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1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爷的手,也适时的松开了女人。
柳嬷嬷几个,只管跪在地上战栗不敢言。
心说本来她们几个是要扶住福晋的,这不是看四爷来了,给主子们制造机会么。
懂事的奴才,就是要会来事!
“没事的,爷,这不怪她们。”若音挽着四爷的手臂,“对了,爷怎么到这来了?”
还不是听奴才说,她把两个阿哥带到深山去了,他不放心,便过来瞧瞧。
果然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但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四爷可没回。
他只是严肃地训斥:“你再怎么闲,也不能带着孩子们在这胡闹,就是嘴馋想吃松子了,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不然让人吱一声,爷差人去买现成的给你。”
说完,他板着一张俊脸,负手侧对着女人,不去看她。
又不是不知道秋天干燥,外头的风又大,吹得脸瓜子都会起皮的。
他个大老爷们,倒是没事。
孩子们他也不担心,反正以他们这个年纪,也该吃点苦头。
弘毅早几年前,就在宫里头习武了。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就不能怂。
可福晋不一样,她那张脸,就跟弘修一样嫩,也敢跑到外头吹风。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冷。
弘毅抱着弘修,在四爷跟前停下,给四爷行了礼。
“阿玛。”两兄弟齐声道。
四爷睨了两人一眼,没搭理。
两兄弟没法子,只好有些无奈地看着若音。
若音微微颌首,表示明了。
然后,她朝弘修眨了下眼睛。
弘修先是盯着若音看了几秒,然后很快就明白意思了。
他朝四爷伸出双臂,“阿玛,元宝要举高高。”
四爷:“。。。。。。”
“行啊你,见了阿玛,就不要我了。”弘毅把弘修放下,两兄弟在那一唱一和的。
“那不一样,阿玛比哥哥高嘛,我能摘到高一点的。”弘修说着,厚着脸皮走到四爷跟前,抱着四爷的小腿拍马屁:“阿玛超高的,这样我就能摘到更高点的松塔啦,嘻嘻。。。。。。”
甭管四爷面上多冷,弘修只管紧紧抱着四爷的腿。
他还抬起头来,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朝四爷笑呢。
“行,下次别再叫我抱了。”弘毅故意赌气地说。
其实,他在心里发笑呢。
就是他再大胆的时候,也没弘修脸皮厚啊。
这一刻,即便心硬如四爷,也没法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何况弘修还冲着他笑。
他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嫌弃地道:“明年都六岁了,你还这么娇,到时候叫先生多管管你的性子!”
说是这么说,可他已经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一把举起了弘修,走到松树底下,任由他摘着松塔。
见状,若音笑着跟上,“弘修还小,可不就是个孩子么,我记得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缠着我额娘要吃糖呢。”
四爷冷哼一声,“你就惯着他吧。”
正文 第798章 十指不沾阳春水
“要真惯了,我就不会趁着休沐带他们出来劳动了,巴不得他们在屋里休息呢。”若音反驳道。
四爷:“。。。。。。”
看在孩子们乐在其中的样子,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最近他在钻研农学,必要的时候,也要自己亲自动手。
所以,对于她带着孩子摘松塔,他其实并不反感。
只是。。。。。。觉得她经不住风吹日晒的。
除去这些,他反而欣赏她的所作所为。
到了圆明园这么久,她没有什么想象中那么娇惯。
不仅带着奴才们种蔬果,很多事情还亲力亲为,颇有夫唱妇随的样子。
反倒是后院那些人,有了这么好的条件,也只知道整日窝在院子里,满嘴八卦。
“对了,四爷,这都入秋了,天也不冷,咱们什么时候回府呀。”这个问题,若音想问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往年也不是没出来避暑过。
可每次都是三伏天一过,四爷就会带着她们打道回府。
今年却不一样,都十月份了,还没有回府的意思。
一开始,她以为四爷在圆明园有事情。
想说等他忙完这阵子,自然就会回府了。
可她看四爷这样,还有闲情陪她和孩子摘松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忙嘛。
四爷等弘修摘了个大的松塔,才回道:“爷这边有事,跟农学士研究的农作物,也得随时看着,这几年,就在这圆明园住着吧,不回去了。”
“早说呀,我就让奴才多种些东西了。”若音抱怨道。
四爷也不恼,轻笑一声,道:“就是不告诉你,你也没少种东西。”
“哪里,还有好多好吃的没种呢,就怕回去了顾不着,也吃不上。”这下好了,她可以放心的开辟属于自己的农庄啦。
到时候一年四季吃着自己种的蔬果,甭提多有成就感了。
四爷身为男人,钻研农学产量,是为老百姓着想。
但他实在不明白,她明明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什么就是闲不住,专爱干那些糙活。
不过,反正他现在基本不怎么管朝政。
顶着个大清第一闲人的名头,也就随她去了。
就在一大家子欢欢乐乐采摘松塔的时候,陈彪冷不丁就来到四爷身边。
小声道:“主子爷,四川那边来战报了。”
只见四爷顿了顿后,就把弘修交给了奴才,“回去再说。”
然后,他便带着奴才离开了松树林。
若音这头,采摘的差不多了,便让奴才把地上的松塔捡一捡,也回屋歇息了。
回到杏花春馆,她却想着事情。
方才,即便陈彪压低了声音,可常年习武的人,丹田气足,声音浑厚。
还是有些声音,飘到了她的耳中。
对于四川,她的第一个直觉,便是年羹尧。
果不其然,若音的猜测一点都没错。
不过几天的时间,京城就传出年羹尧击杀乱匪头目,还收服对方数千匪兵的事情。
“福晋,奴才听说了,这年羹尧还没回京,说是多地还有暴乱,得彻底平反后才能回京。不过,万岁爷早早赏了年府好多东西,只怕等年羹尧回京,还要封赏他!”
如霜将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告诉了若音。
若音眸光微转,看来这年羹尧倒真有点本事。
柳嬷嬷见若音脸色不对,还以为她不高兴。
便安慰道:“福晋,咱一开始也不知道他年羹尧这么有能耐啊。况且,他不是总在提督底下搞幺蛾子么,这样的人,管他在哪里升官发财,只要不在提督底下作乱,咱就阿弥陀佛了。”
“嗯,人要是行,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要是不行,干一行不行一行,一行不行行行不行。他年羹尧既然有本事,能替老百姓做好事,全当是积福了。”若音没所谓地道。
柳嬷嬷说的不错,年羹尧混的再好,只要不和费扬古扯上挂钩就行。
作为嫁出去的女儿,她不能再为娘家添乱了。
就这样,又过一月,京城的雪,都积到小腿那么厚了。
年羹尧那边,又来了战报。
他也是替年家长脸了,彻底平反了那边的暴动,还让其余的匪徒,归顺大清,成了新兵蛋子。
毕竟,那些匪徒原都是老百姓来的。
因为生活所迫,才走上了不好的道路。
那些头领是必须死的,但剩下的人,不能全都杀了。
到了十二月的时候,年羹尧回京领赏。
康熙将他从四川提督升为总督,还命他监管巡抚事、统领军政,以及民事。
年羹尧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当家夜里,就到了圆明园,跟四爷彻夜长谈。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从圆明园离开。
谁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聊了些什么。
临近年关,加之年羹尧平反了一方太平,本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好事,没持续多久,紫禁城就染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阴霾。
太后她老人家病了!
五公主和五爷为了尽孝,一直在慈仁宫轮流伺候着。
他们两个,都是打小在太后身边养大,再成家的。
康熙为了太后,也破例不理政事。
当然,国不能一日无君。
必要的事情,奴才还是会向他禀告的。
其实,废太子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
导致他一直陷入痛苦之中,久久不能走出来。
他总是能在夜里的时候,想起曾经跟太子之间的相处。
现在太后病在床榻上不能起,他又想起自己跟太后之间的母子关系。
明明他和太后不是亲生母子,却比太子与他之间还要亲密。
想到这些,他便感慨万千。
这么多年,皇室四代同堂,他也为皇室树立笃行孝义的榜样。
可为什么到头来,阿哥们却手足相残,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这一日,康熙大清早就乘着龙撵到慈仁宫。
临下撵的时候,两个大太监搀扶着他。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因为年轻时在战场落下的毛病。
才入秋的时候,下了几场秋雨,一双腿就隐隐作痛。
现在到了冬天,一双脚更加严重了,浮肿得差点走不动路。
往日的靴子也穿不了,用棉布裹着,穿的也是宽大肥厚的鞋子。
………………
翻译一下:人要是行xing,干一行hang行xing一行hang,一行hang行xing行hang行hang行xing,要是不行xing,干一行hang不行xing一行hang,一行hang不行xing行hang行hang不行xing。
正文 第799章 不是个好的丈夫
进了慈仁宫,五公主和五爷行礼后,就退下了。
康熙不顾脚上肿痛不安,直接跪在太后的榻前。
一双经过战场磨练,布满老茧的双手,将太后的手握在手心。
“皇额娘,儿子来看你了。”
“皇帝。。。。。。”太后回握着康熙。
她听得见声音,感受得到康熙的手。
可是,她只能躺在镶着金钱蟒的帛枕上,动弹不得。
哪怕她想转过头,看一眼康熙,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蜡黄蜡黄的。
即便是戴着暖和的帽子,也遮不住鬓角的白丝。
嘴唇干巴巴的,跟脸一个颜色。
看得康熙眸子猩红,手心微微颤抖:“皇额娘,儿子在。”
他的眼里,除了猩红,还有一丝欣喜。
前几日,太后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不能言语。
今日,她却能叫出他的名字,能说上话来了。
太后察觉到康熙颤抖的手,嘴角牵出一丝笑容:“哀家都不怕,你抖什么,即便是哀家没了,你还是咱们大清的皇帝。。。。。。”
“不。。。。。。”康熙摇了摇头,“从前您又不是没病过,这次也会好起来的,您瞧,您都能和朕说话了。”
“哀家的病。。。。。。哀家自个清楚。。。。。。这一次,只怕是不行了。。。。。。”
康熙牵了牵唇,想说些话安慰。
可嗓子发痒,终是没有打断太后的话。
“哀家年轻的时候不得宠,没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但哀家从不后悔。”太后的声音虚弱而无力,每说一句话,都要缓好几口气,“因为。。。。。。哀家有你这么个儿子,简直比亲儿子还要孝顺,也就无憾了。。。。。。”
康熙咬了咬后牙槽,红着眼睛道:“可朕,却不是一个好父亲啊。”
昔日再怎么铁血无情的帝王,在这个嫡母面前,终于说起了内心深处的无奈。
他的声音没有往日的威严,反而透着沧桑和老迈。
大清皇家教育制度严格,他总不能让儿子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那样岂不是让世人笑话,会记上史册的。
所以,阿哥们打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那时候休沐制度还没改善,他们一年只休息五天,一天只休息一两次,每次不能超过一刻钟。
学习的的科目,都是高级的儒学、先祖们编写的教材。
除了要通晓满、蒙、汉三语,还需要懂得一些维吾尔语和藏语。
这几年,又加了几门外语,由传教士教学。
写字书画,骑马射箭,包括游泳也要学。
为的就是让他们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大清的皇帝都很勤政的原因。
因为他们打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们知道所有一切来之不易。
可是。。。。。。这样的教育,就会导致阿哥们个个都比较优秀。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
“唉。。。。。。”太后叹息一声,“每个人的天分和性格,有绝大部分是骨子里天生就带有的,有时候。。。。。。你能教他们成才,并不能教他们做人呐。。。。。。”
康熙:“儿子也不是个好的丈夫。”
元后赫舍里氏,替他生下了太子,他却在边关打仗。
那时他初掌权,边关多处动荡,战事连连。
之前已经失去一个嫡子,若是再失去一个嫡子。
世人便会说老天爷都不佑他,那军情肯定也就不稳定了。
于是,他的第一任皇后,为了边关的战情,以及大清的安定,就那么牺牲了。
而他,临了都没能看她一眼。
第二任皇后钮钴禄氏,侍奉他多年,陪他度过最难熬的日子。
可他才封了皇后,第二年就没了,没享什么福。
后来一查,才知道钮钴禄氏身子一直不太好。
可是,她为了不影响他,竟瞒着一直不说。
自那以后,他便认为自己是不是克后,便打算不再立后了。
直到后来遇到了佟佳氏,她在当皇贵妃的时候,就处事公正,待人亲和,获得了宫里宫外许多的赞赏。
还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抚养了几个阿哥。
不是她不能生,她之前也生过一个小公主,只可惜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了。
当时,他又不在宫里。
内务府将孩子视为不祥之物,只用被单裹着孩子出宫焚烧。
佟佳氏因此变得郁郁寡欢,即便后来好不容易怀上,却碰上了难产。
这一回,他身为丈夫,总算陪在这个女人身边,保住了大人。
只可惜,九个月大的孩子,就那么没了,还是个阿哥。
自此,佟佳氏便一病不起。
对于这个女人,无关乎别的,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即便是没封为后,在他心中也如同皇后。
直到佟佳氏实在是病得快不行时,他抱着冲喜的心态,将其封为皇后。
哪知第二天,她就那么走了。
古往今来,这恐怕是唯一一个只当了一天的皇后。
从前,世人都说。。。。。。他的命格硬,克父克母克妻,他却从来不信。
而且,只要有人说,他便要了那人的命。
渐渐的,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可是那一刻,他自个都开始怀疑自个了。
自那以后,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今生今世再不立后!
太后听出康熙话里的挫败感,她打心里感到心疼。
“你这一辈子,起码比你皇考要好。虽说他为大清做了那么多贡献,可到头来,居然为了董鄂妃那么个女人,不但剃发出家,还弄得要死不活的。”
太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几口气,继续道:“最后,他竟郁郁寡欢,才二十多岁,就那么去了。。。。。。临终前,他还说下辈子再也不愿生在帝王家。那时,他的心里只有董鄂妃,已经忘了自己身为皇帝的责任,以至于招来朝臣和百姓们的谩骂。”
康熙:“。。。。。。”
“你要记得,你生在帝王家,又当了皇帝,自然不能像寻常男人那样,身为皇帝,你的责任不能望,万事都要以国为先,不然就成了昏君!”太后语气加重。
“是,皇额娘。”
“即便是负骨血,负女人,你也不能负天下人。。。。。。这一点,你做到了,也做的很好。。。。。。”
康熙:“。。。。。。”
“吾儿玄烨。。。。。。”
“母亲,儿子在。”
这一声玄烨,唤在了康熙的心尖上。
正文 第800章 躺在四爷怀里取暖
只记得他还小的时候,太皇太后和太后,常常唤他玄烨。
一晃几十年过去,太后一直都是喊的皇帝,已经许多年不曾这样叫过他了。
太后紧握康熙的手,用长者地语气说:“不光是哀家,就是当年的太皇太后,也为这辈子教出你这样的孙儿感到自豪,你是我们一辈子的骄傲,也是大清的领袖,切不可自我怀疑!”
康熙咬了咬后牙槽,受教地回:“知道了,母亲,儿子谨记在心!”
“嗯。。。。。。”太后主动松开康熙的手,无力道:“与你说了这么多,哀家有些乏了。。。。。。”
“皇额娘好生歇息,儿子改日再来看您。”康熙说是这么说,可膝盖却并没站起来。
奴才们见了,还以为是他腿脚肿得不方便,上前来扶。
却被康熙抬手制止了。
他在床榻旁又跪了一会子,硬生生把心中的酸楚逼回去,才自个站起了身子。
抬起头来,他眼里的迷惘和挫败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冷峻和锋芒,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就拖着肿痛的双腿,负着手,不太方便的离开慈仁宫。
而他这一离开,便是跟太后天人两隔。
是夜,奴才们本想给太后喂药,哪知道再也没能叫醒她老人家。
圆明园的杏花春馆,若音正躺在四爷怀里取暖,睡得自在。
就听见外头响起钟鸣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响亮。
似乎。。。。。。还是从紫禁城传来的。
迷迷糊糊中,若音的睫毛颤了颤。
紫禁城的钟声,一般都是用来报时的,不会有这么大动静。
可今日里,这钟声却比往常响亮数十倍。
就像是以前听的防空警报一样,一直在京城上空盘旋。
透着不详的预告,击在人们的心里。
但很快,那钟声便停下,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可若音却有些不安起来,她攒着男人身前的衣料,“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今儿的钟声这般响,可它响几下又不响了。”
他向来睡得浅,她都醒了,他肯定早就醒了。
“嗯,是出事了。”说这话时,四爷已经坐起了身子,“爷方才数了下,宫里的钟声鸣了八下,应该是太后出事了。”
“太后?”若音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虽然她和太后没有到很亲密的关系。
毕竟她老人家住在宫里,她住在宫外。
但这么些年来,太后在她眼里是个明白人。
她老人家活得透彻,人也随和,还好几次帮她解了围。
最近一段日子,听说太后病了,她也去看过两回。
五公主和五爷,都很细心地照料着,她便只坐一坐就回来了。
“唉,那爷赶紧进宫看一下吧,天冷。。。。。。我让奴才给你找件厚点的披风。”说着,她便下了床。
四爷瞧见女人眼里有些许难过,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
弄得他这心里,也沉重了不少。
紧接着,若音伺候四爷穿上锦袍,系上墨色披风,还亲自送他到了门口。
“你回屋去吧,好好歇着,外头冷。”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到了紫禁城,确实如四爷所猜,到处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慈仁宫里,跪了一大票的人,全是皇室的。
四爷找了个靠后的位置,也跟着跪下了。
康熙则跪在太后榻前,久久不能起。
一双手还紧紧握着太后冰凉的手,眼里充满了眷恋和感激。
往事历历在目,打他三个月起,这位嫡母就一直照料着他。
而他身边最亲近的长辈,从孝庄太皇太后,再到苏麻喇姑,一个个离他而去。
现在。。。。。。太后也走了。
他便失去了最后一个亲近的长辈。
接下来的几天,康熙一直在慈仁宫内,没回寝宫。
一些皇亲国戚,也跟着跪在慈仁宫服丧,若音自然也在其中。
直到七日后,康熙在慈仁宫奠酒致祭,准备将太后葬入皇陵。
可祭文还没开始念,康熙就悲不自胜。
这位威严的帝王,往日将百官和阿哥骂得狗血淋头,此刻却跪在台阶上失声痛哭。
最后,他几乎是哽咽着把祭文念完的。
即便是念完后,这位威震四方的帝王,还是抽泣不止。
一众阿哥和官员们,自然也跟着哀嚎不止。
午时一过,皇亲国戚便一同将太后葬入了皇陵。
五爷和五公主为了尽孝,感谢太后的抚养之恩,便留在了皇陵守丧,得二十来天才回去。
四爷和一众皇亲国戚,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各自的府邸。
圆明园,若音一早就知道四爷他们会回来。
这个时候,她正率领后院的人,在圆明园正门迎接。
她扫了一眼后院几个,一个个的,倒是比往年要懂事多了。
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眼,得穿素色的,头上也没捯饬几根像样的首饰。
只是面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但也不打眼。
若音就更不用说了,她身为福晋,要以身作则。
只穿了件杏色的旗装,以及藕荷色的披风。
头上别了一只玉簪子,便没别的头饰了。
众人在冷风中站了许久,还不见四爷踪影。
李氏便小有抱怨地道:“福晋,你的人没打听错吧,别记错了日子。”
若音斜斜扫了李氏一眼,“不可能有错,爷身边的太监一早就来报了。”
“哦。”李氏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四爷进宫那么多天没来,她们连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只知道太后去了。
福晋待遇就不一样了,听闻四爷常常差遣小德子到杏花春馆汇报事情,想想就让她嫉妒得牙痒痒。
就在众人冷得直打哆嗦的时候,天上竟下起了鹅毛大雪。
一时间,奴才们赶紧撑伞,替主子们遮雪。
若音捧着汤婆子,抻着脖子往大道的尽头望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马蹄声越来越近。
然后,就见尽头有一队人马往这边赶。
为首的,正是好几日没回来的四爷。
空中大雪飞扬,他骑在马背上,身躯却挺拔而修长。
男人戴着墨色的貂绒帽子,一手挽僵,一手挥鞭。
身上的墨色披风在空中掀起一层惊涛骇浪。
正文 第801章 你知道爷指的不是这个
而他身下的骏马,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雪沫子溅得到处都是。
“吁~”的一声,男人利落的离蹬下马。
立马就有奴才接过他手中的鞭子,替他撑伞。
“请爷大安。”若音带着众人行礼。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视线划过后院一干人等。
“快过年了,但太后的丧事才过,皇阿玛下令举国同哀,切记各院不许放鞭炮。即便是春节,也一切从简。”
“是,我等谨遵四爷吩咐。”若音跟众人齐齐回。
四爷大概是累了,几天没休息的他,直接带着奴才回了万方安和。
自这天后,他便再没出入过后院。
若音再次见到他,还是大年三十。
这一天,若音的杏花春馆,可是从早忙到了晚。
不是剪窗花,就是写对联,或者做枣花馍,包饺子。
当然,剪窗花这种事情,是奴才们在做。
若音便带着弘毅和弘修,写了好几幅春联。
等到春联上的墨水干掉后,就发下去让奴才们去贴上。
至于她自个屋里的对联,若音心血来潮,想自己去贴。
眼瞧着天都要黑了,她让奴才搬来了凳子,然后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把春联跟横批都给贴上了。
并且,她还自我欣赏了几秒,观察贴正了没。
“嗯,自个写对联、贴对联,也挺有年味的嘛。。。。。。”她自言自语地道。
最主要是心里有那种成就感。
按理说,平时她说完这种话,奴才们都会附和着拍马屁的。
可今天她说完这种话,身旁一片安静。
不过,若音倒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在奴才们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下了凳子。
结果一个转身抬头,就发现一道挺拔的藏蓝色身躯,立在她的面前。
“爷。”若音挤出一抹灿笑,想说四爷怎么总是神出鬼没,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男人负手站在原地,冷眸上下扫了女人一眼。
她难得穿着大红的旗装,面上的妆容也比较明艳,整个人喜庆而妩…媚。
其实,从她才开始贴春联时,他就已经来了。
可又担心突然出现,把她给吓着,便一直没出声。
这会子,他指了指上边的春联,冷冷地问:“谁允许你上去贴对联的?”
“我自己啊。”若音用手指着自个,理所当然地道:“谁家过年不贴对联呀?”
“你知道爷指的不是这个。”男人板着脸,严肃地道,为了不让她插科打诨,他索性挑明了说:“哪家的福晋像你这么俏皮,踩着这么高的花盆底,还爬上去贴春联,嗯?”
他怎么觉得她跟小孩子似得,只要他不在,她就能上天入地。
可有时候吧,她就是个小女人。
尤其冬天爱往他怀里钻着取暖的时候。
若音:“。。。。。。”
这事吧,她知道四爷为她好,便没顶嘴。
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玩着新涂上的丹蔲,像个犯错的小媳妇。
见气氛有些冷,奴才们都出去了,不敢掺合。
瞧着女人娇憨可人的模样,四爷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总是这样,明明做错了事情,却又显得委屈而无助。
弄得他反倒有些欺负人了。
男人往后退了散步,抬头看了看春联,转移着注意力。
只不过,越看越不对劲。
“爷瞧着。。。。。。这春联上的字怎么那么难看,你上哪买的这玩意?”
他的嘴角向下,眼里充满了嫌弃。
末了,又补了一句,“弘毅写的字,都比这个好。不对。。。。。。应该说这书法连弘修都不如。”
什么!
弘修才五岁,今年夏天开始学写字的,居然比她写的好?
若音气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这位爷够狠!
可这大年三十的,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