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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倾城名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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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呢,没什么大碍吧?”一上车,林擎就询问豆蔻夏君羽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把他送到豆蔻山庄后吩咐了一下就立刻来找你们了,他究竟伤的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豆蔻驾着马车,与车里的林擎隔着门帘对话,“对了,她怎么样,好像伤的不轻!”豆蔻担心的回头望了一眼,只望到一块棕色的布,瞬间就黑了脸。她想,她家仆人的品味实在太差,这块棕色的布怎么看怎么碍眼。
“不清楚,脉搏很弱,身体很虚,流血过多,但是体内却有一股霸道的真气在冲撞,这种情况我从没遇到过!”检查完勾栏的情况,林擎一把掀开门帘,拉过豆蔻手上的缰绳把她挤到一边,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进去照顾王妃,马车我来驾!”说完又脱下身上的外衫塞到豆蔻手中,“沾了血,帮我保管!”
这算什么?豆蔻看看手中脏乱的衣服,撇撇嘴,不满的念叨了几句,钻入马车。忍住,一定要忍住。豆蔻隔着门帘冲林擎做了几个敲打的动作后总算说服了自己。
“天……”豆蔻呆呆的看着躺在马车里的人说不出话来。林擎上车的动作太快,她只看到她白色的衣裙上沾了血色,又昏迷不醒,才推测她伤的不轻。但她做梦也没想到,林擎口中的脉搏微弱,流血过多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林擎说她还活着,她一定会以为她已经死了,而且是含冤而死的。
比起勾栏,她身边躺着的另一位实在是好太多了。豆蔻细细的帮她检查了一遍,除了手脚有些淤痕外,一点皮都没有擦破,更别说受伤了。
“为什么勾栏和君羽伤的这么重,这个女人就一点事也没有?”豆蔻愤愤的说。
“她是王妃的姐姐,王妃自然不会让她受伤,而王爷,只要他在,他也不会让王妃受伤。”林擎甩着马鞭,敦促着马儿跑的再快些。
马车在豆蔻山庄停下的时候,决明子已经处理完夏君羽的伤在门外等了好些时候了。眼见着东方泛白,勾栏却依旧没有回来,他差点就要挣脱丫鬟的拉扯自己去皇宫找人。她是冬青子唯一的徒弟,他怎么能允许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受伤。幸好他们回来的及时,他才没有冲动。
“人呢,她人呢?”马车一停下决明子就扑了上去,一把推开林擎。林擎不防一个白胡子老人家会这么激动,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怎么会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决明子凌厉的眼刀劈向豆蔻。豆蔻努努嘴差点就要使坏哭给他看。她这么善良的人,他怎么可以怀疑她。
“等等……”决明子好像摸到了什么不禁脸色大变。
“先……先生!”豆蔻不敢大声,只得小声的叫他。她在山陲这些年,对决明子还算了解。他面上既疯又癫,万事不管,事实上却是个医术高超,万事通达的贤人。认识他十年,她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这样凝重的表情让她莫名的紧张。
“带……带她去房间,不要动她,老朽……老朽要静一静!”决明子放开勾栏,失神落魄的对豆蔻说道。
“先生!”豆蔻跨过勾栏去拉决明子,“先生,你在说什么,你要静一静,你是大夫,救治的时间有多宝贵您最清楚了。她已经耽误最佳救治时间了,您居然还要她等!”豆蔻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动了气,语气听上去有些恶劣。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这个傻子,比她师傅还傻,我能拿她怎么办,啊?”决明子的语气比豆蔻还要恶劣,豆蔻被他吓住,一时不知如何辩解,等她想起要顶嘴时决明子已经不在眼前。
“主……主子?勾栏小姐和另一位小姐……”豆蔻阴沉的面容让发问的丫鬟不自觉的禁了声。
“问什么问,没听到决明子那个死老头说搬到房里别动她啊!”豆蔻一通恶气全部出在丫鬟身上,心里总算舒坦点。
“哦!”丫鬟有苦说不出,默默领了命去马车里搬人。掀开门帘,又被里面满身血污的勾栏吓了一跳,七魂不见了三魄。
☆、042章 血色药谷
“冬青啊冬青,你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和你一样的大胆,一样无所畏惧,三针刺穴这样自杀的行为都敢尝试……”勾栏的情况让决明子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那些他尘封在心底的痛苦的回忆。
“咳咳……”一醉解千愁,想用酒来麻痹自己,却没有想到烈酒呛人,心底的往事都随着这几声咳嗽浮了上来。
四十年前的悲剧,那血腥的场景,一幕幕都在眼前。百花争奇的药王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造就这一切的居然是他最疼爱的小师妹的夫君。那个平日里温和,对药物热衷的老实人……
四十五年前,他向她表明心迹被婉拒,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她外出云游两年之久。
师兄,我们朝夕相处日夜相对,我太了解你了,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所谓的爱情,只是师兄对师妹的疼爱,你想保护我,你不放心别人照顾我,仅此而已,这不是爱,这是亲情……
这就是她当年的说辞,她说她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她说她想知道真正的爱情是怎么样的,她说她要离开,开始她的寻爱之旅……
他想,他真的如她所言,太惯着她,顺着她了。即使是要离开自己,他也这样一声不吭的顺了她的意思。他不懂爱,真的,不懂。如果懂,就不会相信她口中他对她的感情只是所谓的亲情,就不会放她离开两年之久都不去找她,只是静静的呆在她曾经住过的屋子里睹物思人。
他很傻,真的很傻。傻傻的等她两年,傻傻的以为,只要她回来,他们还是世上最亲近的师兄妹。他从没想到,她会在寻爱的旅途中找到“终身”的伴侣,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不再被她需要。
师兄,这是忘言,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他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有多凄惨。忘了拥抱,忘了祝福,甚至忘了欢迎她回来,他拿他师傅当挡箭牌,推说有事,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是她的师兄,药王谷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只有她一个人坚持,这不是爱,是亲情。他等了她两年,她带回一个陌生人。所有人都为他不值,他们劝他放弃,劝他死心,最终他选择了流浪。
他想,如果他能预见未来,那么当初,他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离开。离开她,离开药王谷,让居心叵测的人有机可乘。
没有告知任何人,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离开时,他只找了他,那个看上去温和,善良,能让她感到幸福的人。二十多年朝夕相处,他将她的喜好一一告知,他嘱咐他,要对她好,要让她幸福。他笑着应下,挽留他。可是他去意已决。
其实,他该留下的,留下来看着她,看着药王谷。他是药王的首席弟子,在药王谷经受灾劫的时候却帮不上任何忙。
是他的错。其实,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年他不是这么急着表态,就不会吓着他的小师妹,那么,她也不会为了避免尴尬而外出云游,说什么寻爱。不出去寻爱,她就不会认识那个叫忘言的男子,不会被他骗,不会成为药王谷的罪人。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都是他当初年少冲动惹的祸。
三年流浪,不曾归来,直到收到来自药王谷的染血的信鸽,他才知道出事了。那时,他正在沧澜,花了三天的时间赶回药王谷,赶到时,那里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在药湖中心的竹屋里发现了他师傅,儒雅的老者僵直了身体坐在蒲垫上,早已经断了气。走近一看,才发现老者是被点了穴,紫色的嘴唇和黑雾笼罩的脸可以看出他中了毒,而嘴角的淤痕则说明,他是被迫吞下毒药的。
竹屋很乱,凶手可能是想在这屋里找什么,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籍全都散落在地上,有些还被撕的粉碎,纸屑就那样随意的丢在一边。
他是在万花谷找到她的。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曾经,他想过要在那里迎娶她,只可惜他不是她的良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满身是血的横挂在一棵树上。那棵树不高,也不壮,树枝弯弯的,像是随时都要折断。
抱她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她头上的钢针,针很粗,半截露在外面,半截深埋在头皮。死寂的心当场就慌了,他抱着她,急急的跑出百花谷直奔药湖,打开门才记起,他的师傅已经遇害。三针刺穴,他根本闻所未闻,她的伤,他无从下手。
除了他们,在这次灾劫中幸存下来的还有一个药童。他记得他,他以前很喜欢粘着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可是从那一天起,他不再对着任何人笑,他总是阴沉着一张脸,满眼的仇恨,对于重伤的她也是不闻不问,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熬了五天,他终于忍不住问他那天的事。问他是谁破了外面的阵法,躲的过致命的毒雾,害了谷里的人。他知道他的“伤口”还未痊愈,这样问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大师兄,药王谷的仇应该由他承担。
谁?你问是谁血洗了药谷,你怎么不去问问她。
他记得,药童说那话的时候有多激动,他粗短的手指指着床上昏迷的人,很用力很用力,指甲磕着她的脸,在她脸上戳出一个凹陷。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忘言做的。他假意拜师,在他师傅的门下做了三年弟子,凭着过人的天赋和冬青的帮助,很快便哄的师傅倾囊相授。
灾劫发生那天,正是他的出师之礼,药王谷所有的人都在为他高兴,向他祝福。他是药王谷第一个被药王完全认可的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本该欢声笑语的日子会迎来无尽的屠杀。骑着铁骑,穿着盔甲的士兵像涨潮的潮水涌进药王谷,不分男女,不管老少,见了人就杀。手起刀落,肢体横飞,不一会,就已经血染祭台。
所有人都没料到忘言此时会站出来,不过不是与他们同生共死,而是跃上马背,指挥着他们直冲药湖。
他的目标是药王,是他手中被赋予神话色彩的药方。长生不老,不死不灭。这是所有人倾尽一切都想要追求的,更何况是一国之君,一个已经高高在上,习惯了呼风唤雨的人。
江湖浪迹两年,同床共枕三年,她最终还是看走了眼,引狼入室,害了药王谷。这不是谁的错,人心隔肚皮,没有人会料想但忘言温和的外表下竟然藏着那么险恶的心。药童知道,他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冬青身上,可是总该有人要站出来,为这件事,为这份仇负责……
四十年了,距离药王谷的惨案已经整整四十年。这四十年来,他没在见过冬青,只是这江湖不安静,有关于她的传言,总是满天飞舞。他们说她是怪才,一个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的世外高人。他们总是在讨论她的性别,她的外貌,还有她的年龄……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她,也并非找不到她,只是,在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四十年前的那场惨案。在那场惨案中,扬言有罪,她有罪,而他,又何尝脱得了关系。
“四十年了,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四十年了,看样子,我们是不得不见了!”吃力的从酒窖中爬出,忆完往昔的决明子似乎想通了什么,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043章 飞鸽传信
隐姓埋名,装疯卖傻,疯疯癫癫的过了几十年,再次提笔,连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念叨,想念的人的名字都变得如此陌生。不长的一封信,他写了很久,写的满地都是废纸却依旧没有完成。
在信中,他要告诉她勾栏的状况,他又想指责她怎么好的不教,教了她这么个致命的邪术,他还想在信中小小的表达一下这四十年来自己对她的思念以及悔恨,他还想……他有太多的想法了。他们分开了四十年,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和她说。他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就这样来来回回无数次,直到桌案上只剩下最后一张信纸。
冬青,见字如晤。勾栏有难,速来山陲豆蔻山庄。三针刺穴,刻不容缓。决明子。
最后,他在纸上写下这样的字样,除了勾栏,什么都没提。
写完的信被他很好的折起来,塞在一个小巧的竹筒里,口哨一吹,一只白色中嵌了火红色羽毛的鸽子扑腾着羽毛飞了进来,定定的落到桌上,拿桌上的毛笔磨着它暗红色的喙。
“小不点啊,养了你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报答我了,对不对?”决明子摸着鸽子的羽毛柔声细语的说着,又将装了信的竹筒用一根红色的细绳固定在鸽子的腿上。
“去吧,找到她,带她回来!”系完信,决明子推推鸽子的爪子,让它飞离桌面。一定要找到她啊,不然,她的命,就危险了!
夜探皇宫,与宫里的侍卫斗了个你死我活,闹出这么大的事,为了安全,豆蔻是除了决明子这个无人问津,又与她关系颇深的大夫外,谁也不敢请。满城的皇榜告示,她府里的几个人,赏金一个比一个高,随便交出去一个,都够她衣食无忧的过好长一段日子了。再说医馆药店,这平日里门可罗雀的地方突然热闹起来,多了许多只看不买,只瞧不进的主。他们伪装的很好,但豆蔻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唉!这个决明子,这个死老头,臭老头,见死不救,禽兽不如,没医德没人性的家伙,一整天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决明子消失一天,豆蔻就在林擎面前骂了他一天,连喝口茶水的时间都舍不得浪费。
林擎嫌她烦,几次三番的躲着她,可她似乎认准了他当她的倾诉对象,怎么甩也甩不掉。
“豆蔻……”林擎知道,豆蔻之所以这么絮絮叨叨,一直念个不停也是因为担心床上的两人,所以他一直忍着,即使被庄里的丫鬟们暗地笑话,他也没说什么。可是一天了,豆蔻连口气都不喘,他的耳朵实在是受不了,他只能出声提醒。
“臭决明子,死决明子,你最好祈祷君羽和勾栏他们没事,否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然后弄死你个死老头……”温和的,轻声的提醒似乎并没有见效,豆蔻还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林擎很无奈,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对她大声。
“豆蔻……”他耐着脾气,走到她跟前,确定她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身上,才继续下文,“你……”一个你字才出口,后面的话都还在喉咙里,豆蔻就已经别开目光,怒气冲冲的越过他,冲着他身后的人骂道,“死老头,你还有脸回来!亏我以前掏心掏肺的把你当个朋友,还曾想着,什么时候定性了,就跟你学点医术,好让你有个传人。可是你倒好,不过是看病的一点点小忙,你都见死不救,我今天算是认清你的本性了……”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骂,不给决明子半点解释的机会。
决明子等了很久,才等到豆蔻将所有骂人的词用尽。“骂完了?”不急不缓的捋着胡子,决明子笑着问道。
“笑?你还笑的出来?”豆蔻才歇下,又被决明子的笑意刺激,条着脚就要上去打人,还好林擎发现的早,制止了。
“豆蔻,别闹了!”闹也该有个限度,豆蔻的表现显然已经不在林擎所能忍受的限度之内。
突然的喝止总算让豆蔻安静下来。对于林擎,豆蔻其实一直都有所畏惧,她也不知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哪里不对,她竟然忘了林擎的为人,把他当普通人了。为此,她感到深深的后悔。好在林擎现在没精神和她计较,否则……
两人起了内讧,决明子乐得在一边看戏。只是豆蔻太逊,对方不过不怒自威的一句话,她就没了声响。没有好戏看的决明子失望的摇摇头,解脱似的长叹一句,“终于安静了!”就要离开,被豆蔻一个快步抓住。
“不许走!”豆蔻一边抓着决明子的手臂一边向林擎眨眼。林擎扭她不过,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象征性的站到决明子身前。
“死老头,又想溜!告诉你,今天这豆蔻山庄,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进了这个门,不治好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去!”豆蔻松开手,站到林擎身边,一个劲的放狠话。
“哦?是这样吗?”决明子突然退了几步,在圆桌旁坐下,好整以暇的抬头看着林擎,似乎在问他,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转身,离开。林擎受够豆蔻的无理取闹了。出于善心也好,一心为他们也罢,他所受的,都已经够了。絮絮叨叨不会对他们的伤势有任何帮助,一个劲的留一个已经尽力却无能为力的大夫也是在浪费时间。从决明子听到勾栏受伤时的表现他就知道,只要他能救,不管过程多艰难,机会多渺茫,他也会救她。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他对于她的关心,丝毫不会亚于他们。所以,他的消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不能救,不会救。
“喂,喂,林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在决明子的好意提醒下,豆蔻才发现站在身边的林擎已经转身离开,连声招呼都没和她打。她很气愤,这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怎么了。平日里的忠诚和善良怎么到了今天都去见鬼了。善良的老头成了恶人,忠诚的影子背弃主人……
“我想,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你太吵,他受不了了,出去透透气!”决明子存心气豆蔻。
出去透气!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豆蔻竟然信以为真了。“去吧去吧,出去透气,我才不会在乎呢!”冲着背影,解气的喊了一通,豆蔻又把矛头指向决明子。一回头,才发现原本端坐在凳子上的老头已经不知所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
“混蛋,狡猾的老头,我怎么这么大意!”放跑了心中的救星,豆蔻心里一阵自责难受。想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勾栏和夏君羽,她就不禁愁容满面,胸口疼痛。
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起两人,豆蔻就起身去看他们。在过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他们会不会在她不在的时候已经好了,会不会她一进门,就能看到勾栏和他正在为他们的劫后余生亲热,又会不会,看到比这更劲爆更让人鼻血横飞的画面……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美好的愿望,它们不会变成现实,至少,现在还不是现实。
走走停停,来来回回,她在门外转了很久,最终还是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咯吱”,门开了,里面一片安静。
果然,那不是现实。豆蔻笑笑,为自己无聊的想法。
离开吧,看了反而伤心!豆蔻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张望了几眼就打算离开。突然,她眼睛一亮,看到什么,立刻冲到屋里,指着里面的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044章 爱与不爱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决明子打开药箱,拿出几枚银针,解开夏君羽的衣衫,对着正在思考怎么回答的豆蔻叫道,“过来,帮我按着他的手。”
凭什么听你的!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见决明子难得肯治,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帮忙。
“你拿银针是要扎他哪里,为什么要按着他的手?”豆蔻不耻“下问”。
“让你按你就按,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决明子撇她一眼,不回答,直接开始施针。这时,豆蔻才发现,银针的长相有些奇怪。它比寻常的银针粗些,又长很多。这是要救人啊,还是杀人……豆蔻突然很害怕。决明子不会是被她骂火了,就打算拿床上的两位开刀吧!
“这针……”豆蔻轻声的提醒决明子,希望她想的都是错的,他不是那种报复心强的人,他只是不小心老眼昏花,拿错了。
“这针怎么了?”决明子明知故问。
“呵呵。”豆蔻尴尬的笑笑,暗想,他怎么没发现,“这针,似乎有点长,啊?哈哈!”
“是嘛,这针就这样!”决明子说着就在夏君羽的肚子上扎了一针,这一针扎的狠,那么长一枚针,就剩一个针头在外面。豆蔻吓了一跳,也不管决明子之前的吩咐,放开夏君羽的手就去抓决明子的手。
“我让你过来是抓着他的手,不是我的!”决明子甩开豆蔻的手,又要往上扎针,豆蔻一急,抢身去夺他手上的针。
“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决明子哀叹了一声,对豆蔻彻底失去信心。
骂我没用?豆蔻气不打哪处来,凭着自己年轻有活力,体力足的优势,欺身压过来。
“真是个烦人的丫头!别妨碍老朽治病救人!”决明子手指随意一点,处于优势的豆蔻瞬间一动不动,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又被点穴!豆蔻恨死天底下所有会点穴功夫的人了,动不动就点人,以为会点穴了不起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忙完这阵,她一定要找个老师好好学学这点穴功夫,以后也能见谁不爽就点谁,当然,在这之前,她要所有点过她的人也尝尝被她点的滋味……
搬走想的天花乱坠的豆蔻,决明子又开始专心施针。这个男人的命他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否则,她醒过来,他就不好交代了。
男人的伤很重,好在他内功深厚,不难救治。他的剑伤很奇怪,像是有人有意为之,利剑直插肝胆,刺穿身体。
“呃……”几针下去,床上的人开始呻吟,决明子赶紧点了他的穴,以免他因为疼痛而碰到身上的银针。
“是你!”夏君羽睁开眼,看到决明子嘴角噙笑正看着他。“她呢?她怎么样了?”夏君羽的身体不能动弹,看不到她,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她在,她就在你身边!”夏君羽才恢复意识就想要冲破穴道,决明子怕他伤上加伤,连忙安抚。他抓着他的手,放到她的手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安心,可是冰冷的体温……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管不了自己到底伤的有多重,夏君羽此刻只想冲破穴道抱着她,亲眼看看她。
“她没事,她还活着!”决明子摁住夏君羽又给他扎了一针,强迫他镇定下来。“你听我说,她没事,真的没事,她只是昏迷了,血脉不畅,所以才会手脚冰冷!你伤的很重,我在帮你施针,它可以让你好的更快,而且不会落下病根。你要配合我,不要乱动,也不要试图用内力冲开穴道,这只会让你伤上加伤。我是她的师伯,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看到她有事,你可以相信我!”
“解开我的穴道,我想亲眼看看她。”夏君羽不再冲动,息了内力让自己静下来。可是他依旧不放心,想亲自确认。
真是不好骗啊!决明子看了一眼躺在他身边的勾栏,吞了口口水,沉声道,“帮你解穴,可以,你想看她,也可以,只是,你要答应老朽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答应老朽,不管看到什么,都要相信老朽,相信老朽和你一样,都不希望她出事,甚至,比你更不希望她出事!”决明子的表情有些凝重,夏君羽预感到勾栏的情况不会比他好,甚至要差很多。但他相信决明子,相信他和他一样,不希望她出事。
“好!”犹豫了会,夏君羽应道。
如果可以,决明子绝不会让夏君羽见到勾栏现在的模样。可是没有办法,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眼前的男人。
解了穴,夏君羽迫不及待的转身,然后又以风雷般的速度掐住决明子的脖子。“你说的,她没事!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你让我怎么信你!”
“老朽可以解释!”掰开夏君羽的手,决明子慢慢解释。夏君羽并非存心想伤他,他知道。否则,刚刚那电掣雷驰的瞬间,他早就丧命。他是相信他的,所以他才有命解释。
“她受了伤,很重的伤,老朽没办法医治,只能尽力保住她的命,等她的师傅前来。”
“冬青子?你找到冬青子了?”那个神出鬼没,他一直想要招募却找不到的人。他甚至用她做过诱饵,不过还是失败了。
“不,还没找到!”决明子实话实说。飞鸽才放出不久,就算它能像大鹏那样日行千里,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那个人。
“没找到!”松开的手又重新擒住决明子的脖子,“想别的办法救她!”寄希望于冬青子是个愚蠢的想法。那个人,被誉为坏才,或许,他还是个冷血。曾经,他用她的生死逼他现身,他没来,他不相信,一年的时间可以让人变了性格。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你以为老朽还会站在这里?”决明子的话提醒了夏君羽,他失落的松开手,回到床边,温柔的看着床上的人,说道,“我不想失去她。你不知道,当她决绝的在我面前转身而我却拉不住她的时候,我的内心有多绝望!”
“我知道,谁说我不知道!”决明子拍拍夏君羽的肩膀,感触良多的道,“曾经,也有个女人,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在我面前决绝的转身离开,一走就是四十年。这次,如果不是勾栏的事情,我想,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你喜欢冬青子?你的师妹?”夏君羽并不十分惊讶。
“是啊,可是她却并不喜欢我这个师兄!她有她爱的人,有他们的孩子,只是,那个男人……”提起往事,决明子无限的感慨,而想到那个男人,他心中更是无法平静。他把他最珍贵的东西交托给他,而他却这样伤害她。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药谷之后,忘言这个人就在世上消失了。任他怎么打听,都没有他的下落。他想,他可能是怕他们的报复。毕竟,药王谷在蒹葭是那么神圣的存在,而且冬青还是皇女。又或者,忘言可能根本不是他的本名,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演戏,骗人,而且策划了五年之久。
五年,决明子实在想不明白,药王谷有什么东西值得忘言用五年的时间去算计。是医术,还是处方?那些师傅明明已经倾囊相授,他没必要。可是,他的确在找什么,从被翻得一塌糊涂的竹屋就看的出。他不知道他最后找到了没有,他消失了四十五年。
☆、045章 医圣冬青
“那个男人骗了她?”
“是的,骗了她,她被骗得很惨很惨!”不顾父母的反对,解除与邻国皇子的婚约,为他生儿育女,结果,却落得那样一个下场,那个男人实在太狠,狠的连自己的骨肉都不屑一顾,而她,实在太惨,所有人都在怪她,怨她,连她的父母、女儿都不肯原谅她。
也许是眼前这种生离死别的情景触动了决明子,他与夏君羽还算投缘,就挑着拣着将当年的事情述与他听。四十年来,他一直将这些事情埋在心里,他觉得很累。
蒹葭的皇女,冬青子居然是蒹葭的皇女,还有忘言,决明子口中的忘言……夏君羽听的很入神,从决明子的故事里,他听出了很多就连决明子都不知道的真相。
蒹葭的皇女,因为私仇抛下两岁的女儿远走天涯。他记得,勾栏的母亲,四岁登基,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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