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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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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一出,五格就更加不能放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五格出了这样的事,费扬古又出事了。
三天后的夜里,将近两万的御林军闯进了宗人府,还准备把五格从宗人府带走。
并且,他们手里还拿着费扬古的手谕。
于是,乌拉那拉家遭到朝中官员群起而攻之。
一个个都在朝堂上弹劾费扬古,说他密谋造反。
五月二十日,四爷下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九门提督乌拉那拉·费扬古,结党营私、藐视皇权,现革其九门提督一职,削其爵位,抄其府邸,现将其亲系家族、嫡系家族、庶系家族、内戚家族、外戚家族、娘亲家族、宗亲家族、门系家族、襟系家族九个族群通通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当若音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正抱着五阿哥,在给他喂食物。
然后下一刻,她手中的陶瓷碗就这么滚落到了地下。
“哐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瓷器摔在了地上。
碗里的饭菜也都散落在地。
若音第一反应就是:她绝不相信费扬古会做这样的事情。
费扬古在她印象中,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安分守己的一个人。
他不可能干出谋逆这种事情的。
这时,五阿哥因为瓷器摔碎,受到了突如其来地惊吓。
加上他看到若音惊慌失措的样子,立马就大声哭了起来。
若音后知后觉地抱着五阿哥哄着:“不哭不哭啊,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五阿哥,还是安慰她自个。
哄好五阿哥后,她把孩子交给了乳媪。
而她自个,从里间的抽屉里,摸到了那块冰凉金属手感的免死金牌。
然后,都来不及乘坐凤辇,也顾不上她的皇后形象,就那么跑着冲出了永寿宫,闯进了隔壁四爷的养心殿。
正文 第1562章 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同时,她还勒令半梅几个不许跟着。
有奴才跟在身边,总觉得束手束脚的。
她会担心她的所作所为,会牵连到她们。
之前出了五格被害私通武常在的事情,她有命人在后宫查。
可是现在,这件事都还没查出来,又出了费扬古谋逆这档子事情。
比起把五格打入宗人府,若音更加不能接受的,是费扬古谋逆,全族人打入大牢。
她也不敢相信,四爷居然像前阵子对待富察·马齐那般,对待乌拉那拉家族。
甚至,比对待富察马齐还要残忍。
好歹富察马齐只是他那一大家人受了惩罚,没有到连坐的地步。
可四爷对待乌拉那拉家族,却是命人把九族的人都打入大牢。
这是要让乌拉那拉家族连坐,这是要诛九族,这要将乌拉那拉家族连根拔起啊!
虽然目前是听候发落,可一旦有了这样的苗头,就再无回头路了。
当若音跑到养心殿的时候,那些人见了她没有唱报。
门外,除了侍卫和宫女,还有何忠康和小德子。
他们见了她,像往常一样行礼打千。
若音高举着手中的免死金牌,对何忠康说:“你进去禀告皇上,就说本宫求见!”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今儿甭管谁求见,他都不见。”
若音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谁也不见,还是躲着不见本宫?”
“娘娘,您这说的什么话,皇上在里头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不会刻意针对您的。”
“忙什么?忙着怎么诛我九族吗?”若音说着,已经不耐烦地朝大殿走去,“我是皇后,又有金牌在手,他凭什么不见我?”
可是她才靠近一步,那些侍卫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若音是个女人,那些侍卫全是男的,她也不好硬闯,否则会有不良的肢体接触。
且那么多侍卫,即便她想闯,也是闯不进的。
于是,她只好后退了几步,冲着殿里大声道:“胤禛,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你有本事把我全家几百口人打入大牢,就别躲着不见我!”
“你不是赐了我一块免死金牌,上面不是说了,可以免死九次,若是有族人犯了一般的罪行,朝廷和官府不得追问当事人的责任吗?”
“那么,我现在就要申请优待,我要你减免或减轻我乌拉那拉家全族人的刑罚!!!”
“哎呀,皇后娘娘,您不可这样在养心殿同皇上说话,也不可叫皇上名字的。”何忠康赶紧提醒道。
若音可听不进何忠康的话,全族人都要被灭了,哪里还有理智讲道理,讲礼仪。
去他的男尊女卑,去他的皇家礼仪!!!
她非但没听何忠康的,反而加大了声音,继续道:“胤禛,我这次是真的要用这块免死金牌,你听见没有,你给我出来!”
语音刚落,门口当真有个人出来了。
但不是四爷,而是苏培盛。
苏培盛挽着拂尘走到若音面前,打了个千儿。
然后他起身,对若音说:“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是他让你出来的吗?”若音扫了眼太和殿的门。
苏培盛:“这您就甭管了,反正皇上说了,您这块金牌的次数,已经全部用完了。”
若音:“用完了?本宫何曾用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培盛:“皇上说,他好几次去您的永寿宫时,您都拿出了免死金牌。且还有一次,您把皇上御赐的东西全给扔到了内务府,那一次,要是换成旁人,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呢。”
若音:“就算这些都算上,那本宫也不至于用完了全部次数。”
这个男人真阴险,她当时明明是玩笑之举,他也明明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现在居然跟她秋后算账。
“娘娘,您可真会说笑,据内务府统计,您上次移到内务府的东西,统共有上万件,遗弃一件物品,便是一次欺君之罪,要砍一次脑袋,您可是遗弃了上万件御赐之物。”
说到这,苏培盛微微顿了顿后,继续道:“皇上说了,光是这个,您一只脑袋都不够砍的,就别妄想着救乌拉那拉家族了。“
虽然他觉得这话说出来很过分,但皇上让他传的话,他不敢不说出来啊。
当初他还觉得皇上因为在意皇后,所以不跟皇后计较。
还纵容皇后,让内务府的人把东西都麻利地搬到内务府。
现在看来,他怎么觉得皇上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搁这等着皇后呢。
听了苏培盛的话,若音如同被雷击中,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干笑了两声,问道:“这么说,本宫早该死了上万次,是他好心,饶我不死,那这么算来,我不是反倒欠了他上万条命了,那我是不是还要跪谢他啊?!”
若音指着养心殿的门,怒声道。
“胤禛,你确定这不是在耍赖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当时怎么不白纸黑字地写清楚,而是拖到现在才让苏培盛告诉我?什么帝王一言九鼎,我看你分明就是个无赖!”
“娘娘,您快别吼了。”苏培盛着急地阻止。
他瞧着若音金刚怒目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道:“还有啊,娘娘,这免死金牌上的字,您是不是没太看清啊?”
“又怎么了?”若音低头,看了眼免死金牌上的字。
苏培盛在一旁提醒她:“那上面不是刻了“谋逆不宥”四个字么,您的阿玛因为五格被圈禁宗人府,因此救子心切,身为九门提督,却以权谋私,召集了两万御林军进宗人府救五格。”
“因此,费扬古犯的正是谋逆之罪,这种罪名,哪怕您有一百块免死金牌,那也不可饶恕啊。”
免死金牌不是为所欲为的保护伞。
要是什么都可以免死,岂不是乱了套了。
那拥有免死金牌的人,都可以放心大胆的起兵造反了。
若音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免死金牌。
上面有赐券的日期、她的姓名、身份、她研制火炮的功勋业绩、以及免死特权。
最嘲讽的,上面还刻着四爷作为皇帝的誓言。
宣誓着她、她的后代、家人的种种特权。
正文 第1563章 掌握在皇帝手里
反正别的特权她是没看到,只看到乌拉那拉家族落败。
呵,享受特权吗?抄家诛九族的那种!
等到若音将正面和反面看了一眼,都没看见苏培盛所说的“谋逆不宥”四个字。
直到她再次仔细检查时,才发现背面左下方刻着四个如同蚂蚁一样大小的四个字:谋逆不宥。
那四个字比金牌上的任何一个字都要小,小到完全可以视而不见。
且“谋逆不宥”四个字,还挨着下方刻着的玺印。
若音也一直没留意,还以为是玺印边上的纹路。
看到这四个字,若音仰天大笑了几声。
而后,她立马又收住了笑容,眸光清冷而犀利地看着养心殿大门。
“好一个谋逆不宥啊,亏了我在得到这块金牌的时候,还高兴了好几天,想说某些没良心的人,终于良心发现了呢。现在看来,说得好听是免死金牌,到头来,竟是一块废牌!”
“既然这样,本宫还留着这么一块废牌有何用!!!”
说完,她将手中的金牌大力一掷,就那么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噹!”
金牌砸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烈日照在金牌上,照射…出刺眼而冷冽的光芒。
她还以为这免死金牌当真有多厉害呢。
呵呵,还是她太天真了。
当时她收到他赏赐的免死金牌,还以为他是因为她研制出新型火炮,立下了功劳,便赏赐她一块免死金牌。
现在看来,不过是当着大臣们的面,意思意思地做个样子给大家看,给她个安慰奖而已。
立功的时候,人家一高兴,就赏赐了一块沉甸甸的免死金牌。
平时没事的时候,这免死金牌用不上。
等到她的家族落难,真正要用的时候,就拿“谋逆不宥”四个字搪塞她。
合着在这跟她玩文字游戏呢。
皇权至上的朝代,哪里有什么免死可言。
最终生杀大权,还不是掌握在皇帝手里。
这就是皇权,想赏就赏,想罚就罚,全凭他一句话!!!
反正怎样都是他对,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可是,她现在需要救乌拉那拉家族。
即便他这么腹黑、阴险、恶劣,她还要求着他放了她的家人。
若音对着养心殿大门,大声道:“皇上,我知道你就在里面,今日你若是不肯见我,我就在你这长跪不起!”
说完,若音重重一跪。
即便地板很硬,她跪下时也发出一声闷响,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她的心正一滴一滴地滴着血一样的泪,比她的膝盖痛多了。
一开始,她觉得自个有免死金牌在手,不必求他。
可是现在,免死金牌都没用了,为了全族几百口人,她便只好求他。
看到这一幕,苏培盛继续劝道:“娘娘,这免死金牌的作用,其实就是相当于北魏、隋唐、宋代、明代的铁券丹书,是帝王的一种承诺。但古往今来,拥有铁券丹书的,真正能做到免死的,没有几个。”
“历史上,一代女皇武则天,担心去世后,太子李显会处罚作恶多段的武姓外戚,要求李显和皇族发下了海誓山盟,赐了其娘家免死铁券,可武则天死后不久,大部分身居要位的武姓外戚都被处斩。”
“汉朝开国皇帝刘邦,建国初期赏赐了开国功勋丹书铁券,承若其功臣和子孙可以世世代代分享荣华富贵。但短短几年后,韩信谋反,刘邦就把他给杀了。其余的功臣,也没有享受富贵,大多死于非命。”
“一开始,汉朝有数百位开国功勋受到了丹书铁券这样的赏赐,但到了最后,那些开国功勋仅剩几人活着,其丹书铁券发挥的真正作用不到一成。”
“明朝时期,有个叫李善长的,因为立了功劳,获得了朱元璋的封赏,以及免死金牌,但最后,他还是被朝廷捉拿,当他拿出当年受赏的免死金牌,皇帝朱元璋说没有任何用处,因此,他还是被赐死了。”
若音直视前方:“所以,苏公公是想说明什么?”
苏培盛微微噎了一下,然后道:“奴才只是想同您说,历朝历代的免死牌都一个样。虽能免死,但不是叛逆之臣的保护伞,不是万能的。”
说着,他指了指天,“否则这天,还不得乱套了。”
免死金牌只是帝王信任大臣的凭证,但不是作死的保护伞。
否则,那些有免死金牌的,拿着金牌造反,抢皇位,那岂不是反了?
若音眼神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是!确实不是万能的,可它也是最无用的!”
她怒瞪着养心殿的大门,似乎要透过大门,看向里面的男人,“依本宫看,这免死金牌不过是帝王的权宜之计,障眼法,更是一张催命符!”
苏培盛:“娘娘,话不能这么说呀,这丹书铁券制度,在咱们大清朝,早就被废止了,只八大****能跟其媲比,但****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呀。”
“这一次,皇上赏赐您免死金牌,说明他对您和乌拉那拉家族还是非常信任的,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他也是没办法呀。”
五格和妃嫔私通,乌拉那拉家族谋反。
就算这些可能不是他们干的,那也不能放任不管。
倘若犯了事情还任由逍遥法外,岂不是人人都和妃嫔私通,个个都带兵进宫造反了。
“什么叫做没办法?”若音猛然抬头,怒瞪着苏培盛,吓得苏培盛脖子往后一缩,“我的阿玛和哥哥忠心耿耿,根本就没谋逆,怎就没办法了?”
要真是信任,就不会圈禁她四哥,将她整个家族几百口人打入大牢了。
对,他赏赐金牌的时候,信任她和乌拉那拉家族。
出了事情,最终解释权就归他了。
“五格和费扬古若是清白的,皇上自然会还他们清白,放他们出去。但也不是现在,这会朝廷大乱,正在紧要关头呢。”苏培盛说完,面上一脸难为情地进了殿,大概是汇报情况去了。
他进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
正文 第1564章 爱你的男人,心都很软
临近六月份的天气,晌午的烈阳似火。
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若音就算跪着不动,也有阵阵热浪迎面扑来。
跪了半个时辰后,若音就双颊绯红,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即便是这样,若音还是跪得笔挺。
天热得好似发了狂,太阳一直在天空上悬挂着,舍不得躲进云层。
那些花草早已经受不住太阳的炙烤,慢慢地垂下了叶子。
地上已经着了火,若音感觉她的膝盖也好似着了火。
甚至,她整个身体都好似着了火。
整个紫禁城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若音脸颊上的汗好似泪水般哗哗地淌着,她感觉自个快要被蒸熟了。
又过了一炷香后,原本的艳阳天,突然暗了下来,被沉重的灰黑色取代。
若音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天空乌云密布,太阳也躲到了云层里。
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气中,使人觉得压抑。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阴沉当中,好似一个阴郁的孩子。
可是,空气中的炙热并没有因为太阳躲到云层而散去。
那些热浪反而变本加厉地席卷着若音。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种闷热感,怪难受的。
又过了一会后,先是有一滴雨落在了若音的额头。
然后,又一滴雨滴在她的鼻尖、脸蛋。
渐渐地,雨滴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很快就将原本灰白色的地面沾湿。
那种闷热的感觉,也总算是消失不见。
随着降雨,原本的暖风,成了淡漠凌厉的冷风。
那些热得垂下头的叶子,被风吹得战栗摇晃。
若音的身子,很快就被雨水打湿。
原本被太阳晒得炙热的身体,因为雨水的冲击,转而变得冰凉。
伴随着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雨水冲在若音的脸蛋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汗水和雨水相交织,然后流进了她的眼睛,让她感觉到刺痛。
若音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可她的袖口也是湿的。
她轻轻拽干袖口,还没来得及去擦眼睛,就又被雨水淋湿了。
于是,她索性闭上眼睛,继续直挺挺地跪着。
然而这时,养心殿的某一扇窗户,出现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可若音紧闭着眸子,什么也没看见。
她只是在想,这个天气真容易变脸。
前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就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就像那个男人的脸,一会温柔深情,一会天低云暗,没有一点儿征兆。
“娘娘,如今这大暴雨的,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突然,若音又听见了苏培盛的声音。
见她没说话,苏培盛犯难地道:“娘娘,您说您这是何必呢,皇上这会不见您,您回去便是,兴许过几天,皇上就召见您了呢。”
“呵,过几天?谁知道过几天我乌拉那拉家族几百口人是不是全部没命了,我那个时候再来,还有什么用吗?”若音嘲讽地道。
“这。。。皇上应该不会的吧。”
闻言,若音猛然睁开眼睛,眸光锐利地看向苏培盛,“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奴才什么都不知,奴才也就这么一说。”苏培盛立马否认,并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况且,您搁这淋雨,也没有用啊。”
“这是本宫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与其在这劝本宫,倒不如进去,把他给我叫出来。”
苏培盛:“娘娘说的哪里话,奴才哪里有本事把皇上叫出来呀,倒是您,身体是自个的,您何必跟自个过不去呢?”
“再说了,这个时候,您还是避嫌为好,否则要是皇上放了您的家族,旁人也觉得是您吹了枕边风。”
若音:“。。。。。。”
那个男人态度恶劣,语气冷漠,怎可能为了她放她的家族。
她求他表个态,给她吃颗定心丸,他就跟赶奴才一样将她撵走。
苏培盛瞧着若音不再搭理他,叹息一口气后,看了眼养心殿那抹明黄色的影子,就又回了养心殿。
耳旁没了苏培盛的声音,若音就继续闭上了眼睛。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将整个紫禁城染上了一层雾霾。
原本来来往往的养心殿前,奴才们都躲进了屋里,不然就是站在屋檐下避雨。
鲜少有一两个人,举着伞,提着东西从远处走过。
偌大的殿外,只若音一个人孤独地跪在雨里。
耳旁,也只有雨“淅淅沥沥”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若音觉得雨声越来越小,可雨打在她脸上的力度和速度,却是一点儿都不小,还更甚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阴沉,雨还是那么密集那么的大。
见状,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闭眼的时候,她的耳朵出现了耳鸣,开始“嗡嗡”作响。
接着,她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了。
大脑也昏昏沉沉,隐隐有点眩晕和刺痛感。
她不知道眩晕感来自什么,但她知道,刺痛是因为那些雨滴一直打在她的额头和头顶。
膝盖也因为跪久了,早已没了知觉。
并且,她的身子开始不听使唤,有些摇摆不定。
若音稳了稳心神,想要挺直背部,可她却一点劲都使不出来了。
她都被太阳暴晒了一个时辰,又不知在雨中淋了多久。
可是,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出现。
果然,爱你的男人,心都很软。
不爱你的,心如磐石。
紧接着,几番摇摇欲坠后,若音便再也坚持不住,整个身子失去重心,直直往后倒去。
是夜,若音醒来了。
可是现实却再次给了她当头一棒。
因为,她发现她被禁足了。
是的,她被禁足在永寿宫,不许踏出一步。
当天深夜,李福康小心翼翼的到了若音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汇报:“娘娘,费扬古大人他,他殁了。”
关键是那些人还说大人是畏罪自杀的。
若音正靠在床边,喝着半梅喂的祛寒的姜汤。
结果听了李福康的话后,直接就呛住了,“咳咳咳咳。。。。。。”
这一次,她呛得很厉害。
辛辣的姜汤,呛到了她的鼻咽和支气管。
正文 第1565章 亦或者,是我?
半梅给她拍了好一会背,她才缓和过来。
然后,她的眼角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也分不清是呛的,还是因为费扬古的死。
“呵,呵呵。”若音就那么坐在床上笑,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
费扬古这个时候没了,肯定会被人认为是畏罪自杀。
这对于乌拉那拉家族来说,只会更加的不利。
次日清晨,若音一病不起。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若音睁开眼,浑身都很难受,眼皮都是无力的。
“半梅。。。”她轻轻喊了一声,发现嗓子很疼,声音也哑了。
“你醒了。”耳旁,是那道熟悉的男低音。
若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
是那个她在养心殿跪了一天,求着见他一面,却没能见上一面的男人。
若音将脸对着墙壁,沙哑地道:“你来做什么?”
“你别这样好吗?”坐在床边的男人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她抗拒,可是她昏迷了几天,又没吃东西,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抵抗他。
若音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男人,“现在我阿玛死了,你该满意了吧?”
“朕也不想这样的。”
若音笑了几下,她不会信的。
男人却紧握着她冰冷的手,温柔地道:“太医说你中暑外加风寒外侵,这些日子,你就别想多了,外头的事情有朕在,朕也已经命人将费扬古葬在了你们家族的陵墓当中,只是他现在带罪在身,不得大肆操办丧事。”
“至于后宫琐事,朕让谢嬷嬷暂时打理。”
“你就安心在永寿宫养身子,等你病好了,朕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带你去圆明园住一阵子,可好?”
呵呵,又来了又来了。
“安心?我的族人全都进了大牢,阿玛刚刚冤死在狱中,你觉得我能够安心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良心都被狗吃了?”
若音面带不屑,不留情面地道:“况且,你觉得我会稀罕和你去圆明园吗?”
四爷:“。。。。。。”
若音:“你以前还说过,会和我到圆明园隐居的,那时,我很憧憬。可是现在,我连这个都不稀罕了,更别说到圆明园住一阵子。”
“那你想怎样?”男人道。
若音动了动身子,直接平躺着。
她想怎样?当然是离开他了。
不过,她虽身体不适,好在头脑清醒。
若音看着床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他:“你是不是早就觉得我们乌拉那拉家族功高盖主,早就看我阿玛和四哥不爽,也早就密谋着想要除掉我们家族?”
不等男人回答,她就往下继续道:“所以,你故意施恩,给我哥一块能够到后宫的通行证,好让他掉入你提前设置的陷阱当中。”
“呵,你知道吗,那天凌晨刚到,你就陪我过生辰,亏我还以为你是良心发现了。结果转头就对我四哥下手,再趁机朝我阿玛,对我的家族下死手,现在想想,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胤禛,你好阴险,好狠的心呐!”
对于女人提的问题,以及笃定的话语,四爷长眉紧蹙。
他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强制她坐起来。
四爷的掌心固定着女人的肩膀,支撑着她的身体。
深邃得可以望穿所有的冷眸,直勾勾地穿透她的眼睛,“皇后,你竟是这样看朕的?”
“不然呢?”若音抬眼,轻蔑地看着他一眼,“能在皇宫设计这么一出,又设计我阿玛,害死我阿玛,有这个本事的,似乎只有你吧?”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后宫妃嫔。
可现在事情越来越严重,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直觉告诉她,绝不可能是后妃。
四爷:“。。。。。。”
肩膀上,男人的手死死掐着她的骨头。
若音肩膀吃痛,柳眉微蹙,但她没有喊痛。
她只是看着男人的眼睛,淡淡地道:“我阿玛,自皇太极起,就给你们爱新觉罗家当差,并在皇太极在位期间,多次参与重大战役,立下军功。”
“到了世祖和圣祖在位期间,他一直廉洁奉公、赤胆忠心。康熙三十五年,他凯旋归来,却因为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落下一身伤病,他的身上,全是年轻时征战留下的伤和疤。那一年,是他最后一次征战。”
“除了我阿玛,我大伯早些年的时候,战死沙场。前年,我堂哥年纪轻轻,也战死沙场。还有我四哥,这些年替你打了多少场胜仗。”
“而你,却将我们家族几百口人打入大牢,把我四哥圈禁宗人府,让我阿玛横死大牢,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家,这样对待忠臣的?”
若音抬手,指尖戳着男人的心脏处,质问道:“胤禛,让忠臣家破人亡,你扪心自问,你的良心真的不会不安,不怕当朝忠良心寒吗?”
“我阿玛可是四朝元老啊,你却让他横死大牢,下一个是谁,是我四哥吗,还是我们整个家族几百口人,亦或者,是我?”
“不会,朕保证,会尽快处理这件事情。”一直听她说话的男人,终于说了这么一句承诺的话。
若音摇摇头,不可置信地道:“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从你给四哥通行令牌,准许他来永寿宫看我时,我就不应该相信你的鬼话,我以为你让他们来看我,代表我们家是不是和别的外戚不一样,至少你是信任他们的。”
“可是,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是陷阱!!!”
前几日,她去养心殿找他,求他给她一个承诺,让她吃一颗定心丸,他将她撵出养心殿。
后来,她长跪在养心殿外,替家族求情,他也不理睬她。
现在费扬古死了,他再来跟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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