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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妻-秦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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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不遗余力地找他麻烦……如今却看到她眼眶里明明全是泪水,却不敢哭出来,就这么眼神空洞地呆望着地面,像只受伤的幼兽一般可怜。
他就觉得有些胸闷,鬼使神差地朝她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似乎不大习惯这么亲昵的做法,他摸了一下,又很快将手收了回来。
华槿泪眼模糊地抬起头,就看到杰哥儿忐忑而又担忧的神情……她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衣摆,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父亲明明待她这么好,从小到大都把她捧在手心……每当她病了,父亲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沅芷院,没日没夜地守着她。
还有二哥……对她的好,远超过了华杋,就连母亲都常替华杋抱不平,骂二哥偏心。
祖母也是……把她当做亲孙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如今却告诉她,这些都不是真的……
让她怎么能相信呢?
她根本就不相信!
只要没听到父亲亲口说出来,她就不相信!
华槿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拿袖子擦干了眼泪,跟赵姨娘说:“我没事了,麻烦您派个人送我回沅芷院。”
赵姨娘愣了愣,却很快反应过来,喊了两个丫鬟进来,却还不放心,华槿走的时候,还寸步不离地跟在了她身后。
华杰也是被华槿这一系列的表情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实在搞不明白,前一刻还哭的鬼哭狼嚎的人,这么下一刻就说没事了呢。
他有些不放心,喊了程嬷嬷一起,要送华槿回沅芷院。
华槿回过头与他们说:“你们不必跟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了想,又说:“我今天来这里的事,还请姨娘别和旁人说。”
赵姨娘还有些茫然,就见华槿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她有些担忧,就想追上去,华杰拉住了她:“四姐姐恐怕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就让她一个人呆一会儿。”
他看着华槿离开的背影,说:“何况,紫菱已经去叫二哥过来了,就算有什么事,也有二哥在……”
霖二爷向来和四小姐要好,有他在,四小姐应当不会有事……赵姨娘这才慢悠悠地回了房,却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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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宠溺
华霖被紫菱叫醒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但看到泣不成声的紫菱,他瞬间就清醒了,心里咯噔了一下,紧张地问紫菱:“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你家小姐呢?”
紫菱抽泣道:“小姐……小姐去了趟赵姨娘那儿,不知怎么突然就不好了。您快些跟奴婢去看看!”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拉了华霖就往赵姨娘那儿走。
“什么叫突然就不好了?”华霖神情也明显带着焦急,快步地走在了紫菱前头,一边问她:“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她一醒就来喊我吗?怎么好端端就去了赵姨娘那里了?”
紫菱哪里答得出来……小姐说要出去走走,她作为贴身丫鬟,总不能拦着吧?
她哪里知道,小姐走着走着就去了赵姨娘的院子……赵姨娘素来和和善善,胆子又小,她以为赵姨娘是不可能说出什么刺激小姐的话来,谁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她那会儿又在门口,根本就没听到赵姨娘和小姐的谈话,也不知道赵姨娘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小姐如此失态……
她想到小姐空洞无光的眼神就觉得可怕极了,哭着说:“奴婢自知伺候不周,不该让小姐到赵姨娘那儿去……回头二爷怎么罚奴婢,奴婢都绝无怨言。只是如今,小姐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还请二爷快些过去。”
华霖这才没再问,开始小跑着过去。
华槿站在湖心亭中,湖水随风荡漾,波纹一圈圈回旋着,偶有清风拂过。吹起她那头飘逸的长发,发丝拂过脸颊,有些痒,又有些凉……泪水早已经被吹干,可脸上却还紧绷的厉害,想哭,却哭不出来。
她遥望着不远处的临水榭。想着父亲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的样子。鼻尖就十分酸涩。
她从小就得祖母和父亲宠爱,在府里活脱脱一个小霸王,谁见了都要让她三分。就连母亲也常常因为她受祖母责骂……
她还记得八岁那年,她到临水榭父亲的书房玩,吵着嚷着要学写字,父亲无奈只能拿张白纸。写了几个字,沾了点墨汁给她。让她到一旁照着写。
她觉得父亲有些敷衍她,生气地蹬着小腿,爬上了案桌,把案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还将他写了好几天的一册卷宗。染满了墨水。
母亲刚好来给父亲送鸡汤,看到这一幕,当下就把她抓了过来。伸手就要往她屁/股上扇巴掌,直骂她不懂事……看得出那是父亲辛苦很久的东西。
手还没拍下去。她就哇哇大叫起来,还说得十分理直气壮:“书上说,子不教,父之过,分明是父亲不教我写字在先啊,母亲怎么能打我呢,您应该打父亲才是……”
母亲差点气的把她直接扔到湖里去,父亲过来阻止了,把她抱到自己怀里,笑着叹息:“……卷宗毁了我再写就是了,别把孩子给吓着了。”
母亲当时脸都绿了,那是父亲花了几天几夜功夫才整理出来的……华槿记得自己当时还沾沾自喜地冲着母亲做鬼脸,满脸不知悔改和得意。
如今想想,还真是过分……也难为母亲忍了她这么多年的胡作非为。
二哥也是……小时候她霸道到不行,松鸣院分明是二哥的院子,可每当她去玩时,二哥没顺着她的心意了,她就敢把二哥赶到外头去,不让他在房里睡。
二哥每次都是好脾气地哄着她,让着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们如此相待。
更加想象不到,离了他们……她该如何是好。
华槿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二哥气喘吁吁地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觉得心底某些地方,突然就塌了……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心口发酸,难忍,却又必须忍着。
二哥他,也一样吧?他心里应该也不会比她好受多少……
华槿淡淡地朝他笑,低声喊他:“二哥。”
明显看到他松了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慢慢朝华槿走了过来,“怎么突然来了这里?我听紫菱说……”说到这,又突然顿住了,改口道:“这儿风大,你身子还没好,还是早些回沅芷院去。”
华槿低声应好,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二哥送我回去。”
华霖抿了抿唇,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刹那,又很快移开,“好。”
并肩走在湖间小道上,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到沅芷院门口,华槿才转过头,轻轻地问他:“二哥,我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讨厌?”
“什么?”华霖凤眸瞥过来,脸上全是困惑。
“无理取闹,还老爱抢你的东西,明明不是你的错,却总害你被祖母罚跪祠堂……”华槿轻轻说。
华霖看着她,眸光色浅浅,却让人捉摸不透,良久,他伸手,在华槿发心轻轻揉了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我妹妹,我不让着你还能让着谁?”
华槿低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华霖把她送回房,亲眼看着她睡下了,才回了松鸣院。
赋春在一旁候着,见他久久不说话,也没有出声。
华霖转过头,问赋春:“槿姐儿这是原谅我了吧?”
赋春点头,又摇头:“二爷渴吗?小的给你倒杯茶来。”许是怕华霖追问,他连忙寻了个借口。
赋春就算再笨,也看出四小姐的不对劲来了,又何况是二爷呢……二爷故意这么问,也是为了掩盖心中的不安吧?
华霖摇头,前一刻还开玩笑似得有点笑容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与赋春说:“你去派人打听打听,赵姨娘到底与槿姐儿说了什么!”
赋春听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凌厉,也不敢多问什么,点头应诺:“我这就去。”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跟华霖回禀道:“赵姨娘身边的丫鬟都说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什么……当时房里就赵姨娘和四小姐两个人,就连紫菱也只是守在门口。问赵姨娘,赵姨娘也不肯说……倒是听人说,事情发生的时候,五少爷就在西厢房,可要小的再去问问五少爷?”
ps:谢谢楠楠筱筱亲的月票,应该有不少亲都觉得文文发展太慢了……其实作者君自己也这么觉得,我也很想加快,可素……作者君温吞的性子使然,让我想快也快不起来,泪目~其实我还蛮喜欢,这种细水流长、娓娓道来的感觉的……(读者:(鄙视脸)你明显是在为自己辩解…_…#)不过说真的,如果真有亲实在受不了这温吞的发展速度,可以攒几天再回来看~~作者君永远等着你~~~爱你们~~
☆、第268章 端倪
五弟不过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他能知道什么。
华霖摇了摇头,隐约觉得她们的谈话不寻常,要不然槿姐儿也不可能会这么反常!
“我在西次间睡着了为何不叫醒我?”紫菱她们看槿姐儿脸色行事,不敢叫他,他能理解。
可赋春是他贴身伺候的,怎么也跟她们一样,不懂分寸。
赋春也是念着华霖一夜没睡,想借机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哪里想到华霖会突然责怪……忙低头认错:“是小的大意了。”
事情既然都发生了,他在这怪赋春也没什么用,就说:“给我备车,我去郊外看看靳娘。”
赋春低声应是,也不敢耽搁,当下就去了。
宅子里早已没了靳娘的身影,伺候的丫鬟婆子躺了一地,华霖上前探了一下她们的鼻息,都很平稳,只是昏睡过去而已。
赋春满脸惊讶,华霖却很平静地跟他说:“拿水泼醒她们。”
自己则进了靳娘曾住过的房间,里头的东西大多都不见了,床铺也整理得十分干净……这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若不是有内应,就是靳娘早有离心。
可那****就试探过靳娘的态度,她明显不想离开……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华霖想不通,但心里隐隐觉得松了口气……她走了也好,这样槿姐儿就再没机会见到她了,那件事,也会随着靳娘的离开,被永远掩埋。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过来见他的时候,他就直接问:“你们可记得昏迷以前发生了什么?”
她们睡了许久,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听到华霖的话,就努力回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来。
“奴婢只记得靳娘抱着余生公子去院子里散步,过了许久都不曾回来……小姐叮嘱过我们,不能让她离开院子半步。奴婢就带了两个姐妹去她常逛的地方找。谁知却没找到人。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院里的姐妹都躺下了,正要出去叫人。后脑勺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等醒来,就看到二爷在这儿了。”
她们也知道是自己失职了,个个都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华霖手肘撑在塌几上,半闭着眼。淡淡道:“以你们的耳力,也没有察觉到来人?”
留在这里的丫鬟,有几个都是练过些拳脚的,耳力比旁人好。
丫鬟摇了摇头。“来人的手脚实在太快了,奴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敲晕了。”
华霖揉了揉太阳穴。摆手让她们都下去,赋春琢磨不透他的意思。过来问他:“二爷,您看这事是谁所为?”
华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却不想和赋春说,只道:“许是官府的人吧,二皇子遇刺的案子还没查清楚,靳娘又是关键人物,会找她也在情理之中。”
官府的人为何要把院子里的人都打晕了去?直接抓到衙门一起审问,不是更加省事吗?
赋春不解,问他:“那可要小的去查查,靳娘被带到了哪个衙门?”
华霖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赋春。
赋春当下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老爷才从天牢里出来,若这时候他去查靳娘的事,不是明摆着是窝藏罪犯吗,那老爷的仕途可就算是毁了。
他忙说:“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非但不能查,还要让院子里的人对此事绝口不提,更不能说,这是二爷的宅子。
华霖嗯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默不作声地回了松鸣院。
…………
华钊最近有些忙,一边要帮着大理寺查二皇子的案子,一边又要安排人照顾靳娘,心里还惦记着琴姐儿的事,时不时就往靳娘那边跑……
偏生靳娘住的地方又离华府很远,靳娘似乎认定了他不敢把她交到官府,愣是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肯吐露。
华钊既无奈又无法,怕把她逼急了会又像以前一样消失,也只能派人在宅子周围守着,慢慢与她耗了。
这天,他又去了靳娘那边探情况,回到碧霄院已经很晚了。
范氏已经等了他许久,见他进来,忙伺候他洗漱,又端了杯热茶给他。
华钊坐在罗汉床上喝茶,范氏看他满脸的疲惫,就绕到他身后,替他轻轻地按着肩膀,“老爷这几日在忙些什么?我看您都累坏了……大理寺的案子这么棘手吗?”
案子当然棘手,好不容易有点头绪要去查,线索却又被人切断了……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把三司的人都糊弄得团团转。
幸好瑞亲王伤势见好,皇上才没时刻施压……要不然三司的人,头发都该急白了。
大理寺卿颜大人年事已高,前几日跟着他们没日没夜地查案,身子受不住,已经病倒了。
如今大理寺就靠他和杨大人主持大局,大小事务一堆,哪能不忙呢。
华钊点了点头,说:“确实有些棘手……瑞亲王的案子一日不结,我们就一日不得休息。”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妻子一个深闺妇人,也不会懂太多,就问起她梁青隆的伤势来。
范氏说:“有榆姐儿照料,倒是见好了,只是大夫说,他的腿伤到了要害,恐怕很难痊愈了……”她叹了口气说:“以后怕是要另谋出路了。”
华钊当时也听到了大夫的话,亦觉得有些可惜,如今却也只能安慰妻子:“青隆是个好孩子,以后定会找到更好的前程,你也别太担心了。”
范氏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就算再担心也无济于事……比起女婿,她倒是比较担心老爷,他这些天都早出晚归,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华钊很快就进去睡了,范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有些睡不着,正想起身倒杯水喝,丫鬟彩珠却挑了帐子,行了礼,低声说:“夫人,奴婢有事想与您说。”
范氏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不懂分寸的,若不是大事,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进来,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了件外衣,让她到次间回禀。
☆、第269章 知晓
范氏在西次间坐了下来,彩珠就跪倒在地上,说道:“夫人让奴婢去查前几日郑护卫从账房支走的一千两银子的去处,奴婢遣了您陪嫁中几个懂拳脚的侍卫去查了。发现郑护卫用那笔银子在城外一个小农庄半山腰买了个宅子……”
范氏皱了皱眉,郑忠说支银子是老爷的意思,她以为是查案中遇到难处,有急用,才没细问……没想到竟是拿去买宅子去了。
“是郑忠自己的主意,还是老爷的意思?”范氏一下就抓住了关键,问彩珠。
若是郑忠自己的意思,那就算阳奉阴违,吃里扒外,不忠了。
但若是老爷的意思……这事就奇怪了。
彩珠轻声说:“起初奴婢也以为是郑护卫背着老爷偷拿了府里的银子出去……郑护卫跟在老爷身边多年,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奴婢怕错怪了好人,也不敢贸然向夫人禀报,只派人去宅子里查探,看看里头到底住了什么人。”
“侍卫来回禀奴婢,说是一对祖孙加个奶娘,看着皆有些面生,奴婢隐隐觉得,这很可能是郑护卫的家人,却也不敢肯定。正巧那奶娘是旁边农庄里的农妇,奴婢就亲自过去打听了一下情况……没想到奶娘却说她们与郑护卫并没有关系,郑护卫也只是奉命照顾罢了。”
“奴婢当时就糊涂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派人在宅子周围守着。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会在那里看到老爷。”彩珠抬头看了一眼夫人的脸色,虽是沉着脸,却没发怒的预兆,她才敢慢慢往下说:“来回禀的侍卫说,老爷隔几天就会过去探望她们。还时常带一些孩子的玩意,看起来交情匪浅……”
什么叫交情匪浅?范氏从罗汉床上站起来,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彩珠有些被吓到,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几日老爷晚归,多半是去城外看她们祖孙去了……”
彩珠的意思范氏算是听明白了。老爷多年不纳妾。除了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彩珠这是怀疑老爷背着她在外面养了女人,还连孙子都生出来了。
范氏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彩珠的想法。
且不说华钊这些年除了上朝就是窝在家里,连同僚宴席都懒得去,在外头养个外室还不被她发现有多难……单说华钊的为人。她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早年老太太也是提过让他纳妾的,她也同意了。还帮着老太太帮他物色合适的人选,也问过他自己的意见……他若是真在外头有人,早在那时候就带回来了,又何必瞒到现在?
范氏潜意识不相信彩珠的说法。但又很难解释,华钊为什么背着她给她们买房子,还体贴入微地经常过去探望……
如果是相熟之人的家眷。他大可对她直言,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何必这样遮遮掩掩。还特地找了这么偏僻的房子,府里谁也不告诉,明摆着有藏匿之嫌,也怪不得彩珠会多想。
“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范氏闭上了眼睛,轻轻问彩珠。
这么荒唐的事,彩珠哪里敢跟别人说……忙摇头道:“奴婢一得到消息马上来禀告夫人了,不曾告诉别人。”
范氏睁开眼,吐了口气,“你先回去吧,这事容我好好想想。”
彩珠低声应是,起身打算离开,就听到夫人有些凌厉地与她说:“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往外说。”
如果是真的,她得好好想个妥善的解决方法……但如若不是真的,她也得好好问清楚。
她不能不明不白地给他定了罪……
彩珠也是个心思通透的,略微一想就想明白范氏的意思了,点头应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已经亥正了,西次间没有一点声音,只剩下院子里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声。
范氏就这样呆呆地在房里坐了许久,直到听到二更鼓响,她才慢慢地摸回正房,躺在华钊身侧,却再也睡不着了。
…………
华槿刚去禧宁堂请完安回来,木芙又从回事处小丫鬟那里听了八卦,一边端了碗绿豆汤给她,一边说:“奴婢听大小姐房里的人说,老爷这次能这么快从牢里出来,得多亏平国公长孙池大公子。”
天儿愈发热了,院里的丫鬟时常熬这些汤饮给她解暑。
华槿喝了几口绿豆汤,瞧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就问:“怎么说?”
木芙一屁/股就坐在垫了毯子的地上,笑盈盈地跟她说了起来:“说池大公子特地去了趟刑部,帮着都察院的几位大人,查了几天几夜的案呢。”
池晏……他素来被平国公保护的很好,从不搀和朝堂之事,就算亲眼目睹瑞亲王遇刺一事,因着平国公和他体弱多病的缘故,也没人敢传唤他去刑部问情况。
怎么突然就去了刑部,还帮着三司的几位大人查案?
真的为了帮父亲,还是有别的缘由?
华槿想到他那张俊朗儒雅的脸,就忍不住笑了笑,随口说:“许是池都御使让他过去的吧。”
木芙却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据说不是呢……二爷和大姑爷原本也是要到刑部探情况的,却无意中在刑部遇到了池公子身边的小厮,就与他聊了几句,他说是池大公子主动去找的池都御使。”
她笑吟吟地看着华槿:“说起来这位池公子还真是不错呢,上回范老夫人重病,他还特地给小姐塞字条,让您带着夫人过去探望,好趁机让慧明大师给夫人诊治……这回不但救了梁姑爷,还帮老爷洗清冤屈。小姐,您说,他是不是……”
眼神十分暧/昧,华槿连忙打断她:“胡说八道什么。看来这些天你们太闲了,竟有闲工夫打听这些。”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到底对他存有几分感激……若不是他出手相帮,父亲也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了……
月娘这时候走了进来,神色看起来十分凝重:“小姐,奴婢有事要与您说。”
华槿连忙让木芙等人都出去,轻声问她:“怎么了?”
☆、第270章 对策
月娘有些焦急道:“小姐您不是让奴婢派人守着靳娘住的宅子吗,奴婢在那儿看到了碧霄院的彩珠姑娘……”
华槿惊讶得站了起来,“彩珠好端端怎么会往那儿去?”
那儿不但地处偏远,地势偏僻,还没什么人烟,十分难找……
“奴婢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守在那边的人说,彩珠姑娘找了孩子的奶娘问情况……”
彩珠是母亲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彩珠过去了,那不就代表母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华槿有些头疼,就听到月娘说:“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回禀过夫人了。夫人,似乎还留了人在周围守着……”
还派人守着……那确是怀疑父亲无疑了。
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又把靳娘祖孙当做父亲的什么人来对待了……
华槿一时之间又自责又难过,要不是因为她,父亲也没必要这么急着藏靳娘,也不至于被母亲发现了端倪,查了出来……这事万一闹大,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母亲除了派人守着,可还有别的动作?”华槿问月娘。
月娘摇了摇头:“旁的倒没听说,今早夫人还照常去了禧宁堂给老太太请安,还给老太太念了好一会儿的经书,也没听禧宁堂的人说有什么异常。”
华槿松了口气,母亲应该还只是怀疑,还没确定靳娘祖孙的身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派人守着……那就比较好办了。
“父亲呢,今天可去了靳娘那儿?”华槿又问。问完又觉得不对,如今午时都还没到,父亲应该还在六部衙门办案,不可能会到那边去。
华槿让月娘倒了杯水给她喝,慢慢冷静了下来。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把母亲知道他藏着靳娘的事,透露给父亲,让父亲去解决……这件事因她而起。她是万万不能出面去说的。
可又该派谁去说呢……沅芷院的人肯定不行。万一被父亲发现,她已经知道了,那这事反而会弄得更糟。
华槿在房里转来转去。月娘看她脸色十分不好,轻声问:“小姐……您看奴婢应该做些什么?”
对了,月娘!她虽在沅芷院当差,却是二哥的人!
她只要把这事告诉二哥。二哥自会想办法知会父亲!
华槿坐了下来,与月娘说:“月娘。我前几日与你说的话,你可都还记得?”
华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月娘显然有些懵,一脸茫然地问:“小姐指的是……”
“你这些天可有往松鸣院去?”华槿淡淡地问她。
月娘听到这话。连忙跪倒在地上说:“小姐明鉴,自从小姐嘱咐过奴婢以后,奴婢再没去过二爷那边……就连二爷身边的赋春来找奴婢。奴婢也推说差事忙,不得空与他多言。”
华槿点了点头。吩咐她:“现在却有一事要你去趟松鸣院……”
月娘忙说:“小姐吩咐就是。”松鸣院的赋春来找过她很多次了,小姐要她去那边办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你想办法把母亲知道父亲在外头给靳娘买宅子的事透露给二哥……千万不能说是我让你查的,也不能让二哥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事了。”
就是让她瞒着二爷,这些天小姐让她办的所有事……月娘领悟过来,点头应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好。”马不停蹄就去了松鸣院。
赋春正跟华霖商量着及冠礼的事,再过几天就是华霖二十岁生辰了,老太太正琢磨着要怎么帮他过,还特地派人来松鸣院问情况。
赋春觉得应该大办,毕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华霖却不甚在意道:“往年也不是没有过过生辰,该如何就如何,何必弄这么麻烦。”
往年都是随便请几个友人喝点小酒,再去哪家歌舞坊听听曲儿,也很少在家里过……今年却不一样了,不但在府里,还是及冠这么重要的日子,哪能跟以前一样随便啊。
赋春一脸不赞同,小声:“老太太说府里许久没人办生辰,想给您大办来着……还琢磨着要不要把京中要好的贵家小姐都请来,一起热闹热闹。”
他的生辰,请那些闺阁小姐作甚?
华霖皱了皱眉,这一看就知道是母亲的主意,前段日子说好不逼着他成亲了,到头来还是……他叹了口气说:“你就与祖母说,那天我约了友人外出打猎,可能不回来,让她不必替我张罗了。”
“可是二爷……”那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啊,而且,这么重要的生辰,二爷就打算在外边随随便便过了?
“可是什么可是?”华霖转头瞪他,“你觉得我现在像很闲的样子吗?”槿姐儿的事都还没解决,他哪里有闲工夫应付那些人。
赋春只能闭了嘴,不一会儿下人就通传沅芷院的月娘过来了,赋春显然有些惊讶:“小的去找了她好几回,她回回都避而不见,这会儿怎么主动过来了?”
华霖拿书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槿姐儿正与我置气,她要还敢往我这儿跑,还不得被槿姐儿给赶出府去?”
可是后来四小姐没生气了,也没见得月娘过来啊。
赋春忍不住嘀咕,华霖却放下书,吩咐他:“去让她进来。”
月娘想到小姐的嘱咐,就装着十分焦急的模样,一把跪倒在华霖面前:“二爷,奴婢有急事要回禀。”
华霖瞧她说话的时候,脸色都变了,连忙问她:“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这副模样?
月娘急急地道:“奴婢前几日担心您和小姐,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去了郊外找靳娘问话,谁知去到却发现靳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都是几天前的事了,怎么现在才来说?华霖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继续往下说。
“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要奴婢好好看着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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