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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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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怕是最后的大赢家是淑妃和永乐公主,虽然淑妃娘娘说是陪永乐公主玩闹,可大家都买偏了。
  赵熹笑道:“永乐公主收了多少银子?”
  “淑妃娘娘拿了一万两银子给永乐公主坐庄,荣国夫人买了萧九姑娘得第一,足拿了八千两银子出来,世子夫人也拿了八千两银子,临安王妃拿了九千两银子,还有萧家的各位太太,这拿来多的五千两,最少的也拿了三千两。各家官家太太从二千两到二百两不等,另有姑娘们,还有仆妇丫头们凑钱下注,听说足足收了二十二万八千二百多两银子,除了属下与沈小姑娘赚的那部分,全都被永乐公主给赚了。”
  赵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永乐公主哪能赚这么多银子,还不是沈容给出的主意。
  永乐公主想赚钱,而这里面可有淑妃娘娘坐庄的份子钱,自然就不能让萧九姑娘赢,可萧家为了讨好淑妃,再示看重萧九姑娘,一面明知要赔,依旧买萧九,一面又是为了哄淑妃娘娘高兴。
  听听,不是连荣国公夫人都买了自家的孙女赢。
  荣国夫人买了,她的儿媳、孙媳、孙女们,怎好不跟着买萧九的道理。
  所有人都输了,只得淑妃娘娘母女赢了,这萧家哄乐了淑妃,又哄乐了永乐公主。
  只大半个时辰,淑妃母女就赚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萧家的这些女眷,为了哄好淑妃、抬高萧九,可谓是把心思都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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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欣赏

  蓝锦又道:“北岸那边赚的银子,听说永乐公主派了宫娥到南岸给九皇子殿下传话,九皇子在南岸开了赌局,想来荣国公听闻淑妃娘娘都下了注,也少不得多添一些。”
  “沈宛得了第一,且还是淑妃、荣国夫人、临安王妃给评的,有趣!有趣!”
  这三位萧家最有份量的女子,这样一来倒显得萧家自谦有礼,旁人就会更夸萧家门风好,甚至还会有人说“萧九姑娘的才华不比沈姑娘差”。
  女子的才华,只能起到锦上添花之效,但更看重的是女子德行。
  南岸收的银子另算,这一晚上,怕是萧家就把整个花销给赚回来了,还不说荣国公收的贺寿礼。
  有宫里的淑妃打头,坐庄的是皇子、公主,再有荣国公支持,无论是太太还是爷们,谁不支持?你不下注就是不支持淑妃提出的“与民同乐”。
  赵熹想到看似寻常,清瘦中带着两分病容的小姑娘,她居然深谙收敛,隐去光芒,一下赚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对外,世人只知她赚了一千二百一十两,这对姑娘们来说是一笔银钱,但对当家太太来说,并不算什么。
  这个小丫头,实在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懂得布局整人,懂得内敛风芒……
  十岁的沈容不知道,她现在已经被某人给惦记上了。
  而此刻,整个盛宴已进入尾声,但南岸依旧是歌舞升科,北岸的萧淑妃却已有困意,仆妇丫头摇着小船,将太太姑娘们送回南岸休憩。
  沈宛主仆五人独乘一舟,手上戴着一对漂亮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这是今儿作为诗词会头名的奖赏。沈宛从手腕摘下一只,笑盈盈地套在沈容手上。
  “姐姐,这个太大了,套到我手上也要滑落,还是姐姐留着吧。”
  “你真不要?”
  “这原是淑妃娘娘赏给姐姐的。”
  “也罢,我且先收着,过两年再给你戴。”
  沈容实在困乏得紧,随引路的婆子回到娇客院,一爬上床就睡熟了。
  *
  翌日,沈容睡得昏天黑地时,石妈妈与李婶子已经起来,在一侧小声地说话。
  “今儿已是腊月二十七,今年没有三十,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我听说京城梁家一早就动身回京城。”
  “要不,把两位姑娘唤起来,还得与主家辞别,我们也赶回京城吧。”
  “要唤你去唤,我可不敢唤。”
  李婶子没想到沈宛第一次露面,就在如此盛大的宴会得了个诗词组第一,还得了淑妃娘娘的赏赐,便是临安王妃也赞叹有加。
  沈宛醒得早,虽然困乏得紧,可想着大后日便是除夕,若是紧赶,许还能在吃年夜饭时赶到京城沈府,能陪祖母、父亲一道守岁。
  她整好中衣,换上昨晚穿过的衣裙,站在床前轻唤:“容儿,该起来了,我们今儿得回京城,不能再耽搁。”
  若在以往,有人扰了沈容的美梦,沈容非但不理还要骂上两句。可今儿沈宛一唤,沈容便坐了起来,伸着懒腰,“一会儿只能在车上继续补觉了。”
  沈宛笑道:“听说京城梁家已启程了,我们也得回去。”
  沈宛姐妹起来,小环、石妈妈便进屋服侍。
  李婶子去前院告诉石老爹等人,让他们准备好。
  不待用早点,沈宛便领着沈容去拜见荣国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正忙着在北岸服侍淑妃,见她们的是梁氏。
  “难得来一趟,沈姑娘便多住一日。”
  沈宛答道:“多谢三太太的盛情款待,大后日就是除夕,不能再耽搁,我们姐妹特来向三太太辞行。”
  梁氏笑道:“你是个好姑娘,一路小心,我令婆子给你们备些干粮。”
  “有劳三太太。”
  寒喧了几句,梁氏笑得温和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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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变卖的嫁妆

  不到半个时辰,沈宛便领着沈容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马车经过昇平街时,沈宛令石妈妈去那脂粉铺子里再买了好些玉记所产的胭脂、雪花膏等物。
  沈容吃了些点心,依在车壁继续睡觉。
  因与李婶子等人同行,原本只得几人的队伍多了几人,石妈妈坐了李婶子的马车,小环困乏的闭目养神,沈容想强打精神,怎耐这具身体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实在抗不住,昨晚夜宴,直闹得近五更天才回来,还没睡好天又明了,被沈宛拽起来赶路。
  沈容扒在沈宛的怀里,睡得甚是香甜。
  为尽早赶抵京城,这日夜里并未停歇,石老爹换了石平继续赶车,星夜兼程。到得白日,石老爹赶马车,换了石平休息,一路上摇摇晃晃,沈容睡足了觉,精神抖擞。
  小环换去了李婶子的马车里,石妈妈笑道:“大姑娘,幸而昨晚赶了一宿路,这都走了大半了,想来明儿晌午前就能赶到京城。”打开糕点盒子,捧递到沈容跟前,沈容用帕子拭了两下手,拈了两块。
  石妈妈道:“大姑娘,先太太留下的那部分嫁妆变卖了银钱,有近万两银子,而今可都捏在老太太手里的。”
  沈宛垂头,石氏没有娘家人,虽有几个吴家表兄,又不是沈宛姐妹正经舅舅,人家也不敢招惹沈俊臣这当朝权贵,现在嫁妆变了银钱,若老太太真的不拿出来,她们姐妹还真没法子。
  沈容脑子里立时涌现的全都是穿越同仁们如何斗继母、婶娘、斗庶出姐妹等等诸多狗血情节,要她去斗,她立时觉得有些蔫气,她可以布局整人,可这宅斗,她毫无经验,对于前世是个孤女的她,在她上初中后就被挑选出来,成为特工培养对象,她可以斗一切恶势力,却独没有宅斗经验。
  让她宅斗,这不是要消磨她的斗声,雄心满怀,与男人斗、与权势斗她可是很感兴趣的。
  沈宛面露难色,“祖母最是个知礼的,她说要在京城另置了铺子、田庄给我们姐妹,想来定会做到的。”
  石妈妈轻叹一声,“大姑娘,老太太最是个看重儿孙的人,就算她如何看重你,你到底是个姑娘家。若老太太不拿银钱另置铺子、田庄,你又能如何?还有,她若真心向着你们,早前变卖田庄、店铺时就该东西托给牙行变卖,怎么也能多出二三千两银子来,可她私下卖给她娘家的兄弟侄儿,连个中人都没有,她告诉你说‘三处田庄、十家铺子都卖了,统共得了九千两银子’,早前奴婢寻牙行打听,这些怎么也得一万二千两银子,那些田庄可是极好的上等良田,建了水渠,修了储水库,这储水库可是鱼塘……
  这些田庄,一年卖水果、卖鱼的收益就得好几百两银子。早前在县城时,有几家大户得到消息都想要,出的价可比李家给的高,若她真向着你们姐妹,就该卖与价高的,怎的却贱卖给李家?大姑娘,你是长姐,万事得长个心眼。”
  石妈妈说的这些事,沈宛都知道的。
  沈容对老太太、沈俊臣母子没有半点好感,她一直记得本尊前世临死前从李婶子(李婆子)那儿听来的话,李婆子后来成了沈宝的陪房,而二太太李氏可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女,说到底,老太太还是偏着沈宾、沈宪、沈宝三兄妹。
  沈宛无奈地道:“东西都捏在老太太手里,她若不给,我又能如何?”
  石妈妈也很头疼,进了老太太手里的东西,再让她拿出来怕是不易。
  那些东西可不是几两银子,而是近万两银子呢。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长辈,我能做的,是将母亲留下的东西保管好。”许多事,沈宛着实无奈,孝道大过天。

  ☆、第46章 良言

  石妈妈道:“大姑娘还得想法子让老太太将那笔银钱拿出来在京城置成店铺田庄。”
  沈宛也是想过这问题的,可她总不能催着老太太置补成嫁妆给他们姐妹,“如果直接点透,怕是祖母不高兴,母亲给我们姐妹留下的嫁妆不少,只要我用心打理,定能给容儿置些好的。”
  “大姑娘的意思,那笔银钱便不要了?”
  石妈妈是石氏留下的忠仆,又是奶大沈宛的,自是心心向着沈宛姐妹,况且石氏在世时也最是看重她,她也曾在石氏临终时应承过,会帮扶着沈宛姐妹,时时指点。
  “祖母说过要在京城另置,我想……她一定会做到的。”
  石妈妈不由苦笑,“另置了田庄店铺,真会给大姑娘与五姑娘?届时自是另一番计较。”
  老太太的心就是偏的,这些年他们做下人的都看在眼里,同样是儿媳,老太太处处偏着李氏,却时时挑着石氏的不是,即便石氏敬她、重她,可老太太就是不满意。
  “奶娘是为我们姐妹好,可我也很无奈,若在旁事上许有主意,可偏对长辈却不能对着来,待我入京,我委婉地与祖母提提。若她不肯,也只得作罢。这几年,我打理着母亲交给的田庄店铺也有些收益,更攒了些银钱。交到祖母手里的那些嫁妆,原是母亲在世时说过要留给二弟的,可二弟……”
  沈宽意外溺水身亡,沈老太太拿着石氏的嫁妆诸般推辞,就是不交给沈宛。虽然石氏在世时又曾说过,她的嫁妆是给留下她所生育的孩子,言下之意,只能沈宛姐弟三人,旁人是不会给的。可石氏将嫁妆分成两份,一份交给了沈老太太,一份交给了沈宛,这里面未必没有一视同仁的意思。
  沈容突地忆起银票的事,往怀里探了一下,掏出个荷包:“姐姐,这是你的,我昨儿胆子还是小了些,只买了一百二十一两银子,姐姐,你说我若多买些,昨晚得赚多少钱?”
  石妈妈是忠心,可沈宛亦有自己的难处,若再说下去,主仆二人的心情都坏了。
  石妈妈立时眉开眼笑,“昨儿奴婢身上就只得五两银子,与冯家婆子凑了十两买大姑娘得第一,居然半个时辰就翻成一百两,我便得了五十两银子,小环那丫头也番成了十两。”
  冯婆子身上只得四两银子还贴己放着,说是攒了一年才这么多,这一下子赚翻了。
  石妈妈原是要寻孟婆子一道买,可孟婆子非要买她家大姑娘孟玉莲,她只得寻了冯婆子。冯婆子则想买荣国府的萧九姑娘萧清妍,最后硬着头皮一买,居然就变成四十两银子,乐得冯婆子直夸石妈妈。
  沈宛接过荷包,瞧了一眼,翻看一下,数目是对的,却不是她原来的银票,她有多少张,她心里可是如同明镜一般,母亲早逝,她攒一点银子不易,差不多每个月都要清点几遍,虽然她还有旁的银票,可这荷包里的却是随手携带。
  沈容道:“哎呀,我的胆儿还是小了些,要是再大些,买上几千两银子的,这不变翻成几万两银钱。偏生我是个没见识的,昨晚居然忘了把姐姐给我的二百两银子带上,可惜呀,太可惜……”
  沈宛一阵恍惚,一时间不晓得沈容这话是真是假。捧着荷包里对了数目的银票,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难不成沈宛把银票借了旁人,这没道理的,那些太太姑娘又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借银票。
  沈容道:“我买一百二十一两银子,除了成本,还赚了一千两银子,姐姐多给我留些,可好?”
  “还成本呢……”
  “姐姐的银钱都在荷包里,这些是我的,我早前还找冯太太、孟太太、罗太太借了银子,先凑了一百二十一两,回头抢了姐姐的想去买却又有些晚了。”

  ☆、第47章 财迷

  沈宛不由失声笑了起来,用手指一点她的额头,“容儿,就当你能赚银子,姐姐我就是个笨的,当时我们在东殿,永乐公主派了宫女过来,让我们十二人都下注,我身上虽没银子,可是却有首饰,身上的首饰便折了五百两银子呢。”
  沈容立时跳了起来,“这么说姐姐赚了四千五百两?”
  “没这么多。”
  “你不是买了五百两银子的赌注么?怎就没这么多?”
  沈宛苦笑道:“大家都说萧九姑娘是咸城第一大才女,我……我买了她三百两,买了自己二百两。”
  二百两赔十,不就是二千两了,再除去五百两的成本,便赚了一千五百两。
  沈宛哪好尽数买自己的,瞧所有太太但是相信自家姑娘出色的,也是分成两份,一份买了萧九姑娘,一份又买了自家姑娘,沈宛也跟着学样。
  石妈妈回忆着昨晚的情景,“昨儿大姑娘上船前,身上的首饰一件没少,还多了对淑妃娘娘赏赐的翡翠玉镯,又多了件荣国夫人赏的赤金璎珞盘项圈,还有一对临安王妃赏赐的羊脂白玉钗。”
  沈宛道:“在东殿的姑娘,有几个身上带了银钱,淑妃发了话要‘与民同乐’,允我们用首饰折银下注,又令丫头备了帕子,将各人的首饰包了一起来,外头写上名字,再折了银子,若是谁赢了,自是照价退还,若是输了可是不还的。”
  石妈妈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沈宛一扭头,将纤手一摊:“把赚来的一千两交给我。”
  沈容护住胸口,“姐姐也赚了,怎的不给我?这是我自个赚的,我还想回京买家铺子做小生意。”双眼闪光,一副颇是财迷的模样,嘴角直抽,如同要她的命。
  “哟,我们家这皮猴也会打理店铺了,还要自己置店铺做生意呢。”
  “就你厉害,要是你早早儿把银钱给我,说不得我还多赚些银子呢。”
  “快些交出来,别当我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银子,否则回头我可要你好看。”
  沈宛笑容一敛,意味深长地盯着沈容。
  沈容微眯着双眼,“真是奇怪,你昨儿明明带了银票,为甚不拿银子下注,偏摘了自己的首饰,我昨晚进去时,你身上的首饰已经下注了吧?”
  所有到东殿的姑娘都没使银钱出来,沈宛自然也摘了首饰下注,但大部分的姑娘只摘两三样,唯有萧清妍几乎把所有的首饰都摘下来了,萧清妍的折了纹银二千八百两,而沈宛只取了几样最值钱的,折了纹银五百两。
  沈容还想争辩几句,沈宛一脸肃容。
  沈容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个布帕包,“一千两银票我还没捂热就交给你了。”
  沈宛一把抓过,启开布帕,细细地数了一遍,“你哪里打理过店铺,还是我给你保管着,待京城置了店铺,我带着你打理。”
  沈容嘟着小嘴,“我都快穷死了,入了京,也不晓得老太太会给我每月多少月例,不过,若要添服侍丫头,我想自己挑。”
  沈宛小心翼翼地把打开坐着的大木箱子,从里面抱出个锦盒来,将银票放好,依旧只揣了个荷包,里面只放了一千五百两银票,又将小额银票放在腰上挂的荷包上。“到了前面的镇子,便拿五十两银票兑成碎银打赏护院、下人,我们姐妹在荣国府寿宴上赚了银子,也得给他们打赏些。”
  沈宛还真兑换了银子,换成碎银后,护送她们姐妹的护院、下人一律每人打赏二两银子,李婶子与其他几人每人一两,众人得了打赏,喜逐颜开。

  ☆、第48章 冬寒

  马车,摇摇晃晃。
  天空,灰濛濛,有北风吹拂,沈容脸上突地一凉,用手划了一下,却是水渍。
  她定睛细瞧:空中飞舞着雪花。
  “姐姐,下雪了。”
  她们驶向记忆里前世的恶梦,但这一世和与上次不同,她是穿越而来的沈容,更拥有本尊前世的记忆。她相信:她和沈宛都会有不一样的开始。
  她不会畏惧,会学着把一切不利变为有利。
  刻薄、爱颜面,骨子却极其自私的祖母沈老太太;为了权势,为了做大官权臣,可以牺牲一切的父亲;口是心非,步步为营,总想掌控一切,掌控丈夫的继母潘氏;更有一个贪婪、狠毒,无所不用其极,与潘氏狼狈为奸的二婶李氏。
  她不会放过他们。
  欠本尊的,辜负了沈宛姐妹的,她都会一一讨回来,这是她对本尊的报答。
  人家把身躯给了她,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要让仇人难受,让亲者幸福。
  夜暮时分,雪下得更大了。
  石老爹问沈宛:“大姑娘,今晚是借宿还是连夜赶路。”
  石妈妈道:“大姑娘,离京城不远了,要不今晚就宿客栈。”
  沈宛果决地道:“若今晚下一宿的雪,明早会有积雪,雪厚路难行,还是连夜赶路,若是顺遂,明早寅时便能抵达京城。”
  石平与护院们传了话。
  李婶子一心挂着家里的丈夫、孩子,也巴不得连夜赶路,就怕雪下大了路难行。
  沈容披一件大红色白绵羊皮长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头上罩了雪帽。沈宛则着一件宝蓝羽绉面白狐狸的鹤氅,虽同是氅,沈容披的这件最是寻常的,可沈宛的这些鹤氅很是珍贵,光是这一件就得值上千两银子,据说是当年石吴氏疼爱石氏花了高价买来的,而石氏又宠沈宛,便留给了她。
  石妈妈裹了件随常的藏青色斗篷,戴上了昭君帽,双眸微阖,怀里抱了个汤婆子。
  轧!轧!轧!
  马车一路往京城而去。
  沈容熟睡了,嘴里吐着热气。
  沈宛却再无睡意,越是离京城近,她越是担心。
  潘氏会喜欢她吗?
  祖母还会如以前一样疼爱她么?
  她原不是个爱出风头的女子,可是为了让自己与妹妹能在家里好过些,她硬是用尽心思,其用意就是拔得头筹,希望借着自己的声名,能得祖母和父亲高看,能让她们姐妹在京城沈府有一席之地。
  石妈妈说的话、沈容的话一遍遍回响在耳畔。
  祖母沈老太太因为二太太李氏是她嫡亲的娘家侄女,自来就偏李氏,以前她不言语,是因为沈家现在的风光,全都是石氏带来的,后来石氏过世,她更是处处疼着李氏。就如妹妹问她的一般,“祖母不公平”,沈宝好几回和妹妹争东西,明明是沈宝不是,可祖母却偏帮着沈宝,因着这,李氏更是处处挑唆沈宝故意和妹妹争。
  沈容睡得正香,便听到李婶子在外头唤道:“大姑娘、五姑娘,京城快到了,前面就是京城,再有半个时辰就到,能望见京城了。”
  语调中难掩惊喜。
  沈宛挑起一角,窗外白雪皑皑,原驰蜡象,寒风阵阵,天地间都裹了一层素白,因离京城近,官道上能看到马车、马蹄的足印,而前方京城印在眼帘,城墙上彩旗飘飘。
  石妈妈道:“瞧着没多远了。”

  ☆、第49章 卖身还债

  李婶子笑道:“看着不远,真走起来却不短呢,得半个时辰才能入城,从城门到城南荷花里又得半炷香。”她对前头的两名护院道:“你们骑马走得快,且回去与老太太、大太太禀报一声,就说大姑娘、五姑娘回来了。”
  护院应声“是”,夹着马肚,快奔而去。
  雪住了,可天儿似乎更冷了。
  马车在官道上往京城而去,石妈妈精神大好跳下马车,换了小环坐到沈宛姐妹的马车里。
  小环一上马车,便低声道:“大姑娘,李婶子想打听你的事,奴婢只装困得紧,可没回她的话。”
  沈宛轻声道:“我信你!”
  小环看着外头,缩着脖颈子,“再一会子就到了,还好带了寒衣,瞧着京城比绵州要冷。”
  沈宛道:“习惯了就好。”
  行了一程,便见从后面跟来一行四人的骑马男子,不经意间看到坐在马车帘上绣着的“沈”字,微敛眸光,隐约记得在荣国府便见到这样的马车,领首的锦衣男子道:“车里坐的可是户部左侍郎家的沈姑娘姐妹?”他抱着拳,神色里带着恭敬。
  沈宛未挑车帘,应声道:“正是,请问公子贵姓?”
  “在下梁宗卿。”
  那日寿宴,在男子组诗词会上夺了第一的人。
  马车依旧在行驶中,梁宗卿近了马车侧,道:“那日在下离开荣国府时,曾见过沈家的两辆马车,没想姑娘倒行得我们前头了。”
  沈宛答道:“怕耽误了时日,这两日我们并未歇息,而是连夜赶路。”
  “难怪,我们骑马原比姑娘还快些,最后却是你们走在前头。”这不是敷衍,神色里倒多了几分恭敬。
  梁宗卿此刻在城外遇上沈宛,只有一种道不出的亲近感,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诗词会的第一,而沈宛作的那首诗也颇得梁宗卿欣赏。
  寒喧了几句,沈宛礼貌应答,梁宗卿便自觉跟在马车后面进城。
  传来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争执的声音:
  “臭丫头,快放开,有人愿意买你妹妹是你们的福气,老子可不养赔钱货。”
  “俺不放,黄老九,你说话不算话,你答应过俺,我们姐妹要一起卖的。”
  “臭丫头——”
  沈容好奇地打起帘子,只见一个络腮胡的男人扬着鞭正在抽打一个十四五岁的蓝布碎花少女,而那少女正死死抱住一个比她略小的姑娘,一侧有个大户人家的青衣婆子,地上放了一块牌子,“卖身还债”。
  青衣婆子道:“黄老九,我只买这个小的,这大的瞧着太凶,说好七两银子,你到底卖不卖?”
  黄老九扬着鞭子,啪的一声落在蓝布碎花少女身上,立时便击破了身上的寒衣,那女子颤了一下,“黄老九,你说话不算话,说好将俺姐妹俩买一家的,你答应过的,我们姐妹才拿了你六两银子安葬义父。”
  原来,数年前,一个叫刘镖师的人护镖前往赵国,在赵国边境一个叫平安镇的地方刘镖师瞧见一群山贼火烧村庄,他一时心善,从一群山贼手里救了两个小姑娘,原想送两人回家,谁想二女家里都遭了难,父母家人被山贼所害,家里也烧成了一片灰烬。刘镖师瞧着她们可怜,便收了二女为义女,带回洛阳哺养,可就在两年前,刘镖师在一次押镖时,遇到了恶贼,断了一臂,人也负了重伤。
  至此,家里生活艰难,两个小姐妹便学会了养家,给人浆洗、缝补,不曾想半月前,刘镖师因一场大病仙逝。家里原就贫寒,为了收埋义父,小姐妹就答应了黄老九,以六两银子自卖给洛阳人牙子黄老九,但有一个条件:便是将来无论去哪家,姐妹俩得一处。

  ☆、第50章 添侍女

  收埋刘镖师后,姐妹俩随黄老九来到了京城,黄老九想买一个好价儿,今儿有人给了七两银子的价儿要买妹妹,偏生姐姐不应,非要一起卖,不愿与妹妹分开,这便有了黄老九的勃然大怒。
  一个清秀、健康的姑娘,只给了七两银子就被视为好价儿。
  沈容先一步已经跳下了马车,站在那“卖身还债”的木板告示前,看着寒风里两个搂在一起栗栗发抖的姐妹,大的瞧上去比沈宛大不了多少,小的也不过十二三岁,许是长期营养不良,脸上带着菜青色。
  “我给你十三两银子,你把她们姐妹卖给我!”
  黄老九眼睛一亮,爽快地道:“十三两银子太少了,姑娘,她们姐妹可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瞧这小的,模样生得清秀,可当侍卫,再加点儿,再加点儿,我从洛阳过来,这一路的花销也不少呢。”
  “十三两银子,要卖我便一道买了。”
  前面的马车上坐着李婶子、石妈妈,行了一程,方才发现沈宛姐妹没跟来,令人停下了马车,李婶子奔了过来。
  空气中掠过一阵清香,沈宛已在小环的搀扶下近了跟前。
  黄老九道:“再添点,添些茶水钱也行。”
  “十三两五,不能再添了。”
  沈容讨价还价,一副你不卖,我便不买了。
  黄老九道:“行!我这儿有她们的卖身契,这就交给姑娘,银契两清!”他从怀里摸着两张卖契,展开给沈容瞧了一眼,沈容正要掏银票,沈宛先一步令小环付了银子。
  沈宛面蒙着丝帕,寒风微拂,若隐若现,那精致的容颜便呈现在梁宗卿的眼前,只闻其音,未曾见人,未想这沈大姑娘竟是个标致的美人,他隐约听人议论过,说沈宛生得貌美,只不曾当真,今日一见,心跳加速,早前的好感再度多了两分。
  沈容握着卖身契,“姐姐,这两个丫头算是给我买的可好?”
  “好!”沈宛瞧了姐妹俩一眼,姐姐生得壮实、黝黑些,五官倒还端正,妹妹白净清秀,她愿意买,也是听说这对姐妹会些拳脚功夫,她已经大了,在家里留不了几年便要出阁,可是沈容还小,还要在沈家至少生活五年的时间,若是有这样的丫头服侍着,她也能放心些。
  沈宛道:“小环,你去前面的马车。”
  她转身往马车走去,却看到马背上灼灼望来的目光,微微颔首,“梁公子,保重,我们就此分别。”
  语调里多了三分寒意。
  沈容扯了一下姐妹俩,“你们跟我上马车,走!”
  姐妹俩福了一下身:“还请姑娘赐名。”
  “咦,你不是叫山妞,她叫小枝。”
  沈宛上了马车在一侧坐好,沈容随后而入,新买的姐妹俩眼里如释重负,小心地坐在沈宛姐妹对面的大箱子上。
  沈宛道:“妹妹还是另给她们赐个名字。”
  沈容想到自己,她穿越前的真名是林溶,不如以自己的姓名为示,她定定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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