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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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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低头看了一眼布娃娃上所绣下的八字:“回娘娘,这个上面是大王的生辰八字,方向指向未央宫。”
清淮一时愤怒将手中的佛珠扔在了地上,此时也不顾对佛祖的尊敬与否。
佛珠一颗颗的落地,滚向角落。
清淮垂在两侧的玉手紧紧握拳,口中低吼一声:“东方凝儿我一次又一次放弃复仇,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触怒于我,这一次是你逼我的,别怪我无情。”
她抬手正了正插在发上的白玉簪子,随后对琉璃道:“琉璃,悄悄的将这布娃娃放去昭仪宫,本宫要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流了应了一声,向后退去,掩上了大门,只留清淮一人在屋中。
她走到梳妆台旁,将自己如瀑布般的长发随意盘起,插上了青玉簪。
望着铜镜前的自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个铁盒子,便站起将上的锁链打开,在里面拿了一只金色簪子,上有吊着几根玉坠。
她抬手插在了发上作为装饰,望着铜镜前的自己,不禁感叹曾几何时,她开始注重打扮。
或许先前即便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没人看吧,又何必打扮自己,她都以素装见人,而如今慕尘亲口说,她爱他,她真的很高兴,这个簪子也是他亲手赏给她的。
先前因为欺君之罪入狱也就收了起来,如今烟消玉碎终于有机会带了。
她不再多耽搁,起身向未央宫走去。
未央宫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无人敢造次,门外的守卫个个昂首挺胸随时等着召唤。
堆叠的奏章渐已阅尽,唯有一本厚厚的奏章还握在萧慕尘手中,没由得一阵烦躁将奏章扔出数远。
却不幸落到了清淮身上,望着他眼中的烦躁轻轻的摇头:“大王何事这般生气?不妨和臣妾说说。”
萧慕尘轻轻摇头,便颓靠在椅上,长吁口气:“只是这奏章太多,本王有些烦躁罢了,坐吧。”他逼着眼睛示意着清淮上前。
清淮微微欠身,径直向前走去,坐在他身边:“不是臣妾多嘴,更没有职责大王的意思,作为大王每天要批阅的奏章自然很多,臣妾明白大王的心思,可是……”未等她说完,他便以坐直身体捂住了她的唇:“不必多说,本王明白,只是这些天那帮大臣整日让本王选秀纳妃说是充实后宫,可本王有你,早已满足,不与他求,何须采选?”
清淮一愣,心中自有甜蜜之意,他竟对她有这般心思。
她也希望他不纳妃,她希望他永远都是她的,碍事自私的,她多么希望她能够自私一回,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不允许她这么做。
“大王……”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轻轻的放开她重新躺会木椅上:“不必说了,本王是不会答应的,本王说过有你足以。”他意志坚定没有人可以改变。
“奴婢见过大王,昭容娘娘。”这时琉璃拿着托盘走了进来,向屋中的两人深深一礼。
“起来吧,什么事。”萧慕尘抬头睁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琉璃。
“回大王,昭仪娘娘做了布娃娃,方向指向未央宫。”
萧慕尘猛然站起,抬手一拍桌安,顷刻间清水四溅滴落在奏章之上。
屋中人纷纷跪地,清淮也同样屈膝跪地带头道:“大王息怒,这中间必定有误会,臣妾相信姐姐,不会这么做。”
在这间屋中除了慕尘和琉璃,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萧慕尘扬声传令:“传昭仪即刻过来,所涉之人,一并传召。”宫人应声而去。
清淮躺在他身侧,斜靠在他腿上,许久才道:“如果,这是臣妾陷害她的,你会信我么?”
萧慕尘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答道:“你不会这么做,本王知道你的为人。”
“臣妾不会再骗你。”她闭上了眼睛,似乎累了,竟靠在他腿上睡着了。
萧慕尘看了一眼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就算做了,本王也选择相信你,终身不再过问任何事,在这个世界上本王只相信你。”
☆、指掌凤印
执掌凤印东方凝儿闻声而来,却见清淮躺在萧慕尘怀中,似乎睡得很安详。
想不到她机关算尽想要陷清淮于不义,却被她扭转乾坤。
她俯身跪地深深一礼:“臣妾见过大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慕尘没有动,深怕弄醒清淮,只是冷冷的看着东方凝儿许久才道:“起来吧。”
东方凝儿没有起身的意思,急着为自己辩解。
“大王,臣妾对您忠心耿耿岂会对您有所不敬,更何况凤睿国还需要您的帮助,臣妾就算天大胆子也不敢欺骗大王,陷大王于不义啊。”她依然跪着,低着头,脸上尽显卑微之色。
“昭容宫中的人本是本王身边的人,他们从你屋中搜出布娃娃,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么?”萧慕尘低吼一声,将桌上的布娃娃扔在了东方凝儿身上。
她含泪看着他,这么多年他竟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也难怪黎清淮会含冤这么多年,原来他们的男人竟是那么多疑。
“大王,您就凭布娃娃在臣妾屋中搜出您就认定是臣妾干的,难道您就没有怀疑过昭容娘娘么?”她将目光看向了清淮,企图嫁祸给她,反正横竖是死不如拉她下水。
清淮被东方凝儿的说话声吵醒,也听取了不少她的话,心中暗道:“东方凝儿,这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本想着将他让给你,可如今想来你竟如此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近人情了。”
她转头看向萧慕尘:“大王,若你相信姐姐是我干的,我绝不会否认,我相信清者自清更相信大王的英明,我说过绝不会再骗大王。”
萧慕尘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握住了她搭在他腿上的玉手,良久才道:“本王说过一生相信昭容。”
清淮退后一步,深深一礼:“谢大王相信臣妾,只是臣妾觉得不该相信东方凝儿。”她不再唤她姐姐更没有唤东方凝儿为妹妹,今日是除掉她是最佳时机。”
东方凝儿一惊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相握;“妹妹何出此言?这是你宫里的人,你如何保证不是你宫里的人栽赃嫁祸?”
清淮轻轻一笑,“姐姐又怎能定论是我宫中人嫁祸与你,俗话说清者自清如果真的不是你,又何必为自己辩解呢?”
“够了,从今往后这宫里不会再有昭仪,凤印即刻交给昭容指掌。”没由得一阵反遭阻止了她们永无止尽的对话。
“是,大王。”清淮扶着萧慕尘起身,看着东方凝儿抬手便是一记耳光:“妹妹,这一巴掌是我还你的,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你就好好的去吧。”
说罢拂手而去,不再看失魂落魄的东方凝儿。
下一秒东方凝儿被带了下去,她一身囚服被关押在掖庭狱最深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她缓缓落座,长发遮住了她的容颜。
“想不到妹妹还有今日。”清淮从牢房外走进,身后有琉璃跟着,手中还拿着毒酒。
东方凝儿猛然抬头,朝着清淮便是一吼:“你满意了?”
清淮没有动气,只是淡淡的笑着:“本宫不过是一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东方凝儿发疯般的握住清淮,她睁大眼睛看起来无比无辜:“你做的事何必嫁祸于我?”
清淮一把推开东方凝儿,使她苍凉倒地,“你在我后院放了布娃娃,难道我会不知?你当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会任你宰割?我给你过机会,我说过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会消失在你眼前,可是你偏偏自讨苦吃,那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未等东方凝儿开口,她便以转身拿起身后的毒酒:“妹妹,本宫仁慈送你最后一程,这也是大王赐的毒酒,你就好好的去吧,本宫自然会好好的待大王。”
她将毒酒放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守在门外的守卫行了礼将牢门关闭,还不忘向东方凝儿吐了口水。
牢房中恢复了平静,东方凝儿彻底绝望了,原以为是黎清淮想要秘密处决与她,可竟是大王金口玉言。
她无声无息的笑了,她好羡慕,曾经一样不得宠的黎清淮竟能牢牢抓住慕尘的心,而她虽然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
“黎清淮,即便我死了又怎样,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罢已闭上了眼睛,地上的毒酒慢慢的靠近嘴边,一点点的仰头,一点点的喝下,最终凄凉地倒在了地上。
东方凝儿过世的消息,已经传遍四国,邻国上下各各议论纷纷都说是黎清淮害死东方凝儿,说她是红颜祸水转世唯有凤齐国不为所动。
清淮一身白衣单薄靠在榻上,长发披在肩上,外界的传闻让她喘不过气来,终是病倒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无心做那红颜祸水却不得不担此恶名。
“娘娘,你何必这样,只要大王对你好,就算担了恶名又怎样?”琉璃在她身侧,轻轻的在嘴边吹着汤药,大王吩咐过一定要让娘娘喝下,可娘娘却硬是不喝,好几次还偷偷的倒了。
清淮苦笑一声,推开送到嘴边的汤药:“我喝不下,从小到大虽不是大府千金但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我真的承受不了红颜祸水的恶名,以前只是王宫的大臣这么认为,而现在竟是四国,”
琉璃将汤药搁在一边,轻轻为她按摩舒缓疲累:“娘娘,大王吩咐过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喝下这杯药,不要为难奴婢好么?”
未等清淮开口,萧慕尘已从门外走来,示意琉璃退下自己拿起搁在一边的汤药,斜着身体坐在她身侧,将汤勺靠近她的红唇。
“多少喝一点。”
清淮转头望着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大王……我……”她轻轻的摇头,转头不再看他:“臣妾喝不下,这些日子臣妾没有办法伺候大王了,大王还是离开吧。”
萧慕尘没有离开的意思,依然将汤勺放在方才的位子,即便她根本未喝一口。
“本王这些天都睡在书房,难道你真的忍心?”
清淮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被褥上:“对不起,臣妾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萧慕尘见她迟迟不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管如何喝下去一切有希望。”他不再劝她,抬手点了她的穴道,试图让她将汤药吞下去。
一碗尽数喝去,穴道抬手解开,可她却又尽数吐出。
萧慕尘赶紧命人打扫干净,又重新让人熬药端进来。
他斜坐在她身侧,将她拥入怀中:“有本王在,本王是不会让谣言继续下去的,你便安心吧。”
“谢大王。”她靠在他肩上,泪水永无止境的流出弄湿他的锦袍,他却丝毫不在意。
☆、外出游玩
凤齐国突然传出新帝登基,秦随风去世,清淮得知此事病情加重,而萧慕尘为了她能够振作起来便立即安排沈城与凤齐国一同服丧
萧慕尘站在灵位前向凤齐国先皇拜了三拜,身旁的太监递上了三根香。
他瞧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清淮,今日她一身素衣曳地无饰无纹,乌发披散在肩头,不时的向前方磕头行礼。
萧慕尘不禁感叹,即便凤齐国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可她却真心待之。
他轻轻摇头不再看她,将手中的香插进炉中,转身离去。
沈城本就地界广阔,物资昌盛,一些商贩都拿着自家的积蓄在外经商,街上的叫卖声,永远想着不停。
自从萧慕尘来此做了沈城大王,他下令减轻赋税,让各国文人雅士前来沈城经商,让本就繁荣的沈城推向最高峰而他本人也受到了百姓的爱戴。
但仍有不少商贩不肯满足,做了许多亏心事,让那些勤佳种菜的农民无家可归,地方官员深怕连累到自己,也就隐忍不报,萧慕尘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只有听之任之,但他是个爱民之人,他相信定会有机会铲除这些人,还那些农民一个交代。
萧慕尘为了让清淮振作起来,安排了出游,两人走进一家客栈,两人的与众不同吸引了很多顾客,有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两人皆是内力高强之辈,他们说的话尽数听去。
“这位蓝衣公子倒是没有什么,可那位白衣公子可算上美若天仙。与女人无异。
两人听到此对话相视一笑,不再多言,他们是来出来游玩顺道体察民情的,也不想听别人软嚼舌根。
两人落座,有小二介绍这家客栈的菜式,他们都点了对方爱吃的。
小二点头一溜烟的跑掉,不会菜式便上来了,萧慕尘拿起筷子为她夹了一块鱼。
她眼角有些湿润,这些天她病了许久,也让他担心了不少天,或许这次出游也是他特意安排的。
见她不吃,便问道:“怎么了不好吃?”他看了一眼眼前的鱼,也为自己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很好吃啊?”
“我只是感动,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做这些事。”
萧慕尘放下碗筷,握住了她的玉手:“就算冒天下大不为,我也要让你留在我身边,以前我是被嫉妒从昏了头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
清淮笑着点头:“不管别人如何看我,你心中有我就好。”
“都听说了吧,凤睿国公主服了毒死在了牢里,说是被那秦静如公主害死的,都说狐媚惑主果然如此,我们的大王那么仁慈,竟都会为了那狐媚子杀了公主。”突然耳边传出别人的辱骂声。
“听说了,你说的没错秦静如就是狐媚子,她一来,大王和昭仪多年的感情,就这样毁了,我会还听说那狐媚子前几日还准备出家呢,我看那是做作吧!”
宫中的流言蜚语恍如隔世,想不到宫外的人也会那么看她,妩媚惑主?不错,的确妩媚惑主,天下之大竟没有容身之处,除了大哥大嫂,还有慕尘,千落,苏大哥,所有人都想杀她,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她该怎么办。
她的忍让,难懂是别人狠下杀念的仗势吗?
萧慕尘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和不甘,他紧握她的右手,示意她没事,有他在。
“慕尘,我没事,我都习惯了,这些日子我病了很久,想了很多,的确,我虽身为公主,可除了哥哥,大嫂,没有人愿意真正的接受我这个公主,他们只将我当成对付你的工具而已。”
萧慕尘放下银两拉着走出了客栈,带她来到了有假山的地方,这里虽然只有假山,却看起来格外若想像一下这里便是妙不可言的地方。
两人席地而坐,相拥在一起,倾听着身后的瀑布传出的美妙声音,如同有人在弹高山流水。
“忘记一切,听听这里的瀑布声还有鸟叫声,你会变得轻松一些。”萧慕尘一手抱着她,一手指着不远处。
“臣妾只要在大王身边,什么时候都是轻松的。”她躺在他的怀里,感到无比幸福,回想起她竟然要杀他,现在想着就会直哆嗦。
他家中了手中的力气,“只要你开心就好。”
两人就这样抱着,很晚才回宫,旭日他上朝回来脸上却略有不高兴,
她上前询问他为何,他也没说,只是一把将她推向床上,她害怕他这样,但却尽量配合着他,他在她耳边道:“淮儿,为我生个孩子吧。”
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我。
清淮一愣,她要生育怕是较难了:“大王,你明知臣妾……。”她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
可他却抬起了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会好的,我定会把你治好的。”
他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褪去了她的衣衫,进入了她的敏感处。
那日夜里他狠狠得要了她,她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反常,
早上起身之时,他已不再身边,只有琉璃在门外守着,见她醒了,便从屏风后走进,拿了一件衣服伺候她穿上。
“大王走了,他可有吩咐过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询问,总觉得宫外那些人说的话和昨晚他的反常有些蹊跷。
琉璃支支吾吾最红还是在她规劝下说出了实情:“今日早晨奴婢在门外听见,所有大臣都在弹劾娘娘,说娘娘把持后宫,妖妃转世,又无法生子,还说娘娘没有贞洁可言。”
清淮转身坐到榻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无法生子,也不会到不知礼义廉耻的地步,琉璃你可听说他们要如何处置我,打入冷宫,另选贤能?”
琉璃点点头:“是,他们给娘娘您列出七出之罪,同时上表将娘娘打入冷宫,或者潜回凤齐国。”
清淮愤怒难当,忍住心中委屈,她一拍桌安:“七出之罪?当初我是王后的时候,他们怎么想不到将我贬出王宫,如今却……她突然笑出声音,“可笑!他们都是一些认人却不认事的老臣罢了。”
“琉璃,可有听说,他们让哪位贤良淑德女子嫁给大王,本宫好准备准备。”
琉璃思索片刻:“奴婢听说,是王大人的女儿,王玉燕!”
清淮点头,有琉璃扶着起身,从衣柜中拿出了一匹锦瑟华年布匹,又从梳妆台上拿了一盒首饰:“随本宫去一趟王家,既然那些大臣要让王玉燕进宫,那本宫就去迎接这位妹妹,本宫除了大王,便再也没有靠山,如果一开始就和王玉燕为敌,对本宫是非常不利的。”
琉璃应了一声,命人准备了马车,扶着自家娘娘上了马车,向王家驶去。
☆、拉拢不成
下了马车,走进王家,守在门外的守卫将她拦下,琉璃一声喝止:“放肆,见到昭容娘娘,还不行礼?怎么还不进去报告你家老爷,就说昭容娘娘前来。”
管事吓得跪地,清淮不想多事,“罢了,本宫只是想见王小姐,其他人本宫不想见,让她来见本宫就好。”
话音刚落,管事起身,便进府去叫自家小姐。
王家客厅王家的管事端上茶水,“娘娘请用茶,小姐已经去通传,请娘娘稍后。”
清淮应了一声,拿起桌上刻着寿字的茶杯,她打开杯盖轻轻的吹了一口,待茶水冷了些后,便小抿一口。想不到这茶倒是不错,和凤齐国的碧螺春有过之而无不及。
“臣女王玉燕见过昭容娘娘。”门外走进一位身材娇小向坐在高座上清淮微微欠身。
清淮并未让她起身,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姑娘,只见她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精锻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绣着淡黄色的花纹,浅粉色纱衣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阳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周边绣有金色花边,将她柳叶腰肢修的更加细长,想不到王玉燕竟是难得的美人。
她抬手一挥:“妹妹快快请起,我们马上就要公侍一夫了,又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王玉燕起身,便有侍女搬来了椅子,她优雅的坐在了上去,赔笑道:“娘娘真会说笑,玉燕哪有机会进宫,不过是爹在朝堂上逼迫大王罢了。”
清淮轻笑一声:“大王一向听取大臣意见,妹妹马上就要进宫了,日后这身份恐怕还比本宫高呢,本宫日后还要仰仗妹妹呢,月儿把本宫那匹锦瑟华年精锻还有一盒首饰盒那给妹妹。”
王玉燕见盛情难却便让侍女收下自己起身行礼:“谢过昭容娘娘,民女日后进宫定会安分守己,不让娘娘操心。”
清淮也同时起身将她扶起:“好妹妹,你知道就好,改明本宫禀告大王,让你尽快进宫,我们姐妹好好的聊聊,也让你早日侍寝,成为大王的女人,日后荣华富贵可享之不尽呢!”
王玉燕尴尬的抽开手。“娘娘,家父去上朝了,如果娘娘要见家父,就在这里多坐会,民女先行告退了。”
清淮摇头:“本宫不是来见你父亲的,是见你的,如今也见到了,本宫有些乏了,便不再打扰,妹妹自便吧。”
清淮从王家归去换了一身深红色长袍,长及着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一只七宝珊瑚簪,一头青丝梳成华鬓,有金色凤冠点赞,她虽不再是王后,但有王后的气质,今早听说群臣再商谈攻打苏龙一事。
群臣没有什么头绪,她定要想办法走进大臣们的心,这才能够让自己在这王宫中有一席之地。
她走进朝堂,四根金柱助力在大殿之上,如同四大天王守在朝堂,象征着雄威,而金色青龙则盘旋在这四根金柱之上,原来这就是朝堂。
“臣妾参见大王。”清淮双膝碰地,双手伏地,任由身后的裙摆扑地,向萧慕尘行了大礼。
萧慕尘挥起长袍:“起吧,不知昭容你来朝堂做什么。”
话音刚落,众朝臣议论纷纷,其中一位老臣,看起来已有百岁高龄,他上前喝止:“昭容娘娘,这里是朝堂,容不得放肆,还不速速下去,难道要大王亲自请你出去吗?”
清淮并没有因此生气,如果她要走上朝廷,收拢他们的心,这些屈辱就不能不忍。她直起身子:“大王,臣妾听说,对于苏龙的事情,各位毫无头绪,不知臣妾可否发表自己的看法。”
萧慕尘点头,他正为此事愁烦,或许淮儿能够给他提些意见:“但说无妨。”
未等清淮开口,一些沉不住气的大臣,便抢先道:“大王,后宫不可干政,请大王立刻将秦静如赶出未央宫。”
清淮冷笑:“说完,本宫立刻就走,请大王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不希望做一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就算那个男人的大臣不待见我,我也要说出我心中想法。”
“本王并没有不让你说,你且别管这些人所说,你说错了本王一笑置之,若说对了本王定会听取,并立刻实行你的计划。”
清淮叩首言道:“苏龙看似铁腕强者,实则外强中干,那苏龙不过是凤睿国皇帝的宠臣毫无用处,如今东方二公主死在牢中,凤睿国气数已尽,若大王派兵南下凤睿国将是我凤灵国的囊中之物,大王请你斟酌,臣妾告退。”
说罢起身准备离去,却被人拦下:“慢,想不到娘娘竟将这朝堂的事情查的清楚,既然如此您还有机会出去吗?”
说话间手中的棍棒打向了她的脚踝骨,她并没有躲开,她知道什么都得忍,她被迫跪地,“是,将军说的对,臣妾没有机会离开,可臣妾的命是大王的,如果你们有本事就请大王杀了我!”
“大王,将秦静如赶出王宫已是不可能无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请大王赐死此等妖妃,还百姓一个交代。”
萧慕尘脸色一沉,淮儿的意思他并不想反对,可这些老臣却要杀了淮儿,他已经亏欠她很多了,不想再伤害她。
“够了,本王的家室还轮不到你们来说。”萧慕尘低吼一声,其威仪容不得他人小觑。
“大王,一定要三思,当年凤齐国先皇派公主远嫁,足以看清他的野心,如今新帝登基,想必野心更甚?”他咄咄相逼,势必要将她推向万丈深渊。
她跪在地上,心中冷笑,不管老臣如何待她,她都相信慕尘不会负她,他不会伤害她的。
“大王,自从父皇去世,皇兄悲痛欲绝,已经答应放弃统一天下,他没有野心,如果这些老臣定要臣妾的命,臣妾无话可说,你可还记得当初凤灵国皇宫,我被人算计险些丧命,是大王救了我,今日能够听见大王这样护着臣妾,臣妾心满意足了。”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最好的打算也就是能够走进他们的心,既然不能也只有死这条路了。
“臣妾不会让大王为难的,无需大王动手,臣妾自行了断。”她缓缓起身,朝着伫立在大殿中央的金柱撞去。
萧慕尘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他跃过桌面腾空而起,阻止了清淮,将她揽在怀中:“本王没有杀你的意思,为什么……”
清淮抬手摸向他的脸颊:“为什么要救我,你是大王,这沈城的主子,你若不听这些大臣所说,便是将自己的江山推向万劫不复,你还需要他们振国,臣妾不希望你为难,我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迫我。”
他抱着她的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望着她含泪的眼睛:“你听着,不管如何本王都会保你,本王不希望每个人都将所有事情都推向你一人,如果谁再说昭容是妖妃,那就是本王治理国家不利,愿意自此退位给国舅。”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不再多言,唯有苏还兮愣在当场,想不到一向国事为重的姐夫竟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王位。
☆、选后立妃
萧慕尘退了朝,独自一人坐在寝宫书桌旁脸色暗沉,手中拿着大臣送来的奏章,一个个都让他选修立后,万不能让昭容一人独大。
可他们可知,他们口口声声弹劾的女子是他们当年劝他不要废后,他们最为敬重的黎清淮吗?
双手紧紧握着手中明黄色奏章,青筋暴起,“淮儿啊淮儿,纵然有心保你,却无力保你,难道本王要再次辜负你吗?他喃喃自语,心中无比痛苦,他发誓过要永远保护淮儿绝不会让当年的悲剧再重演一次,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他,为什么!
“只要你有心就好,淮儿恨你也恨过了,如今我只会祝福你,接玉燕进宫吧,我愿意和她共侍一夫,当年嫁给你,我早已做好和别的女人分享你的准备,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独占你,以前没有现在更不敢独占与你,你是大王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沈城的的存亡,你不能再像以前一切都随着你的想法去做,不管做什么你都必须想着自己是谁,就像周武王一样听取别人的意见才能让沈城长盛久安,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阻碍你做些什么,但不管如何我今日都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你没有答应老臣杀了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清淮转过身子,从琉璃手中接过一张空的奏章,缓缓的走到萧慕尘跟前,跪了下去:“请大王下旨接玉燕进宫。”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朝中大臣没有人愿意接受她,她一天不说出身份,他们都不会真心尽忠她,他们只会把她当成敌国公主,若是小国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四国之一的公主。
萧慕尘侧身将她扶起。一手抢去她手中的奏章,砰的一声丢在地上:“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你还让我做一个不仁不义的男人吗,更何况有你本王早已满足,不与他求,又何必立后?”
清淮轻轻的推开他,将地上的奏章捡了起来:“慕尘,你已经弥补了当我的亏欠,我已不再恨你,你又岂会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更何况让你选妃其实是一个借口。”
萧慕尘问道:“借口?”
情伤浅浅一笑,走上前去将奏章放在桌上,并整理好桌上凌乱的奏章:“大王可还记得,先前为了建造宫室,是我沈城社稷大事,可那些百姓却说,妄自迁坟恐先祖不宁,忠孝难以两全,臣妾倒是有法子让他们毫无说理的可能,只可惜我的身份无法远离沈城,若离开了定会被人说我图谋不轨,如果大王选妃大家的心思都在新妃之上,又岂会注意到我,臣妾才有机会出宫呢!”
萧慕尘走下阶梯,将她揽入怀中,心疼不已,她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着想,一切都在为他着想,为他的国家着想,可他却如此的伤害她,这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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