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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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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听见就听见吧,她又没说错什么话。
正这么想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
苏培盛几个在外头候着,都醒目的不敢去打搅。
大阿哥和二阿哥就更加不会去打搅了。
尤其是二阿哥,见到四爷来永寿宫后,笑得合不拢嘴,超级激动的。
就跟帝王家的傻儿子似得。
看来他在年宴上的话没白说啊。
大阿哥斜斜睨了他一眼,指尖戳了戳二阿哥的头。
“你啊你,也不问问皇额娘怎么想的,就在这自作主张,小心皇额娘又罚你。”
这小子,是不是不记得去年春节谎称皇额娘想皇阿玛,最后被皇额娘罚抄孝经十遍了。
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另外,万一皇额娘只想清净,不想争宠呢。
在他心中,皇额娘虽然在后宫不争不抢。
但她要是真心在意的,是不会不管不顾的。
“皇额娘才舍不得罚我呢,去年她见我主动跪在雪地里,心疼的给我喝了姜汤。而且,为了皇额娘,就算挨点罚又算得了什么。”二阿哥理直气壮地道。
大阿哥:“。。。。。。”
“况且,我这次又没有撒谎。”
大阿哥颇为无语地摇摇头,似是拿他没办法,只得走到堂间,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二阿哥跟在他后头,小声道:“大哥,难道你不想皇阿玛跟皇额娘好好的吗?”
弘毅眸光微微一转,他当然也想。
哪个做子女的不想父母琴瑟和鸣?
这两兄弟在堂间坐下后,里间只若音和四爷。
还有几个添炭火,给四爷倒茶的奴才。
至于五阿哥,因为睡着被奴才抱去偏殿睡觉了。
若音正准备下床行礼。
男人的手就摁了摁她的肩膀,“不必多礼了。”
然后,他在她床边的圈椅坐下,指腹漫不经心地捻动着鬼面佛珠。
不等若音问他为什么来这,就自顾自地道:“今儿年宴上,二阿哥瞧着魂不守舍的样子,朕一问,他说是你着了风寒,不能出席年宴,担心你一个人守岁,朕瞧着那孩子孝顺,便过来看看。”
这话说的,似乎为了避免女人误会什么。
便刻意声明他是为了阿哥们,看在二阿哥的面子上,才勉强过来看她一眼。
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若音已经在心里把二阿哥这熊孩子训了一通。
嘴上则附和道:“二阿哥这孩子,是极孝顺的,每日都会和大阿哥到我跟前来请安。”
说着,她因为着了风寒导致嗓子发炎发痒,不由得用手绢掩嘴,轻轻咳了咳。
而且是止不住咳嗽的那种,即便她强忍着,脸蛋也因为咳嗽涨得通红。
见她咳嗽,男人剑眉微蹙。
他环顾里间一眼,就不悦地道:“你们永寿宫的奴才都是吃白饭的吗,朕来的时候,门口那些小太监小宫女,还在那赌大小,嘻嘻哈哈的,哪里有做奴才的样子。”
“还有这屋里的炭火,怎么着,非得朕来了再添?”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杯里的茶,直接就将杯盏重重一放,“这又是什么茶,是人喝的吗?”
这一句接一句的话,吓得屋里的奴才直接跪下在那战栗不敢言。
她们是听出来了,皇上见娘娘咳嗽,怪她们没照顾好娘娘,所以故意在这鸡蛋里挑骨头。
若音扫了眼跪着的奴才,淡淡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奴才们一溜烟地出去了。
待奴才都出去后,若音随意找了本书翻了一下。
嘴上冷冷地道:“我看皇上不是来看臣妾,而是来找茬的,是来气我的。可臣妾只想安生过大年,不想跟您吵,您要是想大年三十找人吵架,可算是找错人了。”
关键阿哥们还在外头,她不想让阿哥们听见她和他争吵。
“。。。。。。”四爷咬了咬牙,“你不觉得你宫里的奴才确实太不像话了?”
都这么些天了,她的风寒还没好!
一开始,宫里的人都传她是因为仪贵人获封才病倒,他便以为她在使苦肉计。
可现在看来,她是真的病了。
“臣妾体弱,关她们做奴才的什么事儿,至于他们买大小,这些年来,每年过年他们都是这样,也是臣妾准许的。”
闻言,四爷转头看了眼靠在床头的女人。
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随意挽了个圆髻。
面上未施粉黛,因为病了,看起来比任何时候还要柔弱。
即便这样,因为五官基底好,再怎么憔悴,也是好看的。
就在四爷看若音的时候,若音的余光似乎察觉到了。
她微微转头,看向床边的男人,可对方却收回眼神,握拳轻咳了一声。
烛光下,他的侧颜轮廓分明,俊朗的同时,透着成熟男人的刚毅。
不过,若音也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接下来,两人静默无言,里间就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男人不说话,若音就那么靠在床头看书。
期间,只有她翻书,以及偶尔咳嗽的声音。
也不知道多久,外头开始有烟花爆竹的声音。
还有奴才们欢喜地说着:“到点了,新的一年到啦!”
正文 第1499章 屡次认错,却屡教不改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四爷斜斜扫了眼门口,若音则道:“进来。”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大阿哥和二阿哥进来了。
两人一进来,就打千道:“皇阿玛,皇额娘,你们好生歇息,儿子就先回去了。”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
若音笑着回:“好好好,雪地里滑,一路上小心点,咳咳。。。”
“皇额娘也要好好歇息,保重身体。”大阿哥说着,就带着二阿哥出去了。
阿哥们出去后,四爷起身,淡漠地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就转身出了里间,离开了永寿宫。
次日清晨,大阿哥和二阿哥来给若音拜年。
若音虽还咳嗽,但还是穿了大红的吉服,早早地在堂间坐着了。
“皇额娘新年好,愿皇额娘凤体安康,万福金安。”
三个阿哥朝若音行大礼。
大阿哥和二阿哥行礼行得中规中矩。
可五阿哥小,是在奴才的搀扶下完成大礼的。
“都起吧,新的一年,你们兄弟几个要团结友爱,健健康康地长大。”说完,她从一旁的桌几上取了三个钱袋,让半梅发给了阿哥们。
作为新年的福袋,图个吉祥的好兆头。
“谢皇额娘。”
阿哥们收好钱袋后,就在底下坐着了。
若音今儿一早咳嗽的厉害,没敢抱着五阿哥,怕把风寒过了孩子。
所以,五阿哥由着乳媪抱在一旁坐着。
若音端着杯盏,轻轻抿了口热茶。
然后抬眼,看向二阿哥。
只看一眼,二阿哥就心虚地轻咳一声。
那装模作样的德性,倒是跟他阿玛昨晚在她床边轻咳时很像。
半个时辰后,阿哥们还要去皇叔和兄弟们那串门。
所以,大阿哥就和二阿哥起身,“皇额娘,儿子还要去皇叔们府中点个卯,中午再带着二弟来您这用膳。”
“行,你先去马车里等着。”若音说着,看向弘修,“二阿哥,你留下。”
大阿哥看了二阿哥一眼,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可就算他心疼二弟,也不会忤逆皇额娘的。
因为在他心中,皇额娘分量是最重的!
于是,孝顺的大阿哥只好先出去了。
留下二阿哥站在若音跟前。
还不等若音问话,他就道:“皇额娘,儿子昨晚没让皇阿玛来,是他听我说你一个人吃年夜饭,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来了。”
“。。。。。。”若音不说话,只严肃地看着二阿哥。
她信二阿哥的话,但不信他说那些话时,没有别的心思。
二阿哥被若音盯得慌了,只好乖乖认错道:“皇额娘,儿子错了,我只是想你的病早点好,想你跟皇阿玛好,我不想你伤心难过,只想让你开心一点。”
听到这些话,若音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是啊,孩子们又不懂大人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是希望这个家好好的,父母感情好好的。
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二阿哥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认错的时候倒是乖乖的。
屡次认错,却屡教不改。
若音的计划,是今年一定要离开这的。
想着也没多少时间能让他们在跟前孝顺了。
她只好轻舒一口气,抬手替二阿哥整理了衣领,温和地道:“去给长辈们拜年,要规矩点,别跟在阿哥所一样,成天就晓得调皮捣蛋,知道没?”
“谢皇额娘教导,儿子知道了。”二阿哥憨笑道。
嘿嘿,他就说嘛,皇额娘舍不得罚她的。
“好了,好生跟你大哥去吧。”若音道。
孩子们平时起早贪黑的读书,大年初一的,她还是不训他,也不罚他了。
“是。”二阿哥小跑着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后宫妃嫔想来给若音拜年,但因为她身体抱恙,不得已推掉了。
冬天里着了风寒,最是难好的。
越来越寒冷的天气,使得风寒加重的情况都有。
若音是皇后,什么好的补品没有。
于是,在各类温补的补品和中药调理下,到了正月初八这一日,若音的身体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之前她生病,敬事房把她的绿头牌给撤了。
等她身子大好后,敬事房的总管就要将她的绿头牌呈上了。
紫禁城里的若音是好得差不多了。
可导致若音和四爷貌合神离的罪魁祸首九爷,却是冷冷清清凄凄,又病骨支离。
此刻,宗人府一处狭窄阴暗的屋子里,一男一女依偎在角落。
男的生得极其俊美,只是一张脸白得骇人,没有丝毫血色,额头隐隐发青。
剑眉紧蹙,似乎是难受的样子。
他的手跟脚,加起来足足缠了三条生了铁锈的铁锁和镣铐。
而此人正是世人称之为“毒蛇”老九的九爷。
他心思缜密,善于挖坑,敢于赶尽杀绝。
而他怀里靠着的,是他的结发妻子董鄂氏。
董鄂氏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倒在九爷怀里瑟瑟发抖。
因为,她冷啊。
一般流着皇室血液的,进了宗人府也有很好的待遇。
会有一处好的院子,甚至还有奴才伺候着。
可九爷做的事情太绝太恶劣,导致囚禁他的房间只有四面不透风的高墙。
房间里阴暗潮湿,隐隐有股子发霉的味道。
九爷早在四爷登基前,就策划谋杀过四爷。
还在若音要生二阿哥时,放出五格战死沙场的消息,想她出事。
后来,还和董鄂氏一起谋划,在康熙帝的千叟宴上,陷害若音,想毁掉她。
四爷登基后,更是四处散布四爷残害兄弟,矫诏弑父,不仁不孝的名声。
这次在若音和四爷南巡,一路上派人追杀四爷。
若音和四爷虽活了下来,但身体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尤其是四爷,还失了忆。
直接导致帝后感情也不再和睦。
这还没完,他还和策凌合作,想偷大清的军机图给策凌。
诸如此类的恶事,还有很多很多。
随便拉一条出来,都足以用满清酷刑处死的。
要不是看在同是流着爱新觉罗家鲜血的份上,以及康熙帝临终前对四爷的忠告,四爷才留他姓名,让其苟活在这高墙里。
正文 第1500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只不过,九爷的待遇很差,可以说是非人待遇。
毕竟,没有人会放过想要自己性命的恶毒之人。
过了一会,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塞思黑,有人来探望你了。”宗人府的管事把门打开。
缩在墙角的九爷和董鄂氏打开门一看,“八哥、十四弟。”
见来人是八爷和十四爷,两人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对方。
对此,八爷和十四爷佯装没看见。
九爷想起身,可他病了,站不起来。
董鄂氏想搀扶他,可她着了风寒,也好不到哪里去。
最后,十四爷实在看不下去了,“罢了,横竖什么都没有,坐哪还不是一样。”
这里面根本就没桌椅,还客气啥,只能将就着了。
他直接坐在九爷两口子对面,也就是跟着坐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见状,八爷也盘腿在地上坐着。
这一刻,往日尊贵的王爷们,全都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十四爷扫了眼房间,义愤填膺地道:“九哥,你这屋里的环境也太差了些,除了门口的那几个破碗,竟是什么都没有?”
“不行,你等着,等我和八哥出去后,我就让人给你送衣物和棉被,再送些书和笔墨给你,也好让你消磨时间。”
九爷:“没用的,皇帝特意降旨保泰,除下贱饮食以转拥送人外,一切笔、墨、床、帐、书、字、便冰一块,汤一盏,亦不得给予。”
十四爷:“我使银子,使好多好多的银子,就不信不管用。”
九爷:“老四那性子,你还能不知道,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忤逆他。”
九爷说着摇摇头,道:“再说了,这宗人府的保泰,在他未登基的时候,就成了他门下的奴才,否则那次老四圈禁宗人府,咱们的人明明接到消息,他的福晋偷偷进去看他了,最后却扑了个空,还不是保泰里应外合。”
“可现在天气这么冷,这里一点衣物和棉被都没有,他这哪里是圈禁你,分明就是想让你自生自灭,想要你的性命,他好歹毒!”十四爷咬牙切齿地道。
九爷:“因为他知晓,与其这样揉搓我,比拿刀子杀了我还厉害,还要折磨我。”
“唉,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和八哥不能再冒险了,老四他把我圈禁这宗人府,说不定就准备对你们动手了,你要是忤逆他,偷偷给我送东西,岂不是给了他治你的由头。”
当年的九龙夺嫡,九爷是八爷党中重要的一员。
他早年间善于经商,成了当朝第一富翁,巨大的财富让他为八爷夺嫡奠定了强大的经济基础。
直到四爷登基,八爷夺嫡失败,他也没有背弃八爷。
九爷其实无意争储,也不贪恋皇位,他只是拥戴八爷。
不过权谋斗争,斗着斗着便无法抽身了。
毕竟,那些恶事,他都参与过。
而他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早就想到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在四爷南巡回京时,阴狠地派人谋杀他。
皇室里的权谋,除非不参与,一参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他相信,老四拿他开涮只是个开始。
当年参加九龙夺嫡的兄弟,一个都逃不掉的。
因为老四现在皇位稳了,又受百姓拥戴,早就不怕什么残害兄弟的谣言。
随便寻个由头就可以发落他们。
只不过,八哥一应党羽还在,老四先把左膀右臂都卸掉,再把支持八哥的党羽严惩,才会惩治八哥。
反正他是这么猜测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嘛!”十四爷大声吼道,炯炯有神的眼睛也一片猩红。
那是因为眼里有泪,却强忍着导致的猩红。
最后实在没能忍住,他一手扶额,一手捂住了眼睛。
“当年我西征出发前,九哥你知道我年纪小,刚成家,手头紧,便赠我一万两白银,担心我路上银子不够使,还几次差人往我驻扎地送银数万两,反复叮嘱我要保重好自己。”
“皇考驾崩那年,我从西北前线暂返京师,是你耗费大量钱财,将我的府邸修葺一新。而我的皇兄他在做什么,他在想着怎样卸掉我的军权,好让我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
“还有一年我过生辰,你派人专程送了九件约两万两银子的金器皿。”
“咱门下那么多奴才,个个都知晓你替我,替八哥使钱,有求必应。”
“八哥常招门人、谋士到家中,每次事毕,都是你支给他们百余两银子,以示酬谢。”
“八哥善结交,开销大,你也总是差人往他的府中送去银两,就像你总是往我府中接济我那般。”
“甚至,八哥的师傅何焯之妻病故后,你立马给何焯送去银子,又遣人前往祭奠。”
“八哥额娘良妃病故,治丧期间,你和我还有十弟,每日轮班给八哥送饭,现在,十弟说是说保持中立,可还是因为他家媳妇,偏向了四哥。。。。。。”
“你说你为我和八哥做了这么多事情,倒头来,我们想为你办点事,让你好过点,怎么就这么难呢?”
说到这,十四爷声音哽咽,已经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这个多次征战的大将军王,为人直率而鲁莽。
在战场上有勇有谋,不为女人哭,不为权利哭,只为兄弟哭!
可能在世人和皇兄面前,九哥是毒蛇一般的存在。
可是在他和八哥、以及九嫂心里,九哥是无情皇家中懂情讲义,最义薄云天之人。
“这都是命,兄弟我也认命。再说了,咱们兄弟之间,还说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作甚。”九爷云淡风轻地道。
紧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事儿,浅笑道:“犹记得当年我出宫建府的时候,皇考批准我们可以在他的畅春园附近修建府邸,当时老四、八哥、十弟、还有我,我们约好做邻居的,所以我们的府邸,都相距不远。”
九爷看了十四爷一眼,“那时你还小,还没成家呢,不然你铁定要把府邸建在八哥和我的府邸中间。”
那个时候,能将府邸建在一起的兄弟,必然是兄弟感情好,还没有开始争储,九龙夺嫡也没进行的。
可是现在,府邸还在,兄弟情却早已不在。
经过激烈的争储,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说到这,兄弟几人似乎都忆起了过去的事情,沉默不语。
隔了一会,一直没说话的八爷抬手,将手放在九爷额头上。
当他感受到九爷额头上滚烫的温度时,长眉紧蹙,一脸凝重。
京城的正月最冷了,他们平时住在府邸,都有可能着凉,更别说这间屋子阴暗潮湿。
“你病了,待会我和十四弟出去,就使银子让大夫来给你治病。”八爷道。
“床和桌椅都不让,大夫就更加请不过来的。”九爷没所谓地道:“我都这样了,你和十四弟还能来看我,替我着想,我已经很知足了,这说明你们两个,兄弟我没白交。”
说着,他左手握拳,在八爷和十四爷肩膀上各捶了一下。
可他这么一捶,十四爷才忍住的眼泪,就又决堤而出。
九哥平时最喜欢做这个动作了。
可是,以往他做这个动作时,是有力的。
现在,却跟婴儿似得没力气。
甚至比他家小阿哥的力气还小。
“我说了会让大夫给你治病,就一定会!”八爷斩钉截铁地道,不容许九爷再说些丧气话。
九爷浅浅一笑,从袖袋里取出一把钥匙,递给了八爷。
“八哥,上次我被革职,削爵位,朝廷把我一大半的财产抄了,还有一大半,我存在了咱们老基地的密室里,这是钥匙。”
“你自个收着。”八爷不收。
“八哥,你我共事这么多年,兄弟我自然是信得过,才把钥匙给你。”九爷指了指四周,“我呆在这,留着钥匙也没用。而且,我又不是让你白拿。”
八爷:“。。。。。。”
“其实,你叫不叫大夫,对我已经没所谓了,横竖我已经出不去,出去了也是死,老四他不会放过我的。”
九爷看了眼周围,苍凉地道:“与其在这里苟活,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倒不如早点了却了自个。”
八爷:“。。。。。。”
“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请八哥帮我几个忙。”因为常年的阴毒性子使然,即便病骨支离,九爷的瞳孔还是散发着诡谲狠辣。
八爷:“说。”
正文 第1501章 谁让你管我的
他侧头,指了指身旁的董鄂氏。
“帮我把她弄出去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怜惜、无奈、不舍。
原本董鄂氏秉着他们兄弟几个说话,她作为女人不要插嘴的原则。
可是,当她听见九爷要八爷把她弄出去后,就跟受到了惊吓似得。
她看着九爷,惊慌地摇摇头,“不,我好不容易进来的,说什么都不要出去。”
“什么好不容易进来的,这又不是皇宫,说得就跟捡了便宜似得。”九爷冷冷地道。
“你要是让他们把我弄出去,出去后我就找根绳子解决自己。”
九爷:“。。。。。。”
“我是说真的!!!”董鄂氏见九爷没搭她的茬,加重了语气。
九爷看着董鄂氏,大大的凤眸噙着一汪薄雾。
双瞳里带着祈求和坚定,仿佛誓死都在跟他在这吃苦。
这种遭罪的地方,旁人避之不及,到了她嘴里,就跟占了便宜似得。
女人这般忠贞不二的模样,狠狠地烙印在他的心上,使得他心口处滚烫而微疼。
想到她出去后要了结生命,唉,倒不如陪在他身边。
于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转头面对着八爷和十四爷,颇为无奈又宠溺地道:“罢了,她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此话一出,身后传来董鄂氏得逞的笑声。
有董鄂氏陪着九爷,八爷和十四爷自是欣慰的,可是他们却笑不出来。
九爷则继续说未说完的事情。
“如今我进了这宗人府,几个阿哥无人管,就有劳八哥帮我照看着,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们饿不死就行了,另外,别让他们知道我还有一处财库。”
“若是不知情,兴许他们还能相互扶持,照顾,倘若知道有这么一处财库,只怕是又要争夺财产。”
虽然他被朝廷抄了一半的财产。
但剩下的那一半,足够他的儿子们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只不过九爷身为皇子,这么些年来经历的事情太多,深谙王公贵族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情。
他不想他的儿子们,再走他的老路了。
现在阿哥们除了名字被改得过于难听,其实未必比在皇室要差。
听了九爷的话,八爷眸光微转,自然知道九爷的意思。
“好,我答应你。”八爷应道,“但这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我就更不能收你的钥匙了。”
“不,你必须得收!”九爷一手抓着八爷的手,一手将钥匙摁在八爷手里,“从几岁起,我们兄弟几个就一块儿长大,一块读书,一块共事,如今我被圈在了这,往后的路,兄弟我便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你和十四弟要好好珍重!”
“还有十四弟,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大老爷们了,有什么好哭的。”
说着,他就松开八爷的手,将头侧到一旁,不去看八爷和十四爷,“我累了,你们走吧。”
因为他不忍看到他们离开时眼里的不舍。
而他之所以把钥匙给八爷,却没交给十四。
是因为他知道,八哥是干大事的人,需要使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十四只是八爷党中的一员。
说实话,他在兄弟们当中排行老九,和八哥年纪相仿。
十四弟到底是晚几年出生。
所以,他和八哥多相处几年,兄弟感情最深。
以至于很多事情,他和八哥连十四弟都没告诉过。。。。。。
但他也把十四当兄弟的。
只不过十四弟性子鲁莽,没八哥沉稳,他自个还跟个小孩子似得呢。
八爷看着手里的钥匙。
停顿了几秒后,终是握住那枚钥匙。
收下了这枚钥匙,更是收下了九爷对他的寄托。
只不过,他和十四爷却没舍得走。
“走啊!”最后,九爷扯开嗓子吼他们走。
八爷和十四爷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十四爷临离开前,眼睛红红的。
八爷面无表情,甚至出了房间,嘴角还带着温润的笑。
可只有他自个知道,他的泪不是流在眼角,而是流在心底里。
而那温润的笑容下,蕴了无穷无尽的野心,只是看不分明,捉摸不透,无迹可寻罢了。
八爷十四爷走后,九爷的眼角流了一滴泪。
他笑十四爷一个大老爷们哭,他自个作为哥哥,却没忍住落了泪。
董鄂氏见了后,用衣袖给他擦着眼角的泪,“爷,男儿有泪不轻弹,咱不哭,啊。”
她劝他别哭,可她的声音却在颤抖,忍不住哽咽。
九爷揽着怀里的女人,“你个傻女人,跟着我来这干什么,这又不是享福的地儿,你当年既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这一次,本该由他的侧福晋刘氏陪着他永禁宗人府的。
但刘氏说这么些年来,董鄂氏都被皇家休了,她都没能被晋为嫡福晋。
享福的事情都让董鄂氏占了便宜,凭什么吃苦就得轮到她。
说到底,刘氏只能享福,不同共苦,在那找借口罢了。
这才换成了董鄂氏自荐要随同九爷在宗人府。
董鄂氏:“你,你还好意思说我,谁让你管我的,你给人家买了宅子,又时常来我的宅子里,当年你别管我了,我自然就不回来了。”
九爷:“。。。。。。”
良久后,董鄂氏轻轻地问:“爷,其实当年,你是怕连累我,才设计让圣祖休了我的吧?就像八爷不想连累郭络罗氏那样?”
当年九爷让她在圣祖的千叟宴陷害现在成为皇后的乌拉那拉氏。
东窗事发后,还让她顶了罪。
圣祖一气之下,就下旨让九爷休了她,还把她逐出皇家,从玉蝶中除籍。
最开始,她是恨死他了。
还想过要改嫁,希望下半辈子能有人照顾。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改嫁,对方就被九爷给杀了。
导致她想改嫁的想法,还没开始就被九爷扼杀在摇篮中。
从那以后,他还买了宅子,把她软禁在宅子里,她便更恨他了。
只不过,他却时不时到宅子里看她。
还把两人唯一的格格带来看她。
直到后来,小格格被皇帝收进宫做了养女,便只有他一人来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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