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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太子捡回了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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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荒唐之言,县主居然也能说得煞有介事,锦画不禁由衷感到佩服。”
“你想否认自己的身世,为了保全自己,连祖宗都不认了么?童将军对南诏王室忠心耿耿,而你就是他在都城的内应,你们里应外合,密谋劫持太后,以此逼得皇上出兵帮你们光复王室,只可惜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等歹毒计划最终还是教我给发现了。”
宋蓉桢笃定的一番话,可说是让在场除她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童吉确实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巧合,南诏王室仅剩的血脉竟会让他在这种地方撞见。他曾听说白总管将忠王爷的女儿救了出去,多年来苦苦寻找无果,谁能料到她竟会在大庆的都城,还成了镇国公府里头尊贵的姑娘?
“我没有跟他密谋!”白锦画终于忍不住,尖声叫道。
宋蓉桢抿唇笑了笑,“哦?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身份了。”
“不……”
“瞧瞧,大伙儿都说白仙子才情过人,出尘脱俗,全然不似是平民出身的,谁又能想到你的确来自一国之王室呢?听闻南诏女子亦可继位,倘若事成,你便是他们的君主,即使是我那愚蠢的父亲见了你,也得向你行礼呢。”
宋蓉桢漫不经心的,一双潋滟清绝的桃花眸却泛起了凶狠,不禁让人怀疑这个花容月貌的小美人儿是否下一瞬真就要下狠手了。
按照上辈子的流程,童吉正是在这几天见到了白锦画佩戴的信物,进而确认她的身份,至于他们二人的密谋,那是之后的事了。
咱们永宁县主偏要挑这个时候将白锦画的身世揭露出来,让童吉措手不及,也断绝了他们日后利用别人去复仇的路。
“我这段日子从未离开过都城,如何能与他密谋劫持太后?你莫要血口喷人。”白锦画颤声道,“我根本不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想过要光复南诏王室什么的!”
她的傲气正是来源于自己不同于一般人的身世,然则宋蓉桢所说的罪名一旦坐实,她就彻底完了。
况且还有太后在此,她必须撇清关系!
宋蓉桢却像是感到惊讶,微微睁大眼眸:“当真一次也没想过么?”
“家父救我出来以后,只愿我此生能平安喜乐,从未教导过我要夺回王位。”白锦画不假思索。
她一心想要证明清白,却没看见童吉脸上越发失望的神色。
宋蓉桢点点头,“所以你在白延逝世后,就拿着信物来都城找他故交之中最有权势地位的人,最终成功被镇国公府收养,过上了富贵荣华的日子。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听闻南诏百姓十分拥戴新的国王,你贸然回去夺位要冒不小风险,怎比得上在京都做个人人喜爱的大才女。”
白锦画脸色铁青,任何人都能听出宋蓉桢这番话字里行间的讥讽之意,可她却无法反驳。
事已至此,难道她还能承认自己就是为了方便接触大庆的权贵,所以才借了镇国公府作桥么?
童吉扫视着白锦画一身的绫罗绸缎,高雅华贵,再低头看看自己破洞的草鞋,不禁苦笑。
他一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从来不敢忘却王室曾经对自己的恩情,然而眼前这位仅剩的忠王后人却认了别人作父亲,好生享受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养得又娇又白。
当身世被揭露的时候,她是那样急切地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唯恐他的出现会引起别人怀疑,破坏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
正如宋蓉桢所言,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童吉也不会因为白锦画第一时间否认一切的反应就恼恨于她,他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无论如何,她都是南诏王室的后代,是你应该保护的人。”宋蓉桢提醒着童吉,用手里匕首刀刃晃了晃他的眼,“不想她有事的话,就乖乖备好马车,送我们下山。”
童吉脸色阴晴不定。
他慢慢握紧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虽不知眼前的小姑娘为何能恍若开了天眼一般掌握住这一切,他策划许久,就是为了用太后要挟大庆皇帝,眼看快要事成,他不甘心就这样功亏一篑。
但他也不能不救白锦画。
半晌后,童吉闭了闭眼,总算缓声说道:“罢了,去把车马还给她们。”
“将军,我们真的要放弃吗?”他的手下显然也是极为不甘。
“先照我说的去办。”童吉沉着脸道。
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女娃娃虽不够心狠手辣,错失昨晚刺杀他的机会以至于发生今日的混乱,但她眼里那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倒是让他生出几分钦佩。
童吉是上过许多战场的,他看得出宋蓉桢眼眸深处蕴着一道唯有真正下过誓死决心的人方能拥有的劲儿。
当然,他不知道宋蓉桢的确已经死过一回了,并且是自戕而亡。
太后手握佛珠走在最前头。
等看着太后先坐上了马车,宋蓉桢便推了白锦画一把:“你也上去。”
白锦画不情不愿,可她也没有法子,只能姑且将自己高贵的地位放在宋蓉桢之下,乖乖听从对方的意思去办。
宋蓉桢托了白锦画一把,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就不禁往旁边歪了少许,恰在这时,她感觉到后方似有一股劲风袭来,慌忙回身格挡!
“不错。”童吉面露赞许。看这小女娃软手软脚的,原来不是花把式,确是有练过一些皮毛,反应也还算灵敏。
但这点皮毛功夫如何能应付得了曾经身为南诏大将军的一代豪侠童吉呢?他轻而易举敲落了宋蓉桢手里的凶器,哈哈大笑:“现在你没有兵器了。”
“小蓉儿?”太后听见外头动静,急忙掀开车帘,恰好迎上了那位南方汉子的目光。
他笑道:“老人家,虽然你带在身边的女娃娃很机敏,但我恐怕你们还是走不了了。”他紧紧抓着宋蓉桢的细胳膊,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捏他的肩膀,总之就是不可能松手。
太后咬牙,“我们不走就是,你且放开她。”
“不,为了防止她又打出什么坏主意来,我必须绑了她,交由几个弟兄好生看管。”童吉看着宋蓉桢,促狭一笑,“就是这女娃娃长得也太标致了些……但愿我那些弟兄莫要生出邪心来才好。”
“你敢!”太后发怒,登时气得双手发颤,一张保养精致的脸庞亦是微微发白。
宋蓉桢倒是知道此人一贯尿性的,他也就嘴上吓唬人,不会当真做出太过于没品的事来,便安慰老人道:“太后身体要紧,绑我就绑我罢,只要他们能善待您就行。”
童吉摸了摸络腮胡,“你倒是很有孝心……”
话音未落,童吉神色骤变,他的瞳中寒光忽闪,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宋蓉桢,就地一滚,避开了宛如疾电一般飞掠而来的箭!
下一瞬,马蹄声起,援兵不用多时已把古寺团团包围住。
这速度宋蓉桢都有点惊讶了:“贺林公公脚程这么快?”怪不得能跟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可真是好使。
等领兵的人默然现身,宋蓉桢又是一怔。
骑在马上面无表情手握大弓的玄衣男子,赫然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她心里最最厉害的那个人。
第56章 武将
梁焕面容年轻而冷峻; 剑眉星目; 鼻若悬胆; 俊秀的五官却蕴着深不可测的煞气。
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 未披盔甲而身带冷意; 下方的人群映入他瞳中,恍似是一群蝼蚁; 瞬间就变得渺小起来。
“此人是大庆的武将?”童吉心中骇然。
他下意识以为贵族子弟身上不可能散发出如此阴冷肃杀的气息,但眼前的男人却又并不仅仅是带着一股与他同样上过战场沾过血的凶悍杀气; 还有几分矜贵孤傲,那种目无下尘的感觉甚至让童吉隐隐想起来曾经的南诏国王。
梁焕下了马; 旁若无人走向被童吉推开后仍怔怔坐在地上的宋蓉桢。
他弯下腰; 伸手直接就把宋蓉桢抱起来。
小姑娘软乎乎的; 很顺其自然揪住了梁焕的肩膀,满怀欣喜看着他:“殿下怎么来了?”
“被叫来的。”
梁焕当然不会说,他遣人一路暗中跟着宋蓉桢和太后,昨晚宋蓉桢跟童吉碰面时,那暗卫就十分尽忠职守地第一时间向太子殿下报告了有可疑雄性生物和永宁县主深夜接触的事。
于是; 贺林公公尚未赶回都城,正在路上琢磨着是直接去皇城营寻永宁县主的兄长; 还是将古寺疑似藏有山贼的事通知府衙,忽然就莫名其妙被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人‘请’到了太子殿下面前。
“殿下刚才那一箭真厉害,若不是那家伙运气好,定然已被你一箭穿了手臂。”宋蓉桢坐在梁焕怀里拢着小手,微眯起眼眸; 像是刚吃饱的小奶猫一般十分满足。
方才她还处于极其惊恐的状态,在看见梁焕出现的一刹那,所有负面情绪都瞬间烟消云散了。如此大起大落的情绪,宋蓉桢怀疑这次回去以后被吓出病来的该是会换成自己,而不是太后。
“这些人抓了我,还说要绑我。”宋蓉桢哼哼唧唧地告状。
她第一眼见到梁焕就产生了想要飞奔过去的冲动,但那样到底不太体面,结果太子殿下亲自走过来把她抱了起来,宋蓉桢就顺势装出一副仿佛哪儿哪儿被弄伤了的模样,悄悄靠在人家肩膀上弱气唧唧。
堂堂贵妃,总该有点争宠的小技巧,否则上辈子岂不是白白在后宫活了那么多年么。
梁焕感觉到毛茸茸的小脑袋伏在自己肩膀上,心尖似是有些软了,一身气势也没有方才那么阴鸷凶狠。
但他还是冷着一张脸,扫视童吉等人,“你们并非普通山贼。”这等训练有素的模样,即便穿的全是破布烂鞋,也能教梁焕看出他们的真正出身。
童吉皱眉,他同样扫了周边人马一眼。横竖不过数十人,虽说都城近郊必是精兵,但他们南诏人打起仗来也凶得很,未必就怕了这玄衣男子率领而来的援兵。
“他们都是从南诏来的。”宋蓉桢见童吉不说话,就抢着回答,不能让太子殿下的场子冷却下来,“领头的叫童吉,是南诏以前的大将军,对王室很忠诚,这回偷偷潜入大庆谋划劫持太后,就是为了逼皇上帮他们光复王室。”
梁焕微微颔首,寒眸波澜无惊:“南诏早已有了新的国王。”
“你是指那个逆徒?”童吉冷笑,“王室对他恩重如山,他却起兵谋反,夺了王位之后还不算,竟要对王室血脉斩草除根,连小孩子都不放过!那样的叛贼,你们竟然也将他册封为国王!”
南诏是大庆的藩属。
当大庆皇帝一道旨意下来,童吉就知道无法使用温和的手段达成目的了,正所谓君无戏言,皇帝亲口承认了南诏新王的正统,便不可能再反悔。
他唯有给皇帝一个不得不反悔的理由。
相对于童吉的激动,梁焕的反应却十分冷淡,“南诏旧王暴虐无道,以致民怨四起,被人拽下位子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再者,你自己也说了新王已斩草除根,若不册封他,又还能让谁去称王?”
当时朝堂中对南诏新王亦是颇有争议,但让梁焕来说,他的做法即便有些残忍,却别无选择。
若不根除旧王室,他便无法得到大庆皇帝的承认,亦无法推行益于百姓的新政。
救一人,只需心善,救万人,却需心狠。
换成梁焕也会那样做。
这时童吉就看向那辆马车,他见白锦画迟迟不愿出来,心里十分失望,但他还是要道明白锦画的身份,以证明王室正统尚存:“那马车里有一位姑娘,是我们忠王爷的后人!”他冷笑,“逆贼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忠王血统并未断绝,有人拼着性命将他的女儿救了出来。”
车厢里,白锦画坐在太后一侧,神情紧绷,眸色晦暗。
自梁焕现身,太后便知局面已定,她手握佛珠闭上眼眸静静坐着,此刻忽然开口淡淡道:“既然你是南诏王室后人,皇上定会给你一个争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的机会。”
至于谁胜谁负,南诏百姓最终拥戴的是新王,还是她这个旧王室的血统,那便不是其他人能决定的了。
白锦画脸颊像是完全失去了血色,嗓音也变得暗哑:“我不愿南诏土地再生战火。”
“是么。”
太后没有多说,唇角却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是不愿再生战火,还是野心太大,区区一个藩属之地已无法令她满足?
先前宋蓉桢暗讽白锦画是贪图荣华富贵才攀附上了镇国公府,可是依太后的感觉,此女聪慧过人,又岂是甘心居人篱下,享受别人施舍的性子。
既然如此,白锦画进入镇国公府的原因便只有一个——
她想接触大庆的权力中枢。
太后并不认为女子有野心是坏事,只是白锦画给她的感觉,太贪婪。==
有野心而不择手段,便不是好事了。
“马车里的是白锦画!”宋蓉桢就附在梁焕耳边悄声说,“殿下说她是不是个惹祸精?走到哪儿,哪儿就会出现祸患。”
充满小女孩性子的挤兑,梁焕听了却是微微一笑,“或许是的。”
“那你要让白锦画认祖归宗,和南诏那劳什子新王争夺王位吗?”
宋蓉桢现在也说不准哪个选择更好。
今日发生的事已完全偏离上辈子的轨道,若是让白锦画离开京都,回老家去做山大王,似乎就能避免她在都城继续掀起风浪了。可倘若白锦画锦鲤光环不减,带着一个女王身份卷土重来呢?
南诏女王,可就比区区镇国公府的养女要吓人多了。
梁焕睨了马车一眼,薄唇微扯起一丝弧度,淡笑道:“她并无君王之德。”
太子的声音明明白白传入车厢中,顿时让白锦画脸色难堪,指节扭曲,若非太后此时正闭目养神,定然就能看到白仙子失态的一面。
童吉听得太子这句话,亦是有了一瞬的恍神,眼前浮现出白锦画穿着一袭名贵的绫罗绸缎,清冷倨傲的模样。
他当真就希望把那样的女子带回南诏,拥立为王吗?
若她登基,会否又成为下一个令百姓敢怒而不敢言的旧王?
童吉心里并非没有抗拒的声音,只是他已走到这一步,再无回头路了,“她有没有君王之德,那要等我们光复了王室方能知晓。”
他举刀对着梁焕,面上已无半分轻佻戏谑,冷声道:“你们能查到这个地步,这很不错,只可惜你援兵带得少了些,就这么几个人,还不足以让童某束手就擒。”
“早听闻南诏人勇武,今日便来领教一番。”梁焕笑了。
他走到马车边,轻轻把宋蓉桢放下。
“殿下要小心。”宋蓉桢很是担心,她听梁焕的意思,竟似是要跟童吉单独交手。
在她记忆中,童吉作为女主白锦画的打手,武力值自然是很高的,至于太子殿下,除了战神、嗜杀之类的字词,便再无其他描述。
宋蓉桢生怕梁焕会吃亏,他可是那么贵重的万金之躯。
梁焕沉默着,他就摸了摸宋蓉桢的头,低声道:“不必担忧,歇好。”
说罢,太子抽出了长刀,步履沉稳朝着敌人走去。
宋蓉桢绞着手指,眼眸一下也不敢眨,巴巴地望着太子殿下的背影,正觉得他走路带风,很凛然的样子——刀刃寒光霎时就在她瞳中闪过。
“啊!”
这一声惊呼,却是宋蓉桢与旁边那些个匪徒同时发出来的。
她到底是未曾见识过这般弥漫血气的场面,第一反应捂住了双眼,旋即担心着太子殿下,又慢慢张开手指,悄然望过去。
梁焕站着,笔挺如松,右手长刀刃尖缓缓滴落殷红的血珠。
此刻半跪在他对面的童吉不愧是条汉子,咬牙扯了布包住伤口止血,满头大汗却连闷哼也没有发出来一声。
“将军!”他的手下纷纷上前,均是面带怒容,拔出武器对准了梁焕。
梁焕并没有杀死童吉,却要了他的一条手臂。
地面上的半截断臂极为刺眼,宋蓉桢根本不敢多看。
“行了,都退下吧。”童吉哑声道,“既然我已败在他手里,那么你们必定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他终究是低估了大庆精兵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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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威名
“我自知死罪; 你们把我押回去问刑吧; 是杀是剐; 悉听尊便。”
童吉万没想到; 自己在这名极年轻的男子手底下竟连五招都走不过。
他心知夺位已无望; 便心灰意冷,满脸颓丧瘫坐在地上; 那些个围在他身边的匪徒都不禁双目通红,暗自握拳垂泪。
宋蓉桢放下手; 伸着脖子张望几眼,等适应了眼前有些残忍血腥的场面后; 就哒哒的小跑到梁焕身后; 揪住人家衣角悄声说:“此人留着有用。”
南诏旧王室虽然不得人心; 但童吉这个大将军倒是颇受爱戴,倘若杀了他,恐怕南诏要生变。倒不如留在都城,也算是对新王的一种约束。
梁焕略略低头瞧了宋蓉桢一眼,唇角泛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顺手收刀,‘哐’的一声让这座古寺庭院重归静谧。
他敛眸看向童吉; 淡淡道:“你虽然愚忠,倒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如今我断了你一条手,或可留你一命。”
“留我一命?”童吉仰天哈哈大笑,“我虽不懂你们大庆律法; 但挟持当朝太后无论如何都该是死罪,你小子的确有几分本事,只怕却还没厉害到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生死!”
宋蓉桢就站出来,娇声呵斥:“放肆,你敢对太子殿下不敬?殿下肯留你一命,就是对你莫大的恩赐,还不快叩头谢恩!”
“你……是太子?”
童吉愣住了。
不仅是他,连带着身边那些匪徒也都齐刷刷露出呆怔的神情,仿佛无法相信三两下打败自己头儿的年轻男子竟就是身份无比尊贵的太子殿下。
在他们的认知中,太子理应是端坐在高堂之上,养于深宫之中,而不是腰佩长刀,气势汹汹领着兵马杀到自己这些“山贼”面前。
他难道不是只需要像那老太后一样坐在珠玉串联的马车里就行了么?
梁焕默默看着一下就嚣张了起来的永宁县主,许是余惊未褪,小脸蛋还白乎乎的,没有一点红润,他便不等宋蓉桢嚣张完,直接将她捞回了怀中。
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抱着软绵绵的小姑娘转身上了马,“那里坐三个人,太挤。”梁焕瞥了一眼马车说道。
宋蓉桢圆圆的后脑勺枕在梁焕颈窝下,她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安全极了,便乖巧点头:“那我不坐马车,就和殿下一起骑马。”
“嗯。”
梁焕对宋蓉桢的懂事感到十分满意,牵起缰绳令马头掉转,护送着太后所乘坐的马车一同下山回宫。
至于童吉等一干罪犯,自有军士押运。
宋蓉桢背靠在太子殿下怀里,忽然觉得山路也没那么颠簸了,这一路下去好像到处都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瞧瞧路边的小野花都开得特别鲜艳,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座这些无名山头风景也如此秀丽。
“幸亏这次殿下来得快,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宋蓉桢小小声说道。
梁焕握着缰绳将宋蓉桢拢在怀里,淡声道:“我说过,没有你需要担忧的事。”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够帮她解决,绝不会让她被任何人任何事伤害。
梁焕不常许诺,但一诺千金。
“我现在就有些担心白锦画。”宋蓉桢瞅了一眼旁边的车厢,压低声音道,“现在她的身份已经被揭发了,皇上该会如何处置她呢?”
莫非,真要把她送回去做那个藩属国的女王。
想到白锦画高高在上端出一副君王派头的模样,宋蓉桢心里就莫名不爽,仿佛自己登时就比她矮了一截似的。
梁焕脸上无甚表情,“与其担心她,不如先担心一下你们镇国公府。”
“啊。”
“倘若镇国公府明知她的身份,却还隐瞒着所有人将她收养下来,只怕我父皇很难不起疑心。”梁焕沉声道。
那个日渐被李惠妃传染了许多傻气的父皇虽然经常犯蠢,偶尔会让太子觉得这厮或许还是早点退位更好些,但他到底还是九五之尊,无论性格有多和煦,亦不可能眼看着一名重臣收养异国王族而无动于衷。
宋蓉桢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不,我父亲并不知晓!事先知晓白锦画身份的人仅有我二叔宋子溪,他瞒了我父亲,只说白锦画是已亡故的结拜兄弟留下来的孤女,因此就要认她作螟蛉义女,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一直有在暗中调查她的身世,这才被我查出她与南诏王室有关的。”
“哦?你三步不出家门,又是如何查出了她那么隐秘的身世。”梁焕挑眉。
“这个……”
宋蓉桢急得手心冒汗,顿时觉得太子殿下的怀抱似乎也不是那么温暖了,和他共乘一匹马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开心了。
她急急的想要找出一个合理解释来,可前世今生一说未免太过荒诞,若是随口编造,凭太子殿下的聪明犀利,肯定一听就听出破绽来了。
“反正我就是查到了,至于怎么查的,我不告诉你。”宋蓉桢干脆破罐子破摔,气鼓鼓地抿住了唇。
太子殿下如果生气怀疑,想把她从马上丢下去,那他就丢好了。
梁焕低头就看到有两坨鼓起来看着很可口的小肉脸,他不禁莞尔,伸手去掐了一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软乎的小东西呢。
太子自打出生以来,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利刃,冰冷,坚硬,从未触碰过这么软软暖暖的玩意儿,以至于他好像有些上瘾。
肆意捏了一通后,梁焕这才语调慵懒说道:“你放心,皇帝只是偶尔犯蠢,大多数时候还算贤明,到时唤你父亲与你二叔一同进殿,自然就能辨明真相。”
当宋二老爷被传召入宫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满怀欢喜的。
他既无爵位,又无官职在身,这皇上忽然召见他,莫非是有人举荐之后看中了他的才能,想要提拔一二?
宋二老爷壮志满酬,大跨步进殿,对自己光明的前程充满了信心。
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收养的姑娘是个福星,美丽可爱的锦画定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好运势,等这次入宫之后,国公府里头的人可不就都得对他刮目相看了么?他再也不是兄长镇国公口中的笑料,而是能让宋家再一次威名大震的人!
第58章 骄女
当宋二老爷满怀信心走进金殿; 便看见自家长兄镇国公正满脸忧虑站在一边; 还有那个黑心肝的小白眼狼宋蓉桢也在。
宋蓉桢就站在镇国公和太子梁焕的中间; 这个画面乍一看有点微妙; 搞得好像太子跟他俩才是一家人似的; 独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就显得比较孤零零的了。
二老爷看见这般场面心里有些犯嘀咕,不过他既是宋家人; 皇帝若要对他进行封官加爵什么的,让镇国公在场也很合理。只是镇国公未免太小心眼; 眼看着他这个弟弟即将有很大的出息,理应高兴才是; 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仿佛不乐意自个儿风头被弟弟夺走似的。
“参见陛下。”二老爷默默腹诽着镇国公; 规规矩矩向皇帝鞠躬。
皇帝神容平静,完全看不出一丝要发作的迹象。
然,反倒令镇国公越发心忧。
都说君心莫测,纵使当今皇帝是难得一见的仁君,他也绝不容许有人胆敢威胁到皇室的安稳。
“宋子溪; 你还真是收养了一个好女儿啊。”皇帝敲了敲摆在龙案上的文章,慢条斯理道; “朕对她这篇策论可谓是记忆犹新,莫说是女子,纵是男儿,也少有这般的雄才韬略。”
宋二老爷大喜,心想果然是锦画带来的好运; 区区一篇文章就能助他飞黄腾达了。
他连忙作揖恭敬道:“画儿确是极有才华的,能得到陛下的赞赏,是她无上的荣耀。”
皇帝眯起眼,“朕听闻白锦画是你故人的遗孤,你顾念旧日情谊,方才收留了他。”
二老爷忙不迭回答:“是。”他觉着皇帝一定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还有眼光的人,面上不免得意起来。
宋蓉桢瞧着自家二叔喜滋滋的模样,就靠向旁边,悄声道:“他这会儿应该还觉得自己有功劳呢。”
听见了她这句悄悄话的人自然便是梁焕,他很不屑对宋二老爷这样的蠢货作出评价,就只低声道:“至少已不会连累你们镇国公府。”
以他对自己父皇的了解,这皇帝该是相信了镇国公和宋蓉桢的说辞,加上有他担保,南诏王室一案想必不会再牵连更多人。
只追究到宋二老爷身上为止。
然而二老爷不知祸难临头,仍抱着青云直上的梦想,竭力向皇帝推销白锦画的好:“画儿不仅写文章厉害,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就连射艺亦是远超过寻常女子。”
那小白眼狼宋蓉桢天天在自个儿庭院里练习,听闻最后骑射课的成绩依然还是比不上锦画。
天之骄女,岂是俗人那么容易能追赶上的?
宋二老爷心里十分畅快,仿佛对他而言收养来的白锦画才是真亲人,至于宋蓉桢这个亲侄女反倒成了外人似的,既然亲疏有别,那么白锦画赢过了宋蓉桢,这就让他感到很骄傲。
“莫说是镇国公府,即便是纵览京都,画儿也是头一份的优秀啊。”二老爷也不怕自己吹过了头,有多少溢美之词就用多少,万一皇帝龙颜大悦,看中了白锦画想挑作儿媳妇呢?
若是白锦画成了太子妃,那他这个义父岂非就更加受人尊崇了。
二老爷堆着笑脸,一时没注意到皇帝的神色变化。
“照你这样说来,天子脚下培养出来的京都贵女,却是连区区一个南诏王女也比不上了。”皇帝幽幽道。
“是……”宋二老爷下意识想接话应答,等他两个弹指后反应过来,霎时整个人呆住,嘚瑟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宋蓉桢乐得瞧见这亲疏不分的二叔吃瘪,轻哼一声说道:“二叔,你就不用隐瞒了,陛下圣明,已然查明了白锦画的身世。”
“老二!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瞒着我呢?!”镇国公知道自己这话听起来实在很有故意撇清关系的嫌疑,可他忍不住啊,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被惯着,做事不分轻重,此时此刻镇国公是真的很想回家拿个板子,狠狠抽二弟一顿。
宋家老三如今仍在边境抵御外敌,受尽风沙之苦,老二倒好,直接就把异国的王室遗孤领进了家门。
也不怕惹来大祸!
宋二老爷慌忙跪下,支支吾吾解释道:“我这不是……我也是怕画儿出事啊,万一风声传了出去,南诏国王又岂会放过她?我,我也只能瞒着啊!”
宋蓉桢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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