,傅弦歌沉默了一下,清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与萧世子啊,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莫逆于心、如胶似漆……”
听着清容越来越不靠谱的言论,傅弦歌赶紧打断了她,恼羞成怒地的瞪了她一眼,用一种十分强悍的态度接上了上一个话题:“关子瑾毕竟不傻,他手里有我的把柄,能一下子威胁两个人为他所用自然是最好,只是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以我对关子瑾的了解,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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