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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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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为何非我不可呢?桑榆自问没有过人之处,不知何处惹了殿下。殿下大可实言相告,我改就是!”她哽咽着。

    “沐桑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问,侧过脸刚好将唇瓣贴在她的脖颈处。

    脖颈上的主动脉在跳跃,他的唇瓣此刻就吻在那个位置。并且,他还有啃噬的迹象,用自己的齿一点点的咬着她。不是很疼也不是很痒,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不知何时会突然咬下来。

    “桑榆自知身份卑微,求殿下放过我吧!”她敛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你是我的人,抱在了怀里,只能放在床上。”他音色暗哑,“是嫌本王之前,还不够卖力?”

    “殿下!”她凝眉。

    轻叹一声,李朔抬起头来看她,双手捧着她的脑袋。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掌心比平时更灼热,掌心的茧子硌得她有些生疼,“沐桑榆,下月初九,我在晋王府等你。你若不来,我就每日杀一个拢月阁的婢女。你要知道,我是个说到做到之人。”

    “婢女何辜?”桑榆骇然。

    “殃及池鱼!”他松开她,叉腰站在月光里,“记住了吗?”

    “能不能入晋王府,还得看太后娘娘的意思。”桑榆说的是实话。

    李朔醉醺醺的笑着,一言不发。

    桑榆唇线紧抿,脊背发凉。

    这二人离开宴席后不久,卓太后便以身体不适回了向阳宫,李勋也跟着离开。皇帝自然不能喝醉,他还得批阅折子,还得办公。

    御花园的另一角,丫鬟艳儿守在外头。

    慕容德和一名女子站在假山的另一侧,压着声音交谈。

    “爹是说,撤离的途中被人设伏?”说话的是慕容玉儿,当今皇上的丽嫔娘娘。

    只是她背对着光,无法一窥真容。

    慕容德点头,“怎么,宫里没有半点消息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慕容玉儿道,“若然有动静,皇上必定第一时间知晓,此刻父亲进宫,自然早就被抓起来了。”

    “对方突然奇袭,而且一个个骁勇善战,简直是可怕至极。”慕容德至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

第九十一章 哀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宫里没有动静,皇上也全然没有反应。”慕容玉儿音色微沉,“爹可要小心了,恐怕是有人盯上你了。”

    慕容德心下一颤,“会是谁?”

    慕容玉儿摇头,“这就不好说了,京中如今有晋王和雍王两位王爷手持重兵,而且皇上迟迟没有下达驱逐令,让他们回自己的封地去,可想而知就连皇上都忌惮着他们。”

    “不是皇上。”慕容德若有所思,“若然是皇上,必定会联合晋王将我生擒。皇上没有反应,晋王和雍王似乎对我也没有反应,这到底是谁干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爹必须韬光养晦,以后切莫轻易入京。”慕容玉儿提醒,“若然宫中有变,玉儿会及时通知父亲的,其余时间还望父亲安分守己的留在益阳城。”

    “女儿的荣耀就是爹的荣耀,而爹的存在就是女儿的保障。后宫前朝,本就分不开。皇上这几日忙于公务不曾来我宫里,还望爹能在京城多呆两日!”

    慕容德心领神会,“我明白了。”

    慕容玉儿行礼,“多谢父亲!”

    蓦地,慕容德突然面色骤变,“什么人?”

    艳儿当即行礼,“国公爷,没有人!”

    慕容德凝眉,“我方才分明听到有动静,就地查一查,我先离开!”

    “是!”艳儿颔首,当即与人搜寻这一带,慕容德小心离开。

    暗处,有黑影一闪即逝。

    一场盛宴,因为卓瑾心的闹剧,而导致不欢而散。

    卓太后自然不高兴,卓瑾心在这么多人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让她有些头疼。可头疼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这孩子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从小到大宠着惯着。

    “太后娘娘还不歇息吗?”长安低低的问,搀着卓太后进了寝殿。

    “瑾心如何?”卓太后问。

    “郡主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劝都不肯出来。”长安轻叹,“郡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奴婢让人看着点,免得郡主一时气愤,到时候……”

    卓太后眯了眯眼眸,无奈的坐了下来,“沐桑榆!”

    她转头问长安,“你发现了没有?她跟苏娴真的很像。”

    “太后娘娘不说,奴婢自然也不敢提。苏娴那姑娘早就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死人而已,何必让活着的人心心念念记着呢?”长安端了一杯水递上。

    卓太后点点头,“话虽然这样说,可你要知道,我当时见着苏娴就浑身不自在,如今见着沐桑榆同样不痛快。长安,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长安凝眉,“太后娘娘不会怀疑,苏娴没死,成了沐桑榆吧?可奴婢瞧着,一点都不像。苏娴活泼好动,而且总喜欢摆弄小聪明,但这沐桑榆嘛……”

    “如何?”卓太后问。

    长安摇头,“奴婢瞧不准,这丫头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卓太后冷然,“去把她带来,哀家要单独见一见。”

    “太后娘娘您这是……”长安一怔。

    卓太后轻哼一声,眸光狠戾,“哀家不能让她害了瑾心的同时,又乱了大齐的朝纲。若真是祸害,那哀家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长安俯首,“奴婢这就去。”

第九十二章 到底救,还是不救?

    桑榆真当没想到,太后会这么快找上门。

    夕阳吓得慌了神,眼见着桑榆被带走,只能第一时间跑去找刘燕初。

    “什么?”刘燕初骇然,“你马上让人通知晋王府,我这就去找皇上。”

    “皇上?”夕阳凝眉,“太后毕竟是太后,皇上怕是不会出面,康嫔娘娘,这可行吗?”

    “行不行都得试一试,瞎猫还能碰着死耗子呢?你不试一试,难道要坐以待毙的等死吗?”刘燕初起身换衣裳,“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办事,不想要你家主子的性命了?”

    “要要要!”夕阳撒腿就跑。

    彩雀凝眉,“主子,可行吗?”

    “怎么连你都问这话?”刘燕初轻叹,“这宫里头人心凉薄,皇上既然要扶我上来,那我就得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走吧,去碰碰运气。”

    彩雀颔首,紧跟着刘燕初出门。

    然则皇帝李勋也不是聋子瞎子,卓太后让长安去拢月阁找桑榆,这事儿他当然是知道的。翻开案上的折子,竟然有些无心阅览,李勋放下手中御笔,轻叹着起身。

    临窗而立,李勋凝了眸色。

    杨云锡上前行礼,“皇上?”

    “说!”李勋绷直了身子,冷眼看着窗外的星空。

    杨云锡道,“启禀皇上,边关十万火急。”双手递呈急报。

    李勋一怔,大梁一直蠢蠢欲动,难不成大梁犯境?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急报,却见李勋喜上眉梢,“好消息,这果然是个好消息。”

    “皇上此话何意?”杨云锡不解。

    “大燕尚存之时,大梁颇受大燕欺压是为属国。如今大燕覆灭大齐初立,这大梁便想以邻国身份与我朝永世邦交。”李勋轻叹,“大梁不想再为附属。”

    杨云锡凝眉,“友邦?其实皇上,大齐还是有足够的实力,能让大梁称臣的。”

    “你错了!”李勋道,“立朝之初当以武立国,而如今大齐百废待兴,当兴农耕牧副渔。朝廷每年屯兵养兵,所需多少粮饷,而百姓刚刚历经战火,哪里还有余粮来上缴朝廷税赋?”

    “百姓苦不堪言,大齐岂非又走回大燕的老路子?兵强马壮固然好,可过分的扩张兵力,只会让大齐难以负重,朕甚是心忧。”

    杨云锡也不是傻子,皇帝一开口,他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当年李家兄弟为大齐开国而东征西讨,覆灭大燕,各自为战各自手握兵权。这对于开疆扩土来说,是必要的,但对于皇朝建立后的皇权统一,却成了极大的威胁。

    且不提功高盖主,只这兵权不归朝廷,一旦藩王联合造反,朝廷就会处于弱势。皇帝必须整日担心皇位易主,想来也是够窝囊的。

    现在李勋打算逐渐削弱武将的用武之地,以文治国,淡化武将的职权,逐渐收回兵权。

    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否则会君逼臣反,祸患无穷。

    袁成叩门,“皇上,康嫔娘娘有急事求见。”

    杨云锡怔住,“皇上,康嫔娘娘漏夜来此,怕是为了沐姑娘的事。”

    “太后!”李勋拧起眉头,顾自琢磨。

    到底救,还是不救呢?

第九十三章 少管闲事

    杨云锡行礼,“皇上,今儿宴席上晋王殿下如此言语,全然未给郡主颜面。郡主丢了颜面,便是惹了太后娘娘不快,是以太后娘娘此次召见沐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

    语罢,杨云锡轻叹,“皇上根基未稳,太后娘娘手中尚且握有实权,还望皇上三思!沐姑娘始终是晋王府的未来侧妃,就算要去向阳宫要人,也该是晋王殿下前往。皇上?”

    李勋站在那里没有吭声,一只手搭在窗棂处,死死扣紧了窗棂,恨不能断了这木柱。

    良久,他合上眉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朕公务繁忙,不见!”

    “是!”杨云锡行礼,转身便去传口谕。

    刘燕初在外头焦灼的等着,见杨云锡从里头出来,当即欣喜若狂,“杨大人?”

    “康嫔娘娘请回吧!”杨云锡躬身。

    “什么?”刘燕初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杨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边关十万里急报,皇上忙着处理政务,所以无暇见康嫔娘娘。皇上口谕,请娘娘早些回去,莫要空等着!”杨云锡转身就想回去。

    “可是杨大人,太后娘娘让人来了拢月阁,把桑榆姑娘带走了。”刘燕初忙道。

    杨云锡深吸一口气,“微臣斗胆,敢问娘娘,桑榆姑娘是皇上的什么人?”

    刘燕初答不上来。

    杨云锡又道,“既非贴身宫女,又非宫中女官。既不是皇妃之身,又没有沾亲带故。在太后跟前,皇上须尊一声母后,问自己的母亲要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娘娘觉得皇上该用什么借口搪塞?”

    行了礼,杨云锡退回御书房,大门再次合上。

    袁成轻叹,“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燕初当即颔首,“公公但说无妨。”

    “康嫔娘娘心地善良,可有时候还是得量力而行。”袁成拂尘轻甩,“皇上是断然不会去触太后娘娘的逆鳞,还望康嫔娘娘谨记在心。这话,奴才只说一遍。”

    刘燕初点点头,“多谢袁公公提点。”

    “娘娘慢走!”袁成行礼。

    已然说得这么清楚,刘燕初还能说什么呢?只得带着彩雀心有不甘的离开。如今之计,也只有等晋王府那头的消息了。

    “如果晋王殿下亦不肯管,那该如何是好?”彩雀问。

    连皇帝都不敢管太后的事,晋王敢吗?

    刘燕初顿住脚步,眸光飒飒,“若沐桑榆有事,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袖中,双拳紧握。

    彩雀骇然,“娘娘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再等等!”

    “我知道!”那便等!

    所有人都在担心桑榆,可桑榆却是沉稳得很,她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

    打从李朔带着她离开宴席,她便已经在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刻。

    卓太后怎么可能任由外人来羞辱卓家的儿女,还是功勋之后的弋阳郡主,所以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卓太后若是出不了这口气,她怕是再也走不出向阳宫了。

    伏跪在正殿里,桑榆毕恭毕敬的磕头,“奴婢沐桑榆,叩请太后娘娘金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九十四章 沐桑榆,你好大的胆子

    卓太后高高在上,无温俯视着卑微的女子,“沐桑榆,你可知哀家为何要让你过来?”

    桑榆不敢起身,只能继续保持伏跪的姿态,“奴婢不敢揣测太后娘娘心意,请娘娘恕罪!”

    “哼,跟哀家抖这些小聪明可没什么用处,哀家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卓太后冷笑着,“你以为你这副恭谨之态,便能骗得过哀家这双眼睛吗?”

    “桑榆不敢!”桑榆的脊背上已经微微渗出冷汗,“桑榆只是卑微的宫女,只求安稳度日从无非分之想,请太后娘娘明鉴!”

    这话倒是实情,进了宫卓太后便教人去查了查,事实倒是和沐桑榆所言相差无几。

    沐桑榆从来淡薄,与宫中之人也不怎么相处,做事小心翼翼,从不轻易的惹是生非。

    但越是如此,在有心人的眼里就越是刻意。

    “抬起头来!”卓太后道。

    长安递上一杯茶,安静的退到一旁伺候着。

    抿一口水,瞧一眼逐渐直起身子的桑榆,卓太后眯了眯眼睛。当初乍一眼很像,可是看得久了反倒一点都不像了。性格脾气不像,身上散出来的气质亦是不同。

    分明是两个人,只是长了相似的一双眼睛一张脸,仅此而已。

    放下杯盏,卓太后定了定心神,“你是如何遇见晋王的?又是怎样引诱晋王?”

    桑榆磕头,“太后娘娘容禀,奴婢早前出宫办事,半道上遇见晋王府的护卫在长街上策马,无意中为救一名幼童而伤在晋王殿下的马蹄之下,被殿下带回了府中静养。”

    “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与晋王有了一面之缘。奴婢也不知晋王殿下是怎么了,不过是一面之缘的事儿,殿下却让皇上亲自赐婚。”

    “事后奴婢才从雍王殿下和郡主的口中得知,原来奴婢长得像晋王殿下的一位故人。奴婢无意招惹晋王殿下,更从未想过要成为晋王侧妃,一切都只是巧合,还望太后娘娘明察。”

    桑榆料定,这些事太后必定早就知晓,如今只是考验她是否说实话。

    卓太后冷哼,“只是如此?”

    “是!”桑榆俯首,“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太后娘娘!”

    “既知晓自己是因为长得像晋王的故人而被晋王选中,那你……”卓太后没有继续说下去。

    桑榆磕头,“奴婢始终是奴婢,皇上金口一开,奴婢不敢抗旨。殿下如今认定了奴婢,奴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望太后娘娘能为奴婢指点迷津,奴婢叩谢太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卓太后一怔,“旁人都等着飞上枝头,何以你却不想?装清高这种事,做得太过未免太假。”

    “奴婢不敢装清高,奴婢只是个小宫女,只想本本分分的活下去,等到二十五岁年满便可回家与父母团圆,实不想……”桑榆音色哽咽,连连磕头,“求太后娘娘宽宥奴婢。”

    “你想出宫回家?”卓太后眸光微恙的望着长安。

    的确,若是宫女年满二十五,得主子恩宠提了宫籍,自然是可以出宫回家,自由婚嫁的。

    桑榆毫不犹豫,“是!”

    卓太后当下厉喝,“沐桑榆,你好大的胆子!”

第九十五章 卓瑾心,你放肆

    卓太后一声怒斥,桑榆自然伏跪在地不敢动弹。须知在这权势面前,她沐桑榆不过是蝼蚁一枚,烂命一条。太后一句话,她就会粉身碎骨。

    “你身为宫婢,却不安分守己,一门心思想要离开皇宫。怎么,这宫里是有毒蛇猛兽还是你觉得大齐的皇宫,不配留下你?”卓太后冷然。

    这分明就是挑刺,桑榆心知肚明,却不能直言不讳。

    桑榆身子轻颤,一副极为害怕的模样,“太后娘娘恕罪,奴婢绝无此意。奴婢留在宫中与人无争,只想好好的活下去,从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离宫执念只是思念家中父母,爹娘年迈无女儿随侍在侧,实在是当女儿的不孝。偏生得奴婢没有能力和大志,不能有所作为,有恐让爹娘失望。”

    说到这儿,桑榆落泪,低低的抽泣着,“求太后娘娘宽宥,奴婢……奴婢知罪!”

    闻言,卓太后扭头望着长安。

    长安上前将桑榆搀了起来,“桑榆姑娘是个至善仁孝之人,只不过咱们当奴才的既然进了宫,就该心无旁骛的伺候主子,怎么能生出这般心思?”

    “奴婢知错了!”桑榆拭泪。

    长安退回卓太后身边,卓太后道,“沐桑榆,哀家念及你少不更事,不与你计较。但是有一样你必须明白,在这宫里头别耍你的小聪明。哀家若是要你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桑榆行礼,“奴婢明白,绝不敢造次!”

    “造次?”门外一声冷喝,卓瑾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殿外。

    她愤然进门,桑榆“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郡主千岁!”

    “啪”的一记响亮耳光,桑榆被打翻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火花四射,她勉力撑起身子,面色已经煞白如纸。

    “贱人!”卓瑾心怒斥,又是一脚踹在桑榆的身上,直接将桑榆踹了出去,一路滑行撞在了殿柱处。

    桑榆咬牙一声闷哼,躺在那里紧捂着肚子,半晌没能爬起来。

    “还敢装死!”卓瑾心举起了手中的长鞭,当即抽了下来。

    火辣辣的疼痛,让桑榆瞬时清醒了少许,身子颤得厉害。

    “住手!”卓太后厉喝。

    可卓瑾心哪会就此罢休,当着卓太后的面,又是一鞭子抽下,“今儿我便打死你,反正就是个贱婢,死了也就死了,李朔哥哥还能拿我怎样!”

    “放肆!”卓太后又喊。

    然则卓瑾心打红了眼,看着桑榆疼得在地上翻滚,胸腔里的一口怨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痛快,真是痛快!

    “长安!”卓太后一声喊。

    长安瞬时脚下一动,当即紧扣卓瑾心的手腕,力道快准狠,在卓瑾心的惊叫中把鞭子夺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长安行礼,“郡主,得罪了!”

    语罢,快速退回卓太后身边,依旧面色从容。

    卓瑾心揉着生疼的手腕,狠狠瞪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沐桑榆,继而一脸嗔怨的望着卓太后,“姑姑,你为何不让我直接打死贱婢?这贱婢,该死!”

    “卓瑾心!”卓太后冷声,“你放肆!”

第九十六章 杀了沐桑榆

    卓瑾心一怔,上下打量着卓太后,“姑姑?”

    “你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卓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哀家平时真是太惯着你了,好本事啊,如今都敢在哀家跟前杀人了!你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卓瑾心扑通跪地,“姑姑恕罪,瑾心一时间愤怒难耐,才会……”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气息奄奄的沐桑榆,“可是姑姑,反正都已经动手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杀了她吧!”

    卓太后面色一沉,若有所思的望着卓瑾心。

    见状,卓瑾心只觉得机会来了,慌忙起身上前,“姑姑?姑姑平素最疼我,想来也该为我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虽说她只是个未来的晋王侧妃,尚未全礼,可若是李朔哥哥被她迷惑,与她有了一儿半女……”

    说到这儿,卓瑾心还狠狠抽了抽鼻子,“姑姑,那我以后就算跟了李朔哥哥,他不愿搭理我而只跟着这贱婢厮混,我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长安娇眉微蹙,扭头望着自家主子。

    她看到卓太后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继而端起了杯盏,心头微微沉了沉。跟了卓太后一辈子,她还能不知道自家主子心中所想?

    主子这是生气了!

    生了大气!

    果不其然,下一刻,卓太后手中的杯盏掼碎在卓瑾心跟前。砰然一声脆响,伴随着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

    所幸卓瑾心快速退开几步,这才避开滚烫的茶水。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卓太后,卓瑾心面色微青,“姑姑?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

    “夏虫不可以语冰,朽木不可雕也!”卓太后起身,“回你的房间去!”

    “可是姑姑,沐桑榆……”卓瑾心扭头望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沐桑榆,恨得咬牙切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姑姑为何要放过?”

    “沐桑榆今日死在这里,明儿哀家的污名便可以传遍天下!”卓太后眸色狠戾,“滚回去!”

    卓瑾心自然拿太后没办法,愤愤的行了礼,疾步退出了大殿。

    “太后娘娘?”长安犹豫了一下,“郡主平素从不会如此,唯独在面对晋王之事上,难免过激了一些。心心念念,又正值豆蔻年少,哪个少女不怀春呢?”

    “不成器的东西!”卓太后轻斥,“长安,你跟着哀家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哀家的心思吗?卓家的儿女,哪个不是腹有诗书,哪个不是心有七窍?哀家唯有这么一个兄长,谁知兄长早逝,落下这一对儿女可怜。”

    “哀家想让他们成才,哀家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啊!长安啊,哀家不是个好母亲,也不是个好姑姑!”

    “太后娘娘,您气糊涂了?”长安急忙道。

    闻言,卓太后仿佛回过神来,无奈的苦笑两声,略显倦怠的摆摆手,“罢了,你去看看沐桑榆是否还活着。”

    长安行礼,上前去探桑榆的鼻息,“太后娘娘,还活着呢!这……该如何处置啊?”

    难道太后真的要顺了郡主的心意,杀了沐桑榆?

第九十七章 要了她

    卓太后深吸一口气,“不如……”

    “太后娘娘!”长安忽然喊了一声,“这……”

    一个精致的荷包,上头绣着栩栩如生的杏花。素白的颜色,素白的花,倒生出几分杏花烟雨的滋味,看着真是极好的。

    “针线活很好!”长安轻叹,低头望着昏迷不醒的桑榆,“可见是个心思细的。”

    语罢,长安抬头望着卓太后,没有继续往下说。

    掌心捏着那荷包,卓太后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她定定的审视着荷包良久,然后凝眉望着紧闭双眸的桑榆,仿佛在想什么。

    太后不开口,长安自然也做不了主。

    “太后娘娘?”长安低低的问,“是不是把人送出去?郡主这模样,怕是不死不休。”

    “拿着哀家的手谕,去找皇帝吧!”卓太后随手将那荷包丢在桑榆身上,面色凝重的往外走,“就说哀家问他要了这沐桑榆。”

    长安一愣,“要人?”

    这到底是要人?还是要命?

    长夜漫漫,刘燕初等在拢月阁难以成眠,而李勋又何尝不是呢?

    晋王府那头没有任何的消息,夕阳也不知道消息到底有没有送出去,能不能到晋王殿下的手里。

    “皇上?”袁成急急忙忙的进门。

    李勋当即起身,“如何?”

    “太后娘娘让长安拿了一道手谕过来,说是……说是觉得桑榆姑娘聪慧仔细,是故向皇上要了桑榆姑娘在身边伺候。”袁成半低着头。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留在身边伺候不过是个幌子,是个杀人的借口。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呢?若是挑了刺,就能肆意刁难凌辱,或者名正言顺的赐死,谁都拦不住。

    “皇上?”杨云锡行礼,“太后娘娘这是顾及晋王殿下的颜面,所以……”

    “所以找个好借口,把人留在身边。防着晋王的同时,也能随时杀了沐桑榆。”李勋冷了眉目,“在太后跟前伺候,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杨云锡颔首。

    袁成深吸一口气,低低的问,“那皇上,准还是不准?”

    “朕能说不准吗?”李勋反问,嘲冷的干笑两声,“满朝文武多少柄刀子都架在朕的脖子上,朕卸不下这些刀子,就不能顺心所为。”

    袁成点点头,“奴才明白了!”

    语罢,袁成行礼退下。

    杨云锡上前一步,“皇上该歇息了,龙体为上。”

    “朕有些心烦,去漪澜宫。”李勋抬步往外走。

    “皇上,今日晚宴时分秦贵妃身子不适未能出席,您……”杨云锡顿了顿。

    这是什么意思,李勋当然很清楚,只不过现在他真的不想见秦琉云。

    “起驾漪澜宫。”李勋拂袖出门。

    杨云锡当即跟上,“是!”

    漪澜宫是个极为幽静的地方,在大燕存续期间,这里是大燕的禁地。听说这里曾经住着大燕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她很少与外人交流,很少走出宫殿。

    可后来不知怎么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里泛着薄雾,此处曲径通幽,偌大的紫竹林,倒生出几分南海圣地之感。

第九十八章 不简单的太后

    寝殿内灯光亮起,有女如兰出门相迎。

    李勋淡淡的笑着,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寝殿。

    门,轻轻合上。

    直到天都亮了,拢月阁才得了消息,说是沐桑榆还活着,已经被卓太后留了下来。

    “留下来?”夕阳骇然,“什么叫留下来?”

    过来传话的太监眼睛一横,“真蠢。”

    刘燕初问道,“敢问公公,太后娘娘这是要留下桑榆在向阳宫伺候?可桑榆是晋王府未来的侧妃,如此一来是不是有些……”

    “怎么,雍王府的侧妃能伺候,晋王府的侧妃便伺候不得了?何况这还没过门,以后是什么模样,又有谁知道呢?”太监拂尘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开。

    眼见着太后离开,夕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没有吭声,昨晚还去了漪澜宫,晋王府这头又没有消息,是故……”刘燕初抿唇,“咱们暂时不能轻举妄动,皇上做不了主,但若是晋王能言语两声,许是还能有机会。”

    “可奴婢的消息都送出去了一夜,也不知这晋王殿下为何……”夕阳险些掉泪,“怎么办?那郡主本就见不得主子,如今去了向阳宫,还有活路吗?”

    “好歹有太后,明面上还是得过得去的,否则晋王府的侧妃殒命向阳宫,有碍太后娘娘的声誉。”刘燕初想了想,“咱们只能等等看。”

    殊不知当天夜里,晋王李朔并不在府中,是以等到他回到府里已经是早上。

    延辛瞧着端坐案前,面色微沉的李朔,“爷,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雍王侧妃已经入宫伺候,怎么还要沐姑娘也进向阳宫?是不是为了郡主,所以……”

    李朔深吸一口气,“你真以为太后是这样目光短浅之人?”

    “爷这是什么意思?”延辛顿了顿,没能明白。

    李朔起身,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瞧着天空一点点的亮堂起来,“大齐初立,太后虽然钟爱雍王,但雍王毕竟不是太后所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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