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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倾城名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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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没做什么,是太医治好你的!”
  勾栏以为他会趁着这个机会要求些什么,毕竟,施恩求报在勾栏眼里是理所应当的。她不喜欢欠着,这会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王爷可真诚实,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也许那样我会在治疗颜妃的病上积极点!”
  对方不提不代表勾栏就不会提,总而言之,不管事情如何发展,颜妃这个人,一定会是这次谈话的重点。因为除了她,勾栏抓不到任何这个人的弱点。
  “说吧,到这里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明知故问的问题,早在侍卫告诉他她在这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所为何来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勾栏说话的时候暗暗瞥了夏君羽一眼,只见他专注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没表情的人最是麻烦,读不出他的心里,就不能见机行事。勾栏暗恼,只能继续说下去,“只是婢女醒来有些时候了,王府里的姐妹都纷纷过来探望,唯独不见婢女的丫鬟剑舞,婢女有些担心!”
  一口一个婢女,让勾栏这个曾经的一国公主觉得十分的别扭,但她没办法,总归不能在夏君羽面前放肆。
  想起前些天的“姐妹”拜访,勾栏就浑身的鸡皮疙瘩。见识过夏君城“风平浪静”的后宫后,勾栏对夏君羽的后院竟然感到头疼。明着送礼探望,言语中却满是不满和威胁,这些人分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恨意让勾栏觉得,只要她还呆在王府一天,这些人就会不停的给她找麻烦。
  “剑舞?”夏君羽顿了一下,继续道,“老太医没和你说吗,她急火攻心导致走火入魔,现在有些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勾栏噌的一下从卧榻上跳起来,也不管胸前不小心被撕裂的伤口,直盯着夏君羽的眼睛,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052章 真假难辨(下)

  神志不清!说好听点是这样,说难听点就是疯了。勾栏不知道剑舞经历了什么,居然能将她这样坚强的人逼疯。她只知道,她要找到她,立刻,马上,然后陪在她身边,再也不分开。
  昏暗的地牢,手臂一样粗细的铁链,透过门上的铁窗,勾栏看到剑舞披散着头发平躺在一个高台上,衣衫有些破旧。
  “她被关在这里多久了?”勾栏的声音有些颤抖,身体也止不住的抖着。她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她都受了什么样的罪。
  “在你昏迷的那一刻起!”夏君羽慢慢的靠近伏在铁门山的勾栏,双手搭上她的肩,慢慢的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给她温暖和依靠,“她看到了,看到你受伤了!那时她刚醒来,情绪很不稳定,老太医在芜芷楼为你疗伤,你流了很多血,然后她入了魔,红了眼,杀了很多侍卫,满身是血。没人敢靠近她,也无法制止她,所以我出手了!”
  “然后她就被关到这里来了?”靠着夏君羽的胸膛,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心跳,勾栏心中的疑虑在慢慢的消除。这个人很少有表情,她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或许心跳可以。
  “没有!”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了身体,夏君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被制服后,她一直被安置在芜芷楼进行治疗,直到她再次醒来!”
  “她又杀人了吧!”接着夏君羽未说完的话。
  “是的!”夏君羽点点头,语气有些温柔,“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六亲不认,你和她在一个楼里太危险了!”
  剑舞,对不起!勾栏松开抓着铁栏杆的双手,覆在脸上,她忍不住了,她的心好痛,她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了。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自大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以轻松的救下暗影,结果,害了自己害了他们。暗影重伤下落不明,剑舞入魔六亲不认,而自己,也为胸口的伤受尽了疼痛。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太自信满满,太目中无人了。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夏君羽小心的安慰着。从相识到现在,他从来没见过她哭,那种隐忍的,发自内心的悲痛居然让他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他不知道此刻他所说的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他只知道,她的哭声扰的他心烦气躁。
  “我想把剑舞接回芜芷楼去可以吗?”勾栏转身正对着夏君羽,她的眼中盛满了渴望和悲痛。她知道,这个请求也许过分了,夏君羽没有任何理由非答应不可。毕竟,是剑舞杀人在先,他肯留着她的命,她就已经欠他一份天大的人情了。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剑舞被那些锁链锁着,在这个昏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生活,哪怕只是一天,她都无法忍受。她是药王的弟子,她的医术并不在那些胡须花白,经验老道的太医之下,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剑舞。她想,她不行,还有她的师父,那个喜欢云游四海,过着闲云野鹤般生活的冬青子。
  “如果,这能让你的心里好受点的话!”夏君羽笑着擦去勾栏眼角的泪,帮她将散落的碎发别回耳后,拥着她,在她耳边说,“但是,我会派影子守在芜芷楼的外面,因为她太危险了!”
  他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勾栏有些难以置信。她不禁又想知道,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夏君羽又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在她的印象中,她和夏君羽并不是夫妻,虽然下了圣旨赐了婚,但那之后没多久她就受伤了。他们没有拜过天地,也没有喝过合卺酒,更没有入过洞房,但是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理所当然的喊着她王妃。而夏君羽,他的言语,他的行为,也像极了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的包容和宠爱。是记忆发生了错乱还是她其实已经昏迷了好几年,勾栏已经没有头绪了,这里的一切,她都不再熟悉。
  剑舞的确是由急火攻心引发的走火入魔,但是情况却比勾栏想象的要严重许多。走火入魔的人会六亲不认,杀戮成性,剑舞醒来后也的确表现出这样的情况,但是勾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剑舞身上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具体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强烈的感觉。
  自从剑舞脱离地牢进了芜芷楼,勾栏便开始帮她医治。她托夏君羽运来了宫内藏书阁中所有的医书,一本一本的翻阅,企图在书中找到治病的良方。她是个执着的人,太过注重感情,却又保持着理性。有些人,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情,比如说自己的身体。可她却并不是那样,她会常常一个人守着剑舞看书看到深更半夜,但是她绝不会忘记给自己留适当的休息时间,绝不会忘记什么时候吃药,什么时候换药。她时刻都清楚的知道,她好了,她才有可能好。
  在勾栏的伤完全痊愈之前,老太医一直都陪着她,这是他自己的心愿,也是夏君羽的命令。看着勾栏为剑舞的病奔波劳累,看着她夜夜翻书却总是哀叹,老太医总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药是他的,可他却没有解药。
  他有时候真的会有冲动把腐心丸的药方交给勾栏,希望在她过人的天赋下能研制出解药来。可他却又深深的害怕着,怕夏君羽的恶意报复。他不怕死,可他不想身败名裂。他不想他年老的妻子,孝顺的儿子,和他才牙牙学语的可爱的孙儿看不起他。他有私心,他想成为他们心中的榜样,永远,永远。
  “剑舞,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寂寞啊!”
  “剑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在你身上已经试了好多药了,你一定很生气我把你当成小白鼠吧,如果生气的话就起来和我吵架,听到了没有?”
  每天,每天,他都能听到楼里的女子和另一个女子对话,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个女子一人自言自语,可她却从没有停过。
  夏君羽来楼里的次数在成倍的增长,老太医起先有些担心两人的相处,但观察一段时间后却发现是他多虑了。夏君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掩盖了事实的真相,原本该恨他的人对他反倒有几分的依赖。
  是真的后悔了还是装出来的?老太医注意着夏君羽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真的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样翻天覆地。她受伤期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又看着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对她的体贴。如果这一切非要有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想,最贴切的该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由夏入秋。剑舞的病情一直反复着,没有多大起色,疯疯癫癫的,谁也认不出来,但总算不再杀人。勾栏翻遍了医书,没能在其中找到医治的办法。绝望之际,终于向冬青子发出了求救。
  雪白的鸽子,带着勾栏最后的希望,在芜芷楼上放飞。关注这一切的不止勾栏一个人,还有探星台上迎风对饮的两人。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哈哈,这珍藏了五十年的美酒,居然被你给弄到了,真是可惜啊可惜!”白衣人举着通透的夜光杯,紫红色的液体映着翠竹盎然的绿意,被他一口饮下。
  “可惜什么?”青衣人也饮了一杯酒,高深莫测的向芜芷楼的方向望去,呢喃着道,“不过是五十年的葡萄酒罢了……” 

  ☆、053章 醉生梦死(上)

  五十年的葡萄酒,在白枫的眼中真的不算什么。他是这个国家最大的酒贩,弄的到本国的“醉生梦死”,弄的到蒹葭的“碧落黄泉”,对他来说,唯一让他求而不得的也许就只剩那已经断绝的“黄粱一梦”了。
  “五十年的好酒都入不了你的法眼,青王殿下,你的眼界好像高了点嘛!”入了秋的天气带着一分凉爽,白枫适时的开着玩笑。秋高气爽,再过些时候,他该将那坛埋在地下的菊花酒挖出来了,配上上好的黄蟹,与一两个生死之交,对着圆月,饮酒吃蟹。
  “五十年的葡萄酒,自然是入不了本王的眼!”夏君羽瞥了一眼葡萄酒,不屑的道,“醉生梦死,碧落黄泉,只要是你有的酒,还不都是本王的!喝惯了那些佳酿,这些普通的酒自然就入不了本王的眼了!”
  “你倒好,打起我的主意来了!”白枫戏谑的道,“我那里的酒,藏的好的,被你讨了去,藏得不好的,你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拿去糟蹋了。每次听山庄的小厮说你到庄一游,我那小心脏啊,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这话不假,白枫虽然夸大了些,但真是他的内心感触。夏君羽每次去白凤山庄,为公也好,为私也罢,临走时总不忘捎上几坛子好酒。就说上次的“碧落黄泉”,那酒在他手中的时候,他可是千般呵护万般疼惜着的,哪知道转手到了夏君羽手上,就被他当成街边摊位上的水酒,白白用作消愁给糟蹋了。
  千叮咛万嘱咐,上好的白玉杯,上好的白玉杯,结果对方居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要不是这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人远在沧澜谈生意,他一定会抄起家伙狠狠的揍他一顿,即使是生死之交,也不能幸免,谁让他糟蹋他这么辛苦才求来的美酒。
  “不过几坛酒,对好朋友可不能这么小气!”夏君羽笑笑,见盛着葡萄酒的玉壶已经半空,便冲着空气拍了拍手掌。白枫正喝着酒,不解夏君羽的意思,便笑问,“你这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夏君羽故作神秘的道。
  “现在不能说?”
  “不能!”
  不说便不说吧,事实的真相我总会知道的!白枫见夏君羽咬着不松口,也不再追问,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等着惊喜的突现。
  大约几杯酒过后,一个身穿夜色长衫的神秘男子出现在白枫的视野,说他神秘,是因为他出现的突然,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悄无声息,一眨眼就出现在探星台上。
  “王爷!”
  白枫还没从突然多出一人的不适中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将手中的东西轻放在石台上了。朱红色的托盘,仰面置着两只十分粗糙的陶杯,上面还放了一壶酒,略显简陋的酒壶,壶口用一块紫色的木头塞住。
  “粗胚陶,你哪里弄来的?”白枫有些喜出望外,天知道他寻了这套酒具多久,在它们身上花了多少的财力物力,可就是一无所获。而眼前的人,一声不吭的,居然藏了这样的好东西。
  “藏宝阁!”
  “藏宝阁?”这答案有些冲击力。藏宝阁的东西,都是各国进贡的佳品,他很好奇,是哪个国家的使臣这么有勇气,把这样一件无论是外观还是实用都糟的一塌糊涂的东西送进藏宝阁。
  “是!前两天闲着无聊就去藏宝阁逛了圈,看见它挺碍眼的,就带了出来,没想到刚好有用!”
  顺手带出来的,刚好有用?这话白枫是肯定不信的。想他夏君羽是什么人,他认识他这么多年了,还真没见他做过什么没用的事情。
  之所以说粗胚陶酒具没用,那是因为它的独特性。作为酒具,它只被用来喝一种酒——醉生梦死。离了醉生梦死,它就是一堆废物,反之,醉生梦死也一样。这种酒,只能盛在这种再粗糙不过的粗胚陶杯中,否则,酒中的真意,你便领略不到。
  白枫承认,云寿木能很好的封存酒壶中的酒香,但是,他的鼻子是一个例外。酿过千种酒,闻过万种香,他的鼻子对酒的敏感度高的令人难以置信。
  酒壶被云寿木封着,但是他还是嗅到了一丝的酒气。凭着这一丝熟悉的酒气和眼前粗糙的酒具,壶中的美酒,他已经心中有数。于是,一向淡然的他突然暴走了,拍着石台怒目而斥,“夏君羽,我虽然很佩服你能弄到这种几乎已经被丢弃完毕的至宝,但是,这还不足以让我原谅你,你这小子居然敢偷我的醉生梦死!”
  是了,这壶中的酒不是别的,正是白枫花了好大劲才弄来却一直没有开封的“醉生梦死”。其实,除了气愤,他此刻更多的是好奇。为了避免这坛子酒遭受到夏君羽的荼毒,他可是费劲了心思,才找了那块宝地,将它藏好,谁料想,最后还是落入了夏君羽的魔爪之中。
  “偷这一字白兄用的未免严重了些,人都说,这窃书不算窃,偷酒不算偷,我这顶多也就是分享嘛!”
  “这都什么歪理啊,什么窃书不算窃,偷酒不算偷,要真是这样,这世上的盗贼还不猖狂死了!”这人在气头上,自然是听不进去话的,更何况夏君羽说的还不是至理名言,而是活脱脱的歪理连篇,白枫听了自然懒得理他,扑腾着就要去抢他手中的“醉生梦死”。
  “白兄,你可别激动啊,这酒现在在我手上,你这么激动的扑过来,小弟要是一个不留神,这酒可就要便宜它了!”夏君羽说着指了指脚下的地面。
  算你狠,夏君羽!白枫听了也不再折腾了,理了理乱了的衣衫,依旧淡然的坐回自己的位子。这酒啊,一个人喝还真是没两个人品来的带劲,更何况还是个提供了好酒具的“八拜之交”。
  “谁,谁在那里!”静下来之后,白枫便觉察到有人躲在暗处。
  “属下林擎,参见白庄主!”不远处,树叶抖动了两下又归于平静,探星台上却多出了一人。
  “是林擎啊!”见到来人,白枫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在这青王府中,能藏匿在夏君羽身边却不让他出声的,也就是这些个影子了。
  “怎么样,信件拿到了吗?”
  “拿到了,请王爷过目!”说着,就从腰间拿出一条被卷的很好的纸条。
  “这是?”白枫望了一眼林擎,见他袖中有什么东西正不安分的跳动,又看了一眼那纸条,瞬间明了,大赞道,“好一个林擎,几日不见,这本事又见长了!往日总说那地上走的逃不出你的手掌,现在可好,连天上飞的都不能幸免了!”
  “庄主谬赞了,在两位面前,属下不敢班门弄斧!”林擎低着头,恭敬的说。
  “班门弄斧,可别把我算在内啊!”论武功,白枫不是林擎的对手。林擎是武术世家出生的孩子,自小就开始接触武术,过人的天赋加上多年的苦练,他的底子比白枫不知强了多少倍。而白枫,出生书香,从小又和生意打交道,对于这功夫也只是半道出家。好在他家财大势大,给他寻了个好老师,教了他一身的暗器功夫,在武林上也算是独树一帜。若非近身,即使是林擎这样的高手,想要伤他,也是一件难事。 

  ☆、054章 醉生梦死(下)

  “庄主当之无愧!”听得白枫的自谦之话,林擎又补充了一句。
  “得,夏君羽教出来的好下属!”恭维来恭维去,实在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白枫此刻一门心思都在那“醉生梦死”上面,也就不再争辩。夏君羽啊夏君羽,你拿这酒出来干嘛,光看不能喝,这不是折磨我嘛!白枫一面在心里埋怨夏君羽,一面又小嘬了一口葡萄酒。酸涩无味!白枫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啊,就是这样贪得无厌,在“醉生梦死”还没出现之前吧,这杯中的酒就是佳酿,现在可好,简直比马尿都不如了。
  “师父大人敬上,劣徒之婢剑舞,因徒儿不幸走火入魔,蒙受疯癫之苦,时至今日久矣。徒儿急切,于一月内遍览医书,无果!万般无奈,修书惊扰师父云游之雅兴,还望师父见谅,恳请师父见字后速与徒儿联系!”
  “这就是你的王妃写给她师父冬青子的求救书信?”白枫问道。夏君羽不动声色的点头,将书信沿着原先的折痕折好,交给林擎。
  “这真是有其夫必有其妻啊!你夏君羽的影响力也忒大了,你这王妃才来王府多久啊,就被你教的这么刻板了。不过一封写给师父的书信,又不是奏章,竟然也这样礼数周全,写的人不累,读的人不累,我这听的人可是被你们给累坏了!”白枫打趣道。
  “本王可不管你累不累,总之,鱼儿终于上钩了!”
  简单的一封信,除了礼数周全外还看的出来,写信的人十分谨慎细心。一封信下来,急切之情尽现,却没有出现任何的人名、地名,让人抓不到漏洞。尽管这样,在夏君羽看来,事情还是有很大的进展。至少,她开始和冬青子联系了,只要两人保持联系不断,那冬青子,自然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的。
  “瞧你那得瑟样,怎么,真的把你的王妃当成对手了?”能成为夏君羽对手的人并不多,他很挑,在白枫眼里,成为他的对手是一种荣幸,但同时也是不幸。因为他太强大了,与他为敌无疑是自寻死路。
  “你可别小看了她,否则,可是要吃亏的!”对于夏君羽的提醒白枫不置可否,能让眼前的人认真对待的,必然是有些本事的,他自然不会小看,只是,他与勾栏素不相识,又不见得会有什么交集,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些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吓到了还是酒瘾犯了?”夏君羽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白枫白了夏君羽一眼,终于不再忍耐,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开始给自己倒酒。火红的晚霞,燎红了半个天际,翠绿的竹子,迎着傍晚的风,摇摇摆摆,白枫的心情好极了。
  “真是没愧对酒鬼的称号!”
  美酒当前,知己相伴,不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简直就是傻子。白枫没有理会夏君羽的嗔怪,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一边品酒,任他夏君羽说的再多,他白枫现在眼里、心里就只有“醉生梦死”。
  闭上眼,感受“醉生梦死”独特的魅力。无边无际的记忆的海洋,那些被深藏的或好或坏的回忆慢慢浮现,在面前破碎,忘记他人,忘却自己,最后,脑海只剩一片空白……这就是“醉生梦死”的奇妙之处。
  夏嘉云,瀚海最高贵的公主,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她是他藏在记忆深处最不为人知的伤痛。对于这个公主,白枫是又敬又怕,又爱又恨。他敬她,因为她是金枝玉叶,他怕她,因为她的情绪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他爱她,没有缘由,他恨她,因为她爱着一个她不能爱也不爱她的人。
  这个秘密是他无意中发现的,那日,下了大雨,她和他吵了架,冒着雨跑来他这里诉苦。他坐在台阶上听她说了很久很久,她说着只属于他们的故事,说着她无法走进他的生活的痛苦,说着第三者的出现。故事里,她是嫉妒的,甚至不友善的,她故意搞着破坏,争夺着那人的心。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她,那个被她称为第三者的人。她很伤心,喝了很多酒,那些酒很烈,很快,她就醉倒在他的怀中。她并不完美,甚至傲慢自私,但是在他眼中,她是他心里最美好的人。这就是爱情,让人晕头转向,失去理智。
  如果,那日,他没有贪图陪在她身边的机会,他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痛苦矛盾。他很想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众,这样,她就不用爱的那么辛苦,爱的毫无回报,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因为真相会伤害很多人。
  她爱着她的哥哥,多么可笑,他是她的亲哥哥,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而她,居然就这么义无反顾的爱上了。
  那日,他抱着她进屋。那日,他陪着她入眠。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跌撞着从床上下来,嫩滑的小手蹭着他微凉的面颊,嘴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夏君羽的名字。他知道他们吵架了,为了一个她认为不相干的人。他知道她在生气,她总是那样,动不动就和她口中的人生气,而他,也总是细心的哄着她。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没有哄她,也没有追来。所以,他认定她伤透了心。他是羡慕他的,因为她对他总是那么依赖,全身心的,毫无芥蒂。
  “好了,不要闹了,明天他就来接你回去了!”他记得那时他是这样安慰她的。可她却因为那句话发了狂,一会笑,一会哭的说,“骗人,你骗人,他不会来了,他不要我了,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梨花带雨的公主,任谁见了都会怜悯,更何况,她还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他拥抱了她,想给她安慰,给她支持。可是她却攀着他的手臂吻了他,深深的一个吻。他以为幸福就在咫尺,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他打入了谷底,她说,“君羽,你是我的,谁都不能从我手里把你抢走!”
  直到那时,他才醒悟过来,原来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并非单纯的兄妹之情,至少,她不是这么想的。
  “君羽!”
  “嗯?”夏君羽等着白枫的下文。他无缘无故的突然叫他,却又不言不语,闭着眼,像是在回味什么,那回击并不好,他的眉头都锁了起来。
  “没事了!”他终究没能开口将秘密说出,即使借着酒劲,他都无法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就让这个秘密烂在心里吧……
  放出信鸽后,勾栏又回房写了一封信。对于夏君羽,她始终不能放心。虽说现在夏君羽待她是千百般的好,但这好的背后,勾栏一直知道并不简单。冬青子是她的师父,她从来自在逍遥惯了,不喜欢别人打扰,更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的行踪。所以,在这件事上,勾栏多存了个心眼。
  剑舞重伤,走火入魔,久治不愈,情况危急,望师父见信后立即与妈妈联系。顽徒勾栏拜上!
  写完信,将其小心的藏好,走到楼外,凝视着天空,突然想起蒹葭城破的那日。一样血红的天空,只不过一个是被霞晕染了,一个是被火烧红了,被血染红了。
  认识勾栏的人常说她没心没肺,但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其实她比任何人都重感情。她是个聪明睿智的人,同时又矛盾纠结着,常常做些不明智的事情;她是勇敢无畏的,为了心中的信念,她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她又是贪生怕死的,很多时候又放不下自己;她可以说是冷血无情的,那些伤人伤己的事情,她总是乐此不疲的进行着,但她又是重感情的,怜悯的……
  真累呵!睿智,愚蠢,勇敢,怕死,冷血,重情……她的身上有太多重的人格了,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光是想着它们,她就觉得很累很累了! 

  ☆、055章 镜如出宫(上)

  “剑舞,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我真的好累好寂寞!”
  偌大一个王府,却没有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这让她觉得悲哀。剑舞醒着的时候疯疯癫癫的,每到这个时候,强烈的无助感就会将她淹没。开始,她偶尔会想到镜如,想着如果她在,就一定能照顾好剑舞,不会像她这样手忙脚乱却又照顾不周。后来,镜如成了她脑海的常客,她知道,她是在依赖她,可是她不会出现,就像剑舞不会在她面前突然痊愈一样。
  多事之秋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她的伤才好剑舞却又这样,她的心本来就不大,虽然觉得无奈,但寻找勾栏玉的事情还是被她扔在一边了。
  “主子!”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勾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的确有人上楼了,轻盈的步子,却还是让敏感的阶梯发出“吱呀”的声响。
  那人走的不快,勾栏盯着楼梯口看了好一会,才看到楼梯口出现那人梳的姣好的发髻,然后是她柔情似水的眼睛,曼妙婀娜的身材。
  “镜如……”
  像是寻到了救命的稻草,勾栏欢快的叫着,连奔带跑的扑到镜如的身上,惹的镜如倒退几步,若不是后来的夏君羽绕到勾栏身后拉了她一把,此时两人恐怕已经平躺在楼下。
  “好险!”看着蜿蜒的楼梯,勾栏后怕的拍拍胸脯。刚才是她太激动了,差点铸成大错。
  “你还知道危险?”责备的话语,从夏君羽的口中说出,带了点无奈和心疼。
  “对不起嘛,对不起,我太兴奋了!”勾栏朝夏君羽吐吐舌头,又转身去和镜如话家常。她们太久没见了,她刚才还想着她,她现在就出现在面前了。
  勾栏带着镜如走开了,夏君羽知道,她带她去看剑舞了。从她醒来后,他就一直顺着她的误会,在她面前扮演着好人的角色,久而久之,她会在他面前做小动作了,就像刚才,她高兴了,所以冲着他吐舌头。那不是一个雅观的动作,但是,她做着,他觉得可爱。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而他,选择顺应自然。
  “主子!”
  镜如跟在勾栏的身后,看着她越发瘦弱的身体,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临行前夜,勾栏曾找过她,她希望她能跟着她离开。但是镜如拒绝了,不是不喜欢勾栏,相反,她敬爱这个小主人。只是,她怕进青王府,她怕与他朝夕相处会毁了她这五年来的辛苦努力。五年了,她好不容易能够从他的世界里走出来,她不想也不能再进去了。
  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月,她就后悔了。她受伤了,在她的视线之外,受了很重的伤,几次生命垂危。她想出宫,想到青王府照顾她,可是,她出不来。帝王大婚在即,作为帝王器重的女官,她被委以重任。
  “主子,你又瘦了!”说这话的时候,镜如心里百感交集。如果不是她胆小,惧怕过去,不敢朝前迈进,也许,事情就不会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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