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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秘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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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没睡好,脑子当然要慢上一拍。雷言在和夏目打招呼的时候,她潜意识中是打算冷漠以对的,可出于从小的家教缘故,她还是很礼貌地点了下头,末了还破天荒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便是让雷言认定了夏目变得温和的原因。

上了马车,夏目便往着软椅上一躺,也不管后上来的孟巽错愕的目光,呼呼的补起了瞌睡。直到马车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时,她才算是将昨夜没休息好的份给补了回来。

夏目揉着眼睛坐起,身上滑下了一物,她定睛一瞧,发现是孟巽所带的衣衫。他倒是有体贴的一面。她暗想着,还没抬眼去看他,便听他说道:“小目,你醒啦,昨夜没睡好么?是不是床不舒服?”

关切的话语让夏目心间暖了一下,她捡起滑落的衣衫递给孟巽,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说道:“嗯,是没睡好,但不关床的事。”

她这么一说,可供联想的内容便多了起来。

作为孟巽来说,昨天饭间那句唐突的表白,他认为他说得有些冲动了。关键是冲动之后却发现他表白的对象好像没有当真,之后他就后悔了。早知道,他就应该选个安静的,有情调的地方说那话了,不然也不会搞得他别扭尴尬。

此时听夏目说没睡好,但原因不在于床,他的瞳仁顿时亮了一下。说不定她没当真只是因闲杂人等太多,所以没好意思当真。

孟巽觉得他这个想法的可能性极大。

“不关床的事,那关什么事?”他有意地问着,眸子里带着一丝期待。她只要再提到昨天饭间的事,他此时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

夏目扫了孟巽一眼,好像是看明白了他瞳仁里的闪烁,又好像没怎么明白他的期待是何意,总之是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我有点想老板了。”

坐在她对面的孟巽,身子狠歪了一下,末了带着苦笑接道:“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想了。”说完二人各想各的,思绪飘远的同时,目光也各朝一旁飘远。

此时的万世与罗昊,正误打误撞的进了影宅,在影宅的客房之中睡着,还没起床。

。。。。

212 仿不了的刻章

议事厅中,歪歪斜斜的坐了八个男子,正七嘴八舌的聊着天,场面有些热闹,也有些凌乱。只是这八个男子,要不脸上带疤,要不就剃着光头,总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坐在最上首的,也是最安静的是个老妇人,此妇人面容祥和,有着雍容华贵的体貌,从里到外,完全就与那些男子毫不搭调,完全想像不出她坐于此处是有何用意。

老妇人半阖着眼睑,好像在打瞌睡,下首有人注意到了,便开起了玩笑。

“老太果然还是老了,坐着都能睡着了”那人一说完,其余的人便开始跟着笑。笑声还没散播开来,便听老妇人轻哼了一声,说道:“谁说我老了的,我可是没聋没瞎,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

只是一句话,下面八个男子全部禁了声。

“好了,说闹都收着点,刚刚说到哪儿了?”老妇人抬眼扫过一圈,眸光显得有些锐利。

坐在离老妇人最近的位子,是个大胡子的男子。他看老妇人的瞳仁转了过来便说道:“刚刚说到雷府把人给请来了。”

“好,好,好”老妇人口中吐出三个好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却没有哪个好字感觉是真的在说好一般。

八个男子相对瞄了一眼,心里很明白接下来他们要干的是什么事情。

老妇人咂了咂干瘪的嘴,斜睨向大胡子男子,冲他说道:“鬼头,带好你的鬼众,事成之后不会少了好处。”说完也不等八人雀跃欢呼,好像有些烦了一般,挥了手便让其离开。

等人走尽之后,那个刚刚还有几分犀利的老妇人顿时像老了数岁,整个人的精神都蔫了下来。

她坐于位间,面朝前方,目光涣散的盯着某处,嘴里喃喃地念叨道:“女儿……女儿……女儿呀……”之后再说了什么便听不清了。

话说夏目孟巽二人,由于雷言这和稀泥的家伙从中穿针引线,逼着孟巽把真话讲了,谁知场合不对气氛不对,夏目便来了个听了当没听到。

之后,孟巽好像就一直找不到机会再提及此事,于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这低潮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京城。

车外热闹非凡,车内气氛平静,一这一动一静的两个世界,只不过是用薄薄的车箱隔开而已。

“小目,我想和你聊一下。”自打从青花镇开始,孟巽可谓是憋了一路,现在京城到了,他也就憋不住了。接下来他们要忙的就是委托的事情,更没有时间聊什么儿女情长的事了。若再不趁机把话说清楚,那他岂不是要憋死?

夏目安静的转头过来,毫无情绪地瞧着孟巽,平淡地问道:“想聊什么?这一路不是都在聊么?你聊不累的么?”连着三个问题,问得孟巽愣了半愣。

“不累,不然不累。”他回过神来,冲着夏目说道:“我想说关于在青花镇的事。”

开了个头,夏目压住漏了一拍的呼吸,眨了两下眼睛,意思是让他继续说。她不说话,并不是说她不想说话,而是怕这个时候说话,她会泄了自己的底。

说她不喜欢孟巽,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就像那夜她想的那般,有时候不一定喜欢就能在一起,那也是要看缘与分的。

这个时候的孟巽,正在想如何把话表达清楚,自然是忽略了夏目本就表现不明显的异常。

“那次饭间说的话,小目可有听清?”再表达一次,虽说现在只有他二人的马车,他还是有些艰难。

夏目转开头,斜睨着车尾,不知道在看什么,总之像是看得很专注,专注得孟巽以为她不想理他时,她才开口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夹的那菜的事?”她故意的大换气,换得孟巽瞬间变了两个表情。

他以为她要把他想说的话先抛出来了,结果扬起笑的脸还没展开,就听到后面那句煞风景的话了,他立马的把扬起的笑给收了回去。

“对……”对个屁。他在心里暗骂,骂过之后皱眉说道:“不对”

“不对?我以为巽哥很喜欢那个菜呢。”夏目淡淡地说了一句,其话中带有一丝恶作剧的促狭。

“小目,其实——”话到此,马车停了下来,孟巽即将脱口而出的表白,又一次的流产。

他们到了,也就是说,委托开始了。

夏目和孟巽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雷言已经被一群人给前围了,围了他的人统一的喊着:“老爷,老爷您回来啦”其场面还有几分壮观。

雷言很淡定,想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这么多人给围在中间了,他挥了挥手,让众人停下了喊声,然后再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来到夏目、孟巽身边,说道:“这里是永丰银号的总号,由于是事情比较紧急,我就先带你们到了这里。”

顺着雷言的手瞧去,一条金字的招牌挂在一幢两层楼高的店门前,上面确实清清楚楚的写着“总号”二字。

“只有总号才有刻章么?”夏目比较早的进入了状况,至于孟巽,还沉在刚刚差点就说出口,却被打断了没说出口,又后悔应该早些说出口的思绪里,所以现在显得还有些傻傻呆呆的。

别看雷言平日调戏孟巽时嘻嘻哈哈,此时在众伙计家仆面前,他倒是端端的摆着一副老爷的样子。他稳稳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所以请二位先看过真的刻章,才好分辨假的刻章。”说完抬手请道:“二位跟我来。”

夏目跟了过去,却发现孟巽还愣呆呆的盯着那金字招牌发傻,她蹙了下眉,快步回去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回过神后,她压着声音说道:“巽哥,你要想什么都得晚点再想,此时是正事要紧”说完怕他还没明白,再补了一句:“这可是在做生意了”

但凡说到生意,那必定是与银子有关的。老板爱财,要是影响到了生意,就是耽搁了她的银子,这是必然的关系。

孟巽汗了一下,用力点了两下头,神色一收,虽说是迟了一步进入状况,但总也算是进入了状况。

他二人跟着雷言进了银号,远处巷内便有个光头闪身离开。

“这间屋里放的刻章,其钥匙就只有我一人在保管,所以被人偷走了仿冒的机会不大。”雷言边带路边解释,时间抓得有些紧,也让夏目孟巽二人没其余时间想别的事情。

上了二楼,再最尾端有间小房间,这就是雷言说的放刻章的房间。他从身上拿出钥匙,边开又边说道:“此屋内有我请的江湖中人住于其中,只要进屋的人不是我,那必是杀无赦的。”

夏目孟巽对视了一眼,那表情像在说他们完全没想到,雷言居然是个说杀说得如此轻松的人。那倒也是,雷言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随和的,哪里有半分永丰银号当家的感觉。不过,此时是有了,而且有得还挺真实。

“好了,走吧。”门打开,雷言没喊他二人先走,而是他先入了内,想必那所谓的江湖中人是存在的。

此屋里的摆设比较简单。房间本来就不大,四面无窗,光线还有些暗。中间放着一张桌,有只刻章立于桌中。

“这只是章的一半而已。”雷言解释了一句再拿过来给他俩看,趁着他二人看的时候再说道:“另一半是由画师手绘的。”

夏目与孟巽再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这工序也太复杂了些吧,这都有仿冒的,那说明对方一定很了解永丰银号。

“这事就这里奇怪了。”雷言把章放了回去,再说道:“就算此章流了出去,但那手绘的部分是绝对仿不了的。只是……只是那些假的银票,却做得与真的无二。”

“你说绝对仿不了,为何仿不了?人家不可能收买了你家的画师么?”夏目问完就看孟巽点了头,那意思是他与她想的一样。

雷言苦笑了一下,说道:“收买?试问谁能收买我?”

二人的第三次对视,有的就不是疑惑了,而是实实在在的错愕诧异。

“你说那画师就是你”异口同声,多一分则抢,少一分则慢,说得刚刚好,喊得非常巧。

雷言点头,这事不带开玩笑的。

夏目瞄了孟巽一眼,后者也正好看向她,二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末了各自分开。乖乖,这个雷言真不得了,果然此刻章不应该有人可以仿冒才对。

“不能仿的,也仿出来了,而已还极真,你是怎么察觉的?”夏目认为,雷言的话中还有些漏洞。之前在万事屋谈生意的时候,他只是说了个大概,却没现在说得仔细,所以她一直就没问什么,现在说得仔细了,她就听出其中的破绽了。

是他自己说的假银票与真的做得无二,那怎么可能会发现了呢?

雷言知道,他是请万事屋来帮忙的,当然不可能再瞒他们什么,只是这个事比较重要,所以他还是不能在这里说出。

“此话留在我府上再说吧。”那意思是,淡话现在到此结束。。。。

213 瓮中捉鳖

从永丰银号的总号再到雷府,不过就是一条街的样子,三人没耽搁多少时间便就到了。

既然谈的是正事,雷言也不啰嗦,请着夏目和孟巽直接去了偏厅。末了把门一关,招呼着他二人坐近后便说道:“关于我是如何发现有假银票一事,这事说来挺巧……”

由于生意是上了轨道,雷言当然不可能还像从前那样四处的奔波。他通常是上午去一趟总号,下午选一个分号随便走走就回府歇着,这日子当然是过得比较惬意的。

这日他如往常一样的去了总号,然后便听掌柜的与一客人在吵架。他处事本来就很低调,加上他亲自教出来的那些掌柜,尤其是总号的掌柜都是千里挑万里选过的,像这样遇事就吵吵的场面,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悄悄过去听了听,大致上明白是此客人要兑银子,掌柜的死活都不兑给他。永丰银号之所以会做得这么的大、这么的强、这么的顺利,那全靠了一个口碑问题,如今有人兑银子,而总银号却坚决的不兑,传了出去一定是会让全国的银号都受影响。

雷言正思索着要不要出面谐调谐调,便听一直坚持着不兑银子的掌柜终于憋不住地说了一句:“你拿来的票子是假的”这下子他便诧异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加上来兑银子的人都沸腾了起来。

雷言明白,掌柜一直死撑着不说的原因,其实就是怕众人起哄。外面有了假票,永丰银号的安全便受大了很大的威胁,这无非是自己丢着自己的生意。

有人闹起来,他只能硬着头皮的出了面。

掌柜一看东家老爷到了,便拉着他去了后堂,把那客人的假票拿给他瞧,就这么一瞧,他便立马的叫了人朝着万事屋而去。

之后的事,雷言没再多讲,而是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指了其中一张,说道:“此票正是那张假票,其刻章之处与手绘之处都十分的相似,几乎外行人是没法辨认。之所以掌柜的可以认出,那是因为……”他再指了另一张,道:“此印的手绘颜料经火烤之后呈金色,而假票却不会变化。那颜料是雷家祖传。”

说着再抓了两张银票给夏目、孟巽二人演示了一遍,果然经火一烤,真票手绘的部份颜色转为金色,而那假票却是没有半分变化。

“这事只有每个号里的掌柜知道,当有人兑的银子数额过大时,掌柜的都会亲自经手,自然也会验验这票的真假。”雷言边说边收起银票,瞳仁里却有丝疑惑。

一直沉默着的夏目与孟巽对视了一眼,由夏目开口说道:“雷公子,那来兑银子的人,可有说此票的来源?”夏目认为,如果有人有心的来掏空永丰银号,那么就不用这么傻乎乎的一次兑如此多的银子。但凡拿过银票的人都明白,兑得多了,自然银号这方就会小心小心加小心,假如是真票,那倒是没什么关系,如是假的,先不说是否真能被认出来,就说等的时间长了,自己的心也是虚的。

除非,除非兑银子的人并不知道自己给的是假票。夏目觉得这才是那个客人为何会理直气壮与掌柜争执的原因。

雷言想了想,说道:“说了,是说别人还给他的赌债,之后的便就没再往下查了。”他说完再补了一句:“我已给全国的银号掌柜都传了令,如果再发现类似的假票,一定要把来兑银子的人给留下。只是……到现在为止,好像除了京城,就没别的地方还有类似的事发生。”

夏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斜眼睨向孟巽,后者正沉在思绪里紧蹙着眉头。

为什么偏偏是在京城,又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永丰银号的总号?孟巽突然觉得这事有某种熟悉感,似乎从前是谁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雷言上午是必到总号的,而下午去的地方却都不一定,对方偏偏就在上午来兑银子,那模样好像是在说着,此事想尽早的让他这个东家知道。

他知道了会怎么样?照常理来论,他知道了一定会请人来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然后把幕后之手给揪出来。难道……难道请万事屋的人来调查假票的事,也在对方的猜测之中?

孟巽心间一咯噔,末了耳中听夏目还在和雷言讨论着。

“那人现在住哪儿,你们有没有报官?”

“那个客人的住所,回头我写给你。此事可大可小,我并未及时的报官。”雷言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夏目觉得合适,现在去报官也不迟。不过报了官,一切就由官府接手,万事屋的工作自然就不好开展了。

夏目觉得,报官只是例行公事的一问,至于报不报,想不想报都与她无关。她点了点头,正想再说一句却感觉到衣衫被身边的孟巽拉了一下。

“巽哥,有事?”她转头瞄向孟巽,看到后者脸色不太好,有点诧异。

“小目,我想到一事,你得仔细的听了。”孟巽也不避雷言在场,直接说道:“你还记得秦府么?”

夏目一愣,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她还记得秦府之前派了个人过来假冒了董这小厮的事,还差点让老板遇险。

“秦府怎么了?”夏目记得归记得,她却没想明白孟巽想表达的意思。当然,雷言更是一头雾水的瞧着他,若不是此时他的脸色凝重的话,雷言还想顺便的问他一句,怎么话题扯那么远了。

“秦府就在京城……小目你看,事情就有这么巧。雷言上午去总号,总号就出现了假票的事,然后与咱们认识的雷言一定会来请万事屋出马解决,自然而然的就请了咱们来京城。之前秦府不还假扮了董家人来请老板的么,这次居然改目的为咱俩了”孟巽认为,秦家一定是知道万世的行踪的,逼不得已之下,就由他二人来凑合。

夏目听得发愣地问道:“你是说,雷言和秦家人合着伙来……”

“什么秦家,什么合着伙?”雷言听到这里便不能保持沉默了。他遇假票的事,心里面都是浮躁着的,怎么还会同别人合着伙的来玩他们?再说了这样玩,可是得不偿失的。

“不,我没说你们合伙。”孟巽揉了揉额角,对雷言解释了一句,末了暗想,怎么关键时刻,小目的脑子发起了卡。他没想他是一直在琢磨此事,所以条理清楚分明,但夏目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所以一时之间有点儿跟不上步调。

“小目,我的意思是,此事完全有可能是秦府搞出来的玩意儿,然后就等着咱俩到京城来,来个瓮中捉鳖也不一定”

孟巽说得这么明白,她也不可能再理解错,听罢之后,夏目沉默下来。

照孟巽的分析,这一切倒也都说得通。那个秦府可是恨着他们万事屋的人的。

“那……咱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夏目像才发现这一点般,问得孟巽苦笑。

雷言更加的不明白了,他请他们来,做的并非是什么凶险的事,只是稍稍的有些麻烦而已,而听他二人的对话,好像京城有着猛虎在等着他们,来了就打算一口把他俩给叼了一样。

“什么秦府,什么危险?你们讲的都是些什么?”雷言很不满地打断了二人的对视,非得二人拿个明确的解释才罢休。人是他请来的,安全也好危险也罢,他至少得知个情才行。

孟巽确实没想瞒雷言,他想了下,便大致的把秦府的事给说了说,听得雷言也皱了眉头。

这么一听来,好像还真是他害得他俩处境危险了。

“巽哥,现在不能来也来了,总不可能说走就走吧,而且,我想那秦府也不会让咱们就这么轻松的离开京城。”夏目平静地说着,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一点都听不出一担忧什么的。但孟巽却是知道,她少于表露,并非心里不明白。

好在老板去了富裕县,至少他们俩还有些功夫傍身,应该不至于毫无缚鸡之力便束手就擒。

“这委托……”有些话,当知道真相之后,他反而有些不好说出口。他说了三个字便停,接下来的后话,他认为若孟巽装不明白,那他就立马派车送他们回去。

就算秦府与朝内沾了边,也还不至于在京城里只手遮天吧。

雷言说了个开头,孟巽当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便接了下去:“既然来都来了,再这么不清不楚的就走,那也不是咱们万事屋做事的风格,对吧,小目。”

夏目点了点头,没说别的,不过意思是很明确。

既来之则安之,瞧出其中浑水的水深水浅,那必须淌淌的时候,还是得去淌淌的。再说了,真要比起来,她和孟巽也没什么可畏惧秦府的,怎么说也是秦府有错在先。

“明天我们去找那个客人聊聊,看看那些银票是从何而来。”夏目平平静静地说了一句,听得雷言更加的放心。。。。

214 假想敌

照孟巽的分析,先不去探究真实与否,其中自然是有道理的,而且为了安全着想,宁肯相信也绝不大意。

雷言认为,人是他请来的,当然要对别人的安全负全权的责任,既然如此,就算万事屋执意的要把生意给完成,那至少得让他安排些护卫来保护他俩。

此提议一出,就先后的遭到了孟巽与夏目的反对。

孟巽说道:“我一大爷们,搞个护卫在身边,先不说面不面子的问题,就光说不方便就都没必要弄什么护卫。”

雷言听了想反驳,看夏目扫了一眼过来,便闭上嘴等她先说。

孟巽其实说得还比较正常,至少是出于某一方面的考虑而言的。换到夏目来发表意见时,她只是扫了雷言一眼外加冷冷地说了一句:“是我护卫他,还是他护卫我?”言下之意是雷言派的护卫,搞不好还都是些碍手碍脚的家伙。

夏目的嘴毒,雷言之前是有耳闻的,所以听她这么说了,他只是不适应的抽了两下嘴角,别的一切都尽在了不言之中。现在少说话少被骂,他是见识过孟巽被欺负的时候的。

明知会处于危险之中,万事屋的二人还是坚持的要把雷言的委托给了结了,做为雇主的雷言当然不好再劝说什么。他再待了一会儿,就有丫环过来来喊他。雷言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偏厅。

等到雷言前脚一走,夏目与孟巽便合计起来。

夏目问道:“巽哥,你看要怎么办?”她问的怎么办,当然不是单纯的问秦家的事或是说雷言的事要怎么做才行。她的这个怎么办而是在问孟巽之后他俩要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孟巽是想得很多,偏偏只是想了前面,没想后面的解决方案。此时夏目明显是偷懒的在依赖他,他便开始埋头苦想应对的方法。

片刻之后,孟巽抬起头来,斜睨上夏目等得快睡着的双眼,说道:“从现在起,咱们一起行动,不论去哪儿都一起,总之有了照应,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人趁机偷袭。”

这倒是个不是办法的笨办法,夏目撇了撇嘴,考虑到自己连笨办法都不愿意想,便没在这个时候去吐孟巽的槽。

“好吧,那现在出不出去?”夏目之前给雷言说的,是要明天才去找那个用假银票的客人的,但她现在明明白白的问着孟巽要不要出门,其话让孟巽呆了一下,反问道:“现在?现在出去干什么?”

夏目白了孟巽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现在出门走走,去找找那个秦府的门在哪边。”说完一本正经的瞧着孟巽,瞧得后者表示压力很大。

孟巽不知道夏目的话里真多少假几分,他只知道,夏目会没什么神精的说出这句话,那表示她其实没把秦府的事当成多大的事来看。

至少她比他要淡定多了。

花了半秒的时间,孟巽在脑子里得出一结论,末了他有点纠结地说道:“小目真要出门走,那咱们就出门走走吧,不过我却觉得去找秦府大门什么的事,没什么多大的意义。”

夏目斜了孟巽一眼,眼神带着很强烈的杀伤力,斜得孟巽捂了下心口。

“怎么会没意义?总有一天会有意义的。”她得把门记住朝哪边开的,回头好画圈圈去诅咒秦家的人。这些都只是夏目的玩笑话,她想特意的去找秦府,实际上还是如她说的找大门,不过找到大门之后的事,却显然不是只画个圈圈这样无聊。

她现在或许拿秦府没办法,可不能说明她这一生都拿秦府没办法,说不定哪天就风水轮流转了,转到了她的这一方,那秦府里的黑手就等于死定了。她不能说让秦府满门抄斩这种大话,但至少可以让主要人物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她得趁着还有秦府的时候多去瞧上两眼。

孟巽没夏目的心眼多,但也不表示他什么都没想过。只是他想得比较靠谱沾边而已。

有了夏目提出的方针,孟巽这个顶多只能算个执行人的家伙,再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在现在他都不打算说了。他点头赞同了夏目的话,随着她一起离开雷府。

二人前脚出的府,后脚便有几道身影跟了上去,相对于这几道人影,另一边的墙头上也有两道身影迅速的下墙跟了过去。

最前面的二人并不知道,此时身后有了四五条分不清敌友的尾巴。

“京城比和顺县大多了,也不知道那个什么秦府的在哪儿。”夏目在前面走得漫不经心,孟巽在后面跟得心不在焉。他本来是没留意到的,结果在之前那个拐弯的时候发现,居然他们俩被人跟踪了。

身后那几个人的模样,孟巽没敢花太多的时间去辨认,但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他也能看出某种熟悉。好像这些人跟了不是一时半会了,在之前的路边、桥上,貌似还与他们擦肩而过了数次。

是敌是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什么时候能不跟了?

手臂被拖了一下,孟巽下意识的随着夏目跑了起来。跑出数十步之后他才回过神,暗想,他们干嘛要跑?回过神还没来得及问夏目原因,便听夏目先一步的解释道:“巽哥,咱们被人跟踪了”

他早就发现了……孟巽没动声色,只是“嗯”了一声,想听夏目还会说出些什么。

“而且跟着咱们的不是一路人。”孟巽愣了下,反了一遍:“不是一路人么?”他倒是没发现什么一路不一路的,他只是知道那群人跟了他们许久,跟得他有些烦。

“不是。”夏目肯定地点点头,压着声音在孟巽耳边说道:“我们身后的那三个男子,应该就是雷言派来保护咱俩的护卫,至于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两个男子,便就行踪可疑了。”夏目说完斜了后方一眼,又说道:“巽哥,要不要把他们都甩掉?”

孟巽知道夏目占着自己身手不错,向来没把普通敌人放在眼里,但他相对于她来说就比较稳重,自然想得也会多一点。这里说的多一点,倒不是说孟巽的身手不如夏目,恰恰相反,孟巽比夏目更厉害一些,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谨慎些。

“不行,什么甩掉不甩掉的,咱们别去多事。”雷言嘴上同意不找护卫,背着他们却喊了人跟在他们身后,这样的做法,孟巽是不喜欢的,夏目更是挺不爽,所以她才来得比他要激烈。

听到孟巽反对,夏目撇了下嘴,好像无奈的认同的他的话,实则并非如此。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回头她一个人甩掉他们全部。夏目暗想着这念头,同时把孟巽之前的分析给放到了脑后。

她是太自视甚高,所以没当危险是危险。

随着夏目拖着孟巽跑出一里路,身后哪里人是跟着他们的,哪里人是与此事无关的,顿时倒分得清清楚楚。只是那时而在时而没在的俩人,居然这个时候没了仍然踪影。

“小目,你不是说有两拨么?我怎么只瞧着了一拨。”孟巽认真的瞧了几眼,把那三个男人给辨认了个清楚。末了他就好奇了,还有一方的人在哪儿,那所谓的神秘二人组。

夏目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回过头来对孟巽,说道:“不知道,应该是又藏起来了。”这一路上像在躲猫猫一样,一会出来一会藏着的,说不出的诡异,但也不难看出那二人的身法快轻功好,至于别的功夫什么的,夏目不能肯定。

要是秦府请来对付他俩的人,至少不应该是寻常的百姓。

夏目认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之一切有个高的孟巽去扛,她只能高枕无忧对天喊无聊。

在京城里漫无目的的走,最后的结果就是在接近皇城的时候被拦下来。当两把明晃晃的钢刀架过来的时候,向来不怕事的夏目倒是破天荒的退了一步,末了拉住孟巽说道:“那里面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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