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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宠夫成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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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兰再次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
  天知道她心里对她那位未来公公平王大人总有一种莫名的抵触心理。但若是将人送回去的话,自己是必定要面对那一位的。
  “卫统领……”
  还想和对方商量一下,可谁知道人已经调转方向,指挥着手下的人把那些行凶者捆好提回去了。
  这小世子却还安安稳稳的躺在她怀里继续昏迷着。
  秦明兰无奈叹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028 特殊的箭

  现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
  秦明兰认命的带着李潇然回城,将失踪许多天的平王府小世子安安全全的送回家。
  平王爷和平王妃都等候多时了。一见到昏迷不醒浑身破烂身上还带着伤的李潇然,平王妃发出一声悲怆的呼和便晕了过去。
  王府上下顿时又忙得不可开交,安置小世子的,安置平王妃的,来来往往有条不紊。
  还好宫里也早知道了消息,并先一步派了太医过来,而且不止一个。现在刚好分头为这对母子诊治。
  在等待太医医治的过程中,平王爷将秦明兰一行人邀请到了偏厅喝茶。
  茶喝了半杯,两名太医便都出来了。
  “怎么样?”平王爷忙问,俊雅的脸上满是急切。
  “王爷请尽管放心,王妃不过是因为多日不眠不休,身体疲倦至极,好容易盼回了小世子,又因为哀火攻心,所以才一时扛不住晕了过去。下官开了一副药,王妃只管每日按时吃下,再静养几天就好了。”
  “小世子则是因为连日来惊恐过度,食不果腹,身上又受了多处伤。醒来后仔细调养,一个月后自当无碍。”
  听到这些话,平王爷才放下心:“既如此,便辛苦两位太医了。”
  王府管家立马便迎上来:“二位太医请随我来。”便将人引到一旁写药方去了。
  等人走了,平王才长出口气,连忙看向秦明兰:“今天多亏了秦将军了。”
  “王爷谬赞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还是世子福大命大,才得以安然归来。”秦明兰连忙起身拱手道。
  平王爷亲热的扶着她坐下,才又问:“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潇儿他……”
  秦明兰一个哆嗦:“这个下官也不清楚。今天末将不过是陪同叔叔婶婶一同出城踏青,谁知便遇上了遭人追杀的小世子。也幸亏小世子机灵,所以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于性命无碍。”
  之前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想到过要和盘托出。但是,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转悠了一圈,她便想到了田青转述给她的话——
  “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是我父王母妃。”
  “为什么?”秦明兰不解。一般的小孩子被人欺负了,谁不是回家第一个告诉爸妈?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不用想便知道有猫腻。
  田青只是耸肩一笑:“帝王家的辛密,咱们能少知道点就少知道点吧!不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
  都说天家无亲情。自从回到京城后,秦明兰便对此有了深刻的认识。但是现在,居然连身在王府的父子之间也存在着如此深的隔阂,秦明兰心里不由一阵阵的发凉。
  想想自己家中,虽然爷爷严厉,父亲早逝,但是兄弟和睦,叔婶疼爱,一家人互敬互爱,其乐融融,哪里像这里这般什么都是淡淡的?
  即便平王爷做出一脸急切的模样来,但秦明兰仍可以清楚的发现——这份关心和急切根本就不达他的眼底。
  想想也是。自从封王成婚后,就在李潇然生下的那一年,献帝登基,他便领了圣旨前往南方,一去便是二十多年。平王妃和小世子身为人质,自然不能随同上任,只能双双被扣押在京城这个繁华的大笼子里,苦苦捱了这么多年。
  而在那边,身为男人的他早又纳了新妇美妾,儿女一窝一窝的生,每年最多回来京城一次,若是遇到事情,好几年不回也是常理。这父子亲情早淡的没影了。反倒是那边的儿子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这许多年,那份浓浓的亲情可比和李潇然的浓烈多了!这也就难怪那位二公子能如此嚣张狂妄、甚至不将身为世子的大哥放在眼里了。
  想及此,秦明兰又心一沉,连忙道:“不过那些刺客都被我们抓住了,想必现在已经被御林军关押起来了。王爷若是想知道是谁主使的话,但去拷问无妨。”
  “太好了!”闻言,平王爷大喜,咬牙切齿的便道,“一会等世子醒了,本王一定要好好拷问拷问那群人。一个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对本王的嫡子动手!”
  “只不过……”
  听到这话,平王笑意一僵。“还有何事?”
  秦明兰站起来,歉疚的行了个礼:“今天和对方交手之时,有一个人武艺极其高强,末将打不过他,便让他逃了。这个人看来路和那些被抓起来的人并不是一伙的。”
  “是吗?”平王眉头紧皱。
  秦明兰颔首:“不过这也不要紧。那人在逃走之时中了在下一箭,那箭是末将命人特制的,箭头六开,剑身上开了血槽,又射入他右边肩膀。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他的右胳膊必废无疑。”
  话音未落,平王眼中一抹异样的光亮一闪而逝。
  如果不是秦明兰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表情没有移开眼,只怕也抓不住。
  “竟然还有这等事!”愤怒的一拍桌子,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来人!”
  “王爷!”王府管家匆忙赶来。
  “赶紧张贴告示,悬赏缉拿一名右肩膀受了箭伤的刺客。他所中之箭十分特殊,很好查验。将京城内外全都搜个彻底,还有京城周边的医院药铺也全都不能放过!本王一定要为本王的世子讨回一个公道!”
  “是!”管家连忙领命退下。
  “慢着!”
  秦明兰突然出声,管家动作一滞,询问般的看向平王。平王也连忙转向秦明兰:“秦将军还有何要交代的?”
  “我那只箭箭头是特制的,寻常人拔不出来,必定是要资深的老大夫才能动手扒开皮肉,把箭头取出。而且,就算取下来及时,他肩膀上一大块皮肉是保不住了。如此一来,必定要歇息至少十天半个月才能再度行走。你只顺着这两条去查,一会我再命人将箭头的形状画下来,你们再拓印出来几分分发下去,也便于查验伤口,不要伤及无辜。”
  “还是秦将军想得周到。”平王连连点头,“就这么办!赶紧命人准备笔墨纸砚!”

  ☆、029 平王其人

  在琴棋书画方面,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秦明兰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这时候,就显示出军师的作用了。
  田青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一手瘦金体写的格外漂亮。笔锋流畅,圆润顺眼,只是白纸黑字,那箭头的模样也画得清清楚楚,就连上头雕刻的标记以及一条条细细的血槽也一览无余。
  平王爷甫一看到,眼神便黯淡下来。
  赶紧将画纸接过,他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才抬头对秦明兰叹道:“这箭头设计得实在是太精妙了!不知是出自谁人之手?”
  声音竟有些微微的颤,不知是激动的还是被吓得。
  “不过是我们闲的没事自己弄出来玩的罢了。”秦明兰淡淡笑道,“本身是拿来对付罗刹国的主将的。谁知道还留了一支,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平王爷深吸口气,小心的将画纸收好,目光不觉转向一直站在秦明兰身后的田青,眼神又变得有些高深莫测:“早听说秦将军身边有一位田军师,既善谋划,又和秦将军乃至交好友。今天能重创刺客,也多亏了你。”说罢,又恭恭敬敬的冲他行了个礼。
  田青受宠若惊,连忙回了个大大的礼:“王爷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当年能得将军搭救,才免得冻死街头的命运。因而现在不管做多少都不足以报答将军的恩情。更别说小世子和将军……”
  平王面色少霁:“不管怎么说,也是田军师你出现得及时。不然,本王的世子可就……”
  “世子吉人天相,自然不会有事。”田青笑道。
  平王颔首。
  此时,管家又匆忙走了进来:“王爷,世子醒了!”
  “太好了!”平王连忙起身就要去看。但走了几步,似乎这才想起还有客人在。
  秦明兰心知这里已经容不下自己了,早在平王起身之时便站了起来:“既然世子醒了,那末将也便放心了。末将就此告辞,还望世子好生保养才是。”
  “今天真是多谢秦将军了。想必现在你也累了,也是该回去歇息歇息。”平王点头道,便又唤来管家,“代本王送秦将军出去。”
  又看向秦明兰:“秦将军对世子的搭救之恩重若泰山,本王实在无以为报。只能日后让潇儿自己来报答你了。”
  “平王爷真是客气了!”秦明兰连忙拱手失礼,心里一紧叹了第一百次气了——
  这像是即将成为一家人的样子吗?一开始便拉开距离,又是敬茶又是道谢,就差两柱香把他们给供起来了!然后还对她和田青的关系展开了怀疑,在听到田青的委婉解释之后,又摆出淡漠疏离的模样,仿佛恨不得把双方的距离拉开十万八千里。这平王爷真是奇了怪了!
  现在她是万分庆幸这一位不常在京城呆着,不然她肯定要被这人的态度给折磨死!
  好容易出了平王府,看看头顶上的蓝天白云,秦明兰深吸一口自由的新鲜空气,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田青骑马跟在他身后,不住的吃吃笑着。
  秦明兰忍无可忍:“笑什么呢?”
  “我笑你将要面对的都是一家奇葩啊!”田青低声道。
  秦明兰眉梢一挑,田青便道:“平王爷态度莫名,脸上成天扣着个面具抠都抠不下来;平王妃看似柔弱,手腕未知,但想来应该不弱;小世子似母,看起来病病歪歪的,但藏在肚子里的那颗心哟……可真是七窍玲珑,我都几乎斗不过。这么无敌的一家人,你确定你能拿得下吗?”
  “这话你就不能让它烂在你肚子里吗?”秦明兰咬牙切齿。
  她当然知道田青说得都对,而且是该死的对极了!但是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事实很伤人吗?
  这一群在皇权斗争中存活下来的人,哪个不是长了至少十八个心眼,哪是她这样粗枝大叶的人能斗得过的?随着婚期越来越临近,她每天晚上都要自我心理建设好久才睡得着。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爷爷知道消息后就对她大发雷霆的缘故。
  秦家一向只做纯臣,效忠的只有皇帝一个。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和平王府扯上关系。虽然平王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呢!更何况生在血脉情薄的帝王家,圣上又是平王的小弟……
  哎!
  想想就头疼!干脆不想了!
  眼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田青又不禁笑得眉眼弯弯:“将军,如果真不想嫁的话,要不你也来一出逃婚?”
  “你是嫌我死一次不够,还非得害得我死一百次是吧?”秦明兰没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李潇然逃婚,那是因为他是世子,是平王爷唯一的嫡子,更是当今太后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逃了,皇帝即便有心怪罪,但碍于帮助自己镇守了南边多年的兄弟、碍于头顶上的太后,他也不舍得将这个自小病弱的侄子如何。因而现在即便平王世子逃婚去了,他们对外也不过是说他跑出门玩儿,结果几天没有回家,或许是迷路了,这才张榜大肆寻找。明显的骗小孩的东西,但大家尽管都心知肚明,但也都得按照字面上的来。
  但要是换做她……
  第一条抗旨不尊的罪名便扣到了头上。就算是军功卓著、皇帝万分宠爱又怎样?一个藐视皇恩便能卡擦一声叫她身首异处!
  再加上一个一直将皇帝当做头顶上的青天来膜拜的老太爷,自己若是敢逃婚,只怕他第一个便会出马将自己抓回来,痛打一顿后拖到皇宫门口负荆请罪。
  综上所述,除非她真的脑子抽筋了,否则她才不自寻死路呢!
  这边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路顺畅的回到将军府。那边平王府内,待秦明兰和田青一行人走远了看不到了,平王爷才转过身,朝旁招招手,一名看似平常的小厮连忙凑了过来。
  “把这上面的画描摹一份,送回南边去。”将手里紧攥了许久,都已经汗湿了大半的纸张递过去,他艰难的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030 背后的人

  越靠近家门,秦明兰就越是胆战心惊。原以为进门后,少不得又要吃自家老爷子一通狼牙棒伺候,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老人家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做。
  或许也不能说是什么都没说没做,而是现实中老爷子的所作所为和她预想中的大相径庭。
  经历了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出城玩耍,然后小世子遇刺,而且秦元堂早先一步护着妻儿回来了。这么大的事,秦元堂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了老爷子,所以老爷子也早早在门口等着她了。
  一把太师椅,一把紫砂壶,一缕缭缭香烟。
  寂静,压抑,杀气四溢。
  “回来了。”
  老皱的眼皮抬也不抬,老爷子一边把玩着紫砂壶,一边似是漫不经心道。
  秦明兰满面堆笑的点头:“是,孙儿回来了。”
  “小世子可好?”
  “他很好。孙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
  “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太爷不言不语,只自顾自的斟茶喝茶,一副悠闲自在的老仙人模样。但秦明兰可不敢小瞧了他。
  硬生生把她晾了足足半个时辰,老人家一壶茶喝光了,他才放下茶壶,慢悠悠的转过目光:“可以了,你今天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嘎?
  就这样?没有狼牙棒,也没有破口大骂?
  这不科学!
  我开始怀疑跟前这一位是不是某人披着自家老爷子的皮在这里跳大神了。
  但马上,两道熟悉的精光杀来,几乎将她并不单薄的身板给射了个对穿。
  一声更为熟悉的冷哼声振聋发聩:“还不走?非得我拿狼牙棒来揍你一顿你才满足是不是?”
  “不不不!”秦明兰赶紧摇头。
  不用狼牙棒了,也不用破口大骂了,就这气势,这魄力,这动动脚就令地球抖三抖的威力,跟前这位不是她家说一不二、光是抬出一张脸就能震慑千军万马的老太爷还能是谁?
  秦明兰二话不敢多说,忙不迭转身就灰溜溜的往回跑。
  岂料,才走了几步,老爷子冷冰冰的声音再度钻入耳中:“等等!”
  秦明兰脚步一僵,期期艾艾的回头:“爷爷?”
  “你的婚期就要到了。虽然时间仓促了点,但皇上和平王爷都分外重视,六礼走得也差不的哦了,你是不是也该静下心来绣你的嫁妆了?”
  这还不如拿狼牙棒揍她一顿呢!
  秦明兰差点哭了。秦家女儿,从会站立起就会蹲马步,从会吃饭起就会喊军号,从会抓东西起就会舞枪弄棒,但让她拿绣花针?就算是她更活得精细点的上辈子也就绣过一点十字绣啊!而且还只是十分钟热度那种。记得当时也就是看到朋友们都在喜滋滋的绣,她也随大流的买了一副花开牡丹的花样回去,结果卯足了劲绣了一天半就彻底扔到一边不管了。后来还是温婉可人秀外慧中的小表妹看不过去,把在角落里蒙尘了一年半的东西捡回去给完成了。
  “爷爷……”
  想求情,但老爷子只是淡淡看着她:“嗯?”
  只那一眼,秦明兰就萎了。
  “我……是。”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这是从小老爷子就灌输在她耳朵里的,上辈子当军人的爸爸和爷爷也是如此,她骨子里早养成了服从的天性,根本无法说出半个拒绝的字眼来。
  扭过头,拖着俨然重了千斤的脚步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一头扎在床上,真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明明自己今天是做了好事啊,为什么回来还是受罚了?而且还是这么血腥这么残忍的惩罚!老爷子真是深谙杀人不见血的绝招,专拣她的弱点来。
  这下,她可以肯定,直到出嫁前,自己是半步都不敢踏出秦家半步了。
  不过,她不出门,不代表别人不来找她。其中来得最多的就是自家小弟秦明岳、军事田青、二叔家的两个小家伙,还有……二婶顾氏,她是特地来监督教导她绣嫁妆的,而且还是受老爷子的直接任命!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而就在她闭关和绣花针作斗争的时候,外头的流言蜚语也越传越广,越传越热烈。
  京城上下的任命都知道,秦大将军骁勇善战,体恤将士,是天凤王朝难得一见的好将军。对你这些泛泛之谈一向仅止于大家口口相传,鲜少有人亲眼目睹。不过,就在前几天,秦将军当众击退了想要强抢平王世子的一伙贼人,当着出外踏青的人们的面上演了一出漂漂亮亮的英雄救美!
  那帅气的鞭法,那凌厉的弓箭,还有那一匹膘肥体健的骏马,无一不令人交口称赞,回味无穷。
  不出三天,秦将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勇无敌的形象便根植在所有人心中。甚至,还有人开始哀怨秦将军嫁低了,平王小世子根本就配不上她。
  一时间,大将军府里来往拜访的人更多了。即便没有资格进门来拜访的人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在大门口晃悠着,希望能有幸目睹秦大将军骑马的英姿。
  但是,他们都要失望了。因为秦明兰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然不是绣嫁妆!
  “就在小世子回家后第二天,平王府二公子身边的人便都被悉数打死,二公子被人抬着上了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送回南边去了。那群行刺小世子的人,一伙人被全部抓了起来,连老巢都一锅端了,人被押入地牢,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应该是被处死了。但还有一伙——就是那些穿着青衣短打的,你猜怎么样了?”
  秦明兰眉梢一挑:“少说废话。”
  田青一脸无奈的笑:“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好歹互动一下活跃一下气氛不行吗?”
  秦明兰白他一眼。
  田青无奈:“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他们自称是看到官府的悬赏通知,所以才根据线索寻到城外去的。而且如果当时不是他们拦着那伙人,小世子只怕早就遭人毒手了。太子的人查验无误后,便将他们放了。不仅如此,还赏了他们一笔钱。”
  闻听此言,秦明兰的眉头立即拧得紧紧的。
  “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031 太子的人

  “你也猜到了?”田青眼睛一亮。
  秦明兰撇唇。“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那两队人马明显不是一伙的。那些流氓打扮的赫然便和那天绑架李潇然的人是一个窝里出来的,但那伙穿着青色短打的人无论是从编制上还是动作上看起来都更正规许多,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而且她更发现,这些人分明就是在有意无意的阻拦那伙王府二公子买通的人。但是,若说他们是来救李潇然的吧,那也不尽然。因为在后来拦截她和李潇然时,这两批人马却又同仇敌忾。
  那是怎么一回事?
  回来后她左思右想了许久,始终搞不清楚那伙人背后到底潜藏着个什么怪物。
  “那伙人被放走后,就前后脚的回到了东边的一所大宅子里。我特地叫人跟过去看了,是望远侯府上。”田青慢条斯理的道。
  “望远侯?”秦明兰微愣,没听说过!
  田青对此深表理解。“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这人原本只是定州乡下杀猪的屠夫,私底下和皇后娘娘的娘家有着山路十八弯的关系。后来家里出了事,便来京城投靠国舅,也并不受重视,不过是偶尔上门打打秋风罢了。说来也是他运气好,十年前皇后生母盛国公夫人大寿,他趁机找了个差事去后院做事,阴错阳差之下救了落水的太子,并及时给他挤出肚子里的水,救了他一条命。后来太医都说,若不是抢救及时,太子只怕已经去了。为此,皇上皇后都感激不尽,便封了他一个侯爵,一时和盛国府上来往也甚为密切。”
  说白了,就是个靠运气一步登天的太子党。
  秦明兰淡淡一哂,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
  太子党!
  “不会吧!”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田青很没义气的拍拍她的肩:“节哀。”
  节你妹!
  秦明兰用力瞪他,心中愤愤难平。
  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惹上那一大家子了?那一家子人你斗我我斗他,爱斗就斗个痛快呗,怎么就偏偏把她给拖下水了?她只是想做个万事不管的纯臣啊!
  看她一脸苦恼的模样,田青就笑得更欢了。“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就是一屋子兄弟争家产吗?不过就是现在这份家产多了点罢了。”
  何止是多了点?那简直就是多了成千上万倍啊!
  寻常有点家资的人家里兄弟争产还闹得你死我活呢,就更别说现在这皇家的大片江山……
  秦明兰真想抱头痛哭。早知如此,她真的应该当只傻傻的鹌鹑,缩头缩脑的随同大军一道回京,然后老老实实嫁到唐家去算了。
  不管怎么说,唐家这一辈就唐天赐一个儿子,断没有兄弟纷争的可能存在。更别说自己这一身的本领和功勋,便是那家伙有多少小妾偏房庶子庶女,只要自己想收拾,谁敢拦她?
  悔不当初啊!
  正抑郁着,婶婶顾氏匆匆忙忙的赶来了:“阿兰阿兰,快点快点,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他来干什么?
  心里正氤氲着一股气呢,秦明兰脸一沉:“就说我有事,不见!”
  话音才落,便听到一个隐隐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将军可是还在与孤置气?”
  秦明兰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望去,便见一个穿着藏青色常服、打扮得十分低调质朴但依然风姿翩翩气质出众的俊雅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这一身高雅出尘的气度,除了当今太子殿下还能有谁?
  赶紧和田青一道行礼拜见,太子却笑道:“秦将军和田军师不必客气,孤今日乃微服出巡,旁人并不知道。”
  可是现在我们知道了呀!秦明兰心中大叫。
  不得已咧开一抹难看的笑:“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听说秦将军前几日在城外大展雄风,又俘获不少少女心。近日却在家中绣嫁妆,孤特地来探望探望,顺便看看你嫁妆绣得怎么样了。”温文尔雅的太子即便出口的话也和他的人一样,轻声细语,笑容满面,宛如三月的春风迎面拂来,端的是清新怡人。
  但是,这是在忽略掉文字所传递的具体信息的情况下。
  而现在,秦明兰抑郁了。
  嘴角抽抽,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女儿家的事情,就不劳殿下您关心了。”
  太子眨眨眼。“果真生孤的气了?你是在心里埋怨孤当时没有及时命人救下世子堂哥么?”
  秦明兰低头翻个白眼。“太子殿下您多虑了。”
  “哎!”太子幽幽长叹口气,“其实,当时孤是真打算救他来着。不过嘛,孤这个堂哥,自小就被皇奶奶给惯坏了,自打十二岁起就到处招猫逗狗惹是生非,做下的坏事何止百件。但这一次,他居然敢公然离家逃婚!事情传进宫里,父皇震怒,皇奶奶悲伤过度不能自已。孤心中恼恨,便故意让人拖延了一点时间,为的便是想让他多吃吃苦头,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胡作非为!可谁知道……哎,苦头吃得差不多了,孤正打算将他从歹人手里救出来呢,谁知道秦将军你从天而降了!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孤哪里舍得夺了?便赠与你一个与他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你看,现下皇伯父不是对你更好了吗?”
  这人好利的一张嘴!
  明明是他故意戏耍于李潇然,最后差点收不了尾,结果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做了件大善事了!甚至还把她给牵扯进来……难不成还想让她对他感激涕零吗?
  这太子做得真是不赖。
  秦明兰深吸口气。“殿下,末将现在只有一句话想问你。”
  “秦将军请讲。”太子笑眯眯的道。
  “那天那个黑衣人,可也是你派去的?”
  太子笑脸陡得一收:“如果孤说不是,你会信吗?”
  “我信。”秦明兰点头。
  “哦?”太子立马又笑得一团和气,“这是为何?”
  “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人。”
  闻言,太子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淡了下去。
  “哎!”
  一声悠然长叹,他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秦将军,孤突然开始后悔了怎么办?”

  ☆、032 无欲无求

  一句话,不出意外的引发了一道接着一道的抽气声。
  后悔?他后悔什么?难不成是……
  心中一动,大家伙便都将目光转向了秦明兰。
  秦明兰眼角抽抽:“殿下,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哈哈哈!”
  看着她一脸气愤的模样,太子放声大笑:“秦将军,孤就知道你不会上当!”
  秦明兰无语别开头:“殿下,请恕末将现在家事繁忙,无暇接待您。”
  面对一国储君,她这话可是说得很不客气了。但是太子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眯眯的点头:“孤知道你正忙着绣嫁妆,本不欲打扰的。可不是出了这事吗,孤唯恐你心里有疙瘩,连带绣坏了嫁妆,所有才想着找个机会好生同你解释一番。”
  说罢,便潇洒的拱手:“既然你忙,那孤就不打搅了,你接着绣嫁妆吧!”
  一口一个绣嫁妆,一口一个绣嫁妆,秦明兰差点按捺不住冲进屋子里抓一把绣花针给他来一场暴雨梨花针!
  明知道她不善拿针,却还不停的往她心窝子上捅刀子,她这位曾经的酒肉朋友可真是好,真是好啊!
  恶狠狠的目送太子离开,秦明兰便又听到一声忍俊不禁的低笑在背后响起。恨恨回转头:“很好笑吗?”
  田青诚实点头。“的确。”
  秦明兰轻哼一声,懒得理这只狡猾的狐狸,径自回到顾氏亲自为她准备的绣房。
  田青尾随而至,盯着她笨手笨脚的拿绣花针在布上扎来扎去好半天,才终于忍笑道:“将军其实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大凡宗室子弟成婚,嫁衣被褥之类的物件都是由尚衣局代办的,你要做的不过是几条帕子几个荷包罢了。更何况,平王府在京城的人也不多,你只要亲手为平王平王妃以及世子下面几个弟弟准备几个也就行了。下面那些人的自有二夫人给你准备好。”
  平王,平王妃,世子下面的弟弟妹妹们……难道这些人还少了吗?
  她抖抖索索的能拼凑出来两三个就不错了,可偏偏钦天监又将婚期安排得紧,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就这么点时间,她能准备些什么?就算专业绣娘也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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