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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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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是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只剩下了春兰一个多余的,辰王世子转过头,看了一眼春兰,脸上依旧是和煦如朝阳的笑颜,却让春兰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世子……怎么这么……
“手炉凉了,”沈清婉开口打断了春兰的思绪,“你回去帮我换个新的来吧。”
春兰愣愣地接过了手炉,端在手里,分明还是暖和得很,正想开口,却被沈清婉一个眼神给堵上了嘴。
春兰这才反应过来,小姐也是打算与辰王世子私下说两句的,低了低头,福了福身,便转身走了。
辰王世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最终化为嘴角无声地一笑。
“世子日前才与我父母说了……”沈清婉的语气稍带责备,说到这儿又是一怔,“此刻再与我这般私下说话,实在是不妥。”
辰王世子却是摆了摆手道:“那日为了保守沈小姐的秘密,才不得已为之。况且与你父母说的,全是再下莽撞,也不曾拖累沈小姐半分不是?”
“不知世子今日有何吩咐?”沈清婉没再接话,看了一眼春兰渐行渐远的背影,语气生疏。
辰王世子似乎并没有听出沈清婉的客气与疏远一般,清朗的声音开口道:“今日我来,是想与你说说五皇子的下场。”
沈清婉低头露出个不屑的浅笑,转身慢慢走着,辰王世子便与她一道散着步。
沈清婉脑中不由自主地想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五皇子的样子,但想必定是无比精彩的。
“我当真是低估了沈小姐的本事,”辰王世子扬唇一笑,轻声说着,“我原本以为,真是祁修狗急跳墙,天牢里的王北卓他也敢灭口,直到晋州那边的消息传来……”
春风卷起落花,沾在了沈清婉的发髻之上,辰王世子停了话头,自然地抬手捏起了那瓣花,握在了掌心。
“那么细致的布置,想来大概是沈小姐的手笔了。”辰王世子依旧是一副亲和的笑颜,看了看沈清婉,似乎在等一个肯定。
沈清婉暗暗定了定神,辰王世子神思敏锐,自从王北卓的院中遇见,没有过问什么,却已是想明白了许多。
“世子不是与我说五皇子的下场吗?我正洗耳恭听呢。”沈清婉轻轻避开了话头,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辰王世子也不在意,却依旧没有直接说五皇子是怎么个下场,只道:“晋州查处铁矿的人回来,说那个铁矿附近的村民都知道这儿有个铁矿,且一直以为是朝廷所有的。”
沈清婉垂首不语,只静静听着。
她的确是让老蒲着人,给足了银钱,换掉了那里所有开矿的村民,大家统一口径,负责铁矿的头头说了,这是朝廷的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又不懂什么朝廷文书的,有钱赚那就干活呗。
所以去晋州彻查的户部官员,查到的结果,竟是那并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私矿,而是个公然冠着朝廷名头的私有铁矿。
“矿倒确实是王北卓在管理,但是那账本……”辰王世子低笑了一声,似在感叹沈清婉的大胆,“却是五皇子一个心腹手下,与王北卓五五分的。”
沈清婉依旧笑而不语,看着院子里的春景,心情甚好的样子。
正是因为五皇子的心腹手下插了一手,那些虚假的朝廷铁矿文书之类的,才哄骗了当地的村民去。
辰王世子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问道:“我倒是想知道,皇帝若是存了疑心,想到五皇子拿自己的私矿去栽赃沈言珏,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可怎么才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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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反咬
“可没人说那是五皇子的私矿,更何况若真是五皇子的,小小一个王北卓,有什么资格和他五五分?”沈清婉总算开了口,“倒是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因利而起异,互相贼害也是有的。”
这么一说,辰王世子倒是恍然大悟。
他原以为沈清婉是要将那铁矿栽赃在五皇子的头上,才做了一本王北卓与五皇子手下分账的账本来。
辰王世子原还想着,皇帝如此多疑,只怕这样牵强的栽赃会被一眼识破。
却不料沈清婉竟是布置了一层又一层,虚实之间,给五皇子编织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来。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五皇子有一个心腹手下,无意之间得知王北卓此人,在晋州挖起了私矿。
利益熏心之际,便提出与王北卓合作,靠自己的本事为王北卓争取到了所谓朝廷文书,哄骗了开采铁矿的矿工与附近的村民。
晋州偏远,这个铁矿又隐蔽,只要没有人细查,谁都不会怀疑。
有了明目张胆召集的人手,产量自然是大了起来,利润亦是好看了不少。
只是这五五之分,两边都是心有不甘的。
一个觉得这是自己发现的铁矿,对方只是想办法做了个假文书罢了,凭什么分走一半的利润。
另一个则是觉得自己位高权重,小小一个白衣王北卓,也好意思与自己五五分。
天长日久的,难免有所分歧。
再加上王北卓早就赚够了钱,儿子的腿也治好了,便想着与这五皇子的手下分道扬镳。
要这个手下拿出价值一部分铁矿的钱来,这个铁矿从此与王北卓再无瓜葛,王北卓也算是脱手了个烫手山芋,好与妻儿去过过寻常的日子。
可那手下也不是个傻的,这等要命的把柄,怎么可能交给王北卓?
就算今日给王北卓拿了这些钱去,来日要花钱了,难不成他不会拿着这个铁矿来威胁自己吗?
王北卓见此计不成,索性狠下心,想要将此事揭露出去了之。
好歹自己现在是个白身,又是主动投案,想来也能从轻处罚。
可是王北卓也不清楚这个五皇子的手下在朝究竟有多大势力,若是他一手遮天,岂不是无路可投?
故而王北卓想到了沈言珏这个旧主。
沈言珏的忠诚与皇帝的器重是天下尽知的,王北卓思来想去只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人选。
谁知他寄出去的第一封信,便被那五皇子的手下给截了下来。
因为那手下并拿不准王北卓是否有别的途径与沈言珏坦白铁矿之事,害怕之余,便求了五皇子帮忙。
五皇子便着人劫了王北卓的妻儿,要他将铁矿之事栽赃于沈言珏的头上。
等王北卓在圣上面前栽赃完了,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五皇子当晚便将他灭了口。
只有死人,是永远不会翻供的。
辰王世子在自己的脑海中梳理清楚了这一连串的设计,不由得叹一句沈清婉的缜密。
“原来你就是要皇帝心生疑惑,前去彻查,慢慢翻开一团团迷雾,得到一个假的答案。”辰王世子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欣赏之色,
“这么说来,王北卓便是唯一一个疏漏了,如果皇帝在他身上动了大刑,只怕就算妻儿在你手里,他也会说出实情来。到时候与晋州你安排的一切不符,那你可就危险了。”
沈清婉微微一笑,波澜不惊道:“所以王北卓,是一定要死的。他只需嫁祸完我父亲,任务便完成了。”
“真是好手笔……”辰王世子又叹了一句。
沈清婉却笑着打断道:“世子可是至今都没有和我说说,五皇子的下场呢?”
辰王世子一愣,随即展颜道:“沈小姐才是那个一手遮天的人,想来五皇子的下场你早已了然于心,是归恒卖弄了。”
说完竟还像模像样地作了一揖,倒是把沈清婉给吓了一跳。
归恒?祁归恒……是辰王世子的名字吗?
这个世子沈清婉从前没有和他打过交道,倒是不知此人深浅。
表面看去,他身为质子,却随性所为,身为世子,却平易近人;而再往了琢磨,这个世子,当真是深不可测。
“世子谬赞了,”沈清婉微微侧身避开了那一揖,“朝堂上的声音,我一个后宅女儿家的,哪里能听到?”
辰王世子听罢也不戳破,依着沈清婉的意思道:“五皇子被禁足了。那手下自然是死路一条不必说,五皇子牵涉此事之中,尚能自保,哪里还顾得了身边的人。”
“皇帝生了大气,将他身边的人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拔掉了好几个要紧的,五皇子不可不谓是元气大伤。”
沈清婉挑了挑眉稍,好奇道:“五皇子没有为自己辩解两句?”
辰王世子道:“辩解自然是要辩解的,五皇子背下了罪名,只道此举并非恶意栽赃,而是觉得沈言珏大兵在握,是个隐患,想趁机让陛下撤些他手里的兵权罢了。正好有这个机会,便如是做了。”
“呵,”沈清婉讽笑了一声,“他能就这般大方的担下了罪名还真是开了窍了,皇帝生性多疑,五皇子这样临了还不忘咬一口父亲,比什么都管用。”
辰王世子略微诧异,虽说上一次便看出了沈清婉对五皇子的厌恶,如今看来,竟是憎恶到骨子里去了一般。
“沈小姐所言不错,”辰王世子点了点头,“皇帝撤了五皇子手里全部的事,人被禁足皇子府里,底下的人又是被皇帝大大梳理一番。虽说看起来是元气大伤,实则还是算皇帝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沈清婉微微浅笑,没有说话。
“沈小姐不生气?”辰王世子试探问道。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沈清婉侧过头来看了一眼辰王世子,“难不成,世子盼着我生气,再给他一击?”
辰王世子似是被逗乐了一般,仰首一笑,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只不过想着,沈小姐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只换来五皇子这么点不轻不重的惩罚,会心有不甘。”
“他是皇帝的儿子,”沈清婉略带失落地答道,“我一开始便知道,只要他不犯到皇帝头上,皇帝永远不会真的将他如何。既然如此,便也没什么可期盼的。”
辰王世子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好看见远处出现的春兰的身影,便开口告辞道:“好了,我也是叨扰了沈小姐多时,先告辞了。”
沈清婉也未曾出言留客,只是福了福身,道了一句“恭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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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沈夫人的为难
自从五皇子被禁足之后,沈清婉的日子闲适了不少。
礼仪规矩上的,早已是学了个精光,除了琴艺与女红的师傅还偶尔上门来教教,其他的教习嬷嬷基本上都不来了。
沈清婉的日子一空闲下来,倒是多了不少时间去陪陪母亲。
上个月为了晋州铁矿的事,她总是偷偷往外跑,有时也不得不违背了母亲的意愿,没少惹得沈夫人担心生气。
这不,一闲下来了,沈清婉就三天两头往玉德苑跑,只盼着母亲常常见着她,母女二人的感情也能和好如初才是。
这日照常,沈清婉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带着亲手绣了三日才绣完的帕子,去了玉德苑。
“哎哟八小姐,快请进快请进。”
玉德苑守门的嬷嬷见了沈清婉,老脸上堆满了笑纹。
“嬷嬷,我母亲在吗?”沈清婉自然也是报以乖巧的笑,好声好气问道。
“在在在,”嬷嬷满口应着,下一秒却凑近了些说道,“不过夫人似是今日不大舒坦,去老太太那儿请了安回来便一直在屋里闷着,小姐来了也好,赶紧去看看吧,想来夫人见了小姐,心下也能舒坦不少。”
沈清婉闻言,也是焦急了起来,脚下一边快了起来,口中一边道着:“怎的也不着人来与我说一声,母亲不适,我哪有不早些来看看的道理?”
一阵风似的,沈清婉便进了里屋。
只是沈清婉这一瞧,却是困惑不已。
沈夫人身边的下人都被遣了出去,而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在罗汉床上,靠着小几,坐着发呆。
“娘?”沈清婉心下奇怪,“您怎么了?”
“婉儿,”沈夫人见着沈清婉,脸上倒是勉强扯出一丝笑来,避开了沈清婉的问话,“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沈清婉闻言也不说破,只晃了晃手里的帕子,挤到沈夫人边上依偎着道:“这个帕子婉儿绣了三日呢,娘您看,好不好看。”
沈夫人的笑颜渐深,拿过那帕子来。
象牙白的绢子上,绣了一枝小巧曲折的桃枝,上头绿叶点缀,交错着两三朵或含苞待放,或迎风盛开的桃花,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沈夫人抿了抿嘴笑道:“真好看,可是送给娘的?”
“自然是送给娘的!”沈清婉往沈夫人的怀里钻了钻,小女儿家撒娇的样子,逗得沈夫人高兴得很。
沈清婉见自己母亲开怀了些,这才小心翼翼问道:“婉儿方才听门口的嬷嬷说,娘将自己关了半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沈夫人听女儿这一提,才挂上嘴角的笑,顿时耷拉了下来。
沈清婉一看,沈夫人这果然是心里有事瞒着自己没说。
见沈夫人依旧是不欲宣之于口的样子,沈清婉想了想,故作心虚地问道:“可是婉儿又做了什么错事儿,让母亲为难了?”
沈夫人听这话,倒是一愣,看了一眼沈清婉的样子,不禁觉得心下好笑。
点了点沈清婉的额头,沈夫人嗔怪道:“你呀,知道自己不靠谱就好!”
“嘿嘿嘿,”沈清婉讨好地笑着,又试探着撒娇道:“婉儿已然懂事不少了,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自然要说出来给婉儿听听,婉儿也好给娘出出主意不是?”
沈夫人见着自己女儿执意要问,便也松了口。
她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你父亲的事……”
沈清婉一怔,父亲?莫不是铁矿的事儿还没完?
不对啊,五皇子都禁足了,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五皇子构陷你父亲的事坐实后,你父亲与你兄长皆是十分失望,”沈夫人没发觉沈清婉一时的怔愣,依旧叹气说着,“五皇子从小就爱往府里跑,说句不敬的话,你兄长更是待他如自己弟弟一般。”
沈清婉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她失忆醒来,对五皇子的第一印象便是极差,根本不记得之前那些什么儿女情长的。
加之后来祁佑警告她小心五皇子对沈言珏的暗害,她这一路算计安排下来,倒是只顾着父亲的利益,全然忘了父兄原本与五皇子的交情了。
“你嫂子与我说,你兄长日日都是心情低落,虽说五皇子已有了处罚,但好歹是一直交好的同龄之人,做出这等事来……你兄长心里哪有舒坦的道理。”
沈夫人说到这儿,又是叹了一口气,“唉,你父亲更是,对五皇子的失望与生气皆是摆在脸上,旁人在他面前连五皇子这三个字都不能提,可偏偏……”
沈夫人说到这里,垂下了头去,低声道:“可偏偏皇后娘娘前些日子求到了我这里,说陛下撤了五皇子先下手头上所有的活计,不让涉政,一直在府里关着,这般下去只怕是要出大事。”
沈清婉听到这儿,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沈夫人下一句话就正中沈清婉的担心:“她想让我与你父亲说说五皇子的好话,让你父亲去陛下面前替五皇子求个情。”
“本就涉及你父亲,陛下对你父亲又是无比器重的。这事儿若是你父亲开口,陛下定会给几分面子的。只是你父亲……唉……”
“他性格这般执拗,莫说让我去与他说什么五皇子的好话,我只怕是提一句五皇子,只怕你父亲便会生气。”
沈夫人一说这事儿,便这般唉声叹气,撕开一个口子,就倒豆子一般全都讲了出来。
沈清婉听在耳里,面上虽然不显,手中的帕子却是越攥越紧。
皇后当真是好大的面子,自己儿子做了这般害人的事,竟还好意思靠着年少时的情谊来为难自己母亲。
可真是应了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子,难怪五皇子这样的任性自私,合着这理所当然的习惯,竟是堂堂国母教出来的。
沈清婉嘟了嘟嘴,将不悦明摆到了脸上,抱怨道:“皇后娘娘也真是的,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她便不想想母亲的为难吗?”
“婉儿!不得无礼!”沈夫人听到沈清婉的话,不由得一惊,随即斥道,“皇后娘娘岂是你能随意指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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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想法子
沈夫人突如其来的呵斥倒是让沈清婉不由得一震,顿时从不悦中清醒了过来。
她因为落水失忆,此刻自然是不记得皇后娘娘从小与母亲,与自己的情意了。
沈清婉眼下的不满,只是作为沈夫人的女儿,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来,觉得皇后娘娘此举不可理喻罢了。
不过虽说被沈夫人呵斥了,沈清婉依旧觉得,自己母亲只是被她与皇后娘娘的闺中之情迷了心窍了。
要说换了别人,意欲加害自己的丈夫,甚至这个罪名若是真的坐实,难说会不会牵连到自己,沈夫人定是与沈言珏一道同仇敌忾,万万不可能这般轻易原谅。
更何况这种,去替害自己丈夫的人求情,沈夫人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犹豫为难呢?
只是沈夫人眼下还记得与皇后娘娘闺中的亲密相交,却忘了,皇后娘娘纵横六宫多年,眼中哪里还有昔年闺中一道插花作诗的情谊?怕是只有儿子的前程了吧?
皇后若是当真还顾及一些与自己母亲的情谊,得知自己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哪里好意思来开口求沈夫人这种事呢?
难道不该是道歉愧疚吗?
思及此,沈清婉亦是明白自己母亲大约是困在思绪里,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局势,如今多劝什么都不如让母亲自己想明白来得有意义。
她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想个法子,让母亲看清皇后娘娘的面目才好。
沈清婉思来想去,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虽然她极不愿意去见那人,但若是能让母亲幡然醒悟,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值得的牺牲。
想明白后,沈清婉转了转心思,换了一副小女儿家娇俏的模样,开口道:“我就说母亲应当告诉我在烦心些什么,这件事儿,婉儿可当真是有办法的。”
沈夫人闻言一愣,问道:“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清婉抿嘴一笑,神秘兮兮地答道:“皇后娘娘让母亲去求父亲,不过为了给陛下一个台阶,如果连父亲都开口求情,自然能名正言顺放了五皇子出来。可其实这事儿不需要父亲出面。”
“不需要你父亲出面?”沈夫人越来越听不懂沈清婉在说什么,“那还能谁去求情?”
沈清婉虽心下冷笑,面上却还是调皮可爱的模样,凑近了沈夫人耳边嘀咕了两句。
“什么?!”沈夫人听罢惊讶不已,睁大眼睛结巴道,“你……你确定?”
沈清婉十分有把握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母亲若是信我,此事便让我去办,定能遂了皇后娘娘的心意。若是五皇子能被放出来,皇后娘娘自然不会来为难母亲,母亲也不必烦心如何开口与父亲说此事了。”
沈夫人收起了愁容,细细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其实这事儿也不一定要你去……”
“哎呀母亲,”沈清婉见自己母亲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出面求情,只怕是担心她会吃亏,殊不知沈清婉满脑子的主意,这事儿到最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于是沈清婉胸有成竹地一笑,只拍拍胸口保证道,“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有婉儿在,母亲的心病定能药到病除!”
沈夫人见着沈清婉这俏皮的样子,想着女儿费心为自己想的法子,不由地微笑起来,摸了摸沈清婉的脑袋,答应道:“好,那你去库房里挑些礼物,好好和人家说。”
沈清婉心里虽然翻了个白眼,脸上却依旧是一副看戏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笑着与沈夫人说道:“哎呀,母亲当真是糊涂了,人家若是救出了五皇子,那会儿还看得上什么礼物啊。”
沈夫人转念一想,这话还当真如此,笑着点了点沈清婉的脑门,嗔道:“你这个鬼机灵!”
“嘿嘿,”沈清婉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那我去收拾收拾,现在就去。”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沈夫人这会儿的笑容那可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回到了和铃轩,沈清婉忙忙叫了春兰夏竹过来,说要更衣打扮。
“小姐这是怎么了?”夏竹突然被叫了过来,一看是要给小姐更衣,便是满头的雾水。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啊?都日上三竿了,又要换套衣服穿?
“还愣着做什么,小姐让你过来你就过来。”春兰见夏竹愣在那儿,不由地开口轻斥。
夏竹忙忙收回心思,小跑着过来帮忙了。
“去拿件素一些的襦裙,斗篷要素锦的。”沈清婉没功夫与夏竹解释这般多,只满口吩咐着。
“这个簪子不要,换那个白蝶穿花的银簪就行。”
“这个桃红金鱼耳环也不要,换那个粉白流珍珠,对对对,就那个小的,小一点好。”
“这个金镯太贵重了,换个素些的暖玉镯子。”
“这胭脂太娇艳了,稍稍点一些就可以,看起来不要病怏怏的就好了。”
沈清婉倒腾了半天,把自己弄成了个素雅清秀的小姑娘,站起身来,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双手合十在胸前,抿嘴笑道:“这般正正好。”
“小姐,您打扮得这么素净,是要去哪儿啊?”按沈清婉的意思,替她倒腾好了一切,春兰这才小声开口问道。
“去玉山公主府。”沈清婉随口答道。
“什么!”春兰眼珠一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她可没忘记,上回去玉山公主府的花宴,那个趾高气扬的庆成郡主是怎么为难自家小姐的。
若不是自家小姐肚子里真有点墨水,那丑可就出大发了。
细想想,自己小姐和玉山公主府可没什么别的交情,要说有,那大概是有仇吧……
故而怎么今日这无缘无故的,沈清婉打扮得这般素净,便要亲自上门给自己找不痛快去了呢?
“你和我一道去,夏竹守着院子。”沈清婉没时间给春兰解释这许多,只随口吩咐着,小声道,“反正胜邪会跟着,也不用叫上一堆人,让下头去叫辆车去门口等着,我们一道去就好了。”
春兰点了点头,忙叫下头小丫鬟去安排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公主府
玉山公主府门口来了一位不寻常的客人。
沈清婉没有递帖子,是直接上的门。
因为她心中有数,若是假模假式地递个帖子去,一来二去浪费掉不少时间不说,就庆成郡主那个样子,只怕是根本不会理睬自己的帖子。
还不若就这般直接上门,来的效率高些,讲明来意,至少也能见上一面。
只要见上了面,沈清婉便有把握说服她。
公主府的宫人将消息带给庆成郡主的时候,庆成郡主正在公主府的花园里赏花呢。
身边的贴身丫鬟得知了这一消息,都是不由地一愣:“沈八小姐?那个……沈八小姐?”
“是啊……”
两个丫头嘀咕了一阵,庆成郡主扭过头来问道:“你们俩什么呢?”
“回郡主……”两个丫头赶忙低下头去,互相对视了一眼道,“门口沈……八小姐求见。”
“谁?”
两个丫头声音太轻,庆成郡主以为自己听错了人。
“定国公府的……沈八小姐。”
“沈清婉?”庆成郡主嫌恶地皱了皱眉,“她来干什么?不见。”
“哎,郡主,”丫头忙开了口道,“沈八小姐说,她确有要事相告,是关于五皇子的,还说如果郡主听了不高兴,到时候再送客也不迟,她绝无怨言。”
庆成郡主一听到五皇子这三个字,登时便竖起了耳朵,又听到丫头后面说沈清婉这番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倒是稍微舒坦了点,顿了顿道:“那成吧,带她去正殿见我。”
“是。”
小丫头转身便要跑,庆成郡主嘴角一勾,唤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跑什么?她既然有事求见,人还能走了不成?你慢一点,不必着急。这有稀客远道而来,我还要好好打扮一番呢。”
这话一出,小丫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庆成郡主明摆着是要沈清婉多等等。
玉山公主府外,沈清婉毕恭毕敬地站着,没有一丝挪动。
“小姐,您去车里等吧,奴婢在这儿候着便是了。”春兰心疼自家小姐被撂在门口,开口劝道。
“不必。”沈清婉给了春兰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继续站着等了。
她心里有数,庆成郡主今日无论如何都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现下种种,都是为了能让她后头舒舒坦坦地听完自己的话罢了。
只要能达到目的,沈清婉不会在乎受这一点罪。
良久,公主府的门总算是开了。
“沈小姐,郡主有请。”出来的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倒是没有一丝怠慢的样子。
“有劳了。”沈清婉亦是客客气气,面上完全没有因为等了许久而有一丝不快。
“见过庆成郡主。”沈清婉敛目入室,恭恭敬敬行了礼。
庆成郡主不屑地一笑,顿了顿,方才语气平缓道:“起来吧。”
沈清婉闻言起身,一抬头看见庆成郡主的打扮,差点没笑出声来。
庆成郡主高高坐在主位之上,绛紫抹胸外头衬了桃红金纹绣杏花的风袍,两侧身旁挂着垂金穗兰花佩,鬓侧一朵大红盛放的芍药,高高的云髻上更是插满了各式耀眼夺目的步摇。
沈清婉憋得辛苦,心想着是我来求见,又不是五皇子来求见,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岂不是浪费了?
“不知沈小姐此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庆成郡主慢悠悠地开门见山,没叫赐座,亦没叫茶。
她看见沈清婉这一身素净的打扮,更是得意自己压过了她,心情甚好的样子。
只是庆成郡主却疏忽了,虽说沈清婉身上没有封号诰命,那也是正经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就算庆成郡主位高一阶,也该客气些才是。
不过此刻沈清婉自然不会与她计较这个。
听罢郡主的问话,她莞尔一笑,依旧是客客气气道:“郡主想必已经知道了在下要说什么,有何必多次一问呢?”
说完,沈清婉依旧是低着头,只微微侧着看了看周围一圈的宫人丫头。
庆成郡主收起了得意的神情,撇了撇嘴,对周围的人不悦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闻言,皆是恭敬福身,有条不紊地出去了。
庆成郡主黑着脸,瞪着沈清婉,没好气道:“你有话就快说,我可懒得陪你耗着。”
沈清婉似是没听出这话里的敌意,依旧好声好气地回道:“是。在下今日来,是给郡主指一条明路,好让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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