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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江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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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熊熊一直在中心燃着,入春的天气里更加暖热人心,再加上凌霁这一番话,原本一些武将就是豪放做派的,这会儿更是直接离座,接过宫里带来的御厨手中的活计,大胆的上架烤起了肉。

    那技术比带来的御厨还要好上几倍,肉汁滴入火中呲呲作响,肉香也随风飘向各处,引的有些喝着美酒的人都不时的往那肉堆看。

    凌霁和莫知言虽然是上座,但也就只是在篝火前立了个棚而已,上有棚顶遮盖,下有一张桌几张椅子而已,见凌霁都这般放下身段,没有特别摆架子,其他人更是个个放开,武将们本就是行军打战时什么礼仪都顾不上的,生性也就洒脱了些,这会儿基本都是围着篝火一圈席地而坐了,大有游牧民族的豪放洒脱之姿。

    凌霁不仅带了莫知言,梁婉婉和佟景儿也都有来作陪,只是莫知言白日去狩猎了,她们两人都是大家闺秀的,不好做这些粗鲁的事,一直都在营帐中自己找着消遣,现在这晚间宴饮她们却是不得不出来陪陪座。

    就因为后宫只来了她们三人,所以她们自然为后宫代表,穿着打扮方面也着重大方与贤淑一些,两人金饰带的不多,衣装也略为保守,毕竟有那么多的外臣在,若是穿的过于曝露,总会让人抓了话柄。

    她们没有坐在凌霁身边,而是坐在凌霁棚下首的一个棚里,两人同用一张桌子,内侍侍女也有挺多,围着她俩,也不算冷清,再说毕竟是篝火宴饮,就算不是和凌霁一个棚,那也是在同一排的,也不算地位过于低下。

    朝中文武两臣本就是互看对方不顺眼,文臣看不上武将的粗鲁,武将看不得文臣的迂腐,就算凌霁发了话,他们各自也不会去与对方凑热闹,文臣们虽然没有凌霁般有个棚待待,但也总算有桌有椅,端端坐着,一眼看去也总儒雅些,他们自我感觉看上去总是要比那些席地而坐的武将们高尚些。

    “这酒你试试,看看还满意吗。”凌霁桌前的酒原本是和其他人一样的,但凌霁刚才让内侍给换了一壶,内侍为他重新换了杯酒,他品了品,满意的点了头,侧身对莫知言道。

    篝火在前,熊熊燃着,耀着脸都分外的红,春风抚抚,热度丝丝的往脸上身上扑。

    莫知言手心里都有了些薄汗,听凌霁这一言,侧脸看了看他,他就坐在自己身旁,火光照耀下,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一接收到,她便怔在了原处,像入了一个黑洞,再行不出。

    凌霁看她不说话,对着她笑了笑,莫知言这才回了神,赶紧端了酒杯抿了口酒,缓缓将酒咽下,满足的点了点头“难得的佳酿。”

    凌霁见她虽然急忙端起酒杯,但在喝酒前,却换了端酒的姿势,她用了三指握着杯身,眯眼闻了闻,那般的高雅好看,闻的动作只一瞬,便含笑将酒送入喉中,迷人的不得了,不知是不是浓酒的原因,他竟是有些恍惚。

    含笑看着她将酒饮尽,凌霁眼神一飘,身侧的内侍又赶紧为莫知言倒了一杯“原本这酒有些烈,怕你呛喉,便让人在酿造时加了些蜂蜜,是不是润很多?”

    “难怪没了些酒味,虽甜,但酒味却有些淡。”难怪这酒咽下时,一点都不刺激咽喉,还泛着丝丝的甜,咽下后也不会感到一股火从脚底窜起,灼热周身的感觉,确实很润。

    只是这般加入调料,还是甜味,润是润了,但是不是就失了烈酒原本该有的浓烈了呢?

    凌霁失声一笑“口味这么重。”

    莫知言知道他话里有话,不顺他话,只眯眼一笑,反问“不是一贯如此?”

    凌霁微怔。

    又开心的笑了笑“也是。”

    两人又沉默的喝了些酒,看着肉香肆意的周围,看着豪饮着的臣子们,但突然便觉得似乎是少了些什么。

    凌霁突然来了兴致,转首对坐于下一个棚的佟景儿道“光有肉,光有酒,朕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佟昭容那舞,朕还记得,不知昭容今日有没有雅兴?”

    虽是问话,可那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

    “皇上发话,臣妾哪敢不从。”佟景儿赶紧起身回到。

    话是如此,其实,佟景儿心情也是不错的,更没有生气的意思,更没有觉得凌霁要她在众人面前献舞是多无礼的要求。

    佟景儿抬头,满脸也都是笑意,躬身回到“皇上容臣妾下去准备准备。”

    凌霁一笑。

    “好。”

    侍者此刻将烤好的肉乘上放到凌霁桌前,凌霁怕又冷落了梁婉婉,又叫了侍者分了一大块给她,就在内侍将烤肉端到梁婉婉面前时,一曲悠扬但却有劲的乐曲便传了来。

    佟景儿不愧是舞中高手,只见她,梳着隆髻,披着霞衣,衣袖飘飘,莲足轻轻,篝火散着烟,弥漫在空中,那般的流步行着似踏云而来,乘风而舞。

    一群舞者也跟着她一一步出,也都是如此着装,只是神韵与体态都不如她,自然面貌也是比不上。

    之前佟景儿的舞是配着战鼓之声与律调节奏踏舞的,而这次她带着舞者不仅是随着乐调起舞,更是要求所有舞者边舞边唱着。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浴风。”

    随着这歌声的词与韵,众舞者拧腰右侧,抛袖投足,长袖随势坠下,身子忽又换了左侧,长袖又是一划,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直直坠在了另一边的地上,左右互换了几遍,舞者又跟着变换了姿势。

    虽然边歌边舞,但却步伐感极强,这般边唱边舞,步伐没乱,歌声还迷人,舞的行云流水天马行空,歌的空灵动人,着实不容易,不知是要一同练习多久才有这般整齐度。

    “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

    歌词换了,舞蹈步伐也跟着换了,那精、气、神与眼、手、身,再与步伐完美融合,那般的细腻圆润、刚柔并济。

    佟景儿身子重心微微向后一倾,又忽的挺立了起来,长袖也跟着向前一划,脚步接着又是一转,长袖便在半空化成了圈,透着一股难言的美感,静态中含着自然的妖媚之美。

    清新俏皮又不失温存婉约的舞姿,像是舞者便是要与歌词里的夫君一路追随,天涯海角任逍遥般。

    词,朗朗上口,舞,含蓄又洒脱,典雅又妩媚,而这歌里的情,更是让人心神向往。

    这柔柔的歌声里,是女子对爱情的美好愿望,是对新生活的向往,不仅美丽动人,而且幸福完满。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所有动作在这一句唱词中停止,乐停了,舞停了,歌声也停了,就连旁边欣赏的大臣,心跳也停了。

    这歌词……写的太露白。

    一阵沉默。

    其实不是因为这词,而是这舞,舞的出神入化,众人惊呆反应不出了而已。

    片刻之后。

    “好!”

    所有人纷纷站起鼓掌,其实除了好字,又如何还有其他形容词。

    凌霁自是也鼓的很用力,片刻,佟景儿对凌霁行了礼,凌霁让她起了身,却转首与莫知言道“佟昭容这舞有没有让贵妃有跃跃欲试之感?”

    明知道她不能唱,找茬么?

    “臣妾可没这本事。”莫知言俏皮一笑,赶紧换了话题“这次在篝火边的舞,总要取个好听的名字,皇上说是吧。”

    莫知言那歌声的杀伤力,凌霁怎么会不知,这般故意逗她,不过是想让她放松些,不想她因为自己紧绷的神经而让自己太累“爱妃想取什么名字?”

    莫知言看了看等着她的佟景儿,看了看等着她的大臣们,莞尔一笑“皇上认为呢?”

    问题又被转了回来,凌霁一笑“就火舞吧。”

    莫知言眉间微皱“会不会不文雅?”

    凌霁眯眼含笑“够贴切就好了。”

    不是该取个更文雅更高档的名字吗?什么骊歌呀,腾舞啊,雅乐之类的吗?但他说什么就什么吧,她在这烦恼什么“那好吧。”

    “谢皇上赐名。”佟景儿倒是大方的很,早就跪下,叩谢了凌霁。

    凌霁一笑,还起身上前扶了佟景儿,并关怀的道“佟昭容辛苦了,快快换了衣装,一同享用野味。”

    佟景儿灿然一笑“是。”

    佟景儿领命下去换衣装去了,其他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位子,喝酒的喝酒,烤肉的烤肉,但气氛已融洽了很多,不用凌霁交代,大家都玩到了一块去。

    宫乐坊也很有眼色,看着气氛热烈的很,便拿了些草原胡琴之类的吹啦起来,这下更是活跃了气氛,有的放得开的大臣,不知是不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居然还随乐声跳起了舞。

    不知是今日收获不错,还是佟景儿这舞让大家更加放得开,一同加入共舞的都有,这下更是热闹开来。

    不知是因为凌霁将蜂蜜加到酒中的原因还是怎么,莫知言酒喝的有些多,眼前也越见恍惚。

    凌霁看着有些欲睡的莫知言,温言道“你早些休息,明早你若起的来便一同去,若是起不来,便等着我回来带好东西给你。”

    莫知言抬头看了看他,轻声应了“好。”

 第一百四十四章大不了

    “小姐。”

    还在睡梦中的莫知言,被沫离唤醒,下意识的揉了揉额头,昨晚,凌霁准备的那酒入口不烈,她贪杯多喝了些,竟是有些醉了,这会儿一看沫离来唤她,恐怕她是睡迟了。

    帐外日光有些烈,透过帐布,直接映在她的榻上,那日光刺激的让她闭眼再睁,待看清眼前的沫离,她才哑着嗓子道“怎么了?”

    莫知言在睡,沫离本是不敢打搅的,昨晚莫知言毕竟休息的比较迟,皇上也说了让她好好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搅,她自然得遵命,只是今日一早发生的这事,她又怎么能不来和莫知言说呢“大少爷来了,陪着皇上去狩猎了。”

    “皇上让你来叫我起身,去陪坐吗?”莫知言转眼看着沫离,疲累的揉了揉双眼。

    沫离赶紧回话“不是,皇上说别打搅您休息。”

    既然让她好好休息,那她自然不用那么积极的起身了,而且她也是真醉了,多躺躺也舒服些“嗯,来就来了吧,皇上没让我去,咱就别巴巴着去凑热闹了。”

    沫离没有回话。

    莫知言闭着眼,却没等来沫离的回话,忽的睁了眼,看到欲言又止的沫离,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问题,他是将军,来陪皇上狩猎很正常,就算今日才来,许是前头有了事,耽搁了,放心,这会儿来,凌霁也不会怪他。”

    沫离低了头,道了声“是。”

    莫知言微微坐直了身,沫离眼快,赶紧拿了靠枕给她垫着,莫知言舒服的靠着,含笑着问“那你在烦恼什么?”

    “只是小姐……大少爷他……”沫离抬头回话,只说了一句,却又猛然停下,看着莫知言。

    莫知言看着看着她的沫离,心思却在转着,沫离有这反应,说明会是大事,只是会是什么事,让她如此纠结“沫离,你最近怎么有话都不说完了?有什么就一次说了吧。”

    “是,小姐。”沫离应声回了,心里斟酌着该怎么说这件事,少顷,沫离心一横,仰着脸道“大少爷他……还带了二小姐来。”

    “什么!?”这下,莫知言是真的醒了,而且惊的是立刻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沫离,有些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他怎么带的来?”

    感恩寺毕竟是尼姑庵,香客去的也大多是女眷,男宾基本上是不会去往那里上香祈福的,就算真有男宾也最多是在大殿上香而已,上完香,男宾们也是尽早离开的。

    就是因为这样的严格寺规,莫知言才为莫知遥挑了那里,这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她日后回宫,便也没有人质疑她,在那里说三道四的了。

    将她们安排在后山佛堂诵经,一是清静,除了一日三餐,住宿休息外,连寺里的老尼都不会出现打搅。二是安全,她安排了不少侍卫军团团把守着,没有她和凌霁的手谕,外人根本就无法进去,就是因为为她将来考虑,她才更将这些事情安排的妥当。

    从莫知遥进感恩寺开始,她更是要求寺里除了女宾到大殿上香外,男宾连寺门都不允许进去,何况让男宾进到寺后佛堂中。

    莫知逸是如何进入寺里,又是如何进到寺后佛堂,更是如何将莫知遥带出来的?

    莫知逸带莫知遥来,以他的心性确实做的出来,只是他此刻带她来是作何?皇家猎场,带着莫知遥来又有何作用?

    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莫知逸不知道没有关系,只是现在这么一弄,却是打乱了她所有安排。

    沫离低头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

    莫知言闭了闭眼,轻轻的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下,怕是要有事发生了。”

    沫离猛然抬头,莫知言很少有这样语气的时候,看来她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小姐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预感。”莫知言疲累的靠在了靠枕上,抬手挥了挥沫离下去。

    沫离本想为莫知言穿戴好衣饰,但看她的样子,便是不想自己留在帐里,知道自己不好多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沫离出去后,莫知言却猛然睁了眼,这样的事发生,她是再无睡意,不如早些起身,也好为接下来的事多做准备,不管会发生什么事,她都要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

    自己穿戴好衣装,自己梳化好妆容,已是过了半个时辰,她还没有用过早膳,她也不想再去唤沫离,所以坐在桌边喝了口茶。

    “小姐,小姐。”沫离直接撩了帐帘,快步而来,一边行还一边唤着她,声音里是控制不住的慌张,脸色也是异常慌乱。

    莫知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什么也不用猜,肯定是出事了,只是会是什么事?她赶紧起身,若是真有事,她起身去也快些“怎么了?”

    “出事了。”沫离奔至她面前,抚着起伏剧烈的前胸,喘着粗气道“二小姐受伤了。”

    莫知言猛然一震,便只呆在了那。

    片刻,莫知言像是回过神来,急忙拉着沫离的手问“人呢?”

    沫离被莫知言拉着走,急速的往外跑“在皇上营帐里。”

    燕熙站在凌霁的皇帐外,看到匆匆而来的莫知言,明显的没有好脸色,而且还挡了她的路“有好些人在里头了,就别去凑热闹了。”

    莫知言看着燕熙,心里念着莫知遥“我想进去看看。”

    燕熙淡淡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会医术,冷轻然已经在里面了,用不着你。”

    “我就是想陪陪她,帮不上什么也没事。”莫知言心里着急,顾不上和燕熙多说,想绕过他,直接进去。

    燕熙伸臂拦住了她,也直接搬出了凌霁“主子没有说让你进去。”

    莫知言终于抬眼看着燕熙,含了笑意,但却有些冰冷“燕熙,本宫好歹是贵妃,真要用权,你也拦不了。”

    莫知言从来不会在燕熙这些人面前自称本宫,若是她这么称呼,说明她怕是生气了。

    莫知言的脾气,燕熙还是有些怕的,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他还生着气,便也胆大了些“真要动手,侍卫也拿不下我。”

    莫知言有些哭笑不得,进去看一下情况又有什么要紧,今日燕熙是吃了什么火药,这般拦着她是要做什么“你现在和我在这较什么真?”

    燕熙是个藏不住话的,莫知言这么一问,他立刻像是有了倾诉对象般,即刻嘴一撇,说了原由“还不都是你,主子让我留下护着你,若不是我走开,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原来他是生这样的气,可明明现在受伤的是知遥,他也就是离开凌霁一会儿,这么舍不得干什么。

    “好,那我在这等着。”莫知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燕熙能在这和她侃,说明情况应该不严重,凌霁定是没有受伤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哪里还会有时间和她在这闹,早就冲进营帐内了。

    燕熙也就不拦着她了,两人就默默地在帐外等着,两人也不说话,只盯着帐帘,等着它随时被撩起。

    时间便这样悄悄的逝去,两人依旧站在帐外,身侧有些侍卫在走动,却一点也没有打搅到他俩。

    就在连燕熙都快失去耐心的时候,帐帘终于被撩起,步出的居然是莫知逸。

    凌霁和冷轻然都没有出来,倒是莫知逸先行步了出来,看到莫知言的一瞬,他微微的颤了下,随即板了脸看着莫知言。

    莫知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和自己说,转身往偏僻的地方行去,莫知逸也跟着她走了过去,燕熙看着两人离去没有阻止也没有跟随。

    离营帐有些远了,周围也少有侍卫军密集的巡逻了,莫知言才停了下来。

    她转身之时,莫知逸也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莫知言却觉得这距离便已是鸿沟,隔绝着他们两人,像是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知遥怎么会来?你怎么带她出来的?”莫知言先开了口,有些问题,她还是希望先从他嘴里知道。

    莫知逸看着她,却少有的含着丝笑,那意思像是说有些事也是她没料到的“我去找的太上皇。”

    原来……如此。

    太上皇这次是要插足了?这所有人的身份,他都知晓了?莫知逸居然和太上皇站到了统一战线?“你带她来做什么?”

    莫知逸冷冷一笑,竟是觉得世事有些好笑“不曾想,咱们俩见面居然会是说着这些话题。”

    莫知言一窒“哥哥可以不答。”

    莫知逸看着她,轻摇了摇头,语气也有些无奈“我哪里还是你哥哥。”

    莫知言急急上前,语气恳切“哥哥不认我,但我却不能不认哥哥。”

    莫知逸眼见莫知言上前,却本能的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距离“我知道你帮知遥改了你的姓名,虽是帮家里正了名,但我不觉得知遥会因为这样而感谢你。”

    知遥换了知言的身份,确实帮家里出了头,父母都有了好名声,但让知遥用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过着,她未必会乐意。

    这些她又怎么会没想到。

    “我明白,只是我不是这意图。”莫知言看着因为她的靠近而后退的莫知逸,心顿时凉了下来,骄傲也莫名的上了来,也就停在了原地,不再上前。

    莫知逸摆了摆手“随便了,都已经不重要,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带知遥来?没错,是我主动带她来的,我去寺里,看到她为皇上祈福抄了那么多的经书,手腕都肿了。”

    说到这里,莫知逸顿了下,看向莫知言,然后继续道“我心没那么狠,我看不下去,便带着她来了,再说,这些经书送皇上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

    狠心?

    她确实狠心。

    天底下,她最狠心。

    没什么大不了?

    抄了经书送凌霁,搞不好凌霁还会感动是吧,这棋倒是走的不错,可此刻知遥伤了,哪里还会没什么大不了?

    “这下真是有大不了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帮她

    “这下你倒更应该帮她了。”莫知逸这次倒不用莫知言主动,他自己便上前了一步,话语不是恳切而是要求的意味“难得她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

    “什么?”什么机会,她已是为她安排好一切,若不是他这次带莫知遥来,又怎么会受伤,还有她受伤和机会又有什么关系。

    莫知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平静地道“知道知遥是怎么受伤的吗?”

    “怎么?”莫知言猛然抬头,沫离刚才也只和她说知遥受伤了,她一着急便直接奔来了这里,之后也没有和燕熙询问过,从得到消息到现在她确实也没有问过知遥是怎么受伤的。

    莫知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原来她的关心也只到了这里,连去询问一下病情都不曾有,她还有什么脸和他在这里叫嚣。

    半响,他才开口“我带皇上去见知遥,却出现了刺客,知遥为皇上挡了一剑。”

    “什么!”莫知言不仅人颤了颤,连心都颤了颤,这么严重的事,燕熙居然不和她说,不仅不说,而且还不让她进去,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也怪不了别人,她自己居然也没有问,还能怪谁“你们怎么没有人和我说,知遥要不要紧,刺客呢?抓到了吗?皇家围场之内,何人这么大胆,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莫知逸眼神一凌,话语已是冰凉“你关心的就是这些?”

    “哥哥想说什么?”

    莫知逸负手而立,迎着日头,迎着莫知言的目光,缓缓而言“你是嫔妃,若关心皇上的安危,那无可厚非,可你也知道以皇上的武功修为,常人伤不了他,你若关心刺客的问题,却是有些多余,既然皇上没有受伤,那抓住他们又有何难,但你不是笨人,也该知道即是来杀皇上的,本就抱着必死的心,又怎么会留着命受那审讯的苦?”

    莫知言小心翼翼地答“哥哥分析的是,妹妹情急,没有想透,只是哥哥又何必如此想妹妹。”

    道她只心心念念着皇上,道她不关心知遥,她若不关心她,她若不为她想,她现在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悲伤心情。

    两人的关系从那日开始便不是很好,可如今再要去修复那道伤疤已是不可能,所以他现在只有多帮着知遥些“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该多关心关心知遥。”

    “是,妹妹知道了。”他的心已是向着知遥多一些,此刻她再纠结也是无补,只愿有些伤害还没有太深、太重“知遥伤的重吗?”

    事情出了,便也没有回头的办法,只是有些事,她该为凌霁办好,刺客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这绝对有可能,只是,谁有这本事安排刺客进这皇家围场?知道自己杀不了凌霁,又为何接下这任务?为何会让知遥碰到这件事?未免巧的离谱。

    见莫知言还算是通情理的,莫知逸语气也是缓了很多“虽然还在诊治,但有轻然在,知遥该不会有大碍。”

    “最好如此。”莫知言嘴角含着丝笑,无声的点头。

    四面有些沉寂下来,难得日头高照,莫知言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冷。

    莫知逸看着她,又上前一步,仔细斟酌着道“知言,你知道,现在这是个好机会。”

    “什么意思?”莫知言心中有些预感莫知逸说的是什么事,只是她还是不愿接受,不愿相信。

    “都这样了,你还不愿意帮她?”莫知逸面色冷了下来,他知道以莫知言的聪明才智,这一点她如何会看不透,既然她知道他要她帮什么忙,此刻这般的打马虎眼又是什么意思。

    莫知言周身一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温暖的春日,热热的日光,照在周身本该舒适怡人,可她一点也没有感受到春日的和煦,她只感受到了冬日未走的寒气,猛烈刮着她的双颊,双脚也被寒潭束缚着,再不能挪动一步。

    “哥哥,你只有她一个妹妹么?”稳了稳颤抖的肩膀,却稳不了心绪,她不想问出这么伤人心的问题,更加不想听到他说出伤人心的答案。

    可有些话她实在是忍不住,她可以自己承担一切,她可以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幸福,她可以帮着别人而不用别人知道,也不想多作解释,但再故作坚强的她也受不了亲人的背叛与算计。

    莫知逸默然着看她“恐怕是了。”

    莫知言有一瞬的窒息,日光像是突然止住了照射,风儿都已停下,整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存在,就剩了她自己立在当中,混沌的、无力的立在当中。

    久久。

    久久。

    莫知言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双目莹莹,却没有泪,风儿吹过,更是干涸,许久,她都聚不起力气说一句话。

    “好,我帮她。”莫知言再没有力气与他说下去,聚了所有力气狠心说完这最后一句,转身往皇帐行去。

    莫知逸跟在她身后,却离的有些距离,他看着三步一摇的莫知言,倒也狠了狠心没有上前扶着。

    皇帐外,燕熙还在等着,沫离也同样候着,当燕熙看到脸色不好的莫知言时,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很难得,他竟有了就算这莫知言平日里刚强无比,坚毅顽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有柔弱的时候的感觉。

    那么多年的相伴,沫离自然能发现自家小姐那失常的脸色,看到跟在后面的莫知逸时,她更是知道有些事,她虽然无权说话,但她却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自家小姐。

    莫知言迎着两人的目光行来,也看到两人眼中的想法,待走近了,还未开口,皇帐的帐帘却在此时被撩起,一袭月光白衣先步了出来,在他身后还有一袭明亮的黄色衮袍。

    “怎么样了?”莫知言快步上前,冷轻然在前,她却奔至凌霁处,问着凌霁。

    凌霁看出她眼内的焦急,握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微微含笑让她安心。

    冷轻然有一瞬的僵硬,但迅速便回身道“剑是从背后刺入的,还好没有扎的很深,再幸而皇上反应又快,倒不至于有性命之虑。”

    莫知言心里猛然一震,她没料到莫知遥会受那么重的伤,她只当是被刺客伤了手臂之类的,却不想居然会有剑身入体。

    “你进去好好照顾着。”凌霁这话可不是和莫知言说的,而是对沫离说的,沫离猛然抬头,后又行了礼,便直接进了皇帐。

    “烦你多费心。”凌霁对着冷轻然点头,转而对莫知言道“我有些事要与你哥哥说,就先走了。”

    “送皇上。”几人躬身一礼。

    凌霁向前几步,行至莫知逸身边也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莫知逸看了留下的几人一眼,便回身跟着凌霁离去。

    燕熙看着凌霁离去,自然快步跟着走了,待看不见凌霁他们时,莫知言立刻拉了冷轻然到一边。

    莫知言左右看了看,然后沉声道“我知道你还有事没说,别人你不说,我,你总得告诉的。”

    冷轻然抬眼看了看她,忽而又笑了“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知遥她……”莫知言心底一沉,她就知道,她就猜得到,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冷轻然从不叹重气,可这一次,他竟是狠狠的喘了气,再重重的叹了出来“怕是伤了心脉。”

    莫知言疾步上前,抓着冷轻然的双臂,都不知自己用了些力道,只知道自己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怎么说!?”

    冷轻然不顾被她抓着的双臂,也不顾隐隐传来的疼痛感,只是平静地问了她一个问题“她若是伤的重,你是不是又会增加负罪感?”

    莫知言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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