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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病娇且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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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是好奇罢了,随口问问。”转眼她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笑容温柔如水般的男子给影响了,只顺着他的话说,全然忘记了卫秦和采薇的婚事。

    “那我就随口说说我的猜测好了。”沈钺眉眼含笑,一双眼睛灼灼盯着她,声音低柔得如同情话一般。“朱章此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明面上看着在太子和睿王之间两不相帮,实际上怕是早已经被其中一边的人给收买了。”

    “这话怎么说?”

    “大理寺落锁,虽然还是能够传递消息,不过他是大理寺卿,整个大理寺他最大,想要阻拦有些人传递消息就简单不少。之前曹植霖把这桩案子耽搁了这么久,朱章虽未亲手办理,怕是也了解得七七八八。若他早有这个计划的话,说不定知道的会比曹植霖还多。”

    所以朱章才有胆子这般大刀阔斧一般的把大理寺落锁,摆出一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架势来。

    “那……”叶姝倒是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可她心中依然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那朱章到底是谁的人?”

    “只看这次结果更顺谁的意思,就知道了。”沈钺意味深长地说:“为了这桩案子暴露了朱章,也不知道对于太子或者睿王来说,是不是划算。”

    叶姝被沈钺牵着注意力走,听着他说起朱章的打算,转眼就忘记了卫秦和采薇的婚事。等到从前院书房回去看到正在和巧燕一同对账的采薇时,她才又想起之前沈钺那莫名其妙的一出。

    叶姝犹豫了下,等着两人对账告一段落这才招手示意采薇过去陪着她说话。

    采薇搬了个小凳子过去坐下,笑着道:“王妃可是有事?”她说着给叶姝倒了杯热茶,笑着道:“看王妃脸上带着喜气,定然是有意好事?”

    “这样吗?”叶姝下意识摸了下脸,继而笑了起来:“确实是好事,不过是你的好事!”

    她说着看向采薇,一双眼睛眯着,“刚刚在书房遇上了卫秦,王爷说将你们的婚期定在二月间。这事儿说的急,我之前也没有准备。不过,还是想着到时候你从王府出嫁,可好?”

    采薇是在沈钺身边伺候多年的大丫鬟,在王府之中已经算是管事姑姑了,从王府出嫁也并非不可以。

    这样的说法让采薇愣怔了半响,然后一张脸猛然就涨红了起来,半响才道:“但凭王爷、王妃做主。”说着低头沉默了会儿,又抬头看向叶姝,红着脸道:“只是,不知道为何日子定得这般急,奴婢的嫁衣才做了一多半。”

    她说顿了下,又低声道:“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这些你且不用着急,等忙完了年前这阵子让巧燕带着人一起帮你绣嫁衣。至于嫁妆之类的,你在王爷身边伺候多年,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叶姝想了想,又道:“你也不要觉得嫁人之后就轻松了,到时候给你一旬或者半个月的假期,回头还要来我这边帮忙才是。你成了亲,到时候一些走动就更方便些。”

    采薇作为王府的管事大丫鬟,除开最初吃惊之后的羞涩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只之后做事的时候,白皙的脸上总是带着一层绯红,看得巧燕好奇不已。

    又过了两日,卫秦和采薇的婚期定在了年后二月十六这件事情就传开了。不少小丫鬟都对采薇道喜,采薇这些日子是天天都带着笑意,整个王府都因为这桩事情而愈加的喜庆起来。

    到了腊月二十六这日,叶姝正在查看顾府给她陪嫁庄子送来的节礼单子,就听得外面一阵糟乱之声。

    “怎么回事?”玉粒和玉璧两人在外院盘查庄子送来的东西,顺带入库。“我听着像是前院有什么动静,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且不要惹什么意外才好。”

    听到叶姝这问声,巧燕立刻道:“奴婢去瞧瞧。”

    “叫上几个婆子跟着!”因为距离太远,叶姝听得也不甚清楚,只叫巧燕小心些。巧燕不敢大意,真叫了两个粗实的婆子去了前院,过了片刻就脸色发白地进来了。

    “是睿王带着人过来了,正与王爷在前院争吵。”巧燕从未见过这般的阵仗,“王爷那边直接关了书房的门不见人,然而谁也不敢真的阻拦睿王,这会儿正僵持着,睿王就在外面大喊大骂。”

    叶姝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睿王过来找麻烦,想了下才道:“让那几个婆子跟着,咱们再走一趟!”

    她没有半分迟疑,一路快走,到了前院就见到睿王带了十几个人占着半个院子,此时正跳脚一般大声咒骂。什么缩头乌龟,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什么有种你出来,真真是没有半点儿君子风范。

    叶姝在院子门口站定了片刻,深深吸了两口平稳呼吸这才上前去。

    “弟妹见过睿王殿下。”她敛衽行礼,声音平稳通透,一下子就透过了睿王的咒骂声,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睿王猛然一顿,回头看向刚进院的叶姝,“原来是昭王妃啊。”

    这声音中透着玩味的恶意,叶姝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起身子,笑着道:“事先竟然不知道睿王殿下要来,这府上失礼之处全是我这个女主人做事不妥当。睿王殿下要是生气,只冲着我一个人来就好。”

    话是这么说,然而明里暗里都是指摘睿王不请自来,属于恶客。

    睿王脸色变了几次,他气急败坏了能够冲到昭王府里骂沈钺,然而跟一个女人动嘴、动手,他还是不屑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一直紧闭着的书房门猛然打开,沈钺站在门口一脸恼怒的绯红,“二哥羽翼被剪,又被牵连进私盐走私一案,我懂二哥心中不爽利,这才避而不见。只二哥莫要太过分了,这毕竟是昭王府,我怎么也是皇子,是御封的昭王。二哥这般冲着我撒火也就罢了……”

    他说着看向叶姝,眼神之中的担忧不言而喻。

    叶姝冲着他微微够了下唇角,示意自己无事。

    睿王此时倒是顾不上叶姝了,只看向沈钺,“你倒是舍得出来了。怎么,不躲在屋子里装不在了。”

    叶姝不理会他,径直过去站在沈钺身边,低声道:“王爷怎么出来了,睿王这般还是应当由我来打发了。”沈钺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低声道:“我明知道你在外面是为了护着我,又怎么能够当做不知道呢。睿王此人,睚眦必报,你还是别与他打交道的好。”

    睿王见两人若无旁人一般低声说话,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沈钺!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太子的走狗,蕲州的案子你是不是拿了什么好处,这才暗示那些人咬死了我不松口的!我告诉你,我要是没好日子,回头也不会让你好过。”

    “二哥说的我好怕呢!”沈钺似笑非笑地看向睿王,“只去蕲州办案是父皇的意思,那些官员犯案,我无权处理自然要押送回京。这与太子有何干系?”

    “父皇的意思明明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你把那些官员带回京中,还交由大理寺处理,岂不是故意违背父皇的意思?”睿王气急败坏,上前一步指着沈钺道:“若不是太子给了你好处,你何苦为难我。”

    他说着目光在沈钺和叶姝之间徘徊了片刻,“如今我倒是看明白了,这原本就是你们的计策吧。故意在我府上闹事,还闹到了父皇跟前,这时候再让一个看似无关的丫头道破什么蕲州的事情!”

    “好啊好啊!果然是太子的好弟弟,这般为太子着想,倒是把我这个二哥坑得够呛!”睿王说着一步踏上了回廊,惊得一旁卫甲连忙挡在沈钺前面。睿王却是一脚踢了过去,“滚开,本王与本王的弟弟说话呢,有你们这些贱人什么事情,竟然也敢上前冒犯本王!”

    卫甲不敢对睿王动手,生生挨了一脚。沈钺眉头一皱,沉声道:“二哥若是因为蕲州的事情生气,大可直接去大理寺闹去,何必在我这里发疯。难不成真觉得我是个软柿子,不敢跟二哥动手不成?”

    “你倒是跟我动手啊?谁也不用护卫,就你我兄弟两人。我今天倒是要好好教教你这个弟弟该怎么做人!”他说着扬手就朝着沈钺扇去。

    叶姝见状立刻搅动:“卫甲!”

    卫甲此时也顾不上避忌,直接伸手抓住了睿王的手腕,沉声道:“睿王殿下三思。”

    “三思?”睿王一把甩开卫甲,趁着这个时候又是一巴掌就朝着沈钺扇去。叶姝连忙伸手拉沈钺,眼见着这能避开的一巴掌落在了沈钺的脸上,她这才愣住了。

    刚刚她拉人的时候,竟然没有拉动沈钺。沈钺不是没有避让开这一巴掌,而是他根本就没想着避让,就是准备让睿王打在他脸上的。

    这个认知让叶姝愣了一瞬间,然后就忍不住直接挡在了沈钺的前面,抬头看着睿王提高声音道:“睿王殿下既然这般不服蕲州私盐走私的案子,不如咱们一并入宫去寻父皇、母后说个清楚!”

    她说着转头冲着还站在园子口的巧燕叫道:“让人准备马车,这就入宫!我夫妻二人力弱,比不得睿王殿下权势滔天,竟然是在自己家中被人这般打了!既然睿王殿下不讲理,那就去寻父皇、母后讲讲理去!”

    她从未想过沈钺在京中处境竟然如此艰难,睿王带人冲进昭王府不说,还对着他又打又骂?虽然此时已经猜测到了沈钺是故意挨这一巴掌的,她心中的怒火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沈钺也未曾想到叶姝竟然这般动怒,低头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娇小身形,他只觉得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只握着叶姝的手越来越收紧,片刻也不愿意松开。
………………………………

第八十四章 告状

    睿王更是被吓了一跳。叶姝这般高声说话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管是后宫之中,还是他的府邸之中,那些人在他跟前只有小心翼翼和柔情似水,宫中的女子更甚,喜怒从来不形于色。

    如今看着叶姝几近狰狞一般的模样,他这才回过神来。

    “三弟妹倒是有副烈脾气,只不知道这般烈的脾气对于三弟你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睿王似笑非笑,“真要入宫了,本王倒是不知道是谁会受到责罚呢!”

    “睿王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这般说话难不成是觉得就算你犯了滔天大错,父皇也会装作没看见?”叶姝说:“难怪睿王殿下敢这般冲到昭王府中寻衅闹事了!”

    “既然二哥这般说,那咱们就一同入宫,却宫中辩个分明吧。”沈钺沉声道,转头看向叶姝,低声道:“你且别动怒,免得伤了身子。”

    “他竟然敢打你!”叶姝伸手摸上沈钺的脸,冰凉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沈钺皮肤白皙,睿王打人又是在盛怒之下,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上就红肿了起来,看着格外吓人。

    沈钺握住她的手拉下来,低声道:“无碍,不过是皮外伤。”

    两人说着外面巧燕就一路小跑过来,“王爷、王妃,入宫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她手中还捧着叶姝的斗篷,沈钺接过帮她披上,这才转头看了一眼睿王:“二哥,不如一起入宫?”

    睿王看着他这般模样,眉头紧缩。

    只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认输了。他冷哼了一声,“入宫就入宫!”

    皇上素来不喜沈钺,纵然知道他上门打闹,最多也就是叱责几句而已。若是让沈钺跟太子的关系坐实,只怕皇上也会跟着厌恶了太子才是。

    睿王心中这般盘算,带着人马就径直出了昭王府。叶姝和沈钺两人坐马车出行,倒是比睿王到得略微晚些,他们到的时候皇后身边的梁太监已经等在宫门口了。

    “奴才见过昭王殿下,见过昭王妃。”梁太监行了个礼,笑着抬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得了消息,此时正与太子殿下一并在娘娘宫中,特意让奴才在此等候殿下和王妃。”

    “有劳梁大人带路。”叶姝神色不算好看,只匆匆点了下头。梁太监倒是没什么不满,只看昭王脸上那明显的红肿,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不会有好心情。

    他在前面带路,因皇上、皇后、太子皆在后宫等着,两人一路倒是不敢耽搁,径直被梁太监带入了宫殿之中。

    夫妻两人上前行礼,然后就听到皇后叫起的声音。

    皇上没说话,叶姝心中一紧脸上却不显露半分,只跟着沈钺一并谢恩然后起身坐下。她深知,事到如今不能有半分急躁,想要在原本就不喜沈钺的皇上跟前告睿王的状,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心中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这般把事情闹大了万一对沈钺不好……

    这念头一浮起来,她就连连在心中摇头。无论如何,这一场硬仗都是要打的。想着她抬头朝着对面看去,对面坐着太子,太子下手处就是睿王。仿佛是察觉了她的模样一般,睿王直直看过了过来冲着她阴冷一笑。

    叶姝皱眉,垂下了眼帘听着皇后说话。

    “……你说,你们兄弟里平日也算是和睦,小时候在宫中尚且未曾让我这般操心呢。怎么如今年纪大了,当爹的当爹,成亲的成亲,怎么这么三不五时的还要打闹一番?”

    皇后说着目光落在了沈钺的身上,“昭王,你前些日子才与端王起过争执,怎么这才几个月又跟睿王起了争执?”她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也缓了缓,“本宫记得,上次你与端王起争执也是在睿王府中,这才又跟睿王在自己府中起了争执——”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仿佛这时候才发现一般。

    “昭王这脸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肿了……”

    叶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等沈钺回话她就猛然站了起来到正中跪下。沈钺于她夫妻同心,也一并起身跪在了一旁。

    “父皇、母后,儿媳冒昧说几句话。”她说着叩头之后抬眼朝着睿王看了过去,“今日我与王爷原本在府中筹备过年的东西,睿王殿下带着十几个人就怒气冲冲直接闯了进来,见着我们王爷就大声咒骂,言语之间带上了不少有辱皇室的言辞。还说什么,蕲州的案子原本父皇就没有想要计较,偏偏我们王爷多管闲事,竟然不在蕲州就把那些犯官处置了,非要带来京中多增是非。”

    叶姝说到这里顿了下,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王爷不过说了一句,此时乃是父皇的命令,那些带回京中的官员是他无权处置的。睿王就勃然大怒,说什么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闭嘴!本王何时说过这般话!”睿王立刻跳了起来,指着叶姝道:“你这妇人惯会无中生有,当初在我府中就说什么听到了什么从蕲州来的人诬陷本王,如今本王又何曾说过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睿王殿下说没说过,难道心中真的没有半点数吗?”叶姝毫不露怯,沉声道:“不过是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睿王殿下难不成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说过的话,就全然忘得干干净净了?”

    她说罢转头对着上面一叩首,又挺直脊背道:“睿王殿下不止说了之前的话,还说父皇明明只想把此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偏偏我们王爷多事,这才让皇上左右为难。还说蕲州的案子皇上原本就心中有数,我们王爷这般不过是看他得父皇宠爱,心生嫉妒,这才百般攀咬他!”

    叶姝决口不提什么太子收买啊,太子走狗之类的话,只道:“我们王爷当时忍不住辩驳了两句,说他只是按照父皇吩咐做事,父皇只说要把牵扯此案的官员彻查清楚,严惩不贷。王爷正是按照这般要求行事的,并没有任何私心。然而睿王殿下不信,上前不由分说就要打人。之前侍卫拦下了两次,睿王却是怒意不减,还提到了儿媳的父亲,说什么儿媳的父亲在吏部故意为难蕲州的官员,暗示他们要攀咬睿王殿下。”

    她说到这里不由苦笑,道:“天可怜见,儿媳的父亲虽然任吏部侍郎,也曾经被大理寺少卿曹大人请去帮过两天的忙。然而,父亲之前为照顾母亲彻夜未眠,又连着去大理寺帮忙整理犯官的卷宗,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就病倒了。当时儿媳和王爷还曾经请了甑御医前去给父亲看诊。”

    “父亲病得厉害,不得已才请辞了大理寺的事情。之后就在家养病至今,如今听得睿王殿下这般说,儿媳忍不住上前辩驳了一二。谁知道睿王殿下竟然是半分不讲理,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就要扇儿媳耳光。王爷见势不妙,直接拦在了儿媳前面,才被睿王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叶姝说着再次叩首,“是儿媳不对,当时若是隐忍一二也就没了这场风波。还请父皇、母后责罚……”

    沈钺这个时候才开口,叶姝这一连串的话有真有假,他脸上虽然什么都没有显露,心中却是被震惊了好几次。此时见叶姝认罪,他心神一凛,沉声道:“儿臣在自己府上都不能护住妻儿,实在是无用至极。不过是去蕲州办了一趟差事,竟然惹得二哥这般不满,还牵连到了妻子和岳家,实在是无言以对。还请父皇、母后开恩,如果要责罚的话,就请责罚儿臣好了。”

    “父皇,儿臣并未说过那般话,都是这妇人胡言乱语,故意诬陷儿臣的!”睿王说着跪在一旁,“儿臣发誓,并未牵扯到顾林华,也不曾说什么天高皇帝远……”

    “这般说,打在昭王脸上的那一巴掌,也不是你的杰作了?”皇后悠悠开口,“大约是他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带着媳妇儿来本宫面前告状的吧?”

    她说着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这般说起来的话,是不是还是昭王给你下的帖子,请你去的昭王府啊。就为了陷害你,在本宫和皇上面前告状?”

    皇上听了这话也不好开口,只目光落在了睿王身上透着不悦。

    睿王一直只觉得百口莫辩,气急之下伸手就想打人。叶姝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宫中也是这般肆意,根本就没有防备。倒是沈钺知道这位兄长脾气暴烈,私底下他府中三五个月说不得就要抬出一个被打杀的丫鬟。因此,他一直分心注意着睿王的一举一动,见势不妙就立刻扑在了叶姝的背上,生生挨了一下。

    “唔……”

    沈钺的闷哼声才让叶姝醒悟过来,她吓得脸色发白,只紧紧抓着沈钺的手,“王爷,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沈钺勉强笑了下,“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皇后也被吓得不轻,半响才呼出来一口气,“在本宫和皇上面前,你且一言不合就要打你弟媳,这还有假吗?你若真是动手打了昭王,本宫还可以说你是身为兄长教训弟弟。可是,你打的那是你弟媳……只看你如今的举动,就能够猜测得出你平日里究竟是怎样嚣张跋扈!”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跪在了皇上脚边。
………………………………

第八十五章 责罚

    “去蕲州查私盐走私一案的人,原本应当是端王沈铬才是。因为沈铬受伤,才让昭王代替其去了蕲州。原本此事皇上还有些担忧,怕昭王年轻气盛,做事不够妥帖。结果呢,昭王事事妥帖,没有半分逾越之举,没有想到如今这般妥帖竟然成了他的过错了!”皇后说着抬头看向皇上,“昭王这是替沈铬受了过啊,与其说睿王这般怨恨的是昭王,倒不如说是谁去了蕲州就怨恨谁。如今臣妾细想起来,沈铬当初意外遇刺,好不容易躲过一劫,却又好端端的在睿王府受了伤。”

    “那不是昭王不知道礼让兄弟,这才——”皇上皱眉,还是忍不住为睿王说了一句话。

    皇后闻言苦笑,“臣妾原本也是这般以为的,只如今看看睿王对于蕲州私盐走私一案的反应,倒是让臣妾心中多了些许猜测。沈铬被我养得有些骄纵,然而本质却是不坏的。今日再看昭王,睿王这般咄咄逼人也不见他有任何不妥当的举动。依着臣妾看,那一日昭王和沈铬两人起了争执,怕也是有所误会。说不得就是有人不想让沈铬去蕲州查案,这才故意祸水东引……”

    “只谁也没有想到,沈铬去不了,皇上转头把这机会给了昭王。更没想到,素来闲散的昭王难得当一回差,竟然把差事做得这般好。”皇后说着冷笑起来,“如今大理寺那边才给皇上递了结案的折子,睿王就因为蕲州的案子闯入堂堂王爷府邸大闹一场,威吓弟妹,殴打兄弟,实在是让人心寒!”

    “皇后这话严重了……”皇上有些无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一时冲动,睿王素日里也不曾这般……”

    “父皇,那是未曾牵扯到实际的利益。蕲州私盐走私的案子五弟曾经对我提过些许,说是牵扯金额颇大,他查出来端倪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太子沈钰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拱手对皇上道:“如今看二弟这般反应,儿臣纵然没有看过大理寺结案的折子,也猜测得出蕲州私盐走私的案子,定然跟二弟有关。而且二弟牵扯颇深……”

    “你这是诬陷!”睿王咬牙切齿,他动手的时候就隐隐察觉不对。然而当时气急败坏之下根本不能细想多少,如今听着皇后口声声地声讨他,这才意识到叶姝大约是故意那般真假参半地诬陷他,好故意激怒他的。

    沈钰回头看向睿王,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

    “那二弟敢发誓,蕲州私盐走私一案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吗?”他说着轻笑了声,“难不成二弟是把父皇当做不明是非之人吗?你这般关心私盐走私一案,甚至因为今日大理寺结案闯入了三弟府邸大闹一场,又来宫中来了一场恶人先告状。真以为,大家都是瞎子,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端倪吗?”

    睿王一时间只觉得有口难言,昭王素日不起眼惯了,别说是他这个当兄长的了。就算是沈铬偶尔挑衅一二,也不见他有多大的反应,大多时候也不过是忍气吞声罢了。

    他今日原本就想是挑个软柿子发泄一番心中的烦闷,加上大理寺那边传出来消息,最终还是有人把他给咬了出来,他心中带着怨恨自然就少了些许顾忌。

    再者,沈钺此人平日里皇上连着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就算是两人起了争执,就算是打了一架,也不太可能闹到皇上面前。谁知道沈钺胆子小,他娶的女人却是个大、麻烦,竟然吵着闹着要告到宫中。而沈钺竟然还答应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睿王想着,就目露凶色看向了叶姝。

    叶姝毫不退让直接看了过去,一双眼睛中透着只有睿王才能看得懂的嘲讽——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偏偏这人还在沈钺怀中,两个人搂在一起倒是没有半点羞耻的意思。睿王气得咬牙切齿,对着皇上就用力磕头,沉声道:“父皇,那昭王妃实在是满口谎话,儿子也是被气急了才行为莽撞……之前她所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胡编乱造的!儿臣怎么敢对父皇不敬,怎么会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

    “原来睿王殿下也知道那些话是大逆不道的。”安静了许久的叶姝这会儿突然开口,看向睿王的目光都透着冷意,“原本我还不欲说,只睿王殿下口口声声说我胡言乱语,那我就再胡言乱语一番好了,让父皇和母后,以及太子殿下分辨下我是否是在诬陷你。”

    叶姝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当时睿王在昭王府中还说过一句话,他说就算我们王爷用尽了心思去查私盐走私的案子又能如何,皇上定然会偏袒他的。就算皇上知道了他真的参与到私盐走私案,甚至知道是他与蕲州现任知州董呈葛一起谋害了前任知州李一仁,也定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话一出,殿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睿王急促地呼吸声。

    这话睿王自然没有说过,叶姝知道,沈钺知道,睿王自己也是知道的。然而,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觉得惊恐莫名。

    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是沈钺查出来了吗?

    “你……你……”睿王声音都微微颤抖,“你胡言乱语!”

    “这里面有名有姓,岂是我一个内宅夫人胡言乱语就能够说出来的!”叶姝平静地看向睿王,“再说,既然是胡言乱语,睿王殿下何必这般惊慌。是,你当时是威胁了我和王爷,若是说出此事就对付我家人,还说能够让我死得无声无息。我原本也不想彻底把你得罪了,毕竟你敢在昭王府那边闹事,自然也敢真的下黑手对付我家人,甚至收买人让我死得无声无息。父皇和母后无论如何都是慈父慈母之心,纵然因为此事动怒,也不会真的如何你。我与我家王爷的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我也不想日后都时时刻刻活得提心吊胆。”

    叶姝说着转头看向上首的皇上,又看了一眼跪在他一侧的皇后,低声道:“儿媳之前因为害怕未曾把睿王的话如实转述,还请父皇和母后责罚。”

    “老二!”皇上脸色彻底变了,声音缓而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昭王妃所说的可是实情!李一仁的死,与你有关?!”

    睿王脸色变了几次,最终咬牙道:“父皇,此事与儿子真的没……”

    “好了,朕知道了。”皇上打断了他的话,“无论如何,你冲入昭王府,在你三弟府邸闹事实在是不应该。朕罚你闭门思过……”

    “皇上,蕲州一事不能不查。事关朝廷命官生死,谋害朝廷命官乃是重罪,皇上这般轻轻放下实在是会寒了朝中大臣的心,日后还有谁敢直言不讳,还有谁敢为国为民,还有谁敢做一代良臣!”

    皇后越说声音越高亢,最后抬头看向皇上,“皇上三思,此事绝对不是闭门思过就可以糊弄过去的。臣妾知道,于皇上心中不管是沈铬还是昭王都是与睿王一般无二的儿子。皇上疼爱儿子的心情臣妾明白,可是该责罚也当责罚。若今日犯错的是沈铬,臣妾也绝对不会为了他求情。孩子只以为疼爱,不加以责罚的话日后只有越错越多,越错越大!”

    皇后这话说得给足了皇上面子,此时仰脸看着皇上,声声悲切。

    “若是普通人家,也就罢了,再大的错也不过是倾家荡产而已。可是,放在皇室……”皇后看着皇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皇上!”

    皇上脸色阴沉,半响才道:“那依着皇后的意思,此案当彻查?”

    听到皇上这话,睿王连忙膝行向前,“父皇,儿臣真的是无辜的,此事彻查到底儿子倒是不怕,只一旦开始查世人的议论就再也没办法控制!儿臣名声毁了不要紧,大不了以后当个闲王就是了,父皇也不会亏待儿子半分。可是,要是因为儿臣而毁了整个皇室的名声,让朝中众臣惴惴不安,那儿臣真的是死也不能赎罪了!”

    皇上不言语,皇后只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彻查,皇上定然觉得睿王无辜。而臣妾也怕委屈了他,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那就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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