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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塾私女-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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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围观人数众多,但整个刑场却笼罩在沉默中,死气沉沉一片。百姓们大多沉着脸,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足见这两位老将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几何!
不多时,祁迦琉率先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两队人马,分别押解着两个身着白衣,黑凌乱的男人,他们全身锁满了铁链,脚上也拖着两个铁球,十分狼狈。
百姓们率先骚动了起来,不停地朝刑场中间推搡。天佑军不由得大声喝止,用棍棒将他们往外推。
前来劫法场的人也立刻紧张了起来,但是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待着占据高位的两人确定,被押解出来的究竟是不是南宫鼎与南宫鹏。
虽然他们的头遮住了脸庞,让人分辨不清,但那常年征战沙场的一身傲气却骗不了人!凌乱的丝中,时隐时现的眸子,透着坚毅而顽强的光,即便身为阶下囚,也同样有着不屈的气节!
这两位不是南宫鼎与南宫鹏还能是谁?
“大哥?”清影低声叫道,对上风拓允的眸子。
二人迅叫唤了一下眼神,确定对方的想法与自己一样,这才朝楼下的众兄弟打起暗号。
群情越汹涌,孩童们甚至都开始哭泣起来,喊着两位将军的名字。
周围的百姓连忙捂住孩童的嘴,生怕那天佑兵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开刀!
接收到清影传来的暗号,秦奡与风落尘看了看四下无人,便快抽出藏在板车中的兵器,就近混入人群之中,谨慎地朝着菜市口中心移动。
祁迦琉四下看了看,虽然没有注意到什么动静,但是这气氛却很微妙。
他知道,他们一定已经混入了人群之中,但他不在乎他们会从哪里出现,因为无论他们从哪里来,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去往黄泉!
吵杂的碎语不绝于耳,他充耳不闻,晃动的人潮撩乱眼眸,他视而不见。
他感受得到,他的内心非常平静。
爹!孩儿就要为您报仇了!祁迦琉想着,不住地扬起嘴角,眸间透出嗜血的眸光,直让人心生寒意。
两位将军被押解到了行刑台上,天佑兵想让他们跪下,却不料他们十分硬气,无论怎么强迫攻击都无法使他们屈服。
秦奡等人见着只觉怒火中烧,不住地咬牙隐忍,就等着清影一声令下便要上前厮杀个痛快!
百姓们见两位将军受如此侮辱,一时间义愤填膺,情绪越高涨。
“放了总帅!放了元帅!”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其他百姓们也跟着喊着,不断地朝行刑台挤去。
“不愧是鎏宇的脊梁,东疆的支柱!还真是受人爱戴啊!”
祁迦琉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让士兵退下,而后缓缓迈开步子,走向两位将军。
见二人站立的笔直,一身傲气,完全没有身为败兵之将该有的低姿态。他心中有着不悦,却也有几分敬意。
他爹一生都在同这两个男人较量,他们若是没有一点骨气,他也会看不起他们。
祁迦琉来到南宫鼎面前,双手环胸,微微昂起头,“南宫老鬼,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南宫鼎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对行刑台下涌动的百姓感到抱歉。
“大家不要再推搡了!”南宫鼎偏过头,大喝一声。
祁迦琉拧了下眉,眯起眸子看着他,偏过头,看向瞬间就安静下来的人群,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默然退到一边。
就见两位老将军一声不吭就跪了下来,跟着就朝百姓们磕了三个头。
在众人的哗然,与天佑兵难以置信的错愕间,南宫鼎大声说道,“我南宫鼎身为鎏宇四疆总帅,没能守住东疆,陷百姓于水火之间!此乃我南宫鼎之过!今日以死谢罪,死不足惜!望众位不要行过激之事,为我兄弟二人折损自身。众位前来送我们上路,已是最大仁德,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
清影听着,心中一阵翻涌,其实总帅与塾长应该也明白,又或许他二人已经现了。他这句话不只是同百姓们说,更是在同他们说啊!他不想有人白白牺牲在此处!
可是,他们怎么做得到?
哭泣声隐隐传来,南宫鼎浅浅笑了笑,“今日我兄弟二人走了!但鎏宇不会就这么亡了!”他说着冷冷瞥向祁迦琉,“天佑侵我国土,毁我家园,此乃天理不容之事,必遭天谴!恩恩怨怨,终有报时!军争是国事,是我们这些当兵的事,祁将军,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伤害我鎏宇无辜的百姓!”
祁迦琉拧了下眉,狠狠瞪向冷笑的二人,握着长矛柄的手不住的收紧,“现在,他们已经是天佑的百姓了!”说着他大喝一声,“来人!咱们该送两位将军上路了!”
行刑台下百姓闻声,立马又推搡了起来,一时间哭喊声震天。
“大哥,咱们来世再做兄弟!”南宫鹏淡淡笑了笑,对上南宫鼎的眸子。
“嗯!”南宫鼎点了点头,“接下去,就交给三弟与烈宇了。”还有那些孩子,只要鎏宇有他们在,就还有希望!
祁迦琉见他们如此淡然,一副看破生死的样子,心里堵得慌,他举起长矛,来到二人身后,狠狠瞪着他们。
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内心强烈的波动,他大喝一声,“受死吧!”
时机已到,风拓允转身,将藏匿的剑抽了出来,以鬼步迅在茶馆二楼略过,转瞬间便解决了伪装躲着的天佑兵。
与此同时,清影三箭齐,朝着祁迦琉的方向精准的射去——
箭尖在阳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还未落地,潜伏在百姓中的人也一起动了起来……
第二十五章 南宫奡
祁迦琉将长矛举起的瞬间,秦奡只觉心如刀绞。
看着南宫鼎那深沉而坚毅的眸子,那苍老的,布满沟壑皱纹的面庞,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无论他与娘之间生了什么,他始终还是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倔强?!从他们相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乃至整个鎏宇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他始终没有开口叫过他一声!
人只有在失去的瞬间,才会知道,那个人对自己的意义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是他爹啊!他怎么能恨他呢?他如何有这个资格呢?即便他对不起娘,却始终没有对不起自己,那是父母之间的事,他有什么资格去左右呢?
不……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娘,否则也不会将那酒视为此间最珍贵的东西,舍不得品尝……
也许,他错了!自己太过偏执己见……
子雷,世间万物,变幻莫测。即使身在其中,亦难看透。人心难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父子终究是父子。
仿佛回到山野行军,脑中突然响起师兄帕鲁多对他说过的话,秦奡脑中轰鸣,心中的苦涩如翻江倒海,澎湃汹涌!
他再也忍耐不住,从人群中高高跃起,施展轻功转眼就已经来到行刑台上,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
祁迦琉旋身避开清影射来的箭矢,再抬头,就见秦奡已经站到了南宫鼎身侧。
行刑台下,前来劫法场的众人悉数现身,也不知各自从哪里掏出的刀剑兵刃,直朝着刑场周围的士兵冲去!
百姓们见状,无不惊恐地四散开来,也给众人行事留出了空间。
与此同时,清影与风拓允快解决了茶馆中的天佑兵后,立马帮刑场中的兄弟们做起掩护。
二人分工合作,风拓允不停地朝刑场中放箭,而清影则负责解决那些躲在刑场周围高楼中的暗兵。
那些埋伏在暗处的敌兵,才露出身子,手中冷箭还没出,人就已经中箭倒下。
祁迦琉甩了一下长矛,挺直上身,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秦奡的身份,眯着眸子死死盯着他,嘴角泛着冷笑,“你总算是出现了!”
行刑台四周的士兵见状便要冲上来,秦奡冷眸撇去,那骇人的气场震慑而出,让他们立马迟疑的不敢上前。
祁迦琉大手一挥,让他们退下,冷冷说道,“他是我的!”
天佑兵知道他这是要与秦奡单挑,也知晓祁迦琉的脾气,便不敢均不敢上到行刑台。
“秦奡?”南宫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台下众人,揪心不已,“你们……”
难道这群孩子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自投罗网吗?!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秦奡突然心中泛酸,不敢低下头去看他。
“你们真是……真是太欠考虑了!”南宫鹏幽幽呢喃了一声,抬头就瞥见远处站在高处的二人,他一眼就认出了清影,那射箭的姿势,果断的眼神,不是她还能有谁?
他们这时就应该尽快赶到三皇子身边去,助他成事!而不是在这儿以身犯险!
这群孩子,太重情义了……
“看来,我要打扰你们父慈子孝了!”祁迦琉冷笑着,语调也阴阳怪气,跟着又嗤笑一声,鄙夷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根本不姓南宫的。”
全天下都知道秦奡是南宫鼎的儿子,但是他就是不认这个父亲!真是可笑,得到了全天下的敬重,却唯独得不到儿子的原谅……
而他,就是见不得他们南宫父子痛快!再小肚鸡肠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他,一点都不在乎……
“谁说我不姓南宫?”秦奡冷冷反问。
祁迦琉一阵,就见秦奡微微低下头,看向南宫鼎,眼底泛红,“从今天开始,我姓南宫,我叫南宫奡。”
南宫鼎身形一晃,心中震撼不已。他原谅自己了吗?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唯有下意识呢喃了一句,“小奡……”
“爹,二叔,我会带你们离开的!”南宫奡沉声承诺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称呼自己,南宫鼎心头一暖,眼底亦有些酸涩。
一旁南宫鹏感到欣慰不已,大哥与十郎总算是……
祁迦琉见状,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挥舞着长矛直朝着秦奡而来。
“小心!”
南宫鼎与南宫鹏异口同声惊呼的同时,他已经跃身而出与祁迦琉对决了起来。
只见那长枪在空中旋舞,他的动作凌厉果决,出手行云流水,招式一气呵成,那一柄长枪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般!
祁迦琉频频后退,一时间竟然招架不住!
心中火气再升,他心中不甘,长矛往后一撑,借力跃起,飞身一记侧踢,止住南宫奡前进的势头。
紧跟着,长矛横扫而来,朝着南宫奡的胸膛呼啸而去。
南宫奡手腕一转,枪柄在他手心中快旋转着收了回来,正好挡住了长矛的尖端。
随着枪柄转动,矛头摩擦而过,激出火光四溅,矛头也随之擦掠而过。
祁迦琉见他将自己的杀招轻松化解,不由得拧了下眉,快闪身避开紧随而来的反攻,退到一旁。
南宫奡长枪一转,双腿呈仆步,单手持枪背在身后,另一手朝着祁迦琉的方向呈请势状。他微微昂起头,身上透出一股子傲气,眸间尽显刚毅。
倒有乃父之风!
南宫鼎仿若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无论是那姿势,那气场,都如出一撤。
也许,最像他的儿子,并不是阿捷,而是小奡!
阿捷长相与自己相似,但其实他的性格更像三弟。而小奡,他的样貌完全承袭了其母亲,但那个性却与自己一模一样!
祁迦琉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父亲与南宫鼎决斗的场面,即便他从未亲身经历过,但他却莫名有这种错觉……
上一代的恩怨,将在今日烟消云散,而自己与他的恩怨,将从这一刻开始!
战争未止,战斗不歇。
在这战场上,他们别无选择,唯有袭冶承弓,快意恩仇,再痛快战一回!
两人心中有了默契,相向而来,矛头与枪尖在空中相遇,摩擦而过,黑色长柄与银色的枪柄猛烈碰撞,激战,开始……
第二十六章 他是狂澜?!
利箭用尽,隐在暗处的威胁也基本解除,风拓允与清影二人一同跃身而下,与兄弟们一同厮杀起来。
风拓允反手将一敌兵砍倒在地,脸上表情着狠,十分骇人!
清影以星辰剑法为基础,加入自己的变化,以短剑护身,长剑进攻,脚下轻浮,步子快得让人难以捉摸!
天佑兵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或反应不及,或已被她击杀。
这时,远处传来沉沉的踏步声,以及铁甲的摩擦声。
清影心知是援兵来了,立刻喊道,“大哥!你与落尘先将总帅他们救下!大家掩护他们,战决!”
在这儿的都是风帮的兄弟,能在一次次生死拼杀中活下来的,功夫都是个顶个的好!
他们齐声应和,纷纷摆脱掉身边的纠缠,转瞬间,就杀到行刑台周围,拼死阻拦天佑兵上前。
风拓允与风落尘二人高身跃起,踏过敌兵的头顶,来到行刑台上。
风拓允二话不说,抬手欲先斩断南宫鼎身上的铁链。
祁迦琉见状,要回身阻止,却被南宫奡拖住。
突然!一支利箭从高处射来,直朝着南宫鼎而去!
清影一惊,飞身上前,千钧一之际,将暗箭砍成两段,顺手接下带有尖端的那半根,旋身丢出,让其原路送回。
只听“呛呛”两声,铁锁链断裂开来。
与此同时,由于敌军人数过多,行刑台四周的兄弟们很快便抵挡不住,纷纷退到了行刑台上,背对着南宫鼎与南宫鹏环绕一圈。
天佑军冲上前来,立马就被风帮的兄弟们配合斩杀。
这是暗影常用的保卫阵!躲在暗处的某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原来他们是暗影的兄弟……“云!咱们伺机而动!”那人如是道。
风帮人过于凶狠,但凡冲上前去的都死了,有了如此的认知,让天佑军皆是心底憷,将利刃指着他们,却迟疑着不敢上前。
见己方死伤约百人,而对方却几乎毫无损!祁迦琉大感意外。
仅仅十几人,就将他们在刑场周围布置的兵力瓦解到如此地步!
难怪他们敢如此不顾一切闯入刑场!
祁迦琉惊诧不已,南宫奡趁着他分心的刹那,长枪如龙,直刺而出,朝着他的胸膛而去。
祁迦琉瞬间回过神来,长矛下意识抬起挡了一下,枪尖偏斜,刺入肩窝。
一时间血如洪流般涌出,祁迦琉向后倒退开来,南宫奡则顺势逼上前去——
天佑支援军从街角拐了进来,很快便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中。
为的那人,面容秀致,身形纤瘦,看着如同书生一般。
他远远见着祁迦琉被南宫奡制住,眼见着要败,二话不说,举弓就射出一箭。
这一箭惊天霹雳,势如破竹,穿破空气,呼啸着出骇人的刺耳声!
南宫奡察觉到逼近身侧的威胁,大吃一惊,立马旋身退开,祁迦琉向后滑到,正巧被天佑军接住。
南宫奡与清影一同偏过头看去——
就见那人身着青色布衫,外罩一身黑铁铠甲,腰上挂着一柄短剑,另一手则握着一柄铁鞭。
他率领支援军策马而来,冷风迎面将他额角的落吹起,眸中暗含杀气。
南宫奡、清影与风落尘三人不约而同瞪大了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
“空宇……?”清影张了张嘴,紧紧盯着他,那样貌的确是他无误!
“他是狂澜!”南宫鼎冷冷出声。
让三人不由得心中一震。
清影拧了拧眉,脑中的回忆如走马观花一般略过,往昔的一幕幕仿佛尽在眼前!
将狂澜与贺空宇重叠在了一起,她似乎还能看到他脸上腼腆的笑……
“这怎么可能?”风落尘呢喃了一句,不住地摇了摇头。
清影只觉脑中的思绪错乱不已,当年他掉下悬崖后,塾长他们明明在崖底现了他的尸啊!虽说,当年现尸的时候已经过去多时,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这么说来确实有诈死的可能性!但空宇没死这件事还是太让人意外了!
而且,他不但没死,反而还成了狂军的少帅——狂澜?!这就更让人诧异了!
这怎么可能!空宇最恨战争,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长相相似吗?她不愿相信他是空宇,却又希望他是空宇,心中矛盾不已。
不!不是的!
他身上的气场虽然有所变化,但对敌之时的冷然肃穆却一点没变,她感受得出来。
他,就是贺空宇!
但是,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空宇!
现在的他杀气很重!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清影咬了咬牙,强压下波澜起伏的心情,心中的慌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她同众人喊道,“依计撤退!”
众人闻声,立马将所有的烟雾弹砸向四周。
一时间,刑场周围雾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再分不清谁是谁!
风拓允在前方开路,风落尘与南宫奡带上两位老将军,清影带着三个兄弟紧随其后。而阿慕则带着剩下的人往东门的方向跑去。
他们竟然用了迷烟,看来应该是鎏宇的暗影!狂澜暗衬着闭上眼,听了听四周的动静,而后大声喝道,“兵分两路,祁将军你往东门和我往南门!”
话音刚落成,迷烟也基本散去,行刑台上再无一人,祁迦琉高声应了一声,忍着伤痛带着兵将们就近朝东门的方向而去。
锦山城内部的构造,风拓允可谓是了如指掌。但天佑兵并不知晓此事,所以将多数伏兵都设在大路上!
因而,当风拓允带着众人一路从捷径与小路穿行时,不但省了时间,同时也避开了大多数伏兵地,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是,无论如何避免,在通往南门的路上,都有一处必经之地——内城河。
这内城河正好在南门前流过,河上立着一座石桥,可容纳两架马车并排而行。
一行人快要到石桥之时,石桥突然两侧冲出二十来个士兵,迅将石桥的通路阻拦,而与此同时,狂澜也带着大批人马从后头包围了上来。
眼见着出口就在眼前,清影远远看到城门正缓缓打开,但奈何追兵已在身后。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们就能全身而退了!清影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把心一横,驻足转身,双剑在身前一挡,摆好架势。
“你们先走!”南宫奡喊了一句,而后将南宫鼎推向风拓允,跃身来到清影身边。
“小奡!”南宫鼎叫了一句,但多日未有进食,此时已经完全使不上力了。
风拓允低咒一声,当机立断,以大局为上,决定先行带着两位老将军离开,迎着前方的拦路士兵,毫不畏惧就杀了过去,与阎无情等从南门赶来支援的人汇合一处。
而南宫奡与清影夫妻二人则挡在石桥之前,一同看着向他们策马而来的,狂澜。
第二十七章 失忆
如果,有一天,天下太平,天佑与鎏宇不再交战,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就是天佑,你就是鎏宇,希望它们有相遇相合的那一天……
空宇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但此刻,他们却兵戎相见。
抵挡在身前的短剑上,绑着他“临死前”赠予自己的半块碎玉,左右摇摆着,模糊了她的眼,也让他们之间的联系变得难以预测。
穿过碎玉,看见的是他策马而来的身影。
他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为什么?他们的心中有着同样的希望,却做着背离之事。
突然!从道路两旁杀出几十个人!
天佑军唯有预料,错愕不已,一下子就乱了步伐。
双方冲撞一处,乱成一团乱麻。
加上这道路本来就不宽,突袭的人群这么一挡,完全止住了天佑军前进的步子!
南宫奡与清影二人吃了一惊,对视了一眼,再看那突然出现拦住天佑军的人群中国隐现一人——
正是南宫楠!
“楠哥?!”南宫奡惊喜地叫了一声。
南宫楠手上挥舞一刀,回过身,朝他们笑了笑,跟着又投入对敌之中。
南宫奡脸上一喜,本来他还在担心他们失踪后去了哪里,没想到他在这儿!也许运气好的话,其他人也在这儿……
狂澜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鎏宇兵很是不耐,他跃身而起,踏马掠过人们的头顶,来到清影与南宫奡二人面前。
南宫楠瞥了一眼,觉得二人对付他绰绰有余,便没放在心上。
“让开!”狂澜开口。
那语气冷彻透骨,让清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声音是空宇的声音无误,但他却不是空宇,因为空宇不是这般冷漠的人!至少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温暖的。
清影立马将脸上的伪装除去,上前一步,激动的道,“空宇!我是清影啊!”
狂澜没有理会,冷冷道,“让开。”
“空宇你不记得我了吗?”清影问着,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早有预料,他一定是不记得了!否则怎么会成为什么狂军少帅,又怎么会如此对待总帅他们呢?
她猜得到,却硬是要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因为她,不想与他为敌。
无论是三年前知晓他是天佑细作之时,还是现在。
他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不能与他动手!
狂澜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心痛而又悲伤的眸子,心中愕然一紧。
她是谁?!
他不由得拧了下眉,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慌乱!
我又是谁?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让他感到害怕。
三年了,他抗拒去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正是因为他一直都害怕面对这种未知。
他害怕,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背道而驰……
当他醒来的时候,全身是伤,奄奄一息,他也不记得过去的一切。但冥冥之中,脑海中有着强烈的认知,就是因为那过去的身份,才让他差点失去了性命。
重活一世,忘记,也许才是他新的开始,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们说,他是狂飒将军的儿子。名叫狂澜。
他心里明白,他不是。
他抵触过,但是,当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时候,他却分明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暖。那似乎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所谓亲情的感觉。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就是狂澜!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再寻找,也无所谓寻找过去的记忆。
他害怕,害怕那个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一旦被打开,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抉择中,陷入无边无尽的悔恨与迷茫。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这般,产生动摇……
不!我是狂澜!我是狂澜!她是谁与我无关!我留在这儿的目的,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鎏宇人,而不是让南宫鼎与南宫鹏就这么逃了!
狂澜在心中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他冷冷收回眸子,握着铁鞭的手又紧了几分。
一旁南宫奡瞬间感觉不对,一把拉开清影,长枪横扫而出,正好抵住狂澜的攻击。
狂澜顺势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剑,直朝着南宫奡的脖颈划去。
清影也立即以短剑相抵,剑柄上的碎玉受到震动从下而上画了道弧线,在他眼前略过。
那碎玉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他看得真切。虽然不知完整的样子,但他的脑中却瞬间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狂澜只觉太阳穴突然一疼,拧了下眉。
南宫奡见他露出破绽,立刻使劲一推,清影亦配合着将短剑挥出。
狂澜下意识往后退开,以手掌抚住额角,抬眼瞪向二人。
南宫奡与清影一同上前了一步,本可乘胜追击再出杀招,可他们都迟疑了。
清影还是下不去手,而南宫奡却因为清影而犹豫了。
狂澜眼中闪过一瞬不解,紧了紧眸子,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有……
清影摇着头,心中不舍,“空宇,我们是朋友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狂澜听着她颤抖的声音,心底闪过一丝不舍,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她为什么如此神伤?而他又为什么不希望她难过……
脑中的思绪混乱,狂澜甩了甩头,他不愿探究,也不想探究……
他是狂澜!是狂军少帅!他必须见南宫鼎和南宫鹏抓回来!
再抬头,就见南宫鼎等人竟然已经快到城门了!
不好!他暗叫一声不妙,不顾上脑中隐隐作痛,毫不犹豫地挥鞭上前。
南宫奡察觉到他气场生变化,一把将清影推开。
二人交手,势均力敌,但狂澜思绪不清,而南宫奡也没有尽到全力。
这时,南宫楠回过头,见南宫鼎已经到了城门,大喊一声,“撤退!”
处在前线的士兵立马将烟雾弹一丢,而后迅转身撤离。
南宫楠带着士兵们迅朝石桥的方向去,朝南宫奡与清影喊道,“快走!”
南宫奡与狂澜同时一怔,但又立马回过神来,较量起来。
鎏宇兵沿路丢着烟雾弹,让天佑兵暂时迷乱了方向,无法追赶,而后飞奔来。
南宫奡使出全身力量,将狂澜压制着拖到了一边,留出空档正好让他们可以通过。
南宫楠走在最后,见清影看着南宫奡与狂澜的对决,一动不动,立刻抓着她的肩膀吼道,“快走!”说罢将她往桥上推了一把。
清影踉跄了一步,就见南宫楠朝南宫奡喊道,“小奡!”
他正欲上前解围,却听南宫奡大声喊道,“我来!”
第二十八章 断桥
对上南宫奡的眸子,南宫楠一怔,但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转身,二胡不说就抓过清影的手肘,将她拖走。
“秦奡!”
清影回过头担心地叫着,却见秦奡瞬间力,一下子就甩开了狂澜,脚下几个点步,就站在了桥栏上。
清影正惊诧间,就见他朝这方瞥了一眼。
秦奡见大家基本通过了石桥,立即高举长枪,而后跃身而起,将全身内劲灌入枪身。
只听那枪柄颤抖着出刺耳的呜鸣声,枪身不住地颤抖着,秦奡抓着长枪的尾端,从空中落下,人枪成一条直线——
就见,那枪尖刺入石桥的青石板,瞬间,一股强烈的气场以枪柄为中心,向外震慑开来。
清影停在石桥的这头,只觉一股戾气迎面扑来,强劲的冷风立马将她的长吹乱。
她不自觉抬手挡住那股戾气,透过指缝,就见那被枪尖刺中的青石板,霎时碎裂,以长枪为中心,裂纹不断地蔓延开。
她缓缓放下手,瞪大了眸子,耳边传来了噼啪的碎裂声,紧跟着,石桥开始晃动起来。
南宫奡收回长枪,落下身,脚尖一点,迅朝清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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