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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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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嘴角微扬,回应着五皇子雨点般落下的吻。
屋中昏暗烛火晃着,一对人儿交织在一处,难自抑。
花雨在门口不远处守着。
今一切都很顺利,按照计划进行,她只需稍等等就好了。
这般想着,花雨便也没有打扰里头。
再说屋中,灵芝正与五皇子拥在一处,交缠之间,五皇子的衣衫也慢慢滑落。
灵芝不像五皇子,他此刻依旧是清明的。
故而五皇子袖中那把匕首落出来的时候,灵芝没有错过。
他心中一惊,下动作都停了停。
五皇子意识混沌着,只觉察到灵芝不再迎合他,又喃喃唤他。
灵芝回过神,好声好气地安慰着五皇子,没有露出破绽。。。org
可灵芝的心里,却是慢慢凉了下来。
他脑中回响着祁佑遣人与他吩咐的话。
今夜如果五皇子被引到此处,便是他bī)宫不成,明就会一败涂地。
而灵芝要做的,就是让五皇子夜宿此处。
蜡烛也是祁佑的人给他的,香囊中的解药亦是。
至于后续之事,祁佑也都安排好了。
明全天下都会知道,五皇子弑君不成,便沉溺烟花柳巷,连他龙阳之好都瞒不住。
灵芝亦有机会,可以将从前的冤屈一一道来。
如今皇帝不掌事,一切都是祁佑说了算。
只要灵芝开口,他的冤便都能重见天。
……
这把匕首,便是五皇子防用的。
弑君不弑君,他都不可能亲自出手。
而他带到风林,本也是想质问化名小青的灵芝,若有必要,杀了他又怎样。
可此时,落在灵芝眼中,这把匕首却是泼醒他的冷水。
五皇子的这把匕首是不是用来杀他的,灵芝已经不想去纠结了。
他如今心中所想,是祁佑的话。
明,五皇子就会败名裂,再无回还之地。
为皇子,五皇子自然不会死,而是终关在牢狱之中。
毕竟无论皇帝下旨,还是祁佑下令,都是儿子、兄弟,这等杀戮,是为人所不的。
即便棠梨阁上下几百口的冤屈都能有人背去,即便五皇子认下了一切,那一切,也都是再也不能改变的了。
更何况,此刻的灵芝,心中动摇得厉害。
但他也不曾忘记沈清婉的救命之恩,不曾忘记祁佑愿意替他雪冤的善意。
即便灵芝不能逃过自己心中的孽缘,他也不想破坏了祁佑与沈清婉的大事。
灵芝沉沉一笑,翻过来,将五皇子压到了下。
五皇子一愣,嘴角亦是轻笑出声:“怎么……”
灵芝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便覆上了他的唇。
五皇子被灵芝的主动冲昏了头,只想沉溺在这温柔之乡中再也不出来。
一阵阵的软玉温香,五皇子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
直到——
颈间剧烈的疼痛突然传来,五皇子顿时一惊,推开了灵芝。
伸手抚去,一是一大片的温鲜血。
五皇子还未回过神,脑中依旧是混乱不堪。
灵芝早已衣衫松散地下了,手上上皆是五皇子的鲜血。
他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匕首,死死盯着五皇子,面色惊惧,口起伏。
“你……你……”五皇子坐起来,跌跌撞撞下了。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可是汩汩涌出的鲜血,却是怎么都摁不住。
此刻他还被药颤着,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人本就混乱,五皇子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连冲向灵芝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片刻,五皇子的面上没有了惊恐愤怒之色,眉心一展,睁着双眼便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灵芝微微张着嘴,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五皇子,愣了半晌。
终于,他紧闭双眼,仰天张嘴,整张脸都扭曲不已,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灵芝浑剧颤,匕首落到地上,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五皇子早已是在血泊之中,面色惨白,一丝人气都没有了。
灵芝颤着低下头,看着五皇子,眼泪依旧大颗大颗地滚落着。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似笑似哭。
灵芝抬手,将自己缠发的红丝带取了下来,跪倒在五皇子的面前。
他颤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腕,与五皇子的手腕,捆在了一起。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只是一切都安安静静,不曾发出一丝声音。
灵芝满脸是泪,却是笑得幸福释然。
等他绑好了红丝,便躺在了五皇子的侧,在他耳畔轻声念着。
“下别怕,灵芝……陪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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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雪夜之叹
是夜,寒风萧瑟,大雪皑皑。。。org
夜半之时,沈清婉只觉得自己怎么睡都不踏实,扭了个个儿,想去挽祁佑的胳膊。
可是摸索了半,那半边的竟是空的。
嗯?
沈清婉迷糊着睁开了眼,微微撑起了子。
早些时候祁佑清净了宫城,便与自己一道回东宫了。
睡得正好,这怎么突然就没人了呢。
沈清婉摸索着起了,迷迷糊糊拿了件斗篷,披上了出门去。
外头守夜的宫女见到沈清婉,也是吓了一跳:“太子妃,您怎么出来了?”
沈清婉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可见到太子了吗?”
宫女行了个礼,如实答道:“回太子妃的话,方才有急事来报,太子便出去了。”
沈清婉顿了顿,又问:“太子可说去哪儿了吗?”
“不曾。”宫女回道。
沈清婉叹了口气,垂了垂眼眸。
原本就没怎么睡踏实,这会儿已经起了,也说了话,外头又比里头冷几分,沈清婉倒是彻底清醒了。
“你陪我去走走吧。”沈清婉低声吩咐了一句。
那宫女忙应下,便跟着沈清婉一道出去了。
外头大雪茫茫,宫城之中却是四处都点了暖色的路灯,点缀在晶莹洁白的积雪之中。
沈清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着散步。
祁佑与自己说了,如今宫城已清,一切都井然有序。
“咦?”
沈清婉听得后的宫女困惑了一声,便回头问道:“怎么了?”
那宫女指着远处高台上说:“太子妃您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沈清婉顺着宫女所指看去,果然,清寂无人的高台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
那影沈清婉再熟悉不过,正是祁佑。
沈清婉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说有急事吗?怎么祁佑自己一个人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呢?
想了想,沈清婉便朝着那儿走去了。
等到了高台上,沈清婉叮嘱宫女候着就是。
随即她一个人朝着祁佑走去。
祁佑正在凭栏远眺,不知在想什么,竟然也没听见后头的动静。
祁佑从小习武,本耳力就好,这会儿没有反应,倒是很让沈清婉意外。
沈清婉到了他边,轻轻咳了一声。
祁佑似是一惊,这才转过头来,眼里的泪倏然落下。
他见到沈清婉也是惊讶,忙眨了眨眼,关切道:“你怎么出来了?外头冷得很。。。org”
沈清婉自然是见到了祁佑眼里的泪,心下惊讶不已:“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说着,她便伸手去抚祁佑的泪。
祁佑被风吹得冰凉的脸,感觉到了沈清婉温柔软的小手。
他展颜一笑道:“没事。”
沈清婉闻言,手顿了顿,嘟着嘴看着他。
祁佑一噎,知道自己从前答应过沈清婉,什么事都不瞒她。
他垂了垂头,苦笑了一声。
沈清婉见他这样,正想开口询问,却是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就觉得自己被整个儿抱住了。
祁佑轻轻拥着她,二人之间还隔了沈清婉腹中的小娃娃。
祁佑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抱着沈清婉,默默地哭着。
沈清婉与他紧紧贴着,自然感受到了祁佑不安的呼吸。
她也不急着催祁佑说话,只轻轻拍着他的背。
“婉儿……”祁佑嘟囔出声,“祁修死了。”
沈清婉只觉得一愣,登时没反应过来。
祁修……五皇子。
“是灵芝杀了他,”祁佑继续轻声说着,“灵芝也自尽了。”
这么几句话,像是用光了祁佑所有的力气,他把头埋在沈清婉的脖子间,轻轻啜泣着。
从来独当一面,保护自己的那个男人,此刻竟然哭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虽然寥寥几个字,沈清婉知道了结局,可是这个结局,却是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沈清婉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祁佑都松开了她,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就是今晚的事吗?”
祁佑点了点头,双眼还红肿,垂着眼眸,没有看她。
沈清婉知道祁佑在伤心什么。
即便到了这一步,无论五皇子做过什么,祁佑大概潜意识里,从没有想要五皇子的命。
从前兄弟二人的种种,其实都是贤妃一味促成的。
五皇子觉得自己被祁佑背叛,从他的角度看来,确实没有错。
祁佑心底那份愧疚,即便不说,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我不是没想过,灵芝会不会走这一步。”
祁佑整理好心绪,开口说道:“明五皇子夜宿风林的事会传开来,灵芝是男儿,此事对五皇子的影响便会很大。”
“我诺了灵芝,明之后,便会给他开口的机会,当年棠梨阁的冤,也会替他昭雪。”
说到这里,祁佑叹了口气:“灵芝应下了,我也以为这样的条件,他能克制住自己。”
沈清婉听到这儿,也是大概明白了,小声道:“那样的深仇大恨,凭谁都难以放弃手刃仇人的机会吧。”
“不是。”祁佑却是摇了摇头。
沈清婉一愣:“不是什么?”
祁佑这才抬起眼来,看着沈清婉道:“风林的人来报,灵芝以一根红绳,将他和五皇子的手腕绑在了一起,二人一道倒在血泊之中,皆是失血而死。”
沈清婉一惊,下意识伸手捂住了嘴。
祁佑似是才缓过神来,忙挤出一个笑,认错道:“我不该与你说这些……”
他安抚地拍了拍沈清婉。
“我倒不是忌讳什么……”沈清婉讷讷道,“我只是……惊于这个事实罢了。”
灵芝对五皇子放不下,沈清婉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这份与恨的交缠之深,却是沈清婉始料未及的。
“是啊……”祁佑叹了口气,“他无法原谅祁修做下的一切,也无法容忍自己对他的感,在这样的矛盾中隐忍了那么多年,灵芝也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沈清婉点了点头,灵芝这一生,在他遇到五皇子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这个结局了。
“罢了。”祁佑牵起沈清婉的手,转又看进了茫茫大雪之中。
只要自己的人平安就好。
祁佑捏了捏沈清婉的手,转头笑着问道:“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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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万事俱安
翌日,雪停了。
阳光灿烂,映照和皑皑积雪,京城一片圣洁之象。
早朝之时,有朝臣提到了昨夜五皇子与云相行刺一事。
祁佑向那说话的大臣看去,是祁归恒手下的人。
他凝了凝神,将此事揭了过去,直言道云相才是行刺之人,与五皇子并不相关。
此事,祁佑已经在上朝前,与云相商量好了。
五皇子既然已经死了,祁佑心里难受,也不想再让他背这个罪名。
只要云相认罪,那么五皇子的名声至少可以保全。
朝堂之上,祁佑也将五皇子之死宣之于众。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也都是大惊失色。
祁佑只道,五皇子曾经与棠梨阁有所渊源,后放火烧了棠梨阁,而昨夜行刺五皇子之人,亦是当年棠梨阁幸存下来的寻仇之人。
那提出昨夜行刺皇帝一事之人,听到五皇子的死讯后,也是心下一惊。
他奉辰王世子之命,今日要在朝堂上将五皇子意图弑君之事咬定,可是却不曾想,五皇子已经一命呜呼。
若是如此,他是否还需要再将此事争论下去呢?
只是这一犹豫的工夫,祁佑已经将云相的罪名罗列完毕,板上钉钉。
而五皇子的丧礼,也由祁佑做主,如大皇子一般的规格,以皇嫡子的身份下葬皇陵。
人死灯灭,之前五皇子做的错事,也一并抵消了。
这个早朝,祁佑只觉得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从前五皇子怎么对他,怎么对沈清婉,他不是没有恨之入骨。
但是在心底,祁佑自认,是自己有错在先。
无论多少恩怨,兄弟之情,到底还是摆在那里。
如今五皇子死于非命,他能做的,也不过是保全他死后的名声。
至于那些秘密,便随着五皇子一道去了就是了。
祁佑脚下沉重,回到东宫。
却见东宫门口站着一个人,正负手看着自己,似是已经等了自己许久了。
祁佑对身后的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只剩二人,祁佑这才向祁归恒走去。
“积雪厚重,路上难行,世子走到东宫来,是不怕摔了?”
祁归恒哼笑一声,并未理会:“为什么不给祁修定罪?你不忍心?”
“人都死了,”祁佑看了一眼祁归恒,“你还纠缠这个做什么。”
祁归恒的眼中有了一丝寒意,语气中带了若有似无的威胁:“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这个天下,终究不是你说了算的。”
祁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祁归恒的眼睛。
许久,祁佑嘴角一勾,开口道:“父皇依旧健在,你也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祁归恒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祁佑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除夕之时,父子兄弟四人说好,当今陛下在位之时,便不再提此事。
皇帝会静侍佛前忏悔罪过,而祁佑则是代君理政,直至皇帝驾崩后,由祁归恒继位。
因为祁佑是皇帝和辰王两边都能信任之人,这个皇位当时怎么安排都不妥当。
只能皇帝空占其位,辰王世子则是等待继位。
祁佑本也没有想要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如今背负着皇帝的期待,只想给自己的父皇,一个安稳的晚年罢了。
皇帝只看着祁佑能有今日,也算是圆了他一份夙愿。
可是辰王,皇帝防了半辈子,即便他如今能放下身上一切沉重的枷锁,也无法发自内心去相信自己的兄弟,更遑论自己兄弟的儿子。
接下去的路……
祁佑沉吟了片刻,换上了一个轻松的笑,朝着东宫里头走去。
进门的院子里,有几个宫女跑来跑去的,而沈清婉站在廊下,捧着手炉,一味笑着看着。
见着祁佑进来,大家伙儿也都不闹了,恭恭敬敬给他行礼。
“都起来吧。”祁佑抛下一句,就朝着沈清婉快步走去。
沈清婉也不急,只冲着他笑。
等他到了眼前,这才嗔怪道:“玩得好好的,偏偏你来了,大家都不敢闹了。”
祁佑也不恼,只笑着赔罪:“这倒还是我的不是了。”
沈清婉抿嘴笑笑,伸手去抚他的鬓角。
众人见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也都识趣儿地退下了。
这时候,祁佑才轻声开口说道:“我想着,如今万事安定,春风林不如关了吧。”
沈清婉一愣,好奇问道:“即便用不着对付旁人,开着又有什么关系……”
忽而,沈清婉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猜测道:“你可是怕辰王世子疑心你?”
祁佑勾了勾嘴角道:“我自然不会主动与他起什么龃龉,但他若是故意挑刺,我也不会客气。”
沈清婉听他这话,心里也有些忐忑。
无论如何,现在似是一切都平息了,若是顺利,将来二人便会搬出宫城。
倒是还不知道会去哪里,不过只要与祁佑在一块儿,去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清婉眨了眨眼,好奇问道:“既然你不把他放在眼里,为何要关了春风林?”
“我何曾说过不将他放在眼里?”祁佑失笑,“我想关掉春风林,是想着与其等他提出来,或是对我疑心,还不如坦坦荡荡。总之我也用不着。”
祁佑一脸轻松的样子,倒是让沈清婉有些意外。
祁佑当真这般相信祁归恒吗?
看着沈清婉欲言又止,祁佑歪了歪脑袋,笑着道:“有什么话就说。”
沈清婉抿了抿唇,这才问道:“人心难测,即便陛下与辰王,原先那般亲近的同胞双生子,如今都走到这个地步。你若是关了春风林,往后……”
听着沈清婉的话,祁佑唇角笑意更甚。
沈清婉见了不乐意了,嘟着嘴道:“我杞人忧天,你说便是了,笑我做什么?”
见她别扭,祁佑心中更是欢喜,上前啄了一下她的唇,抵着她的额头,一字一顿,轻缓却坚定道:“如今有你,往后有我们的孩子,我没有那么天真,更不会拿我最爱的人冒险。”
你放心就好。
沈清婉闻言一愣,随即抿嘴笑了。
有你在,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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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婉看完伤之后,祁佑让丫头给祁归恒带了个话,便带着她回宫去了。
人家世子妃生孩子,他们两夫妻总不能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祁归恒若还要惦记着照顾他们,那岂不是顾此失彼了。
皇宫也不远,二人坐上马车,沈清婉依旧是沉默寡言。
祁佑心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不打扰她,让她自己想想。
等二人回到了东宫,祁佑扶着沈清婉进了屋,屏退了所有宫人。
“来,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祁佑将沈清婉按下坐好,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衣服。
沈清婉还在神游天外呢,怎的转眼间自己就坐上了,祁佑还要脱自己衣服?!
她脸一红,登时就不愿意起来,抱着手臂挣扎道“别别别……”
祁佑一愣,不由地笑出声来“我不闹你,我真的担心。从前我总有伤病,久病成良医,让我看看,我也好放心。”
沈清婉闻言,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
祁佑轻笑,嘴里轻声说着“果然我是闹怕了你,你就这么不想与我亲吗?”
沈清婉红着脸,嘀咕道“还不是你老欺负我。”
“你不喜欢我欺负你吗?”祁佑的笑意味深长起来,说出的话让沈清婉的脸红得厉害,“我看你喜欢的。”
祁佑虽然嘴上轻浮地调笑着,手下却是小心谨慎,一点点展开沈清婉的衣服。
顿时,那洁白纤细的肩上,一片刺目惊心的淤血露了出来。
这……
这也摔得太狠了。
祁佑心下一惊,皱起眉来,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弄的,你跟我说实话。”
沈清婉一愣,方才还满不正经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严厉了起来。
二人目光相视,祁佑眼中的不容妥协,沈清婉看了个清楚。
她顿时心虚了起来,这……要是说了,祁佑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清婉垂下脑袋,快速想着对策,怎么说才能……
“你说,”祁佑开口打断了她的想法,“不管是什么事,我一定冷静对待,我只需要知道,没有人威胁到你。”
沈清婉闻言,看向祁佑,忙摇头道“你放心,没有人威胁到我。”
“这不是你说了算了,”祁佑看着沈清婉,“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沈清婉见他这样,心中矛盾得很。
她从前不是会瞒祁佑的子,只是这一次,她确实是……
“好,我告诉你吧。Wanbentxt”沈清婉垂下眼眸去,拉上了自己的衣服。
因为辰王府去皇宫里叫了太医,辰王世子妃临产的消息也已经传开了。
周正将消息传到御书房的时候,皇后正好也在,便一道听说了这个消息。
“听说辰王世子妃怀的可是双生胎,”皇后面上尽是喜气,“可是要给辰王贺喜了,一下便是两个孙儿。”
皇帝面上也是没有一丝破绽的笑,拂了拂手中的碧玉珠串“这可当真是大喜啊,接下来,便是等佑儿与修儿的好消息了。”
“陛下说的是。”皇后福了福,面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缝。
佑儿……呵!
“周正!”皇帝似是没有看出皇后的不悦,抬头便叫了周正的名字。
“奴才在。”周正低头福,等着吩咐。
皇帝显然兴致很高,吩咐道“准备好贺礼,等辰王府那边好消息出来,便给辰王世子送过去。这么大的喜事,也准备好,给渊州那边递消息。”
“奴才遵旨。”周正应下,转便去准备了。
皇后在一旁陪着笑,皇帝抿了一口茶。
东宫。
沈清婉将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都讲了一遍,却见祁佑的面色,当真是越来越差。
“祁佑,你别生气,这个事……”
“我不生气,”祁佑冲沈清婉一笑,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的婉儿这么优秀,旁人觊觎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沈清婉一噎,这话也太护短了,自己能有什么好,能像祁佑说的那般人人觊觎呢。
“不过……”祁佑话头一转,沉吟了片刻,“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
沈清婉看着祁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祁佑嘴角一笑,伸手小心地去拉她,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沈清婉一阵汗毛竖起,总觉得祁佑又是色向胆边生。
可下一刻,却听见祁佑在自己的耳边轻语“这个江山,是我拱手给他,他若只是喜欢你,我便也罢了;他若是敢不知足,我能给他的,也能给别人。”
沈清婉子一僵,细细品着祁佑的这句话。
虽然她少有过问祁佑政事的时候,但是沈清婉也知道,皇帝的心意,和祁佑祁归恒二人在大概计划着什么。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也好,陆雪烟的父亲也好,甚至于祁佑,都是唯辰王与辰王世子马首是瞻。
祁佑从来没有说过,未来的一切,并非辰王世子囊中之物,而是他愿意给。
沈清婉静静伏在祁佑的怀里,脑中却是思绪不停。
“好了,”祁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些事,本不是应该拖你进来的。我自己有分寸,你只管放心就好了。”
“嗯,好。”沈清婉点了点头,含糊地应下了。
“我给你上个药吧。”祁佑语气中的笑意又渗了出来。
沈清婉一个警惕,忙拒绝道“不要,让兰来就好了。”
“那可不行,”祁佑故意夸张地拉长了尾音,“从前你是闺阁小姐,如今是本太子的太子妃,我说不,你就得听着。”
“你!”沈清婉眼看着祁佑明摆着要占她便宜,理上却是一点儿都占不到。
二人在屋中捣鼓了半,等到夜间晚膳时分,方才出来。
“太子,太子妃。”兰见二人出来,赶忙上前行礼。
“怎么了?”沈清婉见兰的脸色不对。
“辰王府那边,传消息来了。”兰似乎有些言又止。
连祁佑都看出了兰的不对劲,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兰咬了咬下唇,又看了一眼沈清婉,这才小声道“辰王世子妃生了一对双生子,只是……”
“只是什么?”沈清婉心头晃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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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悬心不已
太医也不过开口劝了两句,早就知道劝不住,其实也没办法。
祁佑冲了进去,倒是把里头的宫女嬷嬷吓了一跳。
“哎哟太子殿下,里头不干净,您怎么进来了?”
祁佑没有理会那个大呼小叫的嬷嬷,快步径直走到了沈清婉的边上。
春兰原在边上陪着,见着祁佑,也赶紧让到了一边,依旧紧张地看着沈清婉。
沈清婉疼得糊里糊涂,连喊声都已经嘶哑了。
祁佑见到她满脸是汗,一张脸狰狞得不行,登时便心痛如绞,上前轻轻唤她。
“婉儿……婉儿……”
沈清婉隐约之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过去,便看见了祁佑的脸。
她似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拽着床帘的手一松,就想去抓他。
祁佑忙伸过手去,瞬间就被沈清婉一把抓住。
当下一阵阵痛传来,沈清婉到嘴边的话突然噎住,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匕首搅动着一般,手掌跟着一紧。
祁佑没料到,顿时被沈清婉的指甲死死嵌进了皮肉里。
他也顾不得自己手疼,只紧紧锁起眉来看着沈清婉,咬牙不让自己的泪滴下。
总算一阵宫缩过去,沈清婉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颤颤巍巍地转过头来,面上泪和汗水已经混到了一处,眼神涣散着看着祁佑,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不生……不生了……祁佑……我不想生了……”
“好……好……”祁佑紧紧握着她的手,“我们不生了。”
沈清婉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宫缩。
沈清婉忍不住,面目一拧,便哀嚎嘶叫出声。
祁佑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声,一颗心似是被油煎一般。
他看向床尾趴着的嬷嬷,正想问就没什么办法了吗,却见她稳婆皱起眉,一脸焦急道:“怎么是胳膊,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话音一落,那嬷嬷就伸手进了去。
祁佑见不到那嬷嬷在做什么,只能看了看沈清婉的反应。
那嬷嬷只开口说了句:“太子妃,您忍着点。”
祁佑还没明白过来,已经见沈清婉突然瞪大了眼,撕心裂肺地嚎出了声。
祁佑震惊不已,忙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那嬷嬷经验老道,知道这会儿没工夫和什么都不懂的太子说话。
边上的宫女行了个礼,替那嬷嬷解释道:“回太子的话,太子妃胎位不正,这位嬷嬷对胎位不正甚有经验,须得摸调,方能正胎位,以得顺产。只是确实疼得很。”
祁佑没有明白,只是隐约能猜到。
胎儿在母体宫内,若要人来调整胎位,那不是外头拧着肚子,就是得伸手进去……那当真是想想都疼。
沈清婉紧紧攥着祁佑的手,指节勒得生白,嘶吼的声音都是时有时无,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祁佑终于听到了稳婆欣喜的声音。
“见着头了!快!太子妃您用力啊!”
沈清婉脑子早已是恍惚不已,听得稳婆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使起劲儿来。
祁佑心如刀绞,却是帮不上任何忙,只得再一旁毫无意义地安慰着她。
可是突然,沈清婉屏气悬在半空的身子一顿,几乎是同时一瞬,祁佑感觉自己的手上一松。
沈清婉阖上了眼,就这么瘫软着晕了过去。
“出来了出来了!是位小郡主!”
稳婆欢喜不已,抱过孩子递给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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