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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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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畴垂眸,“卑职会悉数转告大皇子。”

    “孰轻孰重,想来他心中明亮。”李朔继续说,“莫怪心狠,终是你不取他人性命,终有一日必会被他人取而代之。”

    “是!”西畴深吸一口气,“晋王殿下,那……”

    “延辛,出发吧!”李朔本就不喜欢废话,当即下达了指令。

    “多谢殿下。”西畴行礼,快速离开。

    要入大梁,还不能被大梁的人认出来,只能作为萧录的秘密武器而存在。否则宫变容易发生性质上的改变,萧录会被人骂成引狼入室。

    在顾全萧录名声的同时,还得帮着萧录拿下天下,李朔觉得自己算是操碎心了。

    想了想,权当是欠了卓瑾心的。

    小丫头远嫁别国,和亲大梁,孤身一人的确不容易。

    这么一想,他又想起了自家的小丫头。

    大漠里的日子,怕是更难吧!

    大梁能平,利州可囿,只是这大漠风沙,却始终不能为你遮挡分毫。

    可定要安然归来啊……

    转念一想,李朔忙道,“延辛,这是有半个多月没收到消息了吧?”

    延辛当然知道李朔问的是什么,只得微微点头,“是!”

    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怎样,是否有所进展?或是被人发现了?又或是……

    一想起这些,李朔便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等着大梁事毕,他无论如何都要进大漠一趟,非要亲眼见着她周全才能安心。小榆儿,你可千万不可有事,定要保护好自己。

    大梁的事情,掺合的何止是大梁内部的朝廷大员,还有不少外来势力。

    比如庆王,比如慕守业,比如……利州那边的残余势力。

    如此种种掺合在一起,变得很是棘手。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踩你一脚的到底是何方势力?

    好在萧录此人,做事惯来是胸有成竹的,运筹帷幄之中,不敢松懈分毫。

    萧启本就是个冲动之人,做事不计后果,当然不是萧录的对手。

    于一场宫变,终将落得被囚禁的下场。

    大梁动乱的时候,京城也乱了起来。

    大批的军队靠近京城附近,原本热闹的京都此刻变得戒备森严,街上空无一人,宛若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帝王端坐金銮殿,瞧着底下这帮酒囊饭袋,眉心越蹙越深。

    一个个纸上谈兵,全然没有半点用处。

    待秋试过后,他定要一点点的换去这帮废物,免得到时候帮不了自己,还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李勋揉着眉心,宫中已经有人在蠢蠢欲动,估摸着要有所行动了,希望……希望一切都来得及。这最后一场大赌注,他悉数压在了那人的身上。

    但愿,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京城内忧外患,各存心思。

    慕容德已经起兵,借着勤王的名号,领兵向京城靠拢。慕容德乃是前朝国舅爷,本就执掌大权,如今还调集了旧部,其心可见一斑。

    军临城下,帝王如坐针毡。

    这是有目共睹之事。

    向阳宫内,李勋垂头丧气的坐下,“母后……”

    “哀家都知道了。”卓太后不紧不慢的抿一口茶,“皇帝打算怎么办?”

    李勋摇头,“朕不知。”

    “身为帝王,当有帝王之气概,皇帝如此……不怕宫中人心惶惶吗?”卓太后轻叹,“皇帝,你如今的情况比你昔年身处大燕京都,何如?”

    “自然是如今更好一些。”李勋道,“彼时是孤立无援,一清二白。”

    “那便是了。”卓太后放下手中杯盏,“放眼天下莫非王土,如今这些都是皇上的。昔年帝王之身尚且生死不能自主,而今却是高高在上,那还有什么可愁容满面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勋无奈的笑了笑,仿佛有些释然,“母后所言极是。”

    “哀家知道,慕容德骁勇善战,哀家更知道一旦有人打开了城门,京城就会陷入战火之中,皇上与哀家都会变成他人的俎上鱼肉。可哀家不怕,想来皇上也不会害怕。”卓太后绷直了身子,“身为皇族,当有皇族的气势。”

    泰山崩于前而不乱,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

    “儿臣,谨记!”李勋行礼。

    等到李勋离开,卓太后的脸色当即垮了下来,“果真是越来越心狠手辣了。”

    长安一愣,“太后娘娘?”

    “哀家,真是老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云泥之别

    长安不太明白卓太后为何突然有次感慨,但她唯一能明白的是,太后绝不会信口开河,此言定是有所依据。皇帝……越来越心狠手辣?

    “皇上?”袁成行了礼。

    李勋不说话,只是冷着脸去了一趟漪澜宫。

    林含雪正站在院子里,院子里满是金桂清香。

    “皇上!”见着李勋的时候,林含雪当即行礼,却被李旭一把搀起。

    “怎么站着,不怕受凉?”李勋轻叹着,突然将林含雪打横抱起,直接抱进了屋子里,“身子越发单薄,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林含雪眉目间凝着淡淡的愁结,“皇上?”

    将她放在软榻上,李勋就势坐在她身边,“好好将养着,就算不是为了朕,也该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如今外头……”林含雪有些着急,似有几分欲言又止。

    “朕知道。”李勋无奈的笑笑,“兵临城下,朕这帝王怕是做到头了。”说着,伸手握住她冰冰凉凉的柔荑,“爱妃,若是朕不是皇帝,你还愿意跟着朕吗?”

    林含雪定定的看着他,“臣妾愿意与皇上,同生共死。”

    李勋拂过她如画的眉眼,“朕与你说过很多秘密,你于朕而言亦师亦友。若是连你都舍弃了朕,那朕又该如何是好?含雪,你发誓,永远都不会背弃朕。”

    身子微微的颤抖,林含雪扬眸看他,“臣妾,此身此心都是皇上的。”

    李勋只是看着她笑,笑而不语。

    握着林含雪的手,李勋敛了眉眼间的微冷,淡淡的开口,“含雪,你可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朕心知肚明,可朕也是万般无奈。身为帝王,有太多的无能为力。饶是拥有天下,却也很难拥有真心之人。”

    语罢,他盯着林含雪隆起的肚子,“好好的吧!”

    过了午睡时分,李勋起身离开了漪澜宫,回眸再看一眼床榻上安静沉睡的林含雪,眸光冷了少许。

    走出漪澜宫,李勋下令,“从今儿起,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出入漪澜宫,包括贵妃自己。”

    袁成心下一颤,当即行礼,“是!”

    杨云锡没有吭声,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

    人活一世,都有自己的不得已。

    总要等到失去,才来追悔。

    林靖安若是知道自己会害死尹若兮,他是打死都不会去永定侯府要人的。

    而今……君失骄阳我失柳,一个失去了妻子,一个失去了心爱之人。

    总归,谁也得不到。

    大概是觉得心灰意冷,侯府的新夫人在有孕之后受了点刺激,发了一顿脾气,小产失子。自那以后,小侯爷便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林靖安这斯文的读书人,则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见昔日的意气风发与温润。

    “你到底在干什么?”林俨呵斥。

    原本优秀的儿子,突然间变成这样,让林俨很是生气。可生气归生气,终究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倒也没说什么重话,只是……心里揣着事,有些话不吐不快。

    林靖安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书都拿倒了,许是有些气馁,生闷气般的将书籍往案上一丢,“爹……”

    “永定侯府的事情暂时搁置吧!”林俨喘一口气,“而今京中动乱,你该有更好的前程。”

    林靖安一愣,“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俨负手而立,“意思很简单,你切莫再沉迷儿女情长。有些东西不适合你,你该往前看。靖安,你想过没有,若你大权在握,许是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结果?”

    “爹的意思是……”

    “永定侯府为何存在?而你为何会输给卓君御?这不都明摆着吗?”林俨轻叹,“上有卓太后,有帝王之尊,咱们身为臣子,自然是斗不过这天的。”

    林靖安眉心突突的跳,“父亲,这是大逆不道。”

    “这是顺应天命。”林俨长长吐出一口气,微微眯了眯眸子,“靖安,而今的局势已经刻不容缓。帝王暴虐无能,惹得天下大乱。大齐国将不国,咱们身为臣子又岂能坐视不理。”

    “父亲!”林靖安厉喝,“万万不可!”

    “爹从小让人教授于你,想必你会做得比谁都好。”林俨冷笑,“放心吧,爹惯来做得天衣无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而今咱们要做的,只是隔岸观火,看看这把火能烧得多厉害!”

    林靖安面色发白,“父亲,不可!我不会答应的!”

    “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吗?”林俨一句话,堵得林靖安说不出话来。

    垂眸,林靖安只有沉默。

    外头,林延卿悄然退去。

    身份?

    林靖安是谁?

    这话说得可真是奇怪。

    左不过林延卿着实没想到,父亲为了这小儿子竟然会冒此风险。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父子情深。而他呢?连母亲和姐妹都保全不了,如今孤零零的什么都没了。

    公平吗?

    都是一个爹生的,却有着云泥之别。

    林延卿,不甘心。

    凭什么?

    林家于大齐而言,算是根深蒂固的一派。林俨惯来算计,多少谋划在其中。朝中党阀之争,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林俨却能安然自若的到了今日。

    可见,这林俨审时度势,早就有了盘算。

    现在,京城外头慕容德起兵,还有莫名的军队将京城团团围困,这孤岛之中有多少势力尚未可知。

    但林俨深知,若是此刻不行动起来,来日就不可能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城内城外,看似连成一气,但又各自为政。

    李勋站在宫墙上,俯瞰着整个京城。

    脚下的皇权,冒着滚滚硝烟,他不能行差踏错,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文昌帝的下场,就是他来日的结局。要想掌控生死,就必须……孤注一掷。

    他在等,等着最后的致命一击。

    “皇上?”杨云锡急急忙忙的赶来,行了礼便道,“动了!”

    长长吐出一口气,李勋摆摆手,示意底下众人回避。

    独自一人站在这墙头,负手而立,眸光凛冽。

    城外风起云涌,叛军终是要攻城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朕,真的很喜欢你

    城内守军,受令不可开城门,抵死守着京城。

    城外则是隔三差五的骚扰,倒也不是真的要攻城,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李勋冷笑两声,亦是在等。

    直到袁成来报,说是庆王殿下病发。

    领着太医,李勋直接去找李召。

    面色青白,眉目微沉,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少年人,气息微喘的躺在软榻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即将行将就木。

    “如何?”李勋坐定。

    李召喘不上气来,面色惨白如纸,自然也无法行礼。

    “回禀皇上,无妨,只是一口污浊卡在咽喉里上不去下不来。”太医施针,寝殿内忙忙碌碌的。

    李勋也不搭理,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太医们伺候完了退下,寝殿内没了动静,李勋才放下了手中杯盏。回眸看着软榻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人,这便是他的好兄弟。

    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但好歹也是同一个父亲,眉目间都有几分相似。

    可这心……终是不同的。

    延辛带着所有人退下,屋子里只剩下李召与李勋二人面面相觑。

    李召喘着气,靠在软榻上,眼皮子微微的抖动,“多谢皇上。”

    “谢朕做什么?朕留着你,也不过是想叫你看一看这外头的胜负,知道何为成王败寇罢了!”李勋轻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三哥,朕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李召摇头,“未有。”

    “那朕可是你的亲兄弟?”

    “当是。”

    “既是如此,为何三哥要觊觎朕的江山,要与外人联手置朕与死地呢?”

    音落,李召干笑两声,“皇上说的哪里话,微臣不敢!”

    “不敢吗?”李勋笑得凉凉的,“朕瞧着三哥胆子大得很,自己还在朕的手里仰人鼻息,却伸手在外兴风作浪,真是个不怕死的。”

    李召摇摇头,“皇上如此抬举,微臣汗颜。”

    “你敢说外头的军队不是你庆王殿下的?早在数月之前就开始调兵遣将,于朕生辰宴之时领兵入京,悄悄的蛰伏在外。”李勋口吻低沉,二人说话的方式,就跟兄弟两个平素开玩笑似的。

    没有半点动怒之色,仿佛只是陈述事实。

    平静得,叫人心虚。

    李召笑了笑,“皇上此言差矣,臣的护卫只是随行保护微臣罢了,怎么可能造反呢?如今这外头的,怕是皇上亲自豢养的陶国公部,跟微臣没有半点关系。”

    临了,躬身道一句,“微臣,冤枉,还望皇上明察。”

    明察?

    李勋深吸一口气,“朕已经查明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勋徐徐站起身来。

    明黄色的袍子在李召的视线里变成一道模糊的颜色,若天边那抹云霞,明黄之中泛起些许血色。李召晃了晃脑袋,当即眯起危险的眸子。

    “朕让你好好睡一觉。”李勋开口,“如今这皇宫还是朕的,你还在朕的手里,他们不敢对朕怎样。慕容德会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也不例外。”

    “左不过,慕容德要的是太子,而你要的是朕的命以及整个大齐的江山。李召,朕本不想动你,想放你一条生路,许你逍遥在外,可你为何要回来?”

    李召耳朵里嗡嗡作响,方才的太医……

    “你所谓的旧疾复发,只是朕布的棋局罢了!”李勋伏在他耳畔低语,“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成王败寇,这一天终于到了。这一次,朕不会再心慈手软。”

    意识模糊,李召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走出寝殿,李勋拂袖,“庆王殿下身子不适,不许任何人打扰。”

    无疑,这是禁足令。

    凌风不敢多言,如今便是他也被禁足在外。皇帝派人看守着寝殿,这里里外外的,根本不许任何人插手分毫,凌风饶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有所妄动。

    只能等着,外头的消息。

    李勋又走到了梅园门口,俯身捻了一把土放在了掌心,然后默不作声的回到御书房。小心的用帕子将这一捻土包裹起来,留在了桌案上。

    云华,朕很快、很快就能将你接回来了。

    你等我……

    局势紧张到了极点,五城兵马司不断来报,有关于战事的进展,也有文臣前往城门口去痛斥慕容德等人的大逆不道,去劝和……但结果都是被慕容德一箭射杀。

    慕容德已经起兵,开弓没有回头箭,自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在内外僵持了两日之后,有一帮黑衣人夜袭城门,打开了京城的大门。

    叛军长驱直入,一时间整个京城陷入了疯狂的被掠夺的境地。叛军占领了京城内外的大街小巷,基本上没遇见什么阻挡。

    只是到了宫门口,只见宫门紧闭,若要硬闯难免会破坏这宫殿周全。

    慕容德是来拥立太子的,而今既然已经入城,那就先缓一缓,当即下令包围了皇宫,只等着皇帝自己禅位,彼时就能光明正大的拥立太子登基,而自己这位亲外公,就是名副其实的摄政大臣。

    宫外的情形,李勋悉数知晓,如今仍是坐在金銮殿上,瞧着空荡荡的金銮宝殿,眉目微沉。

    “皇上!”杨云锡近前行礼,“已经布置妥当。”

    “何时?”李勋问。

    杨云锡深吸一口气,“明日午时三刻。”

    李勋干笑一声,“果真是好时辰。”

    午时一到,人头落地,果真是极好的。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袁成行礼。

    李勋点点头,“让她进来!”

    林含雪进门,眉目间带着难掩的愁绪,“皇上?”

    “你来做什么?”李勋轻叹一声,“不去好好歇着,跑到这儿来……”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什么,“爱妃有什么事吗?”

    “皇上,事已至此……您还是……”

    “你是来劝降的?”李勋音色沉沉,头疼的揉着眉心,“含雪,还记得之前你对朕发过的誓言吗?”

    林含雪垂眸,“臣妾都记得。”

    “朕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身上有朕太多的秘密。”李勋音色微凉,“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朕?朕当你是知己,当你是军师,亦师亦友。”

    “朕是真的很喜欢你。”

第五百四十六章 血染皇城

    林含雪的身子微微一震,“皇上?臣妾也深爱着皇上,臣妾……”

    “那你为何要背叛朕?”李勋眸光利利,徐徐起身,双手撑在御案上,“林含雪,你帮着你父亲林俨,背地里利用朕做了多少事,真当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扑通一声,林含雪跪在了金殿上。

    空荡荡的金殿内,回荡着属于她的膝盖落地之声。

    林含雪捧着自己的肚子,眸中带泪的望着李勋,“皇上,臣妾不敢。”

    “你不敢,可你爹敢!”李勋深吸一口气,“你爹林俨,老谋深算。旁人都在算计朕的时候,他选择了隔岸观火。如今又准备趁火打劫,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这无本的生意做得可真好!”

    林含雪摇头,“不是的,皇上!家父送我们姐妹入宫,是真的想好好伺候皇上,绝没有……”

    “从你们保全林慧开始,朕就知道朕不过是你们手里的一枚棋子。你们今日能让林慧杀死文昌帝,明日也能让朕身边的人,杀死朕。”李勋谁都不信。

    “不!”林含雪疾呼,“臣妾不敢!家父也不敢!咱们林家忠心耿耿,誓死效忠大齐绝不敢有二心。”

    “二心……你还有心吗?”李勋缓步走下来,步步逼近林含雪。

    终于,他站在了林含雪跟前,居高临下的帝王之态,眸光沉沉如暮霭,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愫。俯身捏起她精致的下颚,“贵妃啊贵妃,朕曾寄予厚望,可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林含雪泣泪,“臣妾真的没有,臣妾此心都是皇上,绝不敢背叛皇上。”

    “那朕,就等等看。”李勋轻叹着将她搀起,“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爱妃无需插手,朕会自己处置。”他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冷。

    林含雪仲怔,他用力的握着她的手,眉目间的冷意让她止不住身颤,

    “好好留在漪澜宫里,若没什么事,以后就别出来了。”李勋松了手,徐徐背过身去,“回吧!”

    “皇上,臣妾的父亲……”

    “回去!”李勋不愿再多说。

    林含雪泪落,“臣妾,告退。”

    望着林含雪离去的背影,李勋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有动静吗?”

    杨云锡行礼,“消息已经送出去。”

    “亲眼所见吗?”李勋问。

    杨云锡点头,“是!”

    李勋长长吐出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看样子,真的心软不得。

    这一夜,多少人辗转难眠。

    到了黎明时分,凌风试图闯宫,奈何被早早布置的陷阱拿下,摁在了杨云锡跟前。寝殿内的庆王李召仍是熟睡着,全然不知外头发生的事情。

    到了清晨时分,宫外又开始骚动。

    慕容德派了使臣入宫,说是要见皇帝与太子。

    李勋召集文武百官,于金銮殿议政。

    文武进入皇宫,慕容德自然不会拦着,巴不得你们能尽快商量出所以然,好让他能不费一兵一卒进入皇宫大内,堂而皇之的成为摄政王。

    使臣抵达,百官面面相觑。

    君不君,臣不臣,简直是大齐的奇耻大辱。

    何况这慕容德还是前朝国舅爷,被前朝的国舅爷钳制,可能改朝换代,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堂上议论纷纷,林俨不慌不忙的上前行礼,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启禀皇上,老臣以为这慕容德如此行径是为大逆不道,按律当以谋逆论处。”

    李勋点头,“的确是谋逆,朕有心铲除,却无力回天,不知老太师可有什么对策?”

    说这话的时候,李勋将实现落在慕容德的使臣身上。

    使臣眉心一皱,“皇上,国公爷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念及丽贵妃之死,悲痛欲绝,所以想见一见太子殿下而已。请皇上,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误会国公爷的一番情深义重。”

    “情深义重?”李勋笑得凉薄,“说得可真好听,丽贵妃为何而死,难道慕容德心里不清楚吗?如今却要在这里假仁假义,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臣启奏,杀了慕容德,以正国法。”文武百官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使臣慌了,“皇上,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臣……”

    “你自己也说了,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杨云锡怒斥,“还不足以表明慕容德的狼子野心吗?国唯有大齐,如今大齐君王在此,你这乱臣贼子竟敢说两国交战……这将皇上置于何地?”

    音落瞬间,不容使臣辩解。

    杨云锡手起刀落,即刻将使臣斩杀当场。

    血溅三尺,百官面色骤变,谁也不敢吭声。

    “哼!”李勋轻哼一声,徐徐起身,缓步走下龙椅,步入金殿之中,“朕自登基以来,恪谨天命,不敢有违。事必躬亲,不敢有赖。躬身天下事,不敢轻言累,却不想还是没做好这皇帝。”

    “天下皆是朕的臣民,尔等皆是朕的左右手。辅佐于朕,许天下百姓太平盛世。朕不愿有私,惟愿天下以公。谁知还是未能尽善尽美。”

    “朕之失德,朕……愧对百姓。”

    群臣跪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尊享万岁之名,却无先帝之能,未能让尔等心服口服,实乃朕之过也。”李勋轻叹,“今日慕容德之祸,是朕当初心慈手软的后果。”

    “原以为能和平共处,谁知狼子野心,终不得灭。从即刻起,谁敢背叛大齐,谁敢谋反造乱,朕将连诛十族,君无戏言!”

    林俨眉心微沉,这是杀鸡儆猴!

    先自我检讨,此后军令如山。

    “杨云锡听宣!”李勋一声吼。

    杨云锡跪地,“臣在!”

    “传令下去,谁若能斩杀慕容德,朕便许他世袭侯爵,满门殊荣。”李勋高呵。

    杨云锡领命,高喊一声,“臣等遵旨!”

    世袭侯爵,那是何等荣耀。但凡男儿武将,谁不想获此殊荣,满门荣耀?

    林俨冷笑,打起来才好!!!

    慕容德是万万没想到,李勋竟然会作困兽之斗。

    既然达不到和平解决的目的,那只好动武了。皇帝不禅位,他这国丈只能自己动手,把太子捧上皇位!

    谁知……

第五百四十七章 逼宫

    慕容德早知帝王有伏兵于城内,五城兵马司的人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全然没有抵挡,他便知晓有埋伏。仗着自己兵强马壮便不将五城兵马司以及京城守卫军放在眼里,饶是杨云锡手底下的御林军又如何?

    纵横疆场,从大燕到大齐,慕容德什么阵仗没见过。

    京城内开始巷战,百姓关门闭户,终是难以幸免。

    繁华的街头,如今只剩下鲜血和杀戮,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人的口鼻处,叫人痛恨的同时也带来了共同对敌的愤慨。

    皇城被围困,宫门被攻破。

    结局,自不言而喻。

    慕容德领着军队,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大内。

    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叛军已经抵达金銮殿前,李勋正领着文武百官站在青石台阶上,俯瞰着底下的陈兵。袁成战战兢兢的领着太监,守在皇帝身边,盯着站在台阶之下,得意洋洋的陶国公。

    慕容德站在偌大的空地上,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明黄色的龙袍,可真是刺眼啊!

    慕容德深吸一口气,很快就不会如此刺眼。这明黄颜色,以后会成为世上最顺眼的颜色。毕恭毕敬的行礼,慕容德直起身子笑道,“皇上,万岁!”

    “慕容德,你纠集旧部,领兵围城。而今又带兵闯宫,其心可恨,其罪当诛。”李勋咬牙切齿,“今日你若退兵朕还能从轻发落,否则……休怪朕……”

    “皇上!”还不等李勋说完,慕容德已经喊出了声来。

    袁成厉喝,“大胆,皇上还没说完,你怎可……”却见慕容德已经弯弓,骇得袁成再也不敢吭声,面色发白的捏着手中的拂尘,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皇上。”慕容德弯弓上箭。

    那一刻,文武百官骇然,唯有几名武将略略上前,与御林军一道围住皇帝,生怕皇帝有个闪失,彼时便是群龙无首,任人宰割。

    “臣对大齐忠心耿耿,皇上为何要如此薄情,杀我爱女?”慕容德笑靥凉薄,“臣知道,皇上是顾虑着臣的权势,可臣并无谋反之心。臣以为皇上既然立了太子,定是身子不爽,有隐疾在身。”

    李勋眯了眯眸子,“放肆!”

    “皇上既然有心立国本,想来早就做过考量。臣愿意匡扶大齐,愿意辅佐太子殿下,还望皇上能……”

    “混账,你这是让皇上退位!”

    终有文臣看不过去,顶着脑门上的气节二字,发了声。

    也终是一箭贯喉,登时毙命。

    顷刻间,百官哗然,一个个都变了脸色。谁都没想到慕容德竟然来真的,当着帝王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慕容德竟然射杀朝臣。

    如此,何曾将皇帝放在眼里????

    这慕容德,是实打实的要谋反了!

    唯有李勋面不改色,只剩下冷笑两声,看着慕容德又上了第二支箭。冰冷的箭矢,寒光利利,大有嗜血之势,直勾勾的对准了他。

    “朕若是不退位,陶国公是打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弑君夺位吗?”李勋冷斥,“朕就站在这里,你若有胆子,那就来!”

    他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也料定慕容德不敢!

    心里更明白,他需拖延时辰!!!!

    慕容德笑了笑,“皇上多虑了,臣还不敢做那弑君之人,臣只是想清君侧。皇上身边有太多奸佞之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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