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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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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和五皇子一愣,皆是齐齐开口:“父皇?”
皇帝却是摆了摆手,不让他们说什么。
众大臣更是不敢有什么异议,也都行礼告退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着急上火
四皇子府。
大晚上的,四皇子府上,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自从御书房议事回来,四皇子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今日,五皇子祁修,甚至三皇子祁佑,都在皇帝面前得了个好脸色。
只有四皇子,只有他,除了落得五皇子一顿义愤填膺的质问,什么都没有,自己一顿言辞激烈,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四皇子撑着脑袋,眉头紧锁,显然是着急上火得很。
张允恒一把年纪,须发花白,却依旧面不改色地与一群年轻人一道商量着事儿。
此刻已过子时,他这般强撑着,为的还不是自己这个外孙吗?
“祁修当真可恶!”
四皇子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恶狠狠的怨怼来。
众谋士都不敢开口,一个个噤若寒蝉。
反而是端端正正坐在一旁的张允恒,略叹了口气,开口道:“五皇子意在攻心,开口便说殿下致百姓于不顾,确实说到了陛下的心坎上,更何况修坝之事,若陛下真信了五皇子所言,认为您是在为自己抢功劳,挣名声,只怕……”
张允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四皇子已经是两眼通红,怒不可遏。
“我就不信了,”四皇子冷笑了一声,“难道他祁修讨了这主事之权去,就甘心放着那个堤坝不动?”
张允恒暗暗摇头,心说自己的外孙还是太年轻了些,这般沉不住气,也是从小骄纵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
“呵!我看他才是个伪君子,什么口口声声安置灾民,为的还不就是那点好名声!说我急功近利?他又能安的什么心!”
张允恒知道这会儿四皇子怒极攻心,听不进这些理性直言,只得迂回着,说起别的来:“眼下,只怕殿下要想想别的办法。明日陛下一旦定下来,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四皇子口不择言,除了怒吼,已经说不出别的来。
毕竟,此刻他已是认定自己十有八九抢不到这赈灾之事了,除了怒气,也只剩毫无帮助的着急。
原本想着,趁着这一回,抢下赈灾的主事之权,也好挽回些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形象。
谁知这回出师不利不说,只怕是要一败涂地了。
张允恒也是皱眉不语,皇帝说明早便会定下来,这一晚上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就算有什么计谋,一晚上的时间,也不够用来挽转皇帝的心思。
皇帝今日突然叫众大臣都回去,明日再说,显然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再一想,只怕此次赈灾之事了结后,五皇子便会既得民心又得君心。
加上这雷打不动的嫡出身份,只怕储君之位将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而若五皇子登基,自己这把老骨头也就罢了,四皇子想必是第一个被五皇子拿来开刀的。
思及此,张允恒不由得闭上了眼,紧握椅把的拳微微颤着。
自己纵横一生,临老了,难道连个外孙都保不住吗?
张允恒想清楚后,便睁开了眼,眼中尽是清明坚定。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谋士,一个个吃着四皇子府的饭,到了关键时刻只会缄口不语,生怕得罪了主子,丢了饭碗。
“你们几个,都出去吧。”张允恒冷静地开口,叫眼前这几个没什么用的东西离开。
四皇子见状也没有阻止,只是眉间一挑,心下疑惑。
等人都走干净了,四皇子这才问出口:“外祖父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允恒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让四皇子冷不防地想起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文坤来,都是他,害得自己到如此地步。
“那个文坤,还没有下落吗?”四皇子恨恨地问道。
张允恒摇了摇头,答道:“此人背后势力定不简单,但也无外乎就皇后五皇子一派罢了,查与不查意义不大。”
四皇子闻言,心知此话不错,面上依旧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张允恒却是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开口说道:“倒是,若此番赈灾之权抢不到,殿下,我们要备好后招才是。”
“外祖父的意思是?”四皇子见张允恒话里有话,也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若五皇子当真夺去了此次主事之权,”张允恒眼中露出一丝阴狠,压低声音道,“我们须得让他得不到好处,或者,利用这次机会,让他满盘皆输。”
四皇子闻言一愣,少顷也是回过神来,明白了张允恒的意思。
“那我们……”
“赈灾的粮草,那是百姓的命啊,若是有人为一己私利,中饱私囊,那可就是……”张允恒眼神坚定,又意味深长,“掉脑袋的事了。”
四皇子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拍手称好道:“是啊!此次受灾地区甚广,救济的粮草银两定不在少数。”
说到这儿,四皇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侧过头问张允恒:“外祖父,你说老五这么费力抢这事儿,会不会就是为了中饱私囊?”
“不会,”张允恒摆了摆手,“此次赈灾非同一般,五皇子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冒这么大险,毕竟办好了这事儿,赢得民心名声,那可是多少银子都换不来的。”
“哼,”四皇子不屑地斥道,“他做梦!”
“此时还需从长计议,殿下不必着急。”
这头张允恒与四皇子商讨着如何设计陷害五皇子,却不知五皇子此刻可是舒心惬意得很。
五皇子府上,不同于四皇子那儿的阴气沉沉,祁修自御书房出来便是满脸的自在。
如今的心情更是好得很,洗漱完了便在书房里看起书来。
窗户微开,夜风习习,吹得他倦意渐生。
“殿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悄没声地进来,轻声唤了一句,传话道,“文公子来了。”
五皇子抬眼看了看那小厮,嘴角露出一丝笑来,那小厮见状忙低下头去,红了红脸。
“叫他进来吧。”五皇子收回视线,逗弄那小厮的笑意未收,指尖轻轻点了点桌案,甚有几分调趣之意。
那小厮没说什么,只恭恭敬敬地颔首出去了,不一会儿,文坤便进了来。
第一百七十章 恶念萌生
“殿下。”文坤行礼,一分不差。
“文坤,”五皇子合书起身,心情甚悦的样子,“怎么了,这么晚还过来?”
文坤略一思索,开口问道:“今日御书房议事的结果如何,殿下没有派人告知我,我看时辰,估摸着殿下也该回来了,便过来问一问。”
“哦,这个,”五皇子释然一笑,回答道,“此次赈灾的主事之权,想来十有八九已是我的了,没什么旁的事,我便想着也不用打扰你了。”
文坤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问道:“殿下不如给在下说说?”
五皇子一愣,虽未料到自己都这么说了,文坤竟还是想听听。
但他也知道文坤思虑缜密,与他说一遍亦是有益无害,便细细将御书房中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文坤。
文坤仔细听着,当听到祁佑建议皇帝动用京中常驻军的时候,不由地眉心一动。
待到听完五皇子的阐述,文坤心中已有了一丝答案。
“事情便是如此,”五皇子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问道,“怎样?你可觉得有何不妥吗?”
文坤摇了摇头,答道:“不妥之处倒是没有,只是……呵呵,也许是我想多了。”
“怎么?”五皇子见文坤欲言又止,心中不禁七上八下起来,“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能被老四抢去?”
“四皇子在下不担心,在下担心的,是三皇子。”
听到文坤说起祁佑,五皇子的脸色也不好起来。
“他都已经说了自己不能分忧,父皇又怎么会勉强他去?”五皇子语气不悦道。
虽说如今他面上仍与祁佑和和气气,但心里早已不似以往。
“殿下已知三皇子为人深不可测,只是此事目前还未有定论,都是怀疑。但若三皇子确是深藏不露之人,他这一番看似多余的话,只怕是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他还是打算要抢功?”五皇子皱起眉来。
“自然不是,”文坤笑道,“三皇子已经说了自己身子不好,无法分忧,陛下即使非要他前去赈灾,他也是能想出借口推脱的。”
“那你的意思是?”听了文坤这么说,五皇子有点糊涂了。
“我猜三皇子背后的意图,最终是为了让陛下调离京中的常驻军。”
“他……”五皇子登时汗毛倒竖,满眼不可思议,压低声音问道,“他……要反?”
“不会,”文坤皱了皱眉,“三皇子为何要皇帝调离京中的常驻军,我还没有想明白,但他的确应该是有意于此。”
“不造反……那把京中的常驻军调走,有什么用?”五皇子陷入了沉思。
文坤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开口道:“若是想不出来,便先不想它,我们知道结论就好。”
五皇子听了文坤的话,此刻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剩眉心紧缩,觉得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殿下,在下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文坤又开了口。
“说。”
文坤微微垂首,轻声道:“此次赈灾之事,不如,就让四皇子去吧。”
“什么?!”五皇子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五皇子的反应在文坤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样已经快要到手的好事,拱手让给别人,五皇子无法理解倒也是情有可原。
“其一,便是三皇子此番作为,我们还不知原因为何,若是陛下真的让殿下您带着京中常驻军去了灾区,只怕后面的发展我们无法掌控。”
五皇子重重出了口气,不甘心道:“这也只是猜测,万一……”
五皇子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明白,自己经不起这个万一。
如今祁佑的忠诚已经打上了问号,若当真有什么不妥的,只怕自己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还有,”见五皇子不说话了,文坤便继续补充道,“这其实,是打击四皇子的,一个绝妙机会。”
“哦?”五皇子闻言,眼中突然便泛起了光芒,“此话怎讲?”
“殿下您想,假如京中常驻军少了一半,皇城安保减半,陛下的安危,可是很容易收到威胁的。”
文坤还没说下去,五皇子已经皱了皱眉,打断道:“可这毕竟是祁佑的主意,就算他不去赈灾,就算父皇真出了点闪失,那怎么也怪不到祁佳的头上。”
“殿下误会了,”文坤嘴角一勾,眼中一丝狠厉闪过,“在下的意思是,这时候若是四皇子带兵杀回来……”
五皇子闻言,顿时一惊,转头死死盯住文坤。
文坤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收起眼中的狠厉,只剩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摇了摇手中折扇,不再细说了。
五皇子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伸手撑住了桌案,一言不发。
文坤的意思,是要设计让四皇子造反吗?
不错,如果京中常驻军少了一大半,这的确是个造反的好机会。
如果祁佳能入了他的圈套,自己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想必一定能护驾成功。
到时候四皇子就是罪无可恕的逼宫造反,这可就去了自己一大块心病了。
而到了那时候,能顺理成章坐上太子之位的,便只有自己一人。
这可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啊!
可是……
“你有把握吗?”五皇子心中虽狂喜了一阵,但眉心依旧未松,语气严肃地问道。
“没有,”文坤实话实说,解释道,“此事我也是刚刚有的念头,还未细想过,此刻自然是没有把握的。”
五皇子盯着文坤,心中真是又气又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跟自己说没把握。
不过也是,五皇子才和他说完的事,文坤也只是给了他一个选择罢了。
可是,皇帝说,明日便会给出结论,留给五皇子决定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今晚而已。
是进是退……这……
“如果要做……”五皇子狠了狠心,咬牙问道,“明日一早,父皇便会决定赈灾一事,我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能推脱?”
文坤微眯了眼,摇着手中折扇,轻飘飘的语气,吐出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来:“殿下今夜遇刺,身受重伤,只怕是无法成行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疑心暗存
翌日,早朝。
整个朝堂的气氛都甚是阴郁。
所有在场之人皆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等了半日,皇帝总算来了。
那一身玄底金龙帝袍缓缓从众大臣的面前经过,众臣纷纷下跪叩拜,口中高呼万岁。
皇帝在龙椅上坐定,目光阴冷狠厉,如寒光四射的利刃般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大臣一个个都是额头叩着手背,掌心贴紧地砖,一动不动,生怕做了出头鸟,皇帝的气就撒到自己身上来了。
“起来吧。”
皇帝的声音似乎有气无力,又似乎意味深长。
众人皆是一颤,私下交换了个眼色,这才慢慢站起了身来。
“张相。”
皇帝开口便点了张允恒的名字,听不出喜怒。
“臣在。”
张允恒也是稳稳当当地应了声,没有一丝退怯。
“昨夜五皇子府遭遇了刺客,你可听说了?”
皇帝幽幽开口,似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一般。
只是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暗吸一口凉气,觉得后脊背都僵了几分。
其实不是昨夜,而是今晨,天亮前约莫两个时辰的时候,五皇子府突遭刺客。
五皇子更是受了重伤,连夜召人去敲宫门,惊动了整个太医院,自然也惊动了皇帝和皇后。
这事儿若是放在寻常日子,大家伙儿震惊之余,也许还能各自有所揣测,究竟是何人所为。
但五皇子偏偏是昨夜遇刺,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四皇子与五皇子昨日是如何在御书房内争夺此次水灾的赈灾主事之权,所有人都清楚明白地看在眼里。
偏偏皇帝说明日一早决定,偏偏五皇子占了点上风,又偏偏次日凌晨,五皇子就遭遇刺客,身受重伤。
这样的事,落在谁的耳朵里,都会觉得五皇子的遇刺,定与四皇子脱不了干系。
而张相张允恒,又是四皇子生母德妃娘娘的父亲,四皇子的外祖父。
皇帝一上朝,开口第一句便是问他是否知晓此事,众人都心知肚明,这是皇帝疑心四皇子与五皇子遇刺一事有关联,才有此一问。
“臣来早朝的路上听说了。”
张允恒不愧是个纵横朝堂几十载的老狐狸,这点场面还不至于吓住他,冷静回答,滴水不漏。
皇帝默默良久,这才开口道:“朕让周正去看过了,伤势已经控制住,没有太大的事,只怕是许久下不了床,须得好好养着了。”
皇帝说得轻巧,可是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张允恒的脸,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五皇子殿下福泽深厚,定能早日康复的。”
张允恒依旧是微垂着头,拱手恭敬地答复着。
皇帝见状,轻哼了一声,转开眼去,对着众臣道:“今年是个灾年,天降暴雨不断,洪水冲垮堤坝,百姓流离失所。朕的子民受苦,朕心里又如何好受。”
众大臣见皇帝说起了灾情,稍稍松了一口气,想必五皇子遇袭的事儿,上面这一位,暂时是不会发火了。
“缺人啊,”皇帝叹了一口气,“此次灾情延绵数州,只怕要动用将士才行。朕思来想去,边境安宁要紧,那里的驻军动不得,倒是京城……”
皇帝这话一出,众大臣纷纷明白了过来。
昨日三皇子大胆开口,后又说自己思虑不周,虽然一语惊人,但想来这个提议,终究是说到皇帝心坎儿里了。
“京中一向太平,也实在无需那么多人守着朕一个,”皇帝拧着眉,叹了口气,“京中常驻军,调拨一半,由朕的皇四子祁佳带领,替朕亲临灾地,赈济灾民,修复堤坝。其余的……张允恒!”
“儿臣遵……”四皇子还没应完,就被皇帝忽略了过去。
而张允恒,刚刚听到皇帝轻而易举地就把京中常驻军调了一半给四皇子,还说出了替朕亲临这样的话,完全没从愣神中转过弯来呢,皇帝又忽而叫了他的名字。
“臣……臣在。”就是老辣如张允恒,这会儿面上也不免露出了一丝意外。
“你是文官之首,你调度吧。”皇帝似是没有看出张允恒的惊讶,随口一说,便挥了挥袍袖定下了。
“是,臣遵旨。”
“退朝吧,昨夜闹了一晚上,朕都没有休息好,折子让周正收到御书房就是。”皇帝一边起身,一边吩咐着,片刻便拂袖而去了。
众人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幕,都是满头雾水得很。
皇帝明摆着也是疑心四皇子与五皇子此次之事脱不了干系了,又为何转眼就将此番赈灾之事全权交付给了四皇子和与之明显是一党的张相张允恒呢?
只是就算皇帝没有拂袖而去,众人也是万万不敢真的就这么去问皇帝的。
退朝之后,四皇子便是拉着张允恒匆匆回府了。
别说四皇子了,连张允恒这心里,都是七上八下没有一个安稳的。
要是换了平常,出了五皇子遇刺这样的事儿,只怕四皇子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只盼着五皇子早些重伤不治那是最好了。
可这会儿,就算如四皇子这般冲动,都乐不出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到了皇子府里,遣退了下人,四皇子便是急急问出了声。
张允恒亦是眉头紧锁,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此乃诛心之计啊……”张允恒叹道,“挑这会儿去行刺的人,明摆着是要在陛下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四皇子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不管是谁安排的,此人的确是心思缜密得很,”张允恒拧着眉心分析道,“若是夜里也罢了,凌晨行刺,这也太像是殿下您情急之下的冲动之举,无论怎么看,您的嫌疑都是最重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四皇子显然是急了,“父皇明摆着疑心我,我是不是应该和父皇去说清楚?不能白白担了这个罪名啊!”
“糊涂!”张允恒也是恨铁不成钢,这个外孙当真是被养坏了,这点事儿就急得形势都看不清楚,“现在去与陛下说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四皇子被张允恒一斥,也是冷静了几分。
张允恒眼神坚定道:“罢了,兵来将挡,眼下的事先做好。赈灾之事,万不可出任何差池!”
第一百七十二章 逆女孽缘
“五皇子遇刺了?”
沈清婉听到胜邪带来的这个消息,当真是惊讶得很。
尽管她对前朝之事了解甚少,可也知道皇子遇刺这必然是天大的事。
“我知道了……”沈清婉喃喃着,“你下去吧。”
胜邪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春兰凑上前来,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沈清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殿下才与我说四处都在闹水灾,现在五皇子就遇刺了……”
春兰眨巴着眼睛,完全没明白沈清婉在说什么。
“罢了,”沈清婉扭过头来,冲着春兰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外面的事有他,我又瞎操什么心。咱们赶紧去趟永清侯府才是。”
这个春兰听得明白,忙应下后便出去招呼人准备了。
定国公府里,收到五皇子遇刺这个消息的,可不止沈清婉一人。
晚些时候,沈清宜也知道了。
不过她不似沈清婉那样,有个内心八卦,又及时报信的胜邪时时在旁。
她是晚间听自己的薛姨娘与自己说起来的。
“什么?!”
沈清宜的表情,当真惊恐万分。
她一拍桌子便站起身来,却又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
薛姨娘原是在沈言珏那儿听的消息,与她闲话来的,怎知她会有这般的反应呢。
“宜儿?你这是怎么了?”
薛姨娘忙上前去搀住她,沈清宜眨了眨眼,这才缓过神来,慢慢坐下了。
“姨娘……”沈清宜眼中渐渐蓄满泪水,转向薛姨娘,颤声求道,“你都知道什么……全告诉我好不好?”
薛姨娘见她的反应,心头一阵警惕。
她早就知道沈清宜对五皇子另有私心,只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如今大半年都过去了,难道她还没有放下吗?
“宜儿……”薛姨娘正想试探着问点什么出来,却被沈清宜打断了。
“姨娘!”沈清宜的眼泪应声滑落,瞬间在她洁白姣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你别想再劝我……”
薛姨娘的犹豫沈清宜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此刻沈清宜被惊惧担心冲昏了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薛姨娘要说教她也好,阻止她也好,她都会抛到脑后,只为知道自己日夜惦念的人儿,如今到底如何了。
薛姨娘被沈清宜这失态的一吼给镇住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抑制着内心的怒火,压低声音问道:“宜儿,你与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存了给五皇子……做小的心?”
沈清宜听了这话,不由地冷笑出声。
果然是小家小户的女子,眼光如此短浅。
五皇子是何等人物,给他做小?做小?
一人之下的贵妃,哪里小了?
只小于皇后的女子,那是人人都能做得的吗?
想到这里,沈清宜冷冷出声道:“姨娘,此事你不必再劝我……”
谁知才起了个头,薛姨娘便是被针扎了般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沈清宜被吓了一跳,望着薛姨娘瞪圆通红的眼睛,心里虚了虚。
可一想起五皇子对她的种种山盟海誓和那些未来荣华富贵的承诺,沈清宜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她昂起头来,梗着脖子问道:“为何不行?之前你说沈清婉要嫁他,所以我会吃亏。如今与五皇子订婚的可是庆成郡主,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就因为不是正室?皇子侧妃岂是一般妾室能比的!”
这话说得薛姨娘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一般妾室?自己女儿可是在讽刺自己吗?
薛姨娘压下心中的火气,依旧好言好语劝道:“宜儿,你听娘一句劝……”
“我不听!”沈清宜哪里还有一点理智,“我就不明白了,五皇子与我两情相悦,你为何一再阻止我?”
“两……两情相悦?”薛姨娘震惊得话都说不全了,“宜儿你,你不会……”
“是!”沈清宜不小心说漏了嘴,也就索性直说了,“五皇子十分疼爱我,他说了,待他登基后,我便是一人之下的贵妃!”
“啪!”
薛姨娘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一个耳光打向了沈清宜。
沈清宜被这个抡圆了的耳光惊得目瞪口呆,捂着脸满眼不可思议地瞪着薛姨娘,久久说不出话来。
“姨娘不会害你……”薛姨娘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这次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答应我,你不可以再去见五皇子,你也绝对不会嫁给五皇子。”
沈清宜简直要被气笑了,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目光短浅的亲娘。
“呵,”沈清宜放下手来,冷冷一笑道:“不见五皇子?”
她站起身来,目光冰冷,缓缓地向薛姨娘走去:“你是什么身份?又凭什么来说教我?”
薛姨娘从未见过沈清宜这般,愣了神,此刻却听沈清宜高傲自大的声音响起:“我告诉你,我已经是五皇子的人了。”
薛姨娘听到这话,只觉一道晴天霹雳砸到了自己的头上,震得她耳中嗡嗡直响。
“你……你……”
薛姨娘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清宜的意思,是她已经……和五皇子私下有了苟且了吗?
薛姨娘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一个没站稳,便晕死了过去。
“姨娘?”沈清宜一惊,万万没想到薛姨娘会被自己给气晕了过去。
她当即也慌了神了,忙叫了外头的丫头进来,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薛姨娘扛上了床。
叫大夫的叫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荷词院中顿时一片混乱不堪。
等薛姨娘醒过来之后,屋中已是站满了人。
薛姨娘一看到沈清宜,就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这个逆女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又是一阵怒上心头。
沈清宜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屋中又是大夫又是丫头嬷嬷的,她自然不敢像方才那般理直气壮了。
薛姨娘见沈清宜心虚地低着头,心中滋味儿却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床上缓了口气便起身要起来。
“姨娘!”
众人见她起身,都不免一阵惊呼。
“我无妨。”薛姨娘摆了摆手,执意起身来。
沈清宜忙上前去扶她,可薛姨娘却是不露声色地拂开了她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走出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知该不该拦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奔走求助
一从荷词院出来,薛姨娘径直就去了玉德苑。
沈夫人听外头丫头来报,说薛姨娘一脸着急地过来了,心中也是讶异不已。
“妾见过夫人。”
薛姨娘进了门,尽管恭恭敬敬行了礼,满脸的不安还是藏不住。
“起来吧,”沈夫人虽然心下奇怪,但依旧面不改色地叫了起,问道,“薛姨娘可是有什么急事?”
薛姨娘没有说话,只侧头看了看四周。
沈夫人会意,这大约是有什么事儿要私下说,抬手便让屋中的下人都出去了。
“说吧。”
沈夫人的语气对薛姨娘显然没有那么亲近,只是该有的客气罢了。
“回夫人的话,”薛姨娘没有在意沈夫人的疏远,压低了些许声音,恭敬道,“妾近日发现一事,觉得应该知会夫人一声。”
“哦?”沈夫人不动声色,依旧端庄地坐于上座,纹丝不动,“何事?”
“是……六小姐,”薛姨娘显然有点为难,不知该从何说起,“妾近日发现,六小姐与五皇子殿下……似乎走得颇近……”
沈夫人听得这话,倒是挑了挑眉,想起沈清宜及笄那日,五皇子正巧被赐婚。
然而他撤了禁足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却是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国公府。
那日虽然看出五皇子是借了祝贺沈清宜及笄的名头,来给沈言珏道歉的,但在荷词院里,沈夫人可是完全没有错过五皇子那心猿意马的模样。
那日沈夫人虽然没有看出沈清宜的态度,可好歹留了个心眼儿,也与沈言珏说了此事。
而薛姨娘是沈清宜的生母,能看出来些苗头也不足为奇。
只是沈夫人心下狐疑……莫不是,薛姨娘动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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