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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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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这么句话,扔给春兰一块碎银子,她转身就往小楼里走。
楚清河跟着她进了主卧,嗅到房中独属于女人身上的桃木香,心中杀意仍未减少。
“陈山这厮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怕是将你吓坏了。”说话时,男人眉心皱起深深的纹路,身上煞气越发浓郁,不过薛素不止不怕,心里反而生出了几分暖意。
自打薛母去世后,再也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薛奶奶虽然疼爱孙女,但家里的孙辈又不止薛素一个,就算有心照顾,也没这个精力。
而楚清河这人防心重了些,但人品却是不差的,起码比王佑卿那个衣冠禽兽强了不知多少,心里这般想着,薛素没有发现她对猎户的排斥一日比一日少,甚至还有那么几分亲近之意。
最近天气就比先前冷了些,好在主卧地下走了烟道,屋里暖融融的,堪比夏天,若是衣裳穿的厚了,说不准还会冒出一身热汗。
走到屏风后洗了个澡,薛素身上穿了件绯红的肚兜儿,下身配着同色的灯笼裤,她皮肉本就生的十分白腻,就跟抹了层猪油似的,被这种色泽鲜艳的布料一衬,比沾了水的花骨朵还要娇艳。
春兰秋菊二人进屋换水时,看的眼珠子都直了。
“夫人,方才大夫来了,将陈山抬到医馆去,好像骨头都被钉子给扎烂了,也不知能不能长好。”
“该!”
薛素忍不住啐了一声,“像这种居心不良的人,成了残废才好,省的日后再做出什么阴损狠毒的事。”
听到这话,两个小丫鬟心有余悸的点头,小楼中都是女客,要是有身份不明的外男闯进来,没有恶意都会毁了颜如玉的名声,要是心存歹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等春兰秋菊关门离开,薛素披了件薄绸衣裳,她坐在铜镜前慢慢将头发绞干。
目光扫见自己白皙的脖颈以及形状精致的锁骨时,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满意,伸手从妆匣中翻找出一只瓷罐,蘸了些香膏仔细在身上涂抹均匀,她动作十分仔细,每一寸肌肤都被香膏覆盖,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甭提有多馋人了。
透过铜镜看到楚清河站在床头,就跟木头桩子似的,薛素轻笑一声,“热水早就换上了,你怎么还不洗澡,非要等水凉了再折腾春兰秋菊一回?”
鹰眸闪烁了下,男人没说话,一瘸一拐走到了屏风后,很快屋里便响起了阵阵水声。
薛素嘴里哼着小曲儿,娇软的身子歪在软榻上,手里捏着块绵雨糕,香甜的滋味儿让她十分享受,连水声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没注意。
身形健硕的猎户走到她跟前。
凑近了看,更能看到他胸口道道狰狞的疤痕,就跟蜈蚣趴在身上似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那蜈蚣仿佛活了般,要是稍微胆小些的女人站过来,怕是会被吓得心肝直颤。
水眸向上瞥了一眼,薛素面色未变。
毕竟她前世里可被车轮生生将下半身碾成肉酱,那种可怕的场景都经历过一回,区区几道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你站在我面前做什么?光都挡住了。”
话刚出口,薛素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楚清河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大阔步走到了床榻边上,双臂如同铁栅栏般,将人困起来,根本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姓楚的,你、”
薄唇将水嫩唇瓣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声,连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薛素暗骂楚清河卑鄙,偏偏她自己早已习惯了这人,挣扎的动作跟欲迎还拒没有什么差别,让男人心火烧的更旺。
眯了眯眼,他粗噶问,“素素,你之前说过要跟我做真正的夫妻,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
薛素刚想摇头,就听到威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你想好了再回答,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打了个激灵,她仔细打量着这人刚毅俊朗的面庞,心中暗忖:楚清河虽然瞎眼瘸腿,但模样长得不差,一个妇道人家想要泾阳城里谋生,家里有个男人才好过活,他人好,就算成了真正的夫妻,自己也不会后悔。
一时间薛素想了许多,楚清河却没有那么多的耐性,忍不住催促。
“想好了吗?”
天知道他发现陈山翻墙而入时,恨不得亲自动手,将那人大卸八块,素娘分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偏那畜生卑鄙无耻,对她动了邪念。
没好气白了男人一眼,薛素阴阳怪气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记性倒是比别人好些,先前是谁说我心机深沉,让莲生远着点的?既然你这么防备我,只等三年后休妻再娶便是……”
“是我错了,素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薄唇在面颊轻吻几下,楚清河声音沙哑,带着浓浓歉意,他恨不得回到数月前,杀了那个胡说八道的自己,也省的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瞥见男人懊悔的神情,薛素不由有些心软,白生生的藕臂主动环住了结实臂膀,她低声道,“当夫妻也不是不行,只是还得考验一段时日,否则你嘴上说得好听,万一糊弄我怎么办?”
听到薛素愿意跟自己在一起,楚清河欣喜若狂,哪管考验不考验的,一把将娇躯搂在怀里,紧紧抱着。
“你再动手动脚,就去睡软榻。”
楚清河微微颔首,心里却琢磨着什么时候将主卧的软榻给毁了,否则素素老想着分床睡,这哪里得了?
*
薛月老早就成了王佑卿的人,也怀上了他的孩子。
成亲时女人腹部平坦,倒也看不出什么来,但过了这么长时间,月份渐大,隔着衣裳都能看见凸起的肚皮,村里的妇人一个个眼睛尖的很,哪里会猜不出那二人是未婚先孕?
安宁村里就出了王佑卿一个秀才,甭提有多金贵了,薛月虽然长得不错,但却不是个好的,之前还害的村里损失了十几头耕牛,名声臭的就跟粪坑一样。
当王薛两家发出喜帖时,村民们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全都明白了,他二人为什么会成亲。
婚前失贞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体面事,即便薛月已经嫁人了,做过的事情却不能不认,现在她日日呆在王家,只要一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受的罪越多,她心中对薛素的恨意就越发浓郁。
扶着后腰,薛月慢慢往书房走,刚一推开房门,王佑卿便皱眉抬起头,面上的不耐烦丝毫未加掩饰。
“我在温书,你为何过来?”
薛月很想问一句,“明明自己才是王家真正的儿媳,为何要这么对她?”不过在对上男人厌恶的眼神,这些话就被她咽进肚子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夫君,有一事我琢磨了许久,还是想问问你。”
放下手中的狼毫,他道,“有话直说。”
现在一看到女人的脸,王佑卿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薛素的模样,明明二女是堂姐妹,偏偏没有一处相像,一个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而另外一个却令人作呕。
“先前表姐来找过我,说薛素从你这偷了一本书,藏在了楚家老屋,我当时想着咱们都是一家人,帮她将书册拿回来也不算什么,但眼下她们二人一前一后在城中开了私馆,那本书是不是……秘方?”
听到这话,王佑卿哑然,薛素从未来过王家书房,又怎么可能偷他的书?看来是表姐骗了薛月。
程家在泾阳城里开了二十多年的杂货铺,从来没有人做过私馆,此刻突然转行,要说手里没有秘方的话,他可不信。
手指摩挲着下颚,“此事我会跟娘说的,你身子重,好好回去歇着。”
薛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夫君,若那秘方跟咱家有关系,倒不如和表姐一起经营私馆,女人身上的银钱最好赚,听说那佳人坊日进斗金,虽然咱家不缺钱,但你将来可是要当京官的,手上阔绰,行事也方便些。”
王佑卿早就知道薛月本性贪婪,却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连自家亲戚都算计上了。不过这话说的也在理,表姐打着他的名头将秘方偷了出来,程家吃独食的话,未免不妥。
扶了扶衣袍的褶皱,男人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出了书房,道:
“我现在就去找母亲,你可满意了?”
第38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程氏看到自家儿子时,面上不免露出几分诧异,“佑卿,你怎么过来了?可是书房里缺什么东西,娘这就派人置办。”
“没缺什么,您不必担心,儿子此时过来,只是有件事想要跟您商量一番。”
屋里拢共有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伺候着,这帮人呆在王家的时候不短,也是会看人眼色的,纷纷福了福身子,直接退出主卧。
扫了眼站在王佑卿身后的薛月,程氏不由皱眉,要不是看在这妇人肚子里还怀着她孙子的份上,像这种不知廉耻的蠢货,还不如快点休了的好,留在府里反而碍眼。
“什么事?”
王佑卿坐在八仙椅上,手里端着茶盏,轻声说,“舅舅家将杂货铺关了,重新开了一间私馆,听说生意挺不错的。”
一听儿子提起佳人坊,程氏就憋了一肚子气,“你表姐还真是胡闹,好好的姑娘家非要出去抛头露面,开什么私馆,这生意哪有她想象中好做?一旦将家底赔光,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
看着程氏满脸怒意,薛月小声嘀咕,“表姐手里有秘方,不止没赔,听说还赚了一大笔。”
程氏立马冷了脸,手在桌面上狠狠拍了下,斥道,“你又不常去泾阳,了解的还挺清楚,先前牛腰风湿症的事情还没长教训,要是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撕烂了你那张嘴!”
薛月带着哭腔嗯了一声,略有些尖利的指甲狠狠刺进肉里,她乖乖站在王佑卿身后,低下头,眼里露出一丝怨毒之色。
“您先别气,月娘并没有撒谎,表姐手里的确有秘方,不过她的秘方却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
程氏不由皱眉,为自家侄女辩解,“三娘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偷方子?你莫不是被有心人糊弄了,才对你表姐生了疑心吧?”说着,锋利的目光直直投射在薛月身上,就跟刀子似的。
丰腴的身子不由一抖,对上婆婆嫌弃的眼神,薛月死死咬紧下唇,心中更恨,不过因为先前那一遭,此刻她也不敢随意开口。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方子是表姐打着儿子的旗号从别处偷来的,既然我的名声已经毁了,总不能白白吃了这亏,不如跟舅舅商量一番,咱家入股,一起经营佳人坊。”
王佑卿虽然走科举这条路,但出生在商户,逐利的本性早已渗透进骨血之中,程三娘虽然是他亲表姐,但踩在他头上得来的好处,若是不分些出来,未免有些太过了。
对于自家儿子的性子,程氏也有几分了解,犹豫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程氏母子坐着马车进城,直接往城东赶去,原本程家的杂货铺店面老旧,好在地方宽敞,货新又全,生意自然不错。现在开了佳人坊,便将以前的老店卖出去,加上手头上的银子,重新置办了铺面。
别看程三娘模样清秀,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实际上性子强硬的很,一旦她定下来的事情,就算有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程家做主的并非程父,而是这个年满十九的女儿家。
到了地方,王佑卿扶着程氏下马车,守门丫鬟是老人了,见过他母子几回,满脸堆笑将人迎进正堂中,不多时,程父跟程三娘便一起走了过来。
“姑母表弟要来,怎么不提前使人送个信儿?”程三娘穿着藕粉色的衣裳,身段清瘦,走上前拉着程氏的手,态度甭提有多亲热了。
到底也是自家大哥跟侄女,程氏实在抹不开面子,不好开口说要插手私馆的生意,但王佑卿却不在乎,“表姐,你还记得先前嘱咐月娘的事吗?”
女人脸上的笑意僵硬几分,狐狸眼盯着王佑卿,“佑卿这是何意,我跟月娘好歹也是妯娌,难道你媳妇这么金贵,连帮个忙都要你亲自同意不可?”
“倒也不是不能帮忙,只是表姐借着我的名头,让月娘去楚家偷了秘方,将来事情若是闹大的话,到底应该算在谁头上?”
程三娘暗自咬牙,故作镇定道,“什么秘方?只不过是几页被耗子啃烂了的废纸,一文钱都不值……”
“既然如此,还请表姐将废纸交出来。”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程三娘没想到王佑卿竟会如此步步紧逼,她这个表弟自小精于算计,心思手段比自己也不逊什么,要不是将精力放在读书上,王家的生意肯定会比现在强上许多。
深吸一口气,她冷下脸问,“明人不说暗话,那秘方已经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程家的东西,表弟不如让一让我这弱质女流,可好?”
缓缓摇头,男人一双凤眼中闪烁着精光,不急不缓道:“秘方到了表姐手中,程家已经占了大便宜,不如让我家也分一杯羹,入股佳人坊,每月我只要三成利,你看如何?”
三成?
秀眉紧皱,程三娘本就是个心眼小的,原本佳人坊所赚的银钱都归她一人所有,眼下无端分出去三成纯利,就跟用钝刀子割她的肉一般,甭提有多难受了。
浑身僵硬坐在木椅上,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道:“罢了,三成就三成,只不过自此只有,咱们两家就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佳人坊真出了事,表弟可不能袖手旁观。”
之前做过的梦境程三娘还记得些许,知道王佑卿将来有大造化,不止成了皇帝钦点的状元,还尚了最受宠的锦月公主。
自己的亲表弟成了驸马,就算薛素是辅国将军的夫人又如何?君臣之别犹如天堑,楚清河再是骁勇,也不敢跟皇家人对着干。
如此一来,她万万不能得罪了王佑卿,就算将私馆的利让出去些,但换来了这么大的靠山,也不算吃亏。心里暗暗琢磨,程三娘派人取了纸笔,写下契书见男人按了手印后,悬在心口的大石才终于放了下去。
………………
这天正好是十五,薛素带着莲生去城外的净月庵上香。
自打死过一回之后,她对于神鬼之事也信了几分,毕竟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净月庵并不算大,但香火却十分旺盛,听说这家庵堂求子灵的很,有不少成了亲的妇人都会特地来庵中拜拜,希望自己生个儿子。
薛素还没跟楚清河行房,自然是不急着要孩子的,但她最近总会想起前世那个有缘无份的娃儿,心里难受的很,此刻手里拿着三根香,跪在蒲团上,十分虔诚的拜了拜,然后将香插进了香炉中。
莲生在一旁站着,突然看到了一道眼熟的身影,小声道,“婶娘,薛月在外头。”
自打从安宁村搬出来后,薛素就没见过她几回,毕竟两人几乎撕破脸了,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一看到薛素莲生两个,薛月面上先是露出一丝愕然,随后马上被厌恶所取代,皮笑肉不笑道:
“今天还真是巧了,竟然看到了素娘,怎么,你来拜观音娘娘,是想要孩子了?不过生子这种事,主要看的是缘分,有些人肚皮不争气,就算把满天神佛都给求个遍,也没有任何用处……”
说着,薛月故意挺了挺微微耸起的小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就算薛素名声比自己好又如何?还不是嫁了个没用的瞎子,成亲快一年了,倒现在连点动静都没有,说不准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对上女人充满恶意的眼神,薛素便将她的心思猜出大半,心里憋了一股邪火,冷冷一笑,“既然求神拜佛没有用,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让村里人忘了你婚前失贞的丑事?”
说着,她鄙夷的看了薛月一眼,大步往外走,莲生赶忙跟上,临出殿门前还哼了一声。
薛月本就是个爱惜脸面的,眼下正殿中还有不少香客,听了这话,纷纷打量着她来,有些人眼神隐晦,有些人目光放肆,她没法发作,只能咬牙切齿道:
“薛素,你且得意着吧,好日子没有多久了。”
从净月庵里出来,莲生扯着薛素的袖口,眼巴巴道,“婶娘,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成亲一年没有消息的夫妻多了去,薛月就是故意膈应您的。”
看着小丫头满脸担心,她噗嗤一笑,细腻指尖戳了戳莲生的脑袋,“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难受?有这功夫,还不如蒸一些绵雨糕,多赚几两银子。”
颜如玉一开始并不卖绵雨糕,毕竟这蒸糕的主料是燕窝,价格不菲,做出来怕是没几个人买,偏偏那日薛素当着女客的面提了一嘴,说绵雨糕有丰乳的效果。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女客们纷纷用又羡又嫉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胸口,被这些人看的头皮发麻,薛素羞窘之余,实在是有些熬不住,最后只能答应下来,每日做一批蒸糕来卖。
哪想到客人们见到了效果,一传十十传百,绵雨糕倒成了小楼中最知名的吃食,比起汤剂都要出名许多,这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39章 知县千金
泾阳城的知县名叫韦衡,膝下有三子一女,其中最小的幺女名为韦玉莹,今年刚满十五岁,五官生的普通,皮肤糙黑,即使悉心装扮,也只能称得上清秀而已。
因为韦玉莹是知县千金,亲爹在泾阳是最有权势的人,所以她打小都被人捧着,府中的丫鬟婆子为了不惹怒主子,便会变着法的夸她,久而久之,就将她养的自视甚高,总以为自己是泾阳城数得着的美人。
听说城里开了两家私馆,只要手头稍微宽裕些的女子,都会去私馆中做按摩。
韦玉莹对自己偏黑的肤色并不满意,这天便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丫鬟去了颜如玉,由于小楼中生意好,店内只有九张床榻,若女客来的太多,一时间也没法招待过来,只能等着。
有相熟的女客认出了韦玉莹的身份,跟薛素提了一嘴,“老板娘,那粉衣女子是知县的女儿韦玉莹,心眼小的就跟针尖似的,若让她干等着,怕会将人得罪了。”
闻言,薛素心里咯噔一声,快步走到韦玉莹面前,满脸带笑,冲着她福了福身,“早就听说了韦小姐大名,没想到小姐竟然亲自登门,真是蓬荜生辉。”
“你这生意倒是不错。”
韦玉莹不咸不淡说了一句,眼神落在薛素脸上,在看到女人白皙如同羊奶一样的皮肉,她眼里不由露出一丝怒意,两手攥着绣襟,心口也有些发堵。
来到小楼的女客一般带着丫鬟,眼下都在包房外候着,她只扫了一眼,就发现几个眼熟的,看来这颜如玉还真有两把刷子。
“你店里可有使肌肤嫩白的法子?”
“的确是有的,女客来小店做按摩,需要敷三道脂膏,第二道就是七白膏,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每隔三日敷上一回,很快便能见到效果。”
说话时,女人袖口稍微往上滑了滑,眼见着白生生的手腕上还有一颗殷红如血的朱砂痣,韦玉莹面带诧异,“早前听说老板娘成婚了,怎么腕子上还有守宫砂?”
薛素笑着解释,“这是天生的红痣,以前就被人误会过几次,小妇人成亲都快一年了,怎么可能还是完璧?”
“你这儿何时能空出来?”
因为颜如玉店小客多,薛素便特地找了匠人烧了一批瓷质的号牌。
先前已经有不少女客取了号,就算韦玉莹是知县女儿,也不好让她插队,否则寒了熟客的心,私馆的生意日后怕是没法做了。
“还得再等一个时辰,若小姐不嫌弃,能否先去堂中歇息片刻,尝尝小店最出名的绵雨糕,那吃食卖的最好。”
“绵雨糕?”
韦玉莹重复一遍,身边的丫鬟香蝶小声道:“那蒸糕卖的的确不错,因材料珍稀,每日做的并不多,好像有丰乳的功效……”
到底是个还未出嫁的女儿家,一听“丰乳”二字,韦玉莹立刻就红了脸,跟着薛素去了正堂,原本她对老板娘还有那么几分妒意,但此刻见这妇人如此识趣,情绪倒是缓和几分,只是脸上的倨傲仍未褪去。
安置好了韦玉莹,薛素从正堂中离开时,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开设私馆肯定要跟女子打交道,泾阳属于那种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的地方,但凡一个不小心,将人给得罪了,下绊子使手段的人便会不计其数,她必须得时时小心,才不至于出差错。
韦玉莹等了近一个时辰,心中不免升起几分郁燥,好在薛素亲自给她按摩,手法熟稔不说,还会说些逗趣儿讨巧的话,等最后一层象胆膏洗净后,她坐在铜镜前,伸手轻轻抚过面颊,还真觉得白皙细滑不少。
从荷包里掏出银子,韦玉莹笑着赞了几声,“老板娘还真是心思巧妙,能调制出这般好用的脂膏,下回本小姐便让香蝶取号,届时也就不必空等这么久了。“
听出韦玉莹话中的抱怨之意,薛素暗自苦笑。
她只想用母亲留下的秘方做些小本生意,哪知道这帮娇小姐们如此不好相处,像胡明月跟刘怡卿那种心胸阔达的,实在少见。
好不容易将人送走,莲生赶忙端了碗桃胶过来,雪白手指捏着瓷勺,薛素连喝了几口,心绪才平复下来。
转头看了她一眼,过了年小姑娘就满十三了,按说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不过这婚事还得楚清河相看,光自己可做不了主。
“莲生,你叔叔呢?”
一整天都没瞧见猎户,虽然知道那人出不了什么事,薛素还是不由有些担心。
“叔叔好像回安宁村了,他临走时身上还背着弓箭,估摸着是想要上山打猎。”
明明自己赚的银钱不少,偏姓楚的性子古怪,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吃苦,让女人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就跟桃尖儿似的。
莲生坐在一旁,黑黢黢的眼珠子飞快瞥了自家婶娘一眼,心里简直羡慕极了。
在泾阳呆了一段时日,她从未见过比婶娘还好看的女人,况且婶娘不止相貌好,身段也美得惊人,有些像葫芦形,两头丰盈,腰肢却细的惊人,好像用手就能握住。
只可惜叔叔怀了眼睛,根本看不到她雪肤乌发的模样。
傍晚时楚清河才回来,这人肩头扛着一只膘肥体壮的狍子,颇有些分量,从安宁村一路将猎物带回来,男人累出了一身汗,被日头晒的有些发黑的俊脸,此刻也涨的通红。
薛素坐在正堂里,听到动静快步走到廊下瞧了一眼,见那双晦暗鹰眸直直往自己这边看,她冷哼一声,赶忙缩回脚步,转身坐在软椅上。
男人五感敏锐,方才不止听到了女人轻巧的脚步声,鼻前也嗅到了一股馥郁的桃木香气,楚清河虽然看不到薛素,但早就把她的一切特征都刻在了脑海中。
此刻感觉到她去而复返,便猜到素娘怕是闹脾气了,不过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自己究竟是何处做错了。
把狍子交给在厨房中忙活着的郑氏,楚清河昂首阔步走进正堂。
春兰秋菊两个虽然年纪不大,但在陈牙婆手中调教了一阵子,也都是识趣的,见他进来,立马憋着笑退了出去。
偌大的正堂此刻只剩下夫妻二人,猎户走的近了,薛素都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汗味。
“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准备在老屋住上一阵呢。”
听出女人话中的抱怨,楚清河低低一笑,站在薛素身边,带着糙茧的手掌四处摸索,这才落座。
看到他空洞的双眼,薛素没来由一阵心疼,以往她根本不把这人放在心上,楚清河身体是否康健,她自然不会在意,但如今二人都已经把话说开了,再看到男人笨拙的动作,她一颗心好像被人来回揉搓,说不出的难受。
“你笑什么?”
杏眼一瞪,薛素不由有些羞恼,伸手戳了下楚清河的额头,沾了一手湿热的汗。
大掌顺势裹住小手,或轻或重慢慢揉搓着,明明这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注意到他颊边迸起的青筋,薛素轻咬下唇,原本指责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此刻却有些说不出口了。
“素素别气,我白日上山打猎,夜里再来陪你,否则一直呆在小楼中,我的身手没有施展之处,人就废了。”
说这话时,男人刚毅俊朗的面上刻意流露出一丝黯然,薛素见状,心疼还来不及,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长臂搂着女人,楚清河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瘸一拐往主卧走去。
先前在村里面,薛素虽然也干了些粗活,身上的力气也不算小,但正值壮年的男人身板结实,简直就跟实心的铁板似的,薛素累的娇喘吁吁,贴身的小衣也被汗水打湿,身上的桃木香味越发浓郁。
“重死了。”
红嘴里溢出抱怨声,她让春兰秋菊送水过来,准备仔细擦洗一番,否则身上沾着一层粘腻的热汗,甭提有多难受了。
楚清河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很快丫鬟便送了水来,房中白汽氤氲,哗哗的水声在屏风后响起。
过了好半晌,薛素从木桶中站起身,伸手取了木架上搭着的白布,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皮肉在昏黄灯火的映衬下,看不出一丝瑕疵。
突然,女人惊叫一声,刚用巾子将胸口挡住,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楚清河什么都看不见。
“你怎么过来了?”
他没吭声,慢慢往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身躯正好背着光,薛素根本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从木桶中迈出来,她一不小心将晶莹透亮的水珠溅在了这人手上,哪曾想楚清河不止没将水擦干净,反而低着头,如同野兽一般,轻轻嗅闻着。
“你、你……”薛素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男人会做出这种举动,登时臊的面红耳赤,好半天都没将完整的话说出来。
“很香。”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阵阵热气喷洒在芙面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楚清河试探着问,“素娘,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第40章 不许你妄自菲薄
被楚清河抱在怀里,薛素两腿发软,要不是这人扶着她的腰,她怕是已经跌倒在地了。
小手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她颤巍巍开口,“你先去洗澡,一身汗味儿实在太熏人了些。”
见女人避重就轻,刻意转移话题,楚清河笑着摇了摇头,大掌有些不舍的放开纤细柔软的腰肢,伸手将身上的外袍解开,露出满布伤疤的健壮体魄。
成年男子身上涌动的热气喷洒在薛素脸上,她耳根通红发烫,踩着木屐快步走出屏风,坐在圆凳上,端起已经冷透的茶水,咕咚咕咚连喝了两杯,心脏才不像之前跳的那般快了。
含着水的杏眼时不时往身后扫几下。
屏风是镂空雕花的,楚清河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薛素又不是瞎子,她眼神好的很,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窄腰长腿,以及……被茶水呛得连连咳嗽,她喘了好一会儿,气息才恢复平静。
这档口,屋里的水声已经停了,楚清河只穿了一条亵裤,打着赤膊,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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