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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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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不如我教教你,该怎么宽衣解带,如何?”
  五皇子气息微乱,嗓音更加暗哑,喷薄在那小丫头耳垂的热浪,化为阵阵酥麻,沿着她的脊骨向下而去。
  温暖的大掌,此刻犹如一条贪婪的毒蛇般,攀上了小丫头的衣襟。
  既然是五皇子的丫头,那便注定了是五皇子的人。
  五皇子愿意碰你,是你的福气。
  这个当口,再没有准备,再手足无措,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顺从二字罢了。
  暖帐春香,温柔绵长。
  五皇子知道自己从来不喜好女子,故而虽说皇子府里的丫头,那都是由着他性子地照顾侍寝,他却也从来一个都不曾碰过。
  只是今儿个,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殿下……”
  五皇子迷迷糊糊伏着,只听得耳边响起个娇柔无力的声音来。
  “……嗯?”
  五皇子几乎已经快睡着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压着个人。
  稀里糊涂应了一声,翻了个身从那小丫头的身上下来,五皇子舒舒服服地躺下,转眼便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小丫头原还满心娇羞,期待着五皇子会如何疼爱赏赐自己,自己毕竟是府里头一个……
  可一转眼,就见五皇子不管不顾地直接睡了过去,小丫头的心间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顿时涌起。
  她眉间描摹着淡淡的愁绪,一手拉过被子遮住自己一丝不挂的娇躯,另一只手颤颤伸出,想触碰眼前人那熟睡着的脸庞。
  无关名份与称谓,这是她此生的第一个男人。
  只是那手背还未到,她便瑟缩着收回了手来。
  今日,也原是他定亲的日子……
  不久之后这府里便会有个女主人,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子妃,甚至以后会有的侧妃,那都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小姐。
  而她呢?
  原本就是个小丫头,被主人随意发泄使用,不过是个物件罢了。
  五皇子向来不近女色,故而身边的小丫头们私下皆是觉得自家殿下眼光甚高,甚是挑剔的。
  也便是因此,眼前这个小丫头才会如此受宠若惊,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谁又能想到,女子的滋味儿,五皇子确实没品过,不过那些对上了眼的,样貌姣好的男子,五皇子可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今日更是因为五皇子的心火,才随意拖了个丫头来解决需要,根本不是因为她的什么独一无二。
  硬要说些与她相干的,也不过是这个小丫头凑巧让他想起了沈清宜,那扑面而来的欲火便难以遏制了而已。
  五皇子醒来之时,床塌之上早已只剩他一人。
  身边只有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铺,房中清爽怡人的香袅袅升起,驱散了原来那股意乱情迷的味道。
  五皇子怔愣了片刻,这才堪堪想起方才自己热血上冲,做出的那等糊涂事来。
  他垂首想了想,只怕这事儿如果传出去,许会让庆成郡主不悦。
  毕竟那可是用婚事救了自己的女子,更何况玉山公主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在那儿摆着,五皇子没有可能不重视庆成郡主。
  “来人!”五皇子朝外头喊了声。
  外头跑进来了个小丫头,显然是眼中带着一丝担忧惊恐。
  “殿下。”
  五皇子眯了眯眼,看着她害怕地将头埋下去的样子,开口问道:“方才是你?”
  方才是你……
  这四个字将小丫头内心最后一丝希望都击得粉碎。
  五皇子连方才的人是谁,都不曾清楚记得过,那她还痴痴指望着什么呢?
  “回殿下,是奴婢侍奉殿下就寝的。”
  小丫头想明白了这层,便轻声却规矩地回答道,没有一丝撒娇讨好的样子。
  “你……”五皇子见她面无波澜的样子,心头突然犹豫了一瞬,觉得自己原本的想法是不是多余了,故而话到嘴边便成了一句随意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婢玉朵。”


第一百三十五章 坐如针毡
  五皇子订了亲并放出来的事儿,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皇帝的态度还算中肯,虽说放了出来,依旧是当着众朝臣耳提面命了一番,五皇子也是做足了认罪的样子。
  如此一来,至少武官这儿,那么多与沈言珏站一起的大臣们,也算是松了口,没有那么多不悦。
  只是这事儿,落到一人耳中,那可真是嫉妒疯了。
  这人,便是四皇子。
  当初二皇子连着颜淑妃一家,自己的外公舅舅一道落了马。
  虽说确实是颜家犯了大罪,二皇子与颜淑妃谋害朝廷重臣、劫持未果,等等这些事情,都是人证物证俱全,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但是四皇子落入了祁佑与五皇子安排的圈套,被皇帝认定是二皇子与颜家落败的推手。
  在文坤的巧妙安排之下,四皇子甚至那会儿连自己都以为,那些事儿确实是自己做的。
  如今二皇子因罪被贬斥宁州,做了个王爷。
  王爷本是皇帝的兄弟,那是皇帝登基后,对自己兄弟的照顾,是个好事儿。
  可于皇子身份而言,这会儿被封了王爷那可跟好事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皇子被封王爷,那等于是昭告天下,以后他就是个王爷,这个皇子没有即位的可能了。
  毕竟若是王爷即位,那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二皇子算是废了,可四皇子也是被牵着鼻子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二皇子被贬,四皇子也紧跟着被禁了足。
  德妃不知在皇帝面前哭了多少回,丝毫动摇不得皇帝的决定。
  皇帝也就罢了,太后和德妃那可是沾亲带故的,竟然也是怎么求也无用,回回都只用一句“前朝之事,皇帝自有分寸”就打发了,便着人送了哭哭啼啼的德妃回宫。
  而在德妃和四皇子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竟然出了五皇子设计构陷沈言珏这么大的事儿。
  他俩原本正幸灾乐祸呢,却不料五皇子只是被摆摆样子地禁了禁足,才不过一个月就找了个订亲这样的由头给放了出来。
  这下四皇子可坐不住了。
  自己就算是设计了自己兄弟下马,那也是二皇子确实做了错事儿的,只是借机罢了。
  五皇子那可是明摆着的无中生有啊,更何况私有铁矿这样的罪名对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来说,是明晃晃的灭顶之灾。
  如此大错,皇帝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本来四皇子脑子一热,是打算去皇帝那儿好好哭惨求情一番,也好趁着这个热乎劲儿,把自己的禁足也撤了。
  不过四皇子心有不甘之余,留了一丝理智,还想到了更为关键的一层。
  二皇子被贬之后,接下来京中最为年长的皇子便是三皇子祁佑。
  可祁佑有着北章的血统,是断断不可能即位的。
  再往后,便是四皇子自己了。
  而五皇子虽然年纪上吃了亏,确是个扎扎实实的嫡皇子。
  对于储位而言,又往往是抉择于“长子”与嫡子之间。
  皇帝如今这般偏袒五皇子的意思,可是储君之位,有意于他了?
  这个想法当真是把四皇子吓得不轻,连去皇帝面前跟个小孩儿似的哭着求他放了自己都不敢了。
  若是这会儿还跟小孩儿似的耍赖,说什么,哎呀父皇偏心,同样是做错事儿,一个关这么久,一个便是这么快饶过了。
  只怕到时候四皇子人是放出来了,离储君之位也越来越远了。
  无奈此刻四皇子被禁足,文坤叛变而逃,德妃又在宫中不便出来。
  四皇子能商量个大事的人,也只剩下了自己年迈的外祖父,张相了。
  于是这日,四皇子着人带了口信给张相,让他来四皇子府商议应对之策。
  张相一身藏青便服,坐在圈椅之上,皱着眉将双手揉搓成团。
  四皇子的事儿,那会儿还得亏是他在皇帝面前认下了罪,这才不至于皇帝动更大的肝火。
  虽说只是禁足,没有更多惩罚,张相依旧是老了许多,生了不少白发。
  “殿下所言不错,”张相垂首思索着对策,“如此看来,再去求陛下也是无用。”
  “那可如何是好?”四皇子急得不行,屁股长刺了一般,坐都坐不住了。
  张相定了定神,沉稳道:“有错该罚,有功当赏,若是殿下能立一件大功,将功折罪,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哦?”四皇子眼睛一亮,“只是我如今尚在禁足,如何能立什么大功呢?”
  “这个不急,”张相摆了摆手道,“此事自然需要等殿下禁足被撤了之后方可安排,眼下,还是要让陛下想殿下尚在禁足,意识到自己处事略有偏颇,这才是要紧。”
  四皇子眼见禁足的事儿又成了第一条件,顿时泄了气,嘟囔道:“父皇要是心里有我,早就将我放出来了,他是看着我不声不响,也便将我忘了。”
  张相亦是叹了口气,安慰道:“此事并非没有缓解之道,殿下年长于五皇子,而今五皇子已然订亲,殿下却没有,自然是可以说道一番。”
  “不过是订亲罢了,又不是先于我成婚,”四皇子失落道,“这又有何能做文章的呢?”
  张相道:“如何不能?别说殿下您了,成年皇子之中,也只有二皇子已然娶了王妃,连三皇子至今都未订亲,若是找个能说话的随口提一句,三皇子与您都还未订亲,面上也就不明显了。”
  四皇子不说话了,仔细琢磨着张相的话,只觉得拖上祁佑这做法当真是妙极了,相必父皇听了也不至于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那外祖父可有人选?”四皇子思定,急急问出了口。
  张相思忖了一番道:“此事不宜让追随殿下的朝臣做……”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想了想道:“其实此事,前朝之人都不宜开口,若是前朝这些大老爷们计较哪个皇子订没订亲,只怕陛下心里生疑。”
  四皇子闻言,眉心一皱,问道:“外祖父的意思是,后宫?”
  “不错,”张相点了点头肯定道,“此事还得在后宫找个不起眼的嫔妃,在皇帝眼前“无意”提到,方才不露破绽。”


第一百三十六章 婕妤宋氏
  张允恒身为两朝左相,地位之高,根基之深,并非一般朝臣所能比及。
  在皇帝的后宫安插一些能帮衬德妃的女子,也并非什么难事。
  毕竟愿意追随张允恒,在他手下讨前途的,大有人在。
  而这些人的家中,总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女儿,送进宫里虽说得不到什么高位,好歹有朝一日能为张相德妃所用,也便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宋婕妤便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她的父亲只是在张相手下办事儿的一个小小文官,因着自己在选秀时被皇帝看上,父亲才慢慢得以张相的重用。
  宋婕妤为人文静内向,待字闺中之时与府中姐妹相交不多,亦无什么知己好友。
  就这样一个稍有姿色,却不甚圆滑的女子,竟然被皇帝随手挑进了后宫,这也是宋府一家上下万万没有想到的。
  张相与四皇子商量完了之后,便是想起了这个人来。
  宋婕妤入了宫依旧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清雅样子,虽说皇帝欣赏她人淡如菊的本性,升至了婕妤,却也是不曾有多宠爱。
  张相给德妃带了话,德妃再不情愿别的女子接近皇帝,这么多年在后宫也捱惯了。
  更何况如今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乃至张氏一族的前途,为别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牵线搭桥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宋婕妤本就已经是皇帝的人了。
  这日,宋婕妤在御花园中“偶遇”了德妃,德妃不过意有所指地叹了叹气,说五皇子都已订亲,而三皇子,还有自己的四皇子却是连个音信儿都没有。
  宋婕妤听了这话,虽然沉默陪着,心中却也是明白了德妃的意思。
  平日连面儿都是不常见的,今儿却是被德妃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再想想当下朝中那些有所耳闻的事来,宋婕妤也是揣测明白了意思。
  见宋婕妤面露了然之色,德妃心中一喜,戴着华丽护甲的纤指往发髻上探去,取下一支金灿灿的连珠金钗来。
  “妹妹花儿般的年华,要配些亮眼的首饰才是,”德妃边说着,边将那金钗要往宋婕妤的发髻中簪去,“本宫看呀,这支金钗配妹妹是正正好。”
  “嫔妾不敢,嫔妾位份不高,不宜戴如此贵重的金钗……”宋婕妤见了,忙忙跪下,避开了德妃的金钗。
  德妃一愣,下一瞬却是展颜一笑,依旧慢条斯理地将那金钗簪在了宋婕妤的发髻之上。
  “你若是能干懂事,位份自然会上去,到时候家中父兄也能靠着你,平步青云呀。”
  德妃意味深长地暗示了一句,宋婕妤只觉得德妃这绵里藏针的话,倒不似鼓励,反而像是一种威胁。
  “多谢德妃娘娘……”宋婕妤温顺地低下头去,行礼谢恩,不再推却。
  是夜,御书房中。
  小太监正给皇帝剥着核桃肉。
  周正进来,走过小太监身侧,瞥了一眼,好奇小声道:“怎么突然剥起这个,陛下可是想吃核桃了?”
  小太监见是周正,立刻满脸堆笑,回答道:“陛下近日繁忙,时常头疼不适。奴才想起曾经宋婕妤便是这般剥了核桃肉给陛下,说是核桃补脑,吃了便能好受些。奴才不忍见陛下日日这般苦熬着,故而在这儿为陛下剥核桃呢。”
  “噢……”周正看了一眼小太监满脸讨好的样子,心中暗笑这小子还算有点小聪明。
  平日要巴结周正以得皇帝面前一句好话的人有多少,周正婉拒的贿赂讨好便有多少。
  眼前这个小太监特地在这儿剥核桃,不就是为了让他瞅见自己的辛苦,好赞许他两句吗。
  皇帝就在跟前,只要周正一问,小太监一答,这些什么心系陛下的话不就全让皇帝听见了吗?
  不过虽说是图个捷径,至少也是动了正经的脑子。
  想到这儿,周正开口道:“那你剥着吧。”
  说完,周正边回到了皇帝的身边。
  “说什么呢?”皇帝头也不抬,随口一问。
  周正附身轻言道:“回陛下,那小太监正给您剥核桃肉呢,说是补脑消乏。”
  “噢,好。”
  皇帝自然是听到了小太监说什么,这会儿多问一句,只因心里有了旁的念头。
  紧接着皇帝便是开口道:“朕倒是记得,宋婕妤曾经也是这般给朕剥核桃的。”
  周正眼眉一挑,自然知道皇帝这话什么意思,便问道:“那陛下……”
  皇帝脸上泛出一丝笑意来,将手中的折子往御案上一扔,舒展了身子道:“罢了,折子何其多,反正今日也看不完,不看了。”
  周正点头哈腰,不敢多言左右。
  “朕倒是有些日子没见宋婕妤了……”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哎,那奴才着人去叫宋婕妤准备准备。”周正心领神会地应道。
  “不必,”皇帝站起身来,“她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去便是。”
  说罢,皇帝竟就大步朝着外头去了。
  宋婕妤的性子皇帝自然是喜欢的,宫中人心难料,越是能忍住寂寞,与世无争的,越是能给皇帝清新淡雅之感。
  何况皇帝许久不见她,突然想起,这性子一上来,倒是拦也拦不住了。
  周正忙安排人跟上,随皇帝朝着宋婕妤的宫殿去了。
  而那剥核桃的小太监则是一怔愣,这怎么自己照着宋婕妤的话说了一通,陛下竟然走了呢?
  不是说能让自己在陛下面前露脸的吗?
  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太监自然想不到,与自己“凑巧遇到”的那位性子和气好说话的宋婕妤,并不是顺手好心给他出了个主意,而是要借他的手,把皇帝引到自己的宫里来。
  宋婕妤向来不争圣宠,若非皇帝想起,她连皇帝的面都甚少见到。
  如今又是找了个眼生的小太监,做了件看似为他自己挣前程的事。
  再多疑如皇帝,也不会将这一切偶然联系到是宋婕妤的争宠上去。
  “娘娘,陛下过去了。”
  小宫女得了陛下起驾去见宋婕妤的消息,忙忙给德妃报了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
  德妃得了消息,面色却没有好看起来。
  果然是个韬光养晦的贱人,下午才和她说的事儿,晚间皇帝便过去了。
  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宋婕妤,手段可真是了得。
  德妃冷笑暗忖着,殊不知宋婕妤做到了她的要求也是得罪,做不到也是得罪。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愁绪满怀
  胜邪把消息带到沈清婉那儿的时候,沈清婉正和春兰夏竹两个丫头一道,在那儿绣着一张巨大的绣品。
  因为六月初便是沈夫人的生辰了,虽说沈清婉打听了一番,自己母亲从前也是不曾过什么生辰,但她还是念着能给母亲献上个什么礼物,让她高兴。
  现下这幅绣品便是沈清婉准备的,届时用屏风框好,便是一件意头极好的寿礼。
  即便母亲不过生辰,想必收到这寿礼,也是能高兴的吧。
  “萧潭说,陛下一早便在朝上撤了四皇子的禁足,”胜邪难得一副忧心的样子,小声问道,“小姐,咱要准备些什么对策吗?”
  胜邪说不上哪里不妥,只是心里隐隐担心,当时四皇子是替自家殿下背了黑锅去的,如今放了出来,会不会牵扯什么到祁佑身上。
  “不必,”沈清婉头都不抬,手中针线不停,“四皇子之事早已尘埃落定,他若稍微有点脑子,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就不会胡乱攀咬。”
  胜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见沈清婉突然抬起了头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你刚才说,是萧潭和你说的?”
  “嗯,是啊。”胜邪如实答道。
  沈清婉微微思索了一阵,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最终不过抿了抿唇道:“他……最近忙什么呢?”
  胜邪一愣,萧潭还能忙什么?
  登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沈清婉见状,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总不能直接问,萧潭是不是去找过陆雪烟,两个人如今怎么样了。
  虽说胜邪也知道这事儿,他却是不知道陆雪烟心里的那些弯绕的。
  罢了,还是找个机会去永清候府找找陆雪烟才是,沈清婉暗暗思忖着。
  “噢,对,”胜邪似是想到了什么,挠挠头道,“我看他近日人都恍恍惚惚的,老蒲还和我说到他,说他总是魂不守舍,不知怎么了。”
  沈清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如常地问道:“那你可问过他怎么了?”
  “没有,”胜邪撇了撇嘴,心里也想不明白,“他还能怎么了?小姐您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沈清婉眼神虚闪,摆摆手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胜邪闻言,也没有多想,便听话告退了。
  “小姐,您这是?”春兰等胜邪走了,俯过身来试探问道。
  胜邪那个呆子看不出,春来可是看得出。
  沈清婉显然是心中有事儿。
  “你去……”沈清婉犹豫着开了口,“你要不着人去永清侯府递个帖子,就说我数日未见雪烟了,想去找她说说话。”
  “哎,好。”春兰福了福身便下去安排了。
  沈清婉心里没底,眼神望着远处发呆。
  前些日子,手头的事儿多得她连睡觉都只有两三个时辰,萧潭与陆雪烟的事儿她早就抛到了脑后。
  还是今日,在胜邪的言语间恍惚听到了这个名字,她方才想起来这事儿。
  结果就这么一问,别的没有问出来,倒是听到了萧潭魂不守舍的消息。
  再想起当时在玉山公主府的后院里,陆雪烟与自己哭诉的那番话,与她说的,大不了以后便不见此人云云。
  那日的陆雪烟有多难过,沈清婉是亲眼瞧见的。
  如今萧潭这般,那陆雪烟又能好到哪儿去?
  沈清婉的眉心皱在一处,又愁了起来。
  还在屋里的夏竹见状,心头困惑得很。
  夏竹暗暗思忖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姐,您这又是为什么事烦心呢?”
  沈清婉被这一问倒是有些尴尬,自己总不能将好友的秘密就这么抖出来,便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敷衍道:“无事……只是数日不曾见到雪烟了,担心得很。”
  夏竹闻言,松了一口气,舒展了笑颜道:“陆小姐有自己的事儿,哪里用得着小姐您担心呢?”
  沈清婉听了她的话,也不过是低头笑而不语。
  夏竹见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最终张了张嘴,还是鼓起勇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口说道:
  “奴婢不懂这些,前些日子的事儿春兰姐姐讲与我听,我也是没怎么明白。奴婢只是想着,您是国公府的小姐,哪儿有什么事儿都需要您来处理的,这……这国公爷也没这么日理万机……”
  夏竹想不明白的样子,倒是逗得沈清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日理万机,我何曾日理万机了?”沈清婉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夏竹。
  夏竹红了红脸,梗着脖子倔强道:“可不是日理万机了,前些日子您看了多少书,做了多少事儿,春兰姐姐与我背地里都是担心得很,生怕您累坏了身子。”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沈清婉听得夏竹脱口而出的担心,心中也有了一丝愧疚。
  夏竹嘟了嘟嘴道:“春兰姐姐还与我说,您是为了国公府好,等这事儿完了,三殿下回来了,您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沈清婉听得这话,脸蹭地便红了,忙起身就要向夏竹挥个帕子去:“你这个臭丫头!胡吣什么呢!”
  “本来就是啊,”夏竹没有意识到沈清婉是因为她提到了祁佑而害羞,还以为她依旧嘴硬自己不辛苦,“如今事儿都完了,您好不容易歇了几天,又要开始愁别人。奴婢看着都替您觉得累。”
  沈清婉坐下身来叹了口气,这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便摆了摆手道:“当真是怕了你们两个,年纪一个比一个小,却是一个比一个能唠叨。”
  话音刚落,夏竹还想说些什么,外头春兰已然走了进来。
  “小姐,都吩咐妥当了。”春兰行了个礼,却见的夏竹表情微妙的样子,问道,“你与小姐说什么呢,怎么这副样子?”
  夏竹看了看沈清婉,又看了看春兰,贼笑了一声,告状道:“嘿嘿,小姐说你小小年纪啰嗦得很!”
  春兰一愣,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沈清婉则是笑看着夏竹,嘴上佯怒道:“好啊夏竹,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胡说了!”
  说着抬手便是要打她的样子。
  夏竹则是一边讨饶一边笑着逃,沈清婉也被逗得满屋子折腾,似是瞬间忘了方才满心的愁绪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知我心
  这日,沈清婉起了个大早,急急用了早膳便出门朝着永清侯府去了。
  之前为了沈言珏的事儿,沈清婉总往外跑,又解释不清去做什么,经常惹得沈夫人不喜。
  故而尘埃落定之后,沈清婉便是乖乖在家呆着,哪怕只是为了能让沈夫人舒心些。
  这回,可算是沈清婉这么些日子以来头一回出门了。
  虽说沈夫人当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叫了一大堆人前呼后拥地跟着,但好歹也是出去玩了。
  沈清婉总是想着,能玩久一点儿是一点儿,故而一早便急急走了。
  永清侯府的门房亦是早早收到了自家大小姐的口信儿,一直在那儿盼着沈小姐来呢。
  故而沈清婉一到,便是直接一顶青呢小轿给送进了二门去。
  至于沈夫人派来的那群乌央乌央的家丁护院的,自然是在永清侯府的下人间暂时歇息候着。
  陆雪烟也是早早地起了,左等右等人都还没来,闲着无事,这会儿正坐在屋里发呆呢。
  外头小丫头急急来报道:“小姐小姐,沈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头传来了沈清婉的声音:“雪烟!”
  陆雪烟眼前一亮,急忙快步迎了出去:“婉儿,这儿呢!”
  两个好友有些日子没见了,这一见面,皆是十分欣喜,手拉着手,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还是陆雪烟的丫头流如开口劝道:“二位小姐哪儿有在廊下说话的道理,快快去里头吧。”
  “是是是,流如说的有理,”陆雪烟满脸的笑意,拉着沈清婉便往屋里去了,口中还吩咐着,“你们都在外头候着吧,我与婉儿说些体己话。”
  说罢,她还回头笑着看了一眼沈清婉,沈清婉也是抿嘴回笑道:“人都被你遣走了,谁来给我上茶呢?”
  “我亲自给沈大小姐上茶,可好?”二人嬉笑着,进了屋子去。
  进了里屋,陆雪烟转身便是关上了门,拉过沈清婉就在椅子上坐下,当真亲自奉上了茶水,眼中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沈清婉瞅了一眼她那样子,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又担心自己直白地问出口太突兀了些,便是委婉道:“这些日子都没联系你,你可还好吗?”
  陆雪烟抿了抿唇,胸口微微起伏着,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样子。
  沈清婉耐心等着,未曾催促她开口。
  陆雪烟似是下定了决心,咬了咬下唇,回身果断地从自己的衣柜中拿出了个小小的木匣来,咚地一声放在了沈清婉面前。
  沈清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回过神,再去看陆雪烟,却是见她放下那木匣后,便是即刻在桌边坐下,再往桌上一趴,将头深深埋在臂弯之中。
  沈清婉瞪着眼睛看着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陆雪烟没有听到动静,依旧趴着一动不动,只是嘴里嘟囔出声道:“你打开自己看吧……”
  沈清婉闻言,略略怔愣了一刻,便缓缓抬手要去拿那木匣。
  陆雪烟听着动静,突然又坐正了起来。
  沈清婉被她这一惊一乍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心说她这是做什么呢,抬头一看,却是见到陆雪烟从眼睛到脸颊到耳尖脖颈的,都是红了个透,却是丝毫不顾自己的失态一般,只死死盯着那个木匣。
  “算了,你看吧。”陆雪烟抛下一句,又埋着去了。
  沈清婉觉得她这样儿,当真是又古怪又好笑,于是浅笑着摇了摇头,拿过木匣来。
  木匣也没有锁,只是一个轻巧的扣子,稍稍一拧,便揭开了盒盖儿。
  木匣中有精细柔软的里衬,显然是个用来保存贵重首饰物件的盒子。
  而此刻这其中却并没有什么贵重首饰,只是一叠白纸黑字的信纸。
  “这……”沈清婉一愣,这都是什么。
  沈清婉伸手拿起一张来,只稍一看,便是满目惊讶地红了脸。
  这……这是萧潭……写给陆雪烟的……情书吗……
  要说是情书,倒也不是那么得像,中间还穿插了些萧潭的自言自语,写了一些自己觉着新鲜的见闻之类。
  沈清婉看得满头雾水,这世上怎么会有男子给心爱的姑娘写情书,还细细写那么多自己见到的新鲜事儿的?
  沈清婉知道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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