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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福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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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珠。”说完就扑了过去,把人压在身下,精准的找到了她的嘴唇就吻了过去。
徐黛珠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两个人还没成亲怎么能睡在一起?昨天是意外,今天就不能继续这么放纵下去了。
可是赵臻这家伙越来越会接吻了,很快就让她沉醉其中,只觉得好像是坐在一条小船上,海浪轻轻的摇晃着船只,海风吹佛,晃的她晕晕沉沉的,四周都是海水湿润空气,舒服而叫人心醉。
等着恢复了神智已经是被人吻了个透。
赵臻将自己激动的某个位置抵在徐黛珠的身上,看着徐黛珠被吻的娇艳欲滴的红唇,难受的嘀咕道,“为什么不能马上成亲?黛珠,黛珠……”
那语气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徐黛珠却气的一脚踹开赵臻,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臻见徐黛珠生气,讪讪的说道,“早上来找你,看你还在睡觉……,就跟着一起睡了。”
“什么时辰?”
赵臻心虚的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更?”
徐黛珠又好气又好笑,上前去拧了下赵臻的耳朵,说道,“那是早上吗?”
赵臻厚脸皮说道,“反正快天亮了!”
徐黛珠,“……”
***
徐黛珠被赵臻缠着留在了太子府,说好在多住半个月。
早上赵臻会来陪她吃饭,然后两个人一同去看看养伤的白嘉言,之后就是一同出门,赵臻会亲自送徐黛珠到化春堂,然后他在折回军营去操练。
一般这么一忙就要晚上才能见面,一起用晚膳,之后就看谍报处理公务,徐黛珠也会帮他处理几件事情,倒也其乐融融。
赵臻脸上的挂着笑容,就一直没断过,整个人精神奕奕就如同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做什么事情都是精气神十足。
徐黛珠在化春堂帮着师伯化鸩给病人看病,师伯虽然主攻药理,但是除了疑难杂症,其他都不在话下,又有好药配着用,名声大振,平日也有许多病患跋山涉水过来求药看病。
有一次还遇到一个夏人乔装成汉人来看病,结果被识破,直接被抓了进去,这让徐黛珠简直哭笑不得。
化鸩平日只看五十个病人,多了就不看,这会儿徐黛珠来了,正好就让她多帮着看几个。
徐黛珠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几日赵臻每日都来送徐黛珠,许多晋地的百姓就特意站在路口迎赵臻,想要沾沾赵臻的真龙之气。
赵臻本就容貌出众,气质华贵,又穿着一身银白的盔甲,英姿勃发的坐在马背上,端的是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见过的百姓无不倾慕,甚至有人说是天上的天将下凡,也有人说这才真龙之子的风采。
赵臻改变了许多,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太子之尊,和那些普通人不同,如此就算老师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心里难免带着疏离的高傲。
可是逃难路上遇到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老百姓,看着他们凄惨的生活,悲从中生,又跟徐黛珠过了几个月的苦难日子,知道一点点的窝粮可以叫人或活或死,才知道真正的老百姓过的日子十分的艰苦,这会儿在重审视那些百姓心态就不一样了。
他总是尽力的亲和百姓,尽所能的对每一个跟他打招呼的人颔首示意。
晋地的百姓原本就是受到过夏军的欺压,那种被人当做下贱人的滋味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如果可能谁不愿意堂堂正正的做人呢?如此对赵臻的到来其实是十分的欢喜的,又加上赵臻这般亲民,心里越发的爱戴。
整个晋地,连带着赵臻管控的秦州,所有的百姓都热烈的拥戴赵臻,男丁们前呼后拥的要来参军,女子们则尽力的扶持着家里。
这样的氛围下,整个晋地的风气都十分的良好,即使在赵臻的父皇在位时期都没有这般的万众一心。
一路上许多人围观,赵臻习以为常,含笑示意打着招呼,徐黛珠在马车上虽然看不见,但是觉得非常的窘迫不自在。
赵臻骑马护送徐黛珠到了化春堂的门口,然后下了马,亲自去开门,“黛珠,到了,我扶着你下来吧。”
早上赵臻趁着空挡狠狠的偷了香,这会儿很是心满意足。
徐黛珠觉得不需要赵臻的搀扶,无奈当着赵臻的亲卫队也不好佛了好意,伸出手来让赵臻扶着下来。
赵臻和徐黛珠并肩走到了化春堂的门口,颇有些不舍,悄声说道,“我晚上来接你,你不要自己回去了。”
每天早上来的时候就一大群人等着围观,这会儿附近还有许多百姓在看热闹,结果早晨就算了,回去的时候还要被人观摩,徐黛珠都感觉自己跟大熊猫一样了。
“我想自己回去。”徐黛珠说道。
赵臻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说道,“你不想我送你,想让谁送你回家?你师兄吗?”
最近赵臻又开始吃起徐黛珠师兄化田七的醋来。
“别胡说,师兄定过亲事了。”
赵臻冷笑,说道,“那女子不是在战乱中找不到了吗?”
“可是师兄说要等下去呢。”徐黛珠说道这个就觉得有些唏嘘,他这个师兄还是个痴情种子,不过小时候定的亲,只见过一面,就坚持要为那个姑娘守着,说是没有确定的死讯就不会再取。
“呵呵,谁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要真是没有想法,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大半夜送你回去?难道我派来的近卫就不可靠?”赵臻冷冷的说道。
“你简直就是不讲理!”徐黛珠气的肝疼,赵臻现在敏感的不行,别说是化田七,就是白嘉言,多说两句安慰的话也都要不高兴,她只是和他相爱,又不是卖给他了,连这一点自由都没有。
只是想到这里徐黛珠心下一沉,按照古代的规矩,她嫁给他之后可不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等以后赵臻做了皇帝,她是不是就要锁在深宫里,连出门透个气都要带着帷帽,然后一堆人围着,不得自由?
一想到这些,徐黛珠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难受,虽然早就有所预见,但是真正面对这些问题才会觉得真实。
赵臻看徐黛珠脸色实在是难看,颇有些心疼,想着要不先哄一哄?只是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还要低头,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其实这样的态度也并非赵臻本意,毕竟年少,没有和女子相处的经历,又加上身份尊贵,不知道有时候就需要放下身段去哄人,这般只把矛盾弄得越来越大。
两个人正僵持,谁也不肯说话,谁也不肯低头。
正在这时候,一个头上帮着红头绳的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蹬蹬的跑了过来,还没走近就被太子的近卫拦住。
小女孩见到锋利的枪头,吓的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女孩的母亲跑过来,狠狠的打了下她的屁股,说道,“哭什么哭?怎么敢冒犯殿下?快跪下了给殿下磕头谢罪。”
赵臻见了温声对一旁的人说道,“别吓着她了。”又对小女孩说道,“你且回去吧,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小女孩仰着脸,肉嘟嘟的小脸,乌黑的眼睛,长的十分的漂亮,这会儿眼角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我摘了好吃的果果,想送给你。”然后低头在兜里摸了半天,等着摸出来一看,是紫黑色的龙葵,因为挤压过,都已经碎掉了,小女孩立时扁着嘴,“哇……”
徐黛珠看着心都软了,对着她摆了摆手,说道,“你过来。”
那近卫看了眼赵臻,见他点头,上前搜下身子,之后才放行说道,“好了,可以过去了。”
小女孩哭着鼻子走到了赵臻和徐黛珠跟前,伸出手来,上面是碎掉的龙葵,汁水将女孩肉肉的小手都给染黑了。
徐黛珠摸了摸兜里,却平日里哄化春堂里小病人的糖早就吃没了,正窘迫,看到赵臻从荷包里抓了一把糖出来地给她。
徐黛珠接过就放到了小女孩另一只手上,说道,“龙葵碎了不能吃,但是你的心意殿下领了,这个糖是殿下赏给你的,你拿回去吃好了。”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是瞧了眼赵臻,见他含笑的看着自己,就像是自己的哥哥一般和蔼可亲,又扫了眼徐黛珠,见她也鼓励的望着她。
顿时就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掉了门牙的嘴来,十分的可爱。
“谢谢殿下,还有仙子娘娘。”
“去吧。”徐黛珠说道。
只是小女孩好像还有些话要说,握着糖却不肯动。
“怎么了?”徐黛珠温声的问道。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扭过头去看着赵臻,说道,“殿下,你能早点从夏人的手里夺回中原吗?我爹爹和弟弟都被他们抓走了,娘一个人养着我,但总是偷偷的哭。”
小女孩的娘听了,顿时就着急了起来,骂道,“你都混说什么?还不给我过来!”然后,“殿下,她还小不懂事,还请恕罪。”然后就跪了下来。
赵臻见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没有守住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害的你们妻离子散,一家子不得团聚。”
赵臻一席话说的,那夫人立时就眼圈发红,忍不住低头抽泣了起来。
“我向你们保证,必然会夺回中原之日,让夏军以血还血,为汉人报仇雪恨。”赵臻神色肃穆,腰身挺直,身上忽然散发出慑人的气势来,如同屹立不倒的磐石,暴风雨也无法撼动一分,沉稳可靠,叫人不自觉地信服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那妇人也好,其他百姓也好,就是近卫也都露出崇敬的神色来,太子虽然年少,但是这些年来领着他们浴血奋战,硬是打下来晋州这一片基业,在他们心目中早就是无冕之王。
“多谢殿下,呜呜呜”妇人哭着磕头说道。
小女孩被母亲抱着离去,脸上还挂着笑容,显得十分心满意足。
徐黛珠颇有些唏嘘,觉得赵臻真的长大了,已经可以撑起一片天地来了,说道, “几年不见真是刮目相看。”随即又问道,“你怎么随身带着糖?”
赵臻见徐黛珠这般夸赞自己,心里很是满足,又见她好声好气的说话,早就忘了刚才在生气,温声说道,“你这几日不是说嘴里发苦,想着让你含着糖,能舒服一点。”
徐黛珠一震,只觉得就像是把那糖吃到嘴里一般甜丝丝的,说道,“难为你还想着我。”
赵臻这下就觉得冤枉了,说道,“我什么时候没想着你?”说着这话,直勾勾的盯着徐黛珠,那眼睛里的浓情蜜意都要快溢出来了,叫人几乎要陷在里面。
“嗯。”徐黛珠羞涩的低下头来。
两个人又变得亲亲热热了起来,好像之间就没吵过架,赵臻坚持要把徐黛珠送到里面去,徐黛珠也就听之任之了。
☆、第67章
往常化春堂都是人来人往; 热热闹闹的,今天一进去就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儿,药童; 伙计; 几个看起来像是病患一样的人,十多人都围着圈; 似乎在看着什么。
徐黛珠看到里面化田七的身影,赶忙走了过去; 问道; “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其中有个药童看到徐黛珠; 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说道; “徐姑娘,今天早上收了一个女病患,原先说是头疼,因为先生还没来; 化大哥就让她现在那边等着,谁知道她忽然间像是疯了一样,拿了一把匕首出来。”
“嗯?”
“说要见到徐姑娘; 见不到就死在这里。”那药童指了指里面,说道,“那个穿着丁香色襦裙的妇人就是,您快去看看吧; 不然真要出人命了。”
旁人看到徐黛珠来了都让开一条路来。
徐黛珠要往前过去却被身后的赵臻拽住,他冷着脸,说道,“我陪你去。”
众人这才看到徐黛珠身后的赵臻,纷纷跪了下来,说道,“见过殿下。”这一跪就让徐黛珠看清里面的情况。
那妇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襦裙上沾着泥巴,脸色蜡黄,发鬓也乱了,几缕头发压在了眼角,让人看不清面容,但是那种绝望的情绪却很容易感染到旁人。
化田七正在前面劝道着什么,但是显然根本就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摇头,“我要见仙子娘娘!!”
五年前徐黛珠引爆了谭青留给她的霹雳弹,虽然是半成品,但是因为数量可观……,其实当时徐黛珠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去引爆的,结果引起那炸药不仅炸死数千的夏兵,还燃起了大火,把旁边的房子都烧着了。
说起来要不是这场大火,说不定徐黛珠也早就被夏军杀死了。
大火烧了好几天,那之后不知道谁传言的,说徐黛珠是仙子转世,会用术法。
五年过去了,晋地的百姓已经不像是从前那般盲目的崇拜,但心里也是多多少少对她有着和对旁人不同的期待。
“我在这里。”徐黛珠大声说着话走了过去。
那妇人看到徐黛珠,目光立时就迸发出希望的火花来,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竟然是一个十分貌美的妇人,徐黛珠人还没走过去就丢下匕首在地上,然后扑通跪了下来。
“仙子娘娘,求你为我做主呀!”妇人膝行到徐黛珠跟前,抱着徐黛珠的衣裙,失声痛哭到了起来。
那哭声十分的悲切,就是徐黛珠这个旁人听了也觉得难受。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仙子娘娘,我的命真苦呀。呜呜。”妇人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胸口的衣裳,哭的像是要背过气一般。
徐黛珠朝着化田七使了眼色,化田七赶忙过来帮忙,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妇人扶了起来,抬到了落地罩旁边的诊疗室里,里面放着几张病床。
“夫人,我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但你总是这般哭,我也没办法去帮你不是?”徐黛珠递了个帕子给妇人,然后柔声劝慰道。
妇人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擦了擦泪珠,吸了一口气,说道,“仙子娘娘,奴夫家姓李单名一个全,你喊我李全家的就行。”
李全家的原本住在旧都,开的绸缎庄生意,家里颇为富裕,后来京都被夏军入侵,李全带着一家老小并一些家当北下,来到晋地。
“我家大丫头生的真的漂亮,往日里旁人见了她都说像是见到仙女似的,那孙家的儿子一眼就看中了,之后非要来求娶,出了十担米做的彩礼,那时候我们一家子都快饿死了,只好嫁了过去。”
这个年代粮食比真金白银还要难的,十担米算是非常丰厚的彩礼了。
李全家说道这里突然间又失声痛哭了起来,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说道,“可是我家丫头嫁过去不到三个月就被那家人给沉塘了!畜生呀!就是因为买针线跟卖货郎说了几句话!”
徐黛珠越听这件事越是熟悉,“你说的那个孙家是不是在茂名村?”
“对,”
徐黛珠扭过头去看赵臻。
赵臻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旁边茶几上摆着瓜果,茶水,那茶水显然是新沏的,冒着袅袅的烟,挡住了赵臻的脸,让他的神情有几分看不真切。
这不就是前几天徐黛珠跟赵臻一起看到的案子?徐黛珠还记得当时跟赵臻说过,无论如何孙家也不应该用私刑,而赵臻也答应过徐黛珠,会狠狠的惩罚那家。
“仙子娘娘,求你给我做主!我女儿死的冤枉呀!”李全家的又跪了下来,砰砰的往地上磕头,实际上就跟砸没什么区别了,顷刻额头就肿的老大。
徐黛珠把人扶了起来,然后说道,“你先等等,我去跟太子殿下说说。”然后走到了赵臻跟前说道,“殿下,请随我来。”
后院里有个小房间,那是平日里徐黛珠午歇的地方。
一张方桌和罗汉床,也就没什么东西了。
两个人一个坐在方桌旁边的凳子上,一个坐在床沿上,“你不是答应我会严惩孙家人吗?”徐黛珠问道。
“罚了他们赔一百两银子给李家。”
“这就没了?”
赵臻说道,“现如今五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一个丫鬟,一百两的银子就足矣了。”
“一个人死了,命都没了,你就说她值多少钱?”徐黛珠说道这里,觉得极为心寒,“要是我哪天也死在外头,别人给你所谓合适的价钱,你是不是也就当我白死了?”
赵臻瞪眼, “黛珠,我有点不明白,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是那个媳妇子不守妇道,这才被人沉塘了,虽然过于残忍,但也是情理之中,现在孙家愿意赔偿一百两银子 ,也是诚意十足,还要如何呢?”
徐黛珠忽然就觉得很是无力,赵臻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像是从前在杏花村,她说两句就可以听进去,而且那时候的问题还涉及不到这么深的地方,其实最为可怕的两种观念的碰撞。
“你走吧,我想静静。”徐黛珠觉得很乱,自从被赵臻表白,两个人走到一起之后,许多事情都已经脱离控制了。
她觉得她现在要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办?
赵臻年少,又是出身尊贵,不知道忍让,不过几句话就气的不行,而徐黛珠正在气头上,自然也不是好脾气,两个人不欢而散,李全家也被赵臻带了回去,据说是送回了家里……,徐黛珠却是好几天都没有睡好。
赵臻在太府里,徐黛珠住到了化春堂,就这样过去了三四天。
白嘉言底子好,不过半个月就恢复了大半,觉得再养个七八天就可以先回秦州去了,虽然没有完全治愈,但是可以在那边慢慢养回来,主要秦州挨着夏军的的地盘,那边夏军蠢蠢欲动的,他不能离开太久。
不过这几日,徐黛珠和赵臻总是一前一后的来看他,即使在院子里见了面也是当做没有看见对方。
白嘉言忍不住啼笑皆非,觉得这两个人还真就是孩子,又没有父母看顾着,不过闹了一点小别扭就这般形同陌路。
这一天早上,徐黛珠又来看白嘉言。
白嘉言让人准备了许多徐黛珠爱吃的点心,又放了很多糖果,说道,“我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了,以后不用这般辛苦来探病。”
精致的缠枝牡丹黑漆攒盒里放着糖果并五颜六色的点心,有绿色的绿豆糕,红色的桃花酥,白色的云片糕,姜黄色的桂花糕……,徐黛珠只觉得十分的贴心,白嘉言看似冷漠难以接近,但其实对她却从来都是诸多包容。
每次过来就好像是对待小孩一样,准备许多零嘴给她。
清晨的晨曦温暖而柔和,不像是白天那般炙热,那光线投射的徐黛珠的脸上,让她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带出几分不真实的透明来。
白嘉言看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徐黛珠脸色苍白的缘故,想来这些天也没有睡好吧?
徐黛珠正在奋力的扒开一个糖块,包装的油纸上印着红色的福禄寿喜的图案,可能是为了显示奢华,那纸竟然是类似于宣纸做的,厚的不行,好半天都没有撕开。
白嘉言伸手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糖块,然后轻轻松松的撕开一个口子,又递给她,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说道,“还要吃几个?我顺手都给你拨开吧。”
徐黛珠忍不住笑,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吃那么多,牙齿也容易蛀掉。”
白嘉言却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跟太子殿下闹别扭就能一直不理人呢?”
见徐黛珠不说话,怕是自己语气重了,又放柔了声音,说道,“太子殿下出身显赫,只有旁人顺着他的份儿,没有说他顺着别人,可是对徐姑娘,殿下已经是十分的忍让了。”
“所以我就应该感恩戴德?”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白嘉言看徐黛珠气的脸颊鼓鼓的,瞪大的眼睛,表情十分的生动活泼,觉得心里某个地方都要快柔软的掐出水来。
白嘉言别过来,想着自己真该早点回去了,如今真是魔障,见着生气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的可爱。
徐黛珠还以为白嘉言也生气了,正要说话,却见他清了清嗓子,好像是在稳固心神一般,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别人做了让步,我们是不是也要承情?然后……,你们也都大了,不能遇到事情就这样吵架,是不是应该更平心静气的谈谈?又或者找到折中的办法解决?这样冷战,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受而已,却是解决不了问题。”
徐黛珠就把孙家人把李家姑娘沉塘的事情给白嘉言说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只用一百两银子打发掉,太子殿下还觉得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怪不得你生气。”白嘉言要比赵臻沉稳的多,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即使觉得诧异,但也不会表现出来,斟酌下言辞,才又说道,“只是,徐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殿下的问题……,或许是你的想法太惊骇世俗了?”
“怎么说?”
“这本就是以夫为天的天下的呀。”
徐黛珠低下头来,说道,“我知道。”
“要我帮你吗?”白嘉言不喜欢看徐黛珠这般蔫蔫的,心里很是不忍,他总是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
就在这时候,外面侍从说赵臻来了。
白嘉言起身,徐黛珠也跟着站了起来,赵臻显然是要去军营操练的,穿着盔甲,披着红色的云气纹的披风,显得十分英姿飒爽。
不过显然他这几日睡的也不好,眼角下带着黑眼圈,虽然进来之后跟白嘉言打了招呼,但是那目光却是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徐黛珠。
白嘉言也知道赵臻忍不了多久就会低头,赵臻虽然高傲,可是遇到了徐黛珠,就好像是遇到了命中的克星,怎么也没办法狠下心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弟弟白少卿曾经想把徐黛珠推给他的原因吧?其实他当时就知道白少卿的打算了……,只是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而已。
白嘉言起身,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他知道两个人小家伙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屋内只剩下赵臻和徐黛珠。
赵臻坐在徐黛珠旁边的太师椅上,安静了喝了一杯茶,期间一直偷瞄徐黛珠,见她一副不肯讲话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这才主动说道,“还在不高兴?”
这话一旦开了头就觉得轻松多了。
赵臻继续说道,“是我错了。”赵臻当然不觉得自己错了,但是跟徐带着这般生分,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般,如果能让她高兴,他愿意低一次头。
徐黛珠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也不是你的错,其实……,你现在有空吗?今天可以先不去操练吗?”徐黛珠仰着脸看着赵臻,略显几分苍白的面容在阳光下带出几分透明的脆弱来,弄的赵臻心里都快绞痛了。
这会儿别说半天不去操练,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也想摘给她。
“有。”赵臻忍不住转身握住了徐黛珠的手,“你想要我陪你去做什么?”
徐黛珠被赵臻握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这才觉得心里也好受了些,原来不止是赵臻难过,她也会不开心不是。
就像是白嘉言说的那般,不能遇到事就这样争吵,特别是赵臻……,都已经大了,在她面前他不过是刚刚十五岁的少年,是年轻冲动的小恋人,可是在外面,他就是晋地的无冕之王,是手上握许多人生死的太子殿下。
白嘉言回来的时候赵臻和徐黛珠已经走了,他忍不住叹气,一边觉得有些酸酸的,一边又觉得松了一口气,想着小家伙们终于和好了吧?他也该回秦州了。
最多不过明年,和夏元帝的大战一触即发,他没有时间浪费了。
徐黛珠先是带着赵臻来到了晋城的郊外,在山坡下有几个低矮破旧的茅屋,院子里晾晒着打着补丁的衣服,一群芦花鸡咕咕叫着在院子里挖地寻食,院子的左边一排的菜地,长长的豆角,红色的西红柿,还有紫色的茄子,看起来生机勃勃。
赵臻有些不明白徐黛珠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不过一会儿就有个绑着红头绳的小女孩走了出来,正是前几天在拿了龙葵要送给赵臻的小姑娘。
她拖出来一个跟她个头一样大的木盆出来,然后拿出脏衣服浸泡,之后加了一点皂角粉,就不断的揉搓着。
那衣服袖子都要比她的手要大,洗起来非常费力,但是她却不停歇的做着。
徐黛珠说道,“她娘白天要去城里找活儿,她就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喂鸡,种菜,洗衣服,还有做饭,才不过七岁的小丫头。”
之后又带着他去了另外一处地方。
那是一个一家六口都挤在只有一张床上过活的,男主人显然是生病了,一直躺在床上,吃饭喂药,都是女人在忙碌。
等着忙完这些,妇人又在门口摆摊卖她用藤条编的筐子,有时候对方砍价砍的狠了难免凶狠的吵起来,可是一转眼看到孩子和丈夫,又会开心的笑起来。
“他夫君被夏军砍断了腿,已经不能动了,都是妇人赚钱,操持着这个家。”徐黛珠转过头盯着赵臻说道,“你能说她这样抛头露面,不贞洁吗?”
到了这会儿,赵臻要不是不知道徐黛珠的意思,那真是傻瓜了。
“黛珠,我知道这些……”
“你先别说话,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赵臻骑马带着徐黛珠,后面跟着一队的亲卫出了城,等着骑了快半个时辰,这才看到一处山坡下的小村庄。
“这是茂名村?”
“嗯。”
两个人留了亲卫在村外,直接进了村。
“阿婆,我又来了。”走到一处茅屋前,徐黛珠大声的喊道。
一个穿着补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她看到徐黛珠眼睛一亮,说道,“徐姑娘,是你?旁边这位是?”
“阿婆,他就是太子殿下,你一定把昨天告诉我的话跟他说一说。”
老人家要跪下来行礼,被赵臻亲自扶了起来。
“那个孙家就是村里的恶霸,害死了不少姑娘,我孙子被夏人杀了之后,我孙媳妇一直拉着我过日子,也不肯再嫁,就因为长的漂亮被孙家那恶霸给看上了,想要纳了她做妾,我孙媳妇不愿意,说嫁过去了留着我一个人怎么过活?”老太太说道这里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了起来,“孙家找了借口,说我孙媳妇不贞,还抛头露面的去城里做买卖,就是去卖身去了。”
“就这样活活的给烧死了。”
“李家的那个大女儿我也知道,孙家巴结上了军中一位游击将军,想要讨好他,就让自己的媳妇去伺候那将军……,她不愿意,想要悔婚回家,那孙家怕是李家姑娘回去了,大声嚷嚷,丢人现眼,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给沉塘了。”
“太子殿下,我们女子虽然卑贱,可是也不是这样被人糟蹋的?”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又跪了下来,说道,“请殿下为我做主呀。”
赵臻听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了。“竟然有这样的败类,阿婆你放心,如果是查明是真,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赵臻骑着马,徐黛珠坐在他怀里,她柔声说道,“这个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了,家里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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