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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江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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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莫知言猛的看向她,心都漏跳了一拍。

    这两人怎么回事,要打,早就打了,留到了今日,是太能忍还是没有时间碰面?

    但此刻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急问沫离“在哪里?”

    沫离急回“静轩。”

    莫知言拉着裙脚,起身就走。

    “娘娘……娘娘……”众人追着她出去。

    感觉到那么多人跟着出来,莫知言回身道“都回去。”

    所有人听到她这话,都停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那么多人跟着,要是那两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叫这么多人瞧了去,这笑话能不传的远?何况她一个人去,脚步也能快些。

    一路上也有不少内侍宫女瞧着她疾行而来,都纷纷行了礼,但是很多人连礼都没有行完,只感觉一阵轻风掠过,眼前便没了她的踪影。

    静轩不是宫也不是什么大殿,就是在含元殿旁边的一栋一层平屋,这里虽然在含元殿旁,但是四周人流不多,旁边还有一颗百年大樟树,帮静轩挡住所有想透进来的烈阳,樟树还会散发一些清新的香味,所以在里面静心最好,凌霁有时累了便会来这里待会儿,静下心再回含元殿处理公务。

    来到静轩门外,那门外候着不少内侍,看到她来,像是看到了救星,她也没有时间问他们具体情况,手一抬“全都退下去。”

    听她这句,一众人等自然溜的快,一眨眼就全不见了,莫知言深吸口气,来到门边,不用附耳都能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一掌推开门扉,厉声“停……”

 第一百一十八章活的孤独

    一掌推开了门,话也只说了一个字,莫知言看到眼前的景象,惊的连后面的话都生生咽了下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凌霁和凌弘还真是打成了一团,两人看到她进来,立马收了手,站于一侧。

    莫知言反手将门关好,目光将屋里扫了一圈,看几人身上衣装倒是完好,只是屋里的物件就难以入目了。掌风拳劲将屋柱都划了好几道口子,名贵瓷器碎的碎,不见的不见,屋里完好的座椅已经没有,唯一一张还算“幸存”的椅子上,冷轻然拿着茶盏悠闲的喝着茶,他还真把这当戏看了。

    “都在干什么?这么想打来和我打,两个人打有什么意思,还坏了这些金贵东西,不花你们银子不心疼是吧!”莫知言一路朝他们走来,脚边有个上等瓷器的碎渣,她小心跃过,眼中有些肉痛神色。

    冷轻然仍旧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悠悠开口“就打坏了些东西,其他也没什么。”

    凌弘看到她,含笑道“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怕摔。”

    “他可没有功力,可没那些物件耐摔。”莫知言一指冷轻然,怕他们伤及无辜“都几岁的人了,当玩乐吗?要不拿点泥巴给你们?”

    三人噗的笑了出来。

    “宫里现在怕是都传遍了,你们就等着人来看好戏吧。”莫知言无奈一叹气,行至冷轻然处“你也不劝着,不拦着?”

    “有什么好拦的。”冷轻然含笑站起,请她落座“又不是和我打,最多打完了,我给治。”

    莫知言嘴角一抽,哪里还有心情坐下来“那好,你就给他俩每人开付醒脑汤喝喝,有病治病,没病也醒醒脑,让他们知道他们如今的身份。”

    冷轻然轻笑推辞“这一个是王爷,一个还是皇上,我可不敢得罪。”

    “就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自己是不清楚的。”莫知言故意看了凌霁凌弘两人一眼,然后头一扬,盯着冷轻然“如今,你是他们那头的了?”

    冷轻然像是想了想,一点头“我的俸禄谁出,我就帮谁。”

    莫知言恨的一咬牙“好。”

    凌霁笑的快不行,走过来,揽着莫知言的肩道“我们可没有说我们是在打架呀。”

    “那是在干啥?”莫知言脚步一转,离开凌霁的手臂范围,抬头一问。

    这静轩是什么地方?在静轩里都消停不下来,还有什么理由说。

    凌弘朝冷轻然努努嘴,让他起身给自己坐坐,嘴里是回着莫知言的话“互相切磋武艺。”

    “哦……当我三岁?”莫知言哦的很长,明显的不削与不信,切磋武艺不会去比武场?还将这静轩弄成了这副样子?她要信还真连三岁的智商都没有了。

    凌霁笑到“没理由骗你呀。”

    “还不是骗我……”莫知言话到一半住了嘴,眼中突放光芒,嘴角不可查的勾了勾“你们有这样的闲工夫,那就自个儿将这屋里收拾干净,不许找人帮忙。”

    这下轮到三人傻了眼。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莫知言看着三人,勾起一抹好看笑意“不然……换我收拾?”

    三人更是傻眼,他们这身份,叫他们收拾真是下不了面子,可哪里又会将这样的事让她去做?叫她做还不如自己做,哎,只能自认倒霉。

    凌霁看了莫知言一眼,轻叹一声,然后对着两人道“你拿扫帚,你拿墩布。”

    凌弘眉一挑“你呢?”

    “自然命人不许靠近静轩了。”凌霁打开门准备朝外去,又道“等传了话就回来帮你们。”

    要是有人来看到他们这皇上王爷的在这干活,宫里就不是用热闹可以形容的了,凌霁这么说两人也没话讲,各自去拿东西。

    此刻要是有人看到这静轩里的景象,不是会晕过去就是会将自己戳瞎,三个地位高上,长相俊美似天神的男子,居然手拿墩布扫帚的在干着粗活,收拾着自己造成的残局。

    这下轮到莫知言悠闲坐在椅上看着忙碌的三人了,幸好凌霁刚才将人都赶的远远的,不然,这景象不知会让多少后宫嫔妃哭瞎眼。

    夜里,凌霁在宫里摆了个小宴,只有莫知言,凌弘,冷轻然和韩煜,凌霁避开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凌霁只会给他们这一次相聚的机会,以后恐怕连相见都难。

    本是该很开心的酒宴,却因为这背后的原因,使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大家没有谁和谁敬着谁,都是自顾自的喝着闷酒,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拦着莫知言喝酒,她也放开喝了不少。

    菜色不少,可以说都是御膳房的上品,但那酒似乎更加有魔力似的,所有人都只沉浸在酒杯中,连平时多话的韩煜都沉默的很。

    这样的气氛喝酒实在是难受的很,等到酒香都溢满这个宫殿时,莫知言终于忍不住将酒杯狠狠掷在了桌上“酒不拿来品,这样浪费,你们对得起酒吗?”

    众人都愣了愣,一时没跟上节奏。

    最后冷轻然豁然笑了出来“对不起,酒,我们没有品出你的清冽甘醇,芳香悠远,只想要你的后劲,一醉方休,我们对不起你。”

    凌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酒,道“是我们对不起你,天下还有人挨饿,而我们享用着你,还这样浪费着你,是我们对不起你。”

    “这才对,不然我们真的不配喝酒。”莫知言有点微醺,红着脸点着头,也不知她将这些话听进去了多少。

    韩煜不看他们俩,看着莫知言道“是我们对不起你,喜欢你却不敢说,爱你却不敢有行动。”

    冷轻然和凌弘都看向了他,半响,开怀的笑了出来,还是他敢说真话多了。

    他们都爱着她,不敢说,不敢带她走。可又不是不敢,而是那才是祝福,那才是为她好,只要她愿意,他们什么都不怕,可她不爱他们,她不会愿同他们离去,那他们就只能这样陪着她。

    爱有时不是拥有,而是陪伴。

    这道理他们懂得,才这般努力的做着。

    那晚喝了多少酒没有人知道,那晚几人都醉了没有,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那晚是这辈子喝的最畅快的夜晚。

    凌霁当了皇帝,凌弘等皇子自然是不能再留在帝都中,凌霁将所有皇子都妥善安排了去处,自然包括凌弘。

    莫知言终于明白,他俩为什么要打架,又为何会安排了酒宴给他们畅饮。

    凌霁刚登基,为了取得民心,便留了所有皇子在帝都过了年才离开,年后,其他皇子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帝都,凌弘是最后走的,知道凌弘要离开,莫知言坚持要去送送凌弘,凌霁没有反对,默默点了头算是允许。

    送行的那日,只有莫知言来送他,凌霁没有来,冷轻然和韩煜也没有来,其他宫中御林也是站的远远的,都避了个清静。

    莫知言伴着凌弘一路步行着,脚步都放的很慢,凌弘目及远处,越过了眼前的河滩,越过了眼前浅浅草滩,唇中轻叹“你是个自私的女人,爱你太难,做你最后的遗憾,让你一辈子忘不掉我。”

    凌霁那心上朱砂,他比不上,冷轻然那暖心的白月光,他也自认无法做到,他只愿在她心中种上一蛊,不用解药不会发病的蛊,但却永远惦记着心中还有这蛊,担心着某一日会发作一样,记得他,就好。

    莫知言一愣“我的心……”

    “我知道没有我,我的心很大,够装你就行了。”或许这辈子她都装不下他,都不会有他,但那又如何,他会装着她,会记住她就好。

    莫知言看了看眼前的他,不知如何开口。

    凌弘看着眼前一身华美服饰着身,金钗玉饰满头,脂粉敷面的莫知言,真真是宫里贵人的样子,可看她不再有话直说的犹豫样子,不忍道“我爱的是那个什么也不怕,什么都有主见的武知隐,而不是现在的莫知言。”

    富贵日子会让人迷失,金玉都只是外表,他只愿她永远是他认识的那个人,永远不要改变,永远不要因为权欲让她迷失。

    “你为什么爱他?”那个武知隐哪里好?那个自私的可以抛下家人独自出走,那个逼的要自己妹妹顶替自己进宫的人有什么好?这辈子她最狠的也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一点也不值得别人去爱,他不该爱这个人,他爱错了,她不会再成为那个人。

    “爱很简单,没有理由,你为什么不是……”凌弘看着她,眼底是浓浓的温柔,本想说你为什么不是男子,这话始终说不出口,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他其实很好,你不知道。”

    “我终究不会再成为他。”她是回来补偿的,补偿武知隐做错的一切事,不管能不能补救回来,她都要去做,用莫知言的身份去做。

    莫知言深吸口气,轻言“请你找个人,重新爱。”

    “那么浓烈的爱他,我已经忘记怎么去爱别人了。”凌弘看着她,最后竟是笑了,笑的那么释然。

    莫知言看着他,静了很久,久到连呼吸都静的不见“谢谢你爱他。”

    

 第一百一十九章鬓发已苍

    “现在江山大事已经与我无关,你也有他照顾,我可以安心去我该去的地方了。”凌弘不敢再看她的眼,那眼有魔力,看的久了,便离不开,他要赶快撤离,不然,再走不掉。

    “去哪里?”曾经的他说要带她去天涯,去潇洒,去统领江湖,如今的他是要自己去实现这些吗?

    “先回蜀中吧。”

    莫知言眼中一震,凌弘看在眼里,自嘲一笑“放心,唐门虽不会灭,但是我也不会让它威胁到他的,若是真的威胁到了,那我一死便全都了了。”

    莫知言一震,猛地抬头,容色震惊“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明白,我只是说万一,只要你幸福,只要他真的对你好,这……不算什么。”凌弘一笑,说的是云淡风轻,视线却看去了身后不远处,那御林军前站着一人,一身的黑色劲装,那样的风姿,其他人驾驭不了。

    莫知言也看到了,眼中微有讶异,没有想到,他还是来了。

    凌弘突然伸了手,握了握莫知言的手,眼角瞥到远处的身影动了动,嘴角笑意扩大“你也不要有负担,我的那个喜好你明白,不是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好处,倒不如换个人生重新来过,或许不是帝王家,我会更惬意。”

    凌弘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那玄色身影显然是站不住,往凌弘的马车走去。

    凌弘一笑轻声道“下辈子好好爱一回,真正爱一回,不是更好?”

    “活着比什么都好。”

    凌弘笑看着她,目光越过她的眼看进心底“活得好才是好,行尸走肉般,那不算真的活着。”

    莫知言轻摇了头“有人想活却不能活,那些难民都想活着,别说活的好了,他们连活着的权力也没有。而你却想活得好,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我只想活着,不一定要活的多好,我只要自己还活着,可以呼吸,可以微笑,就可以了,能活着已经是很幸福了,不能再有那么多要求了。”

    “这便是我爱的那个自私却又知足的武知隐。”凌弘眼中晶亮,终是将手放了开,往马车而去。

    莫知言嘴一撇“这样的他真不值得你爱。”

    “这你可做不了主。”凌弘灿然一笑,眼中看着她,心中也一直在描绘着“我得赶快回去。”

    “这么急!?”莫知言陪着他走,他加快脚步,她急急跟上。

    “我该快些回去,将你画下,不然,我怕老了,忘了。”凌弘忽而一笑,笑的那般好看,像眼前那雪景一般晶莹,如艳阳般灿耀,如草原般青翠,似云般纯净,似水般轻柔,却无法掌握。

    莫知言一时有些失神。

    在马车前,凌霁早已在那等着他俩。凌弘快步上前,在凌霁身侧停了一下,最后错身擦肩而过,一跃上了马车。

    凌弘再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莫知言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说,车队便启程而去。

    凌霁站在莫知言身后没有上前,俩人就这样目送车队渐渐离去,许久,等到连扬起的黄沙都慢慢消散,凌霁上前揽了揽莫知言的肩,说道“回吧。”

    莫知言轻点了头。

    凌霁最后再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车队,想了想凌弘那话,与莫知言转身而去。

    凌弘只留了一句话给凌霁,凌弘说“爱她不算什么,为她死也不算什么,为她孤独的活着才是最难的。”

    送完凌弘,凌霁扶着莫知言上了一辆外观比较低调的马车,轻声对外面道“燕熙,驾车往南面竹林去,那里有处凉亭。”

    “是。”帘外,传来燕熙的应声。

    莫知言能听出来,四周没有侍卫跟随,像是只有燕熙一人驾着马车而去,于是侧头问凌霁“去做什么?”

    “明日是十五了。”凌霁看着她,语气有些飘远。

    莫知言心里一个咯噔,每年这个时候该是凌霁最难过的时候,今年的十五,他要去拜祭自己的母妃吗?他是否愿意让自己作陪?“要陪你去皇陵吗?”

    凌霁一笑,知道她的好意“不用了,我今日夜里自己去。”

    “那此刻去竹林做什么?”

    凌霁轻拍莫知言的手背,尽量轻柔的道“团圆的日子,那么久了,你也该想家人了。”

    “你是说……”她是南诏公主身份,知遥也是换了身份的,父亲的官职自然没有理由进内宫来相见,今日是安排了他们相见吗?

    看莫知言那欲哭的样子,凌霁轻笑,眉尖一挑“别说谢谢,你用别的行动来谢我吧。”

    他已很为自己着想,也为自己做了很多事,莫知言看着他,满怀的情绪,其他归其他,基本礼貌还是要有“还是谢谢你。”

    凌霁故意叹息“哎,又做了便宜买卖。”

    莫知言好笑的看着他,马车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莫知言看向凌霁,凌霁自然懂得,一笑道“去吧,我在这等着,快些回来。”

    “好。”莫知言一应,转身撩了车帘,翩然下车。

    离车右前方的远处有一座凉亭,那里站着两人,正是莫知言思念许久的家人,莫知言顾不上礼仪,撩起裙脚疾步而去,远远地便叫“父亲,姨娘。”

    莫夫人在看到莫知言的那一瞬那瞬间湿了眼,颤颤地往前走。

    莫啸堂看着远远奔来的莫知言,早已动了容,微抖的唇角已是泄露了所有情绪,但他还是心细,听到莫知言那大老远的呼唤,竖指嘘了一声,叫莫知言注意四周。

    莫知言看到父亲那动作立时住了声,朝四面瞧了瞧,脚下却没有停的一直往前行,等到了眼前才拜了全礼。

    莫夫人早已满脸是泪,扶起了莫知言“孩子,你还好吗?”

    莫知言对着莫夫人又是一拜“女儿不孝,让二老如此挂心。”

    “傻孩子,说什么呢。”莫夫人又将莫知言扶起“你安好我们才会好啊。”

    “是,知言懂了。”莫知言对着两位老人一笑,想扶两人去亭里坐会儿。

    莫夫人朝莫知言飞奔过来的马车看了看,莫知言看在眼里,知道两位老人的心思,只是……“姨娘,知遥她今天没有跟着出宫。”

    莫知言扶着莫夫人在亭里坐下,莫啸堂站在一边问“她有说什么时候回家吗?”

    莫知言眼中一下黯淡“她说想在宫里陪我一段时间。”

    “咱们盼着她早点回家呢。”莫夫人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莫知言想着莫知遥受的那些苦,不忍道“姨娘,你也知道知遥的情况,为了我,她受了不少苦,身心都有些受伤,我留她在宫里,也能多照映着些。”

    “她的婚事都还没退呢。”莫啸堂想了想,还是对莫知言道。

    莫知言充满疑惑的看着两位老人。

    莫夫人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向她说明“曹家不住在帝都,离的帝都也远,咱们也没有将你们的事和人家细说,只是一直推说知遥身子要调养,这几年不能嫁人,他家少爷不是一表人才能形容的,也说等着她。”莫夫人一顿“我们想着她在宫里也就受了些惊,没受什么糟蹋,她要是回来,这名声绝不是问题的。”

    莫知言心底的震撼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那会儿她们都小,又是闺中女子,并没有机会见过这曹家少爷,听说这曹家少爷偷偷看过知遥一眼,便是相中了她,如今那么些年过去了,他居然也没有退婚,而是一直坚守着,真是痴情的儿郎。

    没错,知遥进宫一直是姑娘的身子,可……那曹家少爷是个好人,她不能害了他,有些话,她必须告诉他们“姨娘,有些话说了怕你伤心,但又不能不讲。”

    莫夫人止了哭,擦了泪痕,坚毅地道“你说吧,我有些准备的。”都出了那么多事了,她心里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莫知言看着两位老人的表情,关注着两人的情绪变化“皇上救了知遥,也叫御医医治过,知遥她可能……”

    两位老人一同问出了声“可能什么?!”

    莫知言一咬牙,闭眼再睁,下了最大决心和两位老人道“老皇那催经的药对身子伤害很大,知遥此生……怕是很难受孕。”

    “什么!”

    莫夫人只觉得眼前景物有些摇晃,莫知言赶紧扶着她,给她顺着气,一直柔声劝着“您别激动……别激动。”

    许久,莫夫人才回了神,泪水又啪啪啪的往下掉“好好的姑娘哟。”

    莫知言看她好转,就地跪下“姨娘,是知言的错,您要打要骂,都找我。”

    莫夫人看着莫知言拼命叹气“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我舍得骂谁打谁啊,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啊……”

    “姨娘……”

    莫啸堂毕竟是武人,平复自己的情绪总比常人快些“知言,出这样的事,谁都不愿,但是既然出了就只有面对,怪谁都没有用。”

    “是,所以我才尽力去弥补知遥。”莫知言转身对着莫啸堂郑重承诺。

    莫啸堂看着她,眼底有着浓浓地痛意“她……知道这事吗?”

    莫知言轻轻摇头“我们不会告诉她的,望她平安喜乐过一生,她愿在我身边,那我一定照顾她一辈子。”

    莫夫人抚了抚莫知言的发顶“知言,尽力安排我们见一面吧。”

    “女儿一定尽力。”莫知言又是一拜。

    莫啸堂看了看远处的马车一眼,对莫知言催促道“时辰不早,你早些回宫。”

    莫知言站起,又是一服“那父亲姨娘也早些回去,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知遥受一点委屈。”

    两位老人也起了身,尽量微笑着点了头。

    莫知言踏出凉亭,忽而转身一问“对了,哥哥快回来了吧?”

    莫夫人接口道“上月已书信到家,说是最多两月便会抵京。”

    莫知言一笑“好,这样我们一家总算团聚了。”

 第一百二十章出头

    莫知言回宫已是晚膳时间,同在凌霁处用了膳才回了毓琉宫。

    虽是冬日,今日却晴的很,用了晚膳,天色也没有全暗,一入了宫门,便见沫离那看着她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莫知言看了看她,心里想着今日见了父亲与姨娘的事,想先和莫知遥说说,等自己从莫知遥处回来再问沫离也不迟,于是调转了脚步往偏殿而去。

    沫离没有想到她会朝莫知遥那里行去,于是跟着上前道“小姐……”

    莫知言往偏殿行去,问“知遥睡了吗?”

    “刚熄的灯。”沫离恭敬一答。

    说着就行至偏殿处,看着眼前灯火熄灭的偏殿,有些奇怪怎么才刚过用膳的时辰,知遥怎么还没有等自己回来就睡下了?“哦,那应该还没有这么快睡下吧。”

    见莫知言去推了殿门,往里走,沫离轻声又唤一句“小姐……”

    “嗯?”莫知言已经踏进殿内,知道沫离有话和自己说,又怕迟了莫知遥会睡着,于是道“等我和知遥说些话,咱们等会再谈。”

    沫离不再多话,退于门侧,莫知遥便往内殿行去,看到莫知遥已经躺在了床上,有些奇怪今日她怎么用过晚膳就睡了?“怎么今儿睡的这么早?”

    “困了。”莫知遥的声音从被中闷闷的传出。

    莫知言一听她还没有睡着,想立即与她分享今日的事,于是道“咱们姐妹好久没谈过心了,来,和姐姐说说话。”

    这么说着,莫知遥却没有动静,莫知言看她头埋的低,怕她闷着,想将被子拉下来点,可莫知遥却抓的紧紧,用力的与她拉扯。

    拉了半响,居然没拉动,没道理知遥要这般执拗,莫知言顿觉不对,猛力一拉,惊见躲在被中的莫知遥两边高高肿起的脸颊,心底顿起一股怒意“谁!?”

    “姐姐,就别问了,是我自己不好。”莫知遥红着眼,也没哭,默默地流着泪。

    今日刚向父亲与姨娘再次承诺绝不会让知遥受半点委屈,一日都没有过,就见知遥被人欺负成这样,她怎么能坐得住,莫知言愤而站起“你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莫知遥猛地爬起来,抓着莫知言的衣角,低声道“姐姐,真的,别去。”

    “不能这么算了。”莫知言扭头,心疼的抚了莫知遥一侧高高肿起的脸颊,眼底是深深的愧疚“我的妹妹怎么可以被欺负,不管是谁, 我都要她付出代价。”转头高声一唤“沫离。”

    沫离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莫知言唤她,立即躬身进来“小姐,是皇后。”

    沫离是个伶俐的,知道莫知言要问什么,不等她开口,她便直接答了。

    “因为何事?”莫知言冷眉一扫。

    沫离跪了下来,将事情始末道了出来“奴婢那会儿有事,便拜托了二小姐和几个小婢女去给您拿新制的春装样式,谁知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殷昭仪,她故意为难二小姐,就说要看看这新制的春装是什么样式,好回去也制一件,可她哪里是看,分明是抢,而且还故意弄破损了,二小姐哪里肯依,便夺了起来。”

    说道这,沫离一顿,观察了莫知言的脸色,发现她抿唇蹙眉在听,于是又道“皇后娘娘在此时端着一盆锦鲤路过,说是拿去放生的,二小姐和殷昭仪一个没抢稳,倒向了皇后怀里,将锦鲤盆洒了,盆里的水淋了皇后一身,皇后一怒,便扇了二小姐几巴掌。”

    莫知言默默听完,明白有些人是故意制造了这事端的,故意抢衣,故意让知遥往某人的怀里撞,不过有些人应该也没有这么笨才是,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都是冲着她来的“就这样的事,也值得她动手?这么有本事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沫离微低了头“皇后在众嫔妃面前失了面子,自然要讨回面子,可那会儿也只敢对付二小姐了。”

    莫知言厉眼一扫“怕丢面子?”豁然起身,抬步准备离去“我倒要让她知道什么叫丢面子!”

    沫离立即上前拉着莫知言“小姐,今日去肯定讨不了好。”

    莫知言扭头看着沫离“又不是去讨便宜的,是要去讨公道。”

    “姐姐,是我失礼在先,咱们无话可讲的,真的,为了我别去。”莫知遥也下了床,奔至莫知言面前“你这一去,少不了又被人说闲话,妹妹不想你为难。”

    “欺负我头上来了,还怕说闲话?不把公道讨回来,可就一直要被人欺负了。”莫知言回身拉了两人起身。

    莫知遥一看她这样子,知道硬劝没有用,于是换了说法“这天都黑了,夜路难行,妹妹想睡个好觉,咱们在床上说说话,早些休息好不好?”

    “好,今夜我多陪你会儿。”莫知言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其他事情。

    她是答应了知遥现在不去,但不代表明天不去,她总要去为她讨回公道的。

    一早,莫知言都不用沫离来叫她起床,她便自行起身梳洗装扮完毕,准备往紫宸宫去,沫离进了来,看到已经装扮好的莫知言,吃了一惊,但想到今日一早听到的消息,便也将惊压下,直接上前与她轻轻道“小姐,皇后着了凉,病倒了。”

    “倒是好时候。”莫知言单眉一挑,没有想到这皇后身子这么弱,一下就病倒了,不过病的倒是时候“这下不去请安都不行了,去,去各宫叫上所有人,都去紫宸宫请安去。”

    所有人叫上才热闹,这热闹人多才好看。

    沫离躬身应“是。”

    “皇后万福金安。”莫知言盈盈一服,说的恭敬,脸上却是含笑的。

    一进她这宫,就看到躺在床上,惨白着一张脸的皇后,恶人终究会有恶报,怎么能叫她不开怀。

    其他跟着来的嫔妃也盈盈下拜,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有的真是听着莫知言的令来的,有的,却是知道有人要来出头,跟着来看热闹的,还有的,本就是来请安的,所以走这一遭也没差。

    棠倪燕知道她来者不善,头又痛的很,话出口就不太好听“不敢,哪有贵妃娘娘这般多福多寿。”

    莫知言没等她叫起身,自行起了身,在旁边侍女搬来的一张高凳上悠然坐下,笑道“也是,心胸豁达的人自然喜乐。”

    棠倪燕心底一沉,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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