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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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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音斜斜睨了李氏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见苏培盛讪讪一笑,打了自个嘴巴一下。
“瞧奴才这张嘴,方才只管和福晋打招呼,却忘了通知各位小主子们。”
然后,他才覥着脸笑道:“其实啊,也没李侧福晋说的那般严重。皇上原就是让奴才把福晋和小主子都叫到钟粹宫去住着的,毕竟圆明园到宫里也要一段时间,接下来又难免要时常进宫,便省得车马颠簸,两头跑怪累的。”
听说是一起住进去,若音倒没那么顾忌了。
说实话,她原是不想在这节骨眼,搞什么特殊的。
本来这阵子,宫中就人多眼杂。
她要是一个人在宫中住下,孩子们和旁人都要坐车跑来跑去的。
一是不放心孩子。
二是难免遭人闲话。
人家会以为,她这就把自个当成了皇后,摆起了架子,没有一点正妻的气度。
索性大家都一样,还带上了阿哥和格格们,便没那么特殊了。
只不过,若音回头扫了眼身后的一大家子,不确定地问道:“确定都住得下吧?”
“回福晋的话,钟粹宫那么大,自是连带着阿哥和格格们,都能住下的。”苏培盛回。
“这还差不多。”一听说大家都能留在宫中,李氏便扶着奴才,斜眼看了苏培盛一眼,指挥道:“既然这样,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路呀。”
可苏培盛没有搭李氏的话,只是朝若音做了个“请”的手势。
“福晋,还请您带着小主子们,移步钟粹宫。”
“嗤”,李氏瞧着苏培盛奉承若音的样子,就有些不屑。
若音朝苏培盛淡淡的“嗯”了一声,又用余光扫了眼不耐烦的李氏。
不由得蹙了蹙柳眉,道:“李氏,既然你知道,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爷的脸面,可你看看你自个是什么样子。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就管起我和爷的事情。现如今听说大家都能住到钟粹宫,便急成什么样子。”
“我这还不是累了一天,便有些着急了嘛。”李氏赔笑道。
可话里话外,却透着无所谓。
“后院那么多人,谁不是和你一样,从早累到晚,可有像你这般沉不住气,又有半句怨言?就连年氏,失去五阿哥后,心力交瘁,即便是身子不适,也一直坚持着,没像你这般娇贵。”
若音直接驳回李氏的话,末了又严肃批评李氏:“况且,苏培盛自始至终都是与我在说话,我都没回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福晋您自个反应慢,这。。。。。。”李氏笑了笑,“总不能怪我吧?”
“好,很好。”瞧着李氏不知悔改的样子,若音微微昂起下巴,沉声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顶嘴,那就回园子里反思己过,什么时候知道规矩了,再来我跟前好好表态!”
“福晋,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氏直接走到若音跟前,直视道:“好歹我也是大格格和四阿哥的额娘,所以,我与他们是一体的,他们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这是在说,大格格和四阿哥在宫里,她也得在宫里住下。
若是她回了圆明园,大格格和四阿哥,也得跟着回圆明园。
“是,你是大格格和四阿哥的额娘,但他们也叫我一声嫡额娘,你不在的日子,我会让奴才好生照看着的。”若音看都不看李氏一眼。
不过,李氏可不是吃素的,她居然皮笑肉不笑地威胁若音。
“福晋,你这是还没当上皇后,就开始摆皇后架子了。行啊,既然你想这样,那我大不了回园子便是。只不过,我好歹是个侧福晋,往后也是要封妃的,接下来宫里头要是叫我进宫吊唁,我可不来了。”
哼!让福晋高高在上。
到时候她不到宫里吊唁,旁人问起来,看福晋怎么办!
只是,李氏似乎忘了,自始至终都是她自个先挑衅的。
“随你。”若音朝李氏没所谓地笑笑,“反正你自个都不在乎名声,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况且,这册封的圣旨还没下来,是不是妃位,还不一定呢。”
闻言,李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是啊,虽说她这样有损整个家里的脸面。
可最重要的,是触犯了规矩。
万一她太过火了,妃位就泡汤了。
想到这,她恶狠狠地咬牙道:“福晋,算你狠!”
正文 第942章 想要抹去她眉眼间的忧愁
若音讥讽一笑,没有再搭理李氏。
她只是往前走着,并道:“好了,除了李氏之外,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入住钟粹宫。”
从前在府上,对于后院,只要不影响她的利益,她基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她便是皇后。
那紫禁城里的水,可是比园子里浑多了。
若还是那么好说话,只怕是旁人都以为她这个皇后很好欺负似得。
所以,她刚刚那样对待李氏。
为的就是给后院来个下马威。
况且,李氏这性子,确实要好好拘着了。
否则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在国丧期间,真的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紧接着,苏培盛赔了几声笑,就耸拉着脑袋,在前边带路。
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女主子们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奴才能插手的。
看着众人风风火火的样子,李氏在原地气得跺脚!
而后院几个,则跟在若音身后。
总觉得福晋有些不一样了。
经过李氏那么一耽搁。
倒是从黄昏,蹉跎到了天黑。
若音走到紫禁城的道上。
前边的奴才执掌着莲花灯,众人的影子,在夜光下拉得长长的。
五月的晚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凉。
凉得若音扶住半梅的手,不由得紧了又紧。
可还是觉得那丝凉意,透到了心底里。
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天。
紫禁城的夜晚,比起圆明园来,格外的安静。
没有蝉鸣。
没有蛙叫。
没有带着生活气息的炊烟。
更没有狗吠鸡鸣。
只有众人的脚步声。
半梅察觉到若音手心的变化,淡淡道:“瞧着天上月亮雾蒙蒙的,只怕是要变天下雨了。”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片刻后,苏培盛将若音几个,带到了钟粹宫。
若音在苏培盛的带领下,稍微逛了下。
这是个典型的宫中宅院,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下饰苏式彩画。
窗户为槛窗,都是统一的冰裂纹。
正门南向,前院正殿便是钟粹宫主殿,有5间屋子,两侧有耳房。
这地方,自然是若音这种正主住的。
殿前有东西配殿,不过规格便正殿略低,只各3间屋子。
屋顶都是较低等级的硬山式样。
年氏和钮钴禄氏几个,便在东西殿住下。
把后院和孩子们都安排好后,若音就把众人遣散了。
累了一天,她也着实乏了。
想着四爷身为继嗣皇帝,只怕是还有的忙。
加之这种时候,四爷要需要服丧,是要禁…欲的,想来是没时间到这了。
所以,若音便没有打算等四爷。
她进了自个的屋子,简单的洗漱后,便安置了。
谁知道睡到半夜时,一个男人,就悄无声息的到了她的屋子。
四爷在院子的时候,为了不打搅整个钟粹宫的人,特意没让奴才唱报的。
进了若音的正殿后,更是遣散了所有奴才,连蜡烛都没点,就到了她的床边。
他将床幔掀开,就那么站定在原地,没有叫醒她。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此刻,虽说屋里没有亮灯,也没有点蜡烛。
但外头月光朦胧,透过窗户洒在了屋里,照在女人的脸蛋上。
只见她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袍,正侧着身子睡着了。
一双手合在一起,非常优雅淑女地放在枕头边,轻轻靠着脸蛋。
乌黑秀丽的头发,如云般铺散在帛枕上。
他的视线划过她雪白优雅的天鹅颈。
红润如海棠般的唇。
蝴蝶微憩般的睫毛。
这个的女人,即便枕边放着价值连城的明珠。
都抵不上她熠熠生辉。
只不过。。。。。。她熟睡时柳眉微微拢着。
似乎有抹不掉的忧愁。
看得四爷浓眉微微蹙了蹙。
他鲜少见到她这样。
从前她熟睡时,嘴角经常带着笑的。
他抬了抬手,想要抹去她眉眼间的忧愁。
却被屏风外的陈彪给打断了,“皇。。。。。。”
陈彪只说了一个字,四爷转身就大力摆了摆手,把陈彪给遣出去了。
而他自己,也出了正殿,往钟粹宫外面走。
本来他今日来,就只是抽空过来看一看她罢了。
还不至于丧父没几天,就和女人搅到一起,成何体统。
如今见陈彪来了,自然是正事要紧。
出了钟粹宫,他负手走在前头,淡淡问:“什么事?”
憋了一路的陈彪,赶紧汇报:“皇上,咱们的人传来快报,十四爷带着数十万士兵,正在回京的路上。且八爷和九爷,私下里勾结了百余重臣,大有平叛的迹象。”
闻言,四爷冷哼一声,道:“朕是名正言顺的继嗣皇帝,京城也一切安定,何来平叛?”
“估摸着他们原是想谋反,但顾忌到十四爷只有统兵权,没有调兵权,便铤而走险,想要平叛。”
“那就传令下去,让年羹尧和李卫,断了那些士兵的粮草。”四爷道。
“那。。。。。。若是把他们逼急了,万一他们来硬的怎么办?”
“若是十四来硬的,就让年羹荛坐镇川峡,与他打一场硬仗。”
“是。”
四爷负手走在前面,深邃的墨瞳闪过一抹黑色流影,随即又道:“硬归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及十四的性命,朕要他活着回京。”
“是,奴才这就去办。”哪知陈彪还没走几步,就被四爷给叫住了,“慢着。”
“皇上可还有吩咐?”陈彪回头,打了个千儿。
四爷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负手停在原地。
月光照在他那张阳刚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良久后,他才淡淡道:“传朕旨意,命十四阿哥胤禵交割帅印,允许其带着十名侍卫回京。”
陈彪顿了顿后,应道:“是!”
他哪里不知道,皇上这是不想把十四爷逼得太急,免得兄弟俩闹得太僵。
所以才给十四爷留余地呢。
若是十四爷识趣,便可以免去内讧,省得士兵们自相残杀。
不过,如果十四爷非要造反,那就免不了一场硬战了。
这一切。。。。。。还是得看十四爷如何选择。
正文 第943章 她说什么了?
四爷低头扫了眼陈彪,似乎想起了别的事情,“对了,多派些人手去宁古塔,将十三与他福晋接回京城,要快!”
“嗻。”
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十四爷终是没有辜负四爷对他的兄弟情分,只带了十名侍卫回到了京城。
虽说他若是带着数十万士兵回京,四爷的皇位也未必能坐稳。
但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一方面,他考虑到四爷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他便多多少少也顾念着兄弟之间的情分。
毕竟,到底是亲兄弟来的。
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那么做。
十四爷性子是鲁莽,但他文武双全,带兵打仗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对于政治方面,也有独特的见解。
首先,他知道自个带着数十万士兵,一切粮草军饷都需要京城和当地来支撑。
可粮草和军饷掌握在年羹尧和李卫手中。
一旦断了军需粮草,数十万士兵们犹如砧板上的鱼。
况且,四爷继承皇位,那是有遗诏的,属于名正言顺。
倘若他带着士兵回京,属于造反作乱,名不正言不顺的。
一没民心。
二容易失去人心。
况且,胜算太低。
加之京城早就在四爷的掌控之中,他若是贸然行事,反而招致祸乱。
而且,自康熙在位后期,大清已是康熙太平盛世。
不论是兵士还是百姓,都渴望和平。
贸然在内地发动政变,发动战争,没有百姓支持,就是一支孤军。
更何况年羹尧还是川峡总督。
在没有军粮的情况下,突破年羹尧这个关卡,都是个大问题。
更别提京城的防务势力,有费扬古担任着九门提督的要职。
届时即便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但是想要攻破京城,困难还是太大。
这样一来,从边关回京,本就路途遥远。
一没粮草,二还要一路闯关,无异于一支疲兵。
不仅如此,还有位和他带兵不相上下的十三爷。
那十三爷素来与四爷交好,为人又豪爽,侠义见称,素有“侠王”之名。
如果他真的兵变,也要掂量着十三爷的分量。
所以,诸上种种,即便德妃、八爷、九爷、还有那些谣言说他才是继位之君。
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和遗诏,他是不会胡作非为的。
而他又是个极其孝顺的人。
在他心中,孝道是非常重要的。
如今康熙驾崩,于十四爷而言,最重要的是赶紧回京守灵。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的了。
这也是他愿意上交军权,将兵权上交给四爷的一大原因。
现在,他就是一个没有了兵权的大将军王。
不再是一头咬人的老虎,而是一个空杆子王爷了。
但是,又因为从前的种种误会,以及德妃和八爷九爷制造的误会,十四爷心里总归是有些不服气的。
不过,十四爷回京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而是跟其余阿哥一样,在康熙的灵柩前守灵。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康熙驾崩后的第二十七天。
如今,便是要将康熙的灵柩,移到殡宫停放一段时间,再入皇陵。
都说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
所以,一般来说,停尸是要七天以上。
但也有停几十天的。
至于真正葬入皇陵的时间,时间还要长些一些。
虽说七个月就能下葬。
但低于四个月,或者停了两年才入葬的也有。
因为要安排上千万的劳役日夜施工,抢修去陵墓的御道。
必须得等到山陵那边完全准备就绪,才能入葬。
一般人家,丧期是三年,大概为二十七个月。
是两个周年外加第三个周年的头一个月。
但四爷是天子,天子以日代月。
所以,他的服丧期是二十七天。
因为继嗣皇帝最好三日即听政,十三天小祥祭奠,十五天大祥祭奠,二十七天服丧期满。
不过,别说二十七天了。
就是在服丧的二十七天内,四爷除了祭奠,就已经处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政务。
毕竟,国不能一日无君。
现在康熙的灵柩从乾清宫搬到殡宫,也就意味着四爷的服丧期已满。
接下来,也该着手办理登基一应事项,以及后宫册封的事情了。
“皇上,礼部已经为您择选了登基的良辰吉日,说是这个月初八,是极好的日子。”苏培盛道。
四爷抬头,搁下手中的狼毫笔。
将一旁的黄历,随意地翻看了一下。
“嗯,那就定在六月初八,让礼部着手去办。”
“嗻。”苏培盛应了后,朝何忠康使了个眼色。
这等跑腿的事情,就轮不到他了。
四爷放下手中的黄历,抬头看了看外头的艳阳天。
淡淡问道:“太后最近可好?”
“回皇上的话,太后。。。。。。”苏培盛说着,有些难为情啊。
太后从前就不待见皇上。
如今即便是爷成了皇上,她老人家非但没有觉得自豪,反而更加不待见皇上了。
整日里只要一张嘴,就是在奴才们面前说皇上的不是。
那些话,即便他是个太监大总管,都不敢代传啊。
真是的,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当娘的。
真怀疑是不是皇上的亲娘嘞。
偏心都偏到姥姥家了!
四爷瞧着苏培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的样儿,浓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她说什么了?”
此话一问,苏培盛哪里敢回。
他颤颤巍巍地跪下,道:“皇上,您还是自个去永和宫瞧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其余的,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说啊。”
太后是皇上的亲娘。
她敢说皇上弑父、篡改遗诏,夺了兄弟的皇位。
可他这个奴才,一万个不敢呀。
四爷深沉地扫了苏培盛一眼,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
便负手起身道:“罢了,横竖朕登基,她要到场,成为唯一一个接受朕行礼的人。朕便去永和宫看看,一并将登基的日子告诉她。”
即便他知道,去了那儿,会看到什么样的脸色,碰到什么样的钉子,还是没所谓的去了。
这种男人,天大的事情也压不垮他。
只会让他越挫越勇。
正文 第944章 你做梦都别想
于是,苏培盛带着一群奴才,跟在四爷身后,屁颠颠的去了永和宫。
到了永和宫,四爷没让人唱报。
门口的奴才见了他,纷纷行礼。
虽说德妃不待见四爷,但她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是万万不敢怠慢的。
进了殿,四爷就见德妃和十四爷坐在屋里。
并且,德妃怀里抱着十四爷才满月的小阿哥,笑得眉眼弯弯的。
“十四,这小子可像你小时候了,真真是爱笑。”
“额娘,这才多大,能瞧出什么来。”十四爷说是那么说,但嘴角也带着初为人父的笑容。
此刻,要说四爷没唱报,德妃不知情。
但人都进殿了,她总该知道了。
却愣是没看四爷一眼。
甚至,连头都没抬。
倒是十四爷,走到四爷跟前,规规矩矩地打了个千,“皇兄万福。”
四爷低头看了十四爷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让起了。
然后,他自个走到德妃跟前,打了个千儿,“皇额娘万福金安。”
可这个礼行下去,德妃却迟迟没有动静。
还在那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孙子呢。
见状,十四爷站在原地,没敢再坐下。
只是看着一直把四爷当空气的德妃。
又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四爷。
他这既是做儿子,又是做弟弟的,实在是有些左右为难。
瞧着气氛尴尬的不行,便走到德妃身边,小声提醒:“皇额娘,皇兄来看你了。”
从他带着侍卫回京那一刻起,就认定这个亲哥哥是皇帝。
即便是有那么一丝不服,那也是德妃和八爷几个造成的误会。
德妃没有瞧四爷,只抬头看了十四爷一眼,淡淡道:“怎么,如今连你也跟着旁人一起喊我皇额娘了。”
天下的父母皆是偏心的,此乃古今常理。
况且,大多数的母亲都会特别疼爱溺宠幼子,这是她们天生的情结。
更别说十四爷从小在德妃身旁长大。
而四爷出生后,就是佟佳皇后带大的。
一个是身边养大的阿哥。
一个是情敌身边养大的阿哥,那是不一样的。
“皇额娘,皇兄当了皇上,您不就是皇太后了吗?”十四爷劝道。
德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斜斜睨了四爷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先帝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吾梦想所期,所以,本宫拒不接受皇太后这个称号,也别想我搬入宁寿宫。我只想继续在这永和宫,当先帝的德太妃。”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
这不是她期待的结果,做梦都没想到四爷会成为皇帝。
可见她心中对于四爷当皇帝,是多么的失望。
失望到即便是给她皇太后当,她都不想当!
听到这话,四爷从容地起身,“皇额娘如此执拗,究竟为何?”
“为何?”德妃冷笑一声,道:“就因为你这个皇帝当得名不正言不顺,你把你弟弟该有的皇位,给抢了过去!”
是了,十四爷是放弃平叛,带着十名侍卫回京。
但同时,他让八爷、九爷、以及德妃失望了。
八爷九爷还好,知道是十四爷自个选择的路。
可德妃这种护犊子的母亲,即便是十四爷自己选择的,他也会把责任推卸到四爷身上。
在她心中,只有十四爷有资格登基。
故而期盼小儿子即位。
因此不愿意赏大儿子脸面。
“不管皇额娘心中怎么想,愿意还是不愿意,朕也是皇考立了遗诏,名正言顺的皇帝。”四爷挺直身板,站定在原地,整个人透着坦荡。
德妃抱着十四爷家的阿哥,抬头忿恨地看向四爷。
“你串通隆科多和张廷玉篡改遗诏,将传位“十”四子,改为传位“于”四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名正言顺?”
“皇额娘真是糊涂,若真改了,为何遗诏上还有“胤禛”二字,难道也是篡改的?”四爷沉声道。
这时,一旁的十四爷也帮助说话,“是啊,皇额娘,况且那遗诏又不只是汉字,还有满文的,何来将“十”改成“于”字的说法。”
德妃神色犀利地瞪了十四爷一眼,道:“反正先帝立遗诏的时候,只有那两个人在,谁知道是不是整个遗诏都改了。”
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承认四爷是康熙认定的新帝。
瞧着德妃油盐不进的样子,四爷一直都是淡淡的。
毕竟这么多年来,对于德妃的态度,他早就习惯了。
偏偏在这注重孝道的大清,即便是再怎么凶神恶煞的土匪,那都是极其注重孝道的。
况且这位是四爷亲娘,打不得,也骂不得,还得好生孝顺着,不能太过。
否则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兴许又得落个不孝顺的名声。
四爷直接在一旁坐下,没所谓地道:“甭管额娘如何想,朕今儿来皇额娘这,就是告诉您一声,这个月初八,是朕登基的日子,还请皇额娘到场。”
“你当了皇帝,理应登基,接受群臣朝贺,我去不去,又有什么要紧的。”听德妃这意思,是不愿意去了。
可自古以来,新帝登基,但凡生母在的,都必须到场,接受新帝的行礼。
如若实在是生母已故,便由皇太后到场。
德妃身为四爷的亲生母亲,又是皇太后,若是不愿意去的话,舆论还不知如何往四爷这一边倒。
毕竟,外头传四爷矫诏弑父,就够乱的了。
若是亲娘都不支持,无疑更加引起众人的猜测。
况且没几日便是登基大典了。
德妃不去,就意味着她不承认四爷这个皇帝。
届时百官朝贺,四爷的登基大典就无法正常举行。
“不,皇额娘会去的。”四爷势在必得地道。
德妃将手里的小阿哥交给奴才后,声音加大了几分,颇为激动地道:“怎么,听你这意思,是想逼我了?”
四爷:“。。。。。。”
他就那么坐下那儿,漫不经心地捻动着佛珠。
“我不管你使什么法子,都不会到场参加你的登基大典,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你这皇位坐的正当!”倒是德妃,气得急急地道:“除非。。。。。。除非我死,否则你做梦都别想!”
正文 第945章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
她无非就是想给四爷一个下马威,哪里真的会去死。
那些真正想死的,根本不至于把死挂在嘴边,就自个去寻死了。
“皇考以大事遗付冲人,今生母若执意如此,臣更何所瞻依?将何以对以对天下臣民?亦为以身相从耳。”四爷沉声道。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你死我就死,省得我以后无颜面对天下臣民,蒙受不孝的恶名。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奴才都跪下了,只是没人敢插嘴。
这一刻,在旁的奴才眼里。
这哪里是一对母子。
分明就是一对仇人!
如此剑拔弩张,简直到了有你没我的境地了。
想说外人坑皇上就罢了,亲娘也如此坑亲儿子,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偏偏四爷说了如此狠心的话,德妃还要说更狠的话回给她。
“你以为我会怕?”她轻轻一笑,道:“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怎么会轻易去死。即便真的死了,那也正好,让十四代你登基!省得我家十四辛辛苦苦在边关打仗,有些人在京城里什么都没干,就那么顺顺当当地当了皇帝。”
见德妃越说越离谱,十四爷在一旁劝道:“额娘,你这越说越不对了,皇兄他是受了伤,否则也是要上战场的。”
“谁知道是不是贪生怕死,故意事先使了苦肉计,好避开去战场,否则又怎么在京城捡漏。”
德妃将康熙对四爷的认可,说成了这个皇位是捡漏捡来的。
这下子,即便再怎么能忍,再怎么能隐藏情绪的四爷,墨瞳里也染上了一层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似乎心底永远有一种不解的仇恨。
良久后,他道:“是了,皇额娘何曾管过朕的死活。”
从小到大,即便是他生病了,德妃也不曾真正关心过她。
每次都是敷衍地寒暄几句,就没下文了。
可只要十四爷稍有闪失,德妃的眼泪就掉个不停,心疼死了。
说着,四爷直接起身,背对着德妃和十四爷,冷冷地道:“过几日的登基大典,皇额娘大可以不去。不过。。。。。。皇考的灵柩才移到殡宫,需要有人替他守灵,朕觉得十四弟就特别合适!”
说完,他不等德妃回应,就带着奴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反正德妃最在乎的,便是十四。
所以,四爷这是拿十四威胁德妃。
此刻,苏培盛跟在四爷身后,捏了一把冷汗。
像皇上这么注重规矩的,都把死字说出了口,那得多生气才行啊!
因为本就到了六月,初八也就没几日了。
加之康熙驾崩的时候,户部和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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