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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_斑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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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傻子,明明自己不在。
  还做这些什么?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穿戴的人,还画女子的衣裳图样。
  阿娇心中一下漫出心疼来,她慌忙低头怕自己又哭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见着他时觉得自己心硬的刀枪不入,什么都不能叫她动容。
  但是一见着他,心忽然就柔软的不行,一点小事就叫她想落泪。
  刘彻看她这样心头也哽咽了一下,上前一把搂住她。一下下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傻是不是?这有什么好难受的?我闲下来也总得有点事做,你看,现在你回去就能用上。多好,还免了宫中的人慌乱赶不及。”
  她雾气满满地扬起脸,他俯身就轻轻吻在她额头上。
  他总是这样,蜻蜓点水地亲她的额头,好像她经不起一碰一样。
  阿娇的心暖洋洋地,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现在对外是怎么说她的?
  没去松石斋前,怕被抓住她还时常叫雪舞去打听消息,知道对外说的是皇后重病。
  但后来一上山与世隔绝,自然就不知道了。
  下山后,她想他都放弃寻找了,心想只怕她这个“重病”的皇后应该已经顺理成章地“死”了吧,国丧都该早完了。
  明明是她期待的结果,她却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她劝着自己不应该再留恋,彼此放下才是最好的结局。
  极力逃避着一切关于宫中的消息,自然就更不会叫雪舞竹歌去打听。
  是以,满天下都还为她这个卧榻三年的皇后提心吊胆时,她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开始操心自己怎么回去,难道又要变成李妙丽?
  她不想再跟从前一样了。
  她有些怯生生地开口:“我回去了你要怎么说?”
  刘彻看着她愁的桃花眼都要滴出水来,心下又好笑又好气。笑她还真是不知道她还“病”着呢,又气她出了宫就真能心狠到不管不问了。
  不过,马上他又为阿娇找着了理由:她是害怕听着不好的消息。
  有的人本来是冷的,冷的叫人望之却步。
  但一旦遇着那个特定的人,他会比谁都温暖。
  刘彻就是这样的人,而阿娇很显然就是点燃他的那个人。(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 回程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像最舒适的春风般温煦,“你还病重着呢,这下回去就正好让你好起来。”他望着阿娇像烟火一般骤然被点亮的眸子,心里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计较也烟消云散,还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也免得他们胡思乱想,还以为我把你埋了。”
  这个笑话实在有点冷,阿娇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她吸了吸鼻子,扑到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问:“那我要是一直不回去你怎么说?”
  话一出口,阿娇明显感觉到刘彻僵住了。她立马就后悔了,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说话不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她这么说,他会不会心凉?觉得她实在太薄情了?
  她马上在心中迅速地计较着说些什么,好歹描补一下的时候。缓过来的刘彻已经开口了,“那就让你一直病着,等我死的那天和我一起发丧。”
  他的语气平淡,阿娇就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过。
  阿娇的泪一下决堤般地冲出眼眶,喃喃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刘彻被她突如其来的泪吓了一跳,抱着她不住安慰她:“对对对,我说错了。我是天子嘛,能活几千几万岁,怎么会死呢?”
  他的语气很夸张,想把她的眼泪哄回去。
  但是阿娇想起前世他死时的情景,眼泪就愈加滂沱,一点都没有止住的趋势。
  刘彻暮年真真正正变成了孤家寡人,巫蛊之祸逼死刘据后心灰意冷下《轮台罪己诏》自认过错。其后赐死钩弋立刘弗陵为太子,少壮年时意气风发四海臣服的他一定没有想到他会孤独地死在五柞宫。
  没有子女,没有妻妾,只有一个老奴春陀。
  死后还要被穷兵黩武、大兴土木和宠信方士这些过错掩盖他东并朝鲜、南吞百越、西征大宛、北破匈奴这些后世帝王望尘莫及的攘夷拓土功劳,都说功过分明,但就是写实著名的太史公司马迁也对他说不上公平!
  长篇大论地记载他的错处,而对于他远征匈奴、广开三边这些建立一个国家和民族前所未有的尊严的伟业,反而似乎成了陪衬一样。
  尤其是想到那些求仙问道是为了让她复生,她就哭的更厉害了。
  刘彻任凭她的泪沾湿他的胸膛,也浑不在意。只是像哄小孩一样地充满着无限耐心一直哄着她:“怎么这么爱哭?我就那么一说,你不喜欢以后我都不会再说了,别哭了别哭了。”
  那些以为自己绝不会涌出温柔小意的男子,其实不过是没有遇到让你心软的像一潭春水的那个人。
  谁的心,都是肉做的。
  半响阿娇才终于被哄着止住了泪,她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爱哭。
  明明都是过去的事,还去计较干什么?
  她千辛万苦回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改变他们的结局吗?
  道理她想的明白,但就是心变得特别敏感,一碰就碎。
  不讲道理的感性退去后,她望着刘彻胸前被打湿的地方,觉得自己跟个三岁小孩没有区别。她低着头说了句“去给我打盆水”而后便逃命般地跑到梳妆台前去了,刘彻望着她的背影摇头笑着取过了盆径直出门去。
  刘彻带来的护卫和李广的人五步一哨站满了走廊,走廊尽头李广正全服披挂青松一样笔直站在廊下。整层楼都静静地,昨夜客栈已经被清空了。
  听着开门的声音,李广霍然转身望向刘彻。
  刘彻轻轻摇头,比了个手势说一会就走。
  李广会意点了点头,轻声下楼去。
  他大清早过来本是来迎帝后去军中的,但是看现在这样估计就连早膳都只能胡乱用一口就要直接从客栈起身。
  屋内的阿娇还不知道客栈被清空了,她正俯在铜镜前望着哭的红通通的双眸心中懊悔不已。
  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这又不像黑眼圈,还可以用粉遮住。
  正苦恼间,刘彻端着水进来了,亲自绞了帕子递给她。
  她净过面后,重新上了妆。
  眼见着时间已经不早,刘彻又是悄悄出的宫还不知道窦婴要怎么遮掩呢?
  一天两天兴许还可以瞒住,但时间长了难免不被看出些不对劲来。
  他们自然是回去的越快越好。
  阿娇焦急的都不想用早膳,但是想着刘彻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一启程又是吃不好睡不好,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他。
  偏偏刘彻也是这么想的,心里挂念着其余两路的情况和窦婴,但又心疼她,怕她受不了这样的奔波。也不肯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两个人都极力按捺住焦急勉强用了小半碗粥。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放下碗筷,而后又异口同声地劝对方“再吃一点”。
  话一落音,两个人一下通透了对方的意思,不免失笑。
  阿娇起身笑道:“走吧,多带点点心路上饿了垫几块就行了。”
  刘彻也只得依她,相携着下了楼。
  车辇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刘彻站住和李广说几句话。
  阿娇便先行一步由雪舞服侍着上车,她后知后觉地到了这时才发现附近安静的可怕。心下立马明白了也就不再问了,又问起雪舞张博达和赵破奴,说来脑子也真是糊掉了。
  昨天见了刘彻只听他说了,也忘了说说自己。
  不过也不怪自己,是他没有问。
  阿娇很快为自己的健忘和迟钝找到了理由,笑着望向雪舞。
  “张博达和赵破奴都不知道陛下来了呢,两个人都跟着李椒在军中呢。”雪舞答道。
  阿娇哦了一声也不以为意,赵破奴是确定要跟着他的。一会刘彻上来就告诉他,叫他交给卫青带着就是。至于张博达,走到了太原还没有来跟自己辞行想来只怕是不会走了,但他随时说要走都行,还是等他自己做了决定告诉自己吧。
  为了怕一会跟刘彻碰着,雪舞很快便下了车去。
  又过了会,等刘彻上来,便直出太原城后往长安城回去。
  为了不惹人注意,没有跟李广所部汇合。而是由李广拨了五百骑跟着刘彻,大军始终同他们保持着快马半个时辰能到的距离。
  刘彻上了车后,阿娇三言两语把张博达和赵破奴的来历说了。
  除开没有说留侯还活着,其余都没有隐瞒。
  留侯抛弃尘世功名去隐居,她不能再把他卷进来,就让他安安静静地住在松石斋上吧。
  但说到张博达是留侯后人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生怕他细问自己又没有他聪明,很容易就会被他看破。没成想他只是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就什么都没有说,叫阿娇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好气。
  留侯的后人,光听到这几个字不应该稍微激动一下吗?(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一章 脸红

  那可是文韬武略难出其左右的留侯啊!
  他现在满心不都是对匈作战吗?听到这个竟然也没有反应。
  更何况现在通奇门遁甲的可是没几个了,她还想为他留住张博达用呢,没想到正主一点不放在心上。
  她心里侥幸过去后又有些莫名生气,转头去看他正要再说几句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靠着大迎枕睡着了。
  头歪歪扭扭地耷拉着,显然是累坏了不然这么扭曲地睡着怎么受得了?阿娇看着都觉得难受。叹了一口气,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摆正。
  她静静地靠在他身边听着车外的轱辘声和马蹄哒哒声,开始想起回去时的情景。
  也不知道馆陶怎么样?她回去了第一个就去看她,她和阿爹一定会高兴坏了。会拉着她问长问短,说不定还会训斥她一顿。
  两个哥哥怎么样?可别再像前世那样只会闯祸了,明明小时候看着也是很成器的。
  隆虑的儿子昭平今年应该七岁了,现在该多高了?
  征臣的长女南衣和昭平是一年的,也七岁了。
  时光可真快,她走时刘征臣还怀着身孕呢,现在都三四岁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海棠几个也一定很想她吧,还有雪狮子。
  前世被废后最难的那段日子只有他们始终陪着她。
  也不知道王太后见着她回去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王西语的孩子应该已经四岁了吧,能走能跑能说了。
  也不知道宫中又新进了哪些美人?那个长的和自己很像的李妙丽现在在哪?
  想到回长安后的一切,阿娇忽然充满了无限期待。
  只是这期待只是好奇,并不代表着从今以后的会以这些为主旋律。
  那些精彩纷呈心机深沉的宫闱宅斗,她还是跟上世一样兴趣不过尔尔。
  但从前是高傲的谁都看不上眼,不屑斗。
  而现在却是因为站在了那些后宫嫔妃永远无法理解也无法企及的地方,她真真切切地明白了刘彻心中的理想。
  她要尽其所能填补其中的不足,她的心中从今以后也将装满这个锦绣的天下。
  她会真正担负起皇后这个身份,而不是深陷在没完没了的尔虞我诈后宫心计中。
  而且幸运的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和刘彻毋庸置疑的宠爱,她和她们根本就不用玩什么心机,只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们压的再也不可能有蹦跶的机会。
  能叫她费点心神的也就只有“多子多福”的椒房殿了!
  阿娇长长地舒了口气,又胡思乱想了会,终于也在颠簸中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车窗被推开,刘彻正靠在车厢上读阿娇从松石斋带下来的书。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眉眼都被镀上一层耀眼的光晕,英俊迷人的侧脸叫人转不开眼。
  上天真是厚爱他,无可挑剔的出身、颖悟绝伦的天分、英俊不凡的长相,这些常人一样尚且求而不得的东西他全有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目光的凝视,刘彻回身望向阿娇。见她醒了便放下帛书回身搂住她。“饿吗?”
  阿娇点头,他便倾身取过点心盘递给她又从铜壶上倒了杯温热水递给她。
  马车虽然跑的很快,但到底有些颠簸。
  阿娇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一点就觉得饱的吃不下去了。
  刘彻硬逼着她又吃了一点,觉得她吃了也有六七分饱才自己吃了几块后把点心盘子拿走。
  车上也没事干,说下棋吧,是跑的慢些的马车上还行,这样跑的极快的马车下棋没一会就会头晕眼花。
  看书吧,刘彻觉得把这时间白糟蹋了。
  于是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夕阳西下说着话。
  他没有提宫里的事,她也没有提别后的事。
  他们就像从未分离过,坐在霞光漫地中疾驰过的马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夏风把他们零零碎碎传出来的声音传的老远。
  夜色彻底来临之前,队伍停下来略作休整。
  人可以不休不眠,却不能这样把马累趴下。
  马车缓缓停下后,大家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
  刘彻拍了一下阿娇示意要出去一下,阿娇点点头在他下去后把车窗关上。
  夏天了,开着窗该进蚊子了。
  没想到没一会雪舞却上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痰盂。望见阿娇未语先笑,引得阿娇也有些莫名其妙跟着笑起来。
  她把痰盂一放,小声说:“主人,天亮前就停这一次。您便在痰盂里如厕吧,一会我去给你倒。”
  阿娇脸禁不住有些发烫,她轻轻点点头而后问:“陛下叫你来的?”
  马车上,不仅洗漱吃饭是个问题,就连正常
  男人们还好说,树林就解决了。
  她又不好意思更不会这样跟他说,估计会一直憋下去。
  他还真是细心,连这都想到了。
  雪舞点头,“陛下叫人去传我来伺候您,我就明白了。”
  还好他聪明,也幸好雪舞也聪明。
  阿娇拍拍自觉有些发红的脸,叫雪舞下车去。
  等如厕完后才又把雪舞叫上来,很是有些羞耻地看着雪舞把痰盂提下去。
  等雪舞下去后,她不住地往脸上扬风。
  好容易觉得平静下来了,等到过了一会刘彻回到车中阿娇只觉得脸上腾地一下就灼热起来。
  前世今生,比这更羞于提及的事情多着呢,有什么好害羞的?
  阿娇一面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一面却又发现随着刘彻的靠近她脸烫的越来越厉害。
  她不敢看他,在昏黄的灯光中不自然地把头深埋下去。
  阿娇为什么这样刘彻心里明镜似的,是以并没有逼问她。而是坐下望着身畔露出一截白玉般脖颈的阿娇,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
  阿娇已经二十八岁了,多少女子在这个年纪孩子都长的老高了,而她却还像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般娇羞青涩。
  她就像她自己最喜欢的莲花一样,秾丽纯美。
  亭亭玉立地开在那池塘正中央,你只能远远地赏着。
  真好,那些伤害也没有融化她身上这些难能可贵的东西。
  他含着满满欣慰,却不妨没注意之下马车已然驶动。
  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一下把阿娇扑倒,两个人齐齐向后倒去。
  还好马车里处处铺上了厚厚的羊毛毡,车厢后面想着一路上的歇息更是铺上了三四床棉被。
  阿娇仰面就倒在棉被上,整个人因为惊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啊”,而后在头粘着软绵绵的被子后也定下心神来。
  刘彻连忙问她:“哪弄疼了吗?没事吧?”
  因为几乎是凑在耳边说的,那说话时的热气就吹在她脸上。
  阿娇只觉得脸烧的更厉害了,她含糊不清地催他:“我没事,你快起来。”
  那声音里含满了软绵绵没有力气般的撒娇意味,甜甜糯糯的,引得人想尝一下究竟是什么滋味。
  (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二章 亲吻

  话一出口,阿娇也马上意识到语气中透出的缠人娇媚。气氛一下变得旖旎暧昧起来,迎着刘彻火辣辣的目光,她的脸烫的不行像喝醉了一样,整个人目眩神迷。恍惚中不知身在何处,这次红晕一直渲染到耳根脖颈。
  而刘彻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他有太多次在梦中听到她娇嗔听到她撒娇。
  梦中有多甜蜜,醒来就有多怅然若失。
  他只能一遍遍去回忆梦中的细节,所以当梦境变成现实的一刹那,刘彻只觉得“唰”地一声脑海里一片空白。窗外的马蹄声和呼呼而来的风声他全听不见了,他被定住般地愣愣望着昏黄的灯光中的阿娇。
  微微颠簸急速前进的马车中,她微微合上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他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颤动。
  他又开始紧张,心里禁不住自嘲。明明是耳鬓厮磨了几年的枕边人,比这旖旎万分的场景都经历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竟然会因为离的太近而紧张。
  但是自嘲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的心还是跳的那么又快又急,放佛他只要一开口扑通乱跳的心就会蹦出来。
  他僵在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阿娇被他目不转睛的注目弄得更加心慌意乱,她伸手去推他,“你快起来啊。”
  她的手轻轻柔柔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弄得他有些痒痒。这样的她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邀请,更何况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腻。
  一股汹涌的冲动从刘彻心底突破最后的理性汹涌而来,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扬起她的脸俯身去吻她。
  她的脸红极了,桃花眼中水光波动,似醉非醉。
  意识迷离中,他的心一下就被填满。
  他本来是要去吻阿娇的唇,但是鬼使神差地,最后关头他竟然抬起脸双唇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当唇落到她温热的额头上时,他再次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激烈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他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娇娇,他的娇娇,的确回来了。
  这不是做梦,真好。
  他伸开双手,把她拥进怀里,胸腔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继而珍而重之地又在她发间落下一连串喜悦的吻。
  还是那样轻,轻到像羽毛拂过。
  阿娇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忽然却有些想哭,他总是这样轻轻地吻她,就像她是他的无价之宝般一样珍爱她,稍微重一点就能把她碰碎一样。
  原来,她也格外地眷恋这样的感觉。
  原来,她也特别特别想念这样被捧在手心上的感觉。
  她扬起脸,两行清泪留下,刘彻伸手要去为她拭。
  “怎么了?”
  他的声音缱绻低沉,目光宠溺心疼。
  她含着笑摇头拒绝,双手环过刘彻。凑近他,迎着他震惊放大的瞳孔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她好笑又甜蜜地望着他一副傻掉的样子,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后,俯在他的耳边呢喃问道:“你傻了啊。”
  或许是因为最开始的惊慌羞怯散去,她的声音愈发添了几丝魅惑,眸子亮晶晶的,桃花眼笑成一弯月牙。
  清纯又妩媚,这两种矛盾至极的特质在她身上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般吸引着刘彻所有的注意力。
  她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边,而后他的耳根也不争气地红透了。
  阿娇忍俊不禁,却没来得及再多得意一会。刘彻扳过她的头,炽热的双唇轻轻覆盖上她。‘
  这一瞬间,刘彻只觉得一股难以忍受的痒麻感在浑身蹿来蹿去。
  他不知道以后的人,叫这种感觉为过电。
  这一刻,刘彻又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和克制。
  他不再浅尝即止,不再克制着自己。
  他要更加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
  他霸道地用舌不由分说撬开她的唇齿,逼迫着她同他唇舌缠绕。
  阿娇被他吻的几乎缺氧,身子更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耳边嗡嗡乱响。身不由己地被他掌控着,她像大海里的一片随浪卷动的绿叶,极力攀附着他,无助的双手一路从他的头上挪到腰间。
  她的娇柔,自然愈发叫他深深沉沦无法自拔。
  辗转、吮吸才、缠绕、深入……
  他霸道的占有欲,在这刻彰显的淋漓尽致。
  甜蜜的情绪满满地充盈着阿娇的心,像是春日荡秋千一样整个人都飘起来。
  她在炽热缠绵的亲吻中勉力回过一点力气后,听凭着本能开始回应着他的亲吻。
  刘彻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随时会失控。
  他很想很想她,也很想很想要她。
  尤其是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后,他更是一刻都等不了。
  但是,不能在这里,不能是这里。
  他陡然间意识清明了几分,强逼着自己从这甜蜜绮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他猛然坐起来,踉跄着去连喝了几杯水来把跳到嗓子眼的心给咽下去。
  阿娇有些茫然地撑坐起来,不明白怎么了。
  “你怎么了?”
  她说话间还蔓延着因为深吻而带来的情欲,妖娆勾人。轻柔娇媚的嗓音回响在车厢里,直往刘彻耳朵里钻,他都不敢回头看她,怕连好不容易挣扎才回复来的理性会彻底失去。
  他放下杯子,索性用铜壶嘴对着牛饮起来。水咕嘟嘟地顺着嗓子咽下,他直把一壶凉水喝下才觉得滚烫的心冷却了几分。
  他放下空荡荡的铜壶,回身坐到离阿娇几步远的地方。徐徐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低沉。“睡吧,把那些被铺开了睡下。”
  缺氧太久,阿娇久久回不过神来,楞是没有想明白。
  难道他不应该很想她吗?不应该干柴烈火难解难分吗?这是怎么了?
  她本能地往刘彻身边挪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胳膊柔声问:“你哪难受吗?怎么了?”
  他回身看她,望见她清亮宛如夏夜星海的眸子最后的躁动也渐渐消失。
  “快睡吧,等回去的。”
  阿娇下意识地还想问什么等回去,但是触及他目光里的戏谑,蓦然醒悟过来,消失的飞红再次爬上她的脸。
  啊啊啊……
  什么叫等回去的,说的像她多等不及一样。
  她哼了一声翻身睡下,却忽然像猫被踩着尾巴一样炸起来。
  她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解开的!
  想到刚刚说话时他不断往下探究的目光,阿娇真想把他眼珠子挖……不不不……捂上就行了。
  她扯过被,心砰砰乱跳了好一会终于在静谧中被疲倦挟持着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 荷花

  摇摇晃晃的马车颠簸中阿娇始终睡的不实,是以马车一停下她就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一侧身正对上刘彻的凝睇,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那眸子里含满了温暖甜蜜,似乎还有些什么难以启齿的犹疑。
  那犹疑转瞬即逝,快到几乎从未有过。
  但阿娇明白那绝不是眼花,凭着和刘彻前世今生的了解,很明白他绝对是有什么事在犹豫跟她说。
  阿娇心下微微一沉,脸上却先微微一笑。
  她撑坐起来,一面用手去顺满头青丝一面轻声开口:“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刘彻宠溺一笑,满面灿烂地摇头轻声道:“起来吧,洗漱了下去转转就得又赶路了。”说着起身取过牛角梳坐下替她梳顺发尾,又轻轻地在她鬓间印下一吻。
  阿娇接过梳子,笑着点头。
  刘彻这才抬脚下去,临下车前还叮嘱道:“车上待的时间长,让伺候的给你梳个简单的挽起来就行了。下车了,也没人敢看你,没事。”
  他一下去,阿娇的笑脸缓缓落下去。
  怕她回去和王太后不对付?
  还是宫中有了什么新宠?害怕她吃醋?还是害怕新宠受不了?
  王夫人?尹婕妤?邢娙娥?钩弋夫?
  她靠在车厢壁上,慢慢合上眼帘。嘴角攀起一抹冷笑,心中转过前世那些在刘彻身边流连打转过的嫔妃们。
  等到雪舞端着水上来伺候的时候,阿娇脸上早已如沐春风,正饶有兴趣地挑着首饰。但到底还是都放下了,侧脸向雪舞道:“成天车上呆着,就把头发挽起来就行了。”
  雪舞应诺,接过阿娇手上的牛角梳三两下就把满头青丝服服帖帖地挽起来,而后又服侍阿娇洗漱。
  出乎意料的,早膳竟然有一大碗鸡汤和烙的黄灿灿的饼。
  阿娇就着汤用了两块饼,又下去转了一圈,就又要重新赶路了。
  赶路累,尤其是坐马车赶路。
  但比起那些身着盔甲昼夜骑在马上的骑兵们,阿娇自觉没有叫苦的资格。
  刘彻已经先一步上车了,见她上来从身后捧出一捧还带着水珠的荷花。手掌大的花瓣白玉一般,淡香萦绕,不大的车厢内恍如照进了万丈光芒一样一下被点亮。
  阿娇一下惊喜的叫出声来,雀跃地接过而后一边去嗅花香一边问他:“哪来的?也没见者有河啊池塘的啊。”
  刘彻见她欢喜的模样比什么都高兴,“马不得饮水吗?骑兵们找着的,知道你喜欢就给你折了几朵。”
  趁着还没有出发,阿娇寻了个白玉瓶把荷花插进去,一路上就抱在手里,生怕打了。兴趣盎然地赏着花,没一会又问:“碗莲开了吗?”
  刘彻知道她说的是四福给她伺候的碗莲,笑吟吟地回她:“开了,开的可好了,回去你就能看到了。”
  阿娇的桃花眼一下又笑成月牙,更加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花瓶,神情娇憨可爱的叫人真想亲一下。
  刘彻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微微笑了一下回身去取过一卷帛书心不在焉地拿起来看。
  皇室贵族向来荒唐,别说马车了。就是郊外狩猎中,看上了哪个侍女也是无所顾忌,略为注意的还知道叫人用帛布围一围。
  刘彻就是真在这里面怎么样了,没人敢非议。
  但他不愿意留下一点点他轻待阿娇的风声,她是他的皇后,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女人,而不是那些可以随意处置的嫔妃!
  他东想西想心猿意马了好一会,终于专注起来看了进去。
  等阿娇想起去看刘彻时,他已经看的浑然忘我了。
  颠簸的马车中,他的侧脸俊逸的叫人转不看眼。
  就更别说专注起来的他,散发出的慑人气场。
  她看着他,几乎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个震震西域、天下归服,一言一行皆成国策的大帝。
  那个时候的他,天下莫敢逆之。
  现在的他,已经初现一代大帝的锋芒。
  阿娇小心翼翼地收回目光,生怕惊扰了他,心中禁不住暗忖道:难怪人家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把自己的小鹿乱撞的心按回去,靠在车厢壁上迎着洒进来的白茫茫阳光眯起眼睛。
  心情舒展的好像荷塘中大片大片碧绿娇嫩的荷叶,风拂在脸上暖洋洋地。
  阿娇望着大朵清白的荷花,忽然想起许多还是陈娇时学会的诗赋。
  也真是奇怪,从前总背不下。
  但现在一首首的从脑海里往出蹦,她禁不住轻轻呢喃着。
  “莲香隔浦渡,荷叶满江鲜……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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