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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滚开别挡老娘的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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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紫凛,都看不懂凤箫离了,他自以为很了解她,原来连她一丁点毛皮都了解不到,他原以为自己身上背负了很沉重的包袱,原来她才是那个举千斤顶的人,他好想,狠狠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对她,不怕,一切有我。

    但他知道,事情远远还不止这样。

    凤箫离走到金凝面前,开始和她算账了。

    “金凝,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皇后娘娘的人,你演戏演得太多了,太过了,连宇文澈,都在怀疑你的身份了,一个侍女,再怎么胆子小,在面对主子的时候,也不应该胆子小,因为,说到底,我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不可能,胆子小这么多年吧,在面对宇文澈能这么淡定,在面对我就这么害怕,金凝,你在骗谁呢?”

    凤箫离托着金凝的下巴,金凝的脸色苍白起来,她感觉到下巴快要被捏碎了,凤箫离也没有要放手,难道自己今天真的难逃一死,小姐,这么多年的情谊,你也不管了?

    “金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小姐,起码我并没有害过你!”

    “没有吗,你确定我十三岁那年引发我中毒的人不是你吗?”

    凤箫离冷笑,那毒需要引子才会毒发,这毒便会一发不可收拾,金凝,你这叫没有害我吗,好一句没有害我啊!

    金凝被堵得说不出话,那年的事,的确有参与,但是她事后也后悔了,不应该这么做,但是,一切都迟了,凤箫离不是圣母玛利亚,有人背叛她她就不会心慈手软,她松开捏着金凝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只听“咔嚓”一声,金凝的眼睛已无生气。

    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留你一条全尸吧。

    凤箫离拍了拍双手,站在紫凛旁边,紫凛其实知道她心里难过,就像是亲手杀了最亲近的人,那丫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陪伴了凤箫离十多年,没有感情是假的,但是,她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任何人,做错事,就要去承担责任,刚刚金凝就要被她背叛凤箫离而承担责任。

    她瞧了一眼金銮殿上,只身一人出了金銮殿,她回头对欲上前关心的紫凛说了一句:“女人之间的战争,是男人就不要来!”

    女人之间的战争,紫凛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好开口,他隐隐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无非是要和岳晚晴算账。

    而此时,元敏皇后还在狂笑,所有的计划都被打破了,现在连儿子都离开自己了,真的应证了那一句话,夫离子散。

    “皇上,臣妾问你一句话,你老实答臣妾好吗?”

    “好!”

    乾清皇帝点点头,元敏皇后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他没必要骗她。

    “皇上,你曾爱过臣妾吗?”

    元敏皇后的眼角笑出了眼泪,她自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她很想知道这么多年,乾清皇帝到底有没有爱自己。

    半响,久到元敏皇后以为乾清皇帝不说话的时候,乾清皇帝这才说:“元敏,对你,我只能说,我曾经爱过!”

    乾清皇帝不是用朕,而是用我,元敏皇后忘记了哭泣,望着乾清皇帝,愣愣得说不出话。

    “元敏,当紫连选择淳亲王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所以我决定爱上你,好好珍视你,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皇宫的女人,多是朝中大臣送来的,这么多人,我只独宠你一个,难道你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可是,我真没想到,你对紫连的恨意这么重,这十多年来,你依然不放过阿离,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吩咐产婆去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心真的很震惊,极端的爱真的能扭曲一个人的心灵,元敏,你变得,你变得不像你自己,所以,我慢慢收回我对你的爱,我要用我的余生,来好好保护紫连唯一的女儿。

    同时,给你我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认清,我对你的爱,但是,我没想到,你越陷越深,几乎疯狂,我心里不断和自己说,这真的是你吗,这真的是你原本的样子吗,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到疲倦了,我对你的爱,也不复回来了。

    元敏,我对紫连,不再是男女之情,有的,也只是朋友之情,为何,你看不到我对你的情谊,难道你真的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乾清皇帝激动的说,奈何身体虚弱,刚刚扬声说上几句的时候,就不断咳嗽,一下子脸色苍白起来,但是,他的话并没有完。

    “元敏,你难道就这么恨我,你连我们的儿子都忍心伤害,你的心里面,真的连一丝善良都失去吗,那可是我们的儿子啊,你为了报复我,这么多年,你一直让他们明争暗斗,丝毫不阻止,你的心,就真的这么狠毒吗,幸好,儿子不像你,他们都有颗善良的心,知道你其实是在利用他们,但也不忍心伤害你,元敏,你告诉我,你的心在哪里?”

    乾清皇帝的心真的很痛,他爱的女人啊,一直不断伤害他最关系的人,元敏,为何你要变成这样,你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吗?

    元敏皇后泪如雨下,乾清皇帝的自白一时间让她招架不住,这么多年了,因为紫连,连同恨上乾清皇帝,还伤害了她的两个孩儿。

    “皇上,你说,你真的爱过臣妾?”

    眼角的泪像断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滑,滴落在地上,妆容早已花了一片,不过目前这个形势,所有事都顾不上了。

    “元敏,这么多年来,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这些年我只独宠你一个,皇宫中的女人我连碰都没有碰过,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就是我心中有你,你私自调动皇室隐卫,去追杀阿离,这我也算了,我一直在等,等你回心转意,等你回头一望,就能发现,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张开双臂,迎接你回来,变成最初的最善解人意的元敏!”

    乾清皇帝推开扶着自己的宇文澈,一步一步走向元敏皇后的身旁,众人瞅着他的背影,感觉无限沧桑与苍凉,除下那一身龙袍,其实乾清皇帝和所有男人一样,有个温柔蜜意的女人在自己身后就行,若说不同,只能说他身上多了一份责任,比任何人都来得重的责任。

    泪眼早已模糊的视线,元敏皇后勉强支撑自己身子,睁大眼睛望着乾清皇帝,他走到离她一步之遥,缓缓张开手臂,就像是刚才他所说的一样,他在等待着她跃入自己的怀抱中。

    元敏皇后摇摇头:“皇上,臣妾已经配不上你了!”

    “元敏,人谁无错?”

    “我的心有就因为自己的恨意而扭曲,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这些年来,皇上,臣妾要多谢你一直照顾我,如今,该是离别的时候了!”

    在电光火石时刻,她在自己的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往自己的喉咙一割,如此惊变,乾清皇帝一步跨上前抱着元敏皇后,口里一直大叫传太医,传太医。

    元敏皇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下这一刀,事情败露,即使乾清皇帝原谅他又如何,第二天一早,弹劾她的折子多不胜数,她不想乾清皇帝难做,只要知道,乾清皇帝是爱她就好。

    这一刀,也是咎由自取的,那么多年的恨意,睡着这一刀烟消魂散,紫连啊紫连,死前你折磨我那么多年,死后你还是折磨我这么多年,原本该恨你的,但如今细想,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恨,你死了,我竟然还恨上这么多年,报复了这么多年。

    “元敏,别怕,太医很快就来了!”

    伤口不停冒血,没有要止的趋势,元敏皇后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提不起一丝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眼,她的意识很涣散,看不见面前的容貌。

    她看到,紫连在向她招手,紫连啊,你是不是原谅我的所作所为啊,所以前来迎接我,紫连,紫连——

    她感觉手上传来紫连的温度,紫连微笑,和初见时一眼,目光清澈,如出淤泥不染的莲花一眼,圣洁高雅。

    渐渐地,元敏皇后最后的焦距也消失了,她永远离开乾清皇帝。

    感觉到元敏皇后的异常,乾清皇帝忽然高喊:“元敏!”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美好,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扭曲,这取决于,你怎么去爱这个人。

    元敏皇后的爱是极端的爱,直到死那一刻,才明白乾清皇帝最爱的人是她,紫连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只在他的心里稍稍留下痕迹,乾清皇帝对元敏皇后的爱是包容的,她一直伤害阿离他也没有计较,他相信元敏皇后能够回头是岸。

    元敏皇后最后能悬崖勒马,可是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自古帝王无情,可是这个帝王多情。

    紫凛转身,这里的戏完了,他要去找离儿。

    “紫凛,你要走了?”

    宇文灏低声询问着,见着元敏皇后死去,他的心情很难过,他早就已经猜想到元敏皇后最后的结局难逃一死,但是绝不是元敏皇后自刎。

    “我去看看离儿!”

    这边完了,但离儿那边没有完。

    凤箫离它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御花园,御花园的花很漂亮,果然是皇家花园,可是这些漂亮的花都勾不起凤箫离沉重的心,有些事,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她勾嘴一笑,轻笑道:“晚晴,我知道你在这里!”

    头顶黑影一扫,一个身影纤瘦的女子出现在凤箫离的面前,她黑衣劲装,脸上没有蒙黑巾,眼眸如星,眉如柳,这不是晚晴,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同于以往的嬉皮笑脸,她目光清冷,脸容肃杀,周身戾气外泄,说出来的话如千年寒冰不会融化,让人感到三分寒意。

    “我猜的!”

    凤箫离轻轻笑出声,丝毫不害怕岳晚晴的戾气和眸底里没有加以掩饰的狠辣,对岳晚晴的一身装扮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

    “凤箫离!”

    “我知道晚晴,不!”凤箫离一下子收了笑意,“我应该是叫你墨晴才对,皇室隐卫之一,墨晴!”

    岳晚晴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如同被窥探了秘密的人一眼,想立马杀了凤箫离。

    “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晚晴,晚晴晚晴,多好听啊,你说是不?”

    岳晚晴继续不语。

    “晚晴,要不我们来打一架吧,我们今天,铁定要分出一个胜负!”

    见岳晚晴不语,凤箫离继续自顾自的说话,说到打架的时候,明显在活动筋骨,岳晚晴也同意凤箫离的话,她们之间,是时候要分出一个胜负。

    “要打也行,先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

    “我们的事,例如,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

    岳晚晴很想知道,凤箫离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她自认为,她隐藏得很好,那五年来,她一直和凤箫离打好关系,顺利成为闺中密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

    “唉,既然是晚晴问,那么我就告诉你吧,一般人问,我还不告诉她呢!

    让我想想,从何说起。

    我是什么时候知晓你的身份,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哦都不对,是五年前才对!”

    凤箫离渐渐的也严肃起来,收回笑意。

    “实际上,我从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元敏皇后身边的人!”

    无视岳晚晴的震惊,凤箫离继续说:“晚晴,如果你不是元敏皇后派来的人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真正朋友,但是事实表明,你的的确确是元敏皇后的人,而我们的关系,注定是敌对的!

    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你明亮的笑容吸引了,我当时在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吸引人的笑容呢,完全没有一丝杂质,自然而然的,真好啊。

    我当时,第一感觉,就是对自己说,这个朋友,她交定了,不为别的,就为你那一抹笑容,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忘记你从何而来,大家从头开始吧。

    可惜,那个时候的你,无论伪装有多好,笑容有多灿烂,我都能捕捉到你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晚晴,我不傻,我不天真,我不可爱,我清楚发生什么事,但我甘愿沉沦在这个漩涡中,永远不醒来,只可惜,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我那时在想,如果减少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你就没有机会杀我了,我想得很简单,很美好,我想啊,只要拖延时间就好,其他我真的不强求。

    而一拖,就过了五年。

    那时,你开始急躁了,隐卫啊,杀手啊,最忌讳急躁,我那时候想啊,五年过去了,你的杀意还是这么浓,作为朋友,我应该制作机会给你啊!

    于是,我偷偷下雪雾山,也带上你,这样一来,你就有机会杀掉我了,不过,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去,我一死去,这个游戏就不能继续下去了,例如,今天的事,是最后的结束。

    呵呵,我说什么呢,还是说说半年前的事吧,你是皇室隐卫,消息很灵通的,你早就知道宇文澈在寻我,而那名棋子已经出了意外,于是,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

    你从雪雾老头的口中得知,因为中毒,我十三年前的记忆全没了,剩下的就只有雪雾山那一段记忆,你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所以出现在淮京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

    而你更加不知道,这是雪雾老头和我布的一个局。

    随后的日子,我都在想,如果晚晴舍弃了隐卫这个身份,我会毫不犹豫的原谅你,淫威,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但出了向怜的事后,我的想法就改变了,我记忆中的晚晴,真的存在于记忆中了。

    向怜和你关系很好,我第一眼就得出结论,你和她的感情比我和你的感情还要,起码你们之间没有冲突,但是,向怜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你陷害了她,让她背上毒害天尚皇子的罪名。

    我曾经去天牢看望向怜一次,她那时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她说啊,她不怪你,每个人都有选择命运的权利,既然你选择了背叛,忠于元敏皇后,那么她只能尊重你。”

    说到向怜的时候,凤箫离顿了一下,岳晚晴的身影自然也僵硬了,怎么把向怜也牵扯上了?

    向怜,一直是她心中的病。

    “你还记得那天临走的时候,她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她说,让我小心,她让我小心你啊,晚晴。

    晚晴,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陷害向怜的事你不过是被迫,隐卫只有听命的权利,哪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啊,晚晴,若我是向怜,一定会好心伤,因为,在向怜出事的时候,你根本不是被左丞相锁在房间里,而是自愿呆在房间里的。”

    凤箫离的每一句话都敲在岳晚晴的心上,此刻她无话反驳,因为她说的是真的,自从向怜出事后,她让左丞相派人监视自己,做出不是自己不想去救向怜,而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可怜向怜,还等着岳晚晴的搭救,可怜向怜,还处处为岳晚晴着想。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岳晚晴,不过是选择了她最佳选择,根本就不能怪她。

    岳晚晴肃杀的脸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皲裂,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无论我多想和你做朋友,都不可能了,连十三年的朋友向怜都能算计,更何况是五年的‘朋友’,从那一刻起,我对你的情也就变了。

    我设局,让你去紫坡岭,让你得以机会监视我和紫凛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元敏皇后知道,让你们得以机会布局杀我片甲不留。

    不过你们没有想到,我和紫凛竟然将你们看得如此清楚,人心,往往是最厉害的东西,稍微得到甜头,就会疏于防范,今天,如果如无意外,元敏皇后就会毒害皇上成功,而你出现在这里,其实就是静候元敏皇后的命令,因为该做的事都做了,剩下的,只有登基。

    或者,元敏皇后应该是许诺你什么,只要你做完这一次,就能脱离隐卫这个身份吧,晚晴,你想得太天真了,元敏皇后不会让你活在世上的,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不,她答应我,只要我将所有事都处理好,顺利将宇文灏登上帝位,她就会放过向怜,解放向怜质子的身份!”

    岳晚晴疯了一般说出来,凤箫离挑挑眉,心里狠狠触动了一下,原来替元敏皇后做事只为解除向怜质子的身份,而不为别的,这一次,她还真的算错了。

    “不,你错了,她不会放过向怜,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放弃向怜,她只是用向怜的性命来要挟你!”

    凤箫离摇头,岳晚晴说得并不对。

    “你说谎!”

    “我有必要说谎吗,那天,向怜回去天尚的时候,铺天盖来的杀手席卷前来,你以为元敏皇后真的会留下向怜的性命,她是玩你的,要不是我去救了向怜,她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了!”

    “什么,你救了向怜,你救了向怜,她现在在哪里!”

    岳晚晴嗜血的眼神望着凤箫离,不断摇晃着凤箫离的肩膀。

    “她就在你的身后!”

    凤箫离内力凝聚,逼退了岳晚晴的钳制,岳晚晴猛然往后一看,果然发现向怜的身影,惊喜的叫了一句:“向怜!”

    “晚晴,别来无恙啊!”

    向怜一身墨绿色纱衣,带着些许的笑容,出现在凤箫离和岳晚晴的前面。岳晚晴惊喜的抱着向怜,她感觉,幸福来得太不容易了。

    “向怜,是你,真的是你!”

    “晚晴,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呃——”

    岳晚晴松手,向怜赶紧呼吸,刚刚岳晚晴的熊抱差点闷死她了。

    “向怜,你没有事,实在太好了!”

    岳晚晴一激动,又熊抱了向怜,这一次,向怜的手顶在岳晚晴的胸前,岳晚晴一愣,问道:“向怜?”

    “晚晴,皇后已经死了!”

    向怜语气淡淡,看不如任何情绪,对于一个想要指她于死地的人,更是没有任何好感。

    “她死,迟早的事!”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向怜惊讶,她是用局外人的身份去看这件事,还没有岳晚晴看得清楚。

    “也不算是知道,我也是猜的!”

    如果凤箫离“自愿”进大牢,她还想不到其中有联系,冥冥中,有人引了一条线,自己就追着那条线一直奔去。

    “元敏皇后死了,我也活不长了!”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凤箫离不会留她一条性命在此。

    “嗯!”

    凤箫离淡淡应了一句。

    “那现在?”

    “我猜,你应该是想见向怜的,就带向怜过来了,你这个人,有多无情都好,对向怜,倒是真心实意!”

    凤箫离不是盲的,自然看出岳晚晴对向怜情谊不一般。

    想了想,眸底黯然一片。

    “谢谢!”

    片刻,岳晚晴道了一句谢。

    “你不用说谢,大家都是老相识了!”

    凤箫离笑了,却有点伤感,岳晚晴望了一眼,觉得心里好像堵了一眼,不顺畅啊。

    “阿离,就不能留下晚晴的性命吗?”

    说到底,她还是于心不忍。

    “向怜,你问问,如果此时她是我,她做的决定会不会和我一样?”

    凤箫离挑眉,不答向怜的问题,反而将问题抛给岳晚晴,她相信,岳晚晴一定会解释得很好。

    “向怜,她说得没错,如果我处在同样的立场,我的决定,一样如此!”

    “为什么,不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吗,怎么就不行?”

    向怜眼泪抑制不住,狂流出来。

    “向怜,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该残忍的时候就残忍!”

    凤箫离摇摇头,向怜不愧是皇宫出世的女子,思考问题这么单纯。

    “向怜,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记下我的话,对人不能这么仁慈,更何况,我曾经害过你!”

    因为岳晚晴曾经害过向怜,对向怜多少都有点愧疚。

    “我早就原谅你了!”

    “不是你说原谅就原谅了,你可以原谅我,可以不计较我害过你,但这是事实,有你原谅如何,我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我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那件事一直是岳晚晴心中的一个坑,向怜能原谅她,不代表自己就能原谅自己。

    “说吧,怎么死?”

    岳晚晴掠过向怜的身子,来到凤箫离的面前。

    “晚晴,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

    “你有当过我是你朋友吗?”凤箫离眼光灼灼,“哪怕一次也好?”

    半晌,也得不到预料中的回答,她微微垂下头,有些答案,该是明了,自己和向怜一样,想要掩埋的事实,却要一层一层挖出来,伤的是自己的心。

    “你向前走一百步,左转,再走大约五十步,右转,就会见到有一座宫殿,里面放置了一条三尺白绫,放心,那条白绫很坚固,不会断!”

    “——”

    岳晚晴的脸色黑了。

    “不喜欢?没事,这里有一瓶毒药,是剧烈的毒药,是我让雪雾老头给我,一瓶毒药足可以让你封喉,死的时候不怎么痛苦,不用经历那些肠穿肚烂的折磨过程,保证你一命归西!”

    凤箫离扔了一个瓶子过去,岳晚晴嗅了嗅,果然是毒药。

    “——”

    “还是不喜欢,那没法了,用你身上的那把刀自行了断吧!”

    语毕,凤箫离移开头,不去看血腥场面,反观,向怜一直紧盯着岳晚晴的剑,生怕她立即自刎。

    “唉,这样的血腥场面我就不看了!”

    凤箫离大步离开,冷不防,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闻那气息,是紫凛,没有想那么多,紧紧抱着她的后背,埋首在她的胸膛里面。

    “离儿?”

    “只是不想看她而已,你知道,我讨厌死她了!”

    紫凛瞅着地上那一抹倩影,那把剑正插在岳晚晴的心上,这一刀很决绝,也表明了她的决心,不会留在这个世界上。

    刚刚,凤箫离有一句没有说出来,岳晚晴,是无论如何都要死,这些年,在元敏皇后手下办事,手上早就已经沾满鲜血,其实,不应该让她死得这么痛快,但是,这一次,凤箫离于心不忍。

    “嗯,我知道,我也讨厌她!”

    紫凛感觉到,胸膛感觉到了一片湿意。

    紫凛立马将凤箫离带离这里,见不到了,就不会伤心了。

    “左丞相怎么样了?”

    凤箫离无聊问问,彰显她八卦本色。

    “还能怎么样,抄家灭府了,发配边疆,这对他,已经是最好了!”

    “嗯!”的确是最好了,左丞相是元敏皇后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应该全杀了。

    他们就这样从下午坐到晚上,晚上温度下降,怀中的人儿忽然向她怀里缩了缩,他问:“冷了?”

    “一点点。”

    “那带你回府!”淳亲王爷应该在别院等候了。

    “不,先去那人府邸里逛逛。”

    不一会儿,紫凛和凤箫离有正门不走,偏偏要翻墙进来,还好不好,让府邸的主人发现了,正站在离墙几米外浅笑盈盈的望着他们。

    “呵呵,右相大人,别来无恙啊!”

    凤箫离挥了一下手掌,算是打了招呼。

    紫凛挑眉,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瞧瞧,那人露出四分笑容,比平时多了一分。

    “阿离,怎么叫得这么生,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叫的!”

    沈玉沉瞅了瞅一旁的紫凛,心里不免得意起来,有种想玩玩紫凛的心。

    “哦?那我是怎么叫的?”

    “你以前是沉哥哥沉哥哥这样叫的?”

    凤箫离凌乱了,拜托,沈玉沉,没看见我家男人脸色比墨还要黑吗?

    “离儿,这是?”

    某人很不爽的问。

    “没有,紫凛,不要管他,他这个人就是有点抽风,就像女人每个月都要来月事一样,不抽一抽他就很不爽,这样说,懂不?”

    这样说,紫凛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可是,到沈玉沉的脸色黑了。

    紫凛一下子搂着凤箫离的肩膀,旁若无人的走进去,吩咐道:“离儿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进食,麻烦右相大人吩咐厨房熬点粥!”

    沈玉沉的嘴角狂抽,有你这样的客人吗?

    “离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对我说?”

    紫凛瞅着凤箫离那慌张的小脸,恐吓道。

    “我以为凭借你的聪明才智,你会知道呢!”

    原来你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很聪明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某人歪着头很鄙视的瞥着他。

    “离儿!”

    “我在!”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不是很恨沈玉沉的吗?

    刚刚放下茶杯在凤箫离面前的沈玉沉一惊,怎么躺着又中枪了,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不过,很快,沈玉沉神色一转,笑嘻嘻的搂着凤箫离的肩膀,亲昵到紫凛想杀人。

    “你看,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凤箫离无奈的摊开两手,示意这真不关自己的事。

    某人的怒火一下子往上刷刷刷的升起来了。

    凤箫离见不妙,马上推开这个在看好戏的身玉沉,一下子变成温顺的小猫亲昵的在紫凛的胸膛里蹭了蹭,某人的怒火一下子灭了,高挑的瞥了沈玉沉一眼。

    “紫凛,都是我不好,别恼别恼,是她勾引我,可不是我勾引他,你要明鉴!”

    “噗!”

    沈玉沉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凤箫离,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勾引你,别说笑了!

    紫凛的脸色好看不少。

    “那么你更应该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紫凛得到了便宜,还不忘心中的疑问。

    “他啊,我同门师兄,就是雪雾山上的师兄!”

    紫凛挑眉,凤箫离的话,可信程度很低呢!

    “是真的,沈玉沉,你快说话!”

    “我能说什么呢,我一说话,你那夫君眼里快要喷火了!”

    “还有呢?”

    紫凛的话轻飘飘,凤箫离更加害怕。

    “还有,就是,雪雾老头是当今皇上!”

    紫凛的眼眸抬了一下,更加不可信。

    “唉,我说了,你怎么都不相信,我不说了!”

    凤箫离赌气的转过身子,留下一个背影给紫凛。

    这一来,紫凛就不依了,一下子抱着凤箫离,柔声道:“离儿说的话我都相信!”

    “哼!”

    不给你颜色你看看还以为自己没有脾气呢!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沈玉沉是你师兄?”

    这一次,凤箫离还没有开口,沈玉沉就打断了她的话,道:“才不是,那个笨蛋,真是太笨了,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她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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