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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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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坤笑而不语,只静静看着自己的妹妹嘀咕嘀咕个不停。
  “都这么晚了,你有没有用膳呢?”文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意识过来。
  文坤笑着摇了摇头,问道:“你呢?要是没吃,不如我们下馆子?”
  “你这么邋里邋遢的,我才不要跟你下馆子,”文灵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拉过文坤,神秘兮兮地兴奋道:“前几日嬷嬷教我做了鲫鱼豆腐汤,正好现在厨房里还剩最后一条养着呢,我现在就给你做,怎么样?”
  “哟?”文坤一挑眉梢,语气夸张道,“不得了啊,灵儿还会做菜了。可是想着以后嫁了人,能讨好夫婿呢?”
  文灵闻言一甩手,嘟着嘴怒道:“尽胡说!我文灵才不会讨好任何人!”
  文坤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妥帖,忙上前拉住文灵的手哄道:“这就对了,咱们灵儿不讨好任何人,除了你哥哥我。”
  言罢,文坤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来。
  文灵抿了抿嘴,还想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脸竟也是微微红了红。
  而这一瞬,却没有错过文坤的视线。
  心思缜密如文坤,自然是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他从小宠得妹妹如掌上明珠一般,将她养得骄扬跋扈,又不失可爱,便是盼着日后不会随便被什么浪子情种骗了去。
  文灵长这么大,也是从来没心没肺,嬉嬉笑笑的,这等羞涩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文坤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文灵遇到心仪的男子了吗?
  不过他向来都是心深如海之人,万不可能就这样直接问出口,便也是面上一副没事儿人似的样子,由着文灵将他拉进了屋去。
  “你先洗个澡,”文灵宛如一个小小的管家婆一般叮嘱着,伸手嫌弃地摸了一把文坤的腮帮子,故作奸笑道,“你瞧瞧你,身上能搓下两斤泥来,好好洗洗,刮刮胡子,待会儿就能下锅炖着吃了。”
  “成!”文坤满口答应,眼中尽是溺爱的笑意。
  等文灵转身出去,关上了门,文坤的眼帘才耷拉了下来。
  只是一丝直觉罢了,文坤眼中的失落与矛盾,便是显而易见。
  不知是哪里来的臭小子,吸引了妹妹的心。
  发自心底,他亦是盼着文灵能幸福安稳地度过余生的,若是找不到个好人家,他宁愿终身不娶,养她一世,也万万不愿文灵受到一丝伤害。
  只是眼下……
  等文坤洗完澡去了堂屋,那鲫鱼汤的香味已是远远飘来了。
  文坤无声地一笑,大步流星地朝着厨房迈去。
  一片烟雾腾腾之中,文灵长长的黑发用一根乌木簪子松松垮垮地挽住,灰扑扑的粗布围裙系在精致的水红长裙外头,显得格外不搭。
  她用大勺舀了一口汤,正想往嘴里送,可那大勺的手柄太长,那个姿势别提有多别扭。
  身边的嬷嬷傻站着看,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担心,生怕这个大小姐一不小心烫着自己了,可是又不敢上前帮忙,一看就是被文灵凶过了。
  文灵想要亲自下厨,不愿嬷嬷插手一丝一毫。
  文坤到了厨房门口,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他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靠着厨房门框,静静地看着。
  自己的妹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以后她也会有自己心爱的男子,也会这样满心欢喜地为他煲汤做饭。
  文坤心中又甜又酸,既希望文灵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又不愿从此妹妹冠以他人之姓,与自己渐行渐远。
  不知是热气还是泪意,迷蒙了文坤的视线。


第一百四十八章 心有所思
  “哥?”一个灵动的身影渐渐靠近,文灵轻声道,“厨房不干净,你怎么上这儿来了?汤马上就好了,你去堂屋坐着,我一会儿就端来。”
  “没事,”文坤轻声答道,“我就站这儿看着。”
  “嘿嘿,再炖炖就能盛出来了,”文灵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我……那个,呵呵呵,我还不是很会,你在这儿站着,我紧张。”
  “不会你让嬷嬷帮忙呀?”文坤乐呵呵地接过话头。
  站在屋角的嬷嬷听了这话,点头如捣蒜一般,忙道:“是啊是啊。”
  “才不要,”文灵小嘴一嘟,冲嬷嬷翻了个白眼,任性道,“给哥哥的,我要亲自做。”
  “打打下手而已,也不算替你做。”文坤伸手拉过文灵,边安慰着,边给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会意,立刻上前掌起勺来,将那一碗鱼汤往外盛。
  “哎!!”文灵见状,那叫一个不乐意,登时便想要挣脱出来上前去抢锅勺。
  “啧,”文坤手下一紧,扣住了文灵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随即在她鼻尖上一点,“你瞧瞧你,做个汤弄得一脸灰,跟个小花猫似的,待会儿就这样用膳呢?快去洗把脸。”
  “啊?”文灵心里一虚,一伸手下意识地往脸上一摸,又添了一道灰印。
  文坤见妹妹这偶尔犯傻的样子,不禁扑哧笑出了声来,不由分说便解掉了她的围裙,拉着她往屋里去了。
  堂屋里,两兄妹坐定,嬷嬷端了热腾腾的鲫鱼汤上来,一人一碗饭,一大盆汤,倒也是够吃了。
  “哎呀,”文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脸失落地看着文坤道,“怎么就一碗汤……我忘了做别的了……”
  文坤闻言不禁笑出了声,自己这个妹妹啊,一闹腾起来便是不管不顾的,当时不让嬷嬷插手一丝一毫,这下才意识到,桌上只有一碗汤。
  “够吃了。”文坤笑颜依旧,端起碗来,盛了一小碗,挑了些鲫鱼肚子上的排肉,和没有碎的大块豆腐。
  凝白的鱼汤里细嫩的鱼肉与光滑的豆腐若隐若现,当真是好看极了。
  这一碗,文坤放到了文灵的面前,自己又拿起碗,随意盛了点汤和碎豆腐,夹了些鱼背上尽是细刺的碎肉,美美地喝起汤来。
  “嗯……”文坤喝了一口,眯上眼,一脸享受的样子。
  “怎么样?好喝吗?”文灵见文坤这幅样子,心中充满了期待。
  “好喝!”文坤睁开眼,给了个肯定的眼神,又搅了搅鱼汤,“若是能放点盐就更好了。”
  “啊?”文灵听了这话顿时傻了眼,自己放盐了啊……
  小脑瓜子使劲回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文灵顿时一拍桌子,蹭就站了起来,指着屋边站着的嬷嬷凶道:“就是你!我做了一半你非把我锅勺抢去了!我本来要放点盐再出锅的,你直接就给我盛出来了!”
  嬷嬷被这突然一凶,也是吓得不轻,张口想辩解什么,竟也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文坤见状,起身哭笑不得地拉过我气鼓鼓的文灵来:“怎么说嬷嬷呢,要那样说来,还是我的错,在你正要放盐的时候打扰了你了。”
  “怎么能怪哥哥呢,”文灵白了一眼边上手足无措的嬷嬷,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道,“哼,谁让她抢我锅勺。”
  文坤只得摸摸文灵的头,安慰道:“不过是没加盐而已,再加点就是了。”
  他转头便向嬷嬷点了点头,嬷嬷会意,立刻便往厨房拿盐去了。
  “怎么了?”文坤回过头来,见文灵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不就是一点盐吗,至于这么不高兴?”
  文坤伸手捏了捏文灵的小脸,却见她叹了口气道:“我什么都不会,做个汤连盐都没加……这会儿还要怪别人……”
  文坤一怔,心中念头一转,轻声道:“怎么了这是,我妹妹从前可不是这么自怨自艾的样子啊,怎么哥哥出门几个月,回来就变了个人了?”
  文灵闻言,顿时回过神来,心里一虚,忙低下头去,口中轻声辩着:“我……我哪有。”
  文坤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他亦不想在文灵还没准备好之前,便逼问她一些她不愿说的事。
  “好,”文坤看着远处抱着盐罐小跑过来的嬷嬷,释然一笑,“那我们就好好吃饭。”
  “嗯!”文灵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乖乖坐好,看着文坤浅笑着,往汤里加盐。
  月上柳梢,万物静籁。
  好不容易哄了兴奋不已的文灵睡下,文坤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屋。
  看着门外站着张望的嬷嬷,文坤点了点头,示意她跟自己走。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灵儿可曾见过什么人?”
  文坤没了晚间的轻松自在,此时眉心微皱,轻声问着嬷嬷。
  “哎,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小姐那脾气,”嬷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姐从来都嫌我烦,不愿让我跟着。她出门倒是常常出,至于见了什么人,老奴当真不知情。”
  “罢了。”文坤叹了一口气。
  正如嬷嬷所说,文灵被他养得极为骄纵,原是想着这样以后便没人敢轻易欺负了她去,可不曾想,这等溺爱,也是有弊端的。
  “哦!对了,”嬷嬷似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要说有什么异常,大约就是小姐不知从何时起,白日睡得特别晚。虽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的时候都过了午膳了,她还睡着不起,老奴性子古板,总觉得那样不妥。”
  文坤闻言心中困惑,白日睡得很晚?这是为何?
  那嬷嬷继续说道:“老奴想着呢,许也不是什么大事,会不会就是小姐晚上睡得晚,这才白日睡得多了?”
  嬷嬷的话倒是一言点醒了文坤。
  自己回来已经是不早了,而吃吃聊聊的,已经是很晚了。
  方才他哄文灵睡觉,原以为是文灵因为自己突然回来而兴奋得睡不着觉,现在看来,难道是说这原本就是文灵还未到平时睡觉的点呢?
  她若晚上不睡觉,那是在做什么呢?
  “我知道了,嬷嬷你去歇着吧。”
  嬷嬷行礼告退,留着文坤一人在院中站着,久久不能回神。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亲芳泽
  这一日,外面的日头格外得好。
  沈清婉用了午膳,竟是没有丝毫倦意,带着几个小丫头在和铃轩的院子里闹了个不停。
  还是冯嬷嬷出声制止,说用膳过后这般闹腾,只怕是不利于消食,愣是让几个小丫头别再由着沈清婉闹了。
  沈清婉调皮地冲着冯嬷嬷吐了吐舌头。
  而几个小丫头自然没有这般胆子,犯了错还跟冯嬷嬷这样的老人儿扮鬼脸。
  故而一个个都是低着头瑟缩着。
  “好啦好啦,”沈清婉低声对她们说道,“你们赶紧回去歇息,冯嬷嬷估计是年纪大了要睡午觉,被我们几个给吵的。”
  这话说得好不敬老,沈清婉捂着嘴嘻嘻一笑,便是让她们都赶紧走,只留着春兰陪自己回屋了。
  “小姐,”春兰边陪着沈清婉往屋里走,边念叨着,“您打算午睡吗?”
  “哎,”沈清婉稍稍伸了个懒腰,“这般闹过,困意倒是也有些了,左右也是闲着,如今天日长了,自然是要睡个午觉,好打发晨光。”
  春兰闻言捂嘴笑了笑,口中戏谑道:“小姐这般活蹦乱跳的,哪儿还需要打发晨光?”
  沈清婉也不恼,佯怒点了一下春兰的额头,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屋门:“死丫头!连你家小姐都敢打趣了,我看我是太惯着你。”
  春兰在后头自然是缩着头轻轻一笑。
  结果沈清婉的第二只脚才往里一迈,不知怎么的,便是登时一愣,转身就把身后的春兰往外一推,一个顺手就飞速把门关上了。
  春兰自然是吓了一跳,随即一头雾水,忙敲门道:“小姐!小姐!”
  “嘘!!”沈清婉隔着门冲着春兰嘘,示意她莫要喊叫,万一招了人来可不得了,口中敷衍道,“我……我睡了,你也去歇着吧。”
  春兰听得这话更是想不明白,就算午睡,也得她侍奉小姐解了钗环呀。
  谁知她还想张口问些什么,里头沈清婉又补了一句:“没我的吩咐,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春兰一愣,这……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春兰顿时明白了什么,不自觉地捂嘴“扑哧”一笑,随即便在门口的长廊边上坐下了。
  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嘻嘻。
  春兰心里悄悄想着。
  小姐不让任何人进去,她自然是要帮小姐好好看着门。
  而门那边的沈清婉,此刻还愣愣地面对着门,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嗡响,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一袭白衣从房梁之上翩然而落,轻盈地站定于沈清婉的身后,缓步上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祁佑的嘴角漫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搭上沈清婉的胳膊,将她转了过来。
  沈清婉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站在了自己身前,心中情绪翻涌,眼眶顿时红了。
  “嗯?”祁佑脸上的笑意一滞,转瞬便明白了过来,上前一步,另一只手拂过沈清婉的脸颊,口中柔声安慰道,“别哭啊……”
  祁佑一步一步的靠近,二人的气息胶着,沈清婉顿时有些慌神,伸手就想推他,可那人偏偏岿然不动,沈清婉急了,轻声道:“春兰还在外面呢……”
  “那又如何?”祁佑唇角微勾,仗着沈清婉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得寸进尺地更上前一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颈侧。
  沈清婉只觉得祁佑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一慌,伸手不知该往哪儿抓。
  着急之处,她头一歪,已是感觉一片柔软的触感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吻掉了自己方才慌乱中流下的泪。
  “婉儿……”祁佑的声音变得低哑,气息喷薄在沈清婉的耳际,轻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我好想你。”
  沈清婉只觉祁佑的声音似是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将自己的理智抢夺一空。
  她的小手亦是轻颤着,鬼使神差地攀上了祁佑的腰间。
  祁佑觉得自己腰间一股酥麻穿过,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只由着心做主,将数月的思念化作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唔……
  沈清婉觉得自己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懵然不知所措,攀着祁佑腰间的手不自觉地一紧,攥到了他腰间的肉。
  “嘶……”祁佑吃痛,往前一缩,二人更是毫无间隙地贴到了一处。
  “怎么了……”沈清婉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声,却发现自己此刻的声音当真是娇媚得不得了。
  祁佑心头的理智回来了几分,用额头轻轻抵着沈清婉的,低低笑道:“你抓疼我了……”
  沈清婉闻言倏地一松手,又是紧张又是害怕,都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
  祁佑只觉得眼前的人儿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将她一把揽进怀中,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几下。
  沈清婉羞到不行,避开祁佑毫无节制的吻,将自己整个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宛如一只落水的小猫一般,再不肯松开。
  祁佑一脸满足的笑,也不着急再亲芳泽,只伸手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眯上了眼,温柔地念着:“我知道,我也想你,婉儿,我也想你……”
  他怀里的沈清婉,自然是听到了祁佑的这句话,不由得微微扬起唇角,松开他的衣襟,环住了他的腰。
  “咱们进去说话好吗?”祁佑见沈清婉搂住了自己,便一动不动了,心下不禁觉得好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商量着。
  什么叫……沈清婉一阵尴尬,怎么好像是自己非要在门口缠着他似的。
  她顿时松开手来,佯怒着轻推了一把祁佑。
  祁佑也不走,只顺势后退了半步,低下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清婉羞得通红的小脸,浅笑着调戏道:“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爱不释手。”
  言罢,便是咧开了嘴,开怀一笑,伸手捏了捏沈清婉的脸颊。
  沈清婉被他毫不避讳的目光惹得又羞又恼,抬手便将他挡开,用力将祁佑扳过身去,使劲儿往里推。
  祁佑也不抵抗,一脸笑意转身拉过她的手,二人朝着里屋走去。


第一百五十章 腻死个人
  祁佑牵着沈清婉在小小的罗汉床边坐下,直到二人都缓过了神来,这才好好说起了话。
  “我真的很好奇,”祁佑含着笑,扭头看着沈清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你房里的?”
  沈清婉脸颊微红,咬了咬下唇,却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眉眼弯弯地嗔道:“你还好意思问!堂堂一国皇子,竟青天白日的,做起了那梁上君子。”
  祁佑被她口是心非的样子逗得心里一阵柔软,凑上前去戏谑道:“那婉儿可还钟意这位梁上君子吗?”
  沈清婉娇嗔地赏了她一个白眼,扭过身去不理他,嘴角却依旧是向上弯着。
  “好了不逗你,”祁佑讨好地拽了拽她的披帛,“婉儿,这么多日不见了,让我好好看看你,可好?”
  沈清婉闻言,哪里还忍心背对着他,可也羞赧得不行,虽说是转过了身来,却依旧低着头,脸一阵阵地发烫。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了,明明元宵那日与祁佑牵手游灯会,也不是这般扭捏的。
  祁佑朝沈清婉那儿挪了挪,二人靠得更近了些。
  他含笑看着沈清婉的眉眼,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沈清婉见状,慢慢碍不住了,轻推了他一把,薄怒斥道:“看够了没有!”
  “不够。”祁佑一笑,顺势拉过沈清婉柔嫩的小手,温柔道,“婉儿,我真的好喜欢你。”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更是让沈清婉涨红了脸,那手却被死死扣在祁佑的大掌里,怎么都挣不出来。
  “别动,”祁佑半商量半请求地轻声说着,“别甩开我。”
  言毕,祁佑又是贴近了几分,将沈清婉半揽在怀里。
  沈清婉脑子一嗡,这怎么才冷静一会儿,又粘上来了?
  她顿时不知所措,推又推不开,又想着祁佑定是比自己受了更多思念之苦,也不忍推阻。
  可就在沈清婉心软犹豫的下一刻,她只觉得祁佑将脸埋进自己的颈窝,酥麻的感觉如水流般蹿至全身。
  沈清婉想努力维持着清醒,只得拼命在脑海里搜寻着什么话题:“说起来,营州那儿……一切都好吗?”
  “嗯?”祁佑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
  “京城这儿……”沈清婉克制着,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得太厉害,“倒是……出了不少事儿。”
  “嗯……”祁佑依旧是敷衍地哼哼。
  “……”
  沈清婉咽了咽口水,没被祁佑抓住的那只手撑着身后,不自觉地慢慢朝后避着,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
  “对。”
  这个对字倒是口齿清楚得狠!
  沈清婉不由得一阵恼怒,伸手便想去捶他,谁知这一抬手,已经避无可避的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朝后倒去。
  她不由小声惊呼,祁佑一个没注意,便是扑在了她的身上。
  罗汉床向来铺着柔软的羽垫,这一摔倒是不疼。
  只是这个突如其来的暧昧姿势,让两个人皆是一愣。
  祁佑先反应过来,索性低下头去,将头伏在沈清婉的颈间咯咯笑个不停。
  沈清婉被他的笑声唤回神来,一想到如今的样子,脸蹭得红到了耳垂尖,再也顾不得什么祁佑忍没忍相思之苦,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推他。
  “起来起来!你起来!”
  祁佑笑着将身子撑了起来,看着沈清婉涨红的脸。
  沈清婉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
  “对不起……”祁佑嘴上道着歉,脸上却是明摆着的开心。
  沈清婉又气又恼,还羞了个大红脸,一点儿气场都没有,只能嘟着嘴,狠狠瞪着他。
  祁佑见她这般,也不再放肆,收起些笑意诚恳道:“是我过了……你别生气。”
  沈清婉见他清泉般的眼眸真挚地看着自己,顿时又心软了。
  要说她自己,想念了这几个月,发自心底也是想与他亲近些。
  更何况祁佑是个男子……
  只是这人!这人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祁佑见沈清婉脸上的怒气渐渐消了下去,心中也是暗定了几分,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京中怎么了?”
  沈清婉听他正正经经说话了,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她信得过祁佑,可这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若是有个万一……
  “京中……”沈清婉才起了个头,突然意识到什么,断了自己的话头,开口问道,“对了,你何时回来的?”
  “就刚才,怎么了?”祁佑也是没明白沈清婉何意。
  “你不用先去见陛下吗?”沈清婉瞪着眼睛惊讶地问道。
  “哦,这个,”祁佑释然一笑,解释道,“我着急来见你,假说自己身子不适,让暗卫扮作我躺在马车里,外头还留了一个暗卫看守,一路都不会有人发现我被掉了包。”
  说到这儿,祁佑得意地一笑,“就在营州准备好出发回京的前夜,我便带着其他暗卫快马加鞭回来了。”
  沈清婉被他的轻描淡写惊得一愣,营州那么远……快马加鞭回来,这一路可苦得很。
  猝然一阵心疼,沈清婉不由得伸出手去,又停在了半空。
  祁佑一怔,微一勾唇:“怎么了这是?”
  沈清婉回过神来,收回手,低下头去,轻声喃喃道:“辛苦你了……”
  “可不是辛苦了,”祁佑见状,忙装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来讨她的同情,“如今还得防着京中,不能让人发现我回来了,直到营州那队人回了京我才能出去。”
  “贤妃娘娘也不知道吗?”沈清婉闻言好奇问道。
  祁佑眸间若有似无的失落一晃而过,摇了摇头,笑着道:“我是着急回来看你,自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别人。
  祁佑的心微微一紧,何时起,自己的母妃于自己而言,已经是别人了。
  沈清婉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丝失落,还沉浸在祁佑为自己快马加鞭回来的感动之中。
  “那我没地方住,”祁佑眼中亮光一闪,嘴角一丝坏笑,“不如就住你梁上可好?”
  “那哪儿成!”沈清婉忙摇头道,“你不是自己还有个宅子,那儿不能住吗?”
  祁佑一笑,心说逗她几句罢了,竟慌成这样,可见自己方才确实莽撞,把她吓得不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促膝之谈
  心中有数自己唐突了美人,祁佑便不再放肆,只好好端坐着与沈清婉聊起京中的事来。
  这一谈方才知道,他才离开这数月有余,京中竟是有了那样多的变化。
  虽然如今五皇子和四皇子都已经陆续放出来了,看似与之前一样的局势,实则已经大不相同。
  四皇子与五皇子更加势如水火自不必说,而需要祁佑担心的,是五皇子对沈言珏的态度。
  五皇子公然对沈言珏出手,这就意味着将来祁佑势必要选择一边站队,对祁佑而言,自然会与五皇子撕开面上的和气,站在沈言珏这边。
  毕竟这可是他心爱之人的父亲。
  而就贤妃而言,是万不肯祁佑这个时候就和五皇子翻脸的。
  贤妃还指望着祁佑能以五皇子为剑,将京中有威胁的皇子一一除去,最后再除去五皇子,以达目的。
  可若此时祁佑与五皇子翻脸,四皇子那么心高气傲,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都不可能与祁佑联手对抗五皇子。
  最终的结果,必然是祁佑与四皇子和五皇子三足鼎立,各对犄角,只怕是局势更加险恶。
  思及此,祁佑的眉心微皱,暗暗思索着对策。
  沈清婉正眉飞色舞地炫耀着自己的本事,却转眼间看见祁佑沉默不语起来,不由地一怔。
  “怎么了?”沈清婉收起了得意的笑容,关心道。
  “嗯?”祁佑被打断了思路,回答道,“没事,我只是在想,如今祁修与你父亲决裂,我该怎么处理和他的关系才好。”
  祁佑说得轻松,沈清婉闻言,却是突然一愣。
  正如她起初只顾着帮自己父亲,和五皇子斗得开心,没有顾忌自己母亲和皇后的关系一般,她亦是没有考虑到,祁佑和五皇子怎么也是亲兄弟。
  虽说后来靠着庆成郡主的赐婚,让母亲看透了皇后如今的凉薄,可母亲的难过与失望也是实打实的。
  如今看来,虽说皇子间大约还是互相利用,互相提防,但好歹,那也是兄弟。
  “如果祁修要我向你父亲动手,我必然不会照做,那个时候,只怕也是我和祁修决断的时候了。”
  祁佑面上虽然无所谓地说出这话,心中却依旧是没有对策。
  如今祁佑要面临的为难,虽说不似她母亲与皇后那般,可也是涉及到他对未来的谋划。
  祁佑根基不稳,这个时候和五皇子撕破脸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祁佑……”沈清婉突然明白了祁佑的为难,再看他面色无异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生出一丝愧疚来。
  自己倒底还是想得不够周全。
  谁知祁佑却是一阵欣喜地看向她,问道:“你叫我什么?”
  沈清婉一愣,自己方才神思混乱,可是叫了他大名了?
  “这是你头一回叫我名字。”祁佑咧着嘴,一脸惊喜的样子,笑着问道,“你以后都叫我名字好不好?别叫我殿下了,听着生分。”
  沈清婉微微咬了咬唇,自己是脱口而出,倒也没有想到祁佑这么大反应,只是见他这般欣喜地样子,倒也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你不是说,也许要我及笄之前才能来,怎么如今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清婉见祁佑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傻笑,丢了魂儿似的模样,心里又是甜丝丝的,又是有些害羞,忙扯了别的话题来说。
  祁佑闻言微微一笑,反问道:“现在可不是你及笄前?”
  接着又解释道:“我总想着早些回来见你,故而出发前便已做好了不少安排,也估计了一些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所以才能应对得宜,处理得当。再加上去的这一路几乎是马不停蹄,倒是省了不少时日,回来又是我快马加鞭,自然这一去一归,便比寻常快了很多。”
  沈清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营州那边儿如何了?”
  “颜家也真是大胆,”说起营州那边的情况,祁佑敛起了笑容,回答道,“十几万的军队,只剩下几万,这估计还是二皇子放了消息去,父皇又搁置了这么久,颜家东拼西凑才勉强凑到这些,只是父皇已认定你父亲当时突击所查的结论为主,此刻即便添加了多少人,也都不作数了。”
  “颜家也是自作自受。”沈清婉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句,“颜家父子均是杀无赦,二皇子贬斥宁州,没有牵扯颜家妻女,陛下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更别说还留着淑妃的位子,虽说是个名存实亡的妃位了,好歹顾全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颜家父子凭着空饷敛财无数,虽说是在边疆苦寒之地,也能过得骄奢淫逸得很,只那座帅府,几乎能与王爷的府邸比肩,里头更是酒池肉林,美人无数。”
  说到这儿,祁佑向沈清婉一笑,问道:“你说他们父子,是不是死而无憾了?”
  沈清婉白了一眼,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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