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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姤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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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丢了性命……”太傅终是应了我,淡淡开口,只这么一句,却是满满的不舍。
“当然,我还要回来嫁给你呢!”
听到我这么一句话,太傅一贯翩若惊鸿的模样有了兴高采烈的感觉,眼睛一亮,一把握起我的双手,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捂住了他的嘴,“不可以拒绝!”
我春风满面的嘴脸,双眼便对上太傅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那双眸里正带着笑,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慢慢的放下了手,“走了,回见!”
到底,我还是一个卑鄙的人。
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有些活下去的希翼。
即使过去对我太过残忍了。
趁夜赶回了秦营,不料却被羌瘣发现了,“千姤,你去哪了?”
“出去转转!”我淡淡应了一声,我没有多作解释,拖着全身疲惫的身子准备走向楼烦王的营帐。
“你来这儿到底是什么目的?”羌瘣淡淡地响起,拦住了我,我抬头看他发觉他看着我的神情颇有几分不屑。
我无视他的不屑,仍是一径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你记起我啊!”
☆、三刀了却私人怨
就这样; 在羌瘣怀疑,楼烦王宠溺的目光下在这秦营待了有大半个月,天气也渐渐温暖了起来,可是早晚依旧是寒风彻骨,我也在郁闷白起将军为什么不下战书,我也不能开口问他; 只有从楼烦王那旁敲侧击点消息; 好似是一些兵器还未到。
又过了十几日; 那些所谓的兵器终于运了过来; 一半是长箭,一半又是长矛,我拿起了一支箭; 发现秦兵用的箭与往常我看过的那些箭大大不同,平常的箭头都是带有倒刺和血槽; 但是秦过的箭头没有; 都是三棱形的; 完美的流线外形; 拥有三个锋利的棱角。
我心中暗暗的赞叹起古人的智慧了,竟然运用了现代的物理知识,将箭头制成流线的轮廓减少空气的摩擦力; 加快速度也增加射程,而锋利的棱角便穿透铠甲和衣物深入肌肤!
我又看看了那长矛,那长矛竟有几尺之长,“这几尺的兵器; 这些将士能拿稳吗?”我好奇的问身旁的在整理兵器的羌瘣。
“你还未瞧过秦军的长矛方阵吧!”羌瘣道。
“听着就很厉害的样子。”我吹捧道。
“不动如山、侵略如火,这可不是盖的,况且,这种步兵方阵是克制骑兵最有效的方法!”
羌瘣语气中有些自豪的感觉,撇了我一眼,“战书已下,五日后便两军对垒,士气对于战争胜负有很大的影响,开战前武将阵前比试,胜者一方多士气高涨,战败方多要承担失去主将的风险,你要出战吗?”
“要!”我没想半分便同意了,可是同意的那一瞬间我便后悔了,我干嘛要去?我浑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不行吗?
“真是不怕死!”羌瘣讥讽一般,直直的走进了他的营帐中许久后抱着一身盔甲扔给了我,很重,差点没把我砸死,“拿去吧,军赏!”
“这么重?没被赵兵打死先被累死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羌瘣伸出修长的手指使劲的点在我的额头上,“必须穿着,不然军法处置!”
“是,羌副将!”我阴阳怪调的道,抱着盔甲回了营帐,本本分分的穿上了盔甲,虽然不是特别的合身却比那些将士穿的盔甲小了太多,羌瘣不会专门为了我命人制作了这盔甲吧,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暖暖的,盔甲一旁有挂剑的地方,我便将赤影剑挂了上去,最后,带上了头盔,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应该特别的英俊潇洒吧。
就这样,这几日我日日夜夜穿着这身盔甲,也慢慢习惯了这盔甲的重量,想来明日便要两军对垒了,想想还是有些紧张和激动的,在床榻上转辗反侧,忽然却听到睡地铺的楼烦王轻轻问道,“你睡不着吗”
“嗯。”我转身看着楼烦王,他两鬓微白。
“你为什么要答应羌瘣战前的武将比试?”楼烦王道。
“大脑抽抽了!”我顺口一说。
“啊?”
“我说我一定会赢的。”我款款一笑。
第二日清晨,营帐外便传来了脚步声,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楼烦王已经不在营帐内了,我撩开帘子,冷风呼呼的吹来,那些将士已经为出征做准备了,我简单的洗漱一番,吃了些干粮整理了一下衣着便出了营帐,不出半个时辰,军队便开始行驶了起来,我坐上马哒哒的走着,沉甸甸的责任和紧张感压在我的肩头,这是我一次带兵打仗,兵队里有很多人不满半路出家的我作为武将前去比试,我必须要证明自己,而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喘不过气来。
这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兵队却好似长龙蔓延在这,忽地前方兵队停了下来,这儿四周一眼望不到头,好似到了,兵队随即排成了方方正正的对,后面手执着弓箭,中间的手持长矛,长刀一些近战武器,最前方的便是骑兵了,而我们这几名大将必定要在队伍的最前方鼓动士气,我骑着那匹曾经救过我一命的绝地跟着白起、羌瘣、楼烦王、王龁等一些将军到了前方,发现赵国的兵队也在排兵布阵,那领头的将军应该便是廉颇,已是四十多岁人竟然还来带兵打仗,有些佩服的看着他却得到他鄙夷的白眼,忽地廉颇旁一中年男子骑马上前到了两军的中央,手中还拿着一把锋利的斧头,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大喊,“赵国武将赵朰,何人来应战!”
我眉梢轻轻一挑看向白起,白起点了点头,我骑着绝地上前离他五米远使劲一拉缰绳,马蹄骤停,“秦国武将千姤,前来应战!”
“呦,这秦国怎派了小娃娃出来应战,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罢!”赵朰狠狠的又吐了一口唾沫,拿着手中的斧头便砍了上来,我仰身一躲,骑着马躲过了这一斧头,面色苍白,握着剑柄的手心几乎在出汗,刀锋瞬间出鞘,犹如电闪,我没有犹豫半分起身踏在马背上,手一挥,瞬间血花喷桶,赵朰的头颅滚落在地,接连着,他手中的斧头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同我,我没有想到我会轻而易举的杀死赵朰,是我太强了?还是他太弱了?
随即,秦兵转来了一阵欢呼声。
果然,这真能鼓舞士气。
“赵国武将孝义前来应战!”
随即,赵国又派出了一名将士,不出一柱香时间便又成了我的剑下魂,秦国的士气大振,在秦兵的呼喊声下我也渐渐有了信心,忽地,我竟然看见承弘骑着马前来应战了。
承弘看见了我,红了眼,“赵王逼我出征,我不想死……”
承弘的出现让我阵脚大乱。
“赵王用叔叔的性命要挟我……”他的声音无奈且悲伤,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
“承弘,你我已不再是朋友,我说过,再次见面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生冷的道,可是,承弘的功夫我是知道的,我真的下的了手吗?
可是这将军交战必要一死。
承弘骑着马手挥着长刀杀了过来,我用剑抵住,忽地手一软,他的长刀直直的砍中了我的肩膀的盔甲处,可是那刀却是很锋利,鲜血飞溅而出,喷射在了承弘的脸上,秦兵瞬间哗然。
“千姤,你在做甚,杀了他啊!”羌瘣大喊。
我没有理会羌瘣半分,而是看着承弘,我在赌,只要他砍我三刀我便不再顾及我与他结识的情分,只见他没有半分犹豫手起刀落,再次砍向了我的臂膀。
我的眼睛几乎充血,咬着牙看着他。
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
赵兵也看得目瞪口呆,在疑惑。
承弘眼眶发红,嘶声烈吼一声,双手握住长刀狠狠的砍向了我的腹部,我瞬间被震下了马,猛吐了一大口血,我手执赤影剑站了起来,狂风在嘶吼,嗜血的杀气在忽然弥漫飘荡,“这三刀后,你我便再无瓜葛了!”话落的一瞬间我执剑上前了却了承弘的性命,他死的时候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如今,我也无力再交战,听到马蹄声,我转头看去,羌瘣俯身将我抱上了马,绝地也跟随着出了这两兵的中央。
“兄弟们,上啊!”一声响亮整齐的冲锋号突然响起,赫然传来了呼喊声,马蹄声,兵刃摩擦的声音,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办法亲眼目睹便晕死在了羌瘣的怀中。
很久很久,我闻着血腥味醒了过来,全身如同散了架般,睁眼望去,空无一人,忽然帘外传来了羌瘣与白起的声音,走进来发现我醒了羌瘣满脸激动,“我们的大功臣终于醒了!”
“父亲呢……”我竟然第一句不是问是否胜利了而是问楼烦王的生死。
“他啊,受了点伤在隔壁营帐休息了。”羌瘣回答我。
我心下一阵舒心。
“千姤,不得不说你是个好战士,不过,以后万万不可再妇人之仁了!”白起对我赞许的道,再有生之年能得到白起将军的赞许别说是这点伤了,即便上刀山下油锅眉头都不带皱的,这可是我可以吹一生的牛皮了。
“如今赵兵已被我们逼入了丹朱岭至马鞍壑一线的百里石长城了!”白起目光坚韧,表情严肃。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头。
“此次千姤有功,待回秦国必定如实禀报秦王!”白起道。
没有我,你们也会赢的……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明白!
待白起离开后,羌瘣再也按耐不住他愤怒的神情,上前用力抓住了我的双肩,我吃痛的轻哼了一下,羌瘣才松开了手道,“你为什么要受那三刀?若不是这一身盔甲你早就没命了!”
“谢谢你。”
他的目光愤怒且焦虑,像是凶神恶煞的老虎更像是惴惴不安的兔子,这种眼神,我从在在他身上看见过,曾经,他总是笑,无论欢乐痛苦他都是在笑,而如今这种表情不免有些怪异。
☆、燕丹过去无怨悔
养精蓄锐了一月之久; 冬末的尾巴渐渐消失了,转眼便迎来了初春的景象,吹拂过大地的风变的格外温柔,太阳也变得温暖起来,我身上的三道刀伤恢复的还算可以,这军营里没有女人; 上药都是楼烦王全权负责; 外人看得没什么可是在上药的时候我与楼烦王相望无话时还是会有些尴尬。
可是待秦兵欲再次攻打赵国之时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除了我和王龁副将; 其他秦国的武将都中了毒,虽然不是什么剧毒,却足以让他们提不起武器; 如此这番,军心紊乱; 再无士气。
我走到了羌瘣身旁; 他有些虚弱的看着我。
我用银针扎入了他的皮肤; 他轻哼了一声; 黑血从伤口处冒了出来,我俯身闻了闻,这味道好生熟悉; 随即舔了一口银针,断肠草!又是断肠草!
赵允已经死了为何这世间还存在断肠草?
羌瘣一愣问道,“你不怕毒?”
“我怎么回答你呢……等你记起我你便知道了。”
五年前我中过断肠草的毒,是赵允让我喝了蛊虫的汁液才解了此毒; 时至今日,跟随我的这些蛊毒能否能解了武将的毒?好好的回想一番,赵允让我喝的那碗药里面还有种特殊的味道,“羌瘣,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味道刺鼻,特别难闻,喝下去的时候嗓子麻麻的……”
羌瘣目光有着一瞬间的疑惑。
“对了,还可以壮阳!”忽然想起了那时赵允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当初我以为那是玩笑话喝下药后脸颊发烫自己还以为他说了这么羞耻的话我害羞了,如今想想我脸皮那么厚会因为他那点疯言疯语害羞?
“是淫羊藿吗?你要对我做什么……”忽地羌瘣眼中露出了笑意,还刻意的握紧了衣领,“我是不会从了你的!”
我猛地拍了他的头,“你想什么呢,这是救你们的药,你知道这淫羊藿在哪儿能够寻得吗?”
“我们来时的山头便有,让王龁同你前去吧。”羌瘣有气无力的道。
我点了点头,未停留半分便去王龁的营帐,推开他的营帐发现他似乎在收拾什么,见到是我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笑眼晏晏道,“千姤姑娘有何事吗?”
我皱了皱眉头,发觉他有些不大对劲,“羌副将说王副将识得万种草药,而救治那些将军身上的毒需要一味淫羊藿,王副将可以带我前去寻这味草药吗?”
“当然,我这便与姑娘前去。”
王龁随即跟着我出了营帐,骑上了马,哒哒的往那山头使去,我一直暗暗的观察他,与平常无异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此次下毒事件定是与他有关。到那儿的时候天已经黑压压的了,下了马准备上山,月光虽然如银倾泻,可是还是不大看清山路,我与王龁摸黑爬山,一路扶持着,王龁一笑,“这淫羊藿是壮阳之药,怎能救治将军?”
“他们所中是断肠草之毒,我曾经也中过……”我忽然一个踉跄,王龁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凝神瞧着他,此番我不过是试探他,若他真是下毒之人为何要救我?如此大好的时机他却没有把握,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
王龁忽然蹲下,拔下一串大概两尺长的植物,月光下那根状茎粗短,暗棕褐色,上面还点缀着淡白色的花朵,“这便是淫羊藿。”
我接过,拔下了一些叶子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包好放在了怀中,与王龁想要下山之时却听到了这片树林里响起了漫长而空灵的女子轻笑,我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的,这大晚上的,如此这般诡异的笑不会是闹鬼了吧。
“谁在装神弄鬼!”我吞了吞口水喊到。
忽然一阵迷烟袭来,我身旁的王龁瞬间消失不见,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转念又想我现在已是毒女了还怕这迷烟不成?放下了衣袖走在这迷烟之中,“王副将……王副将……”
“王龁……”
“王龁……”
忽然只听一声闷雷,四周瞬间黑暗无边,黑霾重重的压下,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越走头颅约昏沉,恍惚中有人在呼唤自己。
“千姤……”
是妈妈的声音,我抬头看向远处有一只手在召唤着自己,“妈,我想你……”我明知她不是我的妈妈却如同着了魔般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恍如有磁力般直直的勾着我的心魂,我伸手欲牵住妈妈的手。
“鸡蛋!”
一阵剑光瞬间将眼前的幻想击成泡影,宽大的怀抱将我拥入了怀中,如此熟悉又如此憎恨,可是我的理智让我瞬间推开了他,“长安君,别来无恙啊!”生冷的声音刺骨。
“这是祝由术!”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我不屑得眼神。
“你以为我不知吗”我只不过想妈妈能够在自己身旁多停留一会,能够让我再次感受到妈妈的温暖。
“跟我走。”
长安君竟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走,出乎意料的是我没有拒绝,傻傻的凝视着他的后头颅,手中的温暖,曾几何时,这手心的温暖从未消失过,恍惚了一会,我忽然用尽力气紧紧的握住了长安君的手,指甲甚至插进了他的血肉之中,“你也是梦……不是吗”
我送松开了他的手,拔出了赤影剑,可是长安君脸瞬间幻化成了太傅,“姤儿,快过来……”他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我瞬间劈向了他,任太傅瞬间化作瘴气烟消云散,我的手有些颤抖,紧紧的握住了赤影剑,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我只是杀了太傅的幻影我竟然这么难过,我好怕这是真的……
我又走了许久许久,仍走不出这祝由术中,这时,一双漆黑的眼睛突然透过这浓浓的雾霾中与我四目相对,那目光那样天真烂漫,“我是燕国太子燕丹,姐姐是谁?”
我心一颤,“我也是。”
她微微笑起来,笑容苦涩,“我喜欢太傅。”
“我……也是……”我看着她,这是幻境还是真实,我真的快要被搞糊涂了。
她嘴角微微扯起,“你不是!”她的声音恍如变成了地狱的恶鬼,冥冥,我似乎看到属于燕丹的过去化成无数的泡影在我身边流转,那破败的小院,那是燕丹与太傅第一次相遇,忽地变为那片血海,不,是燕丹的血染红了那片海,太傅那只手紧紧抓着她,拼命的带着她往前游,太傅的眼眶通红,“不要死……不要死……”
忽地又辗转到了奢靡的宫廷歌舞,婉转歌调,锦绣的珍馐美食,燕丹与太傅身着正装走过那幽长的宫门,太傅脸上的笑如同和煦的阳光,温暖的湖水般,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我所看到的一切,我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像是久年的陈醋忽然被打翻,从心底涌出来,蔓延着我的大脑。
正是那歌舞升平的夜晚,本以为是普天同乐的夜晚,一阵兵器的摩擦毁了燕丹那平静的生活,辉煌的宫殿恍恍惚惚,龙袍加身的国君在她眼前手刃了她母后的性命,燕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满含泪水的拼命摇头,“父王……父王不要……”声音凄惨,一下一下的敲在我的心口,鲜血顺着国君的脸颊流了下来,燕丹的脸苍白,嘴唇没有一点颜色,“父王……”
“别怪父王……”
忽地那赤影剑刺穿了燕丹的身体,燕丹不敢相信的看着国君,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赤影剑瞬间拔出她身体,她如同凋零的落叶般坠落在地,她看着我,她好像在笑,却深深的刺入了我的心底,“噗”的一声,她口中的鲜血突然飞溅,即使是幻境,我却仍然可以感受的到那股滚烫的血腥味。
我瞬间惊醒,冰冷的风从我的鬓角吹过,那些迷雾消失了,我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冷,或者是心中有些冷,方才真是幻境吗?为何又是那般真实,我往前走去,冷风一阵紧过一阵,我呡了嘴唇,“王龁……王龁……”又开始呼唤起来。
并未有人应答我。
我将怀中的淫羊藿拿出,让寻人蛊闻着上头王龁残留的气味去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掉啊,四处漆黑一片,只有那微弱的月光,走了不久,那寻人蛊便停了下来。
前方有两个人的身影,我一眼便认出了一人是王龁,他在与那名女子交谈什么,我轻手轻脚的走进了。
“我已下毒,请赵括将军速速派兵攻陷!”王龁道,森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有着诡异的苍白。
慌张的感觉一丝丝的蔓延上来,果然,他便是叛徒。
“哥,小心点!”那女子嗓音低沉,便转身跑离了这处。
☆、满心委屈心空伤
空气十分安静; 我内心惴惴不安正准备暗暗离开之时忽地踩上了一支枯枝,咔嚓一声枯枝断裂的声响让王龁瞬间发现了我,也是同时四周从天而降七八黑衣人,来者不善,我微微一咬牙,握紧手中的赤影剑; 静候出手的良机。
“你都听到了?”王龁一步一步的逼近我。
“叛徒!”我怒视着他大声骂道; “白起将军那么信任你你竟然会背叛他!”月光下; 他的神情都变了; 变得那么深不可测,那么的那么诡异。
“他毁我家园杀我父母玷污我妹妹,还让我甘愿做只走狗般在他身旁!”他的声音忽然凌厉了起来; 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话里夹带的刀锋更是尖锐刺人; 悲凉凄惨; 他的目光锐利的扫过我诧异的神情; 再次寒声说道; “我要毁了他,毁了他的一切!”王龁瞬间抽出了长剑,将雪亮的剑指着我的眉心; 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
我从来不曾知道这个不善言辞的王龁将军与白起竟然有如此瓜葛,历史上的白起竟是如此恶徒,可是,这场战役不能输; “那么,你要我死吗?”我慢慢抽出了赤影剑,余光瞥向将我团团围住的黑衣人。
“你我本没有仇怨,只要你安静的离开,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一丝阴冷从眼底滑过,王龁声音低沉缓缓说道。
“看来,今夜又是一场血战!”我嘴角微微一勾,瞬间冲向了四面八方的黑衣人,一阵兵器的交鸣声,过了几招后发觉这些黑衣人剑术十分精明,硬打不行只有逃了,一个侧身飞踢,一脚正中一名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踉跄一步,砰的一声将另一名黑衣人撞倒。
趁此空隙我便飞速的往山下跑,后面黑衣人紧追不舍,发现山脚处来时的马,伸手解下马利落的翻身而上准备逃离,忽地骏马的腿好似被什么暗器刺中,骏马抬腿长嘶,我诧异的瞪大了双眼滚下了马跌落在地,幽幽的月光照在我惨白的脸上,眼看着黑衣人迅速的追来我全身疼痛撑着赤影剑起了身,这下完了,真的完了,大罗神仙快来保佑我度过比劫吧。
“杀了她!”王龁大声喊道。
我向着前方狂奔,忽然背后一阵刺痛,一把刀狠狠的划过我的后背,我后悔了我出来时候为什么不穿盔甲,回身手中长剑一挥,瞬间抹杀了他的脖颈,我仍在跑着,感觉到后肩愈来愈清晰的痛楚,我咬了咬唇,有没有人出来救救我……
忽地我撞入一人的怀中,他一手抚我的后肩,不意外地摸到一手的殷红粘稠,“怎么又是你?”是庆柯的声音,我也安心了不少,头死死的埋在他的大氅中生怕他丢下我,不知为什么,在生死关头我心中暗暗祈祷时出现的人总是他。
“庆柯……还望庆柯不要插手此事!”王龁看见庆柯语气显然是犹豫了,想来一个刺客做成庆柯这般人人皆知也是十分厉害了。
“我并未插手!给你。”
庆柯竟然一手将我从他的大氅中拉了出来,像拎着一条小狗一般,我双眼瞪大诧异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死死拽住他的衣诀,“庆柯你怎能见死不救!” 我开始慌乱起来,颇有些无赖地道。
“我这人只为钱办事!”庆柯道。
“好,我买,我买你!”喘了好大一口气,感觉意识有些模糊。
“押金!”庆柯向我伸出了手。
这时我哪有值钱的东西给他做押金啊,搜遍了全身忽地摸到了一支发簪,是那夜旬儿送给我的发簪,心猛地一阵刺痛,将手中的发簪递给了他,“这个很值钱的。”声音竟是带着些许的哽咽。
庆柯摇了摇头道,“我只收现金。”
“我现在哪有钱。”我收回了发簪,瞳孔微微收缩,额间冷汗涔涔,一滴冷汗从眼皮上滑下,滴入眼睛,腌得我的眼睛生生地疼。
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我只好这般了,暗暗的勾了勾唇脚下一软,装晕倒在了他的怀中,“喂!”他在喊我,我死死的埋在他的怀中不动半分,果然,他抱起了我,“这个孩子我带走了!”蓦然,庆柯声音变得凶恶起来。
那些人并未阻拦他,他抱着我走了好久好久,确认了那些人都已经离开时我才睁开了双眼,正好对上他微褐的双眸,我一笑,露出了一排皓洁的牙齿,他果不其然的将我扔了下来,我踉跄了一下,恬不知耻的笑道,“多谢庆大侠的救命之恩,我还有事在身先行离开了!”
我拿过庆柯手中的赤影剑,对他摆了摆手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我的笑意微微僵在唇边,他不会是要将我送到王龁那处吧?
“再不救治血便流光了!”
我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他在担心我?我又没给他佣金他干嘛这么担心我?看着他的双眼,“没事,我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我龇牙咧嘴的一笑,必须快点赶回去,赶在赵兵攻打前赶回去。
他却死死拉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往前走,我被他拉着走,口中直嚷嚷,“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啊!”无论我怎么挣扎他都不松开我的手腕,他无奈,竟然扛起了我,许久我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扛我走,忽地他停住了脚步,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他便将我扔在了水中,本以为寒冷刺骨没想到竟是温泉,这荒山野岭的竟然有一池温泉。
“你先行将身上的血洗去,我去帮你寻些草药!”说罢他脱下了大氅留给了我便转身离开了。
我左顾右盼竟然在一旁发现了一匹马,想必是庆柯的马,虽然这温泉泡的很舒服但是回到军营才是头等大事,起身将大氅裹在了湿漉漉的身子上,背后的伤火辣辣的疼,“庆柯对不起了,你的马我暂时借用一下,若还有机会相见,我定好好报答你。”我对着马道,轻轻一笑,胸口微微的起伏,骑上马,消失在月夜中。
待我回到了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亮了,只是令我诧异的是那些士兵见我回来竟然将我团团围住用长矛指向我,我在马上踌躇,他们这是怎么了?
“叛徒,还敢回来?”
白起出现他身旁竟跟随着王龁,想必王龁恶人先告状,向白起颠倒了是非,看白起恢复了精神,想必毒已经解了,可是他们怎会有解药?
“白起将军,王龁才是叛徒。”我手死死握住缰绳。
“杀了她!”
白起一声令下,我心一颤,即使我是叛徒,即使我做了对不起秦国之事,可我毕竟曾经为秦国赴汤蹈火,他怎能做的如此绝情,那些士兵的长矛重重插入了马的四肢,马瞬间发疯似的嘶吼咆哮,我也滚下了马,“白起将军你真信了王龁的鬼话?”我看着白起,红着眼睛大声道。
“你说你不是叛徒,为何在你房间的衣物里搜到了断肠草!”
“我怎会知道!”
恍然,十多只利箭嗖的一声直直的飞了过来,我脱下大氅一挥,利箭掉落在地,而噙湿鲜血的后背无疑暴露在他们眼前,深刻的刀伤若隐若现,白起看着我,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更不怜悯我,拿起一旁的长戟走向我,我抽出了赤影剑欲上前,楼烦王却忽然将我护在身后,“求将军饶她一条性命,我甘愿受军法处置。”
“让开。”白起冰冷的道。
“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绝不会是叛徒。”
这句话说完我的心竟是暖暖的,可就在这时,另一只利箭突然飞掠而出,刺中了楼烦王的腿上,我心中欲裂,眼睁睁的看着他单膝跪了下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一剑刺入一名将士的胸膛,鲜血顿时飞溅,一会的功夫,就将四周围着我的七八将士全部除去,上前一脚将王龁踢翻在地上,一把举起长剑来,不多言,眼神猛的一寒,对着男人的脖颈就狠狠的挥下去,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忽然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一支利箭刺中了我手腕,赤影剑掉落在地,忽然出现的羌瘣出手制服了我,“一开始,你就是计划好的吗?”羌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心底一寒,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暗淡无光,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恍然发觉,被在乎的人不信任竟然是这种感觉,竟是这般痛彻心扉。
☆、押送赵国再重逢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 这个曾经为了我付出生命的男人今时今日竟然在怀疑我,冷风透骨的吹着,我拔出了手腕被刺穿的利箭扔往一处,血疯狂的流淌着,让人脊背发寒,“羌瘣……难道我不值得信任吗?”我的嗓子已经哑了; 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
他没有回答我; 我看着白起拿着长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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