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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一代贤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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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安延想了想,回她,“从前贵妃善舞,朕同她一起编过不少新舞,都叫宫人记下了。不若朕陪你去内务府翻看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舞曲?”
潘菡萏一听此话,即刻喜上眉梢,“真的吗?这实在是太好了!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厉害,”她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衷心赞道,“我对皇上,真的刮目相看了。”
潘菡萏本意是夸赞安延,但实在不该如此惊讶,以至于安延想起了从前沉迷酒色的日子。
“朕从前玩心太重,不过以后不会了。”他低声回道。
潘菡萏听他说到从前,顿时起了心思,状似无意地说道,“说到贵妃娘娘,我听说贵妃娘娘死得很离奇,很快淑妃娘娘也病逝了,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延本就有点不高兴,听到这话脸都沉了下来,“这事没什么好说的,你日后不要在宫中提此事,尤其是在你姐姐面前。”
“为什么不能提?”潘菡萏觉得安延话中袒护潘芙蓉的意味太过浓重,不由得有些忿忿,“难不成其中真的有鬼?外面都在传是我二姐杀了她们。”
“什么?”安延一听此话,立刻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告诉朕,谁传的这些谣言?该死的朕要诛他九族!”
潘菡萏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一个微带冷意的的声音插了进来,“儿臣参见父皇。”
安延正在气头上,回头看见安适正带着他的侍读方若辰走过来,实在没什么好脸色,只是稍平了激动,应付地问了安适一句,“适儿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该在上学吗?”
“回父皇,”安适不紧不慢地回着,冷冷的目光落在潘菡萏身上,吓得潘菡萏直往安延身后躲,他只语气平静地继续,“太傅更改了儿臣的课业。现在儿臣上午学文,下午学武。上午的课已经上完,儿臣准备回宫休息一阵,再去上下午的课。”
安延心里有事,也不与他多话,“那你便去吧。”
“是,父皇。”安适行过礼,带着方若辰离开。
走出一段往后看,看见安延拉着潘菡萏,躲到一个亭子里说话去了。
安适面色更冷,转过来扫了方若辰一眼,道,“下午的课我不去了。”
“啊?”方若辰愣了下后,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怒道,“你又想逃课?你讲不讲义气?每次你逃课先生都是罚我呀!你嫌我在家被我爹打得还不够呢!”
安适甩开他的手,“我有要紧事要办。你不要跟着,爱去哪去哪!”
说完真的不管方若辰,往后宫的方向去了。
方若辰在他身后气得直跳脚,但看他走的方向又实在不敢跟上,只能在原地转圈干着急。
老天呀,你怎么不派人下来收了这妖孽?怎么整天就知道欺负他?
原先安适有意结交他的时候,明明态度很好的。怪只怪他这笨蛋看不惯人家虚情假意,结果后来安适干脆不戴面具了,在他面前怎么恶毒怎么来。偏他对着别人的时候,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所以那些他暗地里干的坏事,全都被推到他的身上!
这会儿他逃课,不知又要干什么坏事了。方若辰抱着小脑袋苦愁深恨,为什么他小小年纪就要应付这么多事情?真是天道不公!
那厢安适径直走到凤仪宫。
他到的时候,潘芙蓉正在屋里专心致志地缝着新衣。
“都退下。”他冷声吩咐。
宫人许久不见太子阴郁的样子了,见太子不再似往日言笑晏晏,都止不住有些心惊。
安适吩咐过后,随侍的流香等了一会,见潘芙蓉没有发话表态,便带着侍女默默退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侍女一走,安适再不按捺脾气,趋近了潘芙蓉,怒气冲冲地发问。
潘芙蓉淡定地抬首看他,语气平静,“入秋了,我给你父皇做件新衣裳。”
“做什么衣裳!”安适一把扯掉她手中的布料,怒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由着你那个不知死活的妹妹勾引我父皇?”
潘芙蓉的脸色没有一丝起伏,“宫里好久没进新人了。你父皇喜欢,就随他吧。”
“不行!”安适想也不想,大声喝断潘芙蓉的话。
潘芙蓉见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止不住失笑,“为什么不行?你父皇一国之尊,什么女人不能要?”
“除了你以外,我不准他碰其他任何女人。”安适咬牙切齿地说着,冰冷的长眸里尽是坚决。
潘芙蓉只觉他不可理喻,“安适,你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安适字句清晰地回她,凌厉地目光将她穿透一般,“我只知道一件事——从今以后,我的父皇只能属于你一个人,对你一个人好。”
潘芙蓉真的被安适逗笑了,“安适,你可真真为难你父皇了。”
安适的神色,却从未有过的严肃,“他必须做到,因为——你爱他。”
正文 79第78章
潘芙蓉的笑僵在了脸上。
垂下眼帘;她默然起身,在窗前站定了。
窗外秋意萧瑟;树叶飘零。许是夏日太过绚烂,更显出秋的落寞来。
潘芙蓉立在窗边出神了一会;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平静。
“你父皇,已经不需要我了。”潘芙蓉转回来,清澈如水的双眸中;平静无波。
安适只觉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父皇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他不再需要在我这里寻找景仰;他的子民,他的臣子们会给他最大的尊敬。那才是他要的。”
这是安适头一次,觉得眼前的女人笨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父皇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况且以你的手段,完全可以替父皇决定他想要什么!”
潘芙蓉却在他希冀的目光下垂下了首,“我做不到。”
“做不到?”安适怒了,上前一把抓过她的手,“你忘了为了坐上今天的位置你牺牲了多少吗?你服毒、喝堕胎药,鬼门关里走了几个来回?激走右相,气走左相,你有过一丝迟疑?替父皇挡刀的时候,你知道什么是怕?”
他托起她的脸,对她的颓废义愤填膺,“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在你眼睛里只能看到胆怯和懦弱?”
潘芙蓉像感觉不到他的愤怒,“你也不再需要我了,安适。”
安适恨不能将眼前人晃醒,“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妹妹。”潘芙蓉淡定地看着他,“对你更有利用价值。”
“她的亲生母亲徐氏的家族,在朝中颇有势力。至于她的亲哥哥和亲姐姐,从小便疼她宠她。所以说,控制住这个女人,也就有了牵制这三股势力的资本。我这妹妹,自以为聪明,其实没什么心机。现下她既然有所求,你正好借机同她合作,让她成为你的棋子。”
安适沉默。潘芙蓉没有变,依旧聪明,依旧冷静。只是有人在软化她的心的同时,也融化了她的斗志。现在的她像一个握着宝剑却不再战斗的士兵,依旧勇猛却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那你呢?”安适问她,“如果我弃你就她,你怎么办?”
“还不明白吗?”潘芙蓉望进他的眸里,“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所以我就该抛弃你吗?”安适冷声追问。
潘芙蓉微微笑开了,“安适,我是为你好。”
“你不介意。”安适一语道破她心中的想法,心中凄凉至冷,“但若连父皇,也弃你而去呢?”
潘芙蓉控制不住地震了一下,颤动双眸泄露了太多的无助和脆弱。
安适心口微涩。手劲一收,他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潘芙蓉有些心惊,但昔日的孱弱少年已然长大,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制在怀中,不容许她有丝毫抗拒。
“我来保护你。”他拥着她道,“这个世上只有你真心为我好。所以即使你不喜欢我,我也绝不会抛弃你。如果你不能保护自己,就让我来保护你。我来替你,抢回你想要的东西。”
潘芙蓉还来不及回应,就听得门外传来了安延的声音,“适儿在里面做什么?”
几乎同时,门被人推开。
潘芙蓉伸手去推安适,想从他怀里出来。但安适只将她压在怀中,不许她动弹。
安延踏进房间的脚步突兀地凝滞了。
安适轻抚她的背,言语温柔,“母后快别哭了。父皇对你用情至深,绝对不会因为你妹妹冷落你的。”
安延一听说潘芙蓉哭了,什么也不顾地冲上前将她从安适怀里抢了回来。
“皇后?”他紧张地看着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潘芙蓉无心演戏,泪意全无。但听得安延一声小心翼翼的呼唤,竟止不住心口一酸,落下泪来。
潘芙蓉哭得真切,安延更是心疼,赶忙将她拥住了,“都是朕不好,朕错了。别哭,皇后。”
潘芙蓉的泪止不住,泪眼里看见安适沉默地朝她点了点头,默然退下。
直等到潘芙蓉收住眼泪,安延才将她从怀里放出来。
“傻瓜。”他温柔地替她抹去腮边的残泪,满溢而出的怜惜,“不高兴为什么不跟朕说?朕在乎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你难过?你不喜欢朕跟你妹妹走得太近,朕以后少见她就是。”
潘芙蓉摇了摇首,“皇上不需为臣妾委屈自己,臣妾没有为这事不悦……”
“皇后!”安延截断潘芙蓉的话,神情认真,“朕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这几日你心中有事,朕都看在眼里。朕不说,只是想你能主动跟朕说。朕不想听你迁就朕的想法,朕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臣妾的想法?”潘芙蓉惊讶地看着安延。
却见安延诚恳地执过她的手,向她坦白,“朕肯定朕深爱着皇后你。可不知为什么朕总觉得心中惴惴,尤其是看见皇后若有所思地出神的时候。朕是不是不够了解皇后,不够关心皇后,所以皇后你有心事,也不肯跟朕说?”
潘芙蓉默然垂首。眸中仿佛又有泪涌出,她忙忙压下。
安延见她如此模样,更显出焦虑来,“皇后,”他忐忑地看着她,“朕是不是太贪心?皇后你已经倾尽所有地待朕好。可是朕还是觉得不够,还想要更多。”
“不是这样的。”潘芙蓉抓着他的衣襟,一点点埋进他的胸口,“臣妾只是……害怕。”
安延不解,“害怕?”
潘芙蓉在他怀里点头,“臣妾真的害怕,怕自己没有皇上想得这么美好。”如果有一天,他看到了真实的自己,还会这样温柔地待她,这样紧张她在乎她吗?他的在乎已经让她丢弃了防护的盔甲,但她真的不能肯定,他会不会愿意接纳,盔甲之下,最真实的她。
他自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思,只以为她在吐露心声,忙柔声安抚她,“皇后在朕心里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无人可及。朕不许你妄自菲薄。”
潘芙蓉看着语气坚决的安延,说不出一句话。
谁来告诉她,在谎言里滋生而出的爱情,若是没有了谎言的滋养,还能不能存活?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连续几天惨无人道的加班,作者终于幸存下来见各位了。好久不更,先道了歉。
正文 80第79章
清晨的阳光照进富丽堂皇的凤仪宫;潘芙蓉送走安适,在书房里听流香向她汇报宫中的一些琐事。
后宫无事。
宫中已经许久不进新人;剩下的嫔妃在贵妃和淑妃称霸后宫时便已十分乖觉。一路看着潘芙蓉将两位妃子扳倒,这些个妃子更不敢在潘芙蓉面前玩什么花样。再者而今皇上除了凤仪宫几乎不再踏足其他妃子的院落。妃子们无有可争;也无甚可斗的。
潘芙蓉处理公事素来公正;对待除太子以外的皇子们从无偏颇,故而宫中众人对潘芙蓉亦是心服,对她做下的决定少有异议。只是这样一来;宫中当真事少了。
潘芙蓉听了半日琐事,自觉无趣;捡了几件稍微重要的事务点评几句;便让流香将事务分发各司酌办了。
流香去后,潘芙蓉令人将安延送的鹦鹉拿到跟前,挑了各式瓜果,亲自喂它。
这鹦鹉胃口越来越大,身子也日益见胖。一身鲜艳的羽毛更是油光滑亮的,看起来神气十足。
似乎还变聪明了。
自它知道无需说话也能吃到各式各样的美味坚果之后,它便越来越懒说话。平日里逗它,至多也就举举翅膀回应,剩下的时间,不是吃就是睡。
晴殊被这傲气的小主子气得不行,好几次向潘芙蓉谏言将它送回内务府重新训练。
每每此时,潘芙蓉都会将鹦鹉抱过来,轻抚一阵后,给它更多的坚果。
于是很快,这只御赐的鹦鹉又开始长膘。
今日鹦鹉主子心情好,吃了早饭后挥舞着硕大的翅膀在凤仪宫绕了好几圈。只是它久不飞行,加之身体肥重,降落时把控不稳,一下摔到了书案上,将案上的礼盒撞到地上。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从盒子里蹦了出来。
晴殊一见哪还了得,急忙奔过去查看。待确定夜明珠无恙后,她重重舒了口气。
那厢潘芙蓉把摔倒的鹦鹉搬回架上,好一阵安抚。
晴殊将完好无损的夜明珠呈到潘芙蓉面前。
见到这夜明珠,潘芙蓉心情不受控制地黯淡下来。
在邹县时,安延特意买下它,许诺回京之后,会跟她一起去看刘氏。
近来他实在是忙。左相右相皆为当世英才。左相惯从大处着眼,凡事以国为重。而右相久居民间,更重民生和实务。两人政见时有相左,经常在朝堂上争得不可开交。宽和温吞的安延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调和剂。当两位丞相因为政见分歧僵持不下的时候,安延便会一直陪同,直到他听明白了,并且有了自己的决定。
潘芙蓉现在不插手政事。因为知道在两位丞相的影响下,安延的见识只会越来越广,处理政事也会越来越得心应手。
只是越来越能干的安延,怕再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分给她了。
潘芙蓉想到这里,又觉自己当真可笑得紧。从前的她,绝不会为这样的小事伤神。
“娘娘!”晴殊的呼唤将潘芙蓉自失神中唤醒。
潘芙蓉的目光,再度聚集到晴殊手中的夜明珠上。
“晴殊,”潘芙蓉吩咐道,“你到库房去取珠宝十箱,绫罗百匹,跟这颗夜明珠一起,亲自送到御史府。”
晴殊领命正要走,却听潘芙蓉又交待了句,“夜明珠是皇上赐给娘亲的,你莫弄错。”
“奴婢明白。”晴殊再次行礼,这才退下。
晴殊出宫,至夜未归。
流香自各司回来,听说此事有些担心。
“娘娘,”流香向潘芙蓉进言,“要不要奴婢派人将晴殊寻回?”
潘芙蓉却不甚在意,“晴殊久离御史府,大概是忙着叙旧,无需管她。”
“娘娘。”流香顿了一下后,决定直言不讳,“前几日娘娘的妹妹入宫,奴婢看见晴殊偷偷去见她。奴婢觉得……”
流香话到一半,门外传来侍女通报的声音,“启禀皇后,御史府潘姑娘求见。”
潘函萏没有品级,通报的时候可为难了侍女一把。所幸国中能不通过内务府直接进宫的潘姑娘只有一个。
流香听说潘函萏来了,不好将话继续,只是拿眼去看潘芙蓉眼色。
潘芙蓉对妹妹的突然来访表现淡定,“宣吧。”
门外的侍女领命,开了门引潘函萏进来。
“姐姐。”潘函萏唤。
流香在潘芙蓉身旁蹙眉提醒,“潘姑娘,请行礼。”
潘函萏却傲慢地扫她一眼,“我跟我姐姐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
流香没见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由得恼了,“你无礼!”
“无妨。”没想到潘芙蓉竟替潘函萏说话,“她难得唤本宫一声姐姐,已经不算无礼了。”
“可是娘娘……”流香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潘函萏一口截断,“你让奴才们都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流香简直怒极,但想起潘芙蓉方才对她的维护,发怒之前先转向了潘芙蓉。
“你就带人下去吧。”却见潘芙蓉冷笑着吩咐,“有人自以为有本宫的把柄才会如此趾高气扬,本宫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可嚣张的。”
潘芙蓉这番话虽是指着潘芙蓉,但却是叫流香不用担心。流香心领神会,带着人便下去了。
“是你使计,叫皇上冷落我的吗?”潘函萏一上来便怒气冲冲。
潘芙蓉懒得解释,“你认为如此便如此吧。”
潘函萏气得发抖,“你卑鄙!”
潘芙蓉实在不想跟她耗,开门见山地问,“你来,是想做什么?”
“我来为自己讨回公道!”潘函萏义正言辞地宣布。
潘芙蓉笑,“你要什么公道?”
潘函萏昂首看她,“如果不是你设计陷害,今天坐在上面的人,应该是我。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对你的轻信!”潘函萏说得咬牙切齿,“当初,就是你!你跟我说,当今皇上好色成性,晕庸无能,不值得托付终身。你还说后宫险恶,贵妃、淑妃心如蛇蝎,入宫便是九死一生。你可承认?”
往事历历在目,潘芙蓉禁不住有些感慨,“是我,没错。”
她话一出口,就看见潘函萏眸里有光蹦出,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地往右后侧扫了一眼。
那处可以藏人。
这时候,安延该回后宫了。
潘芙蓉握了握座下座椅,最终点点松开。
只听潘函萏继续道,“你鼓动我逃婚,助我从府中逃出后便李代桃僵,代替我嫁入了皇宫。”
潘芙蓉的目光跃过潘函萏,落在她身后的重重帷幕上,“是的。”
潘函萏更加得意,“我猜,你一定是在皇上面前演足了戏,让他一直深信你所以替我出嫁,全因为你爱他。可事实上,你骗了他。”
“是的。”潘芙蓉掩下眼帘,言语微颤,“我骗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若然恨得决绝,势必爱得惨烈。
芙蓉姑娘这是要把自己剖开来给安延同学看呀!
安延同学,你要撑住呀!
正文 81第80章
潘函萏感觉到了潘芙蓉感情上的波动;只道她在示弱,更觉胜劵在握,“之后,你利用皇上对你的宠爱,使计害死贵妃和淑妃,最终登上后位。”
“是……”
“住口!”安延扯开帷幕,大吼出声。
他的情绪非常激动,脸色惨白;眼眶却是红透。
潘函萏见他反应激烈,喜形于色;急上一步唤他;“皇上,你看;我没有骗你……”
安延直盯着潘芙蓉自她身边走过,视她如无物。
“皇后。”他扶着潘芙蓉的肩唤她;虽然好像立刻就要哭出来;但依旧竭尽所能地温柔;“你告诉朕,那些说你坏话的人都在恶意中伤你。你说句话,朕替你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
她在他的温言细语中绽出一个舒心的微笑。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他值得她,付出所有的忠诚。
“对不起,皇上。”她字句清晰地回他,“我骗了你。”
安延扶在她手上的劲道陡地加强,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用力地看她,像是想用目光将她穿透。而她,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他,没有任何伪装。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对视着,像在比较谁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终于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安延奋力将潘芙蓉推开。
潘芙蓉已经作足了最坏的准备,可是当安延将她推开的瞬间,她的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无力地跌坐回座椅,她的目光凝结在他的身上。
“来人!”只听他喝。
御林军自门外冲了进来,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安延看着潘芙蓉,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在这抑郁的沉默中等待着安延的决定。
等到他终于开口,却好似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送朕离开。”
在御林军浩浩荡荡的护送中,安延离开了凤仪宫。
都走了。
潘芙蓉望着空荡荡的凤仪宫,只觉心中也如这宫殿一般空空荡荡。
空中传来了翅膀扑腾的声音。
潘芙蓉抬首,看见一只大胖鹦鹉在空中摇摇晃晃地盘旋着。
那鹦鹉飞进她的怀里,因为控制不住力道,几乎是撞进她的怀里。
潘芙蓉吃痛,将胖鹦鹉从怀里挖出来。
“你可真胖。”潘芙蓉一边轻抚它的羽翼,一边低声抱怨,“怎么会这么胖?是不是我太纵着你了?”
那鹦鹉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突然昂首叫出声来,“皇上,我爱你。”
那一刻潘芙蓉的眼泪,轰然落下。
有些谎话,真的不能说。
皇上又没来上朝。
当小李子第七次宣布皇上不朝的时候,底下群臣已经按捺不住,纷纷议论起来。
“皇上怎么了?”
“皇上连连罢朝,朝廷会不会回到任右相走前的情形?”
“没有听说宫里有新的美人进宫,皇上这回,是迷上其它了吗?”
“……”
立在朝臣前头的上官仪和潘永荣默契地对望一眼,齐齐出了大殿,朝小李子离开的地方追去。
安延久不上朝,朝中早已人心惶惶。之前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勤政形象,怕要维持不住了。鉴于安延已经让国人失望过一次,如果这次处理不好,只怕很难再让民众再对他产生信心。
上官仪和潘永荣都觉事情严重,于是难得的取得了一次高度统一——他们要强行面圣,找到安延突然不肯上朝的原因!
“李公公。”两人追上小李子,将他拦了下来。
不用问,小李子已经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两位大人哟!”小李子一脸的为难,“皇上说了,谁都不见。奴才这也是没有办法不是?”现在安延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小李子服侍安延多年,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的安延绝对惹不得,对他的任何忤逆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上官仪和潘永荣对望一眼后,先自上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朝野尽知,李公公一向忠心为主,深得皇上倚重。我和右相大人之所以三番四次地来找公公,只因为我们相信,李公公对皇上的忠诚,不仅仅是面上的唯命是从,更是从心底地为皇上着想。眼下朝中情况如何,想来李公公也是看在眼里。我和潘右相都深信,皇上是个负责任的明君圣主,此番罢朝势必事出有因。我们面圣,不仅仅是劝谏,更重要的是想为皇上分忧。”
小李子知道上官仪说话句句在理,但关乎身家性命,小李子到底还是迟疑。
潘永荣看鲂±钭泳」艹僖桑讶挥辛思阜侄。谑羌泵Τ萌却蛱拔颐且嘀蚜死罟媸叹啵皇翘嶙拍源鍪拢康抢罟噬先羰且恢辈患魏稳艘膊簧铣闹械闹⒔嵊指萌绾谓饪兀磕训览罟绦娜没噬弦恢毕料氯ィ俊
小李子看了看身旁两位大人,想起安延这些日子的颓废和痛苦,再这样下去……小李子不敢再往下想,最终下了决定,“两位大人跟我来吧。”
小李子松口,上官仪和潘永荣俱都松了口气,但随即都提了口气,神色严肃地跟在了小李子身后。
一路行到紫宸殿。
还没进门就能听到紫宸殿中各种摔东西的声音。
“怎么回事?”上官仪问。
小李子未语先叹,“皇上这几日都是这样。醒了便要喝酒,喝醉了便开始摔东西。”
“到底出了什么事?”上官仪还未问完,就听得安延在屋里大喊大叫,“酒呢?小李子快让人给朕备酒!”
被点到名字的小李子听到叫唤,忙先冲进去安抚安延,“皇上稍等,酒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也不知因为小李子的安抚还是酒醉乏力,得到回复的安延软软地倒到了铺着软垫的龙椅上,暂时安静了下来。
上官仪见机不可失,急忙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听闻皇上抱恙,微臣心中惦念,特来觐见。”
安延静静地等他说完,突然笑了,“你想朕?你想朕有什么用?”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上官仪抓不着什么头绪,拱了手回道,“皇上龙体贵重,不仅臣下,天下百姓莫不惦念着皇上,盼皇上早日无恙,恢复早朝。”
“碰!”安延突地变脸,一手扫掉了桌上空掉的酒壶,大叫,“朕不上朝!朕为什么要上朝?朕做明君圣主给谁看?”
一旁的小李子看见安延发火,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酒呢!”安延冲他大吼,“朕的酒呢?”
小李子不敢怠慢,匆匆从宫人手中接过酒壶,送到安延面前。
安延抢过酒壶,仰头便灌。
小李子看得心疼,忙忙地劝,“皇上您慢着些,保重龙体要紧呀!”
“假的!假的!”安延又开始摔东西,一边摔一边哭,“都是假的。她不关心朕,也不喜欢朕。一切都是朕自作多情,朕自以为变好了她就会更加喜欢朕!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谎话!从一开始,她就在骗朕!”
上官仪在边上听了半日,总算听出了些端倪,低声询问潘永荣意见,“右相,你看皇上会不会失恋了?”
沉默了半天的潘永荣沉着脸看了安延许久后,回他,“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上官仪直接愣住,“啊?”
那厢潘永荣叫过小李子,语气不容置疑,“去请皇后。”
小李子却看着他纠结半日,“右相大人您不知道。皇上酒醉中唤了皇后许多次,奴才凤仪宫也跑了许多趟,可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见皇上。”
“李公公,兹事体大。”潘永荣神色严肃地看着小李子,“不管是跪是求是拖是拽,你一定要把皇后请过来。”
小李子见他说得郑重,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点了点头,朝凤仪宫的方向去了。
小李子走后,潘永荣转头出宫。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上官仪急忙追上去,问,“右相,你要去哪里?不管皇上了?”
潘永荣回首看他,“皇上交给皇后。我先回家处理点家事。”
“喂……”上官仪实在不喜欢这种如坠云里的感觉。不过,为什么他会感觉,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先写到这里。下一章应该可以完结。
正文 82第81章
潘永荣回到家中。
已经是晚饭时分;因等着潘永荣回家吃饭;家人都在花厅中闲聊。
茶香飘远,花厅中欢声笑语不断;潘菡萏甜美的声音穿插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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