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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略_一楼-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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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源恍若未闻一般,眼睛里闪现痛苦之色,那赤红的双眼比这地狱地恶魔还让人感觉到可怕。
陈家郎君走到崔源身边,抓住他的手,大声叫了他一下,这下子崔源总算回过神来。
“崔郎?你怎么了?刚才我叫你好几声你也不应。”这时的崔源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大冬天的后背湿了一大片,不要说崔源就是陈家郎君后背也被吓的湿了一团。“崔郎,你刚才的样子,如同中邪了一般。”
“陈家郎君,你开什么玩笑。”崔源冷眼扫了他一眼,道,“这世上有什么鬼神。我只不过是前几天备战春闱,太过劳累,体虚胃寒罢了。我累了,你回去吧。”崔源一手撑头闭起了眼睛,对他挥了挥手。
“那你好好休息。”陈家郎君看崔源好似其实疲惫的样子,再三叮嘱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在他走后,崔源铁青着脸把桌上的酒杯全都扫到了地上。
他歪歪扭扭地起身站了起来,走到榻边,踢了靴子,一股脑儿扑到了榻上,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
而萧玉在薛青衣的安排下,从定国公府拿来了薛青衣早前就叫初晴备下的人皮面具到了庄子上,她甩手把人皮面具给了薛青衣就蹦跳着找小花儿玩去了。
薛青衣在镜前套上了人皮面具,戴上了帷帽,叫上夏荷坐着萧玉来时的马车去了迎客来。
薛青衣赶到雅间时,姬彦穿着一袭大红色的袍子负手而立,包厢内也备好了一桌酒席。
听见声音,姬彦转过头,面露喜色。他摒退了左右,薛青衣也下令让夏荷候在了雅间外面。
室内只剩下姬彦和薛青衣两个人,薛青衣脱了大氅坐下,笑道,“不知九皇子殿下这么急着叫我过来,何谓何事?”
“霞西寺的事情我要替在场的众人多谢青儿。”姬彦为薛青衣倒了一小杯果子酒,又笑着为她挟了一块子菜,“要不是青儿及时提醒,那天可能要酿出大祸了。”
“霞西寺的事情我没能帮上什么大忙,而且最终还是便宜了太子殿下。”薛青衣含笑道,“是太子殿下先九殿下一步抓到了肇事之人吧?”
“确实是太子殿下先本殿一步派人抓住了那两个下药之人,还揪出了幕后的黑手。想不到太子殿下手下还有那么厉害的能人。”姬彦为自己也倒了杯酒,眉头微微一皱。“我离开金陵城这么多年,所听到的传闻也一直都是太子殿下和大皇子两人之间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一次出手这么干净利索,借着腊八节的事一举就压下了大皇子殿下,还是人赃俱获。”
姬彦接着叹息道,“这件事大皇子殿下就是想狡辩,也完全没有机会,陛下为了这件事对大皇子殿下大发雷霆,大皇子殿下已经完全失了帝心,现在完全没有人能与太子的势力抗衡了。”
“陛下是不会允许太子殿下一人独大的?”薛青衣执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就是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暗中吩咐九皇子殿下处理什么要务?”
姬彦看着眼前轻执酒杯,笑语晏晏的薛青衣,目光微微一怔,继而恍若陷入了回忆当中,目光变得有点迷离。
“青儿,我记得十年前我离开金陵城时,你还是一个纯真活泼的小丫头,总喜欢呆在花园里安安静静地看看书,弹弹琴。什么时候我家的小丫头也关心起朝中的大事来了?”姬彦的目光带了点酸涩,道,“这几年你过得不好吗?”
不然一个闺阁的小娘子怎么会如此关心朝中的动向,这本不该是她一个小娘子该关心的事。他回金陵那天,她送了他一本经书,里面破译出的那些让外人知晓,足以诛灭九族的文字,怎么会出自她的手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性情大变。
“殿下误会了,青儿挺好的。”
“是吗?是我误会了吗?”听薛青衣这么一说,姬彦的心中有点失落,他执起酒杯干了一杯酒,又重新再倒了一杯。“那本经书里译出来的意思是我猜想的那样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刻不容缓
薛青衣的目光透过姬彦向雅间的窗户外望去,临江湖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气弥漫的临江湖恍如人间仙境一般。
好半晌薛青衣才收回了视线,端起桌上的果子酒微微抿了一口,含笑的眸子似有若无地睨着他道,“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青儿,你应该是最懂我的。当年母妃一人凄惨地死在了自己的宫殿当中,我出生以后就连母妃一面也没有见着。要不是他,我母妃何至于有那样的下场。”姬彦说着,握着酒杯的手掐得死紧,痛苦地闭上了双目。
没有母妃的呵护,他一个孤儿在宫中受尽了欺凌。就连那些婢子们也是逢高踩低,对他拳打脚踢,冷语相向。幸亏有乳母和母妃的好姐妹香妃娘娘的照应,不然他也不可能活着长大。
皇宫就是一个人吃人那样凶残的场所。
后来,他不知怎么地想到了他,派人把他送出了金陵城直接就把他送到了无名山上的寺庙当中,任其自生自灭。
他在寺庙当中和那么小道士一起潜心修炼,幸得云游到那的佛国高僧一丁大师看中,才习得一身武艺。
他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推崇不已的东海佛国的圣僧和他有如此地渊源。
三苦大师是他的师叔,世人不知道的是他在东海佛国所受到的推崇还远在三苦大师之上。
一丁大师不但看中了他,还把一身的技艺全部倾囊相授。要不是他执意要回德泰,他就是一丁大师未来的接班人。
一丁大师深知他尘缘未了,最后也只能无奈放手,嘱咐他以天下苍生为念,切勿大开杀戒。
虽然他和东海佛国的关系如此深厚,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在世间公布,知道的人也聊聊无几。早几年,他就已经为回来的这一天布局,现在他的手中也已经掌握了不少朝野的力量。
这些人或在太子的阵营,或在各皇子的阵营,明面上他们服务于太子和各皇子,其实他才是这些人真正的主子。
除了皇宫,在民间他势力的也渗透到各行各业当中。
他有属于自己的一支暗卫队,也有为了夺嫡早就准备的商贾队伍。
而这些商贾队伍,是他的外祖云龙天一手为他创立。在他被德泰帝送出金陵城那一天起,外祖就找到了他,他执意在一丁大师门外,外母无奈,只能在暗中为他培养势力。
有了资金和人马他才能为夺嫡誓死一战。
现在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只剩下太子姬礼了,再加上姬礼的荒淫无道更激起了他争夺高位的决心。
再睁开眼时,姬彦的眼中满是坚定,“此次回来,我就是为了复仇的,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青花瓷的酒杯被姬彦捏成了碎片,姬彦眼中的恨意和彻骨的痛连薛青衣看了也忍不住侧目。
她递上了桌上的布巾给他,姬彦接过道了谢,“我失态了。”他慢腾腾地擦了擦手,又放在了桌上。
薛青衣笑着摇了摇头,任何人经历这样的事情,都会如他这般的,像她一想到前世定国公府最后的悲惨下场,不是照样恨不得把那些加害定国公府之人剥皮食肉,姬彦的心情她最能理解。
“青儿,这条路九死一生,你又何必渗和进来。”虽然薛青衣比姬彦想象中的还要机智沉稳出色,不过他的私心还是希望薛青衣能够富贵安稳的度日,在他看来她完全没有必要踏进来这一步。
她对他即使有着儿时的情谊,但绝对没有儿女之情。如果说为了儿女之情,她要出面帮他,还有一丝说得过去。但很明显的她并没有,这也在她第一次见面时断然拒绝了他就可以看得出来。
面前的女子长得亭亭玉立,比绽放的鲜花还要美上几分,在她的笑靥当中他找不到儿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她,她变了,变得更美。
可他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失落,姬彦忍不住喟叹了一声。时间隔开的何止是距离,如果当期他没有离开金陵城,是不是他和她之间不会是如今这样生疏的样子。
不过即便他们分开这么多年,但他仍是深信面前的薛青衣并没有那种问鼎后位的野心。
从他回来那一日起,她就各种明示和暗示他去争夺王位,他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需要这么做?
姬彦目光幽深地望着薛青衣。
“我是为了我们定国公府,陛下这几年对我们定国公府甚为忌惮。”薛青衣直视着姬彦,语气轻冷地道,“如果我不出手,我怕也许不出几年就我们定国公府容身之地。”
薛青衣断了断,又继续道,“不知道殿下知不知道?我祖父的手中握有传世兵书,而坊间向来有得天书者得天下的传闻。”
“这本兵书不是在萧锐手中,难道还是在公爷手中不成?”姬彦问道。
“萧锐手中确实握有兵书,不过不是先祖的那本兵书。萧锐的兵书还是我放出的消息,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很多人想得到兵书,这当中也有陛下,当初陛下为了巩固皇位,无奈把兵书交给了我祖父保管,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当初为陛下夺取江山的四大功臣外,无人得知。”薛青衣冷笑了一下,继续道,“可陛下怎么会放心把如此重要的兵书放在我祖父手中,当初也是不得为之。现在德泰兵强马壮,四海升平,而陛下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那些知道陛下秘辛的人,除了现在位高权重的四大功臣外无一幸免,都被陛下以各种理由给处理了。陛下也不是不想铲除四大功臣,也不过是有心无力罢了。所以这几年,他一直暗中分化削弱四大功臣在朝中的势力,接下来怕是要一一铲除这四大功臣,陛下才能安心。”
“殿下进宫想必已经面见过陛下,也应该清楚陛下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薛青衣面色一正,道,“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陛下要出手第一需要对付的就是定国公府,而我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阿祖和族人的身上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置疑
薛青衣的目光无比的坚定,她的视线落在姬彦身上笑道,“所以我并不只是为了帮你,更多的还是为了定国公府。如果有一天殿下能够登上高位,还请放我祖父归甲,这是我帮助殿下唯一的请求。”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登上了那个至高的位置。”姬彦望着薛青衣,如玉的容颜带着一丝恳切,他握住了薛青衣执着酒杯的手,继续道,“你会考虑,再给我一个机会吗?青儿?”
薛青衣抽出了被姬彦握住的手,为他续上了一杯酒,摇了摇头。“殿下,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即使哪一天,你登上了高位,你还是我的好朋友,这一点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
果然,青儿的心中还是没有他,虽然早就知道,姬彦的心中还是避免不了失落,他失神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此刻浓烈而醇香的黄酒喝在口中,却是苦涩无比。
“萧锐,真就这么好?”姬彦透过酒杯看着对面的薛青衣。好到除了他,在她的眼中就看不到其他人。
萧锐,他真的好吗?
薛青衣也觉得迷惘。一直以来他强势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被动地接受着。他好或不好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在无形当中她习惯了他的存在,甚至于她渐渐有点依赖于他。
而最终,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上。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萧锐会是她助姬彦问鼎皇位路上最大的阻碍。
那时她们的关系又将如何?
敌人吗?
薛青衣也执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果子酒。
两个人相顾无言,想着心事。
桌上的酒倒是喝了不少,菜却是没动几分。
到了最后,还是薛青衣打破了沉默。“不知道镇北王府的端木情,有没有和殿下接触过。如果她有意与殿下交好,殿下不妨试着和她接触一下,镇北王手中掌握着十万奇兵,如果有这十万奇兵支持殿下,那我们的胜算也就多了一筹。而且,我认识镇北王家的爱女,她不失为一个性情中人,殿下见了应该不会厌恶。”
“青儿,你这是要把我推向端木情手中吗?”姬彦自嘲一笑。
“殿下,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不是吗?”薛青衣和姬彦彼此都清楚怎么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益的。
既然姬彦选择了这条道路,有些事情就必须最出决择,就比如婚姻。
如果他仅仅只想做一个皇子,那他或许可以选择一个相亲相爱的人共度一生。
不过他如果想要那个高位,那有些东西就必须舍弃。而且在薛青衣看来,端木情除了任性骄纵了一点,其它方向也不算太差。或许姬彦在和她接触了以后,能够看到她的优点。
当然这也是薛青衣自己的私心,姬彦和端木情都是她认可的人,他希望他们之间能够擦出点火花来,比起其他人来,他更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幸福。
她把他们牵到了一起,可结果到底如何还是全凭天意。如果他们两两相厌,那她再怎么撮合也是没有办法。
薛青衣取出早就准备的书簿置于姬彦的面前,道,“希望这些对殿下能所有帮助,接下来我会凭我的力量帮助殿下,希望殿下也能竭尽所能。”
姬彦接过书簿,小心收妥。薛青衣站起了身,穿上了大氅,向姬彦告辞。
姬彦起身要送薛青衣,却被薛青衣给拒绝了。
姬彦目送薛青衣离开,才取出书簿打了开来,这时候守在门外的幕僚走了进来。
“殿下,薛青衣一介女流之辈,她真能够帮得了殿下吗?”这个幕僚名叫王平跟着姬彦已有十来年,深得姬彦的信任。
薛青衣和姬彦来往的事情在姬彦的手下当中王平是最为了解事情的来笼去脉的,当初德泰帝那里的圣旨也是姬彦派王平去取来的。
姬彦爱慕薛青衣的事王平知道,包括薛青衣赠姬彦经书,姬彦也没有避讳他。关于经书中的秘密姬彦也没有瞒着王平。
姬彦爱慕薛青衣这么多年王平可以理解,不过如果把这爱慕和他们策划的大事联系在一起,王平则是不太赞同了。
薛青衣毕竟从小长在深闺,一个深闺的小娘子能有什么见识。
他还真怕薛青衣任意掺合进来,反而给九皇子殿下搅了局,拖了九皇子的后腿。
不过姬彦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那般,专心地看着桌上的书簿。
而且越到后来姬彦看着书簿的目光却是却是越来越严肃了起来,到了最后几乎可以说是全神贯注。
等姬彦看完书簿,眼中的光芒大甚,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书簿,如同拿着稀世珍宝般,眼中欣喜这色展露无遗。
姬彦把手中的书簿递给了王平,兴奋地道,“你也看看吧,看过之后你再说说看,她一介女流之辈比起你们来又当如何?”
王平诧异地望了姬彦一眼,看九皇子的样子如此激动兴奋,难道此女真有如此不凡,这书簿中记载的东西真有如此的神奇?
王平接过书簿仔细看了起来,他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惭愧不如。
到了最后,他仔细地合上书薄,把他郑重地交还给了姬彦,并对着姬彦施了一礼,道,“在下惭愧,不该以女子之身就对薛家娘子轻视,薛家娘子当得上大才,在下自愧不如。”
姬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手中的书簿道,“我也不知,原来青儿竟有如此大才。这十年当中,她的变化还真是翻天覆地。”
他欣喜于她的变化,在欣喜的同时则为她笑容背后所付出的努力而感到心痛。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这么多,虽然青儿自己不说,但他相信她一定经历过别人无法想象的苦难,才磨砺出如今这般的沉稳和出色。
姬礼断了断,又继续道,“你派人去查一下镇北王府,把镇北王和端木情的资料调查仔细,弄一份详细的资料给我。”
“是,殿下。”王平应声而退下。
姬彦的目光落在上了窗外的临江湖上,思绪却已经飘得很远。
第二百七十七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薛青衣在暗处取下人皮面具,出了迎客来。乘上了马车,回到了庄子上,没料到有一件蹄笑皆非的事情正等着她。
她还没下马车呢,萧玉已经在庄子前翘首以盼了。薛青衣见她主动迎上来,颇为诧异了一下,这不像是萧玉会做的事情,她近来躲她都来不及了。
“你可算是回来了,父亲大人来了。”萧玉急急地拉住她的手,寻了一僻静处,左右看了下四下无人之后,才焦急地道,“他现在正在母亲的屋子里,赖着不肯走呢。你说,这事怎么办?”
萧玉的眉头紧锁,脸色臭臭的,自从萧炎为了李姨娘的事情和萧玉闹翻以后,萧玉对他这个爹从此也就恨上了。
今日薛青衣去赴了九皇子的约,所以当萧玉一见萧炎来了庄子上时,萧玉的脸色就不太好。她强压着满肚子的火,现在的她明面上是“薛青衣”的身份,和萧炎八杆子打不着,只能在远处冷眼旁观着。
没想到她这个老爹脸皮可真够厚的,硬是赖在卢氏的屋子里不肯走了。
看着萧玉气红的脸,不用萧玉说,薛青衣也能猜到怎么回事了。不外乎是肖老夫人断了萧炎的银钱,萧玉这个不着调的老爹平时大手大脚的花钱花惯了。没了银子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所以又想到卢氏母女上来了。
不是来卢氏这里敲炸点银子,就是赖着她们母女不肯走了,萧炎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
“那你想怎么办?萧炎毕竟是你的父亲。”薛青衣看着萧玉淡淡地道,这事儿还是要看萧玉自己的意见。
“当然是把他赶出去,还能怎么办。”萧玉理所当然地道,“不要我们时可以无情的抛弃,用得着我们时就上赶着过来巴结,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萧玉可没有萧炎这种父亲。
萧玉说着看了薛青衣一眼,挑眉道,“薛青衣,你对我不是挺狠的。就把你对我的这种狠劲用在萧炎身上,怎么狠怎么来。别对我狠的起来,对别人就怂了,我可看着呢。”
薛青衣对她笑了笑,还好萧玉这次还拎得清,想着要和萧炎撇清关系。不然她和萧炎对着干,她大小姐嫌弃她多管闲事,硬要拧着来,她的麻烦就又多了。她们的想法一致,这也让她省了不少事。
薛青衣跟着萧玉一起到了卢氏所在的主屋,还没走进屋子里呢。
就听到门外传来萧炎无比悔恨地声音,“嫣嫣,以前是我错了,我干了那么多的错事,最最不该做的就是那天答应和你和离。那天,你和玉儿走了以后,我真的很后悔。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嫣嫣,我保证我以后决不负你。”
这时,萧玉一脚踹在了门上,踢开了房门,薛青衣把她拉在身后,率先走了进去。
室内萧炎和卢氏两个人坐在梨花木桌边,萧炎的手正握着卢氏的手,听到动静,萧炎转过身来。
短短时日未见,萧炎明显清瘦了很多,眼眶深陷了进去,曾经朗朗如月的郎君,如今面上却带着一丝的窘迫,他身上那件宝蓝色的袍子甚至于还有点折皱,这个向来注重衣着和形象的儒雅男子,此刻却是如此的狼狈。
薛青衣在心中冷笑,这就是萧炎宠妾灭妻,认贼为母的下场。
“玉儿,你回来了啊!”萧炎对他温和地笑着,就和任何一个见到女儿回来的父亲一般用慈爱的眼神望着他。
这还是薛青衣第一次看到萧炎用慈父的眼神望着她,还是在她们断绝关系将近一个月之久的今天,萧炎可真是可笑。他以为凭着他几句温柔细言,一个慈爱的眼神,她就能让她重新接受了他,就可以忘记以前他对卢氏的种种,那他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卢氏看到薛青衣和萧玉,抽出了被萧炎握在手中的手,萧炎待要重新再握住卢氏的,薛青衣却走到了两个人的中间,隔开了两人。
薛青衣冷冷地目光向萧炎扫来,她冰冷的目光让萧炎心头一颤。
卢氏向来心软,也容易唬弄。可他这个女儿,从小娇蛮任性,脾气又臭得不行。不但最近聪明了许多,而且气场越来越强大,自从李梦染事件之后,她和他已经离了心。现在看她的样子,分明想和他划清界限。
在薛青衣的目光之下,萧炎甚至隐隐有了被她洞穿一切,想逃的冲动。
“请问萧大人百忙当中来到我们这小小的庄子上所谓何事?”
萧炎的脸上一抽,这个女儿还真是毫不客气。一开口没留一点情面不说,他好歹也是她的父亲,她居然叫他萧大人?
不过为了与卢氏重修旧好,他只能硬着头皮忍了。
肖老夫人不但断了他的银钱,又对他处处刁难,现在在宁国公府,他完全过不下去了,就连一日三餐也均是冷菜剩饭。他也去找过宁国公,不过宁国公非但没有帮他,而且还狠狠训了他一顿。
现在卢氏这里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但愿她能看在往日的情份能和他重头再来。
不过要说服卢氏,必须先说服玉儿。现在的卢氏完全就是以玉儿为中心,玉儿说什么卢氏才应什么。
所以在玉儿面前他不得不低头。
“玉儿,父亲今日特意过来,是为了和你母亲和好的。”萧炎句句情真意切,满脸期盼地望着她道,“玉儿,以前是父亲错了,以后父亲会加倍对你还有你母亲好的。我们一家人再和以前一样,重新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好不好?”
不料,薛青衣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好笑地看着他,“萧大人,你不会弄错吧?我们什么时候和和美美的过过日子。以前,你不是一直在你小妾那里,何时关心过我和我娘亲过得如何了?”
薛青衣的话让萧炎羞愧难当,不过薛青衣说的都是事实,他就算想狡辩也狡辩不出来。
薛青衣却对他的样子恍若未见,继续道,“萧大人如果是来要求和阿母和好的,我劝萧大人还是算了吧。有一话叫做覆水难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第二百七十八章 恐慌
“玉儿,我可是你父亲,你怎么能对为父如此无情?”萧炎听了薛青衣的话后痛心疾首,满脸悲痛。
到底是谁对谁无情,当他无情而地对待卢氏,当和她肖老夫人站在一起,指责她们母女时,他应该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无论萧炎如何表现,薛青衣完全不为所动,一脸清冷地站在那里。萧炎也明白这一点,他暗道这个女儿算是白生了,她的心肠是铁做的吗?居然比他还硬。
女儿这里是完全行不通了,唯今之计只能对卢氏动之以情了。
他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卢氏,道,“嫣嫣,我们十多年的夫妻之情,怎么能说断就断了。”
说着,又看着卢氏深情款款地道,“当初我们也是有过美好的日子的,嫣嫣你难道忘了玉儿刚初生时我们在一起那些欢快的日子了吗?”
萧炎企图以曾经那些甜蜜的回忆打动卢氏,他的目光温柔而多情,此时的萧炎好像又重回到旧时那段美好的时光,眼里全是对卢氏满满的爱意。
他深信只要他对卢氏软言相向,好言几句,卢氏是一定会原谅他的,对卢氏萧炎深具信心。
薛青衣冷哼了一声,萧炎还真不愧纵横情场多年,这戏演起来就是连那些名伶怕也是自愧不如。
萧炎的眼中散发着自信的光芒,那个儒雅温情的郎君又站在了卢氏的面前。
卢氏的目光微微动容,当初她一意孤行,不听她爹卢百万的劝告,执意嫁入宁国公府。在新婚期间,萧炎对她还是不错的,不但经常陪在她的身边,偶尔还会送些小礼物给她。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也仅仅维持在玉儿出生后不久。接着,肖姨娘入了门,再后来萧炎看中了她的贴身丫头李玉儿,也就是现在的李姨娘,收入了房中。
一开始,他要抬姨娘还会支会她一声,一个月偶尔还会有几天歇在她的房里。
到了后来,他对她越来越冷漠。不要说抬姨娘不支会她,她一年也难得见到他几次,说上几句话。而那难得的几次不是为了银子,就是为了国公府中的事务他不得不和她碰面。
她长年缠绵病塌虽然都是肖姨娘造成的,不过这其中难道就没有萧炎的因素存在。
这些日子,卢氏跟着薛青衣住在了庄子里,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开朗舒畅,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
薛青衣也经常带她一起出去逛逛走走,她的心境开阔了起来,她也想通了。
过去她太执着于对萧炎的那份情,一辈子就守在了宁国公府,仅仅就是希望在他疲惫时能看到他的身影,才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她害得萧玉和她一起受罪,对于萧玉她真的亏欠太多了。
如果这次他凭着萧炎的几句甜言蜜语,再重新和萧炎和好,就是玉儿也怕是要瞧不起她。而且在庄子里没有萧炎的日子她真的过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以前她一直以为离了萧炎她可能会活不下去,事实证明没有他,她不但活了下来,而且活比以前还要好,看来她也并非如她自己想的那般那么爱着萧炎,卢氏自嘲一笑,也许那只是自己为自己的懦弱而留在宁国公府找的最好的借口。
而从现在开始,她要像玉儿说的那般,为自己而活着。卢氏抬起头看着萧炎看似恳切真挚无比的目光,坚决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萧炎,咱们好聚好散吧。以后你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们母女了。”
说完,卢氏别开了头,不再看萧炎。
卢氏的话如同一记闷棍砸在了萧炎的头上,他无法置信地看着卢氏。好聚好散,卢氏这话的意思是要和他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吗?
什么时候卢氏也变得这么坚强了。以前的卢氏没有他完全活不下去,只要他随便递一个好眼色给她,她都能激动老半天,可以说是任他欲取欲求。
更不要说今天他对她说尽了好话,如此软言相求。
萧炎能那么干脆地签下了和离书,是因为他一早就料准了只要他随便给卢氏一个好脸色,卢氏就会欢心喜地的与他重修于好。所以当时在荣禄堂他权衡利弊之下,他先舍弃了卢氏。那是因为他对卢氏心中有底,她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原来以为勾勾小指头的事,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之下。
萧玉再怎么态度坚决他都无所谓,因为只要卢氏心向着他,萧玉再厉害也没有用。
可现在事情完全不一样了,卢氏居然变了,萧锐这才慌乱了起来。
不可能会是如此的,一定是他听错了,那个总是温柔含笑在家等着他的卢氏是不可能这样对他的。
他不信,一定是他听错了。萧炎踉呛着后退了几步,差点就站立不住。
他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近乎企求地盯着卢氏,“嫣嫣,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是我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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