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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又被福晋套路了-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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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只见康熙放下折子。
目光犀利地扫了眼朱慈焕,不带任何感情的下令:“来人,朱三即王士元,违抗圣旨,拒守皇陵,与人勾结,反清复明,现下令将其凌迟处死。”
听到这道圣旨,朱慈焕那张苍老的面上,居然牵出一抹释然的笑。
似乎,他早已料到这种结果。
直到康熙又开口时,他便瞪大了眼睛。
“另外,朱三的子孙后代。。。。。。俱着立斩!”康熙看着面前白发苍苍,手无寸铁的老人,果断的下了圣旨。
这个时候,朱慈焕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那双老练的眸子里,有的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他跌坐在地上,仰天道:“天。。。。。。要亡我一族啊!”
紧接着,康熙又下令,处死那个冒充的和尚。
侍卫们领旨后,就把他们带下去了。
看着这一幕,若音将手绢攒得紧紧的。
这就是天家,有时候不管事情对与否,真与假。
很多大臣就是摸清了帝王的心思,为了讨好帝王,就顺着上折子。
最后,康熙意思意思地下一道圣旨,既明哲保身,又断绝了后患。
就算朱慈焕明明没有反清复明,那个和尚才是。
但对于康熙这样的帝王来说,朱慈焕是前朝的余孽。
况且还有人打着朱三太子的名义反清复明,那他就更不能忍了。
只要他在世一天,于他而言,就是“威胁”。
不管这个威胁是大是小,他也绝不放过。
不愧是八岁就登基的帝王,堪称雷霆铁腕!
对于康熙的圣旨,不少官员自是拍着马屁。
康熙似乎毫不在意。
他只是扫了眼若音这片位置,淡淡地问:“老四,朕离开开封时,就听闻你身子有伤,如今可好些了。”
若音坐在四爷身旁,居然从康熙的眼里,看到了难得的慈爱。
仿佛刚刚残忍下旨的,根本就不是他。
“谢皇阿玛关心,儿臣的伤已无大碍。”四爷起身,道:“另外,这是儿臣写治理淮河的条陈,以及剿灭开封山匪的条陈,想请皇阿玛过目。”
“你啊你,受了伤也总是不歇停。”康熙抬起右手,随意指了指四爷,道:“那就一并拿上来给朕瞧瞧。”
四爷把条陈递给了梁九功,淡淡道:“皇阿玛给儿臣下的任务,儿臣不敢怠慢,至于剿匪,纯粹是因为找福晋,误打误撞,这才端了山匪的点,算不得什么。”
语音刚落,就见康熙眸光锐利地扫了若音一眼。
若音被康熙锐利的眼神扫得心里发慌。
四爷似乎也察觉到了,眸光里有诧异的黑色流影在闪。
当梁九功把条陈送到了康熙的手上后。
康熙就随意翻了翻条陈,看向四爷,笑道:“老四,你这治理淮河的条陈,倒是不错,有几条可取之处,至于你那剿匪的条陈,似乎不太明确呀。”
“儿臣不知,请皇阿玛明示。”四爷拱手道。
然后,他淡淡扫了若音一眼。
本来剿匪,他是给没良心的女人出气的。
便想着剿匪的功劳,不说白不说。
也好抵消之前在开封冲撞皇阿玛的事情。
但他素来低调,不想在皇子中太过打眼。
所以,那条陈写的很粗略,简化了自个的功劳。
将大部分的功劳,都推给了孟石原。
毕竟,他身边本来就没留什么人。
当时剿匪,都是让孟石原调的人。
除此之外,他的条陈并没有什么不妥。
难道。。。。。。是因为这个?
那又为何盯着他的福晋?
正文 第423章 简直是暴殄尤物
康熙见四爷不解的样子,居然爽朗大笑道:“在你上这份条陈前,孟石原早就写了封信,叫人送了上来,若不是他写了是你的功劳,朕还不晓得,你伤成那样,还骑马去剿匪,震动了伤口。”
觉着话锋不对,四爷便跪下,道:“皇阿玛,不瞒您说,儿臣右手有伤,握笔多有不便,接连赶了几日,才将治理淮河的条陈写好。至于那剿匪的条陈,儿臣昨夜才赶着写的,是有些简单了。”
剿匪的功劳,他不想一个人当,更不想锋芒太露。
至于他找福晋心切,也不能跟皇阿玛说。
否则就皇阿玛刚刚看福晋的眼神,已经是很可怖了。
“孟石原说是你的功劳,你又说是他的功劳,朕到底应该信谁啊。”康熙将条陈收好,淡淡问。
“回皇阿玛,儿臣是看那山匪太过猖狂,这才剿匪的,但儿臣在开封时,身边根本没多少人,所以,还是算孟石原的功劳吧。”四爷倒是个有始有终的,一直坚持己见。
闻言,康熙轻笑一声,道:“罢了,反正你们也是一家人了。功劳算在谁头上,那都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若音身旁的孟氏。
就连不少皇子,也扫了孟氏一眼。
啧啧啧,这等家室和美貌的女人。
放在他们的后院,那都可以做福晋了。
再不济也是个侧福晋的位置。
结果到了老四那儿,居然只是个格格。
偏偏人家姑娘和她爹都乐意!
简直是暴殄尤物啊。。。。。。
片刻后,康熙正事说的差不多了,便道:“尔等下去吧。”
“是。”众人起身行礼。
若音的心中,则舒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面对康熙那双犀利的眼睛了。
不知怎的,刚刚康熙好几次犀利地扫着她。
就在若音转身时,身后传来康熙无比威严的声音:“老四家的留下。”
闻言,众人愣了下后,就离开了。
若音和四爷,以及孟氏,就留在了营帐内。
“老四福晋,可知道朕为何特意留下你们?”康熙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若音摇摇头:“儿媳不知。”
“朕听闻。。。。。。老四纳了个格格,你颇有意见,嗯?”康熙直接点明了。
四爷听了后,跪下道:“皇阿玛,福晋她向来温良贤淑,举止大度,又怎会有意见。”
“是啊,皇上,福晋她待我很好,并没有为难我。”孟氏也跪下帮忙说话。
显得特别的得体,大方,懂事。
“你们两个,不必再为她辩解了,孟石原信上都说了,她们一家为了迎接乌拉那拉氏,特意让厨子做了一桌子好菜,结果呢。。。。。。”康熙指着若音,道:“全被她给搅合了,弄得孟家夫人气晕过去,府上也被你搅得乌烟瘴气!”
若音听了后,终于明白康熙为何时不时用犀利的眸子扫着她了。
合着是孟石原那个老东西,在康熙面前告了她的状。
她牵了牵唇,不服气地解释:“皇阿玛,您听我解释,是孟夫人她先恶语刁难,我才与她起了争执,后来我不过是不在孟府住下,她就气不过晕倒了。。。。。。”
“你给朕住口!”康熙将一拍面前的桌子,厉喝道:“说到底,还是把孟家夫人给气倒了,却一点也不晓得反省自个,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若音:“。。。。。。”
辩解是推卸责任,那她还是闭嘴吧。
“我看平日里,就是老四太惯着你了,人家开封巡抚的嫡女,嫁给老四做格格都不觉得委屈,倒是委屈了你这个做福晋的是吧!”
“皇阿玛,这一定是误会,福晋不是这样的人。”四爷道。
结果康熙转而指着四爷,怒道:“你也给朕住口!”
紧接着,康熙那双老练的眸子,变得更加冷峻犀利。
他直接看向若音,声如洪钟般:“身为福晋,理应与后院慈爱和睦,不得骄纵、嫉妒,可你却骄纵嫉妒,当众与后院外戚起了冲突,孟夫人都与你道歉了,你却小肚鸡肠,追根到底。”
若音低垂着头,安安静静听着康熙训话。
多说多错,为了不被扣上忤逆圣上的帽子,她还是乖乖听训吧。
当时,她只想着不愿意在孟府住下。
却不曾想,孟石原告她的御状。
看来。。。。。。身家皇家身不由己,万不能任性妄为啊。
“人掉在水中+出不来,是因为被水中的污泥所陷。家道衰落而不能兴盛,就是因为家中有善于妒忌的妻子。”康熙说着,又抬手指了指孟氏,道:“你看看她,就算你把她母亲气倒了,她却还在为你说话。”
若音连连点头,但没说话。
康熙大概是看她态度良好,终于不再训她,而是下达命令:“乌拉那拉氏,朕命你罚抄女诫十遍,往后若是再犯,朕看你这个福晋就不必当了,至于你膝下的大阿哥,也省得被你教坏!”
康熙向来毒舌,他骂太子和八爷,比骂若音还要狠。
而他之所以骂,也是还有可骂之处。
如果他连骂都懒得骂了,那就真的要完蛋了。
“是,儿媳谨遵皇阿玛教诲,往后一定谨言慎行,”若音的心里,本来还有些不服气。
最后在听到康熙提起弘毅时,终是认输了。
她是皇家的儿媳,弘毅是皇家的皇孙。
再如何,她也不能违抗圣旨。
难怪四爷总是让她在外谨言慎行,切莫拈酸吃醋。
她却总是以为,他在为自个找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如今看来,他就是早猜到了康熙最见不得皇子媳妇善妒。
担心她在外头被人抓到了把柄。
可她之前,一直都只是在四爷面前拈酸吃醋。
在外头,也从未表现过拈酸吃醋的一面。
她知道,四爷是满人,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多妾制度。
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她想在这儿生存下去,就得面对这些事实。
毕竟在这儿,男人是女人的天。
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男人娶多少女人,那都是天经地义。
因为大清的法律就摆在那儿。
甚至,他们为了发展自身势力,会扩展后院,发展外戚。
正文 第424章 看爷夜里怎么收拾你
然而这一次,她根本就没有吃醋,只是孟夫人刁难在先,她顶几句嘴罢了。
哪晓得孟夫人当真是不经气。
可这世上,很多事情没有对与错。
众人都只看到结果,她把孟夫人气晕了的结果。
此时,康熙那双冷峻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若音。
似乎在探究她是不是真的知错了。
“行了,都下去!”康熙终是摆摆手。
“是。”若音起身,“待我抄好了女诫,就让人交来给您。”
“等等。”康熙抬头,抚了抚月亮脑门,蹙眉道:“谁让你抄好交给朕的?”
“啊?”若音看了四爷一眼,又转头看了康熙一眼,诧异地问:“不是您罚儿媳抄女诫吗,儿媳不交给您看,交给谁看?”
“要不是孟石原写了折子,你以为朕会管这等琐事。”康熙说着,淡淡扫了眼四爷,道:“老四,朕还有一堆公事要忙,就由你监督她抄好,不得有误。”
“是。”四爷应了后,就带着若音离开了。
三人出了康熙的营帐,走了没多远。
四爷就一把擎住若音的手腕,逼问道:“爷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在爷面前酸,爷可以惯着你,但在外头要谨言慎行,如今的结果,你可满意?”
跟她说了多少回,她会因为不听话而吃亏的,非是不听。
如今倒好,被皇阿玛训斥了一顿,还眼中警训了一番。
“那天爷也看见了,根本就不是我的错,而且我也没有吃醋。”若音挣扎了几下手腕,却被他擎的更大力了。
便抬头直视四爷,道:“爷以为那天我和和气气原谅了孟夫人,孟石原就不会在皇阿玛告我的御状吗?”
语音刚落,孟氏就跪下道:“福晋,这次的事情,是奴才阿玛跟额娘的不是,奴才在这儿替他们赔不是了。”
若音淡淡扫了孟氏一眼,根本就没搭理。
省得旁人见孟氏跪着,她却站着。
还以为她又起了嫉妒心呢。
至于那孟石原,当真是够阴损的。
居然赶在他们到淮河之前。
就先行一步,告了她的御状。
往后这孟氏要是过的不好,指定就是她的问题了。
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四爷则沉声对孟氏道:“回你的营帐去!”
“是。”孟氏起身,一副伤心委屈,摇摇欲坠的样子。
而且她起身时,还差点摔倒。
要不是身边的奴才扶住了她,铁定要栽个跟头的。
等孟氏离开后,四爷松开了若音的手腕,沉声问道:“这次你可知错?”
“若是爷想像皇阿玛那样,用权利压制我,那我肯定会说错了。”若音淡淡回。
听到这话,四爷才松开的手,就又擎住了若音的手腕。
并把他拉近了几分,神秘而深邃的墨瞳,在她面上细细打量着。
“你知不知道自个在说些什么?”
若音:“。。。。。。”
“皇阿玛说的话,只有对的,没有错的,记住了吗?”四爷冷冷地教道。
若音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她知道,康熙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
对待晚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论缘由。
不管她之前在他老人家心中印象有多好,那都不顶用。
康熙心里,自有一个记分的账本,加加减减着分数。
四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脸蛋。
那双美眸居然不直视他,长长的睫毛还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白皙无暇的脸蛋透出淡淡红粉。
性+感的红唇娇+嫩欲滴,还微微翘+起,似是在置气。
“瞧你这委屈样,难道爷教你的,都说错了,嗯?”
“没有,我知道爷说的是对的,爷做的也是对的,都是为了我好。”若音咬唇说道。
“那你还摆出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我担心弘毅啊,万一皇阿玛生气,真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若音说起这个,面上的委屈更显了。
见状,四爷轻笑一声,道:“爷当是什么,弘毅都长大了,你难道想把他一直圈在身边。”
若音:“。。。。。。”
“他是爷的嫡子,皇阿玛还能把他送给别人不成,顶多就是让爷放在前院养着。况且弘毅年纪到了,也该去前院识字、写字、背书了。”四爷面上冷冷的,说出来的话,却也有意无意的安慰着若音。
这让一旁的苏培盛瞧了,不免垂下了头。
看来四爷啊,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
“当真?”若音终于抬眼,笑问。
她的眼睛很大,笑起来美眸弯弯的,就跟月牙儿似得。
仿佛那一汪清澈的灵韵,也随之溢了出来,感染着周围的人。
四爷瞧了后,性+感的薄唇也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还是笑起来好看,往后给爷多笑。”
此话一出,若音就耸拉着漂亮的脸蛋,无辜至极地道:“我也想啊,可爷总是爱欺负我这种柔弱又好看的女子。。。。。。”
说完,她柳眉微蹙,吃疼地看着被他擎住的手腕。
一脸的娇弱,欲拒还迎的模样。
看得四爷邪火上升,手中的力道反而大力了几分。
正在这时,陈彪从远处走来,“四爷,太子爷请您去营帐商议事情。”
闻言,他薄唇轻启,俯身在若音耳旁,冷冷地道:“爷还有事,你回自个营帐去,看爷夜里怎么收拾你!”
说完,他才松开若音的手腕。
只是墨瞳却未曾离开过女人的脸。
若音自是一脸娇羞,笑得花枝乱颤的。
还盈盈福身行礼,“那我就等着咯。”
行完礼,她就扶着柳嬷嬷的手,直接离开了。
四爷当真不是个歇停的主。
恐怕他早已忘了,自个身上还有伤。
他这一忙,就忙到了夜里。
等到他回到自个营帐时,天都已经黑的透透的了。
他揉了揉脖颈,又转了转头,环节肌肉疲劳。
然后,早在太子那儿用过晚膳的他,抬头道:“苏培盛,把你福晋主子叫来。”
“嗻。”苏培盛应了后,自个亲自去请了。
可没多久,他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四爷本来在写字,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若音来了。
抬头一看,就见苏培盛后头,哪里有若音的影子。
便问:“怎的一副丧气样。”
“回四爷,奴才去了福晋的营帐,门外的奴才说福晋舟车劳顿,身子不适,不便伺候爷。”
正文 第425章 她的样子很可爱
苏培盛说完,在看到四爷面色阴沉时,吓得立马就跪下了。
又颤颤巍巍地道:“爷,不如奴才再去跑一趟,叫福晋务必赶来?”
哪知四爷冷哼一声,一贯的口嫌体正直:“不必了,她爱躲就让她躲着,整得爷很稀罕她似得!”
苏培盛偷偷瞥了四爷,心说这位爷真是口是心非。
瞧着不正是一副“很稀罕,却又稀罕不到”的难耐样子么?
与此同时,若音也确实躺在了营帐的地铺上,一脸小窃喜。
不是他说的,可以在他面前酸么,那她就可劲了酸呗。
等酸够了,再给糖解酸。
今儿是柳嬷嬷守夜,她见若音偷笑,不解地道:“主子,亏您还笑得出呢!”
不管四爷待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如何。
但他待主子,一直都是挺好的。
所以,四爷罚了她,她这种做奴才的,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她只想着,福晋能和四爷早点和好。
明明白天里,她见四爷和福晋眉来眼去的,还以为能成了。
偏偏福晋却早早歇息,直接拒绝了四爷。
“嘻嘻。”若音笑了两声,就直接闭眼睡觉了。
因为她就是想看四爷心+痒+痒,却又弄不到手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若音就在营帐里抄女诫,鲜少出门。
期间,佟佳采羚来看过她。
八福晋也来看过她。
听说八福晋用了她教的招数,还挺有效的,她心中也宽慰了不少。
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福晋来看过她了。
不过,若音也不稀罕那些势利眼来看。
省得还要虚情假意好一会子。
这时,李福康进来,尖声道:“福晋,苏公公说万岁爷赏了四爷一批上好的毛尖,想请您一同品尝。”
“你出去跟她说,谢谢四爷好意,皇阿玛罚的女诫还没抄完,我实在抽不出空品茶。若他实在觉得无聊,不如叫孟格格陪他品尝,再好不过了。”若音一面写字,一面吩咐。
“啊?”李福康的嘴巴,张成了O型。
若音抬头见了后,笑道:“去啊,还愣在这干嘛?”
“嗻!”李福康尴尬一笑,就出去了。
出去后,他就把若音的原话,学给了苏培盛听。
苏培盛听了后,冷哼一声,就带着奴才离开了。
福晋当真是作。
仗着自个在四爷心中,有几分宠爱,就如此恃宠而骄。
这后院,敢一而再再而三撂四爷的。
除了她,也就没有第二个。
等哪天把这宠爱作没了,她就晓得错了!
回到营帐,苏培盛就把若音的话,学了一遍。
“主子爷,福晋说她还要抄女诫,恐怕没时间过来陪您品茶。她还说。。。。。。”苏培盛皱了皱眉,难以启齿地道:“还说您若是实在是无聊,不如叫孟格格陪您一同品尝,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他说完,整个人就低垂着头,不敢再多嘴了。
生怕四爷一个发怒,就把那些茶盏都给打翻。
然而,四爷听了苏培盛的话后,并没有发怒。
此时,他只是坐在营帐的黑漆条案前的。
那条案上,摆着青花粉彩茶具。
象牙做的茶则。
黄花梨茶壶桶。
银胎錾珐琅茶盏。
每一样都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
而四爷的目光,在那些茶具当中扫了一眼。
随即,他居然轻笑一声,道:“当真是个小醋坛子,不来也罢。”
本来,他还不明白她说什么。
如今听她话里的意思,就是在酸孟氏。
这让他觉得,她酸酸的样子,反而很可爱。
“啊?”苏培盛有些不解地抬头。
“你把这壶茶给福晋送去,就说是爷亲自泡的。再把那对青白玉梅花簪送过去,她素来喜欢清雅的。”在开封那几天,他路过一家首饰铺,买了很多首饰。
苏培盛当场愣在原地,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呀。
他还以为,四爷会大发雷霆砸东西。
可四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那种带点憨的笑。
还要亲自泡茶给福晋喝,送她首饰。
这是要把福晋宠上天呀?
不明所以的苏培盛,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问:“四爷,那孟格格。。。。。。”
“滚出去办事!”还不等苏培盛把话说完,四爷就把他赶出去了。
“嗻!”苏培盛麻利地应了后,就麻利地滚出去了。
他呀,是越来越看不懂四爷的心思啦。
接下来的几天,若音当真老老实实地抄女诫。
这次抄女诫,她没打算作弊,想好好抄完,并背上一些的。
这样往后被问起来了,说不定能假惺惺地回几句得体的话。
另外,康熙的圣旨,不可以违背。
她不想自个懒惰,害了四爷。
别的事情可以调皮,但这些事情很严肃,不可犯规。
就这样,又平平淡淡过了几天。
这一天夜里,四爷才从淮河堤坝视察回来。
苏培盛就递了封信上前,笑道:“主子爷,五副统领捎了封信过来,您快瞧瞧。”
四爷接过后,当真就一面走路,一面拆开信封,直接看了起来。
当他仔细将信里的内容看了一遍后,居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苏培盛鲜少见四爷笑,更何况是如此爽朗的笑。
此时,阳光照在四爷俊朗的面上。
加之他洋溢着爽朗的笑,看起来特别的阳光。
是的,在四爷那张常年冰山一样的脸上,居然看到了阳光。
就连苏培盛这个小太监,都愣神了几秒。
待缓过神来后,他小心翼翼地问:“主子爷,可是五副统领有什么好消息了?”
“嗯,他接连打了两次胜仗,杀得敌方只有两万的兵力。”四爷心情大好,将信封折好,收回袖袋后,他又道:“这小子,出息着呢,非得等到差不多了,才写信报喜。”
“嘿嘿,五副统领常常跟爷一起,自然也是极其稳重的。”苏培盛这么一夸,就连带着拍了四爷的马屁。
不过,四爷似乎正琢磨着什么,并没有将苏培盛的话听进去。
只见他一面往前走,一面道:“走,去你福晋主子那儿。”
于是,一行人就紧跟着四爷,去了若音的帐子。
正文 第426章 有你求爷的那天
结果到了那儿,帐门居然是关着的。
而且他明明远远瞧着时,里面还有微光。
待他走近后,这会子居然就灭了灯。
顿时,四爷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见状,苏培盛忙上前,问了门口的两个奴才。
只听巧兰回:“四爷,福晋最近天没亮就开始抄女诫,所以夜里就容易犯困,睡得早些。”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四爷,我家福晋歇下了,您还是请回吧。
语音刚落,一股莫名的寒气,就从四爷身上散发开来。
他负手站在若音的营帐前,神秘的墨瞳半眯着看向紧闭的帐门。
直挺的鼻梁,在夜里显得更加菱角分明。
月光斜斜照在他俊朗的脸颊上,虽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但勾勒出他阳刚坚硬的俊朗侧颜。
那双浓眉,正不耐烦的蹙起。
一双墨瞳,在逐渐变冷。
就像是一汪冰窟窿,直淹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周围惊人的安静。
奴才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有苏培盛装着胆子,小声地问:“爷,要不奴才去敲门,让福晋开门吧,想来她也不晓得您来。”
可他的话才说出口,就受了四爷一记寒光。
吓得立马低下了头,闭上了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良久后,四爷冷冷地道了声“走”,就转身离开了。
她明摆着就是故意躲他。
一次两次就算了。
他都主动来找她,她还拒之门外。
当真是太惯着她,惯得她胆子肥了。
既然她不欢迎,他便成全她。
同时,他恶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
女人,给爷等着,有你求爷的那一天!
就在四爷回到自个的营帐时,就见孟氏提着食盒,在那翘首企盼。
她见四爷回来后,就盈盈福身行礼,道:“四爷吉祥。”
四爷淡淡扫了孟氏一眼,浓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随即转头问苏培盛:“你没跟她说爷身边的规矩?”
苏培盛朝四爷讪讪一笑,就对孟氏道:“孟格格,东西放下后就请回吧,往后切记了,爷在府里时,最忌讳后院往他书房送膳食,如今在外,营帐就同与书房。”
苏培盛的话才说完,就见孟氏立马跪下,惊慌失措地道:“四爷,是我逾越了规矩,往后一定谨记在心,不会再犯。”
“行了,往后老实在营帐呆着,夜里少出来溜达。”四爷说完,抬脚就进了营帐。
然后,孟氏才起身,痴痴地望着营帐门口,那扇在风中摇曳的布帘。
虽然她长得像福晋,让她更顺利的呆在了四爷身边。
可一辈子当别人的影子,就意味着。。。。。。她要一直在福晋的光环下生存。
只要福晋在,她就黯然失色。
这。。。。。。不知是好是坏。
自打那一夜,四爷被拒门外后,他就再也没有往若音的营帐送过东西了。
也再也没让奴才邀请她过来。
更是再也没踏进若音的营帐一步。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通通都没有。。。。。。
这一天,若音坐在书案前,非常认真的抄写着女诫。
直到一炷香后,她便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因为只要抄完这一页,她的抄书任务就完成了。
当她把最后一笔提完后,就释然地放下了笔。
劳累地捶了捶肩膀。
当真是佩服四爷,每次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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