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女矜贵-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傅远山的私人令牌,他平常都会贴身佩戴,因为他和巫马信之间的关系,若是不顾忌御史台那群老家伙,几乎可以凭借此令牌自由出入皇宫,而如今他收到的这一块与他腰间那一块一模一样。

    这并不仅仅是一块赝品这样简单,因为这块令牌的出现,傅远山发现就连他腰间的令牌不知何时也已经被掉包了,所以这块被送来的令牌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

    如今的案情一片明朗,却有一点迟迟没有弄明白——如此多的刺客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皇宫?

    若是……傅远山的令牌,那……不是不可能!

    此案并不只有傅远山一人在侦办,薛仁无时不刻都在等着他出错,各方势力又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只要此事一出,无论事实如何,哪怕巫马信依旧信任傅远山,他也逃不了停职查办,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傅远山若是想要保住自己,此事就要当做是李敏父子罪有应得结案!

    傅远山越想越觉得头疼,傅府的家丁都是早年跟随他征战沙场的,不少身上还挂着军职,他这里的防卫绝对算得上顶尖,若是这样都能让人毫无声息地潜入,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他皱着眉头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了几次,最终深吸一口气,抓起桌子上的两块令牌就往外走,书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扣响了:“将军,千川阁的人来了。”

    这半个月以来傅远山一直忙着查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千川阁的人为何会在这里,外面的侍卫又说道:“他们讲八宝五胆药墨送了过来,您看这东西是放在哪里?”

    说到这里傅远山才恍然想起来早前他是问过莫折千川这东西,没想到到现在才送过来,如今他得知莫折言一直在傅弦歌身边,那么中毒身体虚弱之类想必也是夸大其词,这东西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傅远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吩咐道:“送去南棠院吧。”

    那侍卫一愣,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他虽然没多少见识,却也知道这八宝五胆药墨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他竟然一句话就给了一个平日里隐形人一样的四姑娘?

    就在那侍卫愣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一回头便见到一个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

    “什么好东西这么宝贝要送去南棠院?”

    傅远山几乎从不在书房会客,因此那侍卫在看见这人的时候下意识地想去拦,站在男人身后的傅钟却向他使了一个眼神,那侍卫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恭敬地退下去了,傅远山听见这个声音有些惊讶,迅速打开了房门,就看见巫马信一脸笑意地站在外面。

    巫马信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袍子,手上拿着一把自诩风流的折扇,似乎对于傅远山这一副惊讶的表情十分感兴趣,他摇了摇脑袋,径直从傅远山身边走了进去,毫不见外地坐在了主位上,嘴里说道:“你还站在那里是等着我来这里的事情被宣扬出去?”

    傅远山这才回过神来,吩咐傅钟上茶,这才关上房门来到了巫马信面前,弯腰行了一礼:“皇上今日怎么过来了?”

    自从巫马信登上皇位以后,他几乎就再也没有以这样私人的形式来到过傅府,傅远山仍记得以前他就最爱这样的打扮,时隔许多年,再次在这里见到这样的巫马信,也难怪傅远山回不过神来。

    “我做了一件事。”

    房间里只剩下巫马信和傅远山两个人,他挂在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消弭了,微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难过,傅远山心里咯噔一声,问道:“是……弦歌的事?”

    巫马信点点头,目光落在手中的折扇上,似乎是有些出神:“我让她入了皇家宗谱。”

    巫马信没说这件事情是太后主持的,他这十几年来粉饰的太平太多了,在这个仅剩下的好友面前突然有点装不下去,不论是太后还是谁,如果不是他的同意,谁能伤害到她呢?

    仅仅是这一句话,傅远山就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宫中的那些传闻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而巫马信对此置之不理,用这些荒唐不辨真假的流言把真正想要传递的消息散播了出去,真正与当年之事有所牵扯的人自然会明白傅弦歌究竟是谁。

    难怪他今日会如此异常,傅远山叹了一口气:“暴露便暴露了吧,左右还有我们,总不会让她真的出了什么事。”

    巫马信明知道傅远山在安慰自己,微皱着眉头看向他:“你明知我在意的不是此事。”

    对于巫马信来说,向小葵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傅远山比谁都清楚,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傅远山知道他来的目的不过是希望得到自己的支持,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许久过后,才说道:“小葵走之前提前给弦歌取了一个字。”

    闻言巫马信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期待中含着一丝小心翼翼,没有说话,傅远山看着这样的的他,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她叫远君。”

    远……君……

    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巫马信虽然早就对此不抱希望,眼里却还是闪过浓浓的痛苦,在这个唯一的挚友面前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早就该知道的,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可……可为什么,她为何要如此……”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令牌

    许多时候,人们的提问并不一定是为了别人的解答,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答案是什么,因此傅远山只是沉默着站在一边,看着这个似乎已经完全变了样子的巫马信,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巫马信终于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他的眼角还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痕,神情却已经冷静了下来,有些自嘲地说道:“我知道她不想弦歌卷入到我们的斗争中来,但是这一次,我不会随她的意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巫马信的声音有些故作凶狠,像是在谁在斗气似的——即使敢和他斗气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傅远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就听见巫马信说道:“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情找你。”

    “……”

    似乎这个话题还是他提起的……

    结果巫马信自己发泄了一番情绪,好不容易把他的话头牵了起来,他自己倒是戛然而止了,这种感觉让傅远山觉得像是一口气吐了一半就被憋住了,难受得很。

    他看了一眼巫马信明显有些疲惫的脸色,把那点不满咽了下去,这十几年来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巫马信一个人承受的,他是大晟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了天下苍生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情绪被积压得太久,今天也不会这么失常,他……应该也很累了……

    这样想着傅远山心里不由得叹气,对于这个自己一手扶上帝位的皇上没有任何办法,又听到巫马信问起刺客的事情,傅远山才终于想起他一开始的打算,脸色变得深沉了下来。

    “事情进展不顺利?”

    看见傅远山的神色,巫马信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地脱口问道。

    傅远山却从袖子里拿出一对一模一样的令牌递到了巫马信面前:“这是我贴身的令牌,一块是早就被掉包过的,还有一块是今天送来的。”

    巫马信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皱着眉头把那令牌接过来,傅远山继续说道:“这令牌恐怕就是刺客潜入皇宫的途径,但是这东西是何时被掉包的,我丝毫都没有察觉。”

    听着傅远山的话,巫马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傅远山交代完前因后果,他才沉着脸问道:“龙泉山上最后出手的人是谁?”

    这个人破坏了幕后之人的计划并且武功高强,虽然说不辨敌友,但是却很大的可能是与他们有所牵扯之人,傅远山闻言脸色却有些古怪,他想起前几天放在他书房的那一瓶药,莫折言分明是在这里的,但是他自己不现身,傅远山就算是想找也见不到他。

    沉默了片刻,傅远山才缓缓吐出三个字来,让巫马信如遭雷击顿时呆在了原地。

    “莫折言。”

    傅远山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担心地注视着巫马信,却见他瞳孔微缩了瞬间,握着折扇的手陡然扣紧,皮肤下青色的经脉清晰可见。

    巫马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声音还是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他还……活着?那小葵……”

    “没有。”

    短短的两个字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巫马信的脸上,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傅远山,似乎是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向小葵和莫折言不是同生共死的吗?既然莫折言都或者,那向小葵为什么不能回来?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眼光让傅远山心里揪了一下,却还是用尽量平缓的声音说道:“我没有见过阿言,但是小葵当年是我们亲手葬下的,虽然司鸾佩不翼而飞,但她的尸首没有被大火毁掉,你我都知道那就是小葵,她……不可能还活着。”

    或许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傅远山脸上也闪过悲痛,他看了一眼仍像是受了极大打击的巫马信后说道:“或许阿言是用了什么方法摆脱了约束,也或许是小葵做了些什么,总之他活了下来,并且护着弦歌长到了这么大。而小葵却是真的死了!”

    他似乎是为了提醒巫马信这个事实,复杂的语气里搀着不可质疑的坚定,不给巫马信一点侥幸的机会。

    “你……”巫马信的嗓子有些发紧,但是这个结果没什么好惊讶的,不是十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么?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笑,可最终还是失败了,于是只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看着傅远山。

    巫马信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下来,是傅钟的敲门声打断了沉痛得喘不过气来的沉默,傅远山回过神来,亲自去开了门。

    傅钟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却没有多问,在傅远山的示意下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他,沉默地退了下去。

    傅远山端着茶水转回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那幕后之人能悄无声息地潜进傅府,和李琰又不是一路,其实力不可小觑,这十几年来为了清除太子党,放任了这些蛀虫的生长,如今看来,却无异于以身饲虎,将一头虎狼巨兽养到了如今。”

    现在坐在傅远山面前的人,是大晟的帝王,历经腥风血雨才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当千钧的重任压下来,心口即便是有碗大的洞也堵得住!

    傅远山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的情绪十分奇怪,一方面他希望巫马信还是从前的四皇子,甚至连进入皇权视野的绥王都不是,另一方面他却又逼着他变成一个合格的皇帝,最好是对过去毫不在意……

    “呵……太子党至今都没清理完呢,这些人对他倒是挺忠心的,十几年了还没放弃。”巫马信说这句话的时候嘲讽无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沉。

    “废太子温良恭俭让,又是正统嫡出,自然有这许多的追随者。”

    巫马信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傅远山,竟然无法从他的语气里判断出些什么,当了十几年的刑部尚书,他身上的那股热血冲动终究也是被精明干练给洗刷干净了……

    然而巫马信却并没说什么,他将那一对令牌拿起来端详了片刻,随后十分随意地扔到了地上,严肃道:“此事不必再查,就此结案。”

    也就是说要将此事刺杀案的主谋定为李敏父子!

    傅远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以巫马信的谋虑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却还是这么轻易地遂了他们的意,这……

    “该出来的人,总有一天会出来,但是你不能有事!”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必定会感激涕零跪谢皇恩——不论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

    但是傅远山却只是疑惑地看着巫马信,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的询问却是丝毫不掩饰,巫马信被他看得没有办法,只能说道:“不能被他们带走了步伐,我有我的计划,只是要委屈你一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赊欠

    这样的决定才更符合巫马信的性格,傅远山没问自己委屈什么,也没问他想怎么做,只是郑重地对巫马信抱拳行了一礼:“定不辱使命!”

    看着这位相识大半生的挚友,巫马信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来,因为在几十年的蹉跎里,故人只剩下了这么一位的缘故,那笑容便不由得多了几分怅然,他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傅远山的肩膀:“走吧,陪我走走,当初你傅家的书房连我都不敢进来呢。”

    半开玩笑的一句话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傅远山突然笑起来,调侃了一句:“可你现在不是直接闯进来了?”

    巫马信被他的目无尊卑气得瞪圆了眼睛,然而发现这对方傅远山没什么作用后又只好耷拉下肩膀来,率先转身往外走,甚至颇为悠闲地背对着傅远山摆了摆手,示意他跟上来,傅远山这才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出了书房。

    傅弦歌入宫将近一个月,宫中流言蜚语不断,外面千川阁同样风雨飘摇,顾之延身为三人中“唯一一个”与莫折千川关系不错之人,这摆脱千川阁调查香料七香草之事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才刚到千川阁,就看见了一出好戏。

    傅弦玉自从在宫门前放出那一番厥词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赖上千川公子,即便是安氏再三警告她也置若罔闻,傅远山为了宫宴刺杀一事许连傅府都没回过几次,自然是不知道傅弦玉连续几天以来都亲自来千川阁堵人这样的事。

    自然,傅弦玉虽然愚蠢,但是却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做出那样丢人的事情,她不过是日日流连于千川阁,点上一杯茶都能坐一天,就盼着千川公子哪一日能亲临千川阁……

    只是傅弦歌如今身在皇宫之中,傅弦玉的这一番“爱意”怕是无从知晓了。

    顾之延所指的这一出好戏,正是“傅三娘子千川阁遇故人,冤家路窄小家雀变凤凰”。

    要说也该是傅弦玉倒霉,她正因为连续几日都未曾见到千川公子,心中烦闷不已,正巧就看见昔日的清容站在大厅中对一排首饰挑挑拣拣,她也没听清清容在说些什么,几日的怒气一股脑变成了对傅弦歌的厌恶,连带着这个她曾经的丫鬟都看不过去,于是怒气冲冲地过去找茬,对清容一顿冷嘲热讽。

    她记得清容当初是被扬州客商买走了的,因此句句不离她攀上高枝却仍旧改不了骨子里的低贱之类,清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当即与傅弦玉呛了起来,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意力,傅弦玉成心要打压清容,见她似乎是要买首饰,蛮横地对千川阁中的丫鬟说将这些物事都包起来,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清容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奇怪,看向傅弦玉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傻子,却仍旧陪着傅弦玉演了一场“狗急跳墙无理抬价”的戏码,最终这几样首饰自然是傅弦玉收入囊中,只是她却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财力。

    千川阁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要知道傅弦玉先前不过是一块如烟锦的帕子便已经惹得了许多金陵贵女的艳羡,如今如此大手笔地买下了五六套的首饰,加之清容有意为之,将一套首饰都是拆开来叫价的,一套头面中连着发簪步摇耳坠等等,怎么着也不下于十余件。

    原本在傅弦玉的意识中,一件首饰被叫到了五百两,虽然心痛,但是只要她向安氏求个情,也是能求来几千两银子的,但是今日大庭广众之下,这个面子她却是绝对要挣回来的,却完全没想到清容玩的这个语言陷阱,到最后千川阁报价时却已经达到了五十万两白银,这个数字报出来的时候傅弦玉险些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当即暴怒。

    清容却一脸笑意地给她解释,并且体贴地为傅弦玉将首饰为围观的诸位贵女们展示了一番,随后在傅弦玉咬着牙来不及拒绝之时命人将首饰包好先一步送到了傅府,这下子傅弦玉就是想不买都不行,可就算是把她论斤买了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大庭广众之下赖千川阁的账更是不可能。

    再加上不少贵女是知道宫门前那一出的,当即讥讽傅弦玉竟赊欠“未来夫君”银钱,傅弦玉当场便被激得失了理智,早就忘了什么叫做退货,在清容的“一不小心”提示之下给千川阁写了一张欠条,白纸黑字,无数人证,傅弦玉成功背负了五十万两的债。

    在傅弦玉眼中,五十万两算什么,她若是能嫁给千川公子,就让他拿这五十万两来当聘礼,所以即便这是一笔大数目,傅弦玉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傅弦歌知道傅弦玉心中的想法,想必之水感到一阵无力了,若是她当真是男子,娶妻的聘礼怎会是区区五十万两?可见傅家三小姐的格局也就仅限于此了……

    清容很早之前就和傅弦歌一起做了生意,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傅弦玉,她心中如意算盘打的响亮,却不知千川公子究竟是谁?

    想到此处清容心情十分愉快,正巧又有小丫鬟过来喊她去清点货物,清容这才满面笑意地对傅弦玉行了一礼:“多谢三姑娘慷慨解囊,我代表千川阁就先歇歇姑娘了。”

    据顾蓁蓁所说,这是清容的原话,傅弦玉当时的脸色瞬间已经黑如锅底,终于明白过来是自己被人耍了,当即暴怒,一番争执后却发现原来清容是千川公子的姐姐,因为几年前的旱灾与千川公子失散,流落到了傅家的庄子上,成了傅弦歌的一个小丫鬟。

    千川公子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几乎是让在场的贵女们瞬间沉寂了,傅弦玉却是呆立当场,好生诠释了一回何为呆若木鸡,一张脸上不知是青是白,神色变化十分精彩,连自己最后是如何回的傅府都不知道。

    于是此事又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了金陵城,而傅弦玉在不知廉耻前又多了一个愚不可及的称谓。

    顾之延彼时刚到千川阁,他一个男子,自然无法亲眼看见这样的情景,却碰到了正好看完大戏出来的顾蓁蓁,于是便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对于千川公子的这些私事倒是并不如何感兴趣,毕竟莫折千川此时不在他面前,即便顾神童有心调侃,也找不着机会,于是这件有趣的事被顾神童这样憋在心里久而久之便还憋出一股怨气来。

    他独自坐在千川阁待客的厢房里,百无聊赖地等着千川公子前来,却不曾想等来了今日的主角清容!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误会

    庭院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傅弦歌入宫将近一月,日子便在一场赛一场的雨后冷了起来,今日穿了一身天蓝轻纱滚边裙,外加一件描金紧身褂子,上了一个颇为庄重的妆容,掩去了眉眼间的几分稚气。

    太后昨日命严嬷嬷将她册封的时期告知了她,命她今日去给皇后请安,于是便有了如今这一幕……

    或许是因为郑修容一事的前车之鉴,如今傅弦歌身边可不仅仅跟着两个人,太后总共安排了五六个宫女太监,这大概比得上妃品出行的阵仗了,可傅弦歌不过是以一个无品之身去给皇后请个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即将入宫的后妃”还没进来便已经学会了嚣张跋扈。

    鉴于太后对自己那奇怪的态度,傅弦歌直觉此次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宫中她孤立无援,又不能拒绝太后的意思,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心中正计算着无数的可能性时,傅弦歌余光却瞥见御花园一处假山中窜过的一道红影,她一皱眉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萧挽风堂堂南阳世子,入宫请安也不算是什么,又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正想着,目光所及之处萧挽风又走了出来,他站在山石掩映之中,虽然一身红衣却并不如何显眼,见到傅弦歌向自己看过来时他便朝她招了招手,动作十分接近于招猫逗狗。

    “……?!”

    傅弦歌实在是不觉得自己与萧挽风能够什么瓜葛,当然也不想与他有交集,可萧世子脾气捉摸不定,若是视之不见还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乱子,就冲他当初蒙面劫持自己时都敢招惹傅弦玉看来,得罪了萧世子的下场约莫是不太好……

    这样想着傅弦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指使着这个去做别的,那个去看看前方是否出了什么事,又说自己累了想要歇歇,总算是打发了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趁着此地还没有太多的人迅速钻进了假山之中。

    萧挽风果然好整以暇地靠在假山上,一张堪比祸国妖孽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傅弦歌一见就头疼得很,她还要去给皇后请安,若是去晚了可是不好,于是冲他露出一个十分真诚的笑:“不知萧世子找我有什么事?”

    傅弦歌笑起来时会先弯起仿佛含着水光的眼睛,眼角小小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能把人的心勾起来似的。萧挽风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身体不由得站直了些。

    他轻咳了一声,假装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弦歌,不悦地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打扮?”

    话语之间十分不满,好似这一身得罪了他似的,傅弦歌张开嘴还没说出话来,他就继续说道:“小孩子家家的这么打扮不伦不类的。”

    傅弦歌:“……”

    迄今为止,萧挽风已经是第三个说她“小孩子家家”的人了,傅远山和巫马信便算了,她招惹不起,最重要的是人家也算是长辈,萧挽风比她大的了多少?这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就好像是要管教她一下怎的?

    因此傅弦歌干脆也不说话了,就静静地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萧挽风的错觉,他总觉得傅弦歌的神色冷了下来,但是看向她时她分明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化一丝。

    他皱了皱眉头,把那点异常从心里抹去,指了指傅弦歌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宫里的传言?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萧世子欠揍惯了,好好的一句话说得愣是像冷嘲热讽,傅弦歌的神色冷了下来,关于流言之中萧挽风的部分并不是她能控制的,更何况那天晚上之事也是萧挽风赖在她的房中不走才造成如今局面的,萧挽风不去思索自己的过错,不去澄清流言,却在这里责怪她,这是什么道理?

    “流言止于智者,萧世子想必是没听过这句话。”

    萧挽风一愣,他到现在都没见过傅弦歌生气的模样,因此一时间连她赤裸裸的讽刺都没反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傅弦歌误会了,他一皱眉,萧世子长到这么大,还没关心过什么人,好容易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试一试,还得到这种回应,可把萧世子气坏了。

    他一甩袖子,往假山上一靠,嘴角掀起一丝弧度来:“本世子还当真没听过,如此看来你是不在意那些流言了,还是你自己也存了那样的心思?”

    见他还生气了,傅弦歌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古怪起来——萧世子不辞辛劳地跑来指责她,她还没说什么人家自己到是生起气来了,好大的脾性!

    “我从小愚钝,不明白世子是什么意思,若是无事,我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就先走一步了,免得又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世子还要来责怪我。”

    说着傅弦歌也不停留,转身就走,她真是脑子进了水才会来见萧挽风!

    萧挽风嚣张惯了,为人却不傻,瞬间就听出了傅弦歌的意思,他“诶”了一声挡在了傅弦歌面前:“你说的流言是什么?”

    傅弦歌:“……”

    “你不在意要入宫的流言反而是怕与我有所牵扯?”

    萧挽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全然没有觉得与他有所牵扯是多么令人退避三舍之事……

    傅弦歌因为他的大言不惭愣了一下,旋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个南阳世子似乎是远没有想象中的精明,他二人说了半晌,在意的却一直是两件事情,自己大概是近墨者黑,被南阳世子带笨了,哈哈。

    萧挽风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皱眉不解地看着傅弦歌,却见她似乎是觉得这样笑弯了腰十分有失优雅,于是抬头掩住了嘴,自个忍耐了片刻才将笑意压下去,说道:“世子爷不同样是不担心自己被皇上忌惮反而主动与我扯出些牵扯来?”

    “……”萧挽风反驳不了这话,看似不在意地说道:“我与你之间的牵扯又不是本世子要强求的。”

    “嗯?”

    不是他强求的是什么意思?

    傅弦歌还没能从他这不明不白的话里抓住些什么,萧挽风就轻咳了一声回到了正题,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纠结于一件很困难之事,随后才话语坚定地说道:“你不能入宫!”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袖中丝

    “……”

    且先不论他究竟有没有能力决定傅弦歌的去留,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今日是她第二次与萧世子见面,这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宣示主权般说出这样的话来,饶是傅弦歌见多识广,也被他这样的语气震惊到了。

    她看了萧挽风片刻,突然轻笑了一声,分明只是一个一闪而逝的笑,却隐约掺杂了些不知是嘲弄还是无奈的意味,这让萧挽风有一种被人小瞧了的感觉,他一皱眉,就听见傅弦歌说道。

    “萧世子知道我是谁?”

    不怪傅弦歌会这样问,只是从萧挽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看来,他必定是与她的母亲有所牵扯,而他这样自来熟一样的性子却总是让傅弦歌心中不安——她从不相信没有缘由的好意!

    傅弦歌的问题终于让萧挽风明白了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傅弦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十几年来挂在心上的明月光,可在傅弦歌眼中,他却只不过是一个可能在父辈中有所交集的陌生人罢了。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这让萧挽风愣了一瞬间,旋即又恢复了平常,用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说道:“猜到了,本世子可是念在上一辈的情分上才好心提醒你别被眼前的荣华迷了眼睛,不过如果是皇上亲自下旨的话你好像也不能抵抗。除非……”

    说着萧挽风似乎是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眼角忽然一弯,漆黑的瞳孔里似乎是溢出了斑驳的光来似的,他一弯身,便与傅弦歌凑得极近,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让傅弦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抵上了冰冷的山石壁,即便是想要与他拉开距离都做不到。

    “男女授受不亲,萧世子还请自重!”

    傅弦歌见惯了美人,无论是清雅温润的清宴公子、还是轻狂张扬的顾之延、亦或是安静而带些风流气的傅铮,她基本上都能欣赏,却独独受不了眼前这种的——祸国妖孽!

    她默念了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无法将萧世子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俊脸想象成红粉骷髅,于是只好双眼放空地任由自己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