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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新帝的外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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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楞了一下,对着新郎官福了福身,“给、给姑爷请安。”奇怪,姑爷不用在外头待客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跟着回屋了?
厉王抬了抬手。绿柳回头望了一眼自家姑娘,不敢多待也从屋中退了出去。
当绿柳走出门,便有纪府的丫鬟带她一道去用饭休息。
苏南柔听着往她走过来的脚步声,不由的坐得更端正了。
在这布置的满目都是正红的新房中,厉王见着安静地坐在床上的那一团红色的娇小身影,他有种自己是真的娶妻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迎亲和拜堂都是他头一回。
就算当初父皇赐婚,那赐下的王妃从京城给他送去边关。
那王妃他没见过几次,她害怕他,哭着求着要回家回京城,他便让人送她回京城了。
至于家,便是他想塞她回去,也不行。这是父皇赐的婚,她要回,也只能回到京中的厉王府。
之后他在有招回京的时候待在厉王府,见过她几面。
她那模样一看就是被人逼迫前来,他也不想让这些女人近身,便早早的回了边关。
再听到有关她的消息是在三年后,听说她在王府里郁郁寡欢,一场风寒要了她的命。
他也就成了鳏夫。
后来二皇兄登基想要再给他塞女人,让他再娶继王妃,他都拒绝了。
于是二皇兄与太后往他京中厉王府的后院中塞了不少女人进来。
想着那一团糟心事,厉王不由拧了拧眉。
他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娘,一时感慨万千。
这一回,是他亲自挑的女人。
苏南柔见他站着前方突然没有动静了,心里很乱,掩在衣袖下的手握的更紧了。
厉王将桌上的喜称拿了起来,往苏南柔靠近。
苏南柔见他过来了,连呼吸都放轻了。
厉王拿起喜称,一下便将那红盖头挑开。
这一瞬间苏南柔低着头羞红了脸。
在烛光中,身穿正红色嫁衣苏南柔,比往日更添几分媚色。
厉王眼中含笑,“南柔,怎不抬头看我?”
听出他的调侃,本就害羞的不知所措的苏南柔不想搭理他,继续盯着自己的裙摆,见他没说话了,又悄悄抬眼看去。
只见他转过身去拿龙凤杯。
他将酒倒入杯中,斟满。
他举着酒杯走了过去,坐在苏南柔身边,递了凤杯给她。
苏南柔接了过来。
厉王伸出手臂,对苏南柔道:“南柔,过来。这交杯酒,我们得好好喝。”
苏南柔缓缓转过身面对他,也伸出了手臂环住他,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送到他的唇边。
厉王薄唇抿住苏南柔送上来的酒杯,双眼紧紧地盯着她,一饮而尽。
苏南柔被他这么看着,越发紧张,酒刚入唇很烈,浅尝一口便呛到了。
厉王扶着她,“是我疏忽了。不过,这酒还是不能浪费了。”
苏南柔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她喝了小口的酒杯在他的手上,只见他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同时将她捞到了怀里,往她那水润的红唇上贴了上去。
等苏南柔回过神来,发髻微乱,她软成一团,靠在厉王身上。
那些余酒几乎都被他吞了,可也搅的她昏醉不已。
厉王等她平息一会后说:“你一直都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桌上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先歇歇,我在外面招呼完客人便回来陪你。”
厉王觉得,若不先离开,他可能就真会先撇下那些宾客,先圆房了。
苏南柔重重的点头,他的暂时离开,能够给她喘息的余地。
第五十九章
苏南柔平息了一会便站了起来,往桌边走去。
她看着桌上的食物都是比较清淡,偏甜的口味。
她盛了一碗百合莲子粥,就着小食不知不觉就喝了一碗。
苏南柔这时不怎么饿了,犹豫一会,还是拿了一块金糕卷再垫了垫。
刚吃完,门口响起了的敲门声。
苏南柔一悚,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姑娘,我给你送热水过来了。”
绿柳的声音响起,让苏南柔松了口气。
她将门打开,绿柳朝里面探了探头,用嘴型无声的说:“姑爷不在里面了吧?”
苏南柔失笑着点头,“快进来罢,他刚离开。”
绿柳不好意思的挠了一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怵姑爷。
绿柳推开门,有两个小丫鬟跟在她身后提着水进来,她们齐齐低头对苏南柔屈膝行礼,“奴婢巧枝、巧云,给夫人请安。”
苏南柔轻声道:“快起来吧。”
巧枝,巧云站直身子抬起头瞧见了苏南柔的模样,眼中透着惊艳,没想到当家主母竟然如此美貌。
一时都看呆了。
绿柳笑道了,“好了好了,以后天天能见到。我们快些将热水倒进去,别耽误了姑娘和姑爷的好时辰。”
巧枝,巧云应声抬着热水灌到浴桶之中。
绿柳试了试水温,差不多了,又倒了几滴香露进去。
她打趣地对苏南柔道:“姑娘,这回我可就不守着你沐浴了。”免得扰了姑娘和姑爷的好事。
绿柳在苏南柔要捶她之前,赶紧从屋子里溜了出去。
苏南柔只能无奈的将房门关上。
她褪下喜服,走入水中,在水中解除一天的疲乏,也让她能够放松一下身体。
虽然说她是自愿嫁给纪公子,心中对纪公子感情也不一般,可要真要说起起来,她与纪公子其实还并不太熟悉。
她心中有担忧,也有顾虑,可既然嫁过来了,她会在今后的日子来熟悉他,了解他。
只希望,这辈子,她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
今日的宾客甚少,可以做坐到厉王身边的也只有季炀与楚泽淮、穆晋等一干人。
他们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也不敢太闹腾厉王。
本以为厉王只会小陪他们一会便回新房。
可不知怎的,厉王似有心事,酒一杯接着一杯。
季炀等人面面相觑。
季炀想要劝一下,便被楚泽淮制止了。
“殿下平日里压抑的太狠了,今天这大喜日子便让他喝个痛快吧。”楚泽淮想前段时间殿下知道了纪妃娘娘的难产的真相,便是后来查出来是些什么人参与到里面,他也无法立即为娘娘和小公主报仇。
只能忍耐。
如今,殿下娶妻了,若是娘娘还在世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可惜,就算是娶妻,也是隐瞒身份,就连那牌位都不能正大光明的跪拜。
他想,殿下对那苏氏心中也是怀有愧意吧。
季炀为难的道:“可,可新娘子还等着呢?殿下不会耽误了吧?”
楚泽淮笑了,“你这是担心殿下的酒量?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喝醉过?”
季炀心想,也是。在边关时候殿下要不就不喝,一喝几个将军都无法将殿下灌醉。殿下喝得越多,那双眼睛便越亮。
他已经很少见到殿下这么喝酒了。
季炀见厉王既然喝的在兴头上,也不想那么多了,举着酒杯去敬他。
厉王笑笑,来者不拒。
在厉王喝得感觉微醺的时候,他主动停了下来,今天这重要的日子里他可不想在醉中度过。
楚泽淮见差不多了,便拱手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回新房了。”
……
新人房中,苏南柔已换上了常服,坐在床边等待。
她倒不困,就是心里很忐忑。
既盼着纪公子早些回来,又不想他太早回来。
她从来不知道新婚之夜竟是这么的难熬。
苏南柔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很快门再次被人推开。
厉王一走进内寝,看到是自己的新娘子,在暖色的烛光中静静地等着他。
她坐姿端庄,已摘下了头上的饰物,柔顺的黑发垂在两侧,月白色的寝衣使她看起来既柔美又乖巧。
本来厉王一直在压制的狂躁情绪,在见她脸上恬静的笑容时,逐渐地趋向平稳。
厉王朝苏南柔走过去,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
苏南柔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纪公子?你是不是喝酒多了?需要让人送醒酒汤进来吗?”
厉王摇头,“不需要,我没有喝醉。”
苏南柔听说过喝醉的人往往会说自己没醉,她正想去给他倒杯茶,可他那手放在她脸上还没撤开,她就算想起来,也被他挡着。
这时厉王皱了皱眉,“是不是酒味熏到你了?”
他收了手,放下了令他贪恋的触感,“南柔,你再等我一会。”
厉王转身打开柜子,随手拿了件衣裳,便急步往耳房走去。
苏南柔想到他应该是去沐浴了,她本犹豫要不要去过去帮他递递东西之类的,可她又觉得会不会太过主动了?
在苏南柔正纠结的时候,他竟然就回来了。
身上还带着水汽……
竟是这么快?
苏南柔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总觉得他今儿的模样跟往日不太同。
可她还是迎着他走了过去。
厉王闻着那股属于苏南柔的清香,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苏南柔虽然吓一跳,却未挣扎,她伸出手攀上了厉王的肩膀。
厉王低下头在她唇角一吻,“南柔,你之前唤我什么了?”他虽然喝酒了,可该记着的东西未忘。
苏南柔眨了眨眼睛,“明熠?”她可记着呢。
厉王低笑出声,“我很喜欢你叫我明熠。但是,今日你又叫错了。”
“给你一次机会再唤一次,若是还错了,我可要罚你了……”
苏南柔听着他的笑声,靠在他的胸膛上,嘟囔一声,“哪有这样的。你,你不公平……”
“哦?那夫人要怎样才算公平呢?”
他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低沉,被他喊出那一声夫人后背一阵发麻,又酥又软。
等苏南柔回过神来,她正被纪公子放到了喜床上。
她正想要起身,厉王却挠上了她腰间一处,又麻又酥又痒,笑得停不下来。
“哈哈哈,不,你,快住手……夫君,夫君,你快停下来。”
厉王见她眼尾染上媚色,泪水都快出来了,扭动在正红色的喜被上怎么看怎么秀色可餐。
他的手停了下来,本来的轻抚,改为用力一扯,腰间的带子散开……
他缓缓地压了上去。
屋子里春意浓浓,莺啼婉转……
厉王见怀中软成一团的女人,只叫了一次水,便忍着放过了她。
一次不能吃太饱,于他而言也是煎熬。
只紧紧地将她匝紧在怀里。
第六十章
天蒙蒙亮时,厉王睁开了眼睛。
多年习惯一人,又警觉性强的他,昨晚怀里多了个人,竟然也能熟睡了过去,对此,他心中也很诧异。
已经习惯早起的他,低头看着正睡得香的女人,轻手轻脚的将揽住她的手臂挪了出来。
这番动静并未惊动苏南柔丝毫,她浑然无知觉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厉王起身下床,刚要为她将被子掩好,却见到她翻身的床褥上有一深色的印记。
他凑近一瞧,竟是血渍。
他伤到了她?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将她唤醒给她上药时,他忽然想到,昨晚她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他也感到了阻碍,他本以为是她未适应,问她可疼,她却在摇头,甚至大胆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在那一刻便失去了理智。
她颤抖的缩了缩,只发出如小奶猫一般的轻哼。
是那时候伤到的?还是……落红?
伸出去的手停了半空,厉王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
苏南柔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浑身难受,酸痛难忍,她睁开眼睛盯着床顶放空思绪。
她做好了准备,会是难熬的一夜,可真的发生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因为她被他带着陷入其中也失控了。
到了后面她又累又困连意识都模糊了,只能发出小声的哼唧。
也不知道是他良心发现,还是她的求饶声让他最终放弃继续纠缠。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力气和精神,她能够感觉的到,在他结束的时候他还未尽兴……
他似乎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话,可她太困了,根本就没有听见。
苏南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还是忍着酸痛坐了起来。
太阳已经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奇怪这么晚了,绿柳怎么没有进来叫醒她呢?
她作为新妇,这么晚起来终归是不好。
“绿柳?绿柳?”
苏南柔试着朝外头喊道。
话音刚落绿柳便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姑娘,你醒了呀。”
苏南柔见她来的这么快,问道:“你一直在门外?”
绿柳点头,“是的,姑爷出去时吩咐我们别吵着姑娘。我又不放心姑娘便一直守在门口。”
绿柳看着苏南柔,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问:“姑娘,你,你还好吧?”昨天晚上那动静可是臊的她们都不敢靠近这屋子,可又担心主子们到时候要叫水,只能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守着。
苏南柔本就脸皮薄,被她这么一问,恨不得又埋到被子里。
绿柳知道自己嘴快问错了,她连忙转移话题,“姑娘你要起了吗?我给你打水进来梳洗。”
苏南柔小声说:“我,我想先沐浴。”
绿柳应道,匆匆的跑出去,若是平日,她给姑娘打水梳洗即可,今儿却要沐浴,就知道肯定是姑爷又偷偷折腾姑娘了。
厨房本就备好了足够的热水,很快巧枝巧云帮着提热水过来。这会她们倒不敢多看苏南柔一眼,做完事情后,都立在门外等候。
苏南柔本想也让绿柳出去,她想自己沐浴,可绿柳却坚持要伺候。
苏南柔也由着她了,因着身体不适,有着绿柳的搀扶,确实能方便一些。
绿柳看到苏南柔胸前青青紫紫的印记,心疼不已。
她家姑娘的肌肤本就娇嫩,姑爷真是不知道怜惜姑娘。
尤其看到在苏南柔腰间的淡淡指印,绿柳已经在心里骂姑爷禽|兽了。
她想帮苏南柔擦拭,却又担心怕弄疼她,只能小心的问:“姑娘,你哪儿痛?我给你揉揉吧?”
苏南柔躺在温热的水中,已经舒适很多了,她知道绿柳的担心,有些地方不是捏一捏便能好的,她笑了笑,“你帮我捏捏肩膀吧。”
绿柳干劲十足,她不敢很用力,只轻轻地捏着。
苏南柔被她这小心翼翼地模样逗笑了,“我又不是块豆腐,捏不坏的。”
就在绿柳要回话时,守在门口的巧枝巧云齐声道:“见过公子。”
能够堂而皇之进来的公子也只有那一位了。
这时苏南柔这一对主仆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都呆住了。
厉王在门口便听到里面的谈话,走进屋子后屏风后面反而没了动静,便开口道:“绿柳,你先退下。”
绿柳看向苏南柔。
苏南柔犹豫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便是她这会不让绿柳出去,也逃避不了的。
绿柳纵使心中担忧,可她也知道,姑爷和姑娘已经是夫妻了,自己要听从姑爷吩咐,不让姑娘难做。
绿柳从屏风后出来,低着头对厉王行礼后,默默地走了出去,将门关好。她走出去时,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点脸盲,总觉得姑爷的长相与昨日迎亲时有些变化,却又说不上来。难道是因为她见姑爷见的太少的缘故吗?
绿柳离开后,屋子里很是安静。
苏南柔坐在水中,心里有些慌,却故作镇定对外头道,“夫君,你稍等片刻,我很快便出来了。”
“不急,你慢慢洗。”厉王边说,便朝这边走过来。
苏南柔听到他的话,和走近的脚步声,越发手忙脚乱了。
正要擦干身上的水,就见到他挺拔的身影。
吓得她又坐回了水里,“你,你怎么不等我出来……”
厉王见到那雪白如玉的肩膀,说不清的薄怒还是害羞的脸,他不由说道:“南柔,你我已是夫妻了。若是你觉得让我瞧见你沐浴吃亏了,那下次我洗澡之时也让你进来可好?”
苏南柔气急,“谁要进去!”
厉王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笑了起来。
他拿出手里的一个青绿色的玉瓶,他打开塞子,将里面的褐色的液体全部倒了进去。
他解释:“这些药液能缓解身上的疼痛,南柔你多泡一会再出来。”
苏南柔心想她是可以多泡一会,可他既然倒完药液了,为什么还不出去?
被苏南柔瞪着,厉王并未挪动脚步。
他顿了顿,直接问道:“南柔,昨晚,我是弄伤你了吗?”
苏南柔茫然的看向他,她是觉得当时痛,可后来也有了感觉,并不算是弄伤她。可这让她怎么回答?
厉王向来沉稳的脸色也带着一丝窘迫,他见苏南柔不语,便又说道:“我在床褥上见到血渍,所以,担心是不是昨日伤到你了。”
他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盒子装的药膏,放在架子上,“咳,这个是能治伤的药。要不要让女医来替你瞧瞧?”
苏南柔抿着唇摇头摇的飞快。
厉王见这姑娘还是太害羞了,他走过去,放低声音:“你以后若觉得痛,不要忍着,要告诉我知道不知道?”
“南柔,我希望在这个事情上,我们都是快乐的。若是我让你不舒服了,你便告诉我。你不说,你忍着,我有时候并不能察觉。”
厉王伸出手,在水中探了探,感觉水温开始变凉了,“我让她们再送些热水进来。”
就在厉王要转身的时候,苏南柔喊住了他,“夫,夫君……”
她神色似有挣扎,却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我,没有伤到。我,我,我,只是初次不适……”
厉王站在原地未动,他本以为自己猜测的落红,太过荒唐。
也怕贸然提起,会触及到她的伤心事,怕她误以为自己会在乎她的过往。
他只是不想伤到了她,她还一声不吭默默地忍耐。
这被他逼急了,才说了出来。
这个姑娘乖的让人疼到心里。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让她压抑成了这样。
她在原来的苏家到底委屈成了什么样子?
苏家当初就让她嫁了个那么不堪的人,她无法反抗,只能嫁了。这不是她能够选择,也不是她的错。
也幸好那人短命,否则他也不一定遇上南柔。
对于他来说,他在乎的从来不是她是否嫁过人,是否是寡妇,她是不是黄花闺女于他而言更不重要,他在意的,从来都只是苏南柔这个人。
若不是怕再吓着她,他很想现在就将她抱到怀里。
厉王怕她多想,轻声说:“南柔,我在外头等你。你不要急,先好好泡着,若是那有不适的地方便上些药,会舒服些。”
说道后面,他耳朵尖也微微染红。
……
没多久,有人送热水进来了。
巧枝和巧云出去时,瞧了一眼床榻,那垫着的被单不见了。
就被子凌乱的摊在床上。
在她们迟疑要不要整理时,厉王道:“将这些都换了。”
等到苏南柔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见到床上的被褥全部都换了,同样也是喜庆的颜色。
而她的夫君,正在房里喝茶。
自刚刚他让她仔细涂药后,便不再提那事了,她心中很是忐忑。
他不过问自己的往事吗?
厉王见她出来指着桌上放着的早饭,对她说:“过来,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其实苏南柔这会已经饿过头了,并没有很多食欲。
可在他目光下她只好拿着粥又搅拌了起来,心中不由叹口气,怎么又都是甜口的。
她一口一口的慢慢吃。
厉王问道:“是不是不合胃口?”
苏南柔摇了摇头,“没有,挺好喝的。”
厉王却摁住了她的手,“南柔,不喜欢,不用勉强。”
“你有想吃的东西,可以吩咐厨房去做。而不是迁就和忍耐。”
“厨房的人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只能靠猜测做些你可能喜欢的东西。你喜欢什么,想吃什么,都可以让厨房去做。不要怕麻烦,也不要担心会有人有意见。你是这个纪府的女主人,你有权做任何事情。”
苏南柔怔了怔,她看向厉王,“我,我真的能自己做主?”
“当然。”
有很多画面和声音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姑娘,你不能做这个,太太不喜。”
“苏大姑娘,你不能吃这个,三爷不喜。”
“大姑娘,你可要乖乖听太太的话,不能让太太厌了你。”
“苏大姑娘,你得迎和三爷的喜好,才能保证你的恩宠能长久……”
苏南柔低头看着碗里的甜粥,一滴眼泪掉了进去。
厉王见她哭了,楞住了,是他的语气太严厉了?吓到她了吗?
就在他想着怎么来哄她时,听到小姑娘细声细气的说:“我想喝咸粥可以吗?想吃有辣味的肉食,可以吗?”
厉王笑了,“当然可以。”他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
厉王准备换人将桌上的东西撤下去,让人换新的上来,却被苏南柔阻止了,她摇了摇头,“我刚刚吃的差不多了。我想吃那些可以留在中午再吃,可以吗?”
可以,可以。
她愿意怎么着都可以。
……
徐晋洲昨晚回的府中,由于太晚了,他便没有派人去承恩侯夫人那里打听情况。
在他回祖宅之前,他大嫂告诉过他,会跟小张氏尽早把纳妾书先签下来,把事情定了。
如果进展的顺利的话,那纳妾书应该已经被大嫂收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徐晋洲去给老夫人请安,在路上遇上了承恩侯夫人。
徐晋洲大喜。
他赶上去,先对承恩侯夫人姚氏行了一礼,便急忙的问:“大嫂,那事可成了?”若成了,那纳妾文书得由他收着才能安心。
姚氏眼神闪烁,她侧身避了避,“三爷,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修改了一下。
第六十一章
徐晋洲并未让开,他拦住姚氏的去路,追问:“大嫂,为何不敢看着我回答?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姚氏的态度转变太快,他一下便察觉了不对。
姚氏很为难,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初是她在三爷面前夸下海口,说事情一定能够办成。
可现在那个让三爷心心念念的苏氏女都已经出嫁了。
便是没有出嫁,也不可能让她入府的。
三爷这里注定是要落空了。
徐晋洲心往下一沉,“大嫂不肯是说,是想让我亲自去问母亲吗?”
姚氏急忙喊住他,“别……三爷。”
姚氏身边的嬷嬷替姚氏说了出来:“三爷,那苏氏在云州时就已经嫁过人了,还是个寡妇。更何况她昨日已经出嫁了,便是我家夫人想给三爷变出个人,也无能为力啊。”
徐晋洲一脸震惊,她们在说什么?为何他听不明白?
他要的是苏南柔,想要苏南柔成为他的人。
她们怎么告诉自己,南柔嫁人了?
这怎么可能,他离开京城不过半月,怎么会这么快嫁人的。
“大嫂,是不是你们编造谎言来骗我的?她怎么会是寡妇,怎么会又嫁人了?是不是母亲那里有什么不满,所以才让你们找个这种荒谬的理由来骗我?”
姚氏见徐晋洲满脸急切寻求认同的模样,心中不忍,她说道:“三爷,这些都是真的。你刚离开京城,那苏大姑娘就被来自云州的丫鬟认出来了,说她在云州嫁过人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只要去云州打听,就能打听到。当时老夫人知道后便十分不满,让人跟小张氏的约定取消了。三爷,那种女人怎么配入我们承恩侯府的门呢。三爷,京城贵女那么多,貌美拔尖的更多的是,不愁找不到比苏南柔更美的姑娘啊。”
徐晋洲脸色铁青,他脚步踉跄的朝姚氏走过去,“你们趁我不在,跟小张氏取消了约定!为何不等我回来,为何要匆忙的将她嫁出去。”
那嬷嬷见徐晋洲神色不对,她护着姚氏往后推了几步,“三爷您冷静点,那苏大姑娘要出嫁,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啊。”
姚氏连忙道:“是那苏大姑娘的继母来了京城,匆忙将她嫁出去的,与我们无关啊。”
徐晋洲脸色越来越惨白,他觉得胸口处疼得厉害,一股血气直往上翻涌,只觉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栽倒了地上。
姚氏吓的发出尖锐地叫声,引来了侯府众人。
徐晋洲所住的院子里,不停的有丫鬟端着东西进进出出,承恩侯府老夫人、承恩侯、承恩侯夫人都坐在大厅中等待。
仁和堂的刘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他拱手行礼,“老夫人、侯爷,三爷怒极攻心,才会吐血,现下已给他开了降肝火和安神的药,夜晚要有人守着小心照看,若是发烧了,必须及时退烧才行。”
承恩侯道:“多谢刘大夫,舍弟这边没有其他大碍了吧?”
刘大夫摇了摇头,“这病来的急,也突然,需要静养,让病人身心舒畅最为重要。”
送走刘大夫后,老夫人举着拐杖重重地敲了几下,“这个孽障啊,孽障啊……”
姚氏站在老夫人身边安慰道:“母亲,您别生气,您要保重身体啊。小叔他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等他醒来,时间长一些,自然会想通的。”
老夫人不住的叹气,她对承恩侯交代:“这事不要让皇后娘娘那边知道了。”
现在娘娘处境也不怎么好,不能总是让她为家中的事情操心。
承恩侯点头应承。
承恩侯两口子劝着老夫人先回去休息,徐晋洲这边他们会看着。
老夫人拗不过,只好先离开。
只剩下承恩侯两口子时,承恩侯拧着眉看向柳氏,责备道:“你怎么办的事情!老三喜欢美人你管她是不是寡妇呢,先给他留着,进不了门也可以做外室啊。也好过现在老三被气得吐血吧!”
姚氏觉得自己实在是冤,却不敢顶嘴。
承恩侯又道:“你这几天去比着那什么苏氏的模样挑几个美人回来,京城没有就让人去扬州找。老三不是爱美人吗?那就送他相似的美人,这样他就不会总记着那个苏氏了。”
姚氏只能闷头应下,她瞧着侯爷这么熟门熟路的模样,不知他外面有没有藏着外室。
想到这种可能性,姚氏心里堵的慌。
徐晋洲的大丫鬟若霜、若露都彻夜守在房里,她们不敢闭眼,随时注意三爷的体温。
只有在半夜的时候,烧了起来,她们打湿帕子给三爷降温,又给三爷喂了刘大夫留下的药,这期间她们听到三爷像在说梦话,又像是在压抑地哭泣。她们既担心又着急,却不知道改怎么办。
不过好在,天快破晓的时候,三爷的烧退了。
若霜给他再换帕子的时候,本来一直闭着眼睛的徐晋洲突然睁开了。
他双目通红,眼中盛满恨意。
若霜给吓了一跳。
就在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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