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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江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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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轻然也顿了顿,随后含笑“是真的挺怪味的,怎么做的?”
他打算用这个来引开襄王的注意力,襄王只沉默了一下,便也好奇的看向她,轻舒一口气,效果看来还算有用。
“加了个咸鸭蛋。”莫知言自豪的笑笑。
咸鸭蛋做的?还能吃么?
丰佑看了看冷轻然,意思是好端端的让莫知言下什么厨?这会儿这些菜有哪些是可以吃的?要是闹肚子,那茅房谁也不要和我抢。
“其实闻着还是挺香的。”凌弘没有尝,但也没有拒绝,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绝对的好商量。
莫知言听了他的话,以为他感兴趣,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巴巴的看着凌弘,希望他能试试她的新作,并且认可。
凌霁在一边好笑的看着她,喝了口酒,凉凉地说“三哥从不吃花生。”
众人将目光转向凌弘,原来……
后者尴尬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啊?那可惜了,这花生酥味道还不错的呢。”韩煜边满嘴食物边说“只是这加了咸鸭蛋就……”
“我本打算着,上元节的时候用这个做成元宵呢。”莫知言先是有点扼腕,但是也就一瞬,抬首满是自信的说道。
冷轻然、韩煜和丰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这……咸鸭蛋做元宵?还是人吃的?三人默默在心中决定上元节时,绝不让莫知言踏进厨房一步。
莫知言不知道这三人的盘算,心里还在想着,上元节时再弄点什么特别的馅来做元宵,咸肉?南瓜?苦瓜不知道好不好吃。
众人用膳,襄王找着韩煜和丰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晋王冷冷地喝着酒,偶尔与襄王闲聊几句,互敬着美酒。
“刺史大人,今年可有红包给我?”莫知言咧嘴偏头对着冷轻然一笑,用只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和他说。
除开去年的年没有一起过之外,从她懂事起,冷轻然从来没有不在她身边过,而且礼物是一年比一年新颖,就连去年他不在,也是派人千里迢迢送了一颗向日葵的种子,让她收着,他告诉她,将来某一天她会等到,她不知道要等什么,不过他说的,她自是照办便是。
“自然是有的。”冷轻然抿嘴一笑,摸了摸腰边位置,想了想,又道“守岁的时候再给。”
“小气家家。”莫知言低头嘟了一下嘴,表示不满,一切尽收冷轻然眼底。
他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从小在帝都长大,还没有见过江淮的年是怎么过的,我带你去见见?”
“也行,但等守岁时,你可赖不掉。”莫知言与冷轻然两人目光对视,同时扬起嘴角,笑容中有着相似的皎洁。
第三十四章 灯谜
没有宵禁的夜晚,街上越发显得热闹,到处彩灯闪烁,火树银花,香风悠然。举目望去,只见城中最主要的街道处处都张挂彩灯,美景无限。道两旁是两排长龙般的大红明灯,很多酒楼或街坊的老板都找了块大空地,将之变成了大大小小的舞台。歌舞,杂耍,演剧,喧杂乐曲全都齐齐的汇集到了一处。
花灯、河灯、焰火搅的城里的黑夜亮如白昼,数不清的小商小贩在街头吆喝着招揽着生意。贩卖家什器具,香料鲜花,脂粉水粉,爆竹烟花,一切讨人欢心的小玩意无不一一全俱全,应有尽有。
盛世的夜景如一匹灿烂锦绣豁然抖开,世人所能想象的瑰丽锦绣全部混乱的搅在了一处,蜿蜒转折,行人们你进我阻,在江淮城中纵横的街道上,洒下了泼天盖地的滔世奢华。
原本襄王早就可以回京,却因为巢黄派的事耽搁下来,而因为河道事件来江淮的晋王,本来老皇的意思是让他回京过完年再来江淮查案,而他却上了折子,称河道之事和巢黄派之事事属同事,而百姓受灾,食不果腹,实在于心不安,这剿匪和赈灾都是大事,所以愿与襄王一同主持相关事宜,老皇甚是欣慰,赐了不少财物。更何况,这晋王来江淮短短时间,便破了巢黄的案子,老皇更是恩重有加,此等恩泽,让其他众皇子更是眼馋到不行。
而因为有了这两位皇子在,这次老皇也特别开恩,这江淮从除夕开始到元宵都可点花灯,猜灯谜,放烟花,不实行宵禁,都可彻夜庆祝,这不知是托了两位殿下的福还是托了剿灭巢黄派的福,百姓们反正只要有的热闹,原因是不会深究的。
几人为避嫌,出门前就让下人去路边小摊上买了数副胡头,众人戴上各自的胡头,便随意的逛了起来。
今年也因发生太多事,所以百姓们都自发的来城中溪河放河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沿河一路都有不少人在放着河灯,河灯的灯式多样,五彩缤纷,顺流而下,满河尽是,甚是壮观。
“呀,我们也放一个?”丰佑拦了莫知言的肩膀道。
“好。”莫知言欣然答应,这孩子在南诏恐是没有见过这阵势的,陪陪他倒也应该。
凌霁看在眼里,像是眼里进了沙子般难受,忍不住凉凉地开了口“放河灯这些骗神骗鬼的玩意,武先生也信?要是放个灯,许个愿,便天下太平,荣华富贵的话,那天下人还都这么拼命做什么?还种什么田?求什么学?做什么生意?”
晋王一番话,离他们近点的百姓都多少听到了点,脸上都有点愤愤的表情,觉得这人在这么好的日子里说话怎么如此难听,可又想这么个好日子也就不好与人计较,也只恨恨地瞟他几眼作罢。
“就是个美好愿望,一种精神寄托而已,别这么较真嘛。”莫知言真不敢再和这难缠殿下多说什么,万一什么说的不对,免不了又出什么么蛾子。
幸好,晋王对这放河灯确实没什么兴趣,自己往前行去,莫知言才落个轻松。
“离他远点,我超想揍他。”丰佑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说。
“去吧,我支持你。”莫知言偏头冲他一笑。
丰佑带着胡头,都能感受到他那灿烂笑意“真的?”
“精神上。”莫知言郑重的点了下头。
……
像是想起什么,莫知言又道“还有语言上?”
“什么意思?你帮我说死他?”丰佑一时跟不上她的节奏。
“我在旁边帮你加油。”
……
丰佑仰天,那样子甚是委屈,甚是可怜“太不厚道了。”
“嗯?”莫知言一愣,没有听清。
丰佑亲昵的拉着她的手“放河灯,放河灯。”
此时,咻的一声,一束紫金色带着大红又拖曳着鹅黄青草色的烟花在黑夜上空绽开,似繁星落下,碎了薄云,遮了明月,无数的光束四散燃尽,却亮了半边天空,闪烁光芒笼罩了底下所有百姓,黑压压的人头都齐刷刷的仰头欣赏起来。
此时,各个方向都同时呼应了起来,七彩斑斓的烟花映得黑夜顿时如白昼般,天空绚烂的烟花争相腾起,越发梦幻了夜空。烟花一直在上空燃放着,众人一路前行,便见路两侧挂满整树的灯谜。
“灯谜?不是上元节才有的吗?”莫知言好奇询问冷轻然。
“从今儿起到上元节都可以猜,猜几个玩玩吗?”冷轻然含笑回道。
“都是公卿们打发时间的的游戏,我们看看就好。”
凌霁从身前幽幽走过,遗下一句“武先生是怕猜不出吧?”
街上路人很多,大家都是挪着步子慢慢行进,莫知言逞乱转身不理他,走去另一旁的一处花灯下。
便见眼前花灯上书:内里有人
转身对朝着带着胡头的韩煜说“这倒是适合你。”
韩煜凑近一看,想了想,说“肉么?”
说罢,丰佑凑上来,看了看,朗声笑了起来“这花灯就是为你准备的嘛,哈哈。”
韩煜和丰佑一下子来了兴致,猜了一个又一个。花谜也确实是孩子家的玩意儿,也是为了活跃气氛,所以都不难猜。莫知言陪着听了一会儿,便困顿迭生,偏偏那两位却猜得有趣。一会儿是个“猫”,一会儿是个“人参”,一会儿是个“豆腐”,一会儿是个“汗”,只怕是想把全部花谜猜全给猜完了去!
莫知言笑笑往前走,眼前一花灯档了视线,想拨开,却忽然怔住,盯着看的认真。
冷轻然上前看了看那花灯,心中已了然,侧头看着莫知言,眼底尽是笑意“是什么?”
莫知言透过面具看了眼凌霁,随即对着冷轻然摇了摇头,转头往前边看去,忽地看到一个红毯铺就的高台,底下围拢了不少人,随即,面具里的唇角笑了笑“那边好像有个擂台,看着挺热闹的,去看看。”
说完,继续往前走,冷轻然轻轻笑了笑跟了上去,路上人很多,不跟紧都会走丢,所以其他几人也都紧跟上,并没有多注意那花灯。
凌霁上前看了看花灯,上面的谜面是:白玉无瑕。
谜底迅速在他心底掠过。
皇。
莫知言轻移步伐,越过人群,渐渐往那高台之下挤去,这高台底下的人远远多于其他高台,高台上面零零单单站了些人,底下的人也争相为这几人鼓东声势,想必是有什么更好看的节目,莫知言也算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自然不会放过,只能慢慢往里挤,其他人也拼命往里挤,却没有莫知言那般灵巧,还拉了点距离。
莫知言一面挤一面询问着身边的人“这是在干什么啊?”
“夜雪知道不?怡香楼知道不?摆了擂台,比赛呢!”居然真有人回她的话。
居然是夜雪,难怪那么多人,这样看来想必赢了的人,彩头也是特别的“彩头呢?”
“夜雪诗作一幅。”
“就这样?”显然有点失望。
“你还想怎样!?”
莫知言默默鼻子,避开那人杀人一样的眼神,继续她的挤路之征。整个高台被人里里外外不知道围了多少圈,四周人声鼎沸,旁边的登记处都快把登记的人挤下了桌子。莫知言隔着面具看清那高座之人,虽是蒙了面纱,但是一眼便能认出那是夜雪。此时,冷轻然他们都已来到她身旁“什么彩头?”
“说是夜雪的诗作一幅。”莫知言显然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那也不错。”
“不错?”
“不然呢?”冷轻然转头看看她,这小脑瓜子又想出什么主意了。
“看我的。”莫知言穿过前面的人,往台边的登记处而去。一幅诗作就想打发她,既然她出手了,就没有那么简单的事。
第三十五章 倾城之赛
“我要报名。”双手齐用拨开桌旁的人,双手撑住桌边,俯看登记之人,那人本就被四周围着的人围的心里不痛快,一把无名火本就没有地方撒,这人还那么牛的往他这一站就想报名,哪有那么容易,刚抬头准备教训,抬头便见一张似笑非笑,丑陋至极的胡头对着自己,突的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好丑!比……比什么赛?”
“这是胡头,又不是脸,你比的是什么?是脸么?为什么不能比?”
盯着她看了许久,那小厮总算回过了神“脸丑也没有什么不可,不过你可知道这报名需要什么?”
“什么?”莫知言看着他,语气淡淡的询问。
“一万两!现银、银票、同等价值的物件都行。”小厮明显狗仗人势,气势不是一般的嚣张。
莫知言看着他嘴角抽了抽,不是那一万两的问题,银子不是问题,只是有想打人的冲动。这人嚣张,这怡香楼更是嚣张到了极点,一幅画就要一万两,金子画的么。不要说输了没有银子,就是最后赢了也没有银子,这些报名的人里面就一个赢家,输得人不仅画没了,连着一万两也没了,就简直就是变相的抢钱。
难怪来登记的人和看热闹的人那么多,但高台上站着的人就那么几个,毕竟,一万两不是小数目,这一万两都够好几户寻常百姓过一辈子了,而此时各地都在闹饥荒,这些银子可以救多少饥民了?再说了,江淮人富裕也没有这么个花法的。所以参加的是少数,凑热闹的人就占了多数。
再说这大过年的,谁出来看个花灯还身上带那么多银子?好吧,那些富家子平常没事喜欢往腰里塞那么多银子不嫌咯得慌,她莫知言可没有这显摆的嗜好,
“没有钱,赶紧走,小爷我这忙着呢。”小厮嫌弃的挥挥手赶她走,旁边一些没有银两但却想留下来看夜雪的人,倒是都往旁靠了靠,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去吧。”啪的一声,一块通透的玉石被人拍到了桌上,那小厮怔了怔,莫知言顺着手往上看,银白的袖口,绣着淡淡六月雪花朵的襟口,再往上看,冷轻然微微对她笑着,语气笃定,正将手往回拿,而那声是对着莫知言说的。
莫知言一裂嘴冲他笑开,随即,提起衣摆,一跃上了高台,底下顿时叫好声一片。
段谷天默默走到冷轻然身边,低首说道“那玉……”
还没有等他开口,冷轻然便抢了话“她开心就好。”
段谷天抬头看着冷轻然,他静静地看着台上的莫知言,脸色平静,嘴角含着隐隐笑意,目光深深,段谷天阖首,不再说什么。
韩煜和丰佑在莫知言走上台的时候,都拼了命的叫好,不停的挥手,以示鼓励。
高台上,连莫知言总共就站了五个人,显然银子多的无处花的人不是没有的。而他们个个都是衣着光鲜,风流倜傥,寻常姑娘见了,指不定要勾走多少芳心。和莫知言不同,他们要么没有戴胡头,就算戴了也没有像她的胡头那么的丑陋至极、震撼人心。都是把自己往俊美了打扮,想必是费尽心思想引起夜雪的注意。
此时在夜雪坐的方向,缓缓步出个银发老者,显然这老者有一定的地位,当他缓缓步出行至高台前面中间这一路,底下聒噪之声渐渐停了下来。
“老朽今日不才,担任此赛的主持者,望几位公子莫见怪。”老者虽面上严肃,但语气却是非常的和恭谦虚。
“哪里,哪里,先生谦虚了。”没有带胡头的黄衣公子对着老者作了一揖。
“先生之名我等都知晓,先生不必谦虚。”一个戴了白虎胡头的白衣男子也深深作了一揖。
旁边几人不知是真认识这老者,还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也纷纷向他作揖,以示尊敬。
显然几人的谦和都给老者留了好印象,那嘴角倒也露了丝赞赏。但看到莫知言默默站在那里,高傲的立在那里,也并不向他行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长眉微微上挑了些,随即朗声道:“既然诸位都认可老朽,老朽定会公证严明主持好这场比赛,那老朽现在就出题了。”
几人不懂老者为何突然出题,但既然人家出题了,那便好好等着,到时答了便是。
莫知言含笑不语,静候老者出题。
老者问“请问诸位,何为无明?”
一上来就是佛教题目,看来这老者真是智者,明白这几位都是富家公子,平日里有山玩水的时间都不够,还有什么时间参透佛理?
“失明?”一青衣郎儿,挠了挠发边,一脸迷惑。
底下众人掩面闷闷的笑着,大哥,你的答案能再不靠谱点不?
黄衣男子想了会,说道“是指什么都不明白吗?”
老者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其他人,另外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无明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想啥,在做啥,是一愚痴。”刚才戴白虎胡头的白衣男子见无人作答,上前回到。
还算有点靠谱。
老者犀利的目光扫到了莫知言,底下众人都屏气等着。只见莫知言缓缓上前,郑重一揖,回到“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一切皆空,一切诸相皆非相,不必过多执着。”
老者忽地抬眼看向她,眯了眼,又道“那三有呢?”
“欲界色界无色界。”莫知言坦然回到。
“史记中的世家是给何人做的传?”
哦?换了题型。
莫知言一笑“诸侯王。”
“钓台蹇产清虚,池塘灵沼可娱,出自何处?”老者追着他,步步紧逼。
又换题型?
“曹植的妾薄命。”莫知言展眉一笑又道“这诗虽好,过程与结局却不好,在下倒是只愿喜同车。”说完还朝夜雪眨了眨眼。
老者接着又出了好几道题,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那几个公子哥个个面露难色,冷汗淋漓,有几个还偷偷的用袖口擦拭了鬓角,而莫知言都一一作了答,长者也变了神色,那眼神中有着深深地赞许。
底下的人们都开始下意识的往前挤,人群中议论之声、喝彩之声,声声震耳。韩煜和丰佑使劲的欢呼拍掌,也不怕把自己手给拍痛了,冷轻然隔着胡头,静静地看着高台上的那抹身影,看不清他的神情,莫知言偶尔与台下的他对视,却能感受到那道支持的目光。
只听一个温软如絮,风拂杨柳的女声响起“先生果然厉害,奴家不才,愿与先生讨教一二,先生可愿意?”
话音刚落,人群再次沸腾,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夜雪,是夜雪,她要和那小子比试了!”
“那小子命好啊。”
“对了,那小子叫什么?到底长什么样?”
这一下子倒是提醒了所有人,莫知言从始至终都戴着那胡头,所有人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她是谁。
“先生,可否方便与奴家坦然相见?”夜雪恭敬地欠了欠身。
“有何不可。”
那青面獠牙的胡头缓缓摘下,底下的人都静了下来,短暂的寂静过后,瞬间,人群像是炸开了锅,
那眉间流转的光华,宛如一股清流,清亮澄净,一双晶亮黑瞳沉墨如夜,璀璨若繁星,纱灯映耀之下,神采万丈,风姿天成,又特有一抹精炼,气势逼人,唇红微勾,浅浅一弯笑靥宛若惊鸿,冠绝当今。
“武知隐,见过夜雪姑娘。”恭敬一揖,莫知言礼貌行礼,夜雪显得有些些意外,但马上觉得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继而微微回礼。
高悬的灯花随风晃动,忽而炸开一个火花,众人全来了精神,目光炯炯,顿时精神一震。
“这是男儿?”
“这要是个女儿身,真真是个绝代容光。”
“要是个女儿身,这夜雪恐怕都要比了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轰得一声炸开了锅,这台下本就人多,出了这么一出,四面八方的人全都聚拢而来,这下更是人挤人的厉害。
第三十六章 倾城之赛二
“既然是夜雪姑娘来应赛,那这彩头是否可以相应做些改变?”莫知言唇角微勾,目光一掠,一抹好看的弧度呈现,底下不知多了多少抽气声。
“武先生,是想……?”夜雪看着她,突然明了“今日你若胜我……”
“彻谈一夜,如何?”莫知言微微笑着,对她眨了眨眼。
夜雪微微沉吟,底下众人一片躁动,丰佑扯开嗓子高喊“应了她。”众人闻声,也开始拼命鼓动起来。
“应了他!应了他!”
忽见夜雪展眉一笑“可。”
一言出四方涌,台下众人全都兴奋地高喊,好像莫知言已经赢了,又好像与夜雪彻夜欢谈的是他们自己一样。而此时原先那些公子哥不知何时也已经默默下了台,在旁边帮忙鼓起了掌。
“请。”莫知言一笑展袖说道。
夜雪笑看着莫知言,眸光虽犀利,却没有一丝嘲讽,抿嘴一笑道“一花一叶一菩提。”
莫知言应“一生一世一梦魇。”
夜雪又道“我舞狂歌向青天。”
“举杯邀月只求醉。”
夜雪挑眉“苍天为君起东风。”
“天涯随意任逍遥。”莫知言舒袖,从容回道。
“好。”不知谁先喊了一句,顿时呼声震天。
“武先生果然造诣非凡,这几句短句也比不出高下,不知武先生书画造诣如何?”
“夜雪姑娘是想比什么?”莫知言微微一笑。
“我们就看谁一炷香内,谁能画好一幅或更多字画,并题词,如何?”夜雪声音柔柔,如春风拂面,底下众人静静听着,也提着心等着莫知言应下。
“可。”莫知言扬眉笑着接下了。“但我还有一要求?”
“哦?”
“在下没什么喜好,但这杯中物……”
夜雪含笑点了点头,明白她的意思“古人举杯邀月,诗作才能上千,武先生是雅士,当然需要此物来助兴。”
下人早就搬来了两张桌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当然,在莫知言的桌案上自然摆放着酒壶和银杯。
“山月酒,武先生试试。”夜雪为莫知言先倒上一杯酒,请她品饮,莫知言谢过,接过在鼻尖闻了一闻,接着一饮而尽“好酒,香气绵长,入口醇美,入喉爽净,谢过夜雪姑娘。”莫知言舒袖举杯,似邀人同饮,夜雪眼眸精亮,这倒是个会品酒之人。
夜雪回身,立于自己案桌内,挽袖提笔作起画来,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众人在台下由于高度都无法看清画的是什么,全的齐齐的惦着脚尖,伸首往上看。
另一边莫知言冷静的坐于椅上,端了酒壶,缓缓地倒了一杯在杯里,优雅的送于唇内,满足的闭了眼,底下百姓都翘首等着她,可她却偏偏这么慵懒地品着酒,让人不自觉的焦燥起来,当大家快要失去耐心时,她忽地睁眼,搁下酒杯,起身提笔作画。
底下众人艰难地咽下唾液,静静看着眼前这两人,几千人此刻齐齐的没有出声,能保持这样静默地气氛着实不容易,也不知是什么让大家产生了此等默契。
当香烧了快一半时,夜雪首先画好一幅,仆人展示于众人面前,那是一幅后宫女眷画,一幅华贵逼人的画,一幅色浓艳富却不俗的画,一面冠如玉、容姿华贵的女子坐于上首,看样子应是地位极高之人,下首或跪、或坐着几人,身旁仕女执扇轻摇,四周满是金碧的陈设,珠光夺目,画面鲜艳,画法工细严谨,简洁有力,设色艳丽,极富美感。
底下百姓何曾见过此等辉煌的后宫美景,先是静了一下,随即人影乱如潮,踮脚往台上瞧,齐刷刷瞪大了眼,那快脱窗的眼眸正正显示了他们内心的向往。
莫知言停笔,看了她的画作,垂下眼睫,含笑不语,缓缓倒了杯酒,浅浅喝了一口,突然感到一股灼热地目光注视,寻了去,是站于台下的冷轻然,见他微点了下头,此中的一切,莫知言已甚是清楚。
夜雪这心思,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莫知言没有说什么,将自己的画递了出去,仆人接过,展开让大家品鉴。
那是一幅只有一株向阳花的画作,金黄色的花朵明亮大方,褐黄色的芯和日光光束般的花瓣华丽绽放,画面像是熊熊的火焰,满怀炙热的生命力,似乎要将每个人的心都燃烧,那朵朵花瓣犹如明亮光珠,耀人眼目,那蓬勃的朝气和那饱满的生机,都让人为之震撼。
那花朵仿佛就是日光般,将这黑夜驱散,因有了这生机,一切都变得生机勃勃,一瞬间将一切照耀的亮堂明净,底下所有人个个惊呆,全都被这画作深深折服,数千人被眼前这画震的瞬间脑内空白,久久无法缓神。人群中不知是谁先鼓起了掌,霎时如海潮般,众人情绪激昂到了沸点。
夜雪后又画了一幅,莫知言却并没有再画,只是优雅地倒着酒,一杯一杯地喝着。
眼见众人都已被莫知言那画吸引,夜雪缓缓起身“武先生高端,奴家自愧不如。”
这声一出,底下先是惊了惊,之后便是一片欢腾。
“夜雪认输了?”
“再画也未必输的。”
“也赢不了。”
夜雪并没有理会底下人的议论,走向莫知言道“武先生是否为自己的画作题个词呢?”
“在下不才,不想为自己的画题词,却想为夜雪姑娘的画提上一词,一首数字诗,不知夜雪姑娘可愿意一听?”莫知言起身静静说道。
夜雪先是微怔,随即点了点头。
莫知言一手酒壶,一手酒杯,缓缓将玉酿倒进银杯中,将酒壶搁下,优雅轻抿一口“一朝动心付真情,两心相悦世人羡,三载光阴似流水,四月春风泪无声,五朝翻覆终醒觉,六神无主亲不认,七窍玲珑换无奈,八月中秋人难圆,九曲连环愁断肠,十里长街独徘徊,百般无奈自奈何,千种柔情尽是空,万般爱恋终归梦。”
这皇家的门可不是这么好入的,我已让你看清此等艰辛,让你看到结尾,是否领悟就看你自己了。
一口饮尽杯中酒,抬手随意将酒杯一抛,负手立于高台侧边,纱灯之下,夜风拂过,衣袂飘飘,丰采雅致,那风姿恍若神邸,无限俊美。
数千人惊得连下巴都忘了合,全都静静欣赏这美的画一般的景中人,深怕自己的一个动作,便会惊了这人间精灵。
“走吧。”人群中一孤清雅寒的纤长身影脚步一带,避过身旁众人,缓缓往远处走去。
“主子?”他旁边不停往台上探着头的人看自家主子走远了,快步追去。“主子,那家伙还真有点意思。”护卫不停的在自家主子旁说着,而他家主子却什么也没有说的一直往前走去。
夜幕下,浪般的人潮,谁也不会在意两道离开的身影。
夜雪垂了眼睫,淡笑不语,忽见她展眉轻轻一笑,一个眼神,下人心领神会为她搬来了一架古琴,夜雪缓缓入座,琴声似水,悠悠荡开,夜雪边弹边道“武先生,可有雅兴为奴家这乐声配上一曲?”
唱曲?
莫知言脸色复杂地看着冷轻然和韩煜,冷轻然和韩煜脸色更复杂的看着莫知言。
莫知言难得的皱了眉头,发愁地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心思百转千回,心想着,唉,我就知道今天眼皮跳,不宜出门,这回怎么脱身?
忽见冷轻然盯着她身后,回头一看,是案桌上的酒,莫知言瞬间明白,挪步移向台边,嘴里还念念“这酒芳香醇厚,绵绵有力啊,让在下隐隐有丝醉意了。”边说还边做出脚步虚浮,站立不稳之感。
离台边越来越近,莫知言将戏份做的更足,一步两顿,就是迟迟不开口,夜雪身旁的仆人看势不妙,想上前搀扶,还没有做出动作,便见莫知言往台下一头栽了下去。
底下所有人正等着再次领略莫知言风采,却不想,那人直直朝台下栽了下来,人群先是惊呼,随即忽地一下,炸了开来,人群从没有此刻的沸腾,所有人全往前涌了去,瞬间将整个舞台上下挤了个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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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中的古诗、数字诗,都是虹言乱写,没有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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