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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福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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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姑娘。”白嘉言走了下来,从外面打开了门,见徐黛珠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神色,略显几分苍白的面色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的羸弱,就好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想要让人抱在怀里安慰。
白嘉言一顿,拼命的压住涌出的情绪,握着门把的手死死用力,等着那铜制的门把被打捏成了烂铁,这才稳住了心神,说道,“化春堂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你师伯他有些不对劲儿,一直反复的在讲一件事……”
徐黛珠拿起放在柜子里的茶壶,直接对着嘴,咕咚咕咚的把已经凉的茶水喝了下去,等着那冰凉的茶水下肚,让她脑子也变得清醒了过来,这才回复了神色,说道,“他们被人劫持了。”
白嘉言皱眉,说道,“你……还好吧?”终于还是忍不住温声说道,“别怕,这里是我们的地,没人能伤害到你。”
白嘉言声音醇厚,又带着他特有的沉稳,笔直如松的站在马车前,这寂静的夜里,就如同一把大伞,把她护在里头,这样的白嘉言顿时就让徐黛珠繁乱的心安稳了下来。
☆、第54章
“跌打药!”徐黛珠从袖子里拿了化田七给她的跌打药出来; 白色的瓷瓶,拔出塞子,一股药味就扑而来; 白嘉言递了一个茶杯过去; 徐黛珠会意,把药汁咕咚咕咚的倒了出来。
“有纸条。”
徐黛珠拿着空瓶子看了半天; 终于在瓶子的腹部发现了贴在里面的纸条,她拔了自己的簪子下来; 用簪子把纸条弄了出来。
这是一张油纸; 字迹有些模糊了; 但也能让徐黛珠看得清楚,上面写道:药铺被夏军奸细劫持,小师妹在他们手中; 速救。
“夏军的奸细?”徐黛珠抬头正好对上白嘉言的目光。
不过瞬间,浅浅的月光就被突如其来的乌云遮住,浓稠的夜色一下子就晕染开来,像是把人笼在黑色的末日里; 夜风躁动的吹来,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腥味,这让徐黛珠有种压抑而沉闷的感觉。
白嘉言全身紧绷; 一只手揽住徐黛珠的肩膀,另一只手压在自己的佩剑上,目光锐利的盯着黑暗的四周。
徐黛珠知道肯定是有事了,她不敢贸然行动; 也不敢说话,屏息顺着白嘉言的目光看着黑暗处,想着是不是有人追来了?
可是这才不过一刻钟,那些人就追来了?这也太快了吧?而且她当时出来的时候找了那么合理的借口,就是为了不让里面的人生疑。
那般毫无破绽,他们又怎么会追来?
突然间,寒光闪动,徐黛珠还没来得及看到是什么就被白嘉言的剑给挡了出去,等到掉地上她才看清是一枚飞镖。
白嘉言把她护在身后,冷冷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
太子府里,赵臻吃了郎中开的汤药就早早的上了床,他躺在方达重新整理过的床铺上,闻着安神助眠的百合香,却是怎么也没办法睡着。
院子里种着一颗槐花树,树冠如伞,在浓稠的夜色中,枝干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
赵臻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又浮现五年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安静的夜里,徐黛珠和他因为一只老鼠,不得不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被打的脸颊还有点疼,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打……,不对,应该是第二次了,不过显然第一次打他的人和第二次打他的人都是徐黛珠。
说起来当真是可笑,要是旁人这般对他,他早就让冒犯他的人挫骨扬灰了,只是换做了徐黛珠,他却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
赵臻翻来覆去,满腹的心事,只是毕竟是这两日劳累,又加上汤药里有安眠的药物,不过一会儿就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睛。
落地罩外的守夜的方达眉眼都不抬下,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赵臻的烦恼,只是做着他本职的事情。
但其实方达心里却是不平静。
十分的替太子不值,这徐姑娘来的第一天就敢打他们太子爷,明天是不是就要让他们太子爷跪着给她认错了?
这种悍妇,要真是皇后娘娘还在,又怎么会让她近身太子的身边?
方达心中不平,想着到底要如何替太子扫平徐黛珠这一个毒瘤,只是太子对她执念太深,还需要想办法徐徐图之。
就在这时候,原本几乎晕晕欲睡的赵臻却突然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
方达吓了一跳,却极力稳住心神疾步而入,把宫灯放在床旁边的长几上,灯光下见赵臻面色发白,显得极为惊惧,他心中咯噔一下的,正要发问,却听赵臻问道,“徐姑娘可是回来了?”
这会儿离徐姑娘出就太子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马房里却不见有人来复命,显然是还没回来。
方达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还没……”结果还没说完就看到赵臻从直接下地,连鞋也没有穿就去拿外衣来穿。
方达说道,“殿下,小心着凉。”拿了一双鞋过去要蹲下给赵臻穿上。
赵臻却蹲下来自己穿,把方达往外推,说道,“叫人去备车,我要出去找徐姑娘。”随即在方达极为震惊的目光下利索的把鞋子套好,又说道,“吴大吴将军可是还在关着?”
“是。”方达见赵臻自己把鞋子穿好了,心疼的差点掉泪,想着太子殿下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情?原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这会儿竟然自己学会穿鞋了。
“让人去把吴将军放出来。”
方达却不肯动,说道,“殿下,这么晚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徐姑娘身旁有白将军跟着,想来也不会有事的。”
赵臻却突然发怒,骂道,“怎么?如今不在宫里了,规矩都忘了?怎么连我的事儿也敢过问。”
方达吓的脸色发白,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请殿下恕罪。”
赵臻甩了袖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说道,“当初是把你留在身边是觉得你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顾念着母后对你的主仆之情,想着你长于宫中,到底比旁人强上许多,谁知道你竟然这般让我失望!”
方达听的背脊发凉,豆大的汗珠子就这样从额头滚落下来,赵臻说的没错,这几年来他确实是有些过于轻狂了。
在宫里那就是主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有他们这些奴婢说话的份儿?
赵臻穿着洒金箭袖的红色长袍,穿着粉白的青面的短靴,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显得玉质华贵,少年不凡,他蹬蹬的走出了内室,推开门喊道,“人都死绝没?”
绿水领着一帮子人在外候着,听到赵臻的话吓的魂都没了,赶忙跪了下来,说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然后眯着眼睛朝着屋内望去,看到方达跪在地上,额头上都是血,显然是惹怒了赵臻。
方达觉得自己是宫里出来的,眼高于顶,一直都有些孤傲,对他们这些后来的人都是看不上眼。
郑青山和郑绿水一对兄弟,绿水是哥哥,青山是弟弟,两个人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又读过书,五年前跟着孙博文一同来投奔太子,父母叔伯皆是因为不肯剃头惨死在夏军的刀下,可谓是忠贞之后,赵臻看两个人哥哥稳当,弟弟机灵,又都是出身世家,通透明事理,就留在身边。
绿水帮着赵臻跑腿,青山则是管着赵臻的书房,而方达管着赵臻的吃喝住行,原本三个人没什么交集,但是方达一直觉得自己比这俩兄弟资历深,呼来喝去的,让两个人早就心生不满,这会儿方达被赵臻嫌弃,绿水心里忍不住大呼过瘾。
想着,赵臻是太子殿下,即使他如今还小,那也是他们无法僭越的身份,只有仰望的份儿,这个方达总是私自替太子殿下拿主意……,如果太子殿下是一个没出宫的人就算了,在宫里怎么哄着都没事,太子殿下不仅出了宫,还历经生死,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才走到今天的,非心智一般坚定着可以做到的。
绿水真打心眼真的敬佩赵臻,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更因为是他觉得赵臻将来是一代明君,他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为他效犬马之劳。
而方达却总是自以为是。
“备车,我要出去。”
“是,殿下。”郑绿水跟方达一样,只要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他从来不会去想缘由,只会拼力的照做。
白少卿也被惊动了,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绸缎直裰,戴着藏青色的方巾,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俊朗清逸。
不得不说,白少卿当真是一位少见的美男子,无论风度气质皆是上品,只要他在众人的目光就不自觉地集中在他的身上。
“殿下,是出了什么事?”
赵臻在青山的服侍下穿上了铮亮的白色的铠甲,红缨头盔,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因为个子高挑,又加上气势出众,竟然就生出唯我独尊的霸气来。
“黛珠出事了。”赵臻推开想要扶着他上马的青山,自己身姿利落的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少卿说道,“我要去救她。”
白少卿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斟酌的说道,“殿下,徐姑娘是在我们晋城,这里安防严密,又怎么会有危险?更何况还是由白将军陪着。”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情来。”赵臻目光透过高高的红墙绿瓦,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神色肃穆,说道,“当时刺客近身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味道……,那味道很是熟悉,我一直没有想起来,今天晚上我用了黛珠拿来的伤药,我突然想起来,那不是化春堂的药味?”
化春堂的药十分的出名,不乏仿造的,化鹤为了辨别真假,特意在所有药理加了一味药,这药并不会影响药效,但却长久散发着一股特有的味道。
许多人闻出这味道来就知道这是化春堂的药,让那些仿造之人无从模仿。
白少卿脸色变了又变,他是何等人?不过一瞬间就已经猜出了来龙去脉,一下子就站在了赵臻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说道,“殿下,你不能出府,那些人就是冲着殿下来的……,徐姑娘有白将军护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我们再想办法去救是了,但是殿下此刻出去就是中了他们的计了!”
☆、第55章
夜风吹的衣袖猎猎作响; 乌云布满整个天空,空气凝结,就如同暴雨来临之前的暗沉压抑; 叫人憋闷的难以呼吸。
随着白嘉言的话; 十几个穿着黑色短褐,蒙着面的年轻男子从暗处现身; 其中领头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猿臂蜂腰; 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 随着他的步伐; 那挂在刀柄上的铁环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就好像索命的嘶吼。
白嘉言原本沉凝的神色在看到那柄刀的时候越发暗沉,全身的肌肉紧绷。
那男子见到白嘉言; 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师兄,好久不见。”
“申徒齐; 你早就被师父逐出师门了。”白嘉言冷冷的说道。
申徒齐脸上的笑容敛去,只剩下阴狠的恨意,舔了舔嘴唇说道; “白嘉言,当初师父就说我的天分高过你,只是你入门比我早而已,就得到了师傅的真传; 今日,我们倒是要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你打不过我。”
“你说了可不算。”
噌的一声,龙纹偃月刀发出惊人的刀啸声,在暗沉的光线下带着寒光,如同啐了毒一般,有种致命的危险感。
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你来我往的打了几招,因为白嘉言要护着徐黛珠,不敢离开她左右,一直都是围绕着她转圈。
徐黛珠知道白嘉言功夫了得,据说整个中原少有敌手,不然,他又是如何孤身一人闯入敌营取下对面将领的首级?那种气势和武艺已经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但是今天看到对面这个男子的刀法,她就已经明白了,这次白嘉言遇到对手了。
这个人显然和白嘉言极为熟悉,了解他的武艺……,那么到底是谁派他来的?目的又是为什么了?
不过一瞬间,就好像是在乱麻抓到一个头绪。
赵臻在探望她回去的路上被刺伤,紧接着她就跟着赵臻回了太子府,再后来她发现化春堂被劫持,再然后这些人又追到了这里来……,就好像是一切都早有预谋一般,而他们最重的目的,显然就是赵臻!
为了抓住她要挟赵臻吗?
白嘉言和申徒齐交手了几十个回合就各自退开来,申徒齐脸上带着惊疑的神色,虽然听闻白嘉言已经今非昔比,但是还显然是没有想到白嘉言武艺提高了如此之多,两个人竟然不分伯仲,而白嘉言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子来,申徒齐天生神力,那龙纹偃月刀足有一百五十斤,在他手上却是如同一根木棍一般的,十分轻巧。
他使的却是一把七星龙泉剑,虽然灵巧锋刃,变化诡异,但每次抵住偃月刀的时候都会被震住手腕,长此下去,他的内脏都有可能震碎了。
这边的申徒齐脸色变了几变,决定速战速决,说道,“到了如今我也不说废话了,你把身后的那女子交给我,我也就不跟你打了。”
徐黛珠心中一沉,果然如她猜的一般,这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一刻,徐黛珠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只是极为复杂,终是忍不住发出笑了出来,她这一笑就显然的很是突然突兀。
申徒齐冷了脸,说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要做无用功了。”徐黛珠说道。
“什么?”
“你抓我回去不就是想拿我要挟赵臻?只可惜是你们恐怕是要抓错人了,赵臻根本就不在乎我。”徐黛珠说道极为平静,似乎这件事本该就是如此。
申徒齐瞪着眼睛,说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就这么几句话就被你哄骗过去了?赵臻如果真的而不在乎你,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去找你?我们潜入晋城已经快三个月了,因为有叛徒,泄露了消息出去,让那赵臻有了防备,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结果他明知道危险,却是偏偏去找你!”申徒齐说道这里,露出几分狡猾的神色来,“这一次又亲自带你回来,只要把你抓住,还怕他不出来?”
太子府防备森严,几个人根本就无从下手,只能把赵臻引出来。
白嘉言眉头紧皱,显然没有想到这些人有备而来,说道,“我答应过殿下,要护着徐姑娘,只要我活着,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如果只是白嘉言一个人倒也不怕,问题是他带着一个没有功夫的女子徐黛珠,这就是好比是让白嘉言手脚被捆绑住一般,束手束脚的,根本放不开。
而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就是一个念头都可以败落下来。
更不要说申徒齐还带了十几个武艺不弱的帮手。
申徒齐不敢再耽误时间,怕是有人听到打斗声追过来,要知道这里可是晋城,随时都有巡逻的兵士路过。
“师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这一次不仅申徒齐扑了过来,身后那是几个人一同一拥而上,白嘉言就像是长了三头六臂,竟然没有让徐黛珠伤了一分。
申徒齐越打越是害怕了起来,明明之前还觉得在伯仲之间,但是这一会儿白嘉言却是爆发出惊人的能力,竟然可以一起抵挡十多人的攻击。
不过几个回合,十多人竟然有三四个人被白嘉言砍中要害,倒地不起。
申徒齐心中焦急,正不知道如何的时候,看到白嘉言目光流露出的担忧,忽然就懂了,就好像是偷窥到了一个了不得秘密。
“我说你怎么跟疯了一样的,原来是钟情于徐姑娘,那我偏偏就要伤她!”申徒齐说说完就假装要去刺徐黛珠……,原本应付自如的白嘉言一惊,明明知道申徒齐可能是虚晃一招,但也只能用剑去抵挡。
申徒齐知道正是机会,赶忙撤回偃月刀,飞快的朝着白嘉言砍去。
兵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应该是无声的,但是徐黛珠就好像是听到了那种撕拉的声音,很疼,也很闷,然后就是鲜血喷涌而出。
只是即使是这样,白嘉言却是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挡在徐黛珠的前面,用他英朗宽阔的肩膀为徐黛珠支撑起一片天地来。
徐黛珠热泪盈眶,想起五年前无数个日子里,她就是趴在小白的肩膀上回到家里……,那时候她以为仅仅就是因为小白还没恢复神智,而现在她知道,即使作为白嘉言,他也会这般做。
这就行了,白嘉言已经仁至义尽了。
“都住手!“”徐黛珠推开白嘉言想要起身,“别打了,我跟你们走。”
白嘉言脸色苍白,却强撑着站着,脱下外面的褂子来勉强在胸口绑住,止住了鲜血,他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说道,“徐姑娘,白某说了,只要我不死就会护着你。”
“多谢你。”徐黛珠认认真真的道谢道,“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即使他们把我抓走,赵臻也不会拿自己来换我的,你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让我跟他们走吧。”
白嘉言却忽然摇头,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来,显得十分脆弱不堪,说道,“黛珠,是不是五年前的事情真的狠狠的伤了你?”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白嘉言却答非所问的说道,“黛珠,你要相信殿下,相信我,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抛下你一个人……,这几年我和殿下都不好过,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殿下都会赶过来的。”
徐黛珠震惊的看着白嘉言。
“只要我们坚持住。”白嘉言朝着徐黛珠安抚的笑,只是那笑容因为脸色苍白,显得极为勉强难看。
徐黛珠心神一震,记忆的大门就好像是突然间被打开,一下子就带着她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天。
孙博文突然跪着求她。
“原本攻下晋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事情忽然有了转机。”孙博文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孩子,那是一个刚刚八九岁左右的女孩子,长的非常漂亮,但却穿着男孩的衣服,她神色木木的,被孙博文拽了出来。
“谭青,你跟徐姑娘说说你父母的事情。”
谭青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磕磕巴巴的说道,“我爹叫谭符琅,原本是工部做事,后来他用火药和木头做了一种武器,叫火……”
徐黛珠知道明朝的时候已经有神机营在用枪了,但那时那个朝代的事情,她还没想过这个时代已经有人发明了出来。
“火铳?”徐黛珠问道。
“对,徐姑娘,你真的是仙子转世吗?连这个都知道!”谭青瞪大了眼睛,不过瞬间,眼角就挂着泪珠,哽咽的握住了徐黛珠的手说道,“仙子姐姐,我爹他转世了吗?我娘呢,还有我两个弟弟呢!”
徐黛珠扭过头去看孙博文,他惋惜的说道,“谭符琅研究出了失传已久的火铳。”后来按照工部的要求做了几十把,正想着运到京都去,结果突然间就遭遇了突变,国破家亡,谭符琅就把那些火铳藏了起来,再后来……,还是叫人告到了夏军。
“谭符琅是个人物,因为不愿意把使用火铳的办法告诉夏军,全家都被害了,谭青因为没有在家躲过了一劫。”
“所以吴先生,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要我们有了火铳,还愁拿不下晋城吗?”吴博文显得很是兴奋,只是很快又耷拉下脑袋,说道,“只是那火铳如今在晋城卫所的库房里……”
“你不妨直说,要我做什么。”
“就是……”吴博文显得有些难以开口,像是在斟酌用词,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我们想要借走阿史那的夫人和儿子一会儿。”
徐黛珠马上就明白了吴博文的意思,晋城卫所住兵几千,不可能直接去抢,只能用阿史那的夫人纳真和小儿子去要挟。
可是如今牵制阿史的就是他的夫人和儿子,如果给了吴博文,吴大这些人要怎么办?一旦阿史那发现纳真和孩子不在亲王府里,到时候原本庇护他们的亲王府就成了他们的坟墓。
☆、第56章
“殿下; 你不能去!”白少卿拦在赵臻的前面,苦口婆心的劝道,“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就要用徐姑娘让殿下乱了阵脚; 要挟殿下,您去了不就中计了吗?”
赵臻骑在马背上; 穿着白色的盔甲,暗光映在他盔甲上有种肃穆的凛然; 他深深的看了眼白少卿; 说道; “白先生,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我也知道你很多时候是为了大局。”赵臻语气一转; “可是白先生,我们现在到底为什么要这般浴血奋战?”
白少卿心中一沉,每次只要赵臻露出这样的神情就等于没有商量余地了,而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 可以由着他左右。
“是为了复国,为了把夏人人赶出我们的土地,然后让自己的亲人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对不对?那些百姓难道不知道送自己的孩子; 或者送自己的丈夫上战场就是等于送死?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怕死?不是不怕死,而是他们愿意为自己的亲人不顾生死。”赵臻说道这里声音忽然变的高坑,”而现在,你却要我为自己苟活去置亲人的性命不顾!”
白少卿极为震惊; 忍不住仔细打量的眼前赵臻。
“对,白先生,徐黛珠对我来说就是我的至亲,不仅仅是她,你也是,白将军也是,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一个都不愿意失去。”赵臻说道了声音嘶哑,“白先生,我已经让黛珠失望过一次了,我不想再让她难过,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像以前一样,大家都在一起。”
白少卿明明知道赵臻这只不过诡辩,但还是忍不住为他喝彩,这番言辞恩威并施,简直就是感人至极,心中既是骄傲又是无可奈何的心情,不过他明白,今天恐怕是拦不住赵臻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白少卿,你又在这里搞什么?”吴大显然是疾跑而来的,发鬓都乱了,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灰色短褐,一近身就一股味道。
白少卿急忙避开,冷着脸说道,“吴将军,看来不应该把你提前放出来了。”
按照军规,吴大是需要被关禁闭三天的,但是想着今日情况特殊,就先让他出来领兵了。
“别,白先生,我错了。”吴大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是倔强到底的人,也知道什么时候低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她妹子,其他都是次要的,“我妹妹在去了哪里?夏军的奸细有多少人?在哪里?”
有人给吴大拿了甲胄和武器,一把巨大的瓜锤,重二百斤,还是四个人兵士一起抬过来的,但是放到了吴大的手里就很轻松的拿了起来。
换了甲胄,拿了武器,吴大就整个人一变,身上充满了锐气,就如同一把开了刃的宝剑寒光四色。
“应该是在化春堂。”赵臻说道。
“殿下!”吴大急的不得了,随意从一旁拽过一匹马就骑了上去,“我们快走吧。”
等着出了太子府,门外列兵早就站好候着,在一群兵士中,有几十人的红着衣裳的兵士特别的惹眼,他们手里拿着火铳,整齐列队,蓄势待发。
白少卿说道,“殿下,让火铳营跟着去吧。”
火铳威力巨大,但是花费也同样浩大,银子就如同流水一般,更重要的用起来非常复杂,短时间内很难见效,也就是十分关键的时候才会用。
而今天白少卿显然觉得赵臻十分危险。
火铳营的营长是当年的孙博文,五年的时间沉淀让他变得更加沉稳和果敢,“殿下,火铳营孙博文前来护送殿下。”
赵臻点头,说道,“很好,出发!”
***
徐黛珠被白嘉言护在身后,身上渐渐染上了他的鲜血,这会儿功夫白嘉言身上又中了几刀,但是十几个人也被他杀掉了五六个之多。
申徒齐惊惧的不行,似乎下一刻白嘉言就会倒下,但是马上他就会精神抖擞了起来,像是被神附身一般……,而他的人一个个的倒在他的剑下,原本十分有利的局面竟然渐渐变得不利了起来。
申徒齐越发的心急,招招致命了起来。
徐黛珠身体发冷,她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时候,白少卿等人明明说好三天就带着火铳回来接应他们,里应外合剿灭亲王府外的夏军,结果他们等了五天也没有任何消息,反而让阿史那察觉出异样来,带着人杀了进来,那一天遍地都是尸首和血迹……
她以为自己会死,结果就像这样被人护在怀里。
那时候是吴二,而现在是白嘉言。
难道这一次要让白嘉言为她而死吗?
徐黛珠心中酸涩,正不知道如何的时候突然听到白嘉言发出一声闷哼声,她一抬头,看到白嘉言用剑推着大力压下来的偃月刀,显然很吃力。
而后面的几个人看到白嘉言被缠住,趁机都围了过来。
徐黛珠突然就站了起来,喊道,“你们不要打了,我跟着你们走。”说完就走了出来,结果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已经甩开申徒齐的白嘉言重新拽了过来,护在身后。
白嘉言气喘吁吁的,衣服上都是汗水,湿漉漉的,但是他目光坚定,语气十分的温柔,“黛珠,你信我,这次我一定会护着你到最后。”
徐黛珠一下子就哽咽住了。
“再相信我一次,相信殿下他们……”
“哈哈,到了这会儿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谁也不会来了!“申徒齐残忍的笑,“我马上就送你去见阎王!让你逞英雄!”
忽然间,一声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随着那声音,穿着甲胄的兵士一个个的涌了过来。
不过瞬间申徒齐等人就被包围了起来。
“妈了巴子的,敢打我妹妹的主意!”吴大直接骑马马而来,挥舞着瓜锤,加入了混战中。
徐黛珠松了一口气,想要问白嘉言伤的怎么样,她可是亲眼看到白嘉言被砍伤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而说话就感觉到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
她回头,看到近在咫尺的赵臻的脸。
☆、第57章
虽然不过才二个时辰; 但却是经历过生死,如同从鬼门关走回来一般,想来就让人觉得后怕; 徐黛珠筋疲力尽; 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觉,但是见到赵臻之后不知道怎么; 就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恶气,终于找到的可以发泄的人; 她用两只拳头狠命的捶打赵臻; “放开我!”
赵臻沉着脸受着徐黛珠捶打; 觉得自己在许多兵士前面被这样对待,很是狼狈,却像是得到失而复得珍宝一般; 舍不得,也不愿意放开。
徐黛珠扭过头找白嘉言,看到白嘉言脸色惨白蹲在地上,旁人在问他什么……; 她心中一沉,狠狠的拧了拧赵臻的胳膊,这次可真是下狠心了; 赵臻只觉得自己一块肉都要给拧下来了,忍不住闷哼一声,趁着赵臻疼的松开这会儿,一溜烟就跑了。
赵臻气的脸色铁青; 说道,“你回来!”
徐黛珠却头也不回的走了,跑到白嘉言的身旁,轻声细语的问道,“白将军,你伤口难受是吗?站不起来了?”
之前还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护着她,结果援兵来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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