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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倾城名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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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水已经推到面前,姜弦月又拿她主子说事,镜如实在不好推辞,拿起杯子就小抿了一口。这茶的味道倒没品出什么,反倒觉得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起来,还上下颠倒了……
  “子矜,看好她。母妃去去就来!”放倒镜如后两人将她拖到床上躺好,嘱咐了一些事后,姜弦月安心的离开。不是不放心夏君羽他们,只是,事关于他,她想要亲自确认。明知道现在呆在宫里的人多半不是他,但内心却期盼着就是他。没有人知道,他少去一次勾栏馆,她会高兴雀跃到何种程度。
  早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完毕,然后装作刚起来的模样开门。只有镜如一脸敌意的守在姜弦月的房门外。
  “镜如!”夏君羽喊她。
  “公子!”镜如平静的回了一句,继续守在她们门外。
  “镜如,下去吃早点吧,你这样会让她们感到不自在的!”夏君羽随意说了一句,没想到会遭到镜如的反驳。
  “自在?”镜如痴痴一笑,说,“公子,这世上,并不是你对人家推心置腹,人家就会对你坦白的。昨天晚上,姜弦月找我聊天,推了杯混有迷药的茶给我喝,害我躺了整整一个晚上。”除了气愤,更多的是失望。
  “她们昨晚出去了?”夏君羽一把推开房间的门,只见一团绿色的东西飞快的向他奔来,直直的撞在他的怀里。
  “咦,怎么可以,男子怎么可以随便入女子的闺房。”说着还撒娇似的拿头在他怀里蹭了几下。
  “子矜,告诉我,你母妃去哪里了?”无视子矜的撒娇,夏君羽一脸严肃的问。
  眼见着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不管用,子矜只能和夏君羽打起太极来。“哥哥,母妃去了哪里子矜怎么会知道。子矜昨晚睡下的时候母妃还在身旁的,结果早上一醒来就发现母妃不见了。母妃的去向子矜还想要问你呢!”装傻充愣,这是子矜的拿手好戏。
  “你胡说!昨晚,你与你母妃一同,用茶水将我迷晕。现在,她又不在房间,你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不敢相信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竟然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被人揭穿了也能不为所动,依旧一副天塌不惊的神态。究竟是对自己有信心呢,还是坚信他们不会伤害她!
  “镜如!”
  “对不起!”镜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声道歉。对方只是一个小孩,不管她的心智如何,她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她不该和她斤斤计较的。
  “说吧,你母妃去了哪里。现在天已经亮了,外面并不安全,而你母妃到现在还没回来……”
  “母妃她昨晚去了宫里找父皇,她说,是真是假,一定要她亲自验证!”夏君羽的话还没说完,子矜就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孩子毕竟只是孩子,禁不住惊吓。夏君羽暗自琢磨了一会,招来林擎,正打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进宫救人,就看到姜弦月一副失魂落魄,站也站不稳的样子进了酒楼。
  “母妃……”子矜虽然身材矮小,但眼睛还算尖锐,姜弦月一进门,她就看到她了,大叫着下去扶她。因为她的叫喊,不少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母妃?这个称呼可并不常见。
  糟糕!镜如一看这情形,懊恼自己没及时拉住子矜,让她床下这么个弥天大祸。正想着怎么补救,只见子矜神情镇定的跑到姜弦月面前,甜甜的叫道,“木飞,你怎么又乱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不好就要休息,怎么能随便跑动呢,万一又伤到哪,那就不好办了!”
  一句母妃让众人陷入困境,一句木飞又轻松将危机化解,子矜的机智在镜如眼中却是莫大的危害。从她的身上,她很难体会到她的真心,总觉得那些好与坏,都太虚无缥缈,显得不真实。尤其是在她对着勾栏的时候,她总觉得她身上似乎隐藏了一份仇恨,与她的母亲不同,那份仇恨来的更深,更不可理喻。
  “假的,果然是假的……”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姜弦月在说出几句话后就翩然倒下。 

  ☆、053章 墟落之镜

  “木飞,你怎么了?”子矜第一个冲上去扶住姜弦月倒下的身体,只是她身体太小,巨大的冲力反而使她也一同倒下。没有伤,没有血,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倒下了。
  “林擎,送她去医馆,要快!”夏君羽拉开子矜,林擎很快就带着姜弦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公子,她……”不会有事吧?一个人偷溜出去,回来时竟然是这副模样。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人或什么事。没伤没血并不代表不会死人。如果她死了,那她主子那些天受的苦和被迫分离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会有事,应该只是伤心过度,气血攻心,迟些调养的药就没事了!”
  “真的?”子矜喜出望外。
  “啊!”子矜不再激动夏君羽便放开拉着她的手,只是抓人容易放人难,子矜缠上夏君羽了,哥哥长哥哥短的,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夏君羽的脸色并不好,镜如知道他在烦这个多话的孩子,只是看在她疼她的份上才忍着没有恶言相向。但是她不同,她要是再看下去保不准会被小惩大戒,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她悄悄的退开。
  “哥哥,母妃说过,男孩子要敢作敢当……”
  这话显然勾起了镜如的好奇,她的心中警钟大响。她有一个使命,是她自己赋予自己的,就是在主子不在的日子看住夏君羽,不让别人打他的主意。
  “你刚才没有敲门就进子矜的房间,子矜还在睡觉,没有穿衣服,哥哥要娶子矜。”子矜义正言辞的话让镜如差点笑出声。一个六岁的女孩,就已经知道怎么用世俗来绑住她喜欢的男人了。只是可惜,他不是世俗人,也绝不会让世俗绊住了双脚。果然,子矜的话音刚落,他就面无表情,语气冷冷说,“我是你叔叔。”
  “叔叔怎么了,叔叔就不能娶我了吗?”子矜不依不饶的说,“子矜有一个皇表姐,她就嫁给了她的叔叔,他们现在连孩子都和我一样大了呢!”
  “噗……”镜如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这孩子一定是在装傻充愣。
  和一个孩子计较不是他的性格,被一个孩子打败更不符合他的作风,所以,最后的最后,他决定沉默不语。如果她不是这么针对自己,他或许会更喜欢她一点,毕竟,她意外的遗传了她阿姨的某些特性。
  “哥哥!哥哥!”夏君羽一声不吭的一路往回走,子矜就一路大喊大叫的跟着,直到“砰”的一声,被无情的关在门外。不过,她并没有伤心,反而还有点得意。她就是喜欢搞破坏,尤其是对她来说重要的人。
  夏君羽没空去理睬那个磨人的孩子,他只想知道,如果皇宫里的不是范宸轩,那真正的他去了哪里?是被关在宫里呢还是像姜弦月她们一样,已经被运送出国。他想,这一切或许只有姜弦月知道。
  气血攻心并不是什么大病,经过修养,姜弦月很快就能下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托人去找夏君羽。她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她怕她说晚了,他就会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而夏君羽,也一直等着,等着她醒来,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她,他怕晚了,他就不再安全。
  “去救他,求你,去救他!”
  刚进屋,姜弦月就激动的从床上滚下来,跪着爬到他面前,嘴巴里说着些含糊不清的词。
  “你先起来!”夏君羽上前扶起她,拿了件衣服让她披着。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像是随时都会失控,“皇宫里的人不是他,他已经不在墟落了。”看着床头,她有些着急的说,“是夏侯璟,夏侯璟抓了他,想逼他交出墟落镜,可是他,他却把墟落镜给藏起来了……”
  墟落的墟落镜与蒹葭的勾栏玉拥有着一样的地位和意义。它们都有着神乎其神的传说,都是一个国家独一无二的宝贝,都被江湖乃至朝廷觊觎已久。它们是身份,是权力的象征,却也是厄运纠缠的源头。
  一直以来,夏君羽都以为夏侯璟是为了墟落富庶的土地和金银才动了吞并之心的,没想到,他计划良久,竟然是为了那面镜子。他不相信自古就流传下来的传说,那些被人们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夸大的东西他并不相信。他之所以要寻找勾栏玉,妄图揭开它的秘密,完全是因为那是他祖先的意愿。他很敬佩那位开国的先祖,他只是想帮他完成他人生中最失败,也是唯一的一次失败。
  镇国之宝墟落镜被藏在了一个木匣的夹层中,而那个木匣,在姜弦月偷入皇宫的时候已经失踪。她不知道是他被带走时带走了它还是他们已经发现它的下落,毁了匣子取了镜子。这两者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如果是前者,她会感到心寒,他连死都要带着那幅画,光是想想,她就已经生不如死。而后者,若墟落镜是他们最终的目的,那么已经找到镜子的他们势必不会留着他,让他有生还的机会……
  跳脱着,想到什么说什么,完全没有条理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她发现夏君羽的脸色比她的还糟糕。乌云压顶,有种让人透不出气的感觉。
  “被带去了西壑?你确定?”夏君羽现在的心情哪里是乌云密布,一个糟字能够概括的。他简直就是醋意翻腾,怒气冲天。他的王妃,他都没有她的画像,他别国的君主,凭什么拥有。他现在就想找到那个人,找到那张画,然后当着那个人的面,狠狠的撕掉。她是他的人,她的画像也只能他有。
  想到这,也不再问姜弦月什么问题,不管她的身体是不是吃的消,拿了衣架上的衣服就甩给她,“穿好衣服,出发去西壑!”他已经等不及,等不及撕掉那张画像。
  夏君羽的反应姜弦月料到了。她很羡慕勾栏,羡慕她能遇上这么好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对她,连一张画像都不允许流落在外人的手上。而她,如果不是因为承诺,不是因为责任,恐怕无论她出什么事情,范宸轩都不会在意的。她是墟落第一宠妃,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光鲜背后的心酸。
  拿起衣服,艰难的穿上。她刚醒来,四肢没什么力气,连抬手都要用尽力气。她想喊她的女儿,却发现她正缠着刚出去的夏君羽,满脸的殷勤。她突然觉得活着没意思,想要自我了断。可是一想到范宸轩,她又舍不得离开。她在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心。
  “母妃,哥哥说我们现在就要启程去西壑,是不是因为父皇在西壑呢?”子矜仰着一张天真的脸问姜弦月。姜弦月点点头,虚弱的说,“是啊,你父皇去了西壑,我们现在就去救他。”
  “真的呀!太好了,子矜又可以见到父皇了。”子矜高兴的大喊大叫,还兴奋的在屋里跳起了舞蹈。看着女儿兴奋的模样,姜弦月的心一点一点的冷掉。
  她有一个丈夫,贵为君主,他不爱她,却给她荣华富贵,无上权力;她有一个女儿,聪明伶俐,她很粘她,却更爱她的父亲。她喜欢拖着她的父亲让他给她讲故事,她喜欢拉着她的父亲和他一起下棋……她做一切他喜欢的事情,甚至包括疏远自己……她是一个失败的姐姐,一个失败的妻子,更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她想,是时候结束这些失败,擦干净那些污点,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人生了。 

  ☆、054章 记忆倒回

  淡淡的药香混着咸咸的海水的味道,勾栏一个激凌,猛的睁开眼睛。
  四方的居室,古朴的家具,微咸的空气中除了药香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霉味,让人作呕。推开门,打开窗,好好的让空气流通下,去去霉味。托着下巴,靠在窗台上,看着底下来往的药奴忙着采药制药,心一下子静了下来。
  桑榆岛,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岛,地理上,与沧澜的落帆和雁下成一个三角。只是,岛外终年有浓雾缠绕,人迹罕至。冬青子是在一次旅途中无意发现的,当时便决定在这里定居。因着岛上桑榆木郁郁葱葱,直冲云天,她便将这岛叫做桑榆岛。
  人迹罕至并不意味着荒无人烟,在岛上居住一段时间后,冬青子便发现了岛上的原著居民。也许是与世隔绝了太久,他们仍旧过着围捕猎物,茹毛饮血的生活。他们畏惧火,认为那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他们的神物。
  冬青子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丛林里追捕一只受伤的雄鹿。那只鹿是冬青子圈养的,用来取鹿茸用。那天,她正要取鹿茸,却发现她养的鹿不见了,林中尽是鹿的哀鸣。寻着声音,她很快找到她的鹿,还有几个拿着木叉面目狰狞,衣不蔽体的人。
  这就是她的师傅第一次遇见这些药奴时的情景。那时,他们还只是些只知道捕猎,只知道杀戮的野蛮人,现在却被她师傅训的温顺良荀。
  “小姐,您醒了,我去告诉主人,她一定要高兴坏了!”其中一个药奴因为出汗仰了会头,就看到勾栏噙着微笑趴在窗户边上冲着他们傻楞楞的笑。他高兴极了,立马拉着身边的人分享喜讯。很快,原本安静的药田就一片轰鸣。
  冬青子原本正在房里看书,听到嘈杂的声音便出来训他们。没想到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的孙女正出神的看着药田。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她忘了此行的目的,连一向被她当做宝贝的药书都被她扔到一边。
  “月儿,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跑到屋里,关上门窗,一声喝退药奴,她关心的问。
  勾栏摇摇头,不知道冬青子为什么要这么问。
  “剑舞呢?”她问她。起来的时候她不在身边,刚才看药田的时候也没看到她的踪影,她该不会是生气了吧?勾栏暗暗的想。可是她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捉弄她了,她应该不会这么小气才是啊!
  “剑舞去后山练剑了,就回来了。”虽然勾栏看上去没有异样,但是冬青子还是不放心。她拉着勾栏到床边坐下,仔细的替她把了脉检查了身体,确认没有损伤后才暂时放下心。她知道,有些东西急不来,但她有信心,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她就一定不会有事。
  说剑舞,剑舞就到。也不知是哪个最快的药奴惊动了后山练剑的剑舞,害她衣服都没穿,直接就着短褐就冲过来了。一进屋,二话不说,扔了手里的剑就把勾栏抱了个满怀,差点没把她的脖子扼断。
  “剑……剑舞,我错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骗你了,你别掐我脖子啊,要断了……”勾栏尾音拖得老长,装的那叫一个凄惨可怜,希望剑舞一个心软就松手放了她。剑舞真的松了手,不过不是因为她故意表现出来的凄惨,而是她所说的话……她觉得熟悉。
  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勾栏照常梳洗完毕后去药田和药奴玩耍。谁知刚要出门,就被冬青子一把给拽回了屋里,丢给她一句关禁闭的话转身就把门给锁了,窗给封了。
  “师傅,徒儿这次又没犯错,您干嘛要锁我啊!”勾栏敲着门拍着窗,大声的叫喊着外面药奴的名字,希望他们之中有胆大的,肯帮着她一起“越狱”。但是她明显有些异想天开,别说帮她“越狱”,就连上来和她说句话解解闷的人都没有。她只能一个人窝在屋子里受那些已经成为古董的泛着霉味的破烂医书的折磨。她觉得她快疯了,这些医书,早该拿出去晒晒太阳,而不是藏在这里不见天日。
  “前辈,小姐的记忆……倒退了……”虽然不肯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她的记忆倒退了,停留在离开岛前的那一年。那一年,她被扼令呆在房间看那堆已经霉了的古藉,不能出门。被霉味折磨的她实在受不了就开始放下古藉动歪脑筋。最后,她把目标锁在了自己身上。那晚下大雨,她奉命去给她送饭。她就骗她前几天夜观星象,说是暴雨来袭,石室必塌。
  石室是冬青子的居所之一,她很少去那里,只有在夏季的时候才会住到那里。她怕热,很怕很怕。而那时,正是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候。
  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她放下提篮就往石室的方向跑去,匆忙的连伞都忘了撑。风雨中,她听不到勾栏在身后的呼唤,听不到林子发出的如狼似虎的咆哮声,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快点到达石室,带冬青子离开石室。
  她承认,那时的她总是上她的当,但是她从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知分寸,拿她的师傅玩笑。她是冲动的,是那种为了恩人可以连命都搭上的人。所以,当她抱着就算以命换命的心态赶到石室,却发现冬青子并不在的时候,气愤可想而知。
  几年了,这事情过去已经好几年了。可她却还活在那一天。剑舞不敢置信。
  “会失忆也属正常,这次的伤,连我都不能把握。好与坏,一切都只能看天意了!”相比于剑舞,冬青子要镇定许多。失忆不算坏事,不用受苦,又可以忘记一些不该记住的事,这在冬青子看来再好不过。
  “那太子……”既然失忆了,那么接近夏君城偷取勾栏玉的事情就不得不作罢。取不到勾栏玉,那复国的事情……
  “那孩子那么优秀,就算没有勾栏玉,他也能做到的!”冬青子信心十足的说。虽然不在他们身边,但是她对于她的那些个孙子孙女的喜爱绝对不会在任何一个贴身陪伴的姥姥之下。她爱他们,所以不愿意让他们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姥姥,她爱他们,所以她隐下自己的身份,以陌生人的身份帮助他们。她相信那个优秀的孩子,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英勇智慧。
  顺理成章的对话,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直到回到小屋,看到紧闭的大门和钉了木条的窗户,剑舞才想到之前怪异的感觉源于哪里。是冬青子,她隐瞒了什么。
  剑舞记得,她从来没有在冬青子面前提过两人的真实身份,更别说有关勾栏玉的事情。而且,从她刚才的语气,不难推测,她对勾栏玉能复国的事情似乎也知道不少……
  冬青子从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揭开自己的真面目。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质问,连一句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的乖乖交代。
  姥姥?皇后的母亲?剑舞不信,拔出宝剑对准冬青子。尽管这样很失礼,但是为了勾栏的安全,她不得不将一切弄明白。
  “前辈,我敬您是公主的师傅,所以才对您手下留情,希望您能坦诚交代,否则,为了公主的安全,剑舞必须杀了您灭口!”皇后的母亲在皇后两岁的时候就死了,这是蒹葭两岁孩童都知道的事实,而冬青子,却妄图用这样的谎言骗自己。这样的冬青子让剑舞感到失望。她是隐世的高人,她总以为她会不一样。没想到,也那么贪生怕死。 

  ☆、055章 医圣姥姥

  “怎么?不信我?”冬青子看着剑舞的剑,再近一分,就要刺穿她的喉咙。她知道,剑舞并非玩笑,于是,她带着剑舞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密室,剑舞从来没有见过的密室。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武林秘籍,唯一有的只是摆放整齐的灵牌和挂满墙壁的画像。画像上很多人剑舞都见过,在蒹葭的宗祠里,那里摆放着蒹葭所有皇族的灵位和画像。最中间的灵牌是新的,上面的金漆还很亮。爱女姜秋苑,半子曲云亭……
  “这里是桑榆岛的禁地,除了我,没人能进来。”冬青子小心的拿起桌案上摆放的灵位,抱在怀中,痛苦的说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为了一己之私欲,狠心丢下秋苑三十余载,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对不起她!”
  冬青子,剑舞见过她温和善良的一面,见过她狠厉冷血的一面,见过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却从未见过她如此懊悔的样子。像是被痛苦的潮水淹没一样,仅仅只是呆在她身边,连她也止不住的悲痛起来。
  “前辈,如果您真的是公主的姥姥,为什么不和公主相认。她明明就在你的身边啊!”剑舞不解,既然她真的懊悔,为什么不相认呢,难道还想悲剧再重演?
  “相认?为什么相认,凭什么相认?”冬青子苦涩的笑笑,“我有什么资格去认她,我现在只要能看到她守着她就知足了!”
  或许,冬青子有她的打算有她的苦衷,但是剑舞依旧不能接受。相认是两个人的事,凭什么她一个人退缩就剥夺了勾栏知道真相的权力。她和勾栏相处才几个年头,所以她不知道,她的公主是多么渴望有个姥姥陪在身边。
  “前辈,相认是两个人的事情!也许不相认是您的决定,能让您感到知足,但是您没有权力剥夺公主知道真相的权力,她应该知道的,您就是她的姥姥!”
  “不要!”冬青子拉住正要转身的剑舞,“不要去刺激她!她的身体不能受刺激!”
  “是那个伤?”
  冬青子点点头,“是!”
  “前辈,您不是很相信您的孙子吗,为什么不相信您的孙女,他们是兄妹,公主不会比太子差的!”
  “我知道,我知道!”冬青子痛苦的摇摇头,握着灵牌的手突然用力,像是要把它揉进自己的手掌一样,“答应我,答应我现在不要告诉她,等时机到了,我会亲自告诉她的。”
  “时机?”剑舞迷惑的看着冬青子,问,“前辈说的时机是什么?”
  “不能说,我不能说!但是,剑舞,你相信我,不会很久的,真的不会很久!”冬青子很少在人面前放低身段,如今她这样略带哀求的请求真的让剑舞心软了。祖孙相认,这奔来就是她们祖孙之间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外人,实在是不该干涉太多。既然冬青子已经许下承诺,剑舞也就不再坚持。
  “希望前辈不要忘了今天的承诺,剑舞先退下了!”冬青子需要冷静,剑舞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冬青子是皇太后?这样想来,她对公主的关爱和宠溺就变得理所当然了,还有太子,甚至连暗影,都受到了不一样的重视。
  一个原本坦荡的人,现在身上却背负了这么多的秘密,这对剑舞来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知道的越多,责任就越大,压力也越重,有时候,剑舞甚至会觉得身上的秘密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可是,有时候她又会觉得庆幸,庆幸知道这些秘密的是自己,庆幸可以为她深爱的人分担忧愁。她实在太矛盾了。
  临近午时,药田的药奴已经散去,袅袅的炊烟从一间小木屋的屋顶飘出,饭菜的清香弥漫了整个林子。沐浴着温和的阳光,走在种满药材的路上,剑舞开始犹豫,该不该现在就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再等等。
  敲疼了,喊累了,透过窗纸,可以看到外面的药奴已经散尽,阳光照在绿色的药田里,闪着晶莹的光芒。勾栏失落的别来目光不再看向外面。她是这里的小霸王,所有人都怕她,可是,比起她的师傅,他们宁愿得罪自己,被自己整。
  “唉,不过是来了个小玩笑,竟然要被关禁闭,真是太悲惨了……”勾栏鬼哭狼嚎一番后认命的捡起地上的破旧医书,一页页的翻阅起来。
  其实,对于这些医书,勾栏并不反感,相反,她喜欢这些书,当然,除了书里的一股子霉味。一直以来,她都想把这屋里的书搬到外面晒一晒,去去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冬青子却坚决不同意。她非常明确的说过,这些书,只能放在这个房间,而且,必须是那个角落。
  每个人骨子里都存了一份倔性,勾栏也不意外,要不是这些书霉的让人作呕,她想,她早就搬来那些书看看她师傅究竟把什么好东西偷偷藏在那堆书后面了。但是今天不同,今天的她很气愤,也很无聊,所以她随便剪了两块碎布做成鼻塞,开始向那堆书伸出魔爪。
  角落里会藏着什么?金银珠宝?那最好,虽然在岛上没什么用处,看着也养眼啊,心里舒坦坦的,睡觉都会特别香;武功秘籍?也不错。虽然她并不是那么热衷于那些杀人的招数,不过如果是绝世武功,学点也好,江湖凶险,用来防身也不错;绝世宝剑,沧澜剑?勾栏知道她这是异想天开。但是,冬青子实在是个不能用常规思维来想象的人。这里靠近沧澜,沧澜剑和骆琬又是在海中失踪的,作为一个喜欢在海上飘荡的怪医,沧澜剑会出现在这里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天方夜谭嘛!
  想到这,搬书搬无聊了的勾栏突然兴致高涨,奸笑几声后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难得好心情,勾栏不觉的就哼起歌来,还是五音不全,还是独树一帜的奇怪调子,听的屋外的剑舞差点笑出声。原本还担心她会因为这次莫名其妙的处罚而心情郁闷的,看来这次,是她想多了。
  听到歌声,剑舞也宽了心,不再纠结,解了锁转身离去。大病初愈,她该多晒晒太阳沾点阳气,别一张小脸白的跟死人一样,让人看了就担心。
  开锁的声音不小,可勾栏却没有听到。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声和幻想找到绝世宝剑后的喜悦中了。浓重的霉味让人呼吸困难,书上抖落的霉灰呛到嘴巴里,喉咙一阵阵的发痒,咳个不停。勾栏只能喝水,加点野菊花,清清肠胃。
  两个时辰,这些书整整花了她两个时辰的时间才挪到别处,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她本以为,这堆书的后面,就算没有宝贝,至少也该是堵完整的墙,哪里会想到,这堆书的作用竟然是为了堵住一个不规则的洞。对,是洞,不是密道也不是暗格,单纯的一个洞,刮风下雨会漏风漏水的洞……
  这太出人意料了。勾栏眼巴巴的看着那个洞,怒火一起,拿起身边的破书就往洞那边扔,一边扔还一边念念叨叨,“我让你堵洞,让你堵洞!”她原本还在想呢,这些个医书好好的怎么霉的这么厉害,敢情是一直经受着风吹日晒啊。再想想她那个师傅,真是不靠谱,作为一个大夫,不好好爱护医书也就算了,居然还拿它们来堵“老鼠”洞,实在是…… 

  ☆、056章 记忆残片

  勾栏不知道,她这次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让冬青子对自己的爱徒痛下杀手,这一关就是三天。她以为她又收了新徒,她失宠了。没想到第四天的时候,门开了。勾栏兴冲冲的跑去看救命恩人,谁知外面根本就没有人。再一看,门上挂着的锁也不知去向。
  “奇怪!锁呢?”勾栏用脚踢了两下门,又绕着木屋转了两圈,确定没有人后才掩上门打算偷偷离开。
  “小姐!”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勾栏整个人都跳起来,惊慌的神情遮都遮不住。
  “小姐,我没吓到你吧?”剑舞摆出一副无辜的面孔在勾栏面前炫耀,勾栏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讨回这次的耻辱。
  “小姐,前辈说过,你的病才好,不适宜远行,所以就让剑舞看着你。”剑舞用手指指木屋的屋顶,示意勾栏自己一直都在上面。
  这点勾栏其实已经想到了。她做事一向挺谨慎,偷溜前还将木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的看了一遍。谁知道还是不够,竟然粗心的忘了木屋的上上下下,真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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