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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江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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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莫知遥摇头。
沫离心一横,跪了下来“奴婢的身份实在不能做什么,也没有资格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在女婢心中,您永远都是奴婢的二小姐。”
莫知遥看着跪下的沫离,转了眼“这话你刚刚说过了。”
“可是二小姐,你付出的有多少大小姐与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知道二小姐的痛,可是大小姐的痛,二小姐你知道吗?”沫离跪着往前膝行了几步“奴婢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啊。”
莫知遥转首不想去听,沫离却没有停下继续道“二小姐以为与人分享就能得到幸福吗?大小姐也以为与你平分你就不痛了,可是恰恰相反,你不会得到爱,你别说得不到一半,你连一点都不会得到,就是因为你一点都得不到,你就想得到越多,爱是不能分享的,你最后只能得到是恨,为何不放了皇上,放了大小姐,放了所有人。”
莫知言有多痛,莫知言有多苦,沫离说了半天提的都是她,却没想过她莫知遥之前拥有的美貌,拥有的完整的健康,拥有着完美的人生,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她若不再坚持下去,她若不再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她还剩下什么?她能得到什么?
她们能得到爱情得到幸福,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凌霁不爱棠倪燕,可她依旧稳坐皇后之位,她莫知遥怎么就不行了?
为何所有人都是为莫知言想,她莫知言苦,她莫知遥就不苦了?
莫知遥目光骤冷,看着沫离的眼风似冰寒“你所有都是为了大姐想的。”
莫知遥想不通,也误会了她,沫离急急道“奴婢心疼二小姐,才会这样说。”
莫知遥眼中是不被认可不被理解的伤痛“你心疼我,却没有为我想过,我说过了,我付出的太多,若是得不到,就是不甘心,你若为了我,就该帮着我。”
沫离紧紧看着莫知遥,铮然开口“二小姐!除掉大小姐就能得到皇上了吗?”
莫知遥没有一丝考虑,眼风刀锋般“为何不能。”
沫离心底一沉,深吸一口气,鼓起了所有勇气“好,二小姐认不清事实,那就让奴婢来说破,奴婢只问二小姐,皇上可多看过二小姐一眼?若不是大小姐要求的,二小姐真能待在这宫里?坐这昭仪之位?”
沫离知道这一番话是找死,今日她来也是做好一切心理准备的,她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要将莫知遥说通。
莫知遥身边那人猛然上前“大胆!”
莫知遥虽惊愣住了,却也还反应快速的拉住了她。
沫离却什么也不怕了,只管将自己要说的说完“是,奴婢没有资格说二小姐,可好话二小姐听不进,奴婢只能说些让二小姐醒悟的话,奴婢就算再没资格,话再难听,可说的也都是事实,二小姐,放下,就是放了所有人,也是放了你自己。”
“你竟是这么看我的?”她固执,她做错了,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他们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她又没拦着“我再错轮不到你来说。”
“可伤了大小姐就关奴婢的事。”沫离仰头,面上两道清泪滑过“就是不要奴婢的命,也不能让人伤到大小姐。”
“我就知道,你心里大姐最重。”果然,所有人倾尽所有,倾尽江山,为的都是莫知言。
沫离咬了下牙,声音在抖,但心中的执着却不移“二小姐,你怎么就是不懂,在奴婢心里谁重谁轻不要紧,在皇上心中谁最重,皇上爱的到底是谁才最、重、要!”
这句话终于激到了莫知遥,杀意浮上了她的瞳眸中。
她僵直着腰身坐着,放在扶手上的手冰凉冰凉“你说这样的话……真是不要命。”
第一百八十三章教导
本来莫知遥那里是该莫知言自己去的,她也不是自己闲着而叫沫离去莫知遥那里,因为有一个地方是只能她自己来的,再加上时间紧迫,两个人分开办事效率会高上很多,所以她只能叫沫离代她去莫知遥那里。
而那个只能她自己来的地方就是……太上皇的安乐殿。
一路进去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人拦着她,相反的是很客气的为她进去通报,之后还出来请了她进去。
“你终于来了。”太上皇斜靠在龙椅之上,虽是随意的,但那油然而生的气魄却无法忽视。
听他这一句莫知言怎会不懂,难怪她一路来都那么顺利,原来他一切都知道,而且该是所有事都是他安排好的,莫知言只是后悔怎么现在才领悟,但后悔已晚“让太上皇等久了。”
太上皇虽还是那般的消瘦,眼中的精气神也有些涣散,但那似乎看透一切的凌厉却是一点没减“不久不久,朕有耐心,也知道你一定会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莫知言若是还当傻子就太不尊重人了,何况在这么聪慧的人面前装傻,真是找死“那我来的目的太上皇也猜得到吧。”
“这就要看你说的是哪件事。”太上皇倒是没说,和莫知言绕起了弯子。
太上皇不直说不是他不清楚她要说什么,而是她要说的事情太多,他不知她今日是为何事来,是为何事来求他,但这一事,她要说清楚“我不觉得太上皇会猜不出来严大将军要谋反的事。”
莫知言从一进来,对着太上皇都是恭敬的,对太上皇用的都是尊称,而自己,都是用的极平易的称谓。
太上皇瞧着她,淡淡的一笑,点头“不错,朕知道。”
莫知言有些惊却又很快平复,毕竟她也猜到太上皇是知道这件事的,该也是做好应对措施的,只是她这么问的原因是想知道,他既然知道严继究会这么做,那么为什么不阻止,而让他领着大军来对抗玄成呢?
她还没等到这个答案,太上皇接下去这句话就让她心惊了下“也是朕安排的,至于原因,到时你就知道了。”
果然,一切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自己虽身在其中,却一切都看不透彻,莫知言是错愕的,却也知现在是问不出什么的,只能等到他说的到时候。
看莫知言从疑惑又到释然的表情,太上皇一笑“还要问什么?”
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今日她来的目的,莫知言一脸郑重的表情,对着太上皇缓缓跪了下来,行了大礼,话语中也是极其恳切“民女求太上皇放了父亲,放了长兄,放了小妹,放我们一条生路。”
太上皇没有立时回话,莫知言低着头,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这阔大的殿堂里,这样的静默,让人感到可怕。
许久,莫知言能听到太上皇轻微的衣裳摩擦声,显然,他直了身,只是莫知言不敢抬头相看,只能等着他做决定。
“你能帮他们所有人做选择吗?”太上皇不再斜靠在龙座上,而是直了身,此刻问着莫知言话,他又往前倾了倾“他们当中只要有一人不同意,你求了也是没有用。”
若是莫啸堂放不下荣华,若是莫知逸放不下成就,若是莫知遥放不下甘心,她就是强人所难,她就不能代表其他人来做这样的决定,没错,太上皇说的没错,若是他们都放不下自己想要的,那么不管她怎么求他都是没有用的。
“只要太上皇不追究他们的罪责,民女便是感激。”莫知言仰起头看着太上皇,极其恳切的相求。
不管有没有用,不管他们会不会放下,她只要做这些就够了,只要能得到太上皇这样的承诺就够了,他们就不会受到伤害,他们就能平安。
太上皇再次沉默了下来,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再次与她说起了条件“这样,你就愿意离开了是吗?”
太上皇嘴角是含笑的,那笑不温暖,不和善,只有询问,只有谈判,那是莫知言一生都记得住的笑,那是极可怕的笑,那是一个连笑都极可怕的人,在那样的笑下面,她无力拒绝“是。”
太上皇眯起双眼不失深意的看着她,莫名的起了阵风,带起了殿里的幔帐,也带起了两人额边的鬓发,忽而,太上皇笑了“好,朕答应你。”
莫知言一脸欣喜,对着他诚恳的拜了拜“谢太上皇。”
从太上皇的安乐殿出来,莫知言虚弱的抬眼看了天,冬日的天难得很蓝,但却感受不到温度。
一边有个小宫女候在一旁,似是有话说,这人她没见过,能确定不是她宫里的人,只是人家有话相告,她就该礼貌的问问“什么事?”
“娘娘,您宫里的沫离,她……”小宫女年纪偏小,只知道尽责的将事情禀告,到临了却害怕了。
听她道这名,莫知言心里咯噔了下,莫不是让沫离去知遥宫里还能出了事?这么一想,急了起来“她怎么了?”
“昭仪娘娘要打死她。”见莫知言加重的语气,小宫女赶紧低头将话说完整,或许对于她这样的年纪来说,这样的事是恐怖的,所以才会在禀这样的事情是抖的不成样子。
莫知言脑中轰然一声,连问话的时间也没有,脚步一转,直接朝莫知遥的宫里奔了过去。
自古,内侍侍女们在宫里生活最主要的准则就是爬高踩低,莫知遥那样的盛怒之下,显然不仅仅是要沫离伤筋动骨,而是要夺了她的命,所以在行刑时下狠手是定然的。
当莫知言在莫知遥宫外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时,就知道,她和莫知言再回不到原来了。
这样的恨埋下了,就永远解不开,永远不能回头。
在宫门口,莫知言便能听到那长鞭砸在肉身肌肤里的闷响,那长鞭砸在血肉里,声响被血肉吸收后,响在耳边的已经不是清脆,只有震在心头那永远不退的凄厉。
莫知言脚步浮重,蹒跚进到院中看见的就是执行人挥鞭又落的场景,冬日里沫离本穿了不少,但莫知遥命人将她的外衣脱了去,只让她着了里衣,趴伏在长凳之上,旁边立着的大多侍女都是闭眼或是目露不忍,只有执刑的侩子手冷笑着。
执刑的人没有看到莫知言进来,又是一鞭挥下,那粗重的长鞭毫不留情的落在沫离身上,血肉翻飞,随着长鞭扬起,带起的鲜血四溅,却听不到沫离哭喊的声音。
莫知言深黑的瞳眸里凝满了痛,忘却了如何去呼吸,只瞪大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住手!”终于,莫知言怒而一声,震了所有人。
执刑的人怔愕地回身看着她,停下了手中再次准备落下的长鞭,旁边立着的人看到莫知言,微微服了身。
莫知言快步上前扶起低垂着头的沫离,那单薄的衣衫再挡不住汹涌而出的血水,一片片尽是湿濡开来。
莫知言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了沫离的身上,却还是止不住她身上一直往外溢的鲜血,莫知言看着那本应粘稠的血水此刻像是极细的溪流一般缓缓流淌而下,痛心的闭了眼,她知道她来迟了。
在莫知言的搀扶下,沫离艰难的半睁着一边的眼眸,像是认出了莫知言一般,嘴角微微勾了勾,却转眼看向了莫知遥“谢娘娘……教导。”
此刻,莫知言才有空去看那稳坐于上,身子微微前倾,面色平静的莫知遥,那漆黑的瞳眸里,不是悔意,不是内疚,更多的是酣畅,是痛快。
她并未看着沫离,而是看着莫知言,但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像是知道莫知言会来为沫离报仇,她像是等着她,像是等了许久她终于来了的那种舒畅。
莫知遥没有说话,她身边的那个侍女却目露凶光“你个无尊卑的贱婢,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还敢求娘娘原谅。”
莫知言刚想说话,倒是沫离抢了她的话“若是……奴婢这命……能换来……娘娘……的醒悟,却……是……值了。”
一段话已是说的断断续续,声音也似蚊蝇,胸膛因为说了这么长的话而剧烈的起伏着,一阵晕眩感袭来,沫离的颈首晃了晃。
莫知言惊声而唤“沫离……”
沫离仍是低垂着头。
莫知言慌了神,赶紧小心端起她的脸,急急唤着“沫离!沫离!”
沫离忽而又猛喘了口气,但睁不开眼,莫知言知道她是醒着的,却不敢再问她话,只是扶着她,半响,沫离悠悠的话语传来“小姐,我……想回……家。”
莫知言闭眼再睁,眼角尽是湿润,却控制着不出声,只是温声应她“好,你好好休息,我带你回家。”
像是得到准许般,沫离缓缓闭了眼,靠在了莫知言的肩头上,莫知言低头,任泪水而下。
整个院子里人很多,此刻却静的像是没有一个人一般,所有人在看着莫知言,所有人也在等着她。
许久之后,莫知言奋力擦掉脸上的泪,扶起沫离,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她做这一切时很平静,没有掉泪,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默默的转了身,想带沫离走。
莫知言蹒跚而行,她的身后,莫知遥缓缓起了身,却没有再向前一步,只是用着空荡荡的笑,用着空荡荡的声音说“贵妃娘娘走好,您随时可以来报仇,妹妹等着。”
莫知言猛然住了足,却没有转身,她没有资格恨莫知遥,因为她知道一个人的转变,是因为太多的事,那些伤了心的事。
“知遥,你终是我妹妹。”
留下这一句,莫知言搀着沫离一步步离开,没要任何人帮忙,没有回过一下头,只是那么直直的往外走。
莫知遥跌坐回榻上,眼底只剩了恨。
第一百八十四章惊天大事
宫里的宫女很多,一天里莫名不见的都有,所以死个把人不算大事,虽然沫离是莫知言带进宫的,也算是有分量的,但身为宫女的她,却是没有大肆操办丧礼和入牌位的权力。
再说,莫知言也答应过要带她回家,自然不会将她的骨灰留在宫里,所以莫知言将她火化后,命人将她的骨灰带回到了姨娘处,让她带回家乡之后再行安葬。
沫离在莫知言心中的分量凌霁自然知道,也能了解她现在心中的痛,但事情已经发生就无法追悔,所以他来看过她,也为她将沫离骨灰带出宫开了方便之门。
他也知道莫知言虽恼莫知遥,却不会去责罚她,所以凌霁并没有降罪于莫知遥,而是将她身边那个侍女关进了死牢,那个侍女之后的命运其实也不用多问,进了死牢的就从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其实莫知言知道,倒是也不能怪这侍女,这侍女是棠倪燕安排来照顾莫知遥的,说好听了是照顾,事实却很明显是监看,这一切不过是棠倪燕挑起来的,她该找对敌人才对。
几日后,太上皇突然抱恙,昏迷在了自己的安乐殿里,太上皇一直以来身子就不爽健,这次的意外众人也是料得到,只是所有事本是太上皇说了算的,有些事就算是凌霁下的旨,那也是经过太上皇点头同意的,他这次一昏迷,照他以往的身体情况来看绝不会乐观。
这样的情况下,最焦急的恐怕要数棠倪燕,一来她父亲严继究虽是大将军,但现在身处边城,要照拂她怕是鞭长莫及,二来本就是因为这太上皇的关系,她才稳坐这皇后之位,若是他现在出什么意外,最是没有人帮衬的就是她了,所以这安乐殿,跑的最勤的就数她,只是凌霁下旨不准闲人过多打搅太上皇休养,所以棠倪燕虽是能到安乐殿门,却进不去看太上皇。
十一月中旬,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而且冷轻然的事情处理的竟比莫啸堂的异常快,两人先是一同被革职,但是判刑下来却是冷轻然比莫啸堂的先。
他先是被革职,在革职的同一天又一道圣旨接着下来,圣旨的大致意思是说昭仪娘娘身体不适,冷轻然又懂行医之道,故特准他换个工种,进宫入御药房,当了为莫知遥专门治病的御医。
莫啸堂却意外的没有判刑下来,而是在地牢里继续等待边城战事的消息,一些人猜测着,或许皇帝是在等边城战事平缓或是胜利后,对于这个一生都奉献在玄成皇业上的老将军的处理也会相对的轻一些,自然这都是猜测,谁都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轻然入宫后,莫知言也谎称身体不适,让他来她宫里见上了几回,虽时间不敢太长,但他过的安好,莫知言倒也放心些。
十一月底事情终于有了进展,边城战事稍有缓解,虽然草原部族还在边城二十里开外安了营,但是最起码没有再进攻或是扰民。
这样算是很大的喜讯,于是皇帝下旨特赦,放出了莫啸堂,但是他将被驱逐出帝都,而且永世不能踏足帝都,圣旨上还规定他莫氏家族的五代子弟儿孙也不许入帝都,其实这相当于被流放,但能出帝都是莫啸堂的心愿,虽然对后代子孙不利,但他请愿背负骂名。
这样的圣旨一下,莫啸堂是不能在帝都过多逗留的,莫知言都没来得及相送,莫啸堂便被押着离开了帝都。
幸好,凌霁还下旨令韩煜一路护送莫啸堂,这样的圣旨和驱逐的圣旨算是一道下的,所以连韩煜都没有时间准备,其他人就更不消说,莫知言自然是想与韩煜交代几句的,但是事发突然,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幸好韩煜是个靠谱的,不用莫知言交代,自己也有这个分寸,他怕莫知言担心,在半路写了封信,命人回返帝都交给凌雅后转交给了她,见了信的莫知言虽然担心,但也不再忧愁。
按理说莫啸堂出这么大的事情,莫知逸与莫知遥的日子绝不会好过,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虽然莫知逸是圣旨上规定的五代子弟儿孙,但他并没有被驱逐,只不过被革职降为护城大都督,掌管帝都护军,守卫帝都安全。
虽然管的将士少了,握在手的兵权少了,名义上也是降职了,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武将,守卫的更是帝都与皇城的安全,这个职位绝对是重要的,也是要挑一个最能信任的人才能担任,毕竟莫啸堂刚被查办,而且还是被驱逐,于是许多人猜测凌霁让莫知逸领这样的官职是何用意。
最不受影响的应该是莫知遥,她的昭仪之位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不仅一点罚都没有受,甚至冷轻然进宫都是为了给她治病,所有人自然是认为凌霁对她荣宠异常,才会只罚莫啸堂,却没有波及到她,并且因为她,连莫知逸都捞了好处,但是这般只顾自己荣华,却不考虑自己父亲安危的做法,却叫许多人对两人有了微词。
十二月初,惊天事件爆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连莫知言都没有预料到的是,严继究没有谋反,莫知遥没有联合严继究谋反,凌霁没有对太上皇杠上,最终谋反的,与凌霁对抗的居然是凌弘!
是的,襄王凌弘在蜀中集结大量军队,联合玄成各处藩王和荒民反了凌霁!
他的理由很简单,他就是说太上皇身体康健,是凌霁将太上皇关在安乐殿里,并要对太上皇不利,之前下的对莫啸堂等的圣旨也都不是太上皇的意见,都是凌霁私自下的旨意,他不是谋反,而是去相救太上皇。
凌霁命人前往捉拿太妃以作要挟,却不料太妃宫里早就人去楼空,想来是早有预谋。
凌弘的反军行进与作战速度极快,并且所到之处没有任何扰民与洗城的行为,虽然凌弘这样的说辞谋反是没有理据站住脚的,但他半生得来的好评,加上这次攻城时得来的口碑,不仅在百姓中没有遭到骂名,反倒得到一些支持。
这样的事情一出,凌霁必然要召回在边城与草原抗击的严继究,但事情永远都是一同来的,而且都是想一击毙命的,于是在凌霁下旨召回严继究的两日后,严继究确实领命开拔大军返回帝都,但他不是回来帮忙抗击凌弘的,而是领着草原大军,谋反而来!
这样惊天的事情,这样措手不及的事情,乱的不仅是天下,更是让朝堂和凌霁都焦头烂额。
太上皇还在昏迷中,除了凌霁自己处理就没有任何人能帮衬着,丞相是太上皇那边的人,说实话从太上皇昏迷后,凌霁确实拦下了所有想要探访太上皇的人,就连丞相也是在被拦名单之内,他也是见不到太上皇的,凌霁这般藏着掖着,难免落了人口实,久而久之丞相自然就偏向了凌弘那方的说词去了,又怎么还会帮着凌霁。
棠倪燕不是以严继究女儿的身份入的宫,他们的关系根本就没有几人知道,所以这次就算严继究反了,凌霁也找不到名头来治罪于她,虽然明着不行,但暗里他却派了些人将棠倪燕看管了起来。
凌霁每日除了上朝自然就是去安乐殿候着,别说后宫各处了,就是见凌雅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凌霁没有空来后宫,自然也没有时间来莫知言宫里,这些事,凌霁没有时间告知莫知言,更没有时间和她商量对策,莫知言在深宫中,消息自然是不灵通的,若不是冷轻然经常来她宫里为她把把脉,她是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的。
凌弘与严继究的军队虽然没有联盟,也是从不同的方位进攻帝都,但是行进的速度是极快的,两方平均五日就能攻下一城。
这样严峻的形势别说是棠倪燕,恐怕就连莫知言都希望太上皇能早些清醒过来,她也去找过凌霁,就连太上皇的安乐殿外也都去堵过他,只是他都巧妙的避开了,莫知言别说见上凌霁一面,就是连燕熙都不曾见到过。
十二月中旬,新的年夜将要来临,但是今年的年夜却没有任何人有心情过,因为凌弘与严继究的大军只消再过一个月就能到达帝都攻入皇城,而在这个最紧张的节骨眼上再一个惊天秘密被爆出,这也是莫知言一直以来最害怕最担心的事情,从严继究和草原结盟进攻玄成那日她就知道,这个秘密严继究定会拿出来对付她,或者说是对付现在已经大失民心的凌霁。
消息很简单,说的是当今的昭仪娘娘并不是莫家长女莫知言,而是二女莫知遥,她从太上皇还在位时便顶替她的长姐入宫,她从服侍太上皇再到服侍皇上,还做到如今的昭仪之位,虽是历尽千辛,也打破传统礼教,显然得到的荣宠绝对不低,但这欺君之罪却如何都抵赖不掉,就算凌霁再怎么荣宠她,欺君之罪落下来抄家灭族绝对避免不了。
此消息一出朝堂震动,民间流言更是四起,说的好听的是莫家欺了皇家两代君王,说的难听的便是说当今皇帝昏庸。
太上皇年迈,再加上早年并无大过错,如今又是昏迷的病体,自然获得同情,于是所有人的矛头自然指向了凌霁,加上凌弘那“优雅”的反叛,两下一对比,民间居然流言四起,说凌霁昏庸无道,不仅后宫无法管束,就连朝堂也是毫无建树,他该请凌弘进帝都,然后退位让贤。
这是民心,这样一倒戈,怕是再不能救。
第一百八十五章 民心又倾
若不是凌霁现在需要朝臣和百姓的支持,对于这样的流言是不屑去理会的,但出了这样的事,又是在这样的时刻,先将莫知遥关押起来却成了必须。
于是凌霁派了禁卫将莫知遥的双成宫围了起来,同时下旨派人去将流放出帝都的莫啸堂带回,美其名是要两人当面进行对质。
说到底这样的事没有任何依据,事情的走向也都是听从民众的流言而已,这事的源头或者说这事是从哪里听来的,百姓们都说不清楚,就因为一个流言真的要处置一国的昭仪娘娘,实在是有些荒唐,但是流言甚嚣尘上,皇家又不可能不处理,但没有一点依据或者没有证据证词的情况下就定罪又太过武断,召回莫啸堂,落下口供,各方的证据再指证审判之后再行定罪,是谁也没有话讲的。
这些事都是凌霁在早朝时有人提出,然后他立马下旨办妥的,既然凌霁都将莫知遥软禁了起来,又派人去召回莫啸堂进行对质了,朝臣们在早朝时也就没有了话讲。
只是下了朝后众人讨论着才意识到,凌霁这么做要么就是不想办莫知遥,要么就是在拖时间,只是都下了朝,要想再去找凌霁那都是要等第二日早朝再上奏才行,再说他们也笃定一夜的时间,凌霁怎么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处理。
于是所有人等着看凌霁怎么处理莫知遥,朝中原本与莫家对立的更是期盼着,就是想要一举将莫家击倒,让莫家永世不能翻身。
所有人在家中等着天黑,又等着天亮,可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第二日的天亮,也不是凌霁下旨要废了莫知遥昭仪身份的消息,而是在惊天消息传出的同日晚间,莫知遥被御医查出有了龙脉。
此消息虽是晚间传出的,但却震的帝都上下所有人一夜无眠,此消息也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整个玄成。
凌霁登基虽才两年,但是他原本任晋王时,府中侍妾也是众多,只是那么多年来,别说是一无所出,就是连个好消息都不曾传出过,当时就有许多的猜测,好听的是说晋王身子不行,难听的是说他喜好的是男风,府里侍妾只是幌子而已,但太上皇将皇位传于了他,就说明他并不是传言的那般,所以百姓们也都等着看这新皇如何开枝散叶的。
可凌霁这登基后,皇后贵妃获封的人是一大把,但是这么久以来却是一点好消息都不曾有过,世人嘴里不明说,但心里总会有些想法,再加上此刻局势如此紧张,百姓们心里的期盼情绪自是升到了顶端,于是在等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有了这么一个龙脉,引发的反响自然不凡。
这样的消息放在平时日子里,本就是举国欢庆的日子,这些年来百姓们本就是心心念念的期盼着,如今如此紧张的局势下,皇家有了这天大的喜讯,加上这又快到年节了,这样的消息一出,原本气氛低沉的帝都顿时喜炮齐飞,礼花满天。
这样的消息一出,朝臣们白日里想好的词顷刻间都被压了下去,在第二日的早朝上那是提都不能再提的,因为他们知道,凌霁登基许久,不管他是否年轻,对于帝王来说,子嗣都是最头等的大事,凌弘其实有一大部分的理由说的就是凌霁登基两年来没有一个子嗣产出,对于玄成的万世基业没有起到好的作用,而且若是一直如此,那么他百年之后就没有后人可以继承玄成的霸业,百姓们在玄成不敢说锦衣玉食,但基本安居乐业还是能得到的,但是一旦一个朝代崩塌,那么他们的生活谁来保障?这是他们不能不考虑的问题。
其实百姓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着想,也并不是对凌霁这个皇帝有意见,如今他传出有了子嗣,不管这个怀着龙脉的女人是高高在上的昭仪娘娘还是即将入狱的获罪女子,看在她争气的肚子上面,谁都不会再对她多加指责。
朝臣们也很清楚,莫知遥此时传出有孕,不仅救的是自己救的是莫家,救的更是岌岌可危的凌霁的民心。
不管太上皇能不能醒过来,凌霁有了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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