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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别太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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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在附近找到刻有其姓名的玉佩,估计也证实不了他的身份。
众人赶到后山现场的时候,发现到处都是四溅的血肉,场景如同地狱般骇人。
在场的人见状都把持不住吐了,估计以后见到肉都会有阴影。
检验了尸身以后,发现他是中毒后被人推下悬崖的,而在他旁边,还有一具同样看不出原本面貌的女子尸体。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这件事不仅在明月山庄掀起轩然大波,在江湖上更是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忍不住唏嘘,没想到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的卓公子会死的那么惨。
因他风流债甚多,大家便认定,他是因为情债被女子下毒后推下悬崖,尔后该女子也一起殉情的。
听闻消息,罗梓颜和清清的脸色都有些青白。
“我不信!”罗梓颜终于情绪失控,凄厉的大叫一声,直奔了出去。
清清眼见形势不妙,一把牢牢抓着她,脑子里就像一团浆糊一样,这卓公子,怎么就被人杀了呢?
刚冲出院子门口便遇到罗梓笙,清清高声喊了一句:“快拦住她。”
罗梓笙见妹妹情绪失控,急忙点了她的睡穴。
罗梓颜缓缓倒下,闭上了眼睛。
罗梓笙牢牢抱着她,迷茫的看着清清,“怎么回事?”
清清的身子也有点颤抖,潜意识里,她不喜欢卓轩,但如今听他落得这个下场,心中也被震的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忧心忡忡的看着罗梓笙怀里的人儿,嘴唇抖动。
正文 第八十章 被杀2
两日过去,卓公子的尸身已被长风镖局的人拉走了,长风镖局的当家虽心有疑惑,却敢怒不敢言。
罗梓颜虽没有大哭大闹,但一蹶不振,不复天真,每日都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阳光明媚,暖暖的照在院子里,却照不到她的心里。
她趴倒在石桌上,脸上挂着一抹苦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里,就是这里,我感觉它被剜去了,只剩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大洞。”
她空洞地望着天空,眼睛干干的,既哭不出来了。
“他到底哪点好?你为什么喜欢他?”清清支着腮,想起曾经也有人问过这句话。
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她实在想不通罗梓颜喜欢卓轩什么?
她不止一次的告诉她,那个卓公子不是好人。
罗梓颜低垂着眼眸,“我也不知道……”
大抵的一见钟情就是这样,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清清一脸不解,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没有原因呀,你想想他不好的地方,想想他连死,都死的那么不光彩……”
多年以后,她才发现,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而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真的说不出来的。
“就算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罗梓颜喃喃道。
她与他的相遇或者只是天意弄人,可第一眼就这样喜欢上了,至此每天每天的奔向他,即使如飞蛾扑火。
望着罗梓颜原本清澈的眸子就像蒙了尘的珍珠,灰败无光,清清心头又是酸,又是疼。
她轻抚她的秀发,却连半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
从小酒馆里出来时,已月上枝头,罗梓颜面色酡红,步履踉跄。
“你这混蛋!”她打个酒嗝,朝路边的碎石堆踢了一脚,却发现一点都不解恨,蓦地蹲下身,靠倒在路边的柳树下,嘴里还不停喃喃道:“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让你风流……”
“我恨死你啦!”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扔了出去。
“哎呦,哪个该死的!”石子砸到了一名路过的大汉,他发出一声惊呼,看到柳树下蹲坐着一名小姑娘,顿时见色起意,摸了摸下巴,朝罗梓颜走了过去。
“哪里来的小丫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罗梓颜眉头一皱,并未答话。
“啧啧,挺俊俏的,抬起头来让大爷我瞧瞧?”他伸出一双长满厚茧的手,朝罗梓颜脸上伸去。
罗梓颜蹙着眉别过脸庞,高声喊道:“滚!别惹我!”
“哟,挺泼辣的嘛,老子喜欢!”大汉咧嘴大笑,臭烘烘的嘴就朝着罗梓颜凑了过去,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走……走开……”罗梓颜无力的挣扎了两下,酒劲一冲,便陷入了昏迷。
忽的一阵阴风掠过,大汉便被一脚踢向了墙边。
“姑娘,姑娘……”来人一身黑衣,他轻唤了罗梓颜两句,见无反应,便抱起她,走向了巷口一辆高大的马车。
“禀少爷,人已救下。”黑衣人对着马车遥遥通报一声。
静侯片刻,马车布帘忽然掀开一角,车上人皱着眉打量了一眼车外烂醉如泥的小姑娘,沉声道:“把这坨烂泥抱上来!”
谁知罗梓颜闻声突然转醒,挥着手醉意懵懵的指了指车内人,嘟囔道:“你才烂泥呢……”
车内人不动声色地挑起眉尖儿,饶有兴味说了句:“呵呵,那你来做鲜花如何?”
华丽的马车奔腾而去,留下尘埃飞扬,夜又恢复了静谧。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被杀3
罗梓笙正欲宽衣休息,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慌忙又系上衣带,转身开门。
令他意外的是,门口的人既是清清,心中正欣喜,突见她神色有异,慌慌张张的。
“进来再说。”
“不了,我想来告诉你,梓颜不在房内。”清清一脸担忧。
“会不会去花园了?”罗梓笙撑着门,悠悠道。
清清咬了咬下唇,说道:“我怀疑她跑出山庄了,就怕她又去喝酒了。现在这么晚,我很担心她。”
罗梓笙并不知罗梓颜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这个妹妹最近郁郁寡欢的,没想到还大胆到跑出去喝酒,真是不知死活!
“你别慌,我去找找。”
他回房拿剑,正欲出门,见清清还呆愣在原地。
她踌躇的看了他一眼,急声道:“我也去。”
“好吧,来。”他微笑着伸出手,眼眸中有微光浮动。
清清怔了一下,想起他可能用轻功,遂将手递给了他。
不得不说他的轻功真的很好,速度飞快还能飞驰得四平八稳的,就如同他的人,给人的感觉很安心。
片刻他们就到了城内,二人找了附近几间酒楼,都没有见到罗梓颜的身影。
正闷闷不乐走在大街上,清清突然想到了罗梓颜在法云寺说过的话,貌似她与卓轩相遇的那里,也有一间酒楼。
“我们去湖心茶馆附近找找吧。”她笃定罗梓颜极有可能去了那里。
“湖心茶馆在北面,会去到那么远吗?”罗梓笙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清清欲跟他解释,一时没注意脚下,突然踩到一颗小石子,不小心崴到了脚踝,痛的她差点叫出来。
罗梓笙眼中闪过一刹那的惊慌失措,连忙扶住她,“怎么样?”
清清吃力的走了两步,脚下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倒吸一口凉气,叫道:“好疼,估计崴到了。”
罗梓笙蹲下身查看了她的伤势,眉头紧皱:“看来是不能走了。”
说着便朝她弯下了腰:“上来,我背你回去先。”
清清犹豫了一下,“可是梓颜她……”
心下懊恼,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罗梓笙神情焦急,坚定道:“先送你回去,我再出来找。”
清清拗不过他,只好趴在他的背上,任他背回去。
他的背很宽大,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甚至还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面颊不知不觉红霞在烧。
回到山庄,罗梓笙抱着她走在长廊上,突然不远处走来一道人影,清清见到那道人影,立马慌了,大叫道:“放……放我下来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林采渊神经就莫名其妙紧绷起来。
罗梓笙一脸茫然,轻轻将她放了下来。
一抬头望见林采渊,不动声色的打了声招呼。
林采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回以一礼,便匆匆擦身而过,全程就当清清是透明的一般。
清清滞了一滞,目送着那道墨色身影融入黑夜中。
罗梓笙以为她害羞,勾了勾嘴角:“我扶你回房吧。”
清清望了望天色,忧虑道:“你还是快去找梓颜吧,她没回来,我也睡不着,我自己擦药就好。”
“可是……”罗梓笙望着她的脚欲言又止。
清清笑了笑,推了推他,“快走吧,我真的没事。”
罗梓笙无奈的转身离去。
清清叹了一口气,一个人扶着栏杆,单脚跳回了屋。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擦药
月光透过房间的窗棂倾泻进屋,带着淡淡的寒意。
清清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却还是翻来覆去,一丝睡意都没有。
找不到药油擦脚,又不想惊扰到山庄的人,只能忍着脚上传来的一阵阵胀痛。
她望着夜色秀眉紧锁:也不知道,罗梓颜回来没有?
担忧加上脚疼,真真的内忧外患……
躺了须臾,突然发现屋内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背着光,她想起被劫那夜的经历,差点惊叫出声。
还未出声,对方已经欺身向前,捂住了她的嘴。
“是我。”
低低的说话声,仿佛一阵清风拂过耳畔,带来一阵让人酥麻的暧昧。
清清惊得一把坐了起来,对上他深邃宛如一口古井的眼睛,红着脸道:“干嘛鬼鬼祟祟进我房间?”
——老大,这大半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林采渊未答他,兀自吹了个火折子点亮了烛火,傲慢地抬高了下巴,冷声道:“给我看看你的脚。”
——刚刚不是正眼都不瞧她吗?现在装什么好人呀?
她幽怨的瞄了他一眼,行动却比思想老实,立马乖乖的伸出了脚。
烛光下,那只纤细白皙的脚此刻却肿的像猪蹄一般,泛着青紫。
这丫头,都伤成这样还不擦药,脑子抽风了吗?“怎么弄的?”他静默开口,声音比月光还清冷。
清清下巴抵靠在膝盖上,长发倾泄在肩膀两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被小石子绊到了,崴了一下。”
“你是傻的吗?走路不带眼。”他拧着眉,语气很是不屑。
清清一下无话可说,缩了缩脖子,自认倒霉。
他凌眉抿唇,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琉璃状的药盒,漠然道:“腿伸过来点。”
清清诧异的看着他的动作,这是……要给她上药吗?
这小少爷,良心被狗吐出来了吗?
突然待她这么好,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呢!
可接下来抹药的瞬间,她却觉得对方明明是伺机报复。
“啊……啊……疼……疼……”
那么大力的搓她脚裸,是想让她掉层皮吗?
简直痛的她两眼发黑,仅剩最后一口仙气吊着。
“……闭嘴!好吵!”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耐烦。
林采渊额头上青筋被她叫的突突的跳,她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房里有人是吧?
“真的疼……”清清飙泪,牙齿死死咬住绣被,嘟囔道:“你……你轻点。”
——这人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林采渊抬眼见她两眼满是雾气,心头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忍一忍,等下就好了。”语气既是温言劝慰。
他长而浓密的眉毛垂了下来,在脸颊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清清既一时看呆了。
“你不是说懒得理我吗……”清清望着他专注擦药的模样,把头埋在膝盖,小声嘟囔了一句。
林采渊擦药的手顿了顿,轻咳了两声,神色微微不自然。
他是不想理她,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清清望着他别扭的模样,莫名的开心,眼睛里升起一股玩味的笑意。
痴痴笑道:“我说,你会不会是已经开始有点喜欢我了,才对我这么好啊?”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清岩
轰!林采渊的脸腾一下变成了煮熟的龙虾,咬牙怒斥:“闭嘴!”
大概觉得打击力度不够大,又补了一刀:“喜欢你?我还没疯!”
接着,他侧过脸很努力的平复自己起伏的情绪,强作淡定,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
清清垂头丧气的吐出一句:“哦……”
她也没别的特别的意思,干嘛那么激动?
喜欢她一下,会死吗?
他泄愤似的拉扯着手里的绷带,一圈圈缠紧她的伤口,随手便在她脚上打了个结。
清清无比哀怨的看着脚上那个异常抽象的蝴蝶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两天好好躺着,不要到处跑。”他第一次婆妈地叮嘱别人,只因那个人是她。
最重要的,不要到处乱勾搭,他刚刚明明看到,是罗梓笙抱她回来的。
“那不是无聊死了……”她本就不是安安静静的大家闺秀,要她一整天躺着不动,还真是难为她了。
“要不,你多来找我玩。”她歪着脑袋偷偷瞅了瞅他,眼睛亮亮的,像含着一汪清泉,懵懂中又透着纯真。
他冷淡回应:“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么?”
她拿他当什么了,玩伴吗?还是可以肆意**的对象?
清清噎了噎,心下暗忖:人家现在是少庄主了,每天大把事情要忙,哪会像她一样无所事事?
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起一个大家族的重任,还真是没有童年。
只是,他那句话,是在看不起她吗?
“那算了……”她垮下肩,望着他的冰块脸弱弱出声:“谢谢你。”
林采渊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脸一板:“不必!”
忽又似想到什么,解释道:“你上次帮过我,我回帮你一次,就当两不相欠了!”
清清偏头一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哈……
——没想到小少爷还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看来以前是我小人之心了。
她往枕头后面摸了摸,掏出那根玉笛,递到他面前,“这是谢谢你上次在寿宴上帮我解围的。”
其实她只是想找个借口送他,很想再听他吹一次那首曲子。
玉笛在月光下似透明之物,发出淡淡幽光。
林采渊深邃的眼中划过一丝光亮,瞬间又甄没在了朦胧的夜色下,嘴角几不可闻地轻勾:“谢谢。”
翠绿的玉笛被他握在手中,似乎立马有了灵性。
他十指骨节分明又纤长,非常好看,清清想起他掌心那温凉的触觉,心神一动。
“这笛子很配你,要不给它取个名字?”她眼眸如星,笑的无邪。
林采渊一怔,望着手上那只普通的玉笛,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也有一把长笛,名叫“无双”,寓意天下无双的意思。
那可是江湖兵器榜上排行第三的武器,是他费了三天两夜,单挑了广寒山十八寨抢回来的,“无双”静可为笛,动可为器。
手上这根,额,什么玩意,也配有名字?
算了,既是她送的,他便会视若珍宝。
他轻抚着笛身,手上传来凉凉的触感,心里却莫名涌动着一股暖流,缓缓道:“就叫清岩吧。”
“清岩?”她弯着脑袋喃喃道。
什么意思?
她还来不及细问,便见他头也不回疾步走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蝶衣
明月高悬,思心阁内烛火幽微。
荒草门庭中,故人轻叩。
“蝶衣,别来无恙?”门外的人脱下玄色外袍的帽子,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昏黄的光,跃上他的玄衣和墨丝,如同镀了一层浅黄色的光晕。
黑衣人有刹那恍惚,仿佛陷入那段隔世经年的梦中。
半晌,她喃喃开口:“你终于来了。”
声音沧桑,略带沙哑。
****
唐岩抿了抿嘴,盯着酒杯上的波光粼粼,感叹道:“当年若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早就遭了杨瑕那女人的毒手,葬身火海。如今大仇得报,你跟我一起回紫冥宫吧。”
蝶衣喃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孑然一身,在哪里都无所谓。倒是你,为何变成这番模样?”
若她未记错,他今年应二十有三了,为何还是少年时的样子?
唐岩纳闷道:“中了秘术。”
沉吟片刻,开口道:“林采渊,长的跟我幼时一模一样,我才有机会混了进来。”
第一次见到那孩子,他也豁然一惊。
蝶衣虽不问江湖事,但知他向来心狠手辣,不禁担忧的问:“那孩子呢?”
“死了。”他语气冰冷。
蝶衣放在桌上的手缩了缩,声音染上几分轻颤:“那孩子……”
唐岩知她所想,截住她的话道:“不是我杀的,是杨瑕。”
蝶衣顿时胸口起伏,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真希望她下十八层地狱。”
唐岩神色沉默,“我已经命人将尸体带回了紫冥宫,厚葬了他。”
“那就好,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蝶衣脸上添了几许悲伤。
一提到兄弟这个词,唐岩脑中不知不觉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心里一阵钝痛。
蝶衣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林采晟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不用自责,只能怪他有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当年杨瑕在给唐岩的汤里下了毒,却不慎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害人终害己,只是可怜了无辜单纯的孩子,成为争权夺势下的牺牲品。
唐岩垂下眼睫,“我明白。”
蝶衣转移话题,“试试我酿的桃花醉。”
“好。”唐岩举起酒杯,轻抿一口。
他对酒向来没什么研究,但是这桃花醉的口感,醇厚幽香,着实让人沉醉,就像一场氤氲的梦。
他悄无声息地抬眸,暗叹:“好酒!难怪我娘一直念念不忘。”
蝶衣拿起酒壶为他添杯,嘴角挂有淡淡的微笑,“当年我跟白绯戈知你母亲好酒,特酿了这种酒答谢她,可惜光阴不在,她二人皆离我而去,独留我在这人世间,也只能借一壶酒来麻醉度日了。”
回忆有时就像郁郁葱葱的小草,在岁月的泥土中弥漫生长。
“你可知,你的未婚妻,现在山庄内?”蝶衣询问着。
唐岩七岁的时候,唐心便与大着肚子的白绯戈约定,若她日生出来的是女儿,便嫁与唐岩为妻,白绯戈还赠与唐岩一块玲珑玉。
可惜造化弄人,一切在唐心死后便戛然而止,两个孩子的命运就此错开了。
他心中微微有一丝触动,又极力压下了,“我知道。”
见到了又如何?眼下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
蝶衣想起清清单纯乖巧的模样,美好的就像暖春的一缕微风,低语道:“那孩子真心可爱,你见到了,也会欢喜。”
唐岩笑而不语,黑瞳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唐心
浮生一场桃花梦,不胜江湖一场醉。
蝶衣望着唐岩离去的身影,眼角微润,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抹艳红。
二十五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传闻。
传闻魔教出了一名圣姑,那圣姑天赋异禀武功高强,而她的父亲是魔教的教主,母亲是五毒教的教主,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该女虽长得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年纪轻轻便杀人如麻,是百年一遇的绝世妖女。
而就在两个月前,那妖女便已从南疆来了中原,誓要挑战当今武林盟主沈迦南,祸乱整个江湖。
传闻说的没错,那穿着一身烈烈红衣的女子,的确穿过稀落人群,来到了繁华的扬州城。
只是传闻有一点是不对的,那魔教圣姑虽出身魔教,但性格天真善良,一路上走来都在行侠仗义,做尽了好事。
她常年着一身红衣,肤白似雪,手提长剑,仗剑天涯,锄强扶弱,成了多年以后,蝶衣心中,仍然忘不了的一抹艳红。
蝶衣与白绯戈是同村的姐妹,二人自小相依为命,自从家乡遭遇旱灾,便过上了流离失所的日子。
哪知,在路过一个荒凉的小镇时,遇到了一伙山匪。
山匪见二人虽男装打扮,但面庞清秀,立马便瞧出是女扮男装,顿时起了色心,一边说着一些个污言秽语,一边慢慢朝她们靠近。
见蝶衣貌美,领头的伸手朝她抓过去,白绯戈仓皇将她护在身后。
两姐妹身单力薄,根本不是山匪的对手。
蝶衣浑身颤抖,哆嗦着躲在白绯戈身后,紧紧拽着她的衣袖。
“我拦住他们,你趁机快走。”白绯戈年纪比她大,遇事也比较沉着,她打算吸引住盗匪目光,让蝶衣趁机逃跑。
蝶衣泫然欲泣,坚定道:“不,姐姐,要走一起走。”
盗匪头头拽住了白绯戈的手,抖着满脸横肉道:“都别想跑!留下伺候爷爷我!”
他伸出长满黑毛的手臂,揽住白绯戈的肩膀,强行凑了过去。
正当白绯戈挣扎之际,眼前倏然出现一道寒光。
还未看得清发生什么,就有湿热的液体迎面喷来,一抹,全是血,而在血色中,一抹红衣的女子格外的耀眼。
春风和煦,吹得那女子衣袂飞扬,她俯视一众山匪,美眸流转,带着三分娇笑,七分轻狂:“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凶,活的不耐烦了呀!今日遇到姑奶奶我,算你们倒霉。”
寒剑出鞘,眨眼间,一众山匪的衣服便已碎成了布条,褴褴褛褛,胸前那一道道红色的剑痕,十分扎眼。
行云流水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一众山匪傻了眼,立马落荒而逃。
红衣女子并未赶尽杀绝,她扭头看向身后那对神色惊恐的姐妹,嫣然一笑,顿时仿佛春风拂面,暖人心扉。
一袭红衣,宛如烈火燎原的山茶花,所有的风光霁月举世无双,与之相比,都不过如此。
过后,女子送了她们银两,将她们安置于扬州城内,开了一间名叫“桃花”的小酒馆,并请了当地最远赴盛名的酿酒师教她们酿酒的技艺,好让她们维持生计。而每一年桃花开的时候,她都会来小酒馆暂住一段光阴。
在那之后,白绯戈结识了慕名而来喝“桃花醉”的卓文宣,两人历经磨难,终成眷属。
而身为魔教圣姑的唐心,则机缘巧合遇上了江湖第一少侠林云迟,从此注定了一段孽缘的开始。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婚期(1)
“清清!”
床上少女惺忪睁眼,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清秀面庞,不由地惊喜出声:“梓颜!你回来啦?”
罗梓颜见她坐起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担忧说道:“我哥说你为了找我受伤了,伤在哪了,快给我瞧瞧?”
清清一把掀开被子,指了指包的跟粽子般的脚,“崴到脚而已。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罗梓颜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粽子般的脚,质疑道:“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你看。”她朝着罗梓颜动了动露在绷带外的五个白皙小巧的脚趾头。
罗梓颜立马被逗笑了。
明媚的笑容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清清好奇道:“这两日,你去哪里了?”
罗梓颜拉过被子盖住她的脚,垂下眸道:“躲了几天,不过我想通了,以后再不会让你们担心。”
见她脸上重新有了笑容,清清欣喜,一把抱住她,头枕在她肩膀感慨道:“真好!”
二人又躲进棉被里聊了一会天,见天色明媚,清清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我都快在屋里闷到发霉了,趁着天气好,你扶我出去走走吧。”她骨碌一下爬下床。
罗梓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一本正经道:“不行,大哥发现会骂我的。”
清清撇了撇嘴,嘀咕:“你何时那么听你大哥话了,才几天啊,就变婆妈了……”
她觉得罗梓颜这次回来是有些不同的,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罗梓颜无言以对,低声道:“那你慢点走。”
她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走到院子,可清清不满足了,硬要去到长廊那边。
罗梓颜一路都在喋喋不休,一会儿指着石头让她小心,一会儿又指着台阶让她慢点。
在她大惊小怪的警示声中,清清脑门划下一大滴冷汗。
其实林采渊的药挺有效的,她的脚已经不疼了。
她抽出被挽着的手,安抚道:“你放手先,我真的可以的。”她觉得,再这么被无微不至的照顾,恐怕一辈子都别想走路了。
上台阶的时候,一个不注意,还是被绊了一跤,幸好,跌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大、大哥……”罗梓颜见到来人心下一惊,惨了,大哥看来是要兴师问罪了。
果不其然,罗梓笙皱着眉盯住她:“让你在屋里陪着她,怎么又出来了?”
罗梓颜垂下头吐了吐舌头。
清清连忙解释:“别怪梓颜,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她发誓,真的不是因为脚没好才摔的,完全是台阶的错。
罗梓颜朝二人挤了挤眼,意味深长道:“你们聊,我先走一步啦。”
罗梓笙的脸色才缓了缓,臭丫头,终于学识相了!
他扶着清清坐到长凳上,嗔怪道:“脚还没好全,就不要再乱动了。”
清清乖乖点了点头,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只能望了望天不再言语。
气氛顿时有点僵。
过了半晌,二人同时出声:“那个……”
清清僵硬的笑了笑:“你先说!”
罗梓笙轻咳两声,片刻红着脸道:“我爹已经跟袁庄主请期了。他们已经定好了吉日办礼。”
清清闻言身子浑然一抖,强装镇定道:“何时?”
“年后仲春。”他边说边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只是张嘴惊讶,并无不开心,心下欣喜。
她深呼吸一口气,有些别扭道:“那个……真快!”
罗梓笙的目光落在她纠着衣袖的手上,心知她是紧张。
顿时眼神柔的像水,声音轻的像羽毛:“不快了,其实我……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清清见他笑的如同三月的春花,更加不自在了。
罗梓笙含情脉脉地看她脸红耳赤的模样,忍不住就想伸手搂她。
清清睁大了瞳孔,在唇与唇只有咫尺的时候,猛然推开了他。
罗梓笙见状脸色倏然一变,手缩了下,带着些许落寞。
清清咬了咬下唇,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支支吾吾道:“我们还未成婚……”
罗梓笙闻言换了一张笑颜,原来,她是在害羞。
正文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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