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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姤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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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坐回轿子,方才氏涵说得一番话究竟是何意?
☆、青楼女子笑倾城
赵丹早早的便在府邸门口等候,轿子路过府邸,赵丹便起身坐入了轿子中,抬头见得我,微微一笑。
我左右顾盼目光扫到他后立即眉头舒展了开来,“等了很久吧?”
赵丹淡淡的摇了摇头,宁静致远,寒暄了几句,觉得与赵丹言谈举止大方得体,兴趣相投甚是聊得来,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忘却了时间,许久后舒儿撩起了帘子,原来是到了。
市井之地当真是热闹非凡啊,大大小小的摊子都摆出来,满城的梅瓣飘落好一幅画中的景象,我笑得婉约,“这儿可真美。”
忽然人群开始嘈杂了起来,前方一辆特别精致豪华的轿子缓缓驶来,四周都是纱帐遮挡,轿子中心坐着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在飘落的梅瓣下显得及其美丽动人,路过我身旁竟挑开了纱帐撇了我一眼,那眼神竟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大的排场!”我并不想与这位美女长时间的对视,转头看向赵丹酸酸的说道。
赵丹凝视着轿中的美女深深溺陷于对方的眼,一股痴迷的模样,“她是易水楼的花魁红衣姑娘。”
我无奈的暗暗叹息,这赵丹当真是看见美女便走不动的主儿,一阵凉风吹来,梅树枝叶婆娑摇晃片片花瓣飘落在了我的发髻之上,赵丹收回目光看向我,心底一触。
“不得不说红衣姑娘当真是个绝色美人!”我理了理发髻,头上的梅瓣顺着手指的缝隙飘落地面。
赵丹低头紧盯着我,两人四目相对碰撞我感觉赵丹有些慌了,转身讪讪的一笑,“红衣姑娘许是去了前方的梅花谷了!”便抬脚往前走去。
我深深叹息着不胜唏嘘,“等我……”
青奴与舒儿紧跟其后。
梅花谷顾名思义,便是开满梅花的谷庄,那儿很大,虽然来往的行人不少却不是很拥挤,若放在现代,肯定是一个非常吃香的旅游胜地。
前方好似是红衣姑娘,她身披了一件锦白色的绒衣在纷纷的梅花雨下美的好似一幅画,硬生生的要把赵丹的魂儿给勾走了。
可是天不如人意,忽然天暗了下来,是要下雨的节奏啊,还未等我说出口,大雨瓢泼似的倾泻而下重重的拍打在人的身上。
“燕世子先行回去罢!”赵丹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将我丢在了原地,冲向了不远处的红衣姑娘,将自己的大氅顶在红衣的头顶上,虽然十殿下长相一般但不得不说情商非常的高啊,红衣姑娘有些慌张的看向赵丹,没有拒绝,含情脉脉。
“太子,先去躲一会儿雨吧!”
青奴将自己头戴的巧士冠带到我的头顶,欲向不远处的草屋走去,我看向一旁的舒儿,将巧士冠带到其头顶上,微微一笑,“这时候舒儿不便去打扰其二人了,随我们先去躲雨罢!”
舒儿心中一颤,诺诺的应道。
喧嚣雨声中仿佛一切都归为安静,我看着赵丹与红衣姑娘渐渐远去的背影可当真觉得当初小瞧了他,觉得身上微湿一头青丝有几绺散落额前,显得有些狼狈,自己微拭去脸颊上的雨水,也许是冬季,小脸被冻的有些酱紫。
“臣去为太子拿件干净的衣物!”
青奴刚要离开却被我一把拉住,“不用!”不禁失笑他看着青奴那微微焦虑的神情,外头这么大的雨青奴出去一趟岂不是成了落汤鸡回来。
“可是太子的身体……”青奴关切问道。
我笑靥如花地握住了青奴宽宥的大手,垂下一两绺发髻显俏皮,“有你这个小暖壶便好了。”
“太子这般会被他人笑话的!”青奴微微垂眉,一下子脸涨红。
我倒是受不住青奴如此这番娇羞的神情咯咯的笑了起来,“舒儿可不是他人呢!”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舒儿心头一暖,即使是赵丹也从未对她说过如此贴心的这番话,她的心,沧桑破损,却单单因为一句话慢慢的在跳动。
雨渐渐停了,我觉得十殿下毕竟是一国王子,这样放任实属不当,三人便坐着马车来到了易水楼寻其,青奴穿了一身宦官服实在不好出入这风花水月的场所,我便让其留下照顾舒儿,自己则一人进了易水楼。
老鸨将我带上了楼,红衣姑娘倚在了一个陌生男子结实的胸膛,我呆愣愣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还是退。
“红衣姑娘可知十殿下去了何处……”我还是鼓足了勇气问道。
红衣抬头看向了我,欲起身自己的身子被人男子紧紧圈着,男子一笑,带着蛊魅的气息,“十弟兴许是已经回去了!”
明明很温柔的声音却将他怀中的红衣吓的动也不敢动了,只是目光颤抖的看向我,露出了一副求助的神情。
我也感受的到,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来者不善,他口中却称赵丹为十弟想必也是王室之人,我看向他,他高大而精实的身躯似乎有些不容反抗的力量。
“敢问阁下可是王室的人?”我故作镇定的问道。
男子松开了怀中娇艳的美人,慢慢的走向了我的身前,袒露的胸膛靠得很近,我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八块腹肌,身子一紧退后一步,与其说十殿下看见美女是走不动的主不如说我看见帅哥就想要扑倒他,双颊微红,男子的食指轻挑我的下巴,俯身看我,这时我才发觉此男子足足比自己高了两个头,浅浅一笑。
“和传言中当真是一般无二!”男子俊美如刀削的五官充满着诱惑。
传言中一般无二?是文武双全还是燕国的弃子?用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握紧了男子的食指,觉得他的手掌上全是胳应人的老茧,应当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十殿下对自己说过,王室中作为将军的殿下只有六殿下长安君,忽地嘴角轻扬,硬生生的作揖道,“见过六殿下!”
果不其然,长安君眼中有些诧异,自己常年征战沙场,别说是眼前的异国太子,即使是宫中的宫女或是一些妃子都不会识得自己,这眼前的小不点真是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鸡蛋,本殿下许久未活动筋骨了!”六殿下双眸微眯。
我感到迷茫,长安君这是要与自己比武的节奏啊,等等,他方才唤自己什么?
“小鸡蛋?”我的语调明显高了一个层次。
“呵,竟然毫无在意本殿下的比试?”
“不是不是!”我心中一惊,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与常年征战沙场长安君比试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连忙摆手道,“我万万不是六殿下的对手罢!”
“是不屑与本殿下比试?”长安路眉头有些轻轻蹙起。
“大哥你是听不懂人话啊?我打不过你!” 我的眼神有些离不开他的那八块腹肌,再看下去恐怕是要喷鼻血了,连忙将其衣服往中间拉了拉。
长安君心中不悦,忽地一手横抱起我,我的身体透过方才被打湿的衣物感觉到了长安君全身的阳刚之气,全身一紧,急忙拽住了长安君的衣物防止摔落,慌张的大叫道,“你要做甚?”
“小鸡蛋,今日无论你愿不愿意,本殿下也要与你比试一番!”
说罢,便横抱着我出了易水楼,我也是哭笑不得,抬头看了一眼红衣姑娘,她两只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又似歉意。
轿中的青奴见得这一幕欲去阻止却被舒儿拉住,舒儿语气有些惧怕的道,“那是六殿下,绝对不可以惹的一个人!”
“那是燕国太子,是青奴绝对不可以丢弃的一个人!”说罢青奴便下了马车,静静的跟随在其身后。
不久后,赵丹从易水楼中出来,瞧见舒儿,舒儿恭敬的行了礼,赵丹嘴角微微扬起,不像他,又是他!
长安君将扔在我了马背上,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长安君便骑上骏马,皮鞭一抽,马瞬间如箭一般飞了出去,我紧紧抓住了他的腰部,那一刻,手心在这寒冷的冬天居然冒汗。
“停下来,快停下来!”我扭头朝长安君怒吼,小脸变得蜡黄,长安君好似没有听见一般,马似流星人似箭,两个人,一匹马,哒哒的马蹄和挣扎声划过尖锐的长空。
青奴欲追赶前去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下,青奴嘴角讽刺的一笑,“是六殿下的人?”
看来这次巧合是有预谋的,可是太子与六殿下无怨无仇,六殿下为何要设此局?
六殿下向来不理朝政,虽然性情孤傲却也不是恃强凌弱之人,难道,设此局之人不是六殿下?
青奴脊背一寒,惶恐地看向已经渐渐远去的太子与六殿下,难道,是有人要借六殿下的手除去太子或是借太子的手除去六殿下?
青奴衣袖中瞬间飞出了数把暗器直直飞出,只看得一道寒光闪过,霎时暗器插入了几个黑衣人的命门,黑衣人瞬间惨死倒地,青奴衣袖随风飘荡,眉眼带着一抹紧张般的情绪,看向远方,“等我……”
☆、女扮男装被识破
不知颠簸了多久,忽然长安君勒住缰绳,骏马长鸣一声,长安君直接将我从马背上扔了下来俯瞰着我,我吃痛的瞪着他,一脑黑线!这长安君当真是一点儿也不会怜香惜玉,只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许是方才淋了雨有些感冒。
长安君帅气的下了马,将马背旁的一把长剑扔向了我,淡淡笑道,“本殿下赤手空拳与你比试!”
“神经病!”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狠狠的瞪了一眼准备离去。
“鸡蛋!”长安君忽地一手掐住了我的脖颈,只觉得长安君的手很冰凉或者说自己的身体很烫,对上长安君灼灼的严厉目光,咬牙切齿地道,“本殿下的耐性已经没了,若你再不提起剑同我比试,本殿下便将你扔下去!”
许是方才只顾着身上的疼痛并未发现自己竟然身居万丈深渊的悬崖峭壁之上,内心不由的一颤。
长安君的手用力很大,我紧咬住唇,心里无比委屈还是睁大了双眸瞪着他,嘴角讽刺一笑,“你在逼我?”
长安君全身散发着一种冷冷的气势,根本不同情我,一甩手松开了我的脖颈,我猛的咳嗽了几声,只觉得喉咙似乎要干裂般,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该想想自己如何活着从这儿离开罢!
俯下身子捡起了长剑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可是纵然心里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克制住了自己,抽出了剑鞘中的长剑,干涸的嘴唇无力地笑道,“还望长安君手下留情!”
长安君神色沉静。
我费力地抬起拿着长剑的手腕,剑锋却四处摇摆不定,不可以再耗下去直直的便刺了过去,明知道刺不中他我还是紧闭了双眼,长安君不屑的一笑,直接拉住了我握剑的右手,“喀嚓!”一声,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响,长安君直直的将我摔向了悬崖峭壁旁。
痛,蔓延着我的全身,还不如一死了之!
“太傅……”
当初被分尸时只能哭着唤着爸爸妈妈,如今,这个男人为何却可以给予自己坚强的理由……
身体上的疼痛却未给予大脑的一丝清醒,昏昏沉沉的似乎快要将自己吞噬,吃力的站了起来忽地脚底一滑,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着我,“不要……”原来,死过一次的人竟然对死亡还是充满了惧怕。
长安君心头一紧,今日前来自己的确是不想要了她的性命,只想与这满城盛传文武双全的燕世子比试一番,怎知他竟然如此的弱不禁风,从腰旁扯下了长鞭甩向我瞬间缠绕在我的腰围,我瞬时飞起,而长安君上前环住了我的芊腰接住了我。
长安君看着怀中已经身体痛得几乎僵硬的我,额头的冷汗一颗一颗的滴落神情却还是那么的傲慢,“殿下还要抱我多久?”
长安君讪讪的松开了手,手心那残存的温暖让他有些疑惑,沉默半晌才慢慢的道,“是我下手有些重了!”
有些重了?我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自己的右臂都断了他竟然说是有些重了?
“长安君是赵国的六殿下,而我只不过是燕国的弃子,即使今日我命毙于此,天下人也不会说殿下一二的!”我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咬牙切齿的声音硬生生的传入了长安君的耳朵里。
长安君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分分钟被我的这句话惹怒了,淡淡一笑,“也是……今晚你就给这片山头的狼打牙祭罢!”
狼?
我整个人都吓住了,长安君忽然觉得自己胳膊一紧,被人紧紧的拉住,身体顿了一下,淡淡的瞟了我一眼。
“目如朗星、神明爽俊、雅量非凡的长安君是要将我丢在这里吗?”我一释方才的傲骨气息,左手紧紧的抓住了长安君的胳膊,扬起头来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长安君心中暗暗一笑,原本以为小鸡蛋有一身傲骨,方才只是恐吓了一下便缴械投降了,低头端倪着我,有些满足地将我抱上了马,不得不说十岁的我真的很小很轻,长安君的动作也是出奇的温柔,上了马与其哒哒的离开这悬崖峭壁。
不知是得了风寒还是长安君与自己骑马的动作十分暧昧的原由,我脸上已经如同火烧,双颊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头脑昏沉的快要失去了意识,长安君无奈只好腾出一只手环住了我的纤腰防止我跌下马。
这般只好先送往医馆了。
已入夜,医馆的人并不多,长安君将我送往了医馆,我昏昏沉沉的任受摆布,大夫急忙上前示意我将其放在床榻之上,撸起了我的衣袖,把了脉,眉头一皱,“这姑娘只是得了风寒,可是这右臂……”
“姑娘?” 长安君心中大震,看向意识不清醒的我。
双目紧闭,长睫微微颤动,确实,生的与女子一般无二,而且是极美的女子。
长安君只觉得全身的感官仿佛弦一般紧绷起来,这燕国太子竟是女子之身?自己断然是不愿搅入这件是非之事。
可是堂堂的赵国六殿下,征战沙场名声在外的长安君竟对一个女孩子施了暴!于情于理也不能丢下她。
许久后回过神来,发现大夫已经在为其接骨,折腾一番后也算完工了,右臂也被裹成了一只大粽子,大夫开了几副药方,还未等大夫开口其要注意些什么长安君便丢下一锭银子抱起了我拿起药材便离开了医馆。
长安君的府邸名曰长安府,他抱着我走进了府邸,家丁眼中有点差异却只是恭敬的行礼将马牵入马厩之中。
长安君的正室是当朝宰相蔺相如的女儿蔺汝瓷,因六殿下常年出征在外,蔺汝瓷并未为其生下一儿半女,听闻殿下回来了,便笑眼嫣嫣前去迎接,含笑的眼眸注视着长安君,“殿下,这位是?”
“燕世子。”长安君的语气并不温柔甚至和蔺汝瓷没有任何的感情交流,只是将手中的药材交于她手中命人熬好送往其寝殿中,便抱着我走进了寝殿。
忽地青奴竟然站在其身后,没有任何的声音,直到苦笑一声长安君才发觉心中有些不安起了身看向他,一身宦官服却透露着不属于宦官的气息,“你是何人?”
青奴看向床榻上受伤的我,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眼眸中竟透着淡淡的杀意,“把他还给我!”
长安君心中有愧,但是事已至此,愧疚又有什么用呢,青奴又是一幅兴师问罪的口气,长安君心中薄怒戏虐道,“我就不呢?”
青奴忍不住拧紧了眉,忍怒,“六殿下还不明白吗?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设下的局,无非是想致六殿下与太子于死地!”
“是本殿下想与鸡蛋比试一番,何来设局之说?”长安君不以为然道。
“六殿下想与太子比试不假,可是又是何人告诉殿下太子会出现在易水楼?又是何人支走了赵王暗中观察殿下所有的眼线能让你轻易的带走太子?”青奴说道。
“十弟?”
“怎么可能!”
长安君觉得恍恍惚惚,荒谬得不可思议,心思凌乱,十弟自小与自己交好又岂会算计自己?没有理由,更没有企图!
“若是为了王位呢?”青奴看透了王室中所谓的情义,在所谓拥有一切的王位之前简直可笑的不值一提。
“王位?”长安君虽是一介武夫,可是再怎么蠢笨也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劲了,着实是令人狐疑。
王位,自己又何尝没有惦记过。
长安君收敛了神情拂袖,一身暗色的长袍衬得他面容肃杀,放在身前的手紧握成拳,好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这是赵国的暗战,与太子无关风月,望六殿下手下留情!”
青奴识时务语气放的有些尊重之意作揖道,衣袖滑落,长安君忽地看见其手臂有一道非常奇特的烙印,看上很熟悉似曾相识般。
“本殿下明日会亲自将其送往襄王府以示歉意!”
这下青奴没什么好说了只好作揖告退。
“殿下……”是蔺汝瓷的声音,她缓缓的走了进来将药端往一旁的桌案上,神情里的悲伤却溢于言表。
“三年了,殿下与妾身已经三年未见了!”沙哑的嗓音,蔺汝瓷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也曾追逐过他的脚步,也曾假装不在乎,可是……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长安君迟疑了一下起了身,故作嘲讽的说,“怎么……汝瓷是忘了蔺宰相如何害死我的母后了吗?”
我稍有点知觉便听得长安君的这一番话,心中一紧觉得醒来不是时候,又紧闭着双眼装睡。
“本殿下来为汝瓷回忆一番罢!”长安君微微扬起的嘴角竟是无尽的悲愤一步一步的向蔺汝瓷逼近。
“挖目!割舌!烙刑!”
我心中一紧。
蔺汝瓷心生害怕向后退去却抵上了房门,无处躲藏,一阵微风吹过,任由凌乱的乌发拍打在脸上,神情恍惚的看着六殿下,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殿下对汝瓷有爱不是吗?”
长安君勾勒下嘴角,额头或许是因为冒出细细的汗珠,“即使有爱,那也是曾经!”
☆、偷盗兵符得自由
蔺汝瓷是当朝宰相蔺相如之女,享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而那时,长安君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世子,他的母妃也是小小的媵女无权无势,无依无靠。
当拿起兵刃的那一刻起,他便知这一世都无法再相守在母妃身旁,也因为手中的兵刃护得他一时安全。
长安君与汝瓷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也因为汝瓷的父亲位高权重,才让母妃度过了较为安稳的三年。也因为汝瓷的父亲,让母妃受尽残忍的刑法最终含冤而终。
母妃明明那么小心,为什么还是错了?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连父王都不相信她?与敌国勾结的罪名硬生生扣在了母妃的头上!
每每想到被酷刑和冷漠的折磨撕扯着的母后,剧烈的疼痛从身体扩散似乎窒息一般。
他恨!他恨不得所有姓蔺的人都去死!
宫女的嘲眼,宦人的轻言,原来,着硕大的王宫早已无自己的容身之所。
带着孝布的长安君跪在灵堂之上,身上是黑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老大厚重又长又阔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他脸色苍白,暗淡无神的双眸中看见生了的无奈与死的逍遥。
他那深陷的眼窝里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猛烈地抽搐起来,那是他第一次哭泣,也是最后一次哭泣!
“ 我只愿今生化作厉刃,护你一世长安。”蔺汝瓷从身后拥住了他,汝瓷爱他入骨,无论他身败名裂还是受人唾弃,她终究还是爱着他。
可是,他要的只不过是活着,只不过是复仇!
“嫁给我!”他总是这么温柔,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他那长长的黑色睫毛轻轻的忽闪着,在眼睛下面形成了淡淡的阴影,薄薄的嘴唇微抿,不禁流露出讽刺之意。
帝王家本是无情无义,本是杀戮,汝瓷,你我缘生于此,也将灭于此!
长安君明媒正娶蔺汝瓷,蔺宰相根本不同意直到汝瓷以死相逼才应了这桩婚事。
那日,汝瓷穿着梦寐以求用蜀锦做成的嫁衣,一道绝影款款而来,金光锦簇的冠之上,垂泻着七彩琉璃珠帘。
那日,唯有她一袭独芳!
震惊,惊艳,惊叹,不可置信!
他却没有碰她一下。
长安君凭借着自身的武艺常年征战沙场不久后便有了赫赫战绩,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不愿意满手鲜血的拼死杀敌,诸血和利刃的摩擦却渐渐磨平了他的戾气。
自此天下人闻长安君便如闻野兽般令人战栗。
如此赫赫战绩以及身为当朝宰相的女婿的原由,国君赦免了其身上母妃连累他的罪行并将其召回了故土。
三年了,整整三年,他受尽冷嘲热讽,饱经委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回到这儿以自己的能力为母妃明冤屈,能够登上那万人之上的王位让所有诬陷过,伤害过母妃的人惨死在自己的剑下。
蔺汝瓷瞬觉得天地都在粉碎湮灭,心中一片空茫,三年前的一切如同梦境一般,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那些甜蜜而美好的曾经。
试了试泪水淡淡的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醒了?”长安君的声音很是沙哑,转身去端起桌案上的涩药径直的走往了床榻旁。
我心中一紧,眉角微微皱起,却没有睁开眼。
长安君早已发现,“起来!”语气很是生硬。
缓缓睁眼看清榻旁站着的人,无辜的笑了笑,想坐起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裹成了一个粽子,欲用左手撑起身,却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把我扶起。
“我方才什么都没听见!”我觉得全身冰冷的要命,脸上涌起了病态的苍白不自觉的裹紧了被褥。
“喝了!”长安君无焦点的眼有些融化。
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长安君手中的玉碗,无奈右手不方便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长安君,他丝毫没有喂药的意思,我只好拇指固定好玉勺轻轻的吹了吹,嘴贴着玉碗喝了一口,苦,极苦,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良药苦口利于病!
“女子之身,真是有趣!”
我猛地被长安君吓住狂咳嗽了几下抬头看向他又瞬间闪躲,垂着头任飘忽丝把眼睛遮蔽,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紧绷的空气和沉重的喘息声,“我……”
“也罢,本殿下还是不要搀和的好!”长安君俯瞰着有些害怕而微微颤抖的我,心中不免有些无语。
我愕然抬头看向长安君,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却是暖流涌动,看着长安君平静无波的眸子满腔的紧张都瞬间化为乌有,“长安君这么好?长安君日后有何需要我的地方燕丹必定万死不辞!”
长安君的目光淡淡一扫,他的神色出奇的平静,眉峰轩朗,双眸里镇静的没有半分波澜,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清绝的笑意,不紧不慢说道,“本殿下现在便需要鸡蛋!”
我闻言,平舒的神色忽然一僵。
“你在害怕?”长安君讽笑一般。
“有什么好怕的,长安君需要什么?”我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波动,显然是有些被逼上梁山之意。
“本殿下要的是襄王的兵符!”
长安君的狮子大开口让我心内一震,襄王手中竟有兵权我也是万万没想到的,看似平静的朝政原来殿下间的暗斗早已开始了,我凝眉道,“我只是寄住在襄王府怎能轻易的得到兵符。”我明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偷窃却还一脸傻白甜明知故问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
长安君的语气很是冰冷,我白皙的脸微微泛青,我不知道长安君是否会成为未来的赵孝成王,只知道长安君是自己万万不可惹的人,镇定的说道,“若长安君成了未来的赵王,可否赦免燕丹的质子身份?”
虽然我很镇定,但是不代表我不怕。
我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卷入这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王室纷争中。
可是我必须为自己的未来做好铺垫。
“好!”长安君淡漠的声音里夹杂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烛泪不断淌下,淋淋漓漓,淌满了烛台上的碟子,一个人想了许久,我的脸,白的令人惊心,我不知今夜的决定是否正确,跟随着长安君当真可以护自己周全吗?
蔺相如对赵国虽然愚忠,但并非有勇无谋,长安君借着其身份暗自结党营私,若汝瓷知道了,定让她极是痛心,只怕汝瓷早便知道了,心灰意冷了吧……
可他毕竟是赵国中唯一一个发现自己是女子之身的人!
世事无常,风雨难料,即使他不是未来的赵孝成王,即使到头来他落的谋反的罪名,我也要赌一把,赌一次自己能够回燕国的机会,或者是能够离开赵国的机会。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次日天公甚是作美阳光十分温暖到处暖洋洋的,侍女小翠拿了一件干净的衣物来为我换上,我倒是觉得不以为然反正里面已经穿了亵衣不就是换了外套嘛!
折腾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物才发现六殿下早已在门口等待着自己,“长安哥!”我的声音清澈如同冷泉沁人心脾。
“长安哥?”长安君面带疑惑的看着我。
“六殿下是征战沙场的长安君,今后我便唤你长安哥了!”
长安哥哭笑不得,握住我的晶莹左腕,与上一次尖锐刻薄的目光不同,此时他的双眸中竟是旖旎温润的神情,“我送你回去,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
这长安哥也真是的,如此好的氛围瞬间被他的一句话给浇灭了,我有些薄怒的向他做了个鬼脸径直上了轿子里,长安哥不解,好端端的怎么生起了气,无奈只好也上了轿子。
当真是女人的心思男人猜不懂!
长安哥将我送往了襄王府,襄王看着受伤的我却舒了一口气微微蹙眉疑惑道,“燕世子这是去何处了?”
长安哥随意绉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我忽然看见暗地里的赵正,目光触及之处那双眼眸时不由退了半步,轻启檀口,“阿正……”
赵正上前拉住了我的左手,双眼恶狠狠的瞥向长安哥,小手不觉使了几分力,勒得我的手指微微发痛,许久,扯着我的手便离开了大堂,只留下襄王在为其表达歉意。
赵正的步子很快,拉着我匆匆走在后花园的石道上,我不知道他将自己带往何处,不会是到个无人的地方将自己杀了罢,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忽地赵正停下了脚步,日光照耀下他的脸显得分外的阴暗,“老师,我想杀人。”
我心中一愣,退后半步。
“阿正为了老师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赵正的爱与恨向来比较分明。
我浅浅一笑,左手轻轻揉了揉赵正的发髻,手心的温度,温暖着赵正尘封已久的心。
忽地身后传来一阵娇媚而狂妄的轻笑,“阿正什么时候学会关心起他人了?”映入眼帘的是打扮的极其雍容华贵的女子,身形苗条,长发梳成了好看的发髻上却全是价值连城的发簪,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
身后还跟随着数十位长相姣好的宫女,手中捧着上好精致的糕点。
☆、韩秉文设计圈套
赵正眼眸中有些异样并未理会此女子甩袖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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