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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别太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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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黑衣随从只能颤巍巍的捂着胸口站立起来,个个吓得好似鹌鹑般逃窜开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心疼(2)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回床沿,一眼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儿。
她闭着眼睛,肤色白皙如玉,唇色苍白,黑色的睫毛不时的抖了抖,像蝶翼般扑扇在脸蛋上,可见睡得并不安稳。
屋子里静悄悄,只有烛火摇曳。
犹豫半晌,他还是将她翻了个身,脱去一身半湿不干的衣物,又用热毛巾细致的给她擦了擦,再从衣柜拿出一套自己的白色中衣,胡乱的给她套上。
大概是舒服了,她呼吸渐渐平稳,唐岩见状舒了一口气,靠着床沿,闭上了眼睛。
阳光明媚,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窗外传来阵阵涛声和鸟儿的叫声。
清清的眉头突然皱了皱,挣扎着清醒过来,想起昨夜的经历,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她略微动了动身子,看到坐在床沿的唐岩,表情僵了僵。
下意识不敢再发出声响,生怕把床头那个魔头给吵醒了。
他紧闭着眼,脸色十分苍白,衬的那眼睫毛越发的浓密纤长,只是那眉头仿佛生了褶皱,永远抚不平的样子。
他竟然没有杀她,还照顾了她一个晚上?
她真的好有冲动跑到窗边,观察下今日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升起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盯着他看,一言不发。同一个姿势看得久了,又挪了挪位置,换了一边手单手托住脑袋。
些许声响让他睫毛抖了抖。
清清心下一惊,立马缩回手,躺下去假寐。
其实在她盯着他看的时候唐岩就醒了,带着犹疑,他想知道,她会不会借机再杀他一次?
好在,她没有,如若不然,他难保,还会再次心慈手软?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又走到她身边,帮她掖了掖被子,看到女子脸上不停抖动的眼睫毛,心下好笑。
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拽着衣袖,他一靠近,她便不由自主的紧张。
唐岩不想拆穿她,径自洗漱完便出了房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衣物和早膳。
见她还赖床不想起,心下无奈,只好走过去,浅浅地眯起眼眸,似笑非笑道:“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有你这样当婢女的吗?”
清清吓了一跳,被子里的身躯动了动,知道假装不了了,只能咬咬牙缓缓探出个脑袋,诺诺张着嘴:“这就起。”
她翻身坐了起来,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披散到两颊边,身上的衣服没系好带子,竟露出了胸前的大片春光。
“不准看!”
一个枕头朝着唐岩迎面扔了过去。
“你……”明明是她自己动作太大,怎么能怪他呢?
她拉过被子裹着自己,如同一只竖起全身寒毛的小猫,警惕的瞪着他。
唐岩神色阴沉下来,拿起一旁的衣服,没好气道:“穿上。”
清清拿起衣服,又瞄了他一眼,咬唇道,“那个,我要穿衣服了。”
“嗯。”他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用膳。
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动静,清清想,是不是自己暗示的不够明确,于是又开口:“我要穿衣服了,你能不能避一下?”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出去?”他语气冰凉道。
清清支支吾吾半天,想想还是算了,就躲在被子里换吧,又不忘叮嘱他道:“你不许偷看。”
唐岩嗤笑一声,脸上挂着淡淡的嘲弄:“又不是没看过。”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惩罚
清清眼睛立马瞪得比铜铃还大,思绪百转千回,难道昨夜是他帮她脱的衣服?
这个混蛋!
她气鼓鼓的抓起被子,把头一蒙,窸窸窣窣的换起衣服。
三下两下搞定便掀开被子,起身整理了一下,没想到,这新衣服还挺合身的,淡淡的粉色,裙角和袖口用银丝线绣了她最喜欢的木槿花。
她满意的笑了笑,一看到桌前的那道身影,神色立马暗了下来。
昨夜闹的那么不愉快,大魔头竟然不跟她计较,实在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算了,死就死吧。
她步态从容的走到他面前,抿了抿嘴,又清了下嗓子,开口道:“你不杀我吗?”
唐岩头抬都不抬的喝着白粥,反问道:“你很想我杀你?”
“当然不是。”清清想都不用想的脱口而出,又觉不够矜持,敛起声调道:“我只是好奇。”
她扎了他一刀呀,身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既然不杀她泄愤?
实在是匪夷所思。
见她一脸纠结,唐岩嘴角愈渐上扬,笑出了声,笑得清清越发紧张了,心脏咚咚咚的跳。
“我说你傻吗?我怎么可能轻易饶你。”他凑近她,鼻尖与鼻尖差点相碰。
这么近的距离,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鼻息,立马紧张的后退一步。
“让你死多便宜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明明是慵懒肆意的语气,清清硬是听出了凛然杀气。
——大魔头果然性格变态心思歹毒,绝对不可能安好心的。
她僵直着颈背坐在桌前,一门心思只想着生不如死这句话?
看着他递过来的一碗白粥,立马变了脸色疑声道:“你下毒了?”
唐岩递粥的手顿了顿,挑了挑眉,“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掐死你,何必多此一举。”
——这女人,莫不是当真了吧?
清清的确当真了,那个生不如死,到底是怎么个死法,她很在意。
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唐岩没了胃口,敛了眸,淡然道:“我还没想好,所以你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她半信半疑的望着他,就差盯出个缝来。
“怎么,不相信?”
他径直端起她那碗粥,喝了一口,放到她眼前道:“看清楚啦,这粥没毒。”
清清这才安心的舀着粥喝起来,其实她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
吃着吃着,突然想到这是大魔头喝过的,自己又吃了他口水,那不是间接又接吻了,立马嫌弃的放下勺子。
“不合胃口吗?”他抬起眸疑惑道。
——看来要换个合她口味的厨师才行,早知道就在扬州城抓一个上船来。
“不是,”她纠结着,总不能说我不想喝你这大魔头口水吧!
“我饱了。”她脸色微红。
唐岩心想,没胃口,脸色发红,莫不是生病了吧?
他拧了眉,站起身,突然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呀?”
清清吓的差点摔下凳子,对上他的墨色瞳孔,紧张道:“你……你干嘛?”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突然挑了挑眉:“还是很怕我?”
清清拍开他的手,坚定道:“废话!”
“嘶……”唐岩看着被拍红的手掌,意味深长道:“这样也叫怕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伤口(1)
气氛突然变的格外沉默。
刚刚她的确是反应过激了,她害怕他的触碰,才会一时手快打了他。
“谁叫你动手动脚的?”清清反驳道,她只是自卫而已。
唐岩嗤的一笑,轻蔑讥诮道:“哼,就你这小身板,我还不稀罕?”
清清郁结,指着他赌气道:“那你昨夜还……”接下来的话太过羞耻,她说不出口。
“还怎样?”唐岩目光炯炯盯着她。
清清憋的满脸通红,算了,不跟他理论,反正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
唐岩盯着她又害羞又无奈的模样,眼睛眯了一下,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脑袋,迎面贴了上去。
温热的嘴唇贴在她冰凉的唇上,如同蜻蜓点水,又马上分开。
“是不是这样?”他笑的肆意。
砰——清清脑中的弦一根根绷断了。
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他离开,她才回过神来。
可恶,她又被轻薄了。
*****
仅仅只是过了一个晚上,清清忽然觉得一切待遇都好了起来。
元二莫名的对她客气了,“哎呀,我说姑奶奶,你就乖乖坐着就好,不用在这厨房瞎折腾了。”
从昨夜开始,船上的人就在传,主上抱了一个女人回卧房,若有人多瞧那女人一眼,主上立马就剜下他的眼睛。
他在魔教呆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上紧张一个女人,本以为那么孤傲自负的人,这辈子都跟情爱无缘,没想到也有开窍的一天。
“我这不是来当婢女的吗?你什么都不让我做,我还怎么表现?”
她始终记得魔头说过,看她表现,让他满意便会放了师兄,不知眼下是否还作数。
她抢下元二手里的托盘,“这些菜,等下我去送。”
元二为难的看着她,心中默到,这丫头是不是傻?她该表现的地方不是在厨房,是在卧房啊!
清清思忖,这一整天,除了早膳的时候见过那大魔头,便没再看到他的身影。
她觉得,很有必要警告他,不许再对她动手动脚。
——嗯对,一定要大大的强调,本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边想边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端起晚膳,往他书房走去。
说是书房,其实只是在宽阔的宴客厅摆了一道双面绣屏风隔开来。
可惜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在卧室,不在书房,到底去了哪里?
这船上的布置她大抵都摸透了,就是想看看大师兄会被关押在哪处,可惜一无所获,难道,还有机关暗层不成?
这宴客厅位于整条船的中心位置,底部是最有可能中空的,莫不到处找找?
她放下手中的托盘,开始在各个角落探查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的给她在镶玉牙床旁找到了一个阀子,轻轻一旋,地面上陡然现出一个正正方方的洞,下面竟是一条木梯,洞口可容一个人走动。
她毫不犹豫的往下走去。
内部果然又是一番天地,隔出了几间房间,但却不太像是牢房之类的地方。
她不免有些失望,正要走回去,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一双男女的声音。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伤口(2)
好奇心驱使她停下脚步,倚在门边偷听起来。
女子声音带着慌张:“都流血了,怎么办?”
男子声音低沉,带着浓浓鼻音:“没事,等下就好。”
女子发出一声娇呼:“会很疼的……啊,不行……”
男子:“嗯……”
清清听的出,那是大魔王的声音,她大概可以想像,里面的二人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立马捂着耳朵,慌张的跑回木梯。
仓皇之间,与一黑衣人相撞,对方喝道:“你是何人?在此做什么?”
清清被撞得头昏眼花,刚想解释,只见房间的木门骤然打开了。
她扭头看去,正好撞见里面衣衫不整的大魔头,和门边立着的一位女子,那女子相貌平平,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裹得身材十分玲珑有致。
“进去。”黑衣人抓住她手腕,朝大魔头喊道:“主上,抓到一名擅闯者。”
唐岩眸中掠过一丝惊诧,又立马被冷意取代:“放开她。”
清清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惊觉自己又在老虎头上拔毛了,心下忐忑不安。
“你们都出去吧。”唐岩无力的摆了摆手。
“是。”黑衣人和女子同时告退。
清清怔了怔,犹豫着是不是自己也要出去,却听唐岩指着她道:“你,留下。”
木门一关,屋内恢复了静默。
清清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唐岩浓重的呼吸声。
他只穿着白色中衣,衣带未系紧,露出胸前的一大片春光,大概常年习武的原因,肌骨匀实,在灯光下发着微光,没有了宽松外袍的限制,越发显得魁梧。
只是,他此时的神色略显疲惫,脸上全无血色。
——这魔头,莫不是纵欲过度了吧。
“你怎么在这里?”
清清支支吾吾道:“我来给你送晚膳。”
——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唐岩低低一笑,看她眼珠四处乱瞟,唯独不敢看他,便知她心里有鬼。
只是,拆穿她也无用,自己又狠不下心对她做什么。
“你上去吧。”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清清没想到那么顺当,扭过身刚想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闷哼声,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
见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后背竟是一大滩的血迹,衣衫皆已浸透。
“你,你怎么了?”她瞅了一眼伤口的位置,立即反应过来。
这伤,不就是她造成的吗?
再看了一眼床边的托盘,有毛巾,有绷带,刚刚莫不是在上药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面前。
“用不用我帮你?”
“好。”他苍白的脸上噙了一丝笑意。
清清摸着他的衣带,抽解开,脱下他被血浸湿的衣服,露出后背狰狞的伤口。
伤口裂开了,因为扎的深,很难愈合,正往外冒着血水。
看到那么严重的伤口,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连忙拿起毛巾,给他止血。
“没用的,要缝针才行。”唐岩低声道。
“缝针?”她又不是大夫,根本不懂。
难怪刚刚那女的不敢下手,换成她,她也下不了手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伤口(3)
她支支吾吾道:“用……用什么缝?”
“绣花针……那里有。”他指了指前方的桌子,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疼痛。
望着托盘里泛着银光的绣花针,清清的心在颤抖,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拈起那针来。
针在烛火上烤的通红,她缓缓的问道:“你能忍得住吗?”
“可以。”年少时,再重的伤他都咬着牙撑过去,只是缝两针,根本不算什么。
这针扎进皮肉的感觉她想想都疼,“要不,还是找大夫吧,”清清的手开始抖。
“没靠岸,去哪找?”等大夫来,他都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你捅的,你负责。”他面色阴沉,隐隐不耐,若不是此时无力,必定要暴怒了。
清清差点冒出一句“你自找”的,看他流了那么多血,又不忍心说出口了,只能深深呼了一口气,拿起绣花针,扎进他的皮肉里,每一针的触感,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他半闭着眼睛,眉心锁成一个川字,竟是一声不吭。
上了药,绑了绷带,取出干净的白色中衣给他穿上,明明手脚麻利,却像是过了很长的时间。
见他已睡下,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正打算离去。
猛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许走。”
“我只是去洗下手。”清清解释。
“留下。”他似在命令,声音却很虚弱。
她不情不愿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幻觉,竟见他眼里带着央求之意。
清清无奈,只能重新坐回床边,“你睡一下吧。”她帮他掖了掖被子,难得的温柔。
唐岩心中似淌过一阵暖流,他不愿闭眼,担心一闭上,她便会悄然离去。
“我睡不着,你说说话吧。”他想听她的声音。
“哈?”魔头的要求总是千奇百怪。
说什么好呢?
她纠结片刻,开口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唐岩发出一声轻笑,笑的伤口隐隐抽疼。
她当是哄小孩睡觉吗?
“你给我唱首歌吧?”他眸中有一丝晶莹的光芒。
“不好。”她斩钉截铁道,“我唱歌不好听。”
“不会。”他陡然想起她在明月山庄寿宴上的那一曲。
清清翻了翻白眼:“你没听过怎么知道。”为了打消他的念头,她强调道:“我怕你听了更睡不着,要不,我出谜语给你猜。”
她心里暗忖,反正魔头也只是想找点事消遣。
“好。”见她兴致勃勃,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你没有他有,天没有地有,打一字。”清清想起逛花街看到的字谜。
“也。”他想都不用想。
“一心一意,打一字。”
“音。”
……
一盏茶功夫,清清几乎把知道的字谜都拿出来考他了,愣是没难住他,顿觉无趣。
他大概也是索然无味,突然出声,“要不我出一题给你。”
“好啊,若我要是猜出来,有没有奖励?”她凑近他,笑的狡黠。
“哼,刚刚我猜了那么多,怎么不见你给我奖励?”唐岩不满道。
“不一样,我们地位悬殊,我有什么拿得出手奖励你的。可是,您就不一样啦……”
她说的倒是大实话,唐岩转念一想,反正她也猜不出来,便由她提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字谜
“好。你要什么奖励?”唐岩抬眸瞥了她一眼。
清清见他心情转好,用商量的语气询问:“要是我猜出来了,您就放了我师兄,可好?”
半晌,屋内无声。
清清猜想他定是不乐意了。
良久,忽听他涩然道:“可以。”
“那你出题吧。”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微光,她心情大好。
“飞蛾扑火虫已逝,学友无子留撇须,偶尔留得一人在,打三个字。”他怕她记不住,特意念的缓慢。
声音浅浅,竟似耳畔私语,却字字清晰。
清清认真地忖度起来,嘴里重复念叨起那三句话。
唉,她早该想到,这魔头心思叵测,出的题肯定难,越想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唐岩等她告诉他答案等到眼皮都开始打鼓,良久终是沉沉睡去。
清清托着腮,盯着烛火,愣是想不出答案,扭头,见床上人呼吸均匀,墨色长睫轻覆在眼上,既是熟睡过去了。
那副模样,让人无法将他与杀人不眨眼的修罗联系起来。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头,哀怨道:“你又坑我了是不是?谜底到底是什么呀?”
看他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她心思百转千回,其实她有很多机会可以为民除害,杀了他的,只是,杀了他,她跟师兄也逃不掉,说到底,她还是贪生怕死的。
*****
清清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床上的,身上还盖着被子。
房间是在底层,没有窗,实在看不出时辰。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未发现唐岩的身影,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想起自己昨夜至今都颗粒无进,便翻身下床。
走出船舱,刺眼的阳光使她不适的眯起了眼睛,江风忽忽的吹,她捋了捋发丝,见前方甲板上有一堆人聚在一起,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只见一群男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手里还提着竹篮,一瞧,竟是几尾活蹦乱跳的鱼。
清清瞧着有趣,立马拉着旁边一男子问道:“可还有渔具?”男子见她感兴趣,立马拿出钓具递给她。
上次她在船上学会了炖鱼汤,一想起那汤的味道,嘴又开始馋了。
正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清清抿嘴回了他一个甜笑,拢了拢乌黑秀发,将衣袖挽了挽,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肌肤,拿起吊杆往前走去。
这船上少有女子,突然出现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一群男子的眼珠子都快看直了。
她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独自坐了下来,在鱼钩上挂上鱼饵后便将鱼竿子轻轻甩了出去。
垂钓本就是考验耐性和运气的活,等了片刻,都不见有鱼儿上钩,她打了个哈欠,望着粼粼碧波发起呆来。
“怎么样,姑娘可有收获?”一男子走过来询问。
清清做了个嘘的动作,提醒男子莫吓跑了鱼儿。
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看那边,他们大面积撒饵,鱼儿大都被吸引过去了,姑娘莫不过去那边试试?”
清清看着那边捕鱼的都是男子,有的还打着赤膊,立马摇头谢绝对方的好意。
“我再等等,钓不到再走也不迟。”她倔强的扭过头,继续盯着江面。
后方,一抹墨色身影出现在甲板上,看到垂钓的少女,忽然眉头一拧。
他侧过头,对身旁的元三耳语了几句,便独自走回船舱。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鱼汤
过了半晌,青竹做的鱼竿终于有了反应。
鱼线一收,那鱼钩上的鱼儿还在欢腾的扭动着身子。
清清定睛一看,好样的,既是一条大草鱼,脸上立马绽放出笑容。
几名男子跑过来恭维道:“姑娘好生厉害呀!”
清清笑笑不语,拿起篮子,径直往厨房走去。
不远处,一男子浑身湿哒哒的从江里溜上了船,顶着瑟瑟寒风跑回了船舱。
一名老者递给他一壶酒,说道:“喝一口,暖暖身子。”
忽尔,他终究忍不住道:“元三,这大冷天的,你冬泳呢?”
元三抖着身子,不发一语,耳边却回响起黑衣男子的话:“她若钓不到鱼,我要你掉脑袋。”
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好在,这脑袋是保住了!
****
不多时,一锅热腾腾的鱼汤便被端上了饭桌。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时不时便探出头去看看他是否回来,那模样,倒有点像守着夫婿回家吃饭的小娘子。
心下不时嘀咕,这大魔头也真是的,流了那么多血,竟然休息一个晚上便开始到处乱跑了。
算了,还是不等他了。
她掀开锅盖,一股蒙蒙雾气混着鱼香味扑鼻而来。
“真是太香了,吃不到算你倒霉。”她嘟囔了一句。
“谁倒霉啦?”唐岩推门而入,闻到汤味,忽然面色一变。
“主上,您回来啦?”清清立马转移话题,“快来尝尝我炖的鱼汤。”
她殷勤地为他盛了一碗汤,邀功道:“这鱼可是我亲手钓的。”
——看这诚意满满的,我这表现你总该满意了吧。
唐岩盯着眼前的鱼汤,脸上表情微妙,见清清托着腮满眼放光的望着他,只能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
“好喝吗?”她凑到他面前,期待他的赞赏。
“还行。”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线。
真的假的?她两眼直直的锁着他的表情,一脸孤疑,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开心呀!
心里莫名有一丝失落。
她纳闷的喝着自己碗里的汤,一声不吭。
本以为哄的他高兴了,可以让他尽快放他们走,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大魔头,真难哄!
事实上,唐岩打小就不爱吃带腥味的东西,偏偏这锅鱼汤还没有加辟味的材料。
此时满屋的鱼腥味,熏得他胃里一阵恶心。
可见她满心欢喜的表情,一肚子怒气只能靠平日修养硬生生憋了回去。
清清见他碗里的汤一滴未少,心下已经猜出七八分了。
她也不强人所难,端起他眼前的碗,善解人意道:“不爱喝就别喝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料唐岩却恼了,冷声道:“我说不喝了吗,放下!”
清清识相地放下碗,额上立马出现三条黑线。
但见他端起碗,咕噜咕噜喝的如同灌药一般。
碗底立马见空,甚是霸气!
他抹了抹嘴嘴,赞赏道:“好汤!”
清清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倏尔指了指旁边的砂锅,动了动唇,眨眼道:“那里还有。”
没想到魔头大人,那么欣赏她炖的汤,心底冒出了小小雀跃。
一顿饭吃的甚是愉快,清清灵机一动,看来以后要多钓几条鱼讨好魔王大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暖床(1)
是夜,清清开始纠结一件事——魔王在船上并未给她安排住宿的地方。
第一晚她毒发,睡的是他的卧房。
第二晚她入了地下室,睡的也是他的卧房。
既然他那么多卧房,随便施舍一间给她住应该没问题吧。
于是她主动提出了需要一间卧房的要求,唐岩让元二给她安排。
元二还不忘提醒她身为贴身婢女的职责,她当然没忘记,沐浴净身后便来到他的卧室——为他暖床。
清清静悄悄的推门而入,屋内四角都点上了昏黄的灯,不过,屋里并没有人。
她刚刚忐忑不安的心立马安稳下来,还好他不在,要不然多尴尬呀!
她脱去鞋子,滑进被窝,凉凉的丝绸被子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躺在舒适柔软的床榻上,她无聊的盯着床顶的帷帐看,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距离离开明月山庄,已经过去六七天了,不知道现在老爷子跟罗梓笙有没有在找他们?
不知道大师兄到底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更不知道,自己这奴婢生活还要忍受多久?
想着想着,眼皮也开始打鼓,被窝终于暖和了,只是不知道这大魔王什么时候才回来,若是现在起身,好不容易暖下来的被窝又会冷回去的。
她打了个哈欠,坚持不了多久,竟是沉沉睡去。
某个大魔头终于回了屋,看到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儿,他站在床边驻足站立了良久。
空气格外沉默,忽然,他嘴角露出一抹笑,这丫头还真是心大,暖个床都能睡着。
他要是早来一步可能就看不到这一幕了,一边口口声声说怕他,一边又从来没有防备过他?
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清秀的眉眼,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儿,叫他如何放心?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她起身回房睡,却见她眉头突然紧皱起来,嘴唇蠕动了下,喃喃说着梦话,“我想回家……”有细小的泪痕从她眼角滚落。
唐岩双目黯然失神。
“我想回家……”同样的梦话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在做什么噩梦,“大魔头,混蛋。”她的手紧紧抓住绣被,似在抗拒着什么。
唐岩坐在床沿上,嘴角抽了抽,白日里见她还百般讨好他,原来在她心底,始终还是讨厌他的。
他长长叹一口气,臭丫头,口是心非!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他掀开被子,径直躺在她身旁,揪起她的一抹秀发把玩起来,臭丫头,居然敢骂他混蛋?
夜色渐浓,清清在睡梦中感觉到身旁有个很温暖很温暖的火炉,身体不自觉就向暖源靠近,她伸出手,抱住大暖炉,头蹭了蹭,越发睡得香甜。
唐岩单臂作枕,任她抱着,下巴靠着她柔软的墨发,越发觉得她像一只猫,有时候张牙舞爪,有时候乖巧安静,有时候还会调皮撒娇……
从相遇那天起,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似乎一直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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