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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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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风睿国已经快到了,您有何打算。”千落下令停车,自己拉着马绳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对着坐在车中的清淮问道。
  清淮掀开车帘,果然是到了,“先去边关吧,好久不见义父义母了。”
  千落颔首,大声喊道:“各位听令车马继续前行,先去边关待公主省亲后再稍加修正再进宫吧。”
  车马按照清淮的吩咐来到边关,一阵冷风吹过竟不再是像方才那般凉爽,想不到边关已经提前进入了冬季,不知道义父义母过的可好,自从慕尘在外宣布她已经过世的消息,定让义父义母伤透了心。
  “千落,等会见到义父义母叫我夫人就好,我不希望让他们知道我是凤齐国的公主,让他们觉得我不孝,既然活着都不来招他们,我亏欠他们太多了。”清淮转头看向手中拿着礼物的千落。
  千落颔首:“是,夫人。”
  黎烨住在边关最偏僻的地方,自从被萧慕怀赶出凤灵便一直和夫人住在边关,女儿也已经去世,想不到前段日子还和女儿通信,没过多久便以传出她过世的消息。
  如今女婿不在了,上苍竟对他如此不公平。
  “爹,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清淮跨进家门,想不到萧慕怀竟让爹住那么好的房子,与其说被贬不如说是告老还乡。
  黎烨听见熟悉的声音,却不敢回头怕只是一场梦,他暗自捏了一下手臂,撕的一声。
  清淮上前扶住父亲:“爹,你没事吧。”
  李烨丢下手中的东西,一把抱住清淮:“淮儿你没死,太好了。”
  清淮点头,她早知爹会如此激动,便任由父亲将她抱着。
  “爹,女儿一直都没事,当初宣告女儿去世的消息已是慕尘的权宜之计,让爹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她轻轻的推开黎烨,双膝跪地:“爹,请受女儿三拜。”她双手伏地,额头重重的扣在手背上。
  “淮儿?”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清淮起身转头才知竟是母亲,看着她年老蹒跚的步伐,她总觉得自己不孝:她转过身子又对母亲如玥磕了三个头。
  如玥扶起自己的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淮儿,你可总算回来了。”
  清淮擦干了泪水,对着许久未说话的千落道:“千落,把礼物都抬进屋里吧。”
  千落颔首:“是少夫人。”
  一家人进了屋,说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如玥握着自己的女儿的手:“淮儿想不到你经历竟如此坎坷,你是公主的事情其实你爹早就知道了,却没想到因此让你有了杀生之祸,委屈你了,当初让你嫁给慕尘到底是不是对的。”
  清淮摇头:“嫁给他,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辈子我都跟定他了,可是想不到慕尘竟过世了,若不是做梦梦见他,我怕是早已跳下无忧谷,尸骨无存了。”
  “不说了,淮儿明日就要走了这次回来也是奉了皇兄的命令前来参见凤睿国新帝。”清淮见娘亲难过,便赶忙转移话题。
  “凤睿国?娘听说东方凝儿因被慕尘潜回了国便自刎了,那老皇帝又死在了慕尘手中,娘不放心……要不……”
  还未说完清淮便已打断了如玥的话:“我敬重辰大哥,他的命令与公与私我都会听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千落拱手道:“老夫人,老爷,你们放心,臣会照顾公主的。”
  那天晚上一家子其乐融融,旭日清淮便告别了两个老人家,去了凤睿宫中,可刚进宫他们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看来这次是真的冲她来得。
  千落拔尖刺他们,利剑顿时穿过了那人的身体,鲜血溅出染红了御花园的花草。
  清淮蹙起眉头,冷冷的看了一眼便离开了,晚上国宴各国使臣都已就位,清淮扫视四周其余人都是年过五旬之人,只有她一人,凤睿国新帝不善可想而知。
  清淮倒了杯酒,将它一饮而尽火辣的白酒暂时麻痹了她的心。望着新帝身旁的女人,此人面善心不善是个深藏不漏的人,今日的宴会定有好戏上场。
  清淮坐在宾客席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谈笑间又一杯白酒下肚,这酒竟比沈城的白酒烈了许多,两杯她便已感觉醉了。
  “早就听说凤睿国公主美若天仙,朕早就想一睹芳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见犹怜。”新帝高举酒杯向清淮敬去。
  清淮命小翠为自己满上一酒,玉手端起酒杯站起:“皇帝陛下过奖了,静如此等丑颜如何和贵妃娘娘想比,我看陛下身边的贵妃才称得上天下第一美女呢!”
  清淮瞥了一眼新帝身边的女人面不改色依然一脸笑意,看来是她多心了。
  “公主坐吧,远道而来何须一直站着。”新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便长袖一甩放回到了桌上。
  清淮亦是将酒杯一饮而尽,一些客套话后各位舞姬便上来献舞,清淮却无心观看,她暗自离席丝毫没有把心底放在眼中。
  千落见公主闷闷不乐便也找了说辞离了席,却见自家公主独自一人站在御花园的河边不知在想什么,可能想起了尘王。
  “公主,里面都热闹何须一人在此?”
  清淮叹了口气:“里面皆是勾心斗角,闷得很,出来透透气,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却不知道是什么事。”
  千落拱手:“不管如何臣都在公主身边。”
  清淮微微点头,浅笑道:“我自然知道你的衷心,有你我不怕,进去吧,不管他们如何对付我,我都会笑着面对,东方凝儿的确是因为我而死的,既然他们要我的命那便来拿只要他们有本事。”
  清淮重新回到宴会上,众人纷纷看向她,她向他们微微点头重新坐到位子上,夹了些食物放进嘴中折腾了一天也有些饿了。
  “公主是身体不适吗?要不要朕请太医?”
  清淮放下筷子,脸色绯红有些尴尬,起身尽量低着头:“多谢皇帝陛下,静如无碍,都托陛下洪福。”
  清淮落座,却听高座上的贵妃,道:“早就听说静如公主多才多艺,今日不知本宫可有幸见到?”
  声音委婉好听却带着挑衅,似乎早已设定好的局,等着让她跳下去,按辈分此人应该是东方凝儿的大嫂,怕是也是要为凝儿报仇的。
  “娘娘过奖了,从小不在宫中长大,学的也不多,也不踏实自是不能和娘娘想比,若是静如能抵娘娘一半也算是静如的福分了。”清淮微微一笑,内心波动不已,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贵妃抿嘴一笑:“原来公主不在宫中长大,看来是本宫错解了,不过本宫也不是出自什么大户人家,公主别自谦了。”
  清淮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拳,她逃不过难道还躲不起吗:“娘娘可是冤枉静如了,只是……”她欲言又止,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有些话,说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可今日大家都在相信娘娘也不会为难我,在来凤睿的途中不小心弄伤了手指,今日娘娘怕是不能如愿了。”清淮面带笑意,不卑不吭的笑容更让人深信不疑。
  见大家面色凝重好似无法交差,又道:“静如的婢女,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她的琴艺和我相符,不如今日就让翠儿给大家助兴吧。”依然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摸样却吓坏了身旁伺候的小翠。
  她暗自扯了扯清淮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公主,奴婢不会弹呢!”
  清淮看了一眼已急的满头是汗的翠儿,摇头安慰:“无妨,注意手法就行,我会帮你的。”
  javascript:autoTypeset(document。form1。txtntent);新帝命人拿来了琴,小翠怀着忐忑的心走了上去,她的手法还不错,可琴艺却差了很多,这次怕是要给公主丢脸了。
  清淮悄悄离席,千落紧随其后却不知她要做什么。
  眼见清淮走到屏风后面,命人准备琴,在小翠弹奏时与她一同拨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在清淮的带动下更显的当人心弦,犹如钟子期,俞伯牙在世,众人不免感叹想不到一个小小婢女都能弹得如此美妙,可想而知静如公主的造诣有多高了。

  ☆、被算计了

  清淮一身白衣,裙摆随风飘扬,仿佛一位下凡的仙子站立在风尘中,只见她拿着酒壶站在城墙下,不时的喝上一口,隐约有些醉意。
  现在正处三更,此处空无一人大家在宴会上很是忙碌似乎都回宫歇息了,她闲来无事便叫退所有人出来走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这里。
  她仰头望着月光照射着的红墙,突然想起诗仙曾经说过,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如今却是城前明月光,低头私郎君,慕尘若你活着会陪我一同看月光吗?
  清淮喃喃自语,泪水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当日无忧谷慕尘一句责骂让她彻底醒悟,虽然依然想念却不再有寻死的念头。
  又是一口白酒下肚,火辣的味道温暖了她早已冰冷的心,突然间她双手张开腾空跃起坐上了屋顶,美丽的唇角此时勾起了一抹笑容。
  不错,这里离月光是越来越近了,她将酒壶放在了一边,从怀中跳出一只玉帝放在嘴边,动听悦耳的笛声幽幽的从她嘴边传出。
  笛声带着忧伤,此笛声一出仿佛皇宫中的一切都跟着她在哭泣,仿佛都未她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她的笛声洪亮而悲悯,传到了皇宫中的每一处,有些人埋怨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休息,有些人却陶醉在这笛声中无法自拔。
  新帝和贵妃从房屋中走出,同时双眼闭上,倾听着此曲的美妙之处。
  “皇上,您说此曲出自何人?”贵妃逼着眼睛,玉手已优雅的搭上新帝的肩膀。
  新帝思索片刻:“想不到那秦静如竟如此的多才多艺。”新帝闭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想起宴会上那动人心弦的高山流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端倪,秦静如几乎安排的毫无差错,可仔细一看却还是露出了马脚。
  “多才多艺?”贵妃睁开了双眼,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皇上何出此言?莫不是那高山流水有问题?”
  新帝同样睁开双眼点头,抬手将贵妃揽入怀中:“的确,秦静如心思紧密可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她的丫头翠儿丝毫不会弹琴,手法都是乱的,而音乐却是从后头传来的,如果不懂音乐之人怕是都要被秦静如给耍了,此女不简单呢,玉儿,你要小心了,妹妹的仇我定要报,不过……我倒是可以接着二妹的手对付秦静如。”新帝轻轻的拍了拍瑾玉的肩膀,轻声嘱咐她。
  她微笑着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会小心的,外面天亮皇上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说罢命人关门,扶着新帝进了屋中。
  清淮坐在屋顶上,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她不时的瑟瑟发抖,双手不知不觉已成冰冷。
  她起身双手张开将酒瓶留在屋顶上自己一跃而下,想起方才宴会上新帝对她的眼神,想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的武功并非天下无敌就连大嫂也打不过,何况是一个手握兵权的皇帝,罢了死了也好。
  想到此她舒服了许多,踏着些许醉意的脚步回到了房中,命翠儿准备了洗澡水,叫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在屋中将全身浸在温热的水中。
  清淮闭着眼睛却越来越无力,想要施展内力却无力施展,胸口见还会发出阵阵刺痛,难道她中毒了。
  清淮一跃而出拿起榻上的白衫穿上,身上仅剩的力气耗尽,她无力的跌落在榻上。
  她欲要叫人进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却见翠儿从门外走进,她看起来和先前判若两人:“你是……谁……你不是翠儿。”
  那人一步步的靠近,暗自运气一掌打在了清淮的胸口上,一口鲜血涌出,一股血腥味在口中盘旋。
  她捂着不适的胸口:“你是谁?为何要那么害我?”她突然想起当年再次遇到萧慕尘时遇见了东方凝儿的姐姐,莫非?
  “东方贵妃?是你……?”清淮最终喊出了她心中想说的那个人。
  来人摘下了面具,长笑一声:“你现在才知道,你未免太晚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我的王兄自然会帮我看着你,
  说话间已变得狠毒,她一掌拍在了清淮的穴道上,将她带出了宾客房。
  东方琪儿来时,便以将所有人迷倒,千落虽是大将军但内力并不高强,他倒在门口静静的睡去,待他醒来公主已不知去向,只见榻上有几处血迹。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翠儿,两人异口同声:“公主出事了!”

  ☆、疼痛难忍

  清淮睁开双眼之时,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她的双手被绑在高处,整个人浸在水中,一股恶臭从不远处传来,她微微蹙眉,神色前所未有的慌张,她不知这里是哪》可她却知道这是凤睿国的地牢。
  她记得东方琪儿在她沐浴的水中加了软骨散,她这才觉得浑身无力无法施展武功,只有任由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此时大门被打开,她本就苍白的脸颊此时更加苍白,听着来人的脚步声,她的心碰碰直跳仿佛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以前有慕尘她什么都不怕,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还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她颤抖着身子,眼神中无法隐藏她的害怕。微凉的红唇开口问道:“谁?”
  漆黑的密室突然变得亮堂起来,四边的蜡烛已被来人点亮,清淮仔细一看才知竟是东方琪儿,她不禁身子一缩,脑海中浮现东方琪儿凶恶的一面,不禁吓出冷汗。
  答应辰大哥来凤睿之时,便已做好死的准备,不错她不怕死,可是为何却要怕这东方琪儿。
  脸色依然苍白,眼神中充满戒备,虽然她知道她现在是任人宰割,可她也要死的明明白白:“你要做什么?杀我吗?”言语间顺时变得淡然,但却有些缓慢,似是受伤的缘故。
  东方琪儿长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狠狠的瞪了一眼清淮:“杀你?我怕脏了我的手,我王兄自然会下令杀了你,今日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告慰我那在天之灵的妹妹。”言语间眼神突然变得可怕,让人不寒而栗却不难看出她对清淮的憎恨!
  清淮不知她要做什么,她闭上了双眼,准备承受她那不经人情的折磨,东方凝儿的确因她而死,东方琪儿对她的憎恨以及整个凤睿国对她的憎恨可想而知,这一切都是她该受得,她不该埋怨什么,既然他们要她的命,那便拿去吧,反正她的心早已跟着慕尘走了,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水中,与池中水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突然间,池中水会变成灰黑色,几千只小虫漂浮在水面,纷纷向她游来,撕扯她的身体,瞬间血肉模糊,衣衫也已被小虫撕破露出了她白嫩的身体,她眉头蹙起,脸上满充满着痛苦,本就苍白脸颊如今更像一张白纸,她身上的鲜血流在池中,与黑色的水池融入在一起,成了令人不寒而栗的血水。
  她双手握拳,试图减轻身上的痛楚,“啊!”她痛呼出声,手腕上的锁链因挣扎而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东方琪儿看着池中痛苦挣扎的黎清淮,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黎清淮,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长笑一声,心中无比畅快。
  “啊!”再一次撕心裂肺的喊叫,身上每一处伤口无不在叫嚣,望着东方琪儿幸灾乐祸的笑容,她突然好想大笑,没了慕尘她仿佛她什么都不是。
  “东方琪儿,害死东方凝儿的确是我的错,难道她没有错吗?”清淮忍着身上的痛楚质问东方琪儿,脸上神情无不表现她很痛苦,可她必须忍受。
  东方琪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清淮怕是早已丧命:“够了,我妹妹她一向善良岂会有错?”她低吼一声。
  黎清淮苦笑,想起当年涣兮姐的死,碎玉,还有种种谣言不都是她在造谣,她的姐姐又岂有资格说她没有错?“你是她的姐姐自然说她没有错,别人的话你一句也听不进,既然你认为是我的错,为何不杀我?”
  说话间,她的眼前已越来越模糊,本来亮堂的密室顿时黑了下去,她无力的倒在了水池的边缘,已感觉不到小虫的撕咬之痛。
  东方琪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密室,并让守卫将昏迷的黎清淮扔在大牢里。
  阴森森大牢内,清淮已无半点力气,只能趴在草地上绝望的闭着眼,其实他们将扔进大牢之时,她便已经醒了,她不怕死,只是若这个死又如何让千落他们安然离去,不管如何都要等他们平安离开,她才能安心离开人世,也不枉此生了。
  “爹,娘,女儿不孝怕是要先走一步了。”她喃喃自语心中已千疮百孔。
  平日里美丽动人的她此时已浑身潮湿白色的衣衫已沾满鲜血,一肩青丝凌乱的遮盖了她的眼角边,狼狈的趴在地上
  此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下意识的往后爬去,无神的眼睛顿时有了些防备:“你们想怎样?”她艰难的吐出五个字。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架起,她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干什么,现在的她毫无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那些人将她推在了大殿上,她被迫双膝着地,平日里美艳动人的女人此时却变得狼狈不堪,她艰难抬头看向正前方,只见新帝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旁边的守卫紧紧的押着千落,他身上的铠甲因挣扎而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狗皇帝,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什么?”千落低吼一声,随即望向跪在底下狼狈不堪的清淮心中一阵心疼和愧疚,指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公主。
  不知哪来的力气,千落挣脱侍卫的舒服,走下楼梯扶起浑身是伤的清淮:“公主……你怎么?”他扶着清淮心中的愧疚更甚了。
  清淮轻轻的推开千落,却一时未站稳重新摔倒在地,她暗地苦笑,即便以前被打入宗人府也没有今日那么狼狈,原来没了慕尘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泪水滴落在地,瞬时间眼睛蒙上一层泪雾,她卑微的直起身子向那高座上的男人磕了个头:“陛下,这个头算是我给东方凝儿磕的,不错东方凝儿的确因我而死,你们恨透了我,而先帝也因我丈夫而死,可丈夫已经过世了,你们便将所有的仇恨加注在我身上,让我生不如死是你们的宿命,我无话可说,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便做好死的准备,只是我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我现在只求一件事情如何放过千落他们?”言语间已说明了她必死之心,却不卑不吭与那高贵之人谈出条件,如果上头之人可以答应她这个要求,她会将她的命双手份上。
  新帝长笑一声,长袍一甩走下阶梯,蹲下高贵的身躯抬起清淮的下颚,却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公主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反正你也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
  清淮一惊,不知这皇帝想要做什么,想要杀她却又救她,到底安了什么心:“那就请陛下明示吧!清淮洗耳恭听!”
  新帝起身不再看她,却命人将她扶起:“公主恢复了功力只要公主能够打败朕那四位国师,朕便答应公主一个条件。”
  清淮没有犹豫,当即点头:“好,陛下果然爽快,可我也存了必死之心只要我能赢,您便放了他们,我任凭处置,如果我输了他们和我一同赴死,不管如何陛下都能复仇,何乐而不为!”
  新皇帝点头,无论如何秦静如都必死无疑何不卖个人情给她“来人送公主去沐浴更衣。”新帝站起身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房中已准备好洗澡水,清淮任由那些嬷嬷为她沐浴,她靠在浴桶的边缘,她知道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囚犯任他们摆布,。
  身上的伤口被他们用力擦洗,虽然疼痛却不敢叫出来,他们的动作很用力也不管她是否疼痛,或许在他们心中早已恨透了她,却因皇帝的命令不敢违抗,心中却万般不愿。
  其中一个人握住她的胳膊很是用力,几乎是将她推到镜子前的,她被迫跪了下去,她咬着红唇忍着泪水,这一切她必须要忍。
  他们拉扯着她的长发,她再也忍受不住长发被撕扯的疼痛,她叫出声来,可得到的却是他们一记耳光,瞬时间她脸颊右侧留下了红红的巴掌印。
  清淮欲要推开他们,奈何她刚刚恢复功力还未有力气用内力弹开他们,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们却依然不肯罢休。
  此时千落闯了进来,紧紧的握着这些女奴的手,脸上充满愤怒与心疼,他受陛下之命保护公主可如今却要公主为了救他而受他们侮辱。
  “要是你们再敢打公主,就别怪我不客气!”他朝着他们低吼一声,随即将他们推倒在地。
  这群人连忙赔礼滚了出去,只留两人在房中。
  千落扶起清淮,抬手试去她嘴角的血迹:“都是臣不好,害你受苦了。”
  清淮轻轻的推开千落:“我没事,你放心吧。”
  千落站姿站在她身侧,只见她拿起桌上的毛笔在自己眼角处的血迹画上了一串红色的梅花遮盖了伤口,这伤口是被那些虫子咬的,方才看见桌上有盘红色的颜料便想到了这点,容貌已毁何不效仿古人在眼角画梅?

  ☆、五人比武

  清淮盘腿而坐,双手翘起兰花放在膝盖之上,周身热气沸腾却觉得胸口有些闷热,眉宇间微微蹙起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
  站在一旁的千落眼见公主越来越痛苦,他放下刀剑扶住清淮的玉肩将自身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助她疗伤。
  清淮微微一愣,继而收起内力,两人内力似有冲突,若不及时收手,千落怕是要受伤了。
  一个时辰之后,清淮双手放在腹前缓缓走出寝宫走进大殿,任由身后的裙摆长长的托在其后,眼角的梅花若隐若现让本就美艳的女子增添些许妩媚,
  她来到新帝东方浩的跟前,敛衣行礼,珠环相碰,鬓边垂下的细细红色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而晃动着。
  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绛唇轻启:“静如拜见凤睿国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双手交叉附于地面,额头磕在手背之上。
  东方浩长袍一甩,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台下的清淮,厉声道:“公主平身吧,看你的样子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东方浩看了一眼挂在架子上的各种兵器,指着继续道:“公主可以选择这其中一把兵器与朕的四大国师比武,只要公主赢了,朕自会履行承诺放过与你随行之人。”
  清淮斜眼,顺着其指着的地方望去,只见一把把银色的利剑仿佛把守城池的将军各个昂首挺胸站立在那守城,清淮起身缓缓的走了过去。
  抬起玉手抚摸着那些银色的长剑,这些剑皆是锋锐无比,只要稍稍碰上一点便会流血不止,直至流血过多而死亡。
  走到一把上刻有记尘二字剑旁,口中念着记尘,眼泪顺时如泉涌,她连连冷笑这拔剑上的字不就是她心中所想吗?
  敛起长袖,刷的一声剑柄出窍丢在地上,只见她手握长剑腾空跃起,一个后翻站到了大殿中央动作快如闪电,直觉告诉她,她的武功更加精进了!
  她试去眼角的泪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恍若牡丹绽放。
  手握长剑握拳,对着站在她眼前的四位鹤发老人,想不到四人内力深厚此等年龄眼神依然炯炯有神胜过年轻男子。
  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肃,仿佛此战的输赢结果她势在必得!
  清淮暗运一口气,将内力暗藏记尘之上,举剑向四位国师劈去,瞬时间剑风化为蓝色光芒,直逼四位国师。
  四人双掌推出抵住蓝色光芒,双腿踩着地上的灰尘连连后退,四人脸上露出少许赞叹,想不到此女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了得!此招暗旋风出手快准狠,竟毫无破绽,一剑化为蓝色光芒,这乃江湖中乐安剑侠的自创剑法,此女竟可领悟其中奥秘,修炼到此等境界,当真了得。
  四人怒吼一声,腾空而起躲开蓝色光芒。
  啪的一声金殿上的大门被劈成了两段,空中弥漫着灰尘,清淮微微蹙眉突然想到书中说过,一个人若无大地做依靠,就算武功再高也会有诸多破绽,更何况空中并无街里之物,一旦气竭只能任人宰割。
  心中安息,剑氏顺势一挑,大喊一声:“暗星空月!”又一道蓝色光芒劈向空中的四位老人,这武功她练了许久终是在想念慕尘的时候练成了,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此剑只用了三层功力,却足以让那些国师节节败退,他们欲要躲开那剑招,却已是不及,纷纷中招落地。
  清淮放下长剑垂在身体两侧,略展了迤逦容颜,华色精妙的唇线绽放嫣然一笑:“四位前辈,晚辈得罪了。”
  四位长老面色凝重,捡起地上的剑都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清淮,早已想过这个女子武功高强谁曾想到她武功厉害的他们竟无法阻挡。
  四人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看向东方浩,垂眸恭敬道:“陛下,公主武功高强,老臣甘拜下风。”
  东方浩长笑一声,双手敷在身后走下阶梯,亲自将地上的四位国师扶起。
  清淮敛衣跪地,她眼眸垂下看着地上:“静如无意打伤四位前辈,只是迫不得已,请陛下恕罪,也请陛下遵守尊诺放过我身边的人,静如任凭处置。”脸上神情已没有方才孤傲,脸上尽显沧桑,该做的都做了,她也没有遗憾了,暗自落泪心中之痛再无人知晓。
  “不,公主!”千落从门外闯了进来,不顾已被劈成粉碎的屋门,身上的铠甲随着他的步伐而发出声音,他毅然拉起跪在地上的黎清淮。
  清淮脸色微变,心中有些不悦,千万不要坏了她的大事。
  “今日我千落就将二十年前的一场冤案一一算尽。”千落一手扶着清淮,一手指着东方浩,脸色难看往日英俊的摸样此时被气的脸色发青。
  “放肆,陛下面前岂容你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清淮低吼一声,假意盛怒。
  千落垂下右手,看着此时有些陌生的公主,她可从来都不会如此吼他,难道公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千落刚想说什么,却被东方浩打断,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冤案?你是?”脑海中出现一段血光,这是小时候看着父皇下令,他贪玩被跑去了刑场,望着一个个人头落地给他留下了阴影,虽然随着年龄的变化这种感觉已经没有了,可今日碰到那群人的后代,难免不慌乱!
  “对,我就是当年千将军的儿子,今日你拿命来吧!”说罢不顾清淮的阻拦拔剑刺向东方浩。
  东方浩不会武功,眼看就要被刺到,忽然清淮袖中的粉色长绫甩出数远,将千落手中的剑卷了过来。
  长剑顺时刻上了树立在殿前一根象征着雄威的金柱,殿前竖立着两根金柱,分别有金龙盘旋着,这倒和沈城差不多。
  东方浩身边的管事上前拔剑,却怎么也拔不出来,顿时被清淮的功力所折服!
  清淮不动声色,收起垂在两侧的长绫,毅然走上前去,用力拔出了长剑,金柱上留下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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