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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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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门合上,四皇子这才敛起了笑颜,低声道:“父皇昨夜可与母妃说起了营州之事?”
一提昨夜,德妃便想到皇帝又是陪她用膳又是耐心哄她,直到后来一夜缠绵,又睡到日上三竿。
德妃脸微微泛红,可是许久没有被皇帝这般好好疼爱了。
“是提过两句,怎么了?”德妃掩了掩唇,眨了眨眼,平静道。
四皇子道:“外祖父让我叮嘱母妃,父皇可能已经怀疑是我们在背后做的推手,故而若是父皇问起营州之事,我们万万不可做出头之鸟。”
德妃听完四皇子的话,略带惊讶地怔了怔,随即想起昨夜皇帝那副好说话的样子,转瞬媚然一笑道:
“父亲当真是多虑了,如今颜家失势,正是我族崛起的好机会。如此这般步步小心,这肥肉可就到他人嘴里去了。”
“我又如何不知此乃千古难逢的好机会,“四皇子垂头拍了一下大腿,“虽说外祖父位列左相,可张家全是文臣,我手中连个像样的良将都没有,遑论兵权了。”
“正是这个话,”德妃点头附和道,“况且陛下昨日心情甚好,父亲为何如此小心?”
四皇子没有抬头,答道:“外祖父是说,昨日父皇在御书房试探过他,他听出话头不对便止住了。一出宫他便想递话来给母妃,却不想父皇离了御书房就来了母妃这儿,一等便是一夜……”
德妃听了这话一愣,皇帝多时未临幸与她,昨日这般,难道是为了不让父亲给自己递消息吗……
德妃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冷汗直冒,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母妃,母妃……”四皇子见德妃慢慢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忙出言唤道,“母妃您怎么了?”
“昨夜你父皇问我何人去营州了结此事合适,我便说了你……”
德妃显然是吓得不轻,说到这儿便一把抓住四皇子的手道:“佳儿,这可如何是好?”
“母妃莫急……”四皇子便安慰便问道,“父皇听了你的话可有什么反应?”
德妃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父皇说他会再考虑一番,然后……然后他便喂了我一勺汤……”
四皇子显然也是一愣,喂了一勺汤?
这俩人自然也是想不到,那是皇帝已经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张家和老四在搞鬼。
皇帝实在气得演不下去,想让德妃赶紧闭嘴,这才喂了德妃一勺汤。
“嗯……”毕竟是在儿子面前说起这些,德妃略带羞涩道,“你也知你父皇,从来都是喜欢那些年轻漂亮的,已是许久未曾这般对我……”
四皇子却没心思听这些,打断道:“那后来便没有再提过此事了吗?”
德妃被打断了思絮,点头答道:“是,我原还想再说说让你去营州,可一直未找到机会。”
四皇子听罢,只低头暗暗思索着。
德妃见四皇子沉默不语,小心试探问道:“你父皇确实一直心情很好,想来,应该也无甚大事吧?”
四皇子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德妃的眼中充满了不确定,少顷后道:“罢了,话已经说了出去,既然如此,进进退退反而可疑,不如坦坦荡荡抢这一次!”
德妃心中亦是如此想的,便点头应道;“佳儿说得有理,只是你外祖父……”
“无妨,”四皇子摆了摆手,“此事我还需与文坤商量一二……”
德妃听罢也道:“也好,文坤助你做事多年,一向妥帖。”
四皇子此刻心烦意乱,也不想与德妃扯些有的没的,随便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四皇子府,文坤见四皇子着着急急地走,又皱着眉头回了府。
“殿下这是怎么了?”文坤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上前询问道。
“进去说。”四皇子见着文坤,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许。
进了屋,遣退了下人,四皇子这才开口说道:“我刚才去见了母妃,说了外祖父的意思,不要轻举妄动。可母妃竟然已在昨晚替我开口向父皇求了营州处事之权。”
“这……”文坤微微讶异。
四皇子憋着一口气,囫囵喝了一口茶,又被烫到吐回了茶碗里。
文坤见四皇子的烦躁,心中不停地转着主意。
“你说,如今该当如何?”四皇子语气冷冽,“父皇分明是挖了坑非要我往下跳,前脚挑醒了外祖父,后脚就去套母妃的话。”
说到这里,四皇子不禁奋力往桌上来了一巴掌。
“你说这究竟是哪里错了?”四皇子抬头看了看文坤,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杀手是颜淑妃派的,沈言珏是辰王救的,父皇何以会疑到我头上?”
文坤面不改色,温声劝道;“殿下,此刻再追究这些已经毫无意义,而是要想想该如何补救才是,陛下已疑心殿下,越是这会儿,越不能遮掩。”
四皇子闻言点点头,道:“所言有理,那你说,该怎么做?”
文坤微微一笑,缓缓道:“殿下此刻便该去找陛下,毛遂自荐,如此坦荡,自然能撇清关系。”
这话让四皇子为之一振,他刚才在德妃宫里想的也是坦坦荡荡去抢,可真到了关头上,他又是犹豫了。
文坤是四皇子最信任的谋士之一,他这一席话,当真比四皇子自己下多少决心都要来得有用。
“直接说?”
“不错,”文坤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现下便是绝妙的机会,殿下便道今日请安听德妃娘娘说起此事,觉得责无旁贷,故毛遂自荐,望陛下成全。陛下多疑,故而殿下讲得越直白越好。此乃亡羊补牢,却犹未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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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蛛丝补牢
四皇子听完文坤的劝说,觉得十分有理,心中澎湃之气渐起,仿佛他果真当仁不让一般。
“对了,还有,”文坤见着四皇子渐渐坚定的表情,知机会到了,便趁热打铁道:“此事先不宜与张相说起。”
四皇听得这话,心下一阵疑虑:“为何?”
文坤不急不缓,耐心劝说道:“张相毕竟上了年纪,在这些事情上较为谨慎。固然陛下试探,可正如在属下方才所说,此刻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若是张相知道了,难免会劝殿下小心行事,到时只怕耽误了最佳时机,误了殿下的大事。”
四皇子被文坤这样一番劝说,也觉得甚有道理。
张允恒已是花甲之年,四皇子也时常觉得他年纪大了之后行事愈发优柔寡断起来,万事皆要斟酌再三,实在是多余。
“好!”四皇子一拍大腿,“既然如此,我便即刻进宫求见父皇!”
文坤见四皇子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看来,此事已经成了大半。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皇帝正在翻着折子。
大过年的,无非都是些请安问好的折子罢了,除了定州那一块雪越下越大,似乎也无旁的要紧事。
“陛下,”门口的小太监低头小步进来道,“四皇子求见。”
皇帝听了这话面无表情,倒是身边的周正侧了侧头。
小太监见皇帝毫无反应,不知是否听见了自己的禀告,犹豫着要不要再喊一声。
周正见小太监进退两难的脸色,轻声问皇帝道:“陛下?四皇子求见。”
“叫他进来吧。”皇帝翻了翻折子,没有抬头。
“是。”小太监倒退了两步,匆匆出去了。
四皇子一身枣色金蟒纹皇子袍,头戴着东珠玉冠,整个人意气风发。
“儿臣参见父皇!”四皇子朗声喊道,随即跪下身去,行礼参拜。
却不想这一跪,竟久久没听到皇帝喊起。
四皇子觉得自己的大腿开始微微打战了,方才听得皇帝慢悠悠道:“起来吧。”
这若有似无的一击,让进门时还精神振奋的四皇子登时萎靡了大半。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皇帝依旧没有看四皇子,平静问道,听起来这个语气倒是没有什么不妥。
四皇子暗暗安慰自己,父皇只是叫起慢了一步,并不意味着什么,许是自己想多了。
稳了稳心神,四皇子开口答道:“回禀父皇,今日儿臣去向母妃请安,听母妃说起,昨夜父皇提及营州之事欲派遣一名皇子前去主事,以安边境大事,儿臣此来,便是来自荐的。”
皇帝嘴角微扬,哼笑一声,道:“说来听听。”
“是!”四皇子见皇帝态度缓和,心中更是觉得此事十拿九稳,“营州之事,乃是边境国防之大事。颜家父子欺上瞒下,置父皇万里江山于不顾,实乃欺君叛国之辈!”
……
四皇子在皇帝面前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一副胸怀天下的样子,却不知他前脚刚出了四皇子府,文坤便备了车马匆匆往张允恒府上去了。
这日天寒地冻,张允恒府上看门的正瑟缩在门房里,却听见了有人咚咚地敲门,登时没了好气。
这大过年的,又是数九寒冬,这般急的敲门,只怕又是什么掏钱来的乞丐。
“你是何人,为何上相府敲门!”
看门的怒问之音刚落,定睛一看,竟是个满面着急之色的翩翩公子,不像是什么乞丐,倒像是个书生。
“在下文坤,求见张相。”
“去去去,什么文坤武坤的,你以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见张相的吗?”
虽说这公子的打扮不像个乞丐,可平日这般打扮体面上门自荐求官的书生多了去了。
看门的自觉也算是见过几分世面,便并未把文坤放在眼里。
文坤心里拿捏着轻重,上前继续低声威胁道:“在下当真是有要事求见,若是误了大事,只怕你担待不起。”
“哟哟哟!”看门的早已先入为主,不把这个看似清高的书生放在眼里了,这会儿听到了文坤没什么底气的威胁,眼中鄙夷之气更甚,“那你擦亮眼珠子好好看看,我担不担待得起。”
说罢,看门的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便进了去,眼看就要关上大门了。
“哎!哎!”文坤摆出一副着急的样子,急急上前道,“我可是四皇子的人!我可是四皇子的人!”
若是文坤一开口便好好说自己是四皇子的人,那看门的也许会思量一番。
但是文坤先是让那看门的第一眼便觉得自己身份不高,而后又态度不良,暗暗威胁,末了无法了,便称自己是四皇子的人。
这样一来,那看门的哪儿还会信呢?
“哼!我还是天王老子的人呢!”
看门的嘭就将门关上了。
文坤对着紧闭的大门微微一笑,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上前奋力敲门道:“开门!快开门啊!”
看门的实在被烦得不行,也怕恼了主子,气势汹汹地出来低吼道:“你有完没完了!”
文坤皱着眉,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道:“我当真是四皇子的人,当真是有大事。你若不信,你去禀告一声,就说我劝不住四皇子了,求张相见我。我在这里等着,若是张相不见,我自当离去。”
看门的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这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莫不然真是四皇子的人?
看门的这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见他头戴风帽,浅棕斗篷下隐隐青玉长袍,一身风雪显然是急急前来的。
这一回,看门的有点心虚了,却面上依旧强作镇定道:“那你等着,我去通禀。”
待这看门的禀告了里头,里头的小厮又找到了张相的书房,书房外头的小厮再跟张相说上话,已是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了。
“谁?”张相皱了皱眉。
“自称叫什么文坤的,说是四皇子的人,有急事求见。”这话从门房传到这儿已经是三四手了,小厮也只能说个大概。
张相想了想,立刻道:“赶紧带进来。”
小厮闻言,便亲自跑到前门去带人。
待文坤到了张相的书房,已是着急得不行,连礼节都顾不太上,冲到张相面前便急急道:“在下文坤,乃是四皇子的手下,今日四皇子自宫里请安回来,得知德妃昨夜已经向陛下举荐了自己,觉得索性不如一拼。现下已经朝皇宫去了,要让陛下将营州之事交给他处理!”
“什么!”张允恒一听,血气上冲,差点没有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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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弃卒保车
“相爷!相爷!”
张允恒缓过神来,黑着一张脸便往外头冲,惊得书房外的小厮忙忙跟着喊。
“立刻备车,我要入宫,快!”
张允恒丢下一句话,便继续马不停蹄地朝着外头去了。
主子这般着急,做下人的哪里还敢耽搁,狂奔着便去备车了。
待张允恒到了大门口,一把年纪的他早已是气喘吁吁,老脸通红。
原看门的心头还在嘀咕呢,没想到只不过传了句话进去,竟是相爷身边的小厮亲自出来带人了。
这才没一会儿,不料相爷竟是自己个儿跑了出来。
“相……相爷……”看门的顿时结巴了起来,“您这是……”
张允恒看了他一眼,眼里竟是说不出的怒气,唬得那看门的心下一颤,不禁倒退了两步。
“方才是你拦的人?”张允恒的声音比这天还冷几分。
“是……是。”看门的心都要凉透了,暗道一句糟了,这下是捅了大篓子了。
“来人!”张允恒似是要出了这口气一般,狠狠地喊了一声。
听到动静,忙忙上前来了两个下人。
“把这个东西给我拖下去!好好打三十板子长长记性!”
张允恒咬牙切齿,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看门的听到这话,膝盖一软,顿时瘫倒在地上,连句相爷饶命都喊不齐整,便被人架走了。
车已备好,下人也拿了斗篷外套跟了上来,一行人上了车便急急走了,相府顿时又是一片安静。
不久,那看门的被打的声音,凄惨嚎叫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看门的心中五味陈杂,脸上眼泪鼻涕糊在一处,疼得脸都拧成了一朵菊花。
又是悔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闯了大祸,又是恨那书生模样的人一开始不把话说清楚,更是怨自己倒霉,大冷天看门也罢了,竟遇上这般的灾祸。
这边看门的正被打着,却见到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头文坤正慢悠悠地从里头走了出来,步伐稳健,似是在欣赏相府的精致装饰一般,毫无一丝方才的着急之色。
当他听到有人的惨叫,心中已经明了大概是谁。
只不过路过那看门的边上时,文坤也不过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并未停步,也不发一言,便继续走了。
看门的原以为自己会遭到几句奚落,至少也是一声冷笑,却不想那人竟就看了自己一眼便走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文坤当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也懒得计较,他如今心情大好,该做的事儿都做完了,自己回去收拾收拾,便回主子身边就是了。
再说那御书房中,皇帝这会儿正心下冷笑,看四皇子大义凌然地唾沫横飞着。
“父皇,二哥涉身其中,三哥身体又不好,儿臣身为皇子,责无旁贷!”四皇子一拱手,一脸豪气地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说得好。”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会儿四皇子,轻飘飘地传来了三个字。
四皇子一愣,说得好是什么意思?
“那你说说,你这个责无旁贷里,有多少是用来残害自己的兄弟手足!”
四皇子还怔愣着,却不料皇帝突然暴怒,抬手便将一封书信甩了下去。
那书信不过几张纸厚,这一甩也不过轻轻飘下,可这天子之怒,着实让四皇子觉得背上千斤重,顿时跪倒在地。
“父皇息怒……”
“息怒?”皇帝怒极反笑,表情变得极其诡异,“你还有脸叫朕息怒?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听到皇帝的话,四皇子便伸手去捡那掉在地上的书信,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颤得个不停。
待他一瞧那信,竟是眼前一阵黑,堪堪撑住自己才未倒下去。
这封信他熟悉得不得了,因为正是四皇子他自己的笔迹。
可这些字拼在一起他又不明白,他何时写信去问过沈言珏营州之事,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把拉二皇子下马这样的语句写在里面。
“父皇!这……这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四皇子磕磕绊绊地为自己辩解着。
“陷害?”皇帝嘴边噙着一丝冷笑,“这是你的字,还能有人摁着你的手写吗?”
“这……”四皇子急得汗如雨下,“这也有可能是他人模仿儿臣的……”
“那去找沈言珏打听消息的,难道也是他人扮作的你?!”
皇帝都未让四皇子说完,便以一句质问打断了他。
文坤步步都算计好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先怂恿四皇子去找沈言珏打听,再故意让皇帝的眼线劫走了自己伪造的,送去定国公府的信件。
如此,即使皇帝怀疑信件造假,但四皇子去找沈言珏打听消息之事,却是千真万确的。
这样一来,在皇帝心中,四皇子下套想拉二皇子下马的企图,便坐实了。
“父……父皇……儿臣……”四皇子满头是汗,瞪着一双眼珠,肥厚的嘴唇不住地颤着,却是什么辩解都说不上来。
“陛下,左相求见。”
就在这时,外头的小太监颤颤巍巍地来通报了一句,却让皇帝的脸色彻底黑了。
这头才问了四皇子两句,那头张相就到了,当真是眼线都敢埋到御书房来了不成?
不过他倒想要看看,这个张相怎么给自己这个不仁不悌的外孙开脱!
“叫他进来。”皇帝冷冷地说道。
“微臣参见陛下。”张相自然是先行了一礼。
“不知张相这大过年的,上朕这儿来作甚?”皇帝没有叫起,问出的话亦是十分不客气。
张相心里咯噔一下,方才到外头给小太监塞了银锭,却被告知里头皇帝生了大气了,让张相小心一些。
虽说心知已是来晚了,可未曾想皇帝这怒火都烧到了自己身上,想来四皇子闯的祸也是够大。
“回陛下,”张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臣是来替四皇子请罪的。”
四皇子一开始听到张相来了,原本混乱懵然的心中那可是升起了一股希望之火。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外祖父都没看自己一眼,开口就是要为自己请罪,这……
“臣听闻,颜家父子营州之事乃是四皇子在背后所推,四皇子更是设计引诱二皇子出手刺杀朝廷命官,虽说颜家确实罪不可恕,但百般种种,也是四皇子急功近利,才致今日之祸,还请陛下,”张相重重磕头下去,“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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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病得不巧
“明儿就是十五了,”这日夜间,春兰边收拾着沈清婉的床铺,边和沈清婉说着话,“小姐?”
转身一看,沈清婉正在出神,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春兰和她说了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春兰上前来。
沈清婉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噢,无事。明日约了雪烟和初瑶,初十那日一别,已是数日未见了。”
“原来小姐是在想出去玩呢?”春兰嘻嘻笑笑,心里却还是存了个疑影儿。
这几日沈清婉常常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元宵是难得的机会,小姐身子好了以后都不怎么不出门了,出去走走也好。”春兰年纪不大,这会儿却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念叨叨。
沈清婉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觉得这几日平静过了头。
大年节下的,却成日不见父亲在家里,连兄长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国公府这般出奇的静谧,连年味都淡了几分。
沈清婉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似是出什么大事了。
“小姐,”春兰试探地换了一声,“早些安寝吧?”
“嗯。”沈清婉站起身来,朝着春兰微微一笑,便朝着床铺去了。
春兰一愣,下意识觉得小姐还是有心事,那笑,也未免太见外了点。
晃了晃脑袋,春兰又觉得自己是正月里闲的,想多了。
日子渐渐长久,沈清婉也不让沈夫人日日睡前来给自己解钗环,毕竟这么大的人了,哪有天天麻烦母亲的道理。
这日也是,沈夫人未前来,一转眼的功夫,和铃轩的灯就熄了。
不一会儿,沈清婉见院子里安静了,便偷偷下床,披了个披风,架起窗,朝着外头轻唤了一声。
“胜邪?”
话音刚落,一抹玄色的身影轻巧地落到了沈清婉的眼前。
“小姐。”胜邪垂眸拱手。
沈清婉一愣,小姐?听着倒像是自己的下人了。
不过一转神的功夫,沈清婉轻咳了一声掩去了自己的不习惯,真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来,问道:“这几日外头可是有什么异动?”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胜邪也不知从何答起。
外头?哪儿是外头?和铃轩外,还是国公府外?
“没……”胜邪边想便道,“没什么异动啊。”
沈清婉收回好奇的眼眸,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失落。
胜邪见状,歪了歪头想了想,道:“现在殿下不用我在身边了,已有好几日不曾召我回去,小姐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去问问殿下。”
沈清婉下意识便想说不用了,可话到嘴边还是成了“也好”二字。
话音刚落,胜邪便如惊鸟般跃起,转眼不见了。
沈清婉回床榻上坐着等消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胜邪便回来了。
“小姐?”胜邪不敢探头,只轻轻唤了一声。
沈清婉走去窗边,问道:“三皇子怎么说?”
“殿下说他也想见你……”胜邪开口一句话,便惹得沈清婉的脸嘭地红透了。
幸得借着深夜的掩盖,这才没让胜邪瞧见。
也想见我?什么叫也……
沈清婉正跟这儿别扭呢,胜邪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接着说:“他也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这话头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到底什么叫也……
“所以明天元宵灯会,他会去找你的。”胜邪总算把话说完了,却久久没见沈清婉有什么动静。
“小姐?”胜邪试探地唤了一声。
“知道了。”沈清婉只丢下三个字,便嘭地关上了窗户。
胜邪一脸懵然,自己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吗?
胜邪自然是不知窗那头的沈清婉早已经脸红到耳尖,耳尖红到脖子,将披风随手一丢便慌乱地缩进了被窝里。
翌日一早,春兰进来唤沈清婉起床,却见着一件披风散落在地上,那头窗户也没关紧,还漏着风,惊得赶忙往沈清婉床铺边去。
见到的,却是沈清婉迷迷糊糊的样子。
“小姐……”春兰轻声唤着,沈清婉却是依旧迷迷糊糊。
春兰心下觉得不妙,忙探手过去,果然觉得沈清婉的脑门比平常的热些。
“春兰?”沈清婉醒了过来,嘟嘟囔囔的,“怎么了?”
“小姐……”春兰心里愧疚不已,眼泪都要下来了,认错道:“都是春兰的错,昨夜没有关好窗户,冻得小姐都发烧了。”
“啊啾!”沈清婉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整个人顿时醒透了。
春兰眼泪都被吓了回去,忙跑到窗边关紧了窗,边说着:“小姐您先躺好,奴婢给您去灌个汤婆子来,然后就去知会夫人请大夫。”
春兰脚步不停,眼见着就要跑出去了,沈清婉总算缓过神来,一个激灵喊道:“别别别……”
许是喊得太冲了,顿时又咳个不停。
春兰一惊,又是急急跑回来,轻轻抚着沈清婉的背。
“别……不要去……咳咳咳……”沈清婉越急越说不全话,心里急得不行。
春兰隐隐听明白了沈清婉的意思,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轻声安慰道:“好好,奴婢不去,小姐您别着急说话。”
沈清婉总算缓过了神来,深深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脑袋里突突跳着疼。
“小姐,”春兰见沈清婉不咳了,忙问道:“小姐您都发烧了,为何还不让奴婢去请大夫呢?”
沈清婉心下一虚,眼神闪烁,嘴上牵强道:“只是有点小咳嗽罢了,用完早膳许久好了。”
更何况那窗是自己没关好,要是母亲知道自己冻病了,难免要怪到春兰头上。
“小姐,您是不是怕……”春兰一愣,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悄声问道,“夫人知道了,不让您晚上出去玩呢?”
沈清婉脸一红,不说话了。
春兰叹了一口气,不知怎样才是对自家小姐好的。
她自然希望沈清婉能开开心心,这回能出去玩儿,可是沈清婉盼了好久的。
可她更希望沈清婉身体好好的。
沈清婉曾落入冰湖,寒症缠身,比常人更怕冻些。
“不如这样,”春兰小心哄着沈清婉,“奴婢给您热点姜丝红糖,热热地喝下去,许能好点,等元宵灯会回来了再叫大夫,好吗?”
沈清婉听得这话,眼睛里都放出光芒来,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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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元宵
幸得晨起之时春兰给沈清婉灌了一整碗的姜丝红糖,红糖的浓郁甜香混着姜丝的辛辣振神,由喉间绽放至全身,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再加上沈清婉小心翼翼了一整日,不曾在沈夫人面前露出半点不妥,生怕沈夫人看出自己受凉了,晚间禁了她的足。
故而沈夫人倒也被糊弄了过去。
府里几位小姐少爷都是格外兴奋,只因今日无论男女老少,晚膳之后皆可上街游玩赏灯。
年幼的几个自然是沈夫人带着,而沈清婉她们,自是由沈文昊带着出去,也玩得畅快些。
何况沈清婉已到了与其他贵家小姐相交的年纪,自然也是要去一道玩乐的。
此时和铃轩中,春兰夏竹正在给沈清婉打扮着。
“小姐感觉可好?头还疼吗?”春兰给沈清婉挑着耳坠子,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无妨。”沈清婉粲然一笑,从镜中看了看春兰,“晚上元宵灯会,你与我同去吧?”
“是。”春兰自是高兴,放下手中妆奁盒子,又拿起了个精致的锦盒,“听说大少爷晚上还约了许家三少爷,小姐不如戴了血玉簪去吧?”
春兰欢欢喜喜的样子,似是她要去见小情郎似的。
沈清婉看见她手里拿血玉簪,耳边竟浮现出那日祁佑路过她身边时,轻描淡写的一句:“簪子不好看。”
“不戴了。”
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拒绝,冷冷的语气把春兰都惊了一下。
沈清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垂了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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