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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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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朔轻轻从背后抱紧了她,“你从不是谁的替身,我李朔此生唯一想要之人,仅你而已。你不是说当日在府衙密室里的黑衣女子,进了雍王府吗?”

    桑榆的心头咯噔一声,他不说,她还真的把这茬给忘了。

    下一刻,她快速转回身子,与他面对面躺着,“你是说……”

    “无巧不成书,这天下之事难道真的这么巧吗?”李朔抬手刮着她的鼻尖,“真的没看出来,爷白日里可都与你暗示过了。”

    他对着苏娴自称本王,端着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对着桑榆……惯来用“爷”或者是我……偶尔生气的时候,才会动用“本王”二字。

    这显然是区别对待!

    “气过头了,哪知道你给的什么暗示。”她翻个白眼,低低的嘟哝着。

    “真的生气了?”他笑问。

    桑榆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当俊美无双。

    幽邃的瞳仁里,流淌着满天星光,唇角微微勾起,如同敛尽春日华光,只为她一人绽放。

    心里舒坦了不少,这腹痛也跟着好转,竟也没那么难受了。

    “苏娴本来就是太后身边的人,送给我也只是为了监视我。想来苏娴与李珩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李珩不会让她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在她身上不断的游走。

    桑榆眉心微蹙,这人真是……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上,灼热的掌心温度快要将她融化了。

    身下的某处坚硬,已经蓄势勃发,此刻正抵着她。

    “可见,太后已经不相信你给的任何消息了,所以她也选择了冒险。”李朔吻上她的脖颈。

    恍惚间,她听见他那低沉的音色,带着少许轻颤,“以后不许不听我解释,不许再说离开。你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许走……懂?”

    她笑着,满心欢喜。

    如同午夜里盛开的昙花,虽然短暂,却足以迷乱人心。

    他进去的时候,她觉得从身子到心里,都被他填满了。

    那种充实的感觉,真好。

    他不能久留,但她觉得已经足够了。很多男人都觉得自己是为了心爱之人,所以她就得理解,不管他是否解释,她都得接受。

    所幸李朔并非如此,他没有文人墨客的迂腐,有的是行伍之人最简单直接的行为方式:我告诉你真相,请你与我一起承担。

    桑榆心想,她喜欢这样的李朔!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夕阳第二天一早过来的时候,顶着一双熊猫眼。昨天夜里一晚上没睡,就想着今儿早起,该怎么劝慰桑榆,怎么能让桑榆的心情好一些。

    谁知进门一看,桑榆倒是精神抖擞,夕阳自己却是极为憔悴。

    “你昨晚做什么了?”桑榆蹙眉望着夕阳,“怎么眼下乌青?一晚上没睡?”

    夕阳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样明显吗?”

    “有。”桑榆点点头。

    夕阳照了照镜子,“好像是憔悴了一些。”她无奈的撇撇嘴,“姐姐没事吗?我昨晚担心了一夜,就怕你万一……”

    “万一什么?”桑榆起身。

    “姐姐。”夕阳扑通一声跪在桑榆跟前。

    桑榆心惊,慌忙将夕阳搀起,“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夕阳可怜兮兮的望着桑榆,“姐姐先答应我,我才能起来。”

    “行了,起来吧!”桑榆轻叹。

    夕阳笑嘻嘻的起身,“那就当姐姐应了,姐姐若是要离开切莫丢下我一人,我抵死也要跟着姐姐一处的。”

    桑榆长长吐出一口气,“知道了!”

    吃过早饭,桑榆走出房门。

    今儿的天气还是灰蒙蒙的,风更大了一些。

    夕阳说,“今儿怕是要下雪的。”

    桑榆点点头,“今年的第一场雪,约莫是要在晋王府里看着了。”想起昨晚的温存,又有些担心他身上的伤。昨晚光顾着发脾气,忘了看一看他的伤势愈合程度。

    “王爷在哪?”桑榆难免还是要问一句。

    今儿府中都安安静静的,她寻思着李朔应该是去“表现”了,毕竟这苏娴回来,就是要分恩宠的。李朔得把她宠着,宠上天去才显得情深义重。

    毕竟这旧爱死而复生,换做是谁都得疯狂如斯的。

    “说是带着去京城转转,满大街的转!”夕阳提起这个,便是一脸的怨怼,“这不就是昭告天下吗?还真是够心机的,恨不能教天下人都知道,她苏娴回来,还是晋王殿下最爱的那个人!”

    这话刚说完,夕阳当即垂下头,“对不起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乱说的……”

    桑榆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淡淡然的姿态。好在她淡然惯了,便是昨儿在宫里也是这副表情,是以便叫外人见了,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站在院子里,桑榆微微扬起头望着迷蒙的天空,“有些东西,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夕阳,帮我盯着主院那头,还有……以后说话办事更得小心。”

    夕阳愣了愣,先是有些不明白,然则跟着桑榆时间久了,便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主院无疑是晋王府里最瞩目的地方,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落在那里。桑榆住在这里,显然是避开了锋芒,所以……夕阳忽然有个大胆的念头。

    晋王殿下是不是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她姐姐的身上撤开?

    若是如此,倒也是极好的。

    不管爱或不爱,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了。

    夕阳望着桑榆,桑榆冲着她淡淡一笑。

    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夕阳连连点头,“是!”

    桑榆不知道李朔昨晚是怎么避开苏娴,但她知道,他惯来算计,与苏娴之间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相处模式。再者……虽然心里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可一想到他如今陪着苏娴……心里还是难免憋闷。

    从后门悄悄的离开,桑榆去了百花楼。

    白日里的百花楼,都是冷冷清清的,姑娘们都在睡觉,是以桑榆去了也不会被太多人看到。从后头进去,由专人亲自送到特定的雅阁里。

    “侧妃!”花娘行礼。

    “说吧!”桑榆坐定。

    夕阳将暖炉挪近了一些,接过花娘递上的暖炉塞进桑榆的怀里。

    今儿外头冷得厉害,冷风呼呼往衣襟里灌。

    抱着暖炉,桑榆这才松了一口气,舒服不少。

    “那三名女子至今没有出来,只不过昨儿底下人瞧着雍王府里出了一个女子,被雍王带着去了皇宫。”花娘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咱还叫人把该女子的容貌大致画了下来。”

    说着,花娘将准备好的画纸递上,“因为是匆匆一眼,所以瞧着不是很真切,画的也就是个大概的模样。不过听咱的人说,确实很漂亮。”

    “这不就是苏姑娘吗?”夕阳一眼就认出。

    虽然画得不太像,但是轮廓还是有几分清晰的。

    桑榆深吸一口气,放下了画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此事不许外传,既然走出了一个,自然会走出其他两个。盯紧一些,约莫这几日就该有所动静了。“

    花娘颔首,“是!”顿了顿又问,“对了,上次侧妃让咱们仔细京城里的动静,还真的有那么一些动静。在京城外头的无柳山庄里,来了一帮不速之客。”

    桑榆眉心微蹙,“不速之客?哪儿来的?”

    “看方向,西北方向。具体是哪儿来的,我已经让江湖朋友去探了,估计得缓两日才能知道。”花娘俯首。

    “是男是女?”桑榆问。

    花娘想了想,“男的,说是有个年轻人,底下还有个娘娘腔。”

    桑榆猛然想起了谦修!

    身子微微僵直,如果真的是他们来了,那么……易地而处,他们会做什么呢?

    “侧妃想到了什么?”花娘低低的问。

    桑榆深吸一口气,“一定要盯紧他们,这京城里怕是要出大事了。”语罢,桑榆当即起身,“此事速速去办,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谦修的身上有大燕皇室的图腾,她想着,即便谦修不是大燕皇室的正统血脉,也定然是前朝之人。前朝之人出现在京城外头,无疑是要阴谋造反。

    如今大梁使团就在京城里,若是天子脚下,大梁使团出事……

    眉心突突的跳,桑榆攥紧了袖口。

    那就是天大的事!

    不管是二皇子还是大皇子,只要其中一个有所闪失,大梁和大齐这场硬仗定是逃不开的。

    桑榆没有回晋王府,而是去了梅苑。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李朔开口,既能保全大梁使团,又不至于暴露了谦修等人。屠戮前朝后裔,来日到了下面,她有什么颜面去见父皇和母后?

第三百二十八章

    梅苑里很是安静,桑榆站在梅树下,眉目微凝。

    如何能两全其美呢?

    身处夹缝之中,她不想看到李朔领兵出战,再为李勋上阵搏杀。又不希望见着李朔屠戮大燕后裔,那等同于背祖弃宗,如何还有颜面苟活于世?

    夕阳不知道桑榆为何突然变得很沉默,突然欣喜道,“姐姐,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落下,灰蒙蒙的天空里满是翻飞的素白。

    雪风刮得很大,雪也下得很大。

    桑榆站在梅花树下,张开掌心,雪花入手即化。

    “姐姐,雪下大了,还是进去避一避吧?”夕阳觉得冷,“外头好冷。”

    桑榆看了她一眼,“我喜欢梅花,所以才喜欢下雪。”

    就好比喜欢上了李朔,才会接受眼下的太平盛世,收起刺猬身上的尖刺。虽是凰鸟离枝,却又有了梧桐可依。

    雪花打在瓦片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像是有人踩着瓦片戏耍。安静的世界里,只能听到雪落的声音。你可试过撑着伞站在雪地里,闭上眼睛去聆听的感觉吗?

    夕阳是不懂这种感觉的,只能赶紧去屋里升起火炉,尽量把屋子里弄得缓和一些,等桑榆看雪看倦了便能进屋暖着,不至于冻着。

    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没有人,夕阳一个人忙里忙外。

    桑榆撑着伞,脸上呈现着稚嫩的神色,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彼时年少,那稚气未脱的时光。雪花打在伞面上,发出脆脆的声音,她握伞的指尖冻得发紫。

    身后,有脚步声快速而来。

    俄而是那人略带嗔怪的声音,“这么冷的天还在这里站着作甚?也不怕把自己冻坏了!”温暖的掌心裹着她执伞的手,“手也这样凉。”

    桑榆转身看他,笑得眉眼弯弯,“我就知道这附近有你的暗卫,若我来此,定会有人报你。”

    李朔轻叹,“延辛来报,说是梅苑有客,我便知是你在等我。找了个由头,说是军中有事便紧赶着过来了。”他的肩上满是雪花,发上也是白白的一片。

    瞧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尖,他又好气又好笑。都说女人爱上一个男人,要么变得像母亲一般无微不至,要么会被宠成单纯而稚幼的孩子。

    他想,他宁愿选择后者。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无奈的走进了屋子里。

    夕阳一愣,延辛已经快速合上了房门,冲着夕阳摆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往脖子上抹了一把!

    “哦!”夕阳木讷的点点头。

    屋子里暖和的很,李朔将桑榆轻轻的放下,她伸手掸落他肩上的雪花,然后笑盈盈的看着他。他很喜欢看着她眼睛里璀璨的光,那种重新燃起的生命,让他很有成就感。

    这大概是一个男人能给予自己的女人最好的幸福,就是让她充满希望。

    即便以后的路不好走,她仍能昂首阔步,像个骄傲的将军一往无前。

    “出了什么事,要这样急着找我?”李朔解开她的披肩,褪下自己的大氅,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我是想提醒你,仔细大梁使团的周全。”桑榆直入主题。

    李朔一怔,“收到了什么消息?”

    “百花楼来的消息,城外有人在活动,恐怕是冲着大梁使团来的。”她可不敢直说。

    闻言,李朔坐定,将她冻得发红的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暖着。

    她的手很凉,贴在他身上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来自于李朔哆嗦。

    心下一怔,桑榆忙问,“你的伤没事吧?”

    “无妨。”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似是适应了她的冰凉,“暖得起你。”

    桑榆点点头,“还有一个消息,如你所推断的那样。当日进了雍王府的三个女子,唯一出来的恐怕就是苏娴。百花楼的把人都给画下来了,虽然画得不太像,但是轮廓还算清晰可见。”

    “是苏娴?”李朔望着她。

    桑榆颔首,“是!”

    “李珩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李朔眯起危险的眸子,“我还以为昔日找了个借口,将这苏娴名正言顺的除了去,并借此堵了所有人往我身边塞女人的借口。”

    “谁知道,这苏娴竟是这般命大。不但没死,还跑去了利州想要那份图纸,这背后恐怕还有人在操纵,绝对不是李珩那样的脓包能做到的。”

    这些日子的接触,桑榆也觉得李珩虽然有小聪明但绝对没有大智慧,做不了这样深远的筹谋。

    虽然苏娴是从太后身边过来的,但……如今瞧着跟太后也是面和心不和。

    苏娴的背后,到底是谁呢?

    李朔担虑的望着她,“以后仔细些,苏娴不但城府极深,而且武功极好,你不是她对手便要避其锋芒。尽量不要单独相见,除非有我或者人多的时候,记下了吗?”

    “记下了。”她乖顺的点点头。

    似想到了什么,她有些神情闪烁,“你跟苏娴……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利用,一个将计就计,仅此而已。”李朔简而言之。

    “那后来呢?”桑榆又问。

    李朔想了想,“后来郡主把苏娴引置敌军地界,苏娴被生擒,对方想借此让我束手就缚,我便弯弓上箭,直中苏娴心口。”

    桑榆一怔,“这都死不了?”

    “她如今告诉我,她的心教常人靠右,是以当时并没有死。”李朔望着她,“这种事也是存在的,所以并不稀奇。只怪我当时没能斩草除根,如今……不得不继续收拾残局。”

    桑榆抿唇看他,突然不说话。

    李朔眉心微蹙,“想什么?”

    她笑得凉凉的,意味深长的望着眼前的李朔。

    李朔微微扬起唇角,“有话就直说,这般吞吞吐吐,就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爷可知自己生得俊美?”桑榆拐弯抹角,“虽然不是貌比潘安,但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爷不说话的时候,尽显将军本色,足以叫人满心倾慕。爷笑起来的样子,则更是风华无限。”

    “若我是苏娴,长日对着爷这般姿色,怕是要起邪心的。这要是到了夜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下一刻,李朔邪邪的睨了她一眼,“爷昨晚没喂饱你?”

第三百二十九章

    桑榆当即抽回自己的手,一张脸瞬时红到了耳根。

    “胡说八道什么?”她抿唇,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李朔攫起她精致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瞧着她两颊绯红,若三月桃花般娇艳,不觉情动。

    俯首吻上那两片糯软的唇瓣,李朔极是认真的瞧着她,“莫要胡思乱想,有些事若爷真的要做,你便是问了也是白问。有些事爷不愿意,谁也奈何不得。”

    “小榆儿,你可知在我这心里头,你有多重?这江山社稷,爷能拱手相让,可知为何吗?”

    桑榆自然是不懂的,至少在她目前的记忆里,除了身为沐桑榆时与李朔的点点滴滴,此前着实没有半点印象。她不明白,不明白他隐约察觉了她是傅云华的事实,竟会心性大变的舍命相护。

    那双明亮的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力道有些重,似乎要将揉碎了摁进自己的身子里,与他融为一处才好。

    “李朔。”她直呼其名,“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这说明老天爷在给我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他笑得极好,温柔的望着她,“小榆儿,不管发生什么事,请一定要相信我?我用我的命,去交换你心里的信任,可以吗?”

    桑榆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点头,“那你呢?你是否可以相信我?”

    “你若言,我必信。”他盯着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言与信之间,只是“人”的区别。

    四下突然安静下来,唯听得火盆里的火在哔哔啵啵的响着。

    有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她心里头那么多的秘密,如何能做到全盘托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在李勋身上受到的教训,至今还血淋淋的出现在梦里。

    你让她一时间全身心的敞开,比登天还难。

    李朔想:我领得了三军,踏得平城池,打得赢硬仗,可怎么就进不了她的心,成不了她的倚靠和全部呢?

    桑榆是被李勋吓怕了,真的害怕再来一次。

    她真的不敢!

    亡国灭种之痛,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没人能体会这种撕心裂肺。

    “你……”桑榆抿唇,她真的在努力,努力的对李朔慢慢敞开心扉,“你知道平城的王知府吗?他……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没敢直说。

    李朔顿了顿,“平城?”眸色微沉,他也不问为什么,“此事交给我,这两天就会给你消息。”

    桑榆点点头,李朔能从官方入手,调查起来会比百花楼和残叶他们更快更精准一些。她很庆幸的是,李朔真的做到了信任,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

    免去了她的尴尬,不必再让她说谎。

    李朔不能久留,回头望着站在身边的桑榆,“外头冷,别出来送了。天黑之前回去,别教苏娴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桑榆点点头,凝眉看着他开门出去。

    房门合上的时候,她看到那缝隙里的笑,仍是这样的温暖如初。

    夕阳进来的时候,桑榆还站在门后头一动不动。

    “姐姐这是怎么了?王爷走了。”夕阳笑了笑,“姐姐舍不得?”

    “你以后便会明白我这般心情。”桑榆无奈的笑了笑,“知道吗夕阳,我忽然有种想要安定下来的心思。得一人天下,执手看云起云落。”

    夕阳点点头,“姐姐说好的,那定然是最好的。”

    桑榆深吸一口气,“那是因为,无可取代。”

    李朔不能回晋王府,只能先回军营。毕竟此前跟苏娴说的,是回军中有事。

    延辛快速进了营帐,手中拿着一个食盒,“爷,东西拿来了!”说着,便将手中的食盒打开,从里头取出了一包东西,“这些都是悄悄叫人收回来的药渣。”

    “让军医进来。”这军医随他南征北战多年,自然是心腹之人。

    军医进门,仔细的瞧了瞧这药渣,眉心微微皱起,“这是……”

    “诸事莫问,只说你看到的。”李朔冷然坐定。

    军医行了礼,“是,回王爷的话,这些药渣都是寒凉之物,轻易不可服食,否则容易腹泻腹痛。只是不知是女子服用还是男儿服用?”

    “有区别吗?”延辛问。

    军医点头,“若是男子,约莫是体内燥热,偶尔一两次倒是无妨。男儿属阳,女子属阴。阳气被散,难免病痛来袭。而阴气寒滞,则是雪上加霜。”

    延辛一怔,“如何雪上加霜?”

    闻言,军医悄悄的打量了李朔一眼。

    外头大雪纷纷,帐内的晋王殿下,面色比霜雪还要冷冽。

    军医不敢答。

    李朔一声低喝,“说!”

    军医扑通跪地,“王爷容禀,若是女子服食会导致体寒多病,且长久下去将会不孕,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此药渣中皆是寒性极烈的药材,想来此人定是时时腹痛难忍。也不知,这般何苦?”

    “下去吧!”延辛深吸一口气,“此事权当不知。”

    军医点头,“明白!”

    等着军医退下,延辛快速收好了药渣,重新归入食盒,“卑职会小心处理,绝不会被侧妃发现。”顿了顿,延辛凝眉望着面色竣冷的李朔,“爷,侧妃这是何苦呢?”

    “约莫是我做得不好。”他想起了那个令牌,“是我有错在先,不怪她。”

    “不是都说开了吗?”延辛不解,“若是不愿怀上爷的孩子,大可服用避子汤,也不至于如此残害身子。军医说吃了这东西会腹痛难忍,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李朔想起昨晚进入房间的时候,桑榆的确是捂着肚子,瞧着神色像是大病了一场。

    “平州王知府?”李朔眯了眯危险的眸子,手轻轻的落在自己的心口处。

    这里挨了一刀,她曾说过……难道是……

    蓦地,李朔冷然起身,杀气腾然,“马上去办件事,要快!”

    “是!”延辛颔首。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

    只是这宫里,再难见傲雪红梅开。

    这红梅终是开在了别家,不复皇家院!

    御书房内,李勋放下了手中墨笔,盖上了帝王玺印。

    “皇上真的要这么做?”袁成低低的问。

第三百三十章

    李勋深吸一口气,“去宣旨吧!想来母后会很高兴,老五也会求之不得。”

    袁成毕恭毕敬的接过圣旨,行了礼便小心翼翼的退下。

    杨云锡上前,“皇上,如此一来弋阳郡主岂非……上一次因为沐姑娘的事情,郡主擅闯御书房闹得人尽皆知,如今若是皇上再下一道圣旨,恐怕郡主又会……”

    “这一次有太后在上头顶着,朕什么都不比担心。”李勋眯了眯眸子。

    他承认,自己有私心。

    但明面上却做得滴水不漏,这是为了成全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况太后又首肯了。当时在偏殿的时候,李朔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悦,反而与苏娴相拥在一起,并没有将沐桑榆放在眼里。

    可见这平素里的恩爱,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逢场作戏。

    如今,主角登场,这丑角也该落幕了。

    “晋王府如何?”李勋问。

    杨云锡道,“晋王殿下如今日夜都与苏姑娘在一处,沐姑娘已经从主院里搬出来了,此刻住在厢房里。”

    “这么快就把沐桑榆赶出去了?”李勋一愣,继而嗤笑一声,“早前不是很恩爱吗?她不是恩爱两不疑吗?以至于心都给出去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杨云锡摇头,“微臣也不知,探子是这样回报的,说是沐姑娘在晋王府的日子不太好过。身边只有早前那个从宫里带出去的奴婢伺候,再无一人随侍在旁。连底下人,都开始欺负她。”

    李勋眸色微沉,“那是她自找的。”

    他说了那么多,她始终不肯回头。如今不吃点苦头,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人生就傲骨,即便遭逢祸事,依旧不改最初的秉性。若要收服,还真得让她受点教训。

    他想着若她被逼到了绝处,他再施以援手,她大概就能回头了。

    杨云锡不再多说什么,却见着皇帝心情大好,去了贤妃林玉姝的宫里。

    自从林玉姝身怀有孕,就格外受宠。

    不过今儿去的时候,贵妃秦琉璃也在。

    见着皇帝,秦琉璃当即行礼,“臣妾叩见皇上!”

    “都起来吧!”李勋心情不错,“没想到贵妃也在!”

    “这雪连着下了两日,臣妾便过来看看。”秦琉璃笑得温婉,“也不知妹妹这儿是否还妥当,这突如其来的大雪纷飞,妹妹怕是要心烦气躁,这不就来跟妹妹说说话。”

    “是呢!”林玉姝笑着迎合,“如今皇上来了,也不知皇上能否留下来陪着臣妾与贵妃娘娘说说话。”

    “今儿下大雪,这大梁使团也都留在驿馆里没有进宫,朕也乐得自在。”李勋笑道,“那便晌午留下一道用膳。”

    秦琉璃谢恩,“多谢皇上恩典。”

    林玉姝瞧了林慧一眼,林慧会意的颔首,悄然退下。

    只是没想到一顿饭,秦琉璃是硬着头皮吃完的。人总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可若是在餐桌上提出来,皇帝会觉得她矫情或者……刻意刁难林玉姝。

    所以秦琉璃走出临安宫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明月当即上前搀住摇摇欲坠的秦琉璃,“贵妃娘娘?”

    “别说话,回宫!”秦琉璃快速上了轿辇。

    外头下着大雪,贵妃的轿辇是急急忙忙赶回丹阳宫的。

    回了宫,秦琉璃便把自己关在寝殿内,不许任何轻易进入。唯有掌事姑姑明月在旁伺候着,只看见明月端着水进进出出,别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月焦灼的拿着膏药快速替秦琉璃擦遍全身,这疹子没有十天半月的,怕是好不了的。

    “林玉姝害了本宫,这笔账本宫早晚会跟她算。”秦琉璃咬牙切齿。

    秦家的功勋,哪里输给林家?

    这天下,谁手里拿着兵权就谁说了算!

    明月道,“如今贤妃怀着身孕,仗着龙嗣敢对娘娘下这样的暗绊子,来日若是诞下皇嗣,那就是皇长子。”顿了顿,明月担虑的望着秦琉璃,“娘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本宫岂会不知事关重大,可本宫……”秦琉璃能怎么办?她还能怎样?

    “娘娘,既然咱们不敢动皇长子,那……”明月伏在秦琉璃的耳畔低语一阵,“娘娘觉得呢?”

    “这倒是不错!”秦琉璃冷笑两声,“昔年汉武,此后武曌,活生生的例子。”

    明月笑了笑,“娘娘放心,此事奴婢定会让人小心处理,绝不会有所闪失。饶是皇上不予治罪,想来也不会再亲近她。她这身边的奴才,乃是前朝之人,如此更有理由。”

    “果然是软肋。”秦琉璃点点头,“仔细着,别漏了把柄!”

    “是!”明月颔首。

    秦琉璃想着,自己这个贵妃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皇后执掌六宫呢?若是膝下有子,想必就顺理成章得多了!

    外头的雪,下得可真大啊!

    不过这宫里头,姓林的可不止一个。

    这漪澜宫里,不还有一位吗?

    深居简出的却时常得君回顾,那才是真手段。

    当皇帝下令,宫中不许有梅花之时,唯有那漪澜宫里,尚有一株极好的梅花树。此刻傲雪而开,隐隐散着清香,白雪红梅,果真是极好的相衬。

    林含雪站在这梅花树下,婢女依兰上前,“主子,下着雪呢!”

    “昔年听闻宫中梅园仙子,可惜啊,还不到雪落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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