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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宠夫成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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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侧妃低应了声,但依然将头垂得低低的。
  被押着走出院子,对面李秀然也得知了消息快速赶来。
  一见如此,他眼神微闪。“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又看看里头,“父王您请息怒,大哥身子不好,受不得这么大力的折腾,您还是赶紧叫人将他放开吧!”
  平王爷眉头微皱,还未说话,李潇然突然发难,抬脚往他小腹上踢过去。“本世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话!现在还想来讨好卖乖?本世子不稀罕!”
  “李潇然,你够了!”见状,平王爷好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度高燃起来,“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身为兄长的自觉?他是你弟弟!”
  “我没有弟弟,我母妃就生了我一个!”李潇然大叫,冷眼瞧着抱着肚子疼得弯下腰去的李秀然,出其不意的再次抬脚,这次竟是对准了他的两腿之间!
  李秀然怪叫一声,疼得倒地不起。
  他这一招出得实在是阴损,押着他的人也没反应过来。李潇然趁机回头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上一口,家丁不意松开手,李潇然连忙奔过去用冲着李秀然下头踢了好几脚:“敢来看我笑话,你活得不耐烦了!不过是个丫头生得,真以为你身上沾上点皇族血脉就高高在上了?做梦!告诉你,这辈子你就只配在本世子脚下苟延残喘,永世翻不得身!”
  李秀然疼得缩成一团,却不知怎的怎么都摆脱不了他的佛山无影脚,登时难受得满头大汗,口中哀叫不绝。
  其他人光是看着听着都难受的想伸手捂住下边。
  平王爷见状也吓得瞪大眼,连忙大吼:“一个个愣着干什么?世子疯了,赶紧把他拉开拉开!”
  家丁们这才反应过来,却不等他们动手,李潇然已经放开了李秀然,转身哧溜一下从家丁们中间钻出去,又抬脚往李默然这边踢过来。
  “父王,救命!”李默然连忙躲到了平王爷背后。
  平王爷眉头一皱。“放肆!李潇然,你——嗷!”
  没想到李默然这么一躲,李潇然这一脚居然好死不死的落在他身上了。而且这落脚的地方真是该死的稳,准,狠!


  ☆、034 分歧越大

  一声低沉且中气十足的哀嚎响彻云霄,李潇然这个施暴者也呆住了。
  愣愣盯着弯腰跳脚的平王爷看了三秒钟,他忽的如梦初醒,扭头飞也似的跑了。
  “王爷!”
  “父王!”
  李侧妃和李默然也被这一幕给吓坏了,好容易反应过来围上来,却被平王爷一把推开。“滚!”
  李侧妃脸儿一白,果真听话的拉着李默然退到一边。
  很快安庶妃以及王府里的其他儿女们也都听闻消息过来了。眼见李秀然还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断,安庶妃眼中的泪滴扑簌簌直往下掉。
  “阿秀!”连忙飞扑过去,“阿秀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这样了?”
  “还不是拜你一向敬爱的世子所赐?老三就是被他踢的!还有父王,都是他踢的!”李默然见状连忙大声告状。
  但最后一句话说完,李侧妃立马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在渐渐被夜幕笼罩的院内显得格外响亮。
  李默然被打傻了。“娘,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小子!”李侧妃低喝,“世子岂是你能妄议的?你父王的事尤其是你能随口乱说的?你身为弟弟,身为兄长,身为儿子,不思协调兄弟矛盾,安抚父亲,却只管添油加醋可以挑拨,我这些年便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李默然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他那么说话的确是有挑拨李潇然和李秀然的心思。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那病秧子居然敢对他娘动手!他再不济,作为一个儿子,却连自己生身母亲都护不住,难道到现在还不能口头报复一下吗?
  但不等他再说话,李侧妃便对儿媳妇喝道:“不是叫你看着他的吗?大晚上的不在房里看书,净知道惹是生非,你这个媳妇就是这么当的?”
  二少夫人被骂得脸儿通红,连忙低着头过来拉上李默然。“表哥,咱们回去了。”
  李默然脑子里还晕晕乎乎的,呆呆的就被二少夫人给拉走了。
  此时安庶妃哭了一会,将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连忙便掏出帕子擦擦眼角,推一把好容易站起身的李秀然:“阿秀,你赶紧去向世子认个错。”
  李秀然皱成一团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敢相信。“娘,他都将我打成这样了!”
  “那也是你的错!好端端的,你不招惹他世子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更别说世子本就是世子,论身份要比你高得多。你惹怒了他,就算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安庶妃轻声细语的道。
  李秀然薄唇紧抿,牙齿都快将唇瓣咬破。
  得不到他的回应,安庶妃忍不住又催促几声。李秀然满眼不逊,但也挨不住母亲眼中的泪水,正打算点头答应,却听平王爷一声高喝:“认什么错?本身就是那逆子自己发疯,伤了人自己跑了,本王还没找他算账呢,你们向他认什么错?你们没错!”
  “王爷……”安庶妃欲言又止。
  平王爷冷冷打断。“你不用说了!今天这事你们都没有错,不用去向他道歉!”
  “那王爷可是打算叫世子过来向您跪地认错?”静静看完面前这对母子分歧的李侧妃突然开口。
  平王爷眉头一皱。“他不敬长上,未经通报在庶母院中撒野,难道不该教训吗?他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难道不该教训他吗?”
  “王爷说的极是,世子的确该罚。”李侧妃轻声道,旋即话锋一转,“不过,世子和妾身之间的恩怨就算了吧!”
  平王爷一滞。“算了?”
  李侧妃点头。“世子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世子妃腹中的胎儿差点不保,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会受不了,更何况今晚上妾身的确是送了一碗参汤去给世子妃喝。所以不管世子妃出事是否和妾身有关,妾身确是有嫌疑。”
  “但他有事不会去找本王吗?难道本王还会偏袒谁不成?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这般鲁莽,对长辈不敬,必须好好教训!”
  “情急之下,人会丧失理智乃人之常情,这正说明世子是真心疼爱世子妃,也是真心盼着世子妃腹中的孩子出世的。诚如方才,当世子的剑刺过来时,王爷您不也不管不顾的护住了妾身和阿默的周全么?”李侧妃慢条斯理的道。
  平王爷猛地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放过他?”
  李侧妃一脸云淡风轻。“妾身看到世子,就仿佛看到了当初不惜走街串巷寻来最酸的青橘来给妾身止吐的王爷,心里就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平王爷脸色微变。“竟是这样么?”一个人静静思索许久,他才点点头,“本王知道了。罢了,既然你大度不愿和他计较,那本王也不和他计较了。不过,马上都要当爹的人了却还这般鲁莽,着实不妥,本王怎么也得教训他两句!”
  “这就是王爷您的事了。”李侧妃不痛不痒的道。
  平王爷颔首,伸出手去似乎想摸她的脸。但顿一顿还是将手收回。“你受伤了,赶紧回去上药吧!一会大夫就该来了。”
  “一点小伤罢了,不打紧,擦点药膏过两天就没事了。”李侧妃颔首,毕恭毕敬的屈身行了个礼,“妾身多谢王爷关心。不过这里受伤最严重的是三公子,您还是赶紧叫大夫来给他看看吧!”
  听她提起老三,平王爷面色又是一沉。回头去看,李秀然正靠在安庶妃身上,脸色惨白,身体还在瑟瑟发抖,顿时心口一缩,信步走过去将儿子揽在身旁。
  李秀然立马一个哆嗦。“父王,孩儿……”
  “别说话!”平王爷沉声道,架着他便朝外走去。
  安庶妃也被吓了一跳。“王爷,不可呀!阿秀他什么身份,哪里值得您这般对他!”
  “他是本王的儿子。本王爱护自己的儿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平王爷不悦低叱。
  安庶妃还想说什么,但听出平王爷言语中的不虞,还是乖乖闭上嘴,从另一边搀上李秀然,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其他人也都呼啦啦的跟着跑了出去。
  目送那三个身影紧紧倚靠在一起,互相搀扶着走远,李侧妃忽的嘴角一勾,脸上漾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邹妈妈这时才上前来。“娘娘,您脸上在流血呢,赶紧进去擦点药吧!”
  李侧妃颔首,顺从的进屋去了。
  丫头们早打好了水。邹妈妈亲手帮她净面,再轻轻将药膏擦在伤口。冰凉的膏药和微痛的患处摩擦,李侧妃不禁低吟出声。邹妈妈动作一顿:“是不是奴婢弄疼您了?”
  李侧妃摇头。“继续吧!”唇角的笑意久久未曾淡去。
  邹妈妈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好容易将药膏涂匀了,她才松口气,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埋怨起来。“世子也真是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提着剑砍过来,奴婢当时都快吓死了!娘娘您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眼看着剑过来了,怎么也得躲开呀!看看,现在脸上这么长的一道口子,还好割得不深,不然以后您怎么出去见人?”
  “有关系吗?横竖再过不久就不用见人了。”李侧妃淡然道。
  “娘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李侧妃轻轻摇头,“这伤口不过就是看着吓人点罢了,其实比起王爷还有三公子所受的要轻得多。过个几日就没事了。”
  邹妈妈连连点头。“亏得是如此!不过娘娘您是女子,哪里能和王爷他们男子相提并论?”
  但是想想李秀然对付李秀然的那股狠劲,还有踢中平王爷的那一脚,她还是忍不住一阵牙疼。
  这世子果真是魔怔了,居然连王爷都敢踢!亏得是他们侧妃帮忙求情了,不然他今晚上就别想睡觉了!还明天要走呢,现在走不走得了还是个问题!
  王爷这么爱面子的人被他这个当儿子的当众踢了那个地方,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回头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怪!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们没关系了。
  哎!
  想及此,邹妈妈又忍不住长叹口气。
  说起来,王爷也真是够狠的,居然想借着为侧妃出气的名义来整治世子。难道他不知道世子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更是以后王府的继承人吗?就以世子这小鼻子小眼睛的样,若是侧妃果真点头了,那么这件事世子必定会记在侧妃头上。有朝一日,一旦世子得势了,那他们侧妃可怎么办?如果侧妃有幸早王爷一步走了还好,可二公子他们呢?还有两位马上就要嫁到京城去的小姐呢?
  这是第一次,邹妈妈觉得王爷办事不靠谱。
  心里想着,她便说了。“娘娘您觉不觉得王爷今天的脾气太大了点?他护着您心里由您固然是好事,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惩处世子,这不是当众给世子没脸吗?王爷他是世子的父亲,世子自然不敢将他怎么样,可娘娘您可不是。世子那么精明的人,京城里还有个更精明的王妃,要是他们母子联手刁难两位小姐。别的不说,他们只要随意散播几句关于两位小姐的坏话,那两位小姐的婚事就完了!”
  “他们不会。”李侧妃低声道,嗓音格外沉稳平静。
  “为什么?”
  “因为这门婚事就是王妃挑的。若是他们自己再毁了,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李侧妃笑道,嘴角的笑意渐渐放大。
  邹妈妈不明所以。李侧妃拍拍她的肩:“你别把咱们想得太重要了。在京城那些人眼里,咱们只怕就是地上的蚂蚁,他们踩都不屑于多踩一脚。”
  “可是,王爷……”
  “王爷办事自有他的用意,咱们不用妄自揣度。咱们要做的就是将王府管理得妥妥当当,其他的一改不用理会。”李侧妃笑道,“对了,看样子今天三公子是吃了大亏了,你赶紧到库房里选几样药材给他送去,务必嘱咐他好生休息,明日一早就不用去给世子送行了。想必世子也是不想看到他的。”
  “明天他们还能走吗?”邹妈妈小声嘀咕。
  李侧妃肯定点头。“自然是能走的。”只要他们想走了,谁能拦得住他们?
  邹妈妈还不肯相信,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乖乖反身出去找药材了。
  这一夜,平王府内宁静得过分。
  黑压压的天幕将四野牢牢笼罩起来,整个王府也仿佛被锁进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笼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大家全都不由自主的小声说话,默默做事,却都不约而同的将耳朵竖得高高的,唯恐错过了半点声音。
  只是,没有半点声音。
  一夜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快天边就露出一抹鱼肚白,继而一缕金色的阳光刺破了黑夜的笼罩,将光明洒向大地。
  而就在此时,几辆宽阔但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马车从平王府里出发,有条不紊的朝南京城外走去。
  中间最宽敞的一辆马车里,车内铺着厚厚的垫褥,每一处凸出部位都被打磨得光溜圆滑。车内还摆着一只小茶几,上面放着几色新鲜出炉的糕点以及一壶热茶。
  李潇然和秦明兰就坐在这辆内里无比豪华的车内。不,与其说是坐,还不如说是躺着要好些。
  马车内部空间够大,竟在里头专门造了一个专供人躺卧小憩的小榻。上面自然是锦被迎枕等物具备。李潇然和秦明兰自上车后便双双躺了上去。
  所幸李潇然身子骨瘦削,秦明兰身为女子,虽然看起来高挑俊朗,但身体必然不像男子那边五大三粗,所以两个人挤一挤,勉强能同时躺下。
  “哎!”
  伴着外头车夫甩鞭子吆喝的声音,还有车轮滚动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李潇然幽幽长叹口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惆怅忧伤。
  秦明兰脑子里那点睡意都被驱走了不少。“好端端的,怎么叹气了?”
  李潇然打个哈欠,一手撑起下巴看着她。“你说,咱们这像不像是落荒而逃?”
  噗!
  她还从没见过谁光明正大的坐在马车里,被人前呼后拥招摇过市的落荒而逃的。
  秦明兰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要是看过真正的军队是如何落荒而逃的,你就会知道咱们现在这样无异于打了胜仗凯旋。”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李潇然立马一改方才的忧郁,笑眼弯弯,一头往她怀里钻进去。
  秦明兰无言。
  她就知道,这家伙又是故意在她跟前装傻卖乖,就为了得她一句好声好气的劝。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小小的一张榻上,两个人挤在一处,不仅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甚至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李潇然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心里快活得都忘了要睡觉。
  “你说,现在他们肯定正气得跳脚吧?”
  秦明兰颔首。“父王肯定如此。”
  昨晚上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识当时的场面,但从李潇然绘声绘色的描述里她也能猜想到平王爷的心情有多差。只是当时时候晚了,太后娘娘的人又刚来,他总不能当着母亲的人的面给儿子一通教训,便给了他一晚上的休整时间。那么今天一早,他必定是要来好好展现一把自己当父亲的威风的。
  但谁曾想,昨晚上回去之后李潇然就一个劲的催促人将箱笼装好。囫囵睡了一晚后,这位爷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睡懒觉,天刚一亮就蹦起来催促着大家出发!
  因为时间太早,其他人都没来得及送行,不过李侧妃安庶妃还有平王爷倒是都来了。秦明兰道现在都还记得平王爷那张仿若冰雕的脸,幽幽的散发出阵阵寒气,有效影响范围至少三米。这可比当初在京城里表现出来的要真实可感了许多。
  可不管怎么样,季公公是太后娘娘的人。当着平王爷的面,季公公直接拿出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平王爷一肚子气没处发,脸都差点憋成黑的。
  只要想到那一幕,李潇然还忍不住想抱着肚子笑。“哈哈哈,咱们这一出肯定气死他们了!等咱们走了,还不知道他们私底下要怎么闹呢!哈哈哈,乐死我了,太好玩了!”
  “原来你觉得很好玩。”秦明兰点头。
  李潇然眨眨眼,脸颊爱娇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就是很好玩啊!可算是让我出了口气了,你是不知道,自从到了这个鬼地方我就一直觉得气不顺,天天看到那一张张假笑的面孔我都恨不能给他们撕下来!”
  “我以为你一直玩得很开心。”秦明兰道。
  这一路走过来,这家伙见天的吃吃喝喝,东西都没重过样,别提多滋润了。更别说到了南京后,他更是跟小老鼠掉进米缸里一般,不停的吃吃吃,变换花样的吃,把整个金陵城里的美食都吃了个遍,甚至连四周围的东西也搜刮了不少。那美食谱更是成堆成堆的往京城寄。都已经忙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能觉得气不顺?这可真是一大奇迹。
  “我是玩的很开心啊!但如果没有那群人拦着,我肯定会更开心的。”李潇然扁嘴,“本来我还说了要带你出去好好见识见识的呢!”
  这话你就不用说了。上辈子这个地方我来的还少吗?当年的乌衣巷我都走了好多遍呢!
  秦明兰心中暗道,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不去就不去吧,以后还有的是时间。”
  “你说得对,咱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李潇然对这话举双手赞同。
  这家伙真是乐观得不像样啊!
  不知怎么的,秦明兰很看不惯他这幅德行,便扭开头。
  李潇然立马发现她不高兴了,便又厚着脸皮在她身上蹭了蹭。“你不高兴吗?是不是起得太早害得你没睡好?没关系,我特地朝太子借来了这辆马车,就是来给你路上歇息用的,也是对你教我那些杀招的报答。”
  说起这个秦明兰更是来气。
  “我交给你那些是让你在必要时刻逃命的!”而不是叫你来对付自己亲爹还要亲兄弟的!
  还有,谁教他的夺命连环踢?这样会把人给踢废的好不好?她明明告诫过他,像这样下脚太损阴德,所以除非必要情况否则不要使用。就算使用了最多踢两下,然后再采取她悉心教导的其他招数,务必能保得自身平安,可他倒好……直接这么几下,只怕李秀然昨晚上都没能躺平了!
  眼见她骂得口沫横飞,李潇然却一点愧疚的情绪都没有,反笑嘻嘻的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那时候已经很必要了啊!而且我也不过是突发奇想,想试试范大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就……”傻笑,傻笑。
  秦明兰一愣。“这又和范大有什么关系?”
  “啊,没关系!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李潇然一愣,连忙摇头。
  还给她装傻!
  秦明兰脑筋一转,马上想到了!“昨天他们到了后,你和他说过几句话!”
  李潇然呵呵一笑。“你看到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就问了问京城里的情况,还有皇宫里的事情。”
  “再顺便向他讨教了一些杀招?”秦明兰冷哼。
  李潇然嘴角咧得开口的。“只是顺便而已,真的只是顺便。”
  其实说起这个,他心里也郁闷得很。
  他当时是本着提升自己的学术性思想去向范大求教的。可谁曾想,范大一听这话就用鄙夷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继而摇摇头:“就世子爷您这小身板,就不要妄想做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了。好生跟着将军,就算将军出了事也一定会护你周全。”
  那神情,搞得他跟个小娘们似的!
  “可是她现在怀孕了!”李潇然记得自己当时也据理力争了的。
  但范大的回答更铿锵有力。“将军就算卸了条胳膊也比世子你更威武雄壮,怀个孕又算什么?”
  真是气死他了!
  他就那么不济吗?
  被人鄙视的阴影笼罩在心头,让他很是不爽。再加上后来又遇上秦明兰的事,他一时忍不住就冲了出去。然后又看到李秀然在那惺惺作态,心念一转,就……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想拿李秀然试试自己想出来的夺命连环踢的,他死都不会告诉她!

  ☆、035 夜半刺杀

  鉴于秦明兰身怀有孕,以及李潇然的身体状况,大部队决定还是走水路北上。
  一路畅通无阻,不过四五天的功夫就出了江浙,再走了约莫十来天,他们的船便过了聊城,往德州方向而去。越过德州,再过三站便能抵达通州。不出意外的话,出外近半年的他们再过个七八天他们就能回归熟悉的京城了。
  但是,就在这几天,秦明兰明显察觉到范大一行人的神色越发的严肃起来。侍卫们悉数严阵以待,每日不管白天黑夜,至少有十个人或明或暗的守在他们附近。
  这样的情况秦明兰再清楚不过——前头不知哪里一定出事了。
  事实也是如此。
  中午时分,李潇然难得没有腻在秦明兰身边磨蹭,而是悄悄的和范大以及侍卫队的人挤在船舱下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前头状况如何?”
  范大摇头。“方才又有人回报,昨晚上又有一队过路的行商被杀,一行三十二人无一活口,财物被掠夺一空。”
  “是么?”李潇然唇角一勾,“真是难得啊!自从圣上即位后,经年励精图治,轻赋税,减徭役,眼看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了,没想到就一场小小的冬雪就困死了一批人,竟还逼出一窝土匪来。德州出响马,此话果真名不虚传啊!”
  范大的眉头皱得死死的。“世子,不然咱们今天就在衡水暂住一夜吧!横竖衡水距离德州也不远,咱们今天早点歇息,明天早早出发,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那怎么行?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小爷骨头都快痒死了,再不回京城我就要闷死了!更别说小爷活到这么大,还没见过活的土匪呢,这次若真是亲眼见识到了,也不枉小爷活这一辈子了!”
  “世子殿下!”范大都快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您以为土匪是那么好对付的吗?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一旦对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平日里也就算了,但现在我们中间有个金尊玉贵的您,一旦您出点什么事,这责任谁担得起?”
  怎么又开始鄙视他了?他们最应该担心的不是肚子已经隆起来的秦明兰吗?李潇然郁闷得不行。
  不过,他都可以猜到自己说出这话范大会是什么反应,所以干脆不说了。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去德州过夜。小爷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马,还全都是精锐之师,区区一小撮土匪就能把咱们给办了!”
  范大牙疼。“世子,现在不是你闹别扭的时候。”
  闹别扭?那他就真闹一个给他看!李潇然不爽低哼。“上次路过德州,小爷尝了尝那边的扒鸡,味道不错,不过从店里端到船上毕竟时间长了,滋味有所减损。这次正好,去岸上过夜,顺便尝尝正宗的扒鸡!”
  他还果真和他拧上了!
  如果是自己手下的兵,范大早就一巴掌把人给扇出去了。但现在这个人不行。出门前皇帝和太子千叮呤万嘱咐过的,叫他务必要保障李潇然安全。更别说太这一位可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自己若是胆敢对他不敬,回头还不定有什么下场呢!
  咬咬牙,他定定看着李潇然。“世子您果真就要如此吗?”
  “没错!”李潇然定定点头,“小爷这新鲜出炉的扒鸡是吃定了!”
  “那好!”范大本就不善言辞,现在被气成这样,能挤出几句话就不错了,“去就去吧!到时候一旦出了事,你可别吓得尿裤子!”
  “尿裤子也是尿湿我自己的裤子,又不用你洗!”李潇然撇嘴。
  范大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这世子分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真不知道将军这些日子是怎么和他过过来的。他可怜的将军,当初那么英明神武的人物,想要嫁给哪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行,结果好好的一棵白菜就被这头病弱猪给拱了,真是恨死他了!
  他都要为将军鸣不平啊!
  从他的眼神里又看出了这个人对自己的不满,李潇然郁闷得无以复加。
  “这话说完了?说完了没别的说了吧?没有的话我上去了,趁着时间还早,去河里钓两条鱼,等到了客栈叫厨娘煮一锅鱼汤,正好下酒!”不爽的丢下这句话,他推门出去。
  今日天气不错。暖阳高照,微风习习。南边的春天也借着春风满面侵染到了北边,一路行来都是一片鲜嫩的绿色,格外令人心旷神怡。
  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经四个多月了,秦明兰的肚子也有了明显的突起。也终于过了孕吐的时候,她现在最是嗜睡。
  就像现在,眼看春光正好,温度适宜,她干脆叫人搬了个躺椅放在船头甲板上。身上盖上一层薄被,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不多大会便昏昏欲睡。
  正在这时,轻巧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在她一侧停了下来。
  秦明兰懒懒睁开眼。“回来了?”
  李潇然点点头,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
  秦明兰终于看到了他那张写着‘小爷很不爽’的漂亮小脸蛋。忍不住伸手摸了把。嗯,还是那么软嫩弹滑,手感十足。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保养的。
  李潇然心境本就抑郁,没想到才刚坐下就又被她调戏,心情顿时更加糟糕,直接一巴掌拍飞。“别动我!”
  哟哟哟,生气了?
  自从确定她怀孕后,这家伙就跟吃了含笑半步癫似的,一天到晚的傻笑傻笑。也就喝了李侧妃送来的参汤那晚小小的生了一场气,那还不是冲着她的。可结果等离开南京城,上了船,这位小爷的脾气就渐渐的又回来了,一天到晚的板着脸。到现在,竟然面对她都是这番表现了!
  今天天气实在太好,她心情舒畅得无以复加,所以即便被拍了也并不怎么见怒,反而双眼继续盯着他就算生气也依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脸,心里暗暗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能尽得他的真传那就好了,嘴上一面问道:“到底怎么了?是又在范大那里触霉头了?”
  一听这话,李潇然的脸色果然又阴沉了几分。
  “除了那头熊还能有谁?他瞧不起我!他居然敢瞧不起我!我年轻英俊,有勇有谋,不就是身子弱了点吗?可我都能生儿子了,他凭什么瞧不起我?”
  额,生儿子和身子好不好有关系吗?再说了,他似乎忘了每次都是谁在上头。
  看着身旁怒气勃发却更加绚烂夺目的小脸蛋,秦明兰舒服的眯起眼。“那家伙就那样。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别和他在一处就是了。”
  “我倒是想呢!”李潇然咬牙切齿的道,“我现在就恨不能把他一脚踹进河里去!”
  就你?只怕悬。
  秦明兰撇撇嘴。范大那身形,在边关一个月都能压死一匹马,到了京城那就更是个庞然大物。就李潇然这小身板,他一脚过去肯定踹不动范大半点,反而就怕他自己会被那强大的反作用力给推到河里去。
  不过,这话秦明兰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伸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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