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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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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冷笑,“也就是我家主子还能给你们钱花,还会收容你们在晋王府。换做是我,我定然打断你们的腿,让你们去京城街头当乞丐,尝一尝被人践踏的滋味。”
“不帮便罢了,你何须出言侮辱。”沐雨珊泣泪,瞧着好像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
“瞧姐姐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是我沐桑榆仗势欺人。”桑榆徐徐起身,冷眼望着她,“少在我面前哭,这菩萨面蛇蝎心,我还不知道你吗?”
闻言,沐雨珊拭泪,一改那柔弱的模样,俄而冷笑两声,“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出手相助了。”
“出手?”桑榆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捋了她的袖子,果真见到了夕阳所说的那个玉镯子。
夕阳这样不识货的人尚且觉得这东西贵重,桑榆见多了宝贝,如今见着也算是微微一愣,“上好的羊脂白玉,这可是价值连城呢!姐姐若不说个出处,就不怕被送到官府衙门?”
沐雨珊收了手,那一副冷傲的模样,瞧着好像是浑然不在乎,“哼,官府衙门算什么?沐桑榆,你真以为自己得了鸡毛便能当令箭吗?你已经不是晋王的心尖宠,还把自己当主子?”
“也就是你身边的这个蠢奴才,傻乎乎的以为你会东山再起。可如今晋王连一个名分都没给你,你拿什么作威作福?”
“你!”夕阳怒不可遏,“你给我滚出去!”
“狗奴才!”沐雨珊抬手。
所幸桑榆早就防着,还不等沐雨珊打下去,端着杯盏便泼了沐雨珊一脸的水。
沐雨珊连退数步,“沐桑榆你……”
“这是我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再说了,我是不是晋王的心尖宠关你屁事,你连晋王的毛都沾不上还敢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沐雨珊,你自己是怎么住进晋王的,忘了吗?”桑榆好欺负,并不代表傅云华好欺负。
“没有我,现在你们娘两连住客栈的盘缠都没有,现如今还敢在我这里作威作福?到底谁是人谁是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失宠没什么,哪日我离开了晋王府,你们也会被扫地出门。”
“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了不得了?这京城内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哪天晋王殿下不高兴把你送窑子里去,你会知道自己身价有多高!!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夕阳已经操起了门边的扫帚,“你不走,我就打你出去!”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奴才。”沐雨珊愤愤转身。
“不送!”桑榆冷笑。
走出去的时候,沐雨珊隐约觉得回廊那头有个人影闪过,仔细一看竟是个男人的身影匆匆消失在回廊尽处。这般鬼鬼祟祟的,只怕……
“沐桑榆!”沐雨珊咬牙切齿,瞧了一眼自己腕上的镯子,这东西可不敢拿下来。若是惹毛了卓君御,他一怒之下不要她了,那她该怎么办才好?
好不容易找了个高枝儿,她还想着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这侯爷夫人的位置,怎么着也比沐桑榆这晋王府不要的女人,强得多!
她寻思着,得去找一找主院那位,否则她的母亲程来凤,可真的要废了。若是没了母亲,这京城里头举目无亲的,她该如何是好?
“主子!”阿六从屋顶飞身落下,跪地行礼。
“她看见了吗?”桑榆问。
阿六颔首,“理该看见。”
“那就好,胡乱藏一下,等着来人搜。”桑榆面色微沉。
阿六点点头,转身离开。
夕阳抿唇,“主子,这万一有所差池可怎么办?你这身子又不方便,我还是担心。”
“阿六面生,惯来蛰隐在暗处,是以苏娴和沐雨珊乃至于府中多数人都不会认得他,应该不会有差错。”否则按照李朔谨慎的性子,定是要找延辛来装一下。
可延辛这面孔这背影,晋王府里人人都认得,实在不适合。
“能信吗?”夕阳撇撇嘴,“这阿六长得也不好看。”
“你以为人人都跟晋王这般面如冠玉?”桑榆无奈的笑着,“罢了,凑合着用吧!横竖就这么一会,过些时日便眼不见为净。”
夕阳点点头,临了不忘嘟哝一句,“这对贼母女,真不是好东西。”
主院那头,沐雨珊又开始哭哭啼啼。
苏娴被哭得头疼,转头告了胭脂一句,“让她滚!”
第三百八十八章
沐雨珊听得胭脂的驱赶声,又被人摁住拖下去,更是哭得惨绝人寰,临了赶紧祭出杀手锏,“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侧妃禀报,有关于沐桑榆的院中有个男人的事情。”
一听这话,胭脂示意奴才都退下。
沐雨珊心头大喜,有戏!!
进了门,隔着一道屏风,沐雨珊跪在外头。
胭脂合上房门,这种事得防着走漏风声。
“你方才所言可否属实?再与你母亲一般戏弄我,我就让你们娘两死无全尸。”苏娴分不清这程来凤和沐雨珊母女,到底是几个意思。
早前程来凤跟沐桑榆那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瞧着……
再加上之前所见程来凤欺负沐桑榆,怎么看……这沐桑榆都像个受气包,难不成真的敢与人私通?
沐雨珊哭着摇头,哭得眼睛都肿如核桃,“句句属实,是我亲眼所见。方才我也去过了沐桑榆那里,我想求着她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求她救救我娘,可是她非但见死不救,还把我赶了出来。”
“我原以为她是记恨着以前我娘欺负过她,没想到却是因为屋子里藏了一个男人,所以这般急急忙忙的呵斥我离开。苏侧妃,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天打雷劈。”
胭脂不动声色的走回苏娴身边,苏娴看了胭脂一眼,胭脂道,“主子,不如……”
“你先去一趟赌坊,把人带回来。毕竟是我晋王府出去的,免得叫外人笑话。”苏娴意味深长的说着,胭脂去取了纸笔过来。
一张欠条便呈现在沐雨珊跟前,上头清晰的写着程来凤与沐雨珊借了苏娴的银钱。
“我晋王府也不养闲人。”苏娴音色低沉,“这张欠条也没想着你们还,但可以约束你们,少在外头给晋王府丢人现眼。晋王府堂堂皇室门楣,岂能教你们这些人降了身份被外人耻笑。”
胭脂将印泥放在沐雨珊跟前,“签字画押之后,就可以去把你母亲接出来了。若是你所言属实,这笔钱就当是主子送你们的定金,事成之后更有重赏。”
沐雨珊泪落无声,“若是沐桑榆报复呢?”
“你别忘了,这晋王府现如今是谁的?”胭脂意味深长的笑着,“这才是晋王侧妃,而且还住在主院里,沐桑榆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晋王抛起的女人,咱主子动动手指头,都够她受的。”
沐雨珊哪敢签字,白纸黑字,以后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见着她还不动手,胭脂冷哼一声,“与其担心沐桑榆,还不如担心你们自己。在外头败坏晋王府的名声,按照晋王府的规矩,理该杖责三十再逐出晋王府。”
沐雨珊骇然,却见胭脂一把将笔塞进她手里。
颤颤巍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沐雨珊摁上手印的那一瞬,竟有种被人卖了的错觉。
怎么觉得这苏娴比沐桑榆还狠?
自己这步棋,是否走得太险??
胭脂跟着沐雨珊去了赌坊,程来凤一见着沐雨珊就杀猪般嗷嗷的叫。被人踩在脚底下,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是这闺女争气,终是来救她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宝贝女儿,乖女儿!!”程来凤喜极而泣,一把甩开摁着自己的赌坊打手,把沐雨珊抱住,“雨珊啊,娘多亏有你,是不是那沐桑榆……”
胭脂在后头黑着脸,程来凤微微一怔,当即怒意盎然,“那野种竟然敢不救我?她找死吗?”
“娘,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让你别赌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想起自己签下的白纸黑字,沐雨珊就觉得心慌,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娘,你害死我了。”
程来凤翻个白眼,随着胭脂朝外头走,“哪有这么严重。”
回晋王府的路上,沐雨珊一直没说话,心里头在盘算着苏娴到底想干什么。如果真的除了沐桑榆,这苏娴还能允许她们母女这两个外人在晋王府里待着?
虽然沐雨珊见不得沐桑榆这般幸运,但关系到自己的未来,沐雨珊实也不敢大意。
若是离开了晋王府,这卓君御是否还会接纳她?
可若是沐桑榆不死,她这一口气又咽不下去。
程来凤进了房门,瞧着屏风后头的苏娴,赶紧跪地磕头,“多谢侧妃救命之恩。”
苏娴冷笑两声,“你得多亏你的好女儿,若不是沐姑娘一番话,我是不会救你的。”
闻言,程来凤看了沐雨珊一眼,沐雨珊垂眸,“侧妃放心,此事我定然会做个见证。”
“我会让人盯着沐桑榆,你们最好也给我长点心,只要发现那男人进来,立刻来禀报。”苏娴眸色微沉,“晋王殿下这几日都不在府中,府中的一切自然由我做主。”
言外之意是,若你们敢骗我,你们也得死。
程来凤心惊,赶紧给苏娴磕头,“是是是,那小贱人见死不救,连自己的娘都不要了,着实该死!侧妃放心,咱们一定会好好配合侧妃,让沐桑榆那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沐雨珊没吭声,若是事成倒也罢了,若是败了……那自己签下的欠条,会不会变成把柄?沐雨珊甚是担心,寻思着是不是该从小侯爷的身上榨出点油来,补一补这坑洞。
虽说这有些拔苗助长,可她实在也没法子了。
身子都给出去了,若是无法留在卓君御身边,她自知是死路一条。
女子没了名节,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她又不像沐桑榆,能堂而皇之的住在晋王府,即便没有名分,对外头的人而言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存在。
出了主院,程来凤怒气冲冲的就想去找沐桑榆麻烦,当即被沐雨珊拦住,“你不要命了?”
“那死丫头片子,竟敢不拿钱救我,她找死!”程来凤捋起袖子。
“你把人打了,晋王殿下不赶你出去才怪。就算失了宠,那也是晋王的女人,你算什么?”沐雨珊冷哼一声,抬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来凤冷哼,跟着进门,“难道就这么算了?”
沐雨珊垂眸,“等等吧!我着实见到了一个男人,沐桑榆离死期不远了。”
“果真是贱人!”程来凤轻嗤。
到了夜里,母女两个趴在沐桑榆的墙外看,果真见到了有男人闪进沐桑榆的房间,程来凤撒腿就往主院跑。
第三百八十九章
程来凤气喘吁吁的来报信,苏娴当即示意胭脂动手,胭脂会意的领着人悄悄包围了桑榆的院子。只要捉奸在床,那晋王李朔定然也不会饶了沐桑榆。
沐雨珊一直在墙外守着,见着胭脂前来忙道,“只看见进去,到目前为止还没出来。”
“那就是说,人还在里面。”程来凤大喜过望,“快,你们快进去。”
胭脂手一挥,底下人赶紧包围了整个院子,自己带着几人快速进了门。
夕阳正守在院子里,瞧着凶神恶煞走来的几个人,当即挡在了台阶上,“站住,你们来干什么?这儿没什么房间,你们要过夜就去厢房,少来这儿凑热闹。”
“屋子里是谁?”胭脂问。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方才明明有两个人影,桑榆示意阿六快走,当即熄灭了烛火。
光亮消失,桑榆开门出来,拢了拢外衣,“怎么回事?”
“敢问沐姑娘,方才这屋子里还有谁?”胭脂问。
桑榆嗤冷,“怎么,你不去伺候侧妃,倒来这儿找我的麻烦,你是仗着谁的胆子?是侧妃授意?还是眼前这两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之人的挑唆?”
“沐桑榆,放你的狗屁!”程来凤幸灾乐祸,此刻恨不能将沐桑榆撕了,“你自己养着野男人,如今还敢在这里说咱们忘恩负义?”
“我差点被人剁了,你却见死不救,枉费我沐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才是那个白眼狼。我告诉你,从今儿起,沐家就跟你一刀两断。你可不是什么沐家的女儿,你只是个野种!”
桑榆深吸一口气,“程来凤,你怎么不死在赌坊里头?”
“现在要死的人是你!”程来凤咬牙切齿,“胭脂姑娘,你赶紧进去搜,这野男人还在里头!!”
胭脂点点头,“沐姑娘,得罪了!”
“我看谁敢!”沐桑榆冷眼扫着众人,“我虽然失了宠,可不代表我能任人欺辱。要搜也可以,让晋王殿下亲自来搜。”
“这种事,就不必劳烦晋王殿下了。”沐雨珊站出来,“桑榆妹妹,你说你为何如此不识好歹,这晋王殿下再不济,那也是你的男人。”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殿下也曾待你如宝,你怎么这般对不起他?桑榆,回头是岸。”
夕阳气急了,“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人也是你鬼也是你。”
“看样子,妹妹是听不得我的好言相劝,那就这样吧!”沐雨珊抽泣了两声,“权当咱们沐家,没有你这样伤风败俗之人。”
桑榆冷笑,“果然是一出好戏,夕阳,去请殿下来吧!”
夕阳哪敢走。
“要不劳烦胭脂姑娘让人走一趟,我沐桑榆堂堂正正,自然受不得这样的委屈。”桑榆抵在门口,“你们要想搜我的房间,那也得掂量掂量你们自己的身份。”
胭脂冷笑,“这怕是由不得沐姑娘了,而今晋王不在府中,一切应该由侧妃做主。”
语罢,一干人等悉数冲入了房间。
桑榆被推开,夕阳惊慌失措的赶紧搀着。
夕阳喘着粗气,吓得脸都白了。
后院那头,说是隐约看到了有男人活动的身影,于是乎整个院子都开始忙碌起来,都在找那个男人。可有些人不是你们想找就能找到的,饶是胭脂武功极好,也抓不住阿六。
搜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仍是没有找到所谓的奸夫,胭脂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桑榆冷笑两声,面色铁青,“今儿你们没找到人,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大张旗鼓的能玩出什么花样,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恐怕晋王殿下也不会答应。”
这大半夜的,灯火通明,闹得人尽皆知,若是没有个答案,的确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更不好过的是,苏娴听得底下人来报,说是晋王回府。
回得这样及时,又或者说,回来得太不凑巧。
其实想想也是,这么几日没回来,这会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然则沐桑榆那头始终没有消息,苏娴这心里难免也慌。若是找到奸夫倒也罢了,能让沐桑榆死无全尸,但若是找不到……
她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清理晋王府的后院,传扬出去,苏娴这善妒之名,怕是要传遍整个京城了。
李朔佯装不知,瞧了一眼那头明晃晃的火光,冷着脸道一句,“怎么回事?”
延辛道,“似是沐姑娘那头。”
“去看看!”李朔揉着眉心,“这不省心的女人!”
一脸的嫌恶,连口吻都略显不耐烦。
李朔进门的那一瞬,便看到了奴才们将沐桑榆和夕阳摁在了廊柱处,这屋里屋外的翻个底朝天,当即勃然大怒,“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吼,可把所有人都给吓着了。
早前还气势汹汹的众人,这会扑通扑通跪地了一地。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李朔面黑如墨,“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是要抄了本王的晋王府吗?”
再不济,这也是晋王睡过的女人。
谁都知道,晋王殿下好面子。
胭脂跪地磕头,“王爷恕罪,是有人来报说是沐姑娘的房间里藏了一个男人,而且……可能与男人媾和有了身孕,所以侧妃担心晋王府的声誉受损,这才让奴婢来搜一搜。”
“男人?”李朔一怔,“谁说的?”
程来凤抖如筛糠,指着沐雨珊道,“是雨珊说的。”
“娘,你……”沐雨珊泪落,“王爷,王爷恕罪……”
“那么现在,搜出来了没有?”李朔面色僵冷,浑身散着摄人的寒意,“今日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院子!”
此话一出,胭脂当即道,“王爷恕罪,是这母女二人挑唆侧妃,着实与侧妃无关。”
“那就是说,没搜到!”李朔冷哼一声,“你们把本王的晋王府当成什么了?可把本王放在眼里?简直是该死!来人!”
李朔一声喊,程来凤当即嚎啕大哭,“王爷恕罪!王爷,咱们是亲眼看见那个男人跑进来的,王爷……”
音落,延辛一把揪住程来凤的衣襟,“那么人呢?”
第三百九十章
人?
程来凤也想知道人在哪?
那个男人,她们明明看到他跟沐桑榆一道进了房间,可为什么现在却找不到呢?
“说不定这里有什么地道密室之类的,所以他藏起来了!!”程来凤言辞凿凿,“我们真的看到了,真的有个男人进来了。”
李朔抬腿便是一脚,直接把程来凤踹飞出去,那一副杀伐冷厉的沙场将军模样,直叫底下众人心惊肉跳。谁不知道晋王殿下乃是常胜将军,是从沙场上回来的,杀人从不眨眼。
如今惹怒了晋王,那真当距死不远了。
“你们都觉得本王的眼睛瞎了吗?”李朔冷喝,“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这院子就这么大,还地道还密室?呵……好啊!你们这是要往本王的头上扣屎盆子是吗?”
“王爷息怒!”这下,连胭脂都慌了神。
沐雨珊愣了,瞧着被李朔一脚踹出去,撞晕在台阶下的程来凤,眼泪掉的速度更快了一些。娘……会不会被踢死了?
一想起这个,沐雨珊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这会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夕阳推开左右的人,哭着搀着桑榆上前。
桑榆白了一张脸跪在李朔跟前,朝着李朔毕恭毕敬的磕头。
李朔的脸色更难看了,一身冷戾如同阎王爷降临,腾腾杀气恨不能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送去绞刑场。
“王爷息怒,是桑榆福薄,无缘伺候王爷左右。事已至此,桑榆不愿留在府中,还望王爷能给桑榆一条生路,就此送桑榆去寺庙。从此青灯古佛为王爷祈福,再不栈恋红尘。”
语罢,她伏跪在他脚下,满脸是泪,“求王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桑榆也伺候过王爷的份上,放过桑榆吧!桑榆不想多生事端,请王爷成全!!”
那声声泣泪,李朔已经绷紧了身子。
延辛担虑的望着自家王爷,生怕李朔一个没忍住,把这些人都逮出去杀了。教桑榆跪在这里磕头,这肚子里还怀着小小王爷……
心里捏了一把汗,延辛握紧了手中冷剑。
四下冷寂得可怕,谁也不敢吭声。
那一刻,李朔手握生杀,只要一声令下,这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处置。
沐雨珊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她没想到这奸夫会跑得这么快,更没想到桑榆没有借此扳倒主院的苏娴,反而退出了这场战局。
于是沐雨珊急了,可再急也不敢吭声。
只要李朔应下,沐桑榆就会被送出晋王府。
再者……她沐雨珊和程来凤也会被赶出去,毕竟她们两个才是真正的外人,能留在这晋王府全然是跟沐桑榆沾亲带故。
“王爷?”延辛低低的喊了一声,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李朔冷然转过身去,手背上青筋微起,“收拾东西吧,本王让人送你走。既然你想青灯古佛,那本王成全你,以后就在寺庙里安度余生,再也别回来了。”
顿了顿,李朔音色更冷,“以后谁再敢找沐桑榆的麻烦,就是跟晋王府作对。都听明白了吗?”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
心里,各自捏了一把冷汗。
夕阳搀起沐桑榆,瞧着李朔拂袖而去的背影,看着胭脂手忙脚乱的领着人离开。
沐雨珊这才扑向昏死过去的程来凤,哭着喊着“娘亲”,那模样可真是母女情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桑榆头也不回的进门。
夕阳麻利的收拾了东西,瞧着地上那些打翻的东西,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这帮丧心病狂的人,真是不安生,如今好了,咱们走了,他们该心满意足了吧?本就在后院里待着,招谁惹谁了?”
门外,沐雨珊在敲门,声声泣诉,“桑榆,你救救我娘,你帮我找个大夫吧……桑榆……我娘快不行了,你救救我娘……”
夕阳开了窗户,愣是不开门,“她就算是撞死了也是活该,如果不是你们造谣生事,我家主子至于离开晋王府吗?还有便是……如果这院子里真当有男人,死的就是我家主子。”
“你们自己如此狠毒,如今还要我家主子来救?真以为咱们是观音菩萨能普度众生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可若人心寒了,便是怎么都不会再暖。沐雨珊,你们自生自灭吧!”
语罢,夕阳重重的合上窗户。
沐雨珊哭得撕心裂肺,桑榆与夕阳已经收拾妥当。有些东西该带的都带上了,不够的到时候再来拿就是。
她不会住在梅苑,毕竟以后肚子大起来难免会不方便。
如今,她有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李朔去了主院,延辛过来亲自送桑榆离开晋王府。这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做戏要做全套。
瞧了一眼抱着程来凤哭得死去活来的沐雨珊,延辛满脸鄙夷,王爷那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不是桑榆之前说了不想让沐远道丧妻丧女,李朔定不会放过程来凤这泼妇。
不过如今这情况,王爷当时也没能忍住,下脚还是有些重。
毕竟这宝贝疙瘩教人碰了,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会忍不住。
夕阳拎着包袱,跟着桑榆往外走。
沐雨珊松了母亲想冲过来,却被府内侍卫拦下,压根无法触及沐桑榆。她哭着喊着,想让沐桑榆改变主意,却只看到沐桑榆头也不回的背影。
夜色如墨,沐桑榆连夜上了马车离开京城。
李朔没有相送,而是坐在了苏娴的房中。苏娴脸上蒙着轻纱,跪在李朔跟前认错,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倒真是楚楚可怜。
“如今是什么局面你难道不清楚吗?”李朔极力压抑着体内的愤怒,又得佯装舍不得的样子,只觉得满腔怒火都要炸出来。
可他必须忍!
“秦家因为秦贵妃而落得诛九族的下场,你觉得若是皇上知道晋王府后院不干不净,还会重用本王吗?”李朔别开视线不去看她,“娴儿,你太胡闹了!什么人不好信,竟去信那两母女的话。”
“昔年的你何等贤良淑德,何等识大体,怎么今儿却犯下这般低等的错误?那沐桑榆是什么人?不过是宫里来的贱婢罢了,如今都被驱逐到了厢房,也算是全了本王对她的情分。”
“你这么一闹,叫外人如何作想?以为本王的侧妃刻薄善妒,以为本王……”
苏娴泣不成声,“王爷,是娴儿错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李朔望着她,终是无奈的一声长叹,“起来吧!原以为你伺候过太后,想来也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女子,怎生得离开本王几年,便成了这般耳根子软?”
“那程来凤母女是什么人,你还看不明白?本王也不是定要责怪你,只是有些事情终不好做得太绝,如今皇上正为了秦家的事情而迁怒朝臣,若是……”
苏娴拭泪,“是娴儿思虑不周,一心想着不可教人坏了晋王府的名声,谁知弄巧成拙,反倒……”
“罢了!”李朔摆摆手起身,仿佛有些失望,“本王还有事,你好好歇着吧!”
“王爷!”苏娴自身后抱住李朔的腰肢,“王爷,你不要不理娴儿,娴儿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王爷一人,娴儿深爱着王爷,王爷不要离开我……”
李朔凝眉,伸手掰开了苏娴的手,面上有些动容之色,“本王当然知道娴儿的心思,左不过现如今秦家余孽尚存,本王还得竭尽全力才是。”
“当日秦国忠挟持你,是经由本王亲自送出城的,皇上虽未怪罪,但这心里头怕是对本王起了疑心,是以本王必须小心谨慎。这段日子,你且在府中好生养伤,等你的伤好了咱们再成亲。”
苏娴想起了自己脸上的疤痕,哭着点了头。
“好好歇着!”李朔拂袖而去。
转身一瞬,脸上的笑靥便垮了下来。
胭脂上前,“主子?”
苏娴一个巴掌便落在了胭脂脸上,“这点事都办不好?!”
挨了一巴掌,胭脂也委屈,可谁让她是奴才?
扑通跪地,胭脂捂着脸哽咽,“主子恕罪,是奴婢办事不利。”
“程来凤!沐雨珊!”苏娴咬牙切齿,“如今这二人身在何处?”
“程来凤被王爷一脚踢成重伤,而今还剩下一口气吊着。那沐雨珊,还在哭……”提起这母女二人,胭脂也是恨得牙根痒痒,“主子,要如何处置这二人?”
“若是杀了她们,王爷定会以为我小气,自会觉得我容不得她们。既然沐桑榆都没有追究她们,那我这个侧妃自然也得大度能容。把她们赶出去便是,从此以后不许这二人踏入晋王府半步!”苏娴拂袖进门。
胭脂愣了,“主子不杀她们?”
“身无分文,流落在这京城街头,可比杀了她们更生不如死。”苏娴眯了眯眸子,“把那张签字画押的欠条拿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胭脂仲怔,俄而会意的点头。
“这一次若是再有差池,就不必回来了。”苏娴冷哼。
若是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的确该死。
胭脂面色微紧的行礼,取了那张欠条便退了下去。
程来凤还没死,只是受伤不轻,如今这母女二人被赶出来,不可不谓之自作孽不可活。而今沐桑榆已经不在府中,饶是她们跪地求饶都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沐雨珊也是到了绝路,外头一个炸雷,竟是下起了细雨。
冬雨寒凉,她着实没了法子,就想着去找卓君御,看看能不能求收留。将奄奄一息的程来凤放在街角,沐雨珊直接去了酒楼雅阁。
卓君御还在,只不过瞧着她这一身的狼狈,卓君御便觉得兴致缺缺,连碰她的欲望都没了。
再听得沐雨珊说了一下苏娴抓奸的经过,惹得李朔大发雷霆,继而沐桑榆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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