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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婚不由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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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的仪式?大婚拜过天地之后......宁上陌唰的脸上便飞满红霞,直接抢过明轻言手里的盘子,“想都别想!”

    “我可是日日想着。”明轻言见宁上陌狼狈而去,干脆的再添了一句,果然见他娇羞的娘子跑得更快了,这可不行,还得好好培养。

    明轻言烧的菜只是普通家常小炒,却色香味俱全,挑嘴的宁上陌果断的舍弃了自己烧的那几样东西,对着红红绿绿好卖相的几盘菜不停筷。

    只等她吃饱喝足了,明轻言才轻飘飘的来了句,“娘子似乎对自己做的东西有很大意见啊。”

    “明轻言!”宁上陌啪的将筷子拍在桌上,“你不知道男子讲究三从四德吗!”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哼!”气怒之下,宁上陌干脆的回了宁府。

    宫里秀恩爱的两人只当两人又闹了什么矛盾,一打听,当真差点儿笑破了肚皮,再不为两人调和。

    “上陌。”华兰瑶笑嘻嘻的喊着,手上直抓着糕点,吃得一脸愉悦,“你老不回来,我都断了口粮了。”

    宁上陌回府不过半日,这人便摸了过来,对吃食的执着非常人能及。

    “相府又没狼虫虎豹,你怕什么?”回到住了十几年的府邸,宁上陌身心舒爽,只想拳打脚踢一阵,表达自己的兴奋。

    “有明轻言啊,我要是再冒冒失失的去找你,碰到你们百日宣那啥,我倒是没什么,怕扰了你们兴致。”

    “你别吃了。”说着宁上陌便劈手夺过糕点。

    “上陌~好上陌~”到嘴的吃食被夺,华兰瑶立马乖了,狗腿上来蹭蹭,“我错了。”

    见不得华兰瑶如此狗腿的样子,宁上陌喷笑,“给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不过你就这样走了,那拓跋燕灵岂不是要鸠占鹊巢?”

    “我倒是指望她占呢,可是她手段不行,连门都没摸着呢,便被人扔出来了。”

    说到这个,宁上陌便甚为头疼,她就不明白了,明轻言干嘛只要她做丞相夫人,那北蒙公主除了比她黑点儿丑点儿,一颗心全在他身上,娶了拓跋燕灵还能少一场战事,可不是千好万好?

    明轻言平常聪明得跟只狐狸似的,怎么到了这事上,就看不明白了?

    “想你家相爷了?”

    “滚。”宁上陌有些郁闷,便把这事讲给华兰瑶听。

    “哈哈哈,奇事奇事,居然还有上陌你想不清楚的事情,千年难得一见啊。”

    “我又不是明轻言,哪能事事掰得明白,你懂你且说说。”

    “不说,坚决不说,你这不开窍的正好,就让明轻言磋磨去吧,总归有件事能难住他了。”

    宁上陌白了眼高兴的转圈儿的华兰瑶,“这明明是折腾的我好吗?”

    “上陌,你相信我,这件事绝对是明轻言吃亏,你尽管维持你现在的样子,就足以让他吃瘪。”

    “是不是真的啊?”宁上陌有些不信,能相信一个只知道吃零嘴的女子吗?看华兰瑶真的没给她解释的意思,她气哼哼的夺过盘子,“你不说,总会有人说的。”

    说着她一摸盘子,空了!白净的盘子里连糕点渣渣都没有。

    “我赌百两银子,没人会说。”

    说什么笑呢,她还不明白上陌周围那群人,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就希望上陌这个当局者多迷一会儿,好好折腾一下那个表面温润、实则狡诈如狐的明相。

    “别到时候你输得连府邸都当了。”

    为了百两银子,宁上陌也得闹明白这事情,将她身边稍微聪明的一个个排过去,终于选中了看起来十分靠谱的云以舒。

    可到了衙门,她还没问呢,云亦舒倒先愁眉苦脸的吐苦水了。

    “上陌,我总觉得我惹**烦了。”

    “哦?什么**烦,说出来我乐呵乐”呵,“哦不,安慰安慰你。”

    云以舒可怜兮兮的一看她,她立马变了口风,“说说吧。”

    “就是,最近我师兄很奇怪。”云以舒绞着手指说的很是难为情。

    “如何奇怪。”

    “自从那日,那日我们去那个......”一说到那地方,云以舒耳根子都红了,“从那日以后,师兄便时时跟着我,看我的眼神也极是不对劲。”

    “你们乃师兄妹,朝夕相对,还怕他看不成?”

    宁上陌就逗着,总归能让这脸皮薄的飞神捕说出些有趣东西。

    “就那日回来,他就打了我!”一说起这个,云以舒难堪得很。

    “他打你!他居然敢打你!”宁上陌激动得跳脚,她的朋友,冷卿容居然敢打!不过是个离心公子,真当自己天下第一了不成!

    “他打你哪儿了,用什么打的,看本姑娘为你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宁上陌正气愤,计划着用哪根针扎哪处穴位,就见云以舒脸越发的红了,都快把自己煮熟了。

    不对不对,这事情好像不对。

    “以舒你说啊,我给你出气。”

    “他拿我当小孩儿呢,打我屁股。”声若蚊蝇,若不是宁上陌功夫底子好,当真听不清楚。

    可听清楚了还不如没听呢,宁上陌只当她听错了,“你说哪儿?”

    说一次已经够难为云以舒了,宁上陌再如何问,她都不说第二遍了。

    宁上陌心里简直笑开了花,这个冷卿容,居然瞧上了以舒,这下你不栽,本姑娘跟你姓,当年卷着本姑娘上好的药材跑了,如今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宁上陌强忍着笑意套云以舒的话,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冷卿容你死定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师兄老守着我,平常也就算了,有时候我去抓小贼他直接先给我抓了,老让师兄做事情,那我还能算个拿朝廷俸禄的捕快吗?”

    “确实不算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不如这样,以后你见着冷卿容便绕着走,他留恋江湖,总不会日日在京城待着。”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到了宁上陌这里全都是浮云,冷卿容的账她可记着呢,正好收收利息。

    “上陌你怎么说话和师兄一样啊,他也让我见着你绕着走。”

    “哦豁,那你更应该不理他了,我们多少年的感情,岂是他能破坏的?”

    云以舒思忖了下,当真认真点了点头,“好,师兄总归会去闯荡江湖的。”

    坑了一个人,宁上陌心情更好,早把百两银子的赌约忘到脑后,只不停嘱咐云以舒记牢她的话。

    心情颇好的出了衙门,甚至和冷卿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直笑的冷卿容脊背发凉。

    巡视了几间店铺,宁上陌这才悠然回府,脚步下意识的便往相府走。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挑眉笑了笑,她才回了宁府,刚到大门口,便见一朴素的马车停着,车身赫然刻着明府两个字。

    宁上陌只当没看到,想要换个后门进去,却被等候许久的明轻言喊住,“娘子哪里去。”

    “大庭广众之下,相爷可不要乱喊。”宁上陌闪电般到了明轻言身前,咬着牙说。
………………………………

第六十七章 上陌被抓

    “娘子上午才说过,我们乃是拜过天地禀过祖先的正经夫妇,怎么不过半日,你就要抛弃为夫了?娘子,你这般,祖先可是会入梦教训你的。”

    “呵。”宁上陌僵硬地笑了声,什么祖先入梦,说得她背上凉飕飕的,“滚!”

    “娘子便和我回去吧。”明轻言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宁上陌下意识想要反手一掌,却及时收手,手腕子扭了两下没挣开,登时无奈,她就奇了怪了,面前这人明明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书生,手劲儿怎的就这般大。

    “不回!本小姐家大业大,干嘛要跑到你府邸受闲气?”

    敢嫌弃她做菜不好吃,本姑娘还不伺候呢。

    “都是为夫的错,为夫给娘子赔罪了,娘子就原谅为夫吧。”

    明轻言话说的诚恳,礼仪周到,还给她拱手作偮,看得宁上陌眼底精光一闪,哼哼,好容易有这个机会了,不管明轻言哪根筋搭错了低声下气的,她都得抓住机会出个气!

    “认个错就行了?本小姐是这么好哄的?”

    “这……”

    若不是知晓明轻言的惯来手段,宁上陌都差点儿要被他苦思的表情骗了,正准备好以暇整地看他如何解释,耳边却传来一阵嗡嗡议论。

    “你们看,那不是明相吗?丞相果然风姿玉立。”

    “是啊,那旁边的岂不是长公主殿下?”

    “嘘,可不敢说,长公主殿下脾气不好,你看,这不正当街教训明相呢。”

    “可怜明相了,一片痴心公主殿下,公主金枝玉叶,够他受的了。”

    “……”

    那议论声越来越大,颇有番要替明轻言讨个公道的意思。宁上陌咬紧牙关,双拳紧攥,心中恼怒自己一个不小心着了这狐狸的道,竟忘了这俨然是街道上,她第一次讨厌自己耳聪目明,尽听见这些东西了,混蛋明轻言,现在多半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是悍妇了!

    哪里还敢在街上多待,宁上陌点足轻跃,闪身进了自己来时的那辆马车,直甩给明轻言一个背影,自然没看见明轻言墨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调笑,十成十像了狡诈的狐狸。

    青布马车载了人,咕噜咕噜地往相府而去,简单素净的马车仿佛猛兽,来往之人纷纷避让。

    这一切却让站在街角之人恨红了双眼,“啪”的拗断一块玉牌,本带着豪爽的大眼里全是嫉妒与杀意,“我要她死!”

    自那日以后,宁上陌到哪都对明轻言避之又避,到了最后干脆不出门了。

    一早起来,宁上陌正在修剪兰花,陡然就一阵兵荒马乱的喊叫声,吓得她手一抖,生生剪去了一片碧绿青翠的花叶。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啦!”

    “你最好有完美的理由来解释为何惊吓到本小姐。”

    宁上陌将花剪一扔,忙用手抚了抚那兰叶,冷冷看向那不知哪儿来的小丫头。

    “兰桂坊失火啦,小姐快去看看吧。”小丫头急得满脸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

    顺着她小指头一看,宁上陌的脸顿时白了,那个方向!她那兰桂坊里可放着无数珍贵花草药材,如何能烧?

    宁上陌立马飞奔出了院门,旁边小丫头急急跟了出来,“小姐跟我来,从府里后门出去可以省半柱香时间呢!”

    宁上陌担忧着她的花草,那可是用白花花银子买来的,烧一株她都要心疼半年,哪里还辨方向,现在时间就是金钱!

    她连想都不想的便跟着小丫头拐进了一处竹石小道,后面追上来的竹叶竹青直直奔向大门,就这样错过了。

    几个拐弯,竹影摇动婆娑,泄下斑驳阳光,宁上陌被林间冷风一吹,像是想到了什么,“小丫头,你是不是迷路了?”

    这竹林,似乎并不在去兰桂坊的路上。

    “没有!小姐,你再不快些,兰桂坊可要烧塌了!”

    “不对!”宁上陌陡然停了脚步,因着兰桂坊有无数珍贵花草、奇珍异宝,她就怕有不要命的贼人敢来盗窃,所以安排的守卫之人个个都是好手,就算是一时不慎失火,那么多人在,烧塌也绝无可能。

    “还有几分聪明嘛。”那焦急的小丫头一见宁上陌脸色变化,便知道暴露了,露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宁上陌还未做反应,只觉颈间忽而一痛,便没了意识,劫她的人居然不止一个。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平常俸禄养着你们,关键时候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皇帝将矮几拍得一跳老高,心里怒火不消反涨,“还跪着做什么!”

    “啪”的一声,掀翻案上汝景窑上好的茶盏,那可是前朝的东西,稀奇得紧,摔一盏便少一盏了。

    差点儿被砸到的侍卫统领眼皮猛跳,心里哀哀直叹,宫中这二位一得知长公主失踪就急忙将他唤来,集结了一众人马找到了现在也没发现一丝半毫踪迹,再看看殿前那暴跳如雷的人物,只得急声告退,再次投入了找人的浪潮中。

    “皇上稍安勿躁,眼下贵妃正处特殊时期,若是您都不能冷静,贵妃岂不是更难受?”明轻言压了几番,才把心中的慌乱压下去。

    “明轻言,你还有没有良心!”明轻言话音未落,就听得身后一声厉呵。

    云霓疾步而来,双眼红肿,嘴唇毫无血色,“当初你求娶上陌,我只当你是她良人,定会好好待她,谁知人丢了你半分不着急!”

    “霓儿别着急,慢慢说,胎气—”

    “你走!”吼开燕南昊,云霓一想起娇憨的妹妹此时不知在哪儿受罪,就不由的悲从中来,“从你求了圣旨娶了上陌之后,她就没有几天是不闹腾的,我只当她是孩子脾气,谁成想竟是她早就看清了你这个虚伪的小人!”

    “我当初就不该把她嫁给你!”

    吼出这句话之后,云霓彻底晕了过去,“霓儿!”

    养心殿登时乱做一团。

    这劈头盖脸一顿骂,对明轻言来说,可谓是大姑娘上娇,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可人确实是在他相府丢的,厉害的娘家人骂他几句,任他如何巧舌,也半句分辨不了。

    “不好受吧?”刚出殿门,冷卿容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让你平日里可着劲儿的欺负那丫头。”

    “这么欺负,也没见她涨点儿教训,如此简陋的伎俩也能将她骗了去。”

    明轻言轻叹,眉间郁色沉重,“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那方向的烟是几个乞丐放的,问起来只说是人使了银子,你府里的人我也挨个盘问过了,那小丫头跑得快,没几个人看清她什么样子。”

    “将那个乞丐下狱关个十天半个月。”明轻言冷冷说道,脸上全然没了半分温润之意。

    冷卿容虽有些不赞同,但也没有劝阻,都是一池之鱼。

    负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明轻言望着越来越接近天边的夕阳,心里也跟着沉了下去,天黑了人便越发不好找了。

    突然,明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你那师弟在何处?”

    “以舒,她正带着捕快挨家挨户找人呢。”

    “不是,另一个!”

    “。。。。。。”

    冷卿容无语,什么时候,明轻言这狐狸居然把他师门情况摸得如此清楚了。

    “花街最后那栋矮楼里,你找他作甚?”

    “上陌虽说算计得厉害,可向来医者仁心,并未得罪什么人,定是哪个暗道上的人瞧上她东西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冷卿容就不由看了明轻言好几眼,暗道:不一定是瞧上她的东西,也许是瞧上某个人了。

    问过了地方,明轻言也没耽搁,直接找人去了。

    花街倒是名副其实,一路过去,莺莺燕燕、衣香鬓影,甜腻的脂粉气让明轻言打了好几个喷嚏,终于找到了那栋矮楼,迎面飘来的隐约兰香总算让他舒了口气。

    “哟!稀客!”

    一听这声音,明轻言便知不好,一眼扫过去,果然是上陌那日带回来的头牌,画苑!

    “明相爷,”一步三摇地走过来,画苑执着手中金闪闪的扇子便要去勾明轻言下颌,却被他一巴掌拍开。

    画苑也不恼,宁上陌失踪之事全城都知道了,现下,面前这人连心尖尖都没了,他倒要看看,谁更着急。

    “小哥儿们,都下来,当日抓我们下狱的明相爷来了。”画苑娇媚的声音当真不像个男子。

    “当日本相消息错漏,还请画苑公子勿怪。”

    明轻言听此,面色不改,倒是缓了缓语气,消息掌握在此人手中,便是圣人来了,也得折腰。

    “哦?明相日理万机,错漏也是有的,今日也是因为错漏消息,来抓我等的?”

    明轻言哪儿有时间和他打哑谜,多一刻得到消息,上陌便少受一分折磨,他直接问道:“画苑公子,你可知今日掳走我娘子的人是谁?”

    “我一个鸭院老鸨,当不起明相一声公子。”

    开玩笑,当日在宁府那般落他面子,好不容易得了上风,他非得刮下这明相一层皮不可。

    “画苑公子在这地界盘下一块地皮不容易吧。”

    明轻言依旧悠悠,不缓不急,负手欣赏起了楼内的格局。
………………………………

第六十八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明相,请人办事要有请人办事的态度,威胁可起不了作用。”

    “我看这楼内格局大气典雅,熏香怡人,不像是普通烟花之地,画苑公子花了不少心思吧,平常宵小来扰,岂不烦人?”

    “那明相的意思是?”

    说起这个,画苑是个聪明人,明白这明相是在与他做交易,登时生出几分倒是有兴趣来了。

    ,他建这些地方本就是表象,要是能得到明轻言暗中助力,他消息的来源会更广一些。

    “我听说中段那个艳月楼似乎快撑不下去了。”

    能开这些地方的,谁不是有背景的,画苑来得晚,只得蜗居在末端,多少对生意有些影响,中段的位子,既不打眼又能观察往来行人,岂不美哉。

    “北蒙来使有段时间了吧,听说他们快回去了?”画苑摇摇手中扇,转了话题。

    不愧是明轻言,只寥寥几句话便叫他甘愿与之合作。

    “是,今日清晨,一部分使臣便外出安营了。”陡然间意识到什么,明轻言眼神一冷。

    “那队使臣出了城,在城外五里安营,其中一辆马车失控,往一线天去了。”

    画苑闲闲说完,笑得娇媚,金扇噗的打开,“我相信明相是聪明人,生意要有来有往才好做。”

    “你直接去找冷卿容,说中段那块地我拨给你了。”

    后半句话音飘落在空气里,人已然消失在喧嚣的花街里了。

    “明轻言!”画苑一愣,随即咬牙低咒,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更何况离心公子这只大鬼,他躲都还来不及,怎会自己往堂口撞?

    这明轻言真真是人精!当日他调戏了云以舒,离心公子这些日子只怕没忘!

    被人拐走的宁上陌此时意识模糊迷迷糊糊着,只觉得周围不断摇晃,扰得胃里翻腾,极其不舒服,她心下气怒,正要呵斥,却感觉全身都被束缚着,一个激灵,登时清醒。。

    是了,她着了那谁的道!

    那个人当时扮成小丫头,她担心兰桂坊没仔细瞧,现在细细想来,那人骨骼不对,早已定过了花信年华!

    真是活久见,二十四岁的老妖怪扮小姑娘,居然还给她蒙混过去了,明府里的人连带自己都白吃了这么多年的盐。

    悄悄睁开眼环视了一下周遭看了一下,她居然在马车里,这震动翻滚,想来跑的路定不平坦。

    “醒了?”、一个声音传来。

    宁上陌费力地的仰了仰头,果然看到一个相当成熟的女人坐在旁边,有了上下对比,宁上陌这才发觉,她竟是直接居然被扔在车板上的,仰视别人,可真是从未有过的待遇。

    “宁家大小姐,掌握大凌国经济半壁江山,手里握着半个国库的长公主啊,这皇帝倒真是放心。”

    那女子用了原本的声音,婉约动听,只是身量并未伸展。

    “皇上我皇弟信我,弟媳妇喜欢我,这是你万世都修不到的福气。”

    这些年走六国也不是白走的,宁上陌直思量了片刻便知了此人身份……千面娘子的名头,她还是听说过的。

    都是这娘子有千张面孔,谁也没见过她的真容,但宁上陌一点儿也不好奇她到底长什么样,毕竟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脱身使劲往她的痛楚戳,身在囹圄,有那闲心做甚?,也没甚道德义气可讲了。

    当然,她自认为以为,对着一个因为半块儿烧饼便杀了全家的人,没有什么比什么都没有拳头来得更实际。

    “哼,福气?这倒是福气。”千面娘子有些艳羡,转瞬却轻嘲,“怕是不过你没命享罢了。”

    “以后有没有命享那是我的事,至少我以前的十来年过的顺遂安逸。”

    千面娘子虽明白宁上陌在戳她自幼丧母丧父,为感阖家欢乐的痛楚,却没办法忍住不生气,蹲下,直接直接便蹲了下来,扣住宁上陌脖颈,迫使她仰头看向视的看着自己。

    “你怕是不知道我身后的雇主金主为你设计了何种死法吧?”

    说到这个,千面娘子仿佛有了什么乐趣,半掀车帘,远处几座高大山峰后挂着昏黄的残阳,“看到那几片山了吧。”

    “那便是我们的终点,到了那地方,我便把你衣衫一剥,扔进土匪窝里,顺带撒上一把合欢粉,让你在山头去歇一夜,第二日再来收你,再将你悄悄带回去,往宫墙外一扔。,你说,一国公主被如此**,你那皇上、贵妃姐姐弟弟媳妇还会喜欢你么不?”

    宁上陌微眯双眸,第一次有了杀意,“你那雇主金主是谁?”

    “这样,我们玩儿个游戏,若是你能撑过一夜,等我来收你的时候你还活着,我便告诉你,如何?”

    宁上陌狠狠撇头,甩开千面娘子的手,全身都散着冷然杀意,京城安逸日子过惯了,她都快忘了江湖的残忍。

    “你尽管耍你宁家大小姐的脾气,我也不打你也不骂你,省得伤了你这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千面娘子娇笑,屈起手指在宁上陌的脸上滑动。

    宁上陌躲了几下,都没躲开她那千面娘子冰冷干枯的手指,那手指划在脸上仿佛像一把冰锐刀般带着森冷划过。

    “你终日练这损骨头的功夫,冬日里恐是不好过吧?”

    要变化各种身形,自然少不了骨头的柔软,

    要变化各种身形,自然少不了骨头的柔软,更重要的是骨头经常变换重组,关节受损,湿气入侵,耄耋之人才得的风湿,千面娘子只怕早就有了,说不准更甚几分,冬日疼得满地打滚都指不定。

    千面娘子手一停,语带迫切,“你要是给我说个方子,治好了我的骨病,我便让你死的痛快点儿如何?”

    “你放了我,我治好你这身伤病。”宁上陌用了最后的耐心劝告,早上一时不察才被她擒住,现在宁上陌冷静下来,虽知自己便是被封了功力,但料理这人却也不在话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可不能言而无信。”显然,是拒绝了这个提议了。

    宁上陌暗里翻了个白眼,既然你无回头的意思,也怪不得我了。,

    刚好马车恰巧在此时碾滚过了一块大石头,砰的一声暗响,车厢破旧的马车跳得老高,宁上陌背部撞上了车壁,差点儿将她五脏六腑都撞出来,趁此时机,紧靠着车壁,反手按了按手上镯子的一个小珍珠,轻微的咔擦几声,精美的镯子瞬间便成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没用的东西!”

    千面娘子身子轻,又坐得高,直接撞到了车顶,撞得她脸色都泛白了刷的就白了,直接飞飞出一脚,将车夫踹了飞下去。

    没了车夫,马儿踢踏了几下脚便停了下来。

    宁上陌只听着那车夫咕噜在地上翻滚的咕噜声,便觉得牙酸,地上全是碎石字和杂乱荆棘,这么一滚,怕是得震出内伤来,啧啧,没想到千面娘子对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如此甚好,这样便更方便她行事了,就正当在宁上陌正找着角度,便于一次击杀之时,千面娘子居然一个闪身飞了出去了。

    当宁上陌费力探出头来,看到千面娘子对着那车夫拳打脚踢……......若不是场景不合适,她当真要骂那车夫了,看他那骨骼,定也肯定是个练家子,居然也不还手。

    只这下倒是给了宁上陌一个好角度,单眯起眼睛,看准了千面娘子太阳穴,一刀掷过去,人应声而倒。

    这招她是学着明轻言的,就那么明轻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能掷刀救公主,她如何不能以此自救?。

    看着千面娘子倒下后将人杀了,宁上陌立马隔断解了自己脚上的绳索,将地上被打得满面伤痕的人扶起,“想必你也是被逼迫,我这里有些伤药,你拿着自己回去擦擦吧。”

    车夫一身粗布麻衣,只愣愣地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似乎极其迷茫,不敢相信自己得救了。

    “你能听懂我讲话吗?”

    车夫点点头,却并不开口说话,宁上陌一凝,忽而扣住他下颌一掰,只见其舌头根部往下居然全是焦黑,眼里顿时涌上一层寒霜,这千面娘子手段当真残忍。

    “也是个可怜的,你走吧,以后别落在这些人手里。”说完,宁上陌便转身离开开,对绑架自己的人,就算是从犯,也是该死的,看他是被胁迫的份上,便饶了吧。

    向前走了不远,宁上陌观察了下周围环境,险山恶水,连几棵松柏都枯瘦至极,毫无生机,倒真像是土匪蜗居的山头再往前走一段,当真是土匪窝了,好险。

    就在她心情一松,想要掉头回去卸马之时,背后冷风突起,继而,一把小刀瞬间插进肩胛骨,宁上陌她忍住疼意,连忙往旁边一闪,就觉肩胛一痛,“谁?滚!”

    一个转身,发现竟是那车夫,心神一凛,直接反手与之互搏。那马夫功力不及宁上陌,几招下来,便落了下风,而宁上陌瞅准时机,掌心聚力,一掌将人打断面前人的断心脉,顺手又,宁上陌扶着马车缓了好一阵,才堪堪撑过半边肩膀的疼痛,拿出一只银针,一只针。

    我以善心待人,并不代表我没手段。

    “咳咳。”看准了人身上最痛的那处穴位,宁上陌毫不留情地情的插了下去。

    ,那穴位能阻人气血,在这马夫死之前,足以痛得让他后悔自己的行为。。

    “咳咳。”

    解决完马夫后,宁上陌松下一口气,更觉疼痛愈甚,缓了许久,才堪堪忍过那阵疼意,不禁暗骂:咳了好几下,越咳越牵扯到肩胛上的痛,真是傻了,这些人就该干净的处置得干净些了,发那点儿善心做什么,差点指不定把自己命都丢这儿了。

    就在宁上陌以为危机解除之际,林里又传来“啪嗒”声响,耳朵一动,连忙防备转身,果然看到从密林里冒出一个佩着还有把雪亮弯刀的人影,,再定眼看去,那不是珠儿是何人。

    宁上陌咬牙,自己这肩膀本就受了伤,再加上又与那车夫过了招,现下是半分力度都抬不上了,如何再抵过珠儿?

    今天可算是栽定了,宁上陌你个蠢货,发什么假善心。

    珠儿身影运作极快,宁上陌有伤在身,躲过几次之后便被她抓住了,“竖子尔敢!”就在宁上陌宁上陌以为自己要亡于弯刀之下时,突然被一只大手揽住,飘然带起,闪身躲过那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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