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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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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她看出沈夫人似乎是找她另有其事的时候,沈清宝也没有藏着掖着。
一切都很顺利,沈夫人看出了沈清宝确实没有太在乎五皇子府的那些,便与她说了沈清婉的计划。
沈清婉已经在定国公府住了两日了,连着沈夫人和沈言珏都觉得不妥。
堂堂太子妃,一直在娘家住着算什么。
得亏沈清宝回来了,沈清婉与沈清宝说完事儿,也能早些回宫去。
如今,东宫。
沈清婉正在院子里理着祁佑的那些花花草草。
从前祁佑要不是自己来,要不就交给密玉。
如今有大把的时间,祁佑便告诉了沈清婉,让她没事儿也可以打发打发辰光。
祁佑踏进院子的时候,就见着沈清婉面上笑容灿烂地侍弄着花草,还与身边宫女说笑着什么。
“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祁佑迈步过去。
众宫女见状,都跪下行礼参拜,唯有沈清婉抿着唇冲他笑,动都没动一下。
祁佑示意众宫女起身退下,自己上前拉过沈清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什么好事儿呢,笑得这么开心?”
沈清婉抿嘴笑道:“你猜猜。”
“嗯……”祁佑故作思索状,开口问道,“可是你娘家有好消息了?”
沈清婉笑得眉眼都弯了,点点头道:“是呀,我兄长生了儿子,我五姐便回府一聚,我与她聊了聊,看起来如今五皇子的后院可是在起火的边缘了。”
祁佑失笑道:“五皇子的后院起火,你便这么高兴?”
“于大计有益,我便高兴,”沈清婉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再说了,我们姐妹俩还不是为了你吗。”
“是是是,多谢太子妃这般劳累。”祁佑往沈清婉脸上一啄,“我这儿也有件好事儿,可愿听一听?”
沈清婉好奇道:“什么好事儿?”
祁佑神秘兮兮的笑着道:“我今日得知消息,骊山红叶已经成片儿了,我与父皇请了假,明日我们便一道去骊山住几日。”
“真的!”沈清婉兴奋不已。
“自然是真的,”祁佑见她开心,自己更是高兴,“答应你的事儿,总算有个交代了。只是迟了些。”
“不迟,”沈清婉抿了抿唇笑道,“你有这个心就好。”
祁佑见沈清婉没了下文,问她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沈清婉面上的笑渐渐收住,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在想我五姐。”
祁佑知道她要说什么,抚了抚她的背,轻声安慰道:“人各有命,她既然选择了帮娘家做事,便是已经想好了结局。我们尽量帮她就是了。”
沈清婉抬头看了一眼祁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可终究女子一生难侍二夫,往后即便我们能给五姐安排个好人家,那也没有初时的少女情怀了。”
“她嫁给五皇子也不是她的少女情怀,”祁佑摸了摸沈清婉的头,“不必计较这些,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你五姐也实在没得选。若是事情了了,她有的选,说不定那会儿,她才懂得情之一字的珍贵。”
沈清婉看了看祁佑,在他眼里看见化不开的情意。
是啊,情之一字,唯有对的人,才会视若珍宝。
沈清婉释然,环住祁佑的腰身,静静站立与院中众花之间。
秋意萧瑟,挡不住岁月静好。
第二日,祁佑与沈清婉收拾好东西,与皇帝皇后贵妃道别,二人便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骊山去了。
望着这小两口如胶似漆的模样,皇帝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皇后见皇帝不语,便笑了笑,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道:“太子身份贵重,身边却只有一个太子妃,臣妾觉得,该多添几个侧妃,早早开枝散叶才好。”
苏贵妃听了这话,还没等皇帝开口,便是笑着回答道:“娘娘未免也太心急了,太子与太子妃成婚才多久,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就想着添几个侧妃了?”
皇后应道:“天家本就与寻常人家不同,太子更是身负皇恩,未来要继承大统的。若是不趁着年轻,早些开枝散叶,再往后政事繁忙起来,只怕也有心无力了。”
皇帝的脸色有些不好。
苏贵妃见状,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皇后继续道:“贵妃许是不知,不过本宫身为六宫之主,时时刻刻记得,身为正室便要有容人的雅量,更是要替夫君好好安排。不说陛下,就是五皇子,那也不是成婚之日便娶了两个?本宫看五皇子妃就是个好的,与侧妃相处融洽。”
皇后这话里话外,倒是刺着沈清婉不够懂事了。
谁知苏贵妃却是轻笑一声道:“开枝散叶这样的事儿,本就是要看缘分,不然娶了两个……呵呵,也没什么用啊。”
苏贵妃这话说得一针见血,可不是没什么用,就算一次娶了两个,这不也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吗?
第四百六十四章 初次骑马
皇后听了苏贵妃的话,暗暗咬了咬牙。
她心里也着急啊,明明娶了两个,偏偏一个都不能生。
本想着若是五皇子能比三皇子多生几个孩子,于争储之上也能占些先机。
可偏偏成婚比三皇子久,娶的比三皇子多,五皇子府上就是传不出好消息来。
皇后哪里知道,五皇子实在是对女子无感,床底之事,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五皇子都不想让女人上他的床。
干着急也就罢了,今日还要被贵妃耻笑,皇后当真是气得不轻。
“罢了,”皇帝摆了摆手道,“到底太子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纳侧妃。贵妃说的是,小两口才成婚多少日子,这会儿就往东宫塞人,未免太早了些。由着他去吧。”
皇帝都开了口,皇后也只能点头应下。
苏贵妃并没有“乘胜追击”,也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那一头的祁佑与沈清婉,自然是不知道,二人离开之后,皇帝边上还有这样的插曲。
他们带的人虽多,但也大多是太子应有的仪仗,没多大旁的用处。
至于安全,祁佑自然是交给自己的几个暗卫了。
由京城去骊山,路上便是好几日,沈清婉一开始还兴奋不已,到后几日便打不起精神来了。
看着蔫儿了的沈清婉,祁佑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众人找了一处歇下,喝口水。
祁佑见沈清婉呆愣愣地看着远处发呆,便走上前去,递过一碗水:“我早说慢一些,一路颠簸地,看你都没精打采了。”
沈清婉叹了一口气,也有些失落:“不知是不是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头晕得厉害,坐马车又晃又闷,人就一直不舒服。”
说着,沈清婉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祁佑。
“怎么了?”祁佑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问道。
沈清婉咬了咬唇,嘀咕道:“我怕你知道我不舒服,就不让我去玩儿了……”
“……”
祁佑一噎,失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身子要紧还是玩儿要紧啊?”
沈清婉撇了撇嘴,不服地嘟囔着。
“说什么呢?”祁佑探过头去,“说给我听听。”
“玩儿要紧……”沈清婉嘟囔地大声了点。
祁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行了,我一定让你去,不过你得听我的,不能再催他们走这么快了。不然人一晕,做什么都没精神,你还怎么好好玩呢?”
沈清婉担心地皱起眉来:“可我们如果太慢,红叶都落了怎么办?我听说骊山红叶也就二十一天最好看,随后便只有枯枝了。”
祁佑一怔,转而笑开,往沈清婉耳边嘀咕了两句。
沈清婉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连双眼都放出光芒:“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祁佑点了点头,“只要你不怕。”
沈清婉抿唇想了想,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行,那歇好便准备走吧。”祁佑摸了摸沈清婉的头,起身去吩咐了。
沈清婉喝了些水,心里美滋滋的。
祁佑说要带自己骑马,这样便可快一些,反正也只剩两日的路程了,若是骑马,只要歇一晚,便也可到了。
沈清婉心里想着,自己还从没像模像样地骑过马呢。
成了亲果然好,想做什么都不必拘束着。
只要有个什么都会依着自己的夫君,那做什么都可以了。
沈清婉越想越高兴,脸上都就差嬉笑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祁佑过来了。
沈清婉顺着那片玉白的衣角向上看去,是秋日和暖的阳光下,祁佑温柔的笑颜。
“怎么样,走吗?”祁佑歪了歪头问她。
“嗯!”沈清婉点了点头,高兴都写在脸上了。
祁佑向她伸出一只手,沈清婉由着他将自己拉起来。
胜邪牵过一匹马来,祁佑点了点头:“挺好的。”
“我们两人坐一匹吗?”沈清婉好奇问道,“我以为我们一人一匹呢。”
“你会骑马吗?”祁佑笑着问她,“我怕你摔下来。”
沈清婉不说话了。
她确实不会骑马,看着这高头大马的,她也心里有点犯怵。
“来,”祁佑拉过沈清婉,指着马鞍上的把手道,“拉着缰绳,先拽好这儿,再把脚踩在这个蹬上,我抱你上去。”
沈清婉伸手拉过缰绳,那马不耐烦地甩了甩头,沈清婉不由地一缩。
“别怕,”祁佑笑了笑,上前摸了摸马鬃,“他可能不太习惯。”
沈清婉瑟瑟看了一眼那马,大大的黑眸微微垂着,睫毛倒是又浓又长。
沈清婉暗暗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学着祁佑的样子,小心摸了摸马鬃,嘴里还轻声道:“马儿莫恼……马儿莫恼……”
祁佑觉得好笑,不由地笑出声来:“夜笛脾气好得很,不会恼你的。”
沈清婉看了看祁佑,将信将疑地上前,再试一次。
“若是怕,还是算了……”祁佑轻声在边上说着。
沈清婉似是被激将了一般,抿着嘴,一屏气就蹬了上去。
祁佑眼疾手快托住她,沈清婉总算是安安稳稳地坐上去了。
夜笛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原地踏了两步,吓得沈清婉赶忙整个人都趴伏下来。
祁佑纵身一跃,轻松上了吗去,一手拽住了缰绳,一手揽住了沈清婉的腰。
沈清婉只觉得自己顿时被箍住了,也恢复了平衡,这才松了一口气。
夜笛在祁佑的牵扯下,似乎也是终于明白该做什么。
祁佑轻轻夹了夹马肚,夜笛便慢慢朝前走去。
马背一颠一颠的,沈清婉又觉得新奇,又有些紧张。
“怎么样,可还晕吗?”祁佑在沈清婉的耳边轻声问道。
沈清婉摇了摇头,回答道:“许是没在车里的缘故,有能看着远处,四周又清爽,倒不觉得晕了。”
“那我走快点试试?”祁佑试探问道。
“嗯,”沈清婉点了点头,双手抓紧了马鞍上的把手,转而还是有点怕,小声道,“别一下太快啊……”
祁佑在沈清婉的身后暗笑,口中轻轻对夜笛说着什么,双腿一夹,夜笛便小跑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五章 身子不适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突如其来的颠簸还是让沈清婉吓了一跳。
她紧紧抓着把手,身子绷得僵直。
“放松点儿,”祁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尝试跟着它的节奏,这样反而稳当一些。”
沈清婉此刻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哪里还知道跟着马的节奏是什么意思。
放松?那更不可能了。
祁佑觉得她还是紧张,于是拉了拉缰绳,夜笛便放慢了脚步。
“怎么了?”沈清婉见夜笛慢了下来,便问祁佑,“怎么不跑了?”
“你听听自己的声音,”祁佑笑道,“说话都在颤,还想让它跑呢?”
沈清婉羞赧地低了低头,小声道:“确实有些怕的……”
“那要不还是算了?”祁佑垂头问她,“坐车也不过两日罢了。”
沈清婉想了想,摇头道:“还是骑马吧,哪怕这样慢悠悠地走,也比坐马车舒服。那车里当真是太闷了。”
祁佑点了点头道:“好,那便依你。”
二人便坐在马上,慢悠慢悠地朝着骊山脚下去。
这儿一片都甚是好看,沈清婉渐渐适应了马的步子,远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
如今还敢腾出一只手来,指着远方看到的风景与祁佑说笑。
“那云真有意思,悬在山腰之上,像一条洁白的玉带一般。”沈清婉有说有笑,全然没有方才的害怕。
“远远看去,它是悬在山腰上,”祁佑笑着答道,“若是你在山中,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真的吗?”沈清婉转过头来,好奇问道,“我看这云浓白不透,当真想知道身在其中是何等感觉。”
“只怕会打湿你的头发。”祁佑慢悠悠地回答道。
“是吗?”沈清婉似是自言自语,“云能化雨,也能化露。”
“错了,”祁佑说道,“云能化雨,雨亦能化云。这般悬在山腰上的云,多是大雨之后,雾气蒸腾所致。”
沈清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好看就是了,我管它如何成的呢。”
祁佑轻笑:“说得对,好看就是了。”
沈清婉与祁佑聊着天,倒是没觉着身下的夜笛步子慢慢快了起来。
等沈清婉感觉到耳边的风似是有些呼呼响了,这才反应过来,夜笛竟是在跑。
“诶?它怎么越走越快了?”沈清婉好奇问道,倒没有多少害怕。
祁佑浅笑,若有所思道:“看来这个速度差不多了。”
“什么?”
“我原想着,与你说说话,你便放松些,再慢慢让夜笛快起来,你便不会察觉了。”祁佑解释道,“你如今察觉,看来就这样也差不多了。”
沈清婉抿嘴一笑:“反正比马车快。”
“是,”祁佑点了点头,“等夜色落下,我们便找一处歇息,照这个速度,明日就可到骊山了。”
两人前行,确实比一大帮人要快得多了。
夜间,祁佑与沈清婉找了一处客栈歇息。
第二日一早,祁佑早早就醒了,沈清婉却是一直没醒。
祁佑眼见着日上三竿,怕再不把她叫起来,到时候她又要不高兴玩儿的时间不够多,便上前去叫她了。
“婉儿?”祁佑摸了摸沈清婉的鬓角。
沈清婉的呼吸又长又静,睡得极沉。
祁佑一声没有叫醒她,心中实在是不忍。
“婉儿……该醒了。”祁佑想了想,在沈清婉心中大概还是玩要紧,便也狠下心去叫她。
沈清婉似是轻叹了一口气,悠悠转醒过来。
“我们该出门了,今日就能看到红叶了。”祁佑温柔地与她说着。
沈清婉似是有些懵然,眯着眼看着祁佑,随时随地都要睡过去一般。
“你要再睡一会儿吗?”祁佑见她困成这样,当真不忍心。
沈清婉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随即就撑起了身,想坐起来。
祁佑上前扶她,沈清婉却是紧紧皱着眉头,十分不舒服的模样。
“怎么了?”祁佑觉察出了不对劲。
“水……”沈清婉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眼儿来。
祁佑赶忙去端了杯水过来。
沈清婉咕咚咕咚地往下喝着。
祁佑正想说一句慢点儿,还是迟了。
沈清婉似是呛着了一般,一口水喷了祁佑满身,霎时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咳,人都清醒了,沈清婉顿觉不妙,连忙下床,四处张望了一番,跌跌撞撞冲到一个脸盆前,剧烈咳了起来。
祁佑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被沈清婉喷了一身的水,赶紧上去抚她的后背。
沈清婉咳得脸都红了,眼眶里尽是泪水。
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顿时腿脚一软,要不是祁佑还扶着她,她就跌坐在地上了。
祁佑的眉心都皱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我没事儿……”沈清婉在祁佑怀里嘀咕,“我就是有点头晕,刚才嗓子干,又呛着水了……”
她生怕祁佑小题大做,待会儿又不让自己出去玩儿了。
可沈清婉这一急,又晕得厉害,突然急急忙忙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祁佑一怔,沈清婉已经开始在他怀里挣扎了。
祁佑小心将她放下,谁知沈清婉脚一沾地,又冲着那脸盆跑去,顿时剧烈地干呕起来。
祁佑手足无措,除了赶过去抚她的背,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了。
“怎么回事儿啊……”祁佑拧眉,“头晕还没有好吗?昨儿也没坐车……”
沈清婉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偏偏这大早上起来,还什么都没有吃呢。
沈清婉脸都白了,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祁佑想去抱她,沈清婉却是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你让我歇会儿,歇会儿……”
祁佑觉得这不行,得找个大夫来看看才是。
“那你先歇会儿,我去找个大夫来。”祁佑对沈清婉说道。
沈清婉无力地点了点头,这会儿只要别吵她,别让她起来,怎么着都行。
实在是太难受了。
祁佑出了门,沈清婉缓了半日,原想起身喝点水,或是漱漱口,谁知一站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她强压着恶心,慢慢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喝了下去,然后便在桌边坐着,等祁佑回来。
第四百六十六章 意外之喜
祁佑出门才想起,找什么店家,让胜邪跑一趟就是了
于是他换来胜邪,给他塞足了银子,赶忙就回了房间。
他一进屋就看见沈清婉胳膊肘撑着在桌边坐着,面色惨白的样子。
“婉儿……”祁佑慌慌张张上前,小声问道,“我能做什么吗?让你舒服些……”
沈清婉闭着眼,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无力地摇了摇头。
祁佑面上尽是担忧,看着沈清婉无故难受成这样,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一会儿,胜邪就带着一个大夫来了。
祁佑顾不得男女之防,只想赶紧找到原因,想办法让沈清婉好受起来。
沈清婉倒是有些扭捏,跟祁佑嘀咕道:“我似乎是好了……许是刚才起猛了,又呛了水……”
祁佑耐心劝道:“大夫都到了,总归要看一看也好放心。你头晕也不是一两日了。”
“头晕是因为一路来马车里头闷,又颠簸……”沈清婉还在耍赖,“昨儿晚上也没休息好。”
“听话,”祁佑正色道,“昨日可没坐马车,要说颠簸也就罢了,又何来闷字一说?何况睡了那么久,哪里还有没休息好的事。”
大夫在一旁安静候着,直到沈清婉被祁佑说服了,这才上前来。
沈清婉哑口无言,只得乖乖让大夫给她把脉。
她自然是不想看什么大夫,因为沈清婉从小便是最讨厌喝那些苦药。
一喝至少就要大半个月,等病好了,人都喝得愁眉苦脸了。
祁佑静静在边上等着,大夫认认真真地把着脉,低头不语。
片刻后,大夫收回了手,头还是低着,嘴里却恭敬地轻声问道:“敢问夫人,是不是恶心不适有几日了?”
沈清婉应了一声,点点头道:“我们赶路多日,每日都坐那个马车,里头又闷又不好闻,我倒是一直在头晕的。”
大夫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猜测,又问道:“敢问夫人,这个月的月信可来了没有?”
沈清婉一噎,这可是头回被陌生男子问自己月信,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祁佑也是一怔,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问道:“这有什么要紧的吗?”
大夫自知得罪,忙告罪道:“爷夫人莫怪,医者治病,自是没有这些顾及,老身冒犯了。”
“无妨,”沈清婉红着脸摆了摆手,如实答道,“我月信一向是不准的,便没怎么记得,被你这一问,似是却是许久不曾来了。”
沈清婉有些担心,莫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自己还不自知吗?
要是被这个大夫说了出来,骊山红叶,还能看得吗?
沈清婉心里七上八下地,那大夫却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笑着对祁佑行了一礼。
祁佑一愣,问道:“怎么了?”
那大夫道:“老身医术有限,把脉时只有些许的把握。加上方才听得夫人说自己已经头晕恶心多日,心中便有所猜测,夫人许是有喜了。”
“什么?!”
祁佑和沈清婉都是一惊,面上都不知该作何表情。
那大夫点了点头:“夫人的脉息不是很清楚,估计日子还小。故而我才问了夫人月信之事,如今也能有六七分把握。再过些日子,便能清楚把出来了。”
祁佑和沈清婉都是愣在了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夫有些尴尬,不知这两人呆呆愣愣的,算是把他的话听进去没有。
“呃,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大夫清了清嗓子,稍微抬高了些声音。
祁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冲大夫一笑,拱手道:“多谢大夫了,出去领赏吧。”
“多谢老爷。”大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转身便出去了。
祁佑转过身来,看着沈清婉的面上还是呆愣的模样,显然没有回过神来。
“祁佑,我……”沈清婉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面上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祁佑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无声地将沈清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沈清婉的脑中似是一片空白,又似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
“可是明明……”沈清婉在祁佑的怀里嘟囔,“雪烟一年了才怀上……”
“婉儿,”祁佑温柔地开了口,“别想着些了。”
祁佑松开沈清婉,看着她。
沈清婉也愣愣地去看祁佑,却见他眼眶微红,面上尽是温柔的笑颜。
“婉儿,我们要有孩子了。”祁佑轻声地说道。
沈清婉心口一滞,顿时鼻尖一酸,轻笑出声来,眼眶也跟着红了。
“原来日子还小……”沈清婉低着头小声说着,“怪不得太医日日请平安脉,却是从未说起什么过……”
祁佑面上似是冷静了,心中却还是翻江倒海。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连他也是不曾想到。
总以为是这几日赶路太辛苦,沈清婉平日养尊处优地,吃不消了。
谁知竟会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喜讯来。
祁佑没有说话,沈清婉却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抬头可怜兮兮地问他:“祁佑,那你……是不是就不让我去看红叶了?”
祁佑一愣,全然没有想到沈清婉接受这个事实之后第一个担心的,居然是还能不能去看红叶?
他随即便无奈地笑出来声来,上前摸了摸沈清婉的头,正想说什么,沈清婉却是抢着开口了。
“我保证乖乖的,什么都听你的安排,”沈清婉那眼里,当真是要多期待有多期待,“我也一定不乱来,就看看,就看看行吗……”
出乎沈清婉所料,祁佑竟是痛快地点了头:“好,咱们还是去,不过一路不能这样赶路了,你也不能累着。但凡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知道,好不好?”
“好!”沈清婉点头如捣蒜,只要能去玩儿,祁佑加多少条件都成。
转而她又红了红脸,一笑道:“这……毕竟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拿他冒险的。”
“那现在,咱们先吃饭。”祁佑满面喜意,宠溺地看着沈清婉,“吃饱身体才好,如今可不是你一个人吃了。”
沈清婉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点了点头。
这头岁月静好的两人,自然是不知道,京城的暗涌,已经快翻到明面儿上来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 初起波澜
这日外头阴云密布,秋风习习已经快要凉入人心。
早朝之时,大殿之上也是一片阴云密布,皇帝的脸色难看得都快要滴出水来。
“大敌将至,四面楚歌,如此事关大宣生死存亡之际,太子竟然带着太子妃出去玩儿了!”
“什么生死存亡,我看你是瞎说上瘾了!不就是边疆蛮夷一些乌合之众捣乱,本就是年年都有的事,边疆自有将士驻守,太子远在京城,又能做什么?”
“哼,陛下!”前者昂起头来,不与之争辩一时长短的模样,只与皇帝说道,“边疆蛮夷不足为患,可此次动乱,显然是有预谋有组织。北章未稳,军心不定,若是让这些人找到可趁之机,动摇的可是大宣的根本!”
皇帝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
祁佑和沈清婉才离开几日,京中就收到了边疆来的急报,说边疆告急,几个小国联手同时在几处发动了些不轻不重的攻击。
虽然目前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但他们的用意为何尚不可知。
当这事儿在朝上爆出来,众臣大肆争吵的时候,祁佑已经带着沈清婉走了两三日了。
所以五皇子一党的人,便抓紧了这个机会,往祁佑的身上泼脏水。
毕竟国家有难,太子却去游山玩水了,这样的事儿摆出来,谁都不会说太子有理。
皇帝也无法反驳。
他知道有些大臣心怀叵测,从皇帝立祁佑为太子的那那一刻起,就极力反对他的这个决定。
如今又是反驳不了的事儿,皇帝又能如何。
祁佑想带沈清婉出去玩儿的事,早就和皇帝说过了,那会儿也真的是没什么事儿,皇帝才点头让他出去的。
可是谁又能未卜先知,会猜到太子前脚刚走,后脚边疆的消息就到了。
当然是有人能。
五皇子在皇帝身边买通的小太监口中得知,祁佑一直想带沈清婉出去。
故而他又从外面得到消息,知道边疆之事时,便使了些手段,一直等祁佑走了,才把消息递到了京城。
随即安排好自己手下的党羽,将太子贪图玩乐,懈怠国事的罪名坐死。
毕竟大殿之上,皇帝不可能面对事实而强行庇护。
等一切都安排好,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祁佑原本就没怎么在朝中笼络朝臣。
大多数大臣,又在当年祁佑被立为太子之时心存质疑,这会儿的事儿一出,自然是一边倒地站在那些批评太子的人一处了。
原本身为太子,就肩负着更多的责任,而在这种关键时刻,更是如此。
皇帝无法再为祁佑辩解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朝堂之上对祁佑接二连三的讨伐声一片。
等退了朝,皇帝瘫坐在御书房里,面上尽是不悦。
周正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道:“陛下,如今天凉了,您仔细……”
“周正,”皇帝打断他的话头,严肃问道,“太子可有递消息回来了吗?”
朝中开始有大臣嘀咕太子不在京中之事时,皇帝便遣人去找祁佑了。
毕竟他也知道,祁佑这个时候不在,确实不合适。
“回陛下,呃……还没有消息。”周正有些为难。
“都这么多日了,为何还没有消息?”皇帝眉心皱起,他也想不明白,太子是明着去的,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人,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周正解释道:“去的人倒是找到了太子的仪仗,回信说太子妃嫌马车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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