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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嫡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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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的事情把师傅牵扯进尘世,已经是徒儿的不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徒弟自己斟酌就行了,”把遁入空门,多年不理世俗之事的师傅牵扯进来,一直是沐沣的愧疚之处,要不是当时事态紧急,沐沣怎么也不能把师傅拉倒这漩涡之中。
玄景大师也没有推脱之意,只是笑着说道:“不过是带着自己的徒弟修行,哪有什么牵扯不牵扯的。”
见师傅不予谈论此事,沐沣也不再纠结,“天都已经要亮了,师傅赶紧歇息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聊。”今日他们师徒会和,定在了吴柳先生所在安庆,师傅离的远些,是刚才到的。
沐沣说着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第77章 开考
站了不久,就有衙役开始喊名,被喊道名字的童子就去中厅大堂接卷。紧跟着就有其他衙役开始唱:“某年某日秀才谁谁为谁谁作保。”然后再由作保之人出去认保就可以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唱保’。
在他们五人之中,顾启珪的名字还比较靠前一些。被喊道名字的顾启珪穿过人群,好容易走上前去,接卷,然后由衙役唱保,陈夫子认保,这一过程也算是完成了。
当然,此时的顾启珪满心满眼都是接下来的考试,真正置身于这个环境,本来还有些考前恐惧症的顾启珪,在此时是完全的没有了,留下的只有满满的战意。这样一来,顾启珪在一种童子之中就显得比较耀眼。
东厅里,正观察着院子里情况的吉城县县令周守砚,自也是看见了的,再加上刚刚的唱名,姓顾?他眯了眯眼,指着顾启珪的方向说道:“看来,这就是当朝顾阁老的幼子了。”顾国安把他的幼子送回来江南参加县试,县里的一众人等都是知道的,也都是小心应对着的。不过看见真人,倒都还是第一次。
“是的,顾大人幼子确实名为启珪。”众人随着周守砚的手指看过去,有知情的人解释道。
看到顾启珪,众人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落差的,反而还惊讶了下。顾启珪虽自小身子弱一些,但是在同龄人之中,个子不算矮,再加上那浑身的气度,倒是妥妥的贵公子形象,和众人本来的想象也没有什么不同。
再加上,顾启珪此时因为自信而散发出来的气度,倒是令众人眼前一亮。
“倒是,不愧是……”有人发出感慨,但是还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而引出话头的知县周守砚倒是没再说话。
此时的顾启珪当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就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此时的他正拿着考卷寻找天字三十七号房。
突然,他顿了一下,他刚刚似乎听见唱名唱出了‘顾启锋’的名字,应该只是凑巧有个重名的吧。他的二堂哥怎么说也是三房嫡亲的长子,想是离的远了些,没听清楚,不然他怎么可能没听说本家二堂哥来参加县试。
顾启珪坐在自己的号房里,感觉还是不错的。江南富裕,吉城又是个中翘楚,所以就算只是县试的号房,修整的也是极其不错的。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顾启珪所在地方,离茅厕很远,几乎是一东一西的水平,这样还是比较庆幸的。
县试考五场,和顾启珪本来所知道的不同,这里需要参考的童子完整的考完五场,才会按照综合成绩发案(公布成绩),而不是,一场合格后,由考生自己决定是否考下一场。
所以啊,虽然现在才是二月,但是架不住人多啊,要呆在这里整整五日呢。这才是第一日,衙役都已经把厕号打扫干净了,倒是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再过两日,可就说不定了,想想那个味道就觉得酸爽。所以说,现在这个位置对于顾启珪这样有些微洁癖的人来讲是非常值得庆幸的。
趁着童子还都没有入场完毕,顾启珪把自己的笔、墨、砚台一一拿出来,放在桌案上,这方砚台还是来安庆参加科举的时候,爹爹送他的,笔、墨则是姐姐们送他的,皆是名品。顾启珪在‘悦来客栈’的时候,已经试过,确实好用,到底是名品。低头再看腰间挂着的荷包,想到家人,顾启珪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顾启珪打开刚刚在中厅大堂拿到的纸卷,里面有答题卷,卷有红线横直道格,每页十二行,每行十二字,这是考试结束后,要上交的部分,也就是现实的答卷纸。另有两张素纸,是供起草所用。
接着,顾启珪提笔在试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籍贯,号房等这些基本的信息,就是素纸上,也是要仔细填写清楚的。准备好这一切,顾启珪就坐着静静地等着开考。
等所有考生都入场,找到自己的号房,就有衙役巡行场内。
鼓鸣九声,考试开始了,衙役拿着贴着考题的板子在考场内巡回展示。
顾启珪提笔将考题记在素纸上,避免一会儿忘记。顾启珪一笔一划写得认真,开具考试严谨,就是起草纸,也是要求要书写楷书的。
京城·顾府
朱氏和两个女儿说了挺长时间,说到顾烟茗顾烟琪姐妹终于是耐不住倒在床榻上睡着了。看着她们恬静的睡颜,朱氏笑笑,小心地退出了房间。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朱氏努力让自己平静些,今日就是和平常一样啊。但是,还是不一样不是吗?她的儿子,小小一团的幼子,现在都已经能独自出远门参加县试了,他不过才是十三岁的年纪。
作为母亲,朱氏自是希望自家儿子能取得好成绩的。可是,她又担心儿子要是取得太过骄人的成绩,使得整个顾家走向风口浪尖,就是作为妇道人家,她也是知道目前的顾府,在夫君还身居高位的情况下并不宜太过出风头。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又怕幼子此次县试的成绩太不理想,从出生至今,幼子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在京中这几年,顺宝也都是被人捧着的,一下子遭遇太大的打击,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虽然,从顺宝这几年在国子监的功课评价来讲,这一次过县试应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既然是考试,一考定音的事情,就存在许多种可能。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多想一些。
算了,朱氏领着林嬷嬷走向‘明璋院’,说是顺宝的院子,也只是在这里住了六年,算一算,幼子已经搬到前院七年了啊。
推开‘明璋院’的大门,里面的摆设是一点儿没变的。这也是朱氏的意思,不论多忙,隔一段时间她都还是会想起,让人来这里打扫。幼子搬去前院,这里的东西是一点没动的,一笔一墨都不是凡品。
虽然,这一段时间,是二皇子沐沣住在这里,不过一个人的教养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人已经离开了,房间里依然干净整洁,所有的摆设都还是原样,完全不像是曾经有人来过的样子。
朱氏站在书架旁边,看着满满的一架子书,大都是孤本,所以她就说嘛,‘明璋院’虽小,但是却精而贵。也有曾经多少次,她会偷偷的过来这里,看到幼子站在这个书架前的书桌旁边,静静的练字。
旁边的砚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他爹爹那里坑来的,似乎时不时的和自己爹爹斗一下,是幼子改不了的乐趣。
朱氏站在房间里,想着以前的趣事儿,充满了欣慰。
“夫人,您就放心吧,小少爷自小聪明,肯定是能取得不俗的成绩的。”林嬷嬷站在朱氏身后,笑着说道。夫人平时虽是最是恬静的性子,做事儿却也干净利落。就只有在关于七少爷的事情上才会想的多些,性子就有些拧劲。
朱氏听见嬷嬷这样说,笑着回道:“是啊,顺宝自小就乖,就没让我担过心。不过,我也不期望他能取得多好的成绩,能平安顺利的考过就行了。”朱氏如是说道。
“夫人就放心吧,七少爷可是过去了江南,那里是顾府本家所在地,咱们老太爷、老爷也都是在的,肯定出不了什么问题。”林嬷嬷说道。
“说的也对。”朱氏听了,果然展颜,确实,根本不用担心啊,去了江南,可以说是他们的地盘好不好,虽然她本来就明白这些,但是自己一个人总是想不清这些,这时候听到林嬷嬷这样说,终于是想起这些来。
京城·四皇子府
“主子,根据之前的消息,昨日二爷会出发去安庆,现在应该是已经和玄景大师会合了。但是,去拜访吴柳先生应该得等顾七爷县试之后了。”貉回禀道。
因为吴柳先生救人唯一的规矩就是不医权贵,之前,玄景大师已经往吴柳先生那送了几次的拜帖,都没有下文。因为这些年来,在他那里就只有两家例外,那就是作为江南名流的顾府和安家。
因为医者不能轻易得罪,他们现在不会出手,只能期望吴柳先生看到顾大人的手书能答应为二皇子解毒,不然,眼前这位主子可不好讲话,貉在心里想着。
四皇子沐澈一脸的将醒未醒,坐在太师椅上迷糊的听着,手肘搭在扶手上。“他身体怎么样?”他一直都想沐沣能放下手里的事情,安心养病解毒,但是现在沐沣完全放下来了,他就有些不习惯。就连例行的询问他身体的情况,沐澈都不像原来那样紧张郑重了。
“是,二爷最近都没有毒发,身子也好了许多,之前的外伤都已经痊愈了。”貉再次回道,鹰每次来信都会记得说一下二皇子的身体,所以貉大致是知道的。
沐澈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窝在太师椅里,微张的眼睛,让人不知道他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不过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沐澈本来有些直挺的背部,完全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更舒服了些。
“最近顾家有些动作。”貉继续说道,京中各家的情况他们都知道一些,最近顾府有些反常。
“哦?”沐澈稍微有些兴趣了,顾家,他现在是感兴趣的很。
“顾家似乎秘密分家了,因为最近顾府的各种家产,不论是店铺还是地产,都被明显的划分了开来,不过顾府内部尚未传出任何消息。”
“是吗?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沐澈问道,因为这个时候,分家并不是什么明知之举,且不论顾雍和安氏尚在人世,还康健的很;而且,现在正值顾启珪科举的开端,怎么能会分家这种事请。
“目前不知,顾家瞒得比较严实。咱们在顾府的人手大都已经撤了回来,目前倒是没有确切的信息。不过此事肯定是与顾府二老爷顾国宁有关。”
沐澈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分了也好,顾家,除了大房,其他几房都难有建树。”这些他早就看出来了,要他说,这分了家倒也好,起码少了些在内部拖后腿的人。
“对了,说起来今日是顾启珪县试下场的日子吧?”沐澈说着,虽然他们一直在讲顾启珪县试以后怎样怎样,却似乎从来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啊……是的,确实是在今天。”貉是没料到沐澈问这个的。
“这样啊,”沐澈摸摸下巴,就是不知道,那个少年会考出怎样一个名次,作为现在的顾家,太过出风头可是不好。就父皇那个性子,面上和和气气,内心却对极为忌惮他亲手提拔上来的这位阁老的。
“传信去安庆,一切都要以沐沣的身体为重,就让他安静的待在江南就行了,要是发现他接触什么事儿,处理什么事,都要立刻禀报我。告诉他们,我要的是沐沣能够安全的活着,我可不比沐沣,不像他那么仁慈,我非常不喜欢有人阳奉阴违。这个你们应该都清楚吧?”警告的话语,被沐澈用慵懒的声音说出来,带着不一样的警告意蕴。
“是,属下明白。”貉答道。果然还是没有过去,貉在心里想到,当日他枉顾主子的吩咐,听从二皇子的命令回京,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
沐澈还是像没有骨头似的整个缩在太师椅上。
第78章 开考
因为今日是县试中的第一场考试,是为正场,也是这场县试中最重要的一场,主要考经义和墨义。所谓经义,是指县试是以儒学经典‘四书五经’中的文句为题,由应试者作文阐明其中义理;所谓墨义,是指答卷的形式,与‘口义’相对,科举考试时众考生笔答经义。
顾启珪反复看着这一次的县试考题,依照之前他看过的考题来讲,这一次他拿到的考题有些普通了,过于简单。这种题目对于基础不好的童子有好处,因为就算是再不擅长。这种题目是大家都会答一些,但是要想比别人出彩就很难。
对于顾启珪来讲,本次县试,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整个科举之路,都不求成绩顶上,位列中等是最好的了,所以对他来讲怎么把握这个度,就是最大的挑战了。
不过怎么说呢,这些都不是绝对的,他也得打起精神来才好。不然,他把自己放得太松,要是自己一不小心真的直接被淘汰了,那才真的就变成一个笑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顾启珪看来,这次的县试题目是有些偏的,不过想想县试只是基础测试一个童子的入仕的条件,包括行文流畅,字形书法才是考察的重点。这样一想,顾启珪也就释然了。
此次县试四书文的第一道试题,是探讨君子之道的。选自《论语·子张》中的一句话,“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意为:士遇见危险时能献出自己的生命,看见有利可得时能考虑是否符合义的要求,祭祀时能想到是否严肃恭敬,居丧的时候想到自己是否哀伤,这样就可以了。
此次县试四书文的第二道试题,是选自《大学》的一句话“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大致意思就是:生产财富也有正确的途径;生产的人多,消费的人少;生产的人勤奋,消费的人节省。这样,财富便会经常充足。
对于第二道题目,顾启珪倒是没想到今年县试,命题者会选这样一句话的,在他看来,后一句话才更有考的价值啊,就是“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意为:仁爱的人仗义疏财以修养自身的德行,不仁的人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敛钱发财。没有在上位的人喜爱仁德,而在下位的人却不喜爱忠义的;没有喜爱忠义而做事却半途而废的;没有国库里的财物不是属于国君的。
在顾启珪看来,后一句话,不是更符合上位者的意图吗。不过,也没什么要较真的,反正经义又不是只解释这一句话。不过对于这种在两千年前的现在提出来的小康大同的政治思想,顾启珪还是顶佩服的。
此次县试的第三道试题是为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题目为:咏四季变换,叹时光飞逝,劝惜时奋进,这个题目算是三个题目中最中规中矩的了。
顾启珪立足考卷全局,大致明白了此次试卷的情况,心中有了大致的谱系,接下来答卷做文章就简单多了。
首先当然要先完成两篇经义,这立足于四书的两篇文章,最是能检验一个人的文才涵养,也是县试乃至整个科举考试都极为看重的素养。
顾启珪调动调动自己脑中的知识,构思着整个文章的框架。在素纸上简单的记下自己将要写下的论点论据,论就是各个点,当然要有各种论据来支撑自己的论点。
顾启珪自从入学国子监,就开始学着经义写作,这几年来对这种文体已经掌握的越来越熟练,就是国子监的夫子对他的文章也是赞不绝口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这文章有何难,不过因为这只是县试,要求并不是这么高的,主要还是检验一个人的基础问话素养。
因为此次批卷的是吉城县署的官员,所以批文章此事还要看阅卷者的喜好如何。顾启珪并不了解这里的知县,所以并不能分析出他的喜好。倒是今年院试的主考官,顾国安一早就专门和他介绍过,就是师父也是和他说过那位大人的。现在一想,这爹爹和师父对他都很自信啊。
最后,顾启珪还是决定,就中规中矩的完成一篇文章好了了,只要能过就行。反正,他是完全没有想过当案首的。江南本就是顾家的本家,在江南,顾府本就高调,要是他再出了风头,只怕……无论如何,这都不是顾启珪想要的结果。
这个决定一下,顾启珪手下轻快了许多,笔锋流转,刷刷不停,不一会儿素纸上就有了文章的雏形。随后,顾启珪又认真的把这篇文章用楷书仔细誊写在答卷上,第一道题目就完成了。
第二道题目相对要难一些,立意也要认真想一想。
至于第三道题目诗赋,顾启珪是完全不担心的。
当然,顾启珪这样想不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写得多好,而是就是他努力了,仔细想很久,做出来的还是只能算是中等,所以早在明白了这个道理的时候,顾启珪就已经放弃了。
江南·陆府
江南两江总督陆府上,今日他们的男主人陆平罕见的有时间在家,没有公务等着处理。所以整个府里的人都有些忙碌。
此时的陆平正在自己的书房中,和一屋子的幕僚挤满了整个房间。陆平坐在上位,听着幕僚们说着近来江南发生的事情。当然,处在这个节点,说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县试的事情了。
要说起来,今年势必会忙上一些,等县试结束以后,紧接着就是府试,再来就是三年才开一次的院试,今年着实都不得闲。
陆平也只是听着,也不说话。虽然刚过来将江南的那几年,因为陆家离开江南的权利中心实在太久了,过得较为辛苦,但还是在顾庽和安意荣的照料下,挺过来了。这几年过来,他是完全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作为两江总督,陆平在江南可谓是一家独大。在江南这个地界,现在自然是没有人能和他呛声的。
“顾大人的幼子,是不是也要参加本次的县试?”突然有一个幕僚说道,他跟着陆平很久,自是知道,陆平与顾国安的缘分的,师兄弟俩的感情也好,最初那些年,他们在江南还多亏得顾国安照顾。
这句话,倒也提醒了陆平,让他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儿。“是啊,师哥来信说了这事儿,说是这次赶得及,得等孩子县试过后才能来府里。”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平还是如此称呼顾国安。
“京中传闻,顾府七爷才思敏捷,颇为乃父之风,就知不知道是何等风姿。”还有其他幕僚感叹。
“不过,听闻咱们姑爷可是和顾阁老长得而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甥肖舅,未来也是了不得的。”他们这群人虽然都是没有见过安珏然的,但是从来不缺少传闻。
“咱们这位姑爷可是文武全才,文武都学从名师,定然是不差的。再说安意荣和顾国安,当年都是名满江南,享誉天下的才子,肖父肖舅都是不错的。”也有人说道。
陆平表情还是淡淡的,他年岁已经是不小了,但膝下仅有一女,自是珍贵着的。当初和安家订婚,是师哥拉的线,再加上对安家的教养放心,而且当时他确实需要得到安氏的支持,这门亲事可谓是各取所需。不过最近几年看来,这门亲事倒也是不错的。
陆平勾了一下唇角,他仅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期望她能过得好的。未来女婿优秀,将来能护住家小不说,说出去他面上也有光。
只是,他一直很忙,身为两江总督,权力大,意味着责任也大。这几年,他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这也间接导致,对这个女儿,作为父亲,他一直只知道宠着,相处的时间倒是比较少。
陆平是武将,看到娇娇的女儿,总是会宠溺多一点儿。即使是女儿犯了错,陆平没法想对待下属一样不手教训。每当看到女儿眼中噙着眼泪唤他爹爹,他就完全下不去手了。妻子又是那种极其绵软的性子,对女儿从来都是小意的照顾着的,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好的老师。不过,这也是养女儿的乐趣吧,女儿不就是要富养吗?陆平美滋滋的想着,完全不承认他对女儿是溺爱了。
转头想到最近师哥的来信,似乎经常和他讲儿女的事情,他突然有些羡慕了。这女儿的婚事也早就定下了,不用他经心操持,所以他不用像师哥一样在妻子物色好人选后,去掌眼。但是,多和女儿相处一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和幕僚们闲聊了几句,陆平独自回了后院,刚才想的有些多,他有些想见见他闺女了。陆平虽是武将出身,却也是世家子弟,自然知道,十三四岁的女儿,已经是大姑娘了,就是父亲,也不该经常去她院里乱晃了。
随手招来管家,“去把小姐叫到夫人的院子来,今日一起用中膳。”说起来,这也是陆平的心血来潮,他已经不常在家用中膳,但是因为今天聊孩子聊的多了,就有些感慨。
“老爷……小姐,小姐,”管家吞吞吐吐,因为陆平的气势实在太强,他有些哆嗦。
“到底怎么回事儿?让你去叫瑶儿,怎么这副样子。”陆平觉察出有些不对劲儿,“瑶瑶呢?”
他女儿最是野性,倒像是他陆家人,自小就在家里待不住。还是她大些了,实在是不宜在外面露脸的时候,他才做主把她拘在了家中,这几年倒是老实了很多,只是,……他有种不想的预感,这女儿在他面前倒是乖觉了,这背后……他可实在想不出府里除了他,他女儿还怕谁。
“小姐,今晨出门了,说是出去逛逛……”管家哆哆嗦嗦的说道,实在是老爷时常不在家,对小姐也是依顺的,这些时候也没有败露,就没想到今日,老爷突然想起这茬了。
“她经常出去?”陆平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没……没有的事。”管家的声音断断续续。
陆平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些,刚刚,他还想自己女儿被教养的不错,瞬间就被打回现实了。他紧握着拳头,一脚把管家踹到,“滚去把小姐找回来,找不到你就自己看着办。”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管家爬起来赶紧走了。
陆平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京中
现在日头已经很高了,今日太阳高照,是个好天气。此时的安珏然是刚刚进了香,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避开涌动的人群,走着慈恩寺较为偏僻的山路,带着千年古刹的宁静,使的安珏然原本还有些浮躁的心情完全平静了下来。一直以来,似乎除了小时候,他就再没有过这么悠闲的时候了。
“爷?”顾十一跟在安珏然身后,原本主子是打算上一炷香就赶紧离开的,现在倒像是挺喜欢这儿的。
“就在寺中用了斋饭再下山好了,”顺宝不是说慈恩寺的斋饭一绝吗,每一次提起都隐隐有些回味,现在,他还有些不想回去,反正这两日他休息。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师傅那里,就在慈恩寺多呆一下也好。
“是。”顾十一当然是听主子的,不过,他隐隐感觉自家主子今日有些随行。
主仆两个就这样捡着偏僻的地方走,没有遇到多少人,周围一片安静。
前面是一片低矮的房子,应该是供香客休息的地方,安珏然今日着实走了许久,就想进去坐坐。
就在转角处安珏然刚想转过去,突然,顾十一一把他拉了回来。安珏然自小习武,算是极有天分的,但是还是比不上顾十一的经验丰富。当然,遇到这种情况,安珏然也没有太过惊讶他很快就反应了过阿里。
他们刚躲到了墙角后,就听到前面传来了对话声。
“爷,有消息传来,圣上有意四皇子加封为义王,已经在拟旨了。”
“给老四升位?看来父皇这是给季家面子呢。不过,就是个下三滥的玩意儿,再怎么扶也上不了墙的。这季府真的是很碍事啊,找个机会给他们个教训。”这个声音极其张狂,语音中又带着漫不经心。
安珏然蹙眉,就听到那个声音接着问道:“确定沐沣在江南?之前没回来?”
“是,应是在江南的,不过因为入了江南是陆平的地盘,我们不好动手,也只能盯着。近来,玄景老和尚带着二皇子赶路去了安庆方向。似乎是二皇子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一行人去是寻找吴柳神医的。”
“哦?老二的身体出问题?查,看他得了什么病?是否是因为这个他才去当和尚的。”就老二的性子,突然间顿悟到了遁入空门的地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是。”
“行了,最近父皇在京中安置了人手,盯得紧,叫你们的人少去府里,要是有重要事情,我会来慈恩寺的。”
“是,属下明白。”
安珏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听话音,他就知道这是谁。没想到,表面上看上去忠厚老实雀办事认真的三皇子,背地里还挺狂妄。
等话音落下,那两人的脚步声离去了很久,安珏然和顾十一才出了来。两人都没有讲话,快速的找了一条小路回到了人多的地方。
“回府。”安珏然低声吩咐,看来这斋饭的事情是完全泡汤了。
第79章 开考
京城顾府
今日,顾国安今日也是罕见的在午膳前就回到了家。其实作为顾国安来讲,今日对于也是有些不一样的。他孩子不少,女儿暂时不提,就儿子来讲,唯有顾启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也可以说是他亲自教养出来的。
所以说,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
“夫君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顾国安刚一走进‘闵熙堂’,正在和丫鬟婆子一起春晒的朱氏就看到了,惊奇的问道。
“怎么今日想起做这些?”顾国安看着满院子挂着的被子和棉衣裳,问道。
“正巧今日无事,在一边儿呆着也是无聊,所以就把东西拿出来晒一下,正好今日的天气很好。”朱氏整理好自己手中的披风,递给身后的林嬷嬷,笑着说道。
“嗯,天气很好,”顾国安附和,作为他是有些惊奇的,因为自家妻子今日的状态是很放松的,还以为又在乱想呢。
“今日,会在家中用午膳吧?”朱氏笑着问道,平常这个时候,夫君都是不在家的,所以一家人一起用午膳的时候并不多。
“会的,今日就不去公署了,我已经让顾远去叫孩子们过来了,今日咱们一起用膳。”顾国安拥着朱氏往正堂会客厅走去,边走边说道。
“好,不过,茗儿跟琪儿都还没有回去,把启陵叫过来就可以了。”朱氏也笑,自家人能在一起,当然好了。
夫妇两个人,正说笑着进屋,顾远就过来了。
“夫人,老爷,”顾远行礼。
“启陵呢?是不在家里?”朱氏没有在顾远身后看到长子,疑惑的问道。
“不是,刚刚张家三少爷前来拜访,正好大少爷经过,已经去待客了。”顾远说道,之所以来汇报,就是因为知道,大小姐与张少爷的事儿,来问问老爷的意思,要不要过去前院。不过顾远在心里倒是觉得这位未来的姑爷也算是用心了,可是时机好似选的不太对,今日老爷是专门回家来陪夫人用膳的,这就给搅和了,实在是……顾远只能掬一把同情泪。
“张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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